这样就好。
卡罗娜咳嗽了两声，唇色又绛紫了一些。
她的眼神暗了暗。
自己没多少时日了，若是不处理掉沈语，她哪里能安心离去。
“……不过我觉得，她应当不会为难我这个癌症晚期的病患吧？”
卡罗娜说完这句话，才彻底的把话题抛向了一直沉默着的时律。
“卡姨。”
见着卡罗娜吸氧吸得差不多了，时律替她调小了氧气机的供氧量，坐上了软榻，“你觉得如果要离婚，沈语会跟我要求些什么？”
时律问话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卡罗娜仔细的睨着他，却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少年跟她之前已经筑起了一道高墙了。
她现在能看到的只是墙这面的平静英俊的容颜，无波无澜。
而那侧的城府如何，她只得揣测。
“听说她出生在一个很贫穷的家庭，这四年在事业上也没有什么进取心，现在也只是个小小的药品销售，我觉得她在金钱上的要求会很高，不过这没关系，卡姨这辈子挣了那么多钱……”
“卡姨。”
时律平静的打断了卡罗娜的话，不是很礼貌，但是气势足够碾压，“她愿意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
卡罗娜倒是没想到，拧起了眉头思考片刻后摇头，“世间上哪有不爱钱财的人，她说是净身出户，只怕还是想要卖柔弱想激发你的保护欲，小律呀，卡姨以前不知道有这一遭，这样听来，这个沈小姐，城府应该很深，她越是要如此，我们越是应该当机立断，就当拿钱消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