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拾昀落在竹林里一处空地上,他把她放下时,手上的绷带松开了一些。
“方才在那儿只是随意地弄了,我再替你好好看看。”说着便拉着霍拾昀找了个石头坐下,恰好有两块石头,一高一低。
她坐在矮的那个,看他时还需仰视。把背带拆开时伤口出随即便有鲜血涌出来,像是夹心爆浆蛋糕喷出来的浓浆。
花自闲不由皱起了眉:“人家叫你断筋脉你还真的割筋脉,不知道随便划两刀糊弄一下吗,再说了一师门的师兄弟你师父难道还能压着我不放。”
说罢她又觉得不对,“我与你虽是盟友,关系也还没铁到你要为我做到这样吧。”
“有。”霍拾昀冷不丁道。
她抬头看过去,他垂下眼睫说:“你于孩子们而言很重要。”
原来只是这个重要,花自闲摇摇头:“你这手腕得缝针,不怕疼吧。”
“疼?”霍拾昀皱了下眉。
“你方才划拉自己胳膊的时候可不像是会怕疼的样子。”花自闲白了他一眼,从空间取出医药包,拿出针管和麻药瓶,“针扎进去的时候会有点疼你且忍着点。”
枕头扎进皮肉里时,霍拾昀肩头缩了一缩,她转过头他又佯装无事发生。花自闲不由得轻笑了一下:“我会轻点的。”
闻言他低下头,轻笑。
“别乱动,当心扎进骨头里。”
自小受过多少伤,他早就忘了疼是什么感觉,现在又好像一点点拾了起来。
“你就那么想考功名吗?”花自闲穿针引线,“考取了功名做了武官,之后要做什么?”
“或许...上沙场,保家卫国。”
“志气很伟大呢。”
霍拾昀视线落在女孩的侧脸上:“那你呢?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