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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了不说了,这果儿糖我记他一个人情就行了,是你堂弟的,不是你二伯家的,分开就是,等他成亲的时候,咱们还回去。”
蜜娘嗯了一声,到底没哭,但她下一瞬忽然发现严龙舟不知何时跑到她这边,还伸手将她抱怀里了,伤感一下就消失了,脸一红,将人推开了。
“大白天,你干嘛。”
严龙舟一怔:“我是看你哭了哄你,冤枉我了。”
蜜娘别过眼去:“我才没哭。”
严龙舟笑了:“成,没有,那也不妨碍我抱你。”
蜜娘:“……”
她忽然想起昨个儿晚上这人说的一些羞人话,再一看严龙舟这脸上的表情,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人,昨晚上根本就不是醉了!
蜜娘的脸这会儿是真红了,严龙舟自然瞧见,“媳妇儿,你真容易脸红,脸红了也好看。”
蜜娘捂住耳朵,老天爷,这人的嘴咋是个这样的!之前不是瞧着还挺稳重!
严龙舟这会儿也来了兴致,见她没有因为那陈大石家伤心难过,便起了别的心思,大晌午的,就是村头的狗也会眯会儿,他们又是正儿八经刚拜堂成亲的新婚夫妇,午时亲热一下又咋了?
“好蜜娘,陪我睡会儿,早上搬了一上午的桌椅板凳累死了。”严龙舟开始耍无赖。
蜜娘脸颊红扑扑的,不信这人的半句话,他的能耐她是知晓的,区区几张桌椅板凳就能喊累,当真是不知羞!
但也耐不住这人的软磨硬泡,陈家小院里面安静的很,旺财正在自己的狗窝面前打瞌睡,耳朵时不时忽扇一下,像是听到了东屋的什麽声音,但那声音很快就归于平静,啥也没有了。
一觉睡了一个多时辰,下午,大家伙儿又开始忙碌自己的事。
蜜娘起身盘盘扣的时候脸上的红晕还没退下去,她没念过书,也听说过一个词——白日宣./淫,想到这她真是有点不自在,可转念又想到从前洗衣裳在河边总能听到那些妇人暗暗说的悄悄话。
“谁还在意这个,我家男人就喜欢这白天干这事,好像越亮堂他越兴奋!”
蜜娘不愿在想了,红着脸整理好衣裳和头发,严龙舟早就被她赶出去了,这会儿正在给菜地浇水。
三个男人不出半个时辰就把菜地又翻好了,陈老汉见女儿出来,笑呵呵道:“蜜娘,这回菜地种了蒜黄和苋菜!竹墙底下我们再洒些胡瓜种子和南瓜籽,你看咋样?”
严龙舟也回头看她,蜜娘不愿瞧他,顾左右而言他:“随便吧,对了爹,你把水池子那边拾掇一下,我改明儿养点豆芽。”
陈老汉:“成。”
严龙舟抢话:“我来。”
蜜娘转身去竈房,随他去了。
严龙舟笑了笑,大步去了后院。
蜜娘家中正好在山脚下,又是桃花村最偏僻的一个村口,虽然偏,但是环境却是好,前两年陈老汉从后山一处泉眼引了山泉水下来之后,家里就再也没缺过水用了。
其实从前的严家也是这样,所以严龙舟对这活计熟,蜜娘说的拾掇就是把原先的水槽扩一下,毕竟小院现在大了,吃饭的也多,需要的水更多了。
严龙舟转了圈,喊:“蜜娘,我想用砖头来垒,这样储水更多防水也好!”
修房子正好还剩了些砖头,蜜娘在竈房烧火,“随你吧!”
严龙舟便去笑着搬砖了。
俩老头侍弄菜地,陈榆钱和旺财去捉蚂蚱喂鸡了,蜜娘在烧晚饭,一家人其乐融融,各干个的事。
农村的生活就是这样,没啥大的波澜,农活就能忙碌一天,严龙舟的效率极快,下午就把后院的水槽扩了一圈,青砖圈了一圈,就和山上用石头圈出来的鱼塘差不多,水底清澈,涓涓细流从一个口进来,另一个口出去,水槽上面还有个半腰高的池子,方便蜜娘洗衣裳洗菜。
蜜娘只去看了一眼,中午那点儿气瞬间就不见了。
她喜欢的很。
严龙舟见媳妇儿眼睛都亮了,也知晓她喜欢,得意地紧:“咋样蜜娘。”
蜜娘高兴但不说,免得叫这人得意,只是哼了一声,立马去竈房取了个芦苇草编的簸箕,“就用这个养豆芽,等豆芽养好了我再做点麦芽糖出来!”
严龙舟惊讶:“媳妇儿你还会做麦芽糖?”
说到做吃食,蜜娘自然也得意:“这有啥难得,养一点麦苗出来发就行了。”
严龙舟夸她:“媳妇儿你真能干!”
蜜娘听出他话里的讨好之意,抿唇笑笑不搭理他了,严龙舟也傻乐,又去找别的活计干。
晚饭时,还是要先吃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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