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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传陈大石!陈英光!”
方才几个衙役已经出去找人了,秦生安也留了个心眼跟了出去。
但奇怪的是,陈大石很快就来了,陈英光倒是真没有找到。
牛县丞:“陈大石,本官问你,你小儿子何在?”
陈大石低眉顺眼:“回大人,小民不知,昨日我们在镇子上歇了脚,晚上歇下的时候光子还在,今天一早就不见了。”
严老头冷笑:“陈大石,虎毒不食子啊,你真行。”
陈大石眼神变了变。
而此时,仵作来了,上前低声在牛县丞耳边说了几句什麽,牛县丞点头。
堂上两波人对峙着,牛县丞看了他们一眼,又拍了拍案。
“陈饼子,上前回话。”
陈饼子立马跪着挪了几步:“小民在……”
“本官问你,你再将当晚看见严龙舟与陈二麻争执一事细细说来。”
陈饼子跪在地上:“大人,小民当晚从陈大石家喝完喜酒,踉踉跄跄往后走,本想简单洗洗就睡了,但忽然听到隔壁不远处陈二麻家外的动静,我透过门缝往外看,就看见严龙舟和陈二麻在外争吵,小民听得不真切,只听到什麽讹钱之类,严龙舟体型高大,一只手就能把二麻子给拎起来!狠狠给了他两下,然后二麻子就没动静了……我吓坏了,不敢继续看,哆嗦躲在羊圈里,然后就听见严龙舟走了,好像就是走到那个崖边……我当时还没有多想,以为严龙舟带二麻子去看病了,后来等找到尸体了之后才反应过来……”
牛县丞:“你看见严龙舟打了他,打在何处?”
“这、这我不确定,大概是头吧。”
“前面还是后面?”
陈饼子汗如雨下:“前面?我看见严龙舟将人提起来t了!”
严龙舟忽然冷笑。
“陈饼子,你撒谎真是不打草稿,昨天说的时候没有我拎人,今天我就拎人了?”
陈饼子:“大人!小民真的是吓坏了,夜黑风高也瞧的不真切,还喝了些酒,有些犯糊涂!”
牛县丞:“犯糊涂?你这糊涂犯得真多,一天一个说辞,当真厉害。那本官再换个说法问你,你看见严龙舟和二麻子发生争执的地方在哪?你方才说看见严龙舟把二麻子拎起来,那总是看见了,是在哪?院子里还是院子外?”
陈饼子眼睛一转:“院子外!院外!”
牛县丞冷笑一声:“你撒谎。”
陈饼子吓坏了匍匐在地,“小民没有!小民冤枉啊!”
牛县丞不再理他,转而去问严龙舟。
“严龙舟,你还有什麽要说的吗?”
严龙舟:“大人明察,小民也有些疑惑的地方,小民忽然想起一事,小民当晚没有找到二麻子,第二天一早便又出去寻人,去二麻子家中问的时候,正是陈饼子告诉小人说二麻子收拾东西跑路了,小民当时还道了谢,可这陈饼子转头又来诬告小民,说看见小民当晚和二麻子在外争执?我当真要怀疑陈饼子是不是有孪生兄弟了。”
陈英柱目光一凛,显然他并不知道此事,闪过一丝慌乱。
陈饼子大叫:“你胡说!你、你啥时候来问我了?可有第三人在场?!”
严龙舟皱眉。
“我在!”
人群中忽然上来一人,严龙舟一愣,正是那天看苞米地的大爷。
“大人,小民可以作证。”
严龙舟惊讶:“大爷,你……”
“小民是桃花村看苞米地的,那天,陈英光和严龙舟将二麻子捆了,就是小民给他们望风的。”
衆人唏嘘。
那大爷继续道:“大人,当晚,严龙舟和陈英光是一道来的,我当时的确看到二麻子已经挣脱绳子跑回家中了,严龙舟并没有追上去,虽然说我也不晓得严龙舟后面有没有去找,但我自己心里也有些不安,于是第二天一早,也不知道为啥就转到了二麻子家中附近,正好,听到严龙舟去寻二麻子的事情,当时小民在地里方便,所以他们都没有看到小民,小民听得真切,陈饼子的确亲口给严龙舟说二麻子收拾东西走了。小民当时还信了这话呢,放心下来,方便完之后就走了。”
“!!!”
牛县丞:“你确定?”
“小民确定,小民也在那一带住着,陈饼子的声音小民还是熟悉的。”
那大爷说完,陈饼子瘫软在地。
“不……我没有……”
此时,陈老汉也带着人赶来了,蜜娘沖上来,跪下:“大人,当晚我夫君绝对没有去找过陈二麻,事后也一直在找陈二麻,镇子上也有人也可以作证!”
原来陈老汉一早就去找镇子上的医馆找人去了,上来作证的除了小六,还有济世堂和同世堂的郎中,他们都表示大前天严龙舟来找过二麻子,应该是不知人已经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