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将斗篷摘下吧。”
男人放下兜帽,将斗篷脱了去,面容露出来一瞬间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叹。霍拾昀将带来的篮子递给核验官,通过核验后他被放行。
“霍拾昀怎会赶得上。”谢怀安眉头深锁。
一条街外,有一座名为相依坊的花楼。弹词吟唱歌舞升平,她特意选了这里最高的位置,从这里一眼就能瞧见府衙。
一张小方桌,摆在围栏处,一旁的月台上歌舞升平。
舞跳的是敦煌飞天,曲唱的是太平歌词。
“这小娘子也真是奇特,逛花楼不装扮一二也就罢了,还专挑美人舞蹈。”老鸨摇了摇头,嘴角挂起笑容走了过去。
她支着下巴远眺府衙门口,学子们陆陆续续进了门,府衙的青门关上贴上了封条需得三日后方可解。
“果然和阿娘说的一样,唐家人自认为阿爹错过文试并未在核验阶段动手脚,这三日应该可以放心了吧。”霍云端着只小杯子抿了口酒。
花自闲支着下巴,勾着嘴角:“那可不一定,只是今日之内无事,后两日就看你爹自己了。”
“嗯。”她点点头,视线转向不远处那个蹲在月台边的女子身上,“阿娘真的要留那位阿姐在身边吗?她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多相处相处就知道了。”
“别平白浪费粮食,赚钱多不容易干嘛养一个不相干的人。”
自己说是不相干浪费钱,穆花身上的衣服首饰可都是她花钱买的,住所都安排得很妥帖。小云云果然还是那个傲娇属性。
她微微一笑,握住马蹄杯,刚要抿上一口便被一声巨响震掉了杯子。
“限你三日内交出翠袖,否则我便砸了你这相依楼。”是个男人的声音。
“翠袖虽自小出身青楼,可她是清倌,卖艺不卖身。”老鸨朝前拱了拱手,“恕我不能答应。”
男人闻言唾了一口:“花楼就是花楼,挂了个清雅的名号就高贵了?我呸,婊子搭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