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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英光抿唇,不说话。
陈英柱盯着他半晌,见陈英光眼神明显躲闪的样子,心中忽然有个猜测,他凛了眼神,问:“光子,二麻子的死不会和你有关系吧?”
陈英光错愕擡头,陈大石也愣住了,走了过来。
陈英光:“哥你说啥?”
陈英柱:“我就问一嘴,你别激动。”
陈大石:“柱子,你这个话别乱说,光子他……”
陈英柱:“我知道,我就随口问一下,你们这麽激动干啥?”
陈英光喘着粗气,心中波澜,而此时,陈大石家院门又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
赵叶芳又没好气的出来,陈家三个男人都是一僵,尤其是陈大石和陈英光,第一时间看向院门口。
进来了个瘦小的男人。
“饼子?你咋来了?”
这是陈家族的陈饼子,和二麻子差不多的人物,陈英光瞳孔一缩,认出这是今天在官差跟前作证的那个人。
陈饼子比起二麻子年纪要大些,看着更是猥琐,进屋之后就搓了搓手,看向陈大石:“大石啊,咱多久没见了,你家那天喜酒我还来了呢,请我进屋坐坐呗。”
陈大石的脸色逐渐就黑了下来:“你想干啥?”
陈饼子皮笑肉不笑的:“坐坐,就坐一下。”
陈大石忽然上前,一把抓住陈饼子的手,拉到堂屋去了。
……
一刻钟后。
陈饼子欢天喜地的出来了。
笑得堪比过年,他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银子,露出一口黄牙。
好啊,好啊,以后可算是找到赚钱的来路了。
嘿嘿,陈大石啊陈大石,真是他的财神爷啊。
而陈家的门现在大门紧闭,全家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陈饼子的话还萦绕在耳边:“柱子爹,七月初八那天晚上你去找二麻子了吧?我喝完酒之后回去正好看见你俩在院子里发生了口角,还动手了吧?我可看的清楚啊,柱子爹,我也没啥意思,我也缺钱啊……你给我笔封口费,这事在我这就过去了,你看我早上都主动说是二麻子自己跌下去的,这个恩情,你要报的吧?”
赵叶芳再没了刚才那样的嚣张,哆嗦着:“他爹……刚才陈饼子说的,是真的不……?”
陈大石脸色阴沉:“是。”
赵叶芳立马就开始哭天喊地了:“他爹啊……你糊涂啊!你、你这让我咋办啊……我就说你那天晚上跑出去干啥,你咋能,我不活了啊,我活不下去了……”
陈大石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你哭丧呢!我还没死!再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磕死的!”
最后半句话,陈大石压低了声音,额头和脖子上青筋暴起,狠狠拍了拍桌子,赵叶芳一抖。
陈英柱和陈英光也在,但董红燕不在,正在厨房忙活。
陈英光现在眼底弥漫着巨大的震惊,情绪翻涌,他忽然起身要往外走,却一把被陈英柱拉住:“你干啥?!”
陈大石和赵叶芳也站了起来,赵叶芳在发抖:“光、光子,你干啥?”
陈英光看着他爹:“趁着官府没有走,去把事情说清楚。”
“你疯了!”赵叶芳跳起来就给了陈英光一耳光!
“你要告你爹吗!!”
陈大石也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小儿子,陈英光嘴角都渗出血来,但他梗着脖子,道:“爹,做错事了就要认,你去和官差说清楚,是二麻子讹诈我们在先,你也只是和他发生口角的时候让他意外撞死的,我相信官府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不许去!”陈英柱忽然站了起来挡在陈英光的身前,他眼神阴鸷地可怕:“什麽官府,什麽公道?四年前我也找官府要公道,官府给吗?!爹要是现在去了,八成就直接被拉进大牢里面,他们只求结案,谁会管你的死活!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去求人、你去求你的公道只会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陈英柱一席话让陈大石眼神瞬间犀利起来,他喉结滚动一番:“光子t,你要害你爹?”
陈英光头疼:“爹,我们不该……”
陈英柱却不让他说下去了,“从现在开始,光子你不许出门,我发现你最近总是喜欢往外跑,不晓得是和谁混着分了心。”
陈英柱这话意有所指,赵叶芳听懂了:“光子,你和谁鬼混去了?!”
陈英光:“我没有!我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这个家!”
所有人安静了一瞬,陈英柱缓缓勾唇:“果然,你也做什麽了,对吧,你老实说,我成亲那天,你干啥去了?”
陈大石不可思议地走来:“光子,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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