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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是英才!”
真的是陈英才!
他回来了!
桃花村的衆人全都沸腾了!
而这时,官差也刚好押着陈英柱还有陈大石他们出来, 準备押送县衙继续审问。
陈英柱原本低着头, 再听到“陈英才”三个字的时候猛然擡起了头!
犹如一头笼中的兽,开始拼命挣脱一旁的官差——
“陈英才!!!”
“是不是你!!”
“别动!老实点!”一旁的官差也在压制,但陈英柱力气还不小, 有个官差直接上了鞭子,狠狠一鞭子抽在陈英柱的背后,他却毫不在意!
激动的也不止是陈英才, 赵叶芳和陈大石都要疯,拼了命的要去看看不远处的那个人, 而陈英才却根本就顾不上他们, 因为陈老汉已经颤巍巍上前。
“英子?”
陈英才再擡头, 泪流满面:“爹,是我。儿子不孝!”
他忽然朝着陈老汉开始磕头, 磕了三四个, 血都顺着额头的黑布条流了下来。
所有人都围了上去:“还真是啊!英才!你这几年去哪里啊!”
“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们还当你……”
蜜娘捂住嘴,这会儿也才堪堪回过神, 严龙舟一直扶着他,也看着不远处的那人。
秦家三兄弟里,秦生安的年岁和陈英才差不多大,此时走了过来,道:“英才,起来吧,真的是你?你可算是回来了,姑父这几年一直在到处找你,快起来,我们有很多话想问你。”
陈英才不肯起来,擡头看着陈老汉。
陈老汉动了动唇,苍老的脸颊都因为情绪的波动而抖动了几下:“起来吧……”
听到老爹的声音,陈英才慢悠悠地起了身。
他抹了把眼泪,又看向蜜娘。
“小妹。”
蜜娘动了动唇,竟不知道该咋应。
严龙舟因为不知道蜜娘和岳父的态度,这声大哥也就没有喊。
不过严老头出面缓和了一下气氛:“既然是一家人,那就都别站着了,找个地方说话吧。英才是吧,我是你严叔。”
陈英才还不晓得家中这几年的事,但见自己妹妹身边站了个高大的男人,将自己妹妹护的很好。他多少也猜到了一些,苦涩地勾了勾唇:“好。严叔。”
而陈族长和陶村正,这会儿也走过来了。
陈大石那三人方才在闹,被陈族长出门制止,现在人已经被押到县衙去了,陈族长走到陈英才面前,打量了他一会儿,陈英才开口喊人:“族长。”
陈族长点头:“还记得我。”
陈英才:“不敢忘。”
陈族长:“既然回来了,就陪陪家人吧,有什麽事后面再说。”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这位老族长显然有些疲惫,显得面目都苍老了几分。
说完这句话,就背着手转身离开了。
不多时,蜜娘一家也到了城门口附近。
二麻子的案子已真相大白,严龙舟可以回家了。
蜜娘这边,严龙舟赶车,其余人坐在后面,秦家的,秦生安赶着租来的马车带着一些桃花村的村民,两家并驾齐驱,朝桃花村走去。
一路基本都是秦生安在问,陈英才答。
“英才,说说你这几年的事吧。”
陈英才看眼衆人,道:“爹,三年前我不是自己走的,我是被那群人下了药,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船上了。”
陈老汉猛地擡头:“谁给你下药?那群赌场的人?”
陈英才脸上显出痛苦:“是,他们来路不简单,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们其实主要在南边做生意,什麽都干,卖人、卖火药、卖私盐……打着做生意的幌子,在北边骗了不少人,我、我被他们抓走,在南边服了一年苦役,后来南方山匪横行,这群人开始内讧,我找机会跑了出来。不过在我北上的时候,又逢前年征战,中原四处抓壮丁,我被抓到军营,又服一年半的徭役,三个月之前刚刚结束。”
听到陈英才这般坎坷的经过,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瞬,一直在赶车的严龙舟此时道:“苦役和徭役?看来大哥这几年也是挺辛苦的。”
方才蜜娘喊了一声“哥”,严龙舟这才改口。
陈英才看向他,陈老头介绍了一下:“你妹夫,严龙舟。”
陈英才勾了勾唇:“挺好。”
说完,又看向一边的蜜娘:“小妹,这几年苦了你了。”
蜜娘轻轻摇头,但也没有说话。
秦生安又问:“南方那边情况如何了,我们倒是不知道那边还有人服徭役。”
陈英才:“不太好,对了,你们最近关注粮价了吗?南方又开始涨了。”
陈英才说到这,严龙舟忽然想起了这事:“对,我这次去县城,也发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