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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龙舟只是好奇账本长啥样, 并不在意里面这些内容,于是随便看了两眼就递给了她:“行,蜜娘你管账, 你收着就是。”
蜜娘:“你不仔细看看吗?”
严龙舟笑了:“我看不懂,再说了, 我不是上门女婿嘛, 不管这些。”
蜜娘一愣, 道:“什麽上门不上门的呀,我不是说了这是我爹给的嫁妆吗, 咱们之间没必要算这些……不重要的……”
这话严龙舟听懂了, 朝蜜娘嘿嘿笑了笑:“成,听你的媳妇儿。”
蜜娘见他真的不打算看这账本, 也不逼他了,直接说了一些重要的开支:“总之咱们现在手上剩下的银子还有十二两,包括你之前给的,但是也去掉了这次办酒t席、盖房子的钱,还是很不错的。可咱们家只有两亩地,还没有水田,所以也不能大手大脚的花钱,毕竟家里现在吃饭的人多。”
严龙舟点点头。
“所以我筹备着,过两日找村正再买两亩地去,有水田的话就水田,没水田就买地,你觉得咋样?”
买田?
严龙舟想了下,道:“买田也成吧……但是我觉得也够的现在,蜜娘你别操心养家的事,我能上山还能下河,这阵子没啥机会,过阵子我去大苹河一趟,水里的东西也好呢,这些能直接变成钱的。”
蜜娘就知道他要这麽说,于是开始苦口婆心的“教育”人:“你固然有上山下河的本事,也都能换成钱,那田地就不种了吗?且不说给咱们俩爹找点事做,这自己种的粮食不香吗?不用担心任何事,总是饿不着肚子的,何必要花钱买粮食吃呢?这世道还算不错的,等到了灾荒年,你是不知道那粮食价格,简直离谱。”
到了灾荒年,田地也没有用。
严龙舟没说这话,他不敢,见媳妇儿严肃又认真,他只好点头:“成,听你的,买地就是。”
蜜娘这才点了点头,“现在错过了春耕可以种夏稻,所以夏天之前把水田买了比较好,我明天就让爹去问问。”
严龙舟对田地属实是提不起半点儿兴趣,只有道好的份,蜜娘无奈,又转头和他说起了这次送礼的事,自然也就提到了那罐果儿糖。
“那是我堂弟送的,应该值个五十文左右,算厚礼了,我爹让我把这事给你也说一下。”
严龙舟想起来了,老爹刚才也提过:“堂弟?”
蜜娘叹气:“你可能还不清楚我们家的事,陈家的关系複杂,我给你慢慢说一遍。”
……
蜜娘将自家和陈家族的瓜葛都说了一遍,尤其是自己那个二伯,说着说着,蜜娘眼中也流露出了一些伤感,她晓得陈英光为啥来送果儿糖,因为小时候两家关系还算不错时,蜜娘就经常偷偷给这个弟弟果儿糖吃。
那时候还没有榆钱儿,她自然疼这个唯一的弟弟,事实证明她也没白心疼,光子比她小不了几个月,一开始可能长不过女娃,后来比蜜娘高了之后就护着她,村里要是有谁敢欺负她,光子就会第一时间沖出来。
直到现在光子也还记得她,大婚的时候还来送糖,即便她那个二伯和二伯母,是一根鸡毛也没有送的。
严龙舟听完之后也懂了,“难怪大舅二舅都不待见陈家族的人。”
蜜娘:“大舅的确恨他们,尤其是我二伯,当初我娘因为我哥的事情大受打击,我二伯母的行为成了气坏我娘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也恨。”
蜜娘眼睛泛红,严龙舟连忙安慰:“好了好了,不说了。”
他立马伸手去抱媳妇儿,这才婚后第二天,咋就掉眼泪了。
“不说了不说了,这果儿糖我记他一个人情就行了,是你堂弟的,不是你二伯家的,分开就是,等他成亲的时候,咱们还回去。”
蜜娘嗯了一声,到底没哭,但她下一瞬忽然发现严龙舟不知何时跑到她这边,还伸手将她抱怀里了,伤感一下就消失了,脸一红,将人推开了。
“大白天,你干嘛。”
严龙舟一怔:“我是看你哭了哄你,冤枉我了。”
蜜娘别过眼去:“我才没哭。”
严龙舟笑了:“成,没有,那也不妨碍我抱你。”
蜜娘:“……”
她忽然想起昨个儿晚上这人说的一些羞人话,再一看严龙舟这脸上的表情,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人,昨晚上根本就不是醉了!
蜜娘的脸这会儿是真红了,严龙舟自然瞧见,“媳妇儿,你真容易脸红,脸红了也好看。”
蜜娘捂住耳朵,老天爷,这人的嘴咋是个这样的!之前不是瞧着还挺稳重!
严龙舟这会儿也来了兴致,见她没有因为那陈大石家伤心难过,便起了别的心思,大晌午的,就是村头的狗也会眯会儿,他们又是正儿八经刚拜堂成亲的新婚夫妇,午时亲热一下又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