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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慢走。”
等严龙舟走后,几个离得近的妇人齐心将那杀鱼摊给沖洗干净了!早就看不惯了,可算是走了!
晦气玩意儿!
严龙舟虽兇,却也不是个有勇无谋的,他亮了爪子,也要把后事处理咯,压得那夫妻再也翻不起身是最好!于是严龙舟转头就去了酒馆,四下一寻,果然寻见那衙役在那喝酒呢!
说来这月牙镇的衙役,严龙舟也是打过两次交道的,此人姓马,据说是在县衙干不下去了来月牙镇混日子的,但事实是咋样谁也不知道,有件事倒是真的,就是他嗜酒,经常性喝个酩酊大醉,月牙镇庙小,白日也敢堂而皇之的下酒馆,谁也管不了他。
严龙舟没直接过去,而是买了一坛子酒之后就在人面前坐下了,马衙役这会儿已经有些醉了,面前的酒也没了大半。对面来人他也懒得管,严龙舟也没说话,只是当他碗里的酒没了,严龙舟便给他添,喝一碗添一碗,直到第三碗的时候那马衙役才擡起了头来。
看清是严龙舟,他笑了:“你啊,说吧,啥事。”
显然,他也记得严龙舟,印象里,是个高高大大的猎户。
严龙舟笑了笑,开门见山:“没啥大事,在集市今天替人出了头,教训了一对夫妻,那夫妻埋汰的很,将集市搞得臭烘烘的,来给您说一声!”
严龙舟一边说一边将那坛好酒推到了跟前,又顺手就往桌上撩了些铜板:“劳烦。”
马衙役笑了:“我当是个啥事,你啥时候也怵人了?”
严龙舟坦然:“不是怵,只是现在成了亲,做事自当周全一些好。”
马衙役睁大了眼:“哟,你小子,麻利啊!”
“是,所以今个儿就来请您喝喜酒了。”
这话听着舒心,也周到!马衙役笑笑,无比自然地接了那酒,自然还有,那铜板。
“多大点儿事,晓得了!”
严龙舟:“成,那不打扰您了,告辞。”
走出酒馆,严龙舟又去了趟柳家。
说起来啊,这柳家也是命好了。
里正没有村正官大,但是谁叫朝廷未设镇长,也不是村子呀,月牙镇地势又刚好就建在柳家管理的这里地跟前,可算是让这个柳大能发了家。
朝廷也懒得管这小小一个镇子的事,这才助长了柳大能的嚣张气焰,还把集市搞起了什麽租赁制!
再加上柳勇那个蠢货,严龙舟早就一肚子火了。
他原本想气沖沖找上门的,但转念一想,做事也不能这般虎,他没和柳家打过交道,但晓得自己媳妇儿算是和他们家结了梁子,于是换了一招,转头找了个乞丐,扔给那乞丐几个铜板,这般那般的交代了一番,那乞丐看见铜板眼睛都亮了,自然喂严龙舟马首是瞻。
他爽利地点了头:“哥,你就放心吧!这无赖事我擅长!”
严龙舟笑笑,“要是成了我在对面饭馆管你一顿饭,管饱。”
这等诱惑!那小乞丐二话不说立马撒腿就跑。
严龙舟转身上了柳家斜对面的饭馆,準备看戏。
只见那小乞丐动作麻利的很,先是去了集市一趟,很快就拎着几条鱼回来扔在柳家大门口了,那鱼本就不咋新鲜,这会儿中午日头足了,晒一晒便臭,那小乞丐做事也是绝,还专门开膛破肚,那鱼里头的东西都露在外头,很快就招t来了不少苍蝇。
“哎哟——这啥味儿啊!”
柳家这两年发达了,院子里面有婆子还有车夫,陈家之前也是见识过的,那婆子自然闻着味儿就来了,严龙舟不认识那婆子,要是严老头在这,指定能一眼认出来,不正是之前找到葛家媒婆那人麽!
那婆子可是个不好惹的,且还是个蠢得,打开大门就噢哟了一声,随即捏住了鼻子大喊:“谁啊!谁这麽缺德往人家家门口扔死鱼啊!你别被老娘看见,你个生不出儿子的狗球东西!”
小乞丐也在不远处偷看,听见那婆子这般骂,气得唾了一口,不过下一瞬,他就不气了,好戏来了。
那对夫妻早上受了气果然不肯罢休,这不,上赶着就来找柳家帮忙了。
恰逢那婆子站在柳家门口骂街,将那死鱼踹地老远,话里话外也是说那扔鱼的不得好死,且这婆子本就蠢,竟觉得扔鱼的就是卖鱼的,那对夫妻更是蠢,两边蠢人凑到一起,还真是上演了一出好戏。
原来那夫妻以为这是个来柳家找事的,因为那婆子此时正好站在街道中间骂,不知情的怕是当真不晓得就是柳家人,再加上话里话外又说卖鱼怎麽怎麽,那夫妻俩一听,更来气!
“怕不是个来里正家找事的婆子!看我去替里正教训一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