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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给我等着!”
打不过只能先跑,两人认怂,匆忙就收拾东西準备走,但严龙舟显然还不打算就这麽算了,长腿一擡,猛然驾到他们面前的凳子上,指着那夫妻两就道:“给我记住,之后在集市上管住嘴,否则我见到你们一次就打你们一次!我不打女人,所以你男人就挨双份儿,记住了麽?!”
那男人脸都涨红了,却是敢怒不敢言,月牙镇没啥县衙,就一个老年衙役,平素就喜欢喝个酒,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柳里正也是个只管收钱的货,他们现在当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眼看那两人灰溜溜跑了,周围人都是一片叫好!
严龙舟回头,大声道:“各位邻里,之前多谢对我家蜜娘的照顾,我严龙舟是个直性子,谁对我们好我就对谁好,可谁要是不长眼管不住舌头乱嚼嚼,我也是个不讲理的主儿,今天替大家伙儿把这对碍眼的收拾了!里正那边我自会办交代,乡亲们别担心,自己做好自己个儿生意就好!这里大家看着办,我先走了!”
人群中一片叫好,瞧见没有,这是人家蜜娘的男人!
有本事、有担当!
严龙舟这话里别的意味衆人也听懂了,从前在背后议论过蜜娘和柳勇事儿的人也不好意思擡头了,叶大娘心头那个舒坦啊!唇边的笑都要咧到耳朵根子了!
“大龙啊!给,大娘要好好谢谢你,这一篮子菜你拿回去吃啊!还有这个,腌萝蔔干!都是大娘自己做的,别嫌弃!”
严龙舟也没客气,礼尚往来嘛,大大方方就收下了,“成,大娘,那改天再见,我先走了!”
“好好好,慢走。”
等严龙舟走后,几个离得近的妇人齐心将那杀鱼摊给沖洗干净了!早就看不惯了,可算是走了!
晦气玩意儿!
严龙舟虽兇,却也不是个有勇无谋的,他亮了爪子,也要把后事处理咯,压得那夫妻再也翻不起身是最好!于是严龙舟转头就去了酒馆,四下一寻,果然寻见那衙役在那喝酒呢!
说来这月牙镇的衙役,严龙舟也是打过两次交道的,此人姓马,据说是在县衙干不下去了来月牙镇混日子的,但事实是咋样谁也不知道,有件事倒是真的,就是他嗜酒,经常性喝个酩酊大醉,月牙镇庙小,白日也敢堂而皇之的下酒馆,谁也管不了他。
严龙舟没直接过去,而是买了一坛子酒之后就在人面前坐下了,马衙役这会儿已经有些醉了,面前的酒也没了大半。对面来人他也懒得管,严龙舟也没说话,只是当他碗里的酒没了,严龙舟便给他添,喝一碗添一碗,直到第三碗的时候那马衙役才擡起了头来。
看清是严龙舟,他笑了:“你啊,说吧,啥事。”
显然,他也记得严龙舟,印象里,是个高高大大的猎户。
严龙舟笑了笑,开门见山:“没啥大事,在集市今天替人出了头,教训了一对夫妻,那夫妻埋汰的很,将集市搞得臭烘烘的,来给您说一声!”
严龙舟一边说一边将那坛好酒推到了跟前,又顺手就往桌上撩了些铜板:“劳烦。”
马衙役笑了:“我当是个啥事,你啥时候也怵人了?”
严龙舟坦然:“不是怵,只是现在成了亲,做事自当周全一些好。”
马衙役睁大了眼:“哟,你小子,麻利啊!”
“是,所以今个儿就来请您喝喜酒了。”
这话听着舒心,也周到!马衙役笑笑,无比自然地接了那酒,自然还有,那铜板。
“多大点儿事,晓得了!”
严龙舟:“成,那不打扰您了,告辞。”
走出酒馆,严龙舟又去了趟柳家。
说起来啊,这柳家也是命好了。
里正没有村正官大,但是谁叫朝廷未设镇长,也不是村子呀,月牙镇地势又刚好就建在柳家管理的这里地跟前,可算是让这个柳大能发了家。
朝廷也懒得管这小小一个镇子的事,这才助长了柳大能的嚣张气焰,还把集市搞起了什麽租赁制!
再加上柳勇那个蠢货,严龙舟早就一肚子火了。
他原本想气沖沖找上门的,但转念一想,做事也不能这般虎,他没和柳家打过交道,但晓得自己媳妇儿算是和他们家结了梁子,于是换了一招,转头找了个乞丐,扔给那乞丐几个铜板,这般那般的交代了一番,那乞丐看见铜板眼睛都亮了,自然喂严龙舟马首是瞻。
他爽利地点了头:“哥,你就放心吧!这无赖事我擅长!”
严龙舟笑笑,“要是成了我在对面饭馆管你一顿饭,管饱。”
这等诱惑!那小乞丐二话不说立马撒腿就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