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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饼子吓坏了匍匐在地,“小民没有!小民冤枉啊!”
牛县丞不再理他,转而去问严龙舟。
“严龙舟,你还有什麽要说的吗?”
严龙舟:“大人明察,小民也有些疑惑的地方,小民忽然想起一事,小民当晚没有找到二麻子,第二天一早便又出去寻人,去二麻子家中问的时候,正是陈饼子告诉小人说二麻子收拾东西跑路了,小民当时还道了谢,可这陈饼子转头又来诬告小民,说看见小民当晚和二麻子在外争执?我当真要怀疑陈饼子是不是有孪生兄弟了。”
陈英柱目光一凛,显然他并不知道此事,闪过一丝慌乱。
陈饼子大叫:“你胡说!你、你啥时候来问我了?可有第三人在场?!”
严龙舟皱眉。
“我在!”
人群中忽然上来一人,严龙舟一愣,正是那天看苞米地的大爷。
“大人,小民可以作证。”
严龙舟惊讶:“大爷,你……”
“小民是桃花村看苞米地的,那天,陈英光和严龙舟将二麻子捆了,就是小民给他们望风的。”
衆人唏嘘。
那大爷继续道:“大人,当晚,严龙舟和陈英光是一道来的,我当时的确看到二麻子已经挣脱绳子跑回家中了,严龙舟并没有追上去,虽然说我也不晓得严龙舟后面有没有去找,但我自己心里也有些不安,于是第二天一早,也不知道为啥就转到了二麻子家中附近,正好,听到严龙舟去寻二麻子的事情,当时小民在地里方便,所以他们都没有看到小民,小民听得真切,陈饼子的确亲口给严龙舟说二麻子收拾东西走了。小民当时还信了这话呢,放心下来,方便完之后就走了。”
“!!!”
牛县丞:“你确定?”
“小民确定,小民也在那一带住着,陈饼子的声音小民还是熟悉的。”
那大爷说完,陈饼子瘫软在地。
“不……我没有……”
此时,陈老汉也带着人赶来了,蜜娘沖上来,跪下:“大人,当晚我夫君绝对没有去找过陈二麻,事后也一直在找陈二麻,镇子上也有人也可以作证!”
原来陈老汉一早就去找镇子上的医馆找人去了,上来作证的除了小六,还有济世堂和同世堂的郎中,他们都表示大前天严龙舟来找过二麻子,应该是不知人已经死了。
除此之外,还有大毛娘和二狗。
也不知晓陈老汉是怎麽说服他们的,大毛和二狗此时一一跪下:“大人,小民也有事要说,二麻子死前,的确来找我们,串通我们向严家讹钱。”
大毛娘还道:“他还说,他已经去过陈大石家中了。”
又是一阵骚动!这个二麻子真的去讹钱了!还是连着两家!
牛县丞摸了摸胡子,看向陈英柱:“陈英柱,你方才不是否认二麻子讹过你家钱吗?”
陈英柱皱眉。
“大人,小民否定的是严家因为此事朝我们家泼髒水,二麻子的确来讹钱了,我小弟捆了二麻子是一时糊涂。”
牛县丞笑了:“你这思路倒是缜密,前后都想到了。”
陈英柱跪了下去:“大人,小民说的都是事实!”
牛县丞又拍了拍案。
“你们说的证词,本官都明白了,严龙舟,你先起来。”
严家松了一大口气,蜜娘也是一喜,当下两个衙役上前就给严龙舟解了镣铐。
牛县丞:“虽然杀害二麻子的真兇还不清楚,但是你是冤枉的,因为刚才,本官得知仵作验尸的结果是二麻子死因是脑后收到撞击,本官早先已经命人去二麻子家中查过了,院子里石磨上有一处血痕,正好和二麻子的伤口能对上,他的确是和人産生了争执,但不是在院外,而是在院内!更不是从正面被人打,而是脑后磕到了石磨盘子上!陈饼子,你全程都在撒谎!”
人群中一片唏嘘。
接着,秦家带头开始叫好:“青天大老爷!谢谢青天大老爷明察啊!”
蜜娘也喜极而泣,上前一把拉住严龙舟,严龙舟朝她笑笑。
牛县丞继续拍案:“肃静,事情还没有结束,陈饼子,事到如今,你还有什麽好说的?”
陈饼子此时已经抖如筛糠:“我、我……”
他眼看着就要扛不住招了,陈英柱却冷冷地看了一眼,陈饼子咽了咽口水,“大人,我错了……我的确撒谎了……我什麽都没看见!什麽都没看见!”
牛县丞:“那是谁让你污蔑严龙舟的?”
“我、我自己犯糊涂了!我就是看严龙舟有钱,想讹一笔,没有想到事情闹这麽大,我错了我错了!”陈饼子不住地磕头,把头给磕破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