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不错,庆年图,喜庆,画工也好!”
“我看是那个更好,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果然是君子才高标逸韵!”
“我还是喜欢这个,花开富贵......”
几十副画一同呈上来,顿时叫台上的人们看花了眼,议论纷纷,你一句,我一句,一边点评一边彰显着自己。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还是苏墨然与月华公主的,毕竟这二人刚才在下面就有一番交锋,尤其是二人的比试还加上了苏墨然能不能晋升侧妃的注,自然更引人注目。
苏墨然的画比月华公主靠前,她画的是水墨燕京之画,这一次的画,比她从前的花鸟虫鱼意境更为高远,用墨未用过于浓艳的色彩,而是以黛色为主,其他淡色为辅。
燕京是富丽堂皇的大齐国都,在众人印象里本该是更鲜妍的色彩,可用了黛色,给整个燕京添上一层悠远,如梦似幻的境界,千门万户似仙境中蒙着雾气而来,百尺游丝争绕树,点点青鸟催百花,御道交纵,金鞭络绎向宫墙,宫墙高耸,殿宇相连,汉白玉台,万国来朝。
“好一副水墨燕京!”在座众人看之无不惊叹者,众人争相起身,想一睹此画,一阵骚动。
“好画!好画!老夫已经许久未见到如此高远的画作,没想到竟然是出自一位后宅女子之手,不愧是燕京第一才女!”
“苏太师,真不愧是令爱,也只有太师府这样的家底才能培养出如此远见的女儿!”
“苏夫人,令媛真是一手好画啊,把咱们燕京画的太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太师与白氏一时间收到无数盛赞,二人面上得意冲天。
“哪里哪里,都是她进了宫,耳濡目染,哈哈哈...”苏太师面上的傲气呼之欲出,可还是赶紧拍李乾的马屁。
李乾眯着眸子,显然也对这幅画十分满意。
苏墨然站在台下,虽然不语,却也看得出她此时此刻心情极好,身姿都轻飘飘的。
“真晦气,那画哪里好看了?”灵月郡主见不得别人夸自己的老对手,当年每次别人夸苏墨然的时候,总要拿她出来拉踩,说她是草包,无才无德!
阿福也看了两眼就回来了,她倒不是没有艺术细胞,而是后世赏析的名画也太多了,毕竟是上下五千年的画作加起来嘛,所以苏墨然的画对她而言,算不上惊艳,只能说,有画工。
她倒是更好奇,那月华公主的画如何,怎么没人说?
她还想看苏墨然吃瘪来着。
“郡主,那画画工其实还可以,却算不上超绝,只不过是我们燕京往日没有同类的画,所以大家乍一看,觉得新奇。”阿元见灵月郡主不开心,摇晃着自己的小脑袋点评道。
“你说得对,肯定是这样。”灵月郡主吐槽就是想要有个人附和自己,被阿元附和,立马扯起嘴角,“真要我说,学再多吟诗作画也只能附庸风雅,还能真把这些番邦人给比赢了?还不如学防身之术,到战场上打他们个屁滚尿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哦?”李乾眼中的怒气消退,闪过一道兴味的光亮。
面带尴尬的大齐众人们此时此刻也终于不由高看月华公主一眼。
不论如何,这位月华公主绝对是位会说话的妙人。识大体、懂进退。
与她相比,一边的苏墨然顿时显得不入流起来。
况且,还是这位月华公主的画明显胜出。
“月华在本国学习画作的时候,父王曾为月华请过一位来自燕京的画师师父,所以月华的画工同样来自燕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月华公主虽蒙着面纱,可那双含情眼永远都是在笑着的,都说腊月里天寒地冻,偏她是大地回春。
众人的剑拔弩张消弭于她的三言两语之间,便是平日深宫里自觉最会说话的宫妃们也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好好好,很好。”李乾顿时眉开眼笑,视线迟迟停留在月华公主的曼妙身姿上,最后朝着拉图夸道,“拉图王子,你这位王妹可真是位妙人。”
一片其乐融融,拉图再节外生枝未免显得过了,尽管心中有怒意和不解,拉图也只得先压下怒气,勉强微笑:“王妹自幼聪慧,乃为奇姝。”
就此,苏墨然的画因李承宴的几句话成了这次画试的魁首,随着裁判官宣布结果,场上场下所有人各怀心思,脸上却各个满怀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气死我了,太子小叔为什么让苏墨然赢啊!这个小贱人肯定得意死了!”灵月郡主气得原地踩着绣花鞋直跺脚,恨不得把地给剁出个窟窿,然后把苏墨然给栽进去好摔个狗吃屎。
阿福心底也不愉快,毕竟看到苏墨然得志,她就是不爽,但是她很清楚,在这场两个女人之间的较量之中,表面上是苏墨然赢了,但实际上她输得很彻底,月华公主几乎是完虐了她。
她本就是不合规矩上场比试,有拿年纪欺负他人之嫌,又明显画作不如月华公主,她虽有谦让的举动,却着实不如月华公主所作所为。
真要传出去,恐怕也是今日月华公主的名声传得更远,因为苏墨然本就是曾经的燕京第一才女,这月华公主的画与她不相上下甚至更胜她,显然月华公主也是才女。
“郡主,没事,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苏姬胜之不武,大家心里都清楚呢,更加看不起她。”阿元仰起小脑袋说得头头是道。
阿福心道儿子真是长大了,看来这次给他请的先生也不错,连这个都能看出来,跟自己想法完全一致哇。
灵月郡主不太听得懂阿元这句话,可不妨碍她后面说得,众人都知道苏墨然才没赢,私底下更鄙视她。
“还是你说的有道理。”灵月郡主摸摸阿元的头,也不想再想苏墨然这个讨厌鬼了,水灵灵的眼睛一转,说,“阿元,你是不是也好久没去看大宝他们了啊?我们明日去找他们玩吧!”
其实是她想大宝他们几个了,还有...佟小五也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灵月郡主知晓自己肯定不能带佟小五过去,因为如今的佟家外面天天都有人看守,可这不妨碍她把佟小五想说的话、想带的东西带过去呀。
而且,现在官家可不能管她,他这么对不起她,她以后做什么才不要管顾他的话呢!
这样的事情,如今阿元肯定不能自己做决定,但他也想大宝他们呀,自从上次在疫区见过他们,他就再也没看到过几个小伙伴了。
于是阿元回过头来看阿福。
阿福斟酌了一下,如今正是朝贡,佟家外面的看守没那么严,而且,燕京人尽皆知武安侯府和永安侯府曾经关系好,若是永安侯府出事,武安侯府一次都不去,在外人眼里显得凉薄,在狗皇帝那些知情人的眼里指不定就显得怪异了呢。
所以她点点头:“好,不过还是要等今晚回去跟你爹爹商议一下。”
阿福自从上次被掳,又知道贺荆山是贺知的族人后,就暗暗决定,绝不给他惹麻烦,她不能做拖后腿的那个。
阿元小嘴咧开,眼睛亮嗖嗖的,抓着阿福的衣袖袖口高兴。
灵月郡主则开始猜想,佟小五听到自己要过去会不会很开心啦。
画试结束,就是医试,还没开始比试,就有不少人频频把视线朝阿福投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各项比试,其实都是有内定参赛人员的,以争取取胜,但不妨碍其他众所周知在某方面强劲的贵族们自愿上场参赛。
阿福没有在内定人选之内,毕竟她虽是御医,但跟太医院的严院使关系不好,所以严院使根本就没有报她的名字,若是没事的时候,严院使都绝对不跟阿福多说一句话,何况是这种能彰显自己医术的地方,他从来就没打算让阿福在这场比试上出场过。
灵月郡主也终于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到台下上场的各国大夫们,眼睛冒着光回头看阿福:“嫂子,你看这些人穿的真奇怪,难怪要叫他们巫医!”
谈起巫医,大齐的人总是闻之色变,因为传闻中的巫医都是用一些千奇百怪的东西来入药,说是巫术也不为过,而且有时候他们还靠放血来给人治病,有时甚至要作法,这也是为何先前有人再三说阿福是巫医的缘故。
这时他们一个个穿着各自部落的服装,与普通的国民穿着还有不同,因为他们来自草原和大漠上的各个部落,有各自鲜明又不同的服饰,有的要挂着铃铛和羊皮,有的头戴马头毡帽,还有穿着五彩衣的。
他们在各自部落里的地位很高,但是来了这里,却被大齐的人们瞧不起。
严院使看着这些人,眼中就闪过鄙夷,就凭这些人,也想赢他?
“院使。”各位大夫象征性地向着严院使行礼,可严院使除了大齐出场的几位大夫之外,一位外国来的都不回应,一副高高在上、你们都是蝼蚁的神色。
“这大齐的大夫是不是患有麻痹症?”阿尔芙公主见状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声音脆而响亮,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不然怎么下巴放不下来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尔芙的话音一落,除了大齐的人之外,所有人都哄堂大笑,而大齐这边的人刚开始还有人笑了,又很快使劲憋住。
大齐的御医们心高气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别说外国过来的这些大夫们,就是燕京本地的大夫们也不喜他们平日里的态度。
人可以有傲气,但不能贬低其他人。
严院使听清阿尔芙的话,险些气倒,一个黄毛丫头,也敢质疑他有病?
偏这个黄毛丫头还是个有身份的,与赵阿福的身份还截然不同,他若计较,就是跟个小丫头计较,还会惹了高密与大齐之间的是非,以后会被人拿出来当话柄。
向来横行的严院使,就这么在极大的怒气中硬生生忍了下来。
可把阿福给看呆了。
“我还以为他是真硬气,没想到也是个纸老虎啊?欺软怕硬!”
先前严院使每次在她面前都硬气得很,让她产生了一种这个老头就是个老顽固的印象。
没想到对上高密公主,就不敢说话了?
“他也能算得上老虎?”灵月郡主夸张反问,“我爹爹可说了,以前这严院使就是个太医院里跑腿的,后来阿谀奉承才走到了今天。”
阿福对此多少知道一点,却没有燕京本地人知道的那么确切,这时候她想起的,反而是邱掌柜。
邱掌柜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若非他与太子生母有关系,也许这会阿福还会多问几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邱掌柜已经是挂名御医,却也不在这次比试的人员之内,恐怕又少不了严院使的“功劳”!
严院使此时自以为自己忍辱负重没有引起大齐和高密的纠纷,殊不知反而让大齐这边的人不满让那个阿尔芙公主羞辱。
李乾手里本拈了颗冬枣准备入口,见状又把枣捏了一会,不悦地扔回盘中,万宝公公看得直冒冷汗。
医试上第一试,比的是识药,各国都拿出二十项药材,由大夫们将除本国提供的之外的药材,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将药材一一识别后,将名字和药理写出,最终识别出越多的大夫取胜,最后将每国各自所有大夫识别对了的药材数量加起来,就是该国的最终识别结果,识别成功最多的国家取胜。
关于这项,如今每国为了取胜,都会选一些罕为人知的本国药材,所以是十分考验大夫们的药材知识储备能力,何况还有近似药材。
这第一试,许多大夫上场之后都要被难倒,但严院使显然胸有成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上场,将药材的样品在手中捻、闻、尝。
其他大夫们也面色各自不同,与本国同行的大夫们或是商讨,或是告知,有不少大夫们都面带困惑。
除去这些药材有地方差异性不说,因为交通不便利,许多药材是只在本国内流通,别国的大夫没见过实在属于正常事。
“嫂子,那上面的药材你都认识么?”灵月郡主好奇地回过头。
她们隔得远,并非所有的药材都看得见,但阿福视线所及的药材,她还真就全认得。
“当然。”阿福可从来都不是谦虚的人,指着一个个药材就巴拉巴拉给灵月郡主介绍起来,“第一排从左到右分别是三白草、夏枯草、枳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好了好了...嫂子,我知道你都认识了,你也太厉害了!”灵月郡主听得头蒙,因为就算阿福把这些药材的名字全说了出来,她也不认识,而且还听得头大。
看来她李灵月这辈子是和学识无缘了。
台下一炷香的时间俨然已经到了尾声,各位大夫们不论认出还是没认出的药材,都被放回原位,各个提笔写着药名和药理。
严院使的医术虽算不得高超,却也是学医大半辈子的人,除了有少部分完全没见过的植株,其余他都一一答了出来。
虽然只回答出五十六个,但往年最高回答出来的记录也才五十个,所以严院使可以说是胸有成竹,只要是他答出来的,就绝对没有错的。
时间如指间微风般流逝,五名裁判官将近又统计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捧着写着结果的上等宣纸恭敬上前。
眼看着要公示结果,原本觉得这场比试无趣的众人又打起精神,翘首以待。
“本场医试,魁首为高密医师,累积识别药材种类为五十六种,五人共识别两百八十个。”裁判官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内回响,一锤定音。
严院使脸上原本的骄傲自满瞬间僵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与愤怒。
大齐的其他大夫们面面相觑,显然也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而高密的大夫们瞬间满面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神采飞扬,阿尔芙就更别提了,直接一脚踩在了面前的桌上:“好!不愧是我高密的医师们!医术举世无双!其他人嘛,吹嘘得再好,也不过是吹牛皮罢了。”
严院使哪里受得了这种讽刺和打击,在他眼里,这场比试他是胜券在握的,而且偏偏高密识别的药材种类和他们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院使竭力按捺着对高密主裁判官的怒火,脚步带风疾步走上前:“我们大齐的识别的药材是多少种?”
裁判官看了他一眼,神色如常:“严院使,贵国这次一共识别出了五十五种药材,五人共计识别二百七十五个。”
听到只差了一个,大齐这边的人心中一个个直道可惜,如若不然最起码也能拿个平局,输给高密这群猖獗的蛮夷,未免太失面子!
经过昨日,大齐这边每个人看着阿尔芙都充满敌意,恨不得赶紧再站出来一个人狠狠打她的脸。
严院使听到真是只差一个,哪里还忍得住,脸颊都气得发红:“本官要求重审!公示结果!我们大齐明明也识别出了五十六种!”
“这......”众人讶然,大齐也识别出了五十六种?那就是说,这场比赛有内幕?难道大齐没有输!
“怎么回事啊,不会真有内幕吧,咱们大齐在医术上怎么可能输给别人!”
“不清楚,要我说,既然严院使这么有把握,就应该重审。”
“可若是结果还是一样,我们大齐岂不是输了比试还输了面子......”
众人的议论声沸腾起来,不少人都悄悄看向最上方的李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乾上位开口,那医试的裁判官就抢先一步重重冷哼一声:“既然大齐的人想重审,那便公示重审大齐的结果,给大家一个心服口服!”
“怎么感觉有点丢人...”灵月郡主细眉纠结在一起,不满地看着下面的严院使,“他这么大个人了还像阿尔芙一样输不起?”
阿福深以为然,毕竟在大齐本地的大赛,大齐都不敢动手脚,高密的人又怎敢动手脚呢?
何况这个比试比的是知识的储备量,只是最基础的,并不能全然证实谁的医术高明,真正医学上的比试,应该在于能不能治好病人、治疗病人的用时,是很难直接去界定的。
所以这样的比试,阿福根本就没有打算参与,她觉得对面的大夫们应该不会自降身份在这样的比试上动手脚,与其在这个上面动手脚,还不如在后面的医理试上动,还会显得更合理一些。
台下严院使也没料到对方这么爽快答应,但他依旧满腹火气,他不信,他们认出来的药材分明就有五十六种,怎么可能只有五十五种!
“哟,你们大齐怕不是输不起吧?就因为是我们高密主裁判,就要求重审?你们大齐主裁判的时候赢了,我们高密可没让重审!”阿尔芙现在不可谓不扬眉吐气,卯足了劲阴阳怪气。
严院使老脸憋得涨红,可也不回阿尔芙,这也让大齐众人尽管期待重审的结果,也不由憋屈。
总之这一场比赛就是因为严院使,大齐所有人都憋屈得很,恨不得自己上去比。
随着裁判官一条条药名与药理报出来,众人也安静了下来,各个看着严院使的脸色,主要是,听着这些药名,他们也不认识啊。
“枳壳,误,应为枳实!”
严院使听到这一条时,猛然抬头:“不对,应为枳壳!主治胸隔痞满,胁肋胀痛,食积不化,脘腹胀满......”
其他大齐的大夫们也议论纷纷:“什么枳实,分明就应该叫枳壳,难道在两地名字不同就判了错?药理总不会有误。”
“是啊,我看也是误判!”大齐的其他大夫们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纷纷开口。
“所以说,真的误判了?”大齐这边所有人神色一震,若是误判,那这个阿尔芙又要被打脸了!他们大齐没输!那就有好戏看了啊。
灵月郡主也满脸思索,阿元却歪了歪脑袋:“娘亲,严院使他们说错了对么?您刚才也说是枳实呢。”
“啊?”灵月郡主刚才也听了阿福介绍,但是一个都没记住,听阿元这么一说,立刻回过头来向阿福投以求助的目光,“嫂子,真的是咱们错了?”
阿福还未回答,台下那裁判官就仰天大笑几声:“严院使,在下可不敢误判,这是几国所有裁判的结果,贵国的裁判可也是这么认为的,况且,您要是不认得这是枳实,问问贵国的赵女医,她是德高望重的名医,问问她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句话,把矛头转在了阿福身上,霎时间,众人齐刷刷朝阿福看了过来。
灵月郡主就在阿福旁边,本来还在想这次说不定他们大齐要丢脸了,就突然被一大片目光洗礼,差一点她就想转头就跑了。
阿福从吃瓜群众变成了当事人,原本还有几分松散的站姿都变得精神了。
严院使与赵女医之间有嫌隙,是人尽皆知的事,毕竟严院使治不好的病,赵女医给治好了,谁都知道严院使一直耿耿于怀。
可做人啊,看到别人比你有才,你不想着去如何比她做得更好,而是去嫉恨,去打压,那实在是太小人了。
虽然这其他国家都是初来乍到,可平日里的探子把燕京大大小小的、凡是公开的事都打听了清楚,何况是最近活跃在众人话题中心的阿福呢。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自己不发话也不行,阿福才一边心里骂这个裁判官是老狐狸,一边表面云淡风轻给李乾行了个礼:“陛下,依臣妇所见,这一味药材,是枳实。”
高密的人明摆着要把她推到两难境地,要么帮着严院使,还有一丝将真理扭曲的机会,亦或是认为她也不认得到底是枳实还是枳壳,只会丢人,要么她就说出实情,惹得皇帝与所有大齐人不愉快。
就算知道这事说到底不关她的事,也会有人怪她完全不向着大齐。
高密人这么给她挖了个坑,却没想到,她跳的如此干脆不犹豫。
大齐这边众人也齐刷刷呆了一瞬,很快脸色难看起来。赵女医都说了,这是枳实,那便是严院使出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怎么不再委婉一些,这样岂不是让高密的人看低他们大齐?
裁判官见她回答如此之快,稍稍意外后得意大笑:“严院使,您还没有贵国的赵女医爽快呢,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严院使,这后面还要验么?”
严院使脸色黑成锅底,尽管阿福已经确认了这是枳实,可他依旧认为,枳实与枳壳应是同一物!
见他表情明显不服,裁判官也不急着催,而是悠悠地等着,要是严院使敢让继续验,丢脸丢到最后的,绝对是大齐!
“枳壳与枳实,本为一物,功效相近,然枳实小则性苦而速,枳壳大则性和而缓。”阿福甜美的声音犹如冲散郁气的甘霖,再一次响起,“是以气在胸中,则用枳壳,气在胸下,则用枳实。气滞则用枳壳,气坚则用枳实,此同中有异。”
“枳实与枳壳皆为果实,因老幼不同而区分罢了,此题误认不算大错,但在行医用药上,还是应慎之又慎,严院使还需谨慎。”
阿福这一番话,众人也听明白了,原来这枳实与枳壳还真是同一种东西,就是因为老幼才作不同用,这也难怪严院使会认错,毕竟各地区的药材、果子品种都有不同。
要大家来说,这就不能算严院使错,毕竟就是同一个东西,但在医用上,其他人也不能过多置喙。
不论如何,大齐这边的人是有了台阶下了,他们又齐刷刷松一口气恢复了笑意。
阿尔芙看到高密这边好不容易压大齐一头,又被阿福给反转,娇嫩的脸庞上骤然闪过杀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严院使此时才明白过来,自己到底为什么认错了,燕京从前未有过将枳实与枳壳区分来用的先例,他自然当作枳壳,但如今连他们大齐的女医都知道枳实与枳壳的区别,那就证明,早就有人开了先例如此来用。
的确是他自己不知!
但有了阿福的开口,严院使显然不再显得那么没面子,袖口下他攥紧拳头,阴测测回裁判官道:“不必再验了!”
阿尔芙怎能放过大好的讽刺机会,立刻将实现从阿福身上收回来,冷笑一声:“我还以为大齐的大夫多厉害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嘛,输不起就要求主审官重审,大齐不会之后每个比赛都要求重审吧?”
要求重审的先例也不是没有过,阿尔芙这话不可谓不过分,何况刚才那个药材的确争议性大呢,众人一边告诫自己不要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一边又实在克制不住地对她恼火。
高密如今的确是太猖獗了!
遥想当年……遥想当年贺总兵还在的时候,凡是入我大齐者,无不诚惶诚恐臣服!
那时候的高密恐怕恨不得匍匐在大齐的脚底下,以换取丁点的利益!
众人心中憋火的时候,忍不住频频看向阿福,要是赵女医能在医试上扳回一局就好了!这也太气人了!
阿福以为没人关注自己了,从宫人手中的托盘上捞了一把南瓜瓜子开始嗑瓜子,殊不知有上百人在盯着她现场直播嗑瓜子。
过了一会,刚才端着托盘走了的宫人又满面紧张跑回来,端着瓜子、糕点、果脯、坚果一大堆零嘴:“赵……赵女医,这是官家赏您的,说,说您为大齐争光,今日敞开了吃,待明日就派两位宫中擅做零嘴的厨子到武安侯府去做差。”
阿福嘴里的瓜子,它顿时就不香了。
啥玩意?往她家里塞人?这是赏她呢还是监视她呢?
自从阿福做了武安侯府大娘子,就感觉,总有刁民想害朕!
她这会朝着龙椅上一看,李乾也正在看她呢,面上除了笑外,还有一丝期许。
阿福这才明白,敢情这狗皇帝是想让自己代大齐出场呢?
这皇帝要是不提出来,阿福当然没有要出场的义务,可他一旦表达出来这个意愿,阿福是不做也得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女医出场了!”别说是大齐的其他人,就是台上的宫妃们也眼睛一亮,突然觉得这场比试瞬间变得有看头了。
灵月郡主的手才摸到一块糕点呢,就满眼雾水:“怎么突然上去了?”
阿元看着她手里的糕点若有所思:“看来是官家希望娘亲上场,娘亲才去的。”
“啊?”灵月郡主更迷茫了,皇上不就给了点吃的赏嫂子刚才的表现么,怎么就让她上场了?
虽然想不明白,不妨碍灵月郡主知道之后生气。虽然她也想让嫂子上场打那些人的脸,但凭什么几碟子吃的就要让嫂子上场啊!
心底对皇帝愈发厌恶,灵月郡主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瞪了李乾一眼。
谁知这一眼虽说没被李乾看到,却和李乾身边不远处的婉嫔对了个正着,灵月郡主心虚,瞬间就想移开目光,谁知婉嫔却对着她柔柔一笑。
灵月郡主愣了愣,但想到刚才对方帮苏墨然说话,立马傲娇转过头去。
哼,她才不要搭理这种女人。
三姑姑死的那么惨,她一眨眼就帮仇人家说话!
灵月郡主没看到,婉嫔在她转过头后,笑容也没有消失,只是淡了下来,也看了一眼李乾,而后眼中那份温柔逐渐变得冷漠。
这点小插曲,台下的阿福并不知道。
她一上来,阿尔芙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冷嘲热讽:“呀,我还以为赵女医自信大齐的医术,不准备上来呢,看来赵女医也看不下去你们大齐的医术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尔芙因为还要随时参赛,所以一直与阿斯曼一同坐在下面,包括瓦剌的人也是。
阿福一张娇俏清艳的脸,站在阿尔芙面前,阿尔芙原本还算得上漂亮的脸蛋顿时黯然失色,身上的气质也与阿福是天差地别。
阿尔芙自己感觉不出来,群众的眼睛却是雪亮的,顿时偷笑讨论。
“公主,臣妇不是看不下去我大齐的医术,而是看不下去你呀。”阿福无辜地对着她眨了下眼,红唇翘得好像招财猫的唇角,俏皮又美丽,“公主在这里叽叽喳喳的,说实话,不太好看。”
“你!”阿尔芙没想到她敢这么回答、讽刺自己,脸上瞬间燃起怒火,猛然上前一步。
不止是她,就连其他人也没想到阿福竟然这么硬气,大齐的人或是心中拍手叫好,或是觉得不妥偷偷去看李乾的脸色,他们大齐可没打算把和高密的关系弄得太僵硬啊!
但众人这才发现,李乾一副饶有兴味地模样看着下面:“还是年轻人有活力啊。”
有了皇帝的表率,其他人还会怕?
将挑衅归咎于年轻人有活力,谁又说得出什么,何况,赵女医虽然已经嫁人,年纪还比那阿尔芙公主小呢,怎么不能比她更任性?
大齐这边的人心中没了顾及,心里怎么一个爽字得了?
赵女医说的没错,谁也看不下去这个阿尔芙公主,简直就像是个跳梁小丑!
“怎么了公主,说不过别人就要打人?”阿福心底有点小怕怕,可脸上嚣张得很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一转身,指着台上:“看见了么,台上那位是我的夫君,也就是当年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的贺氏一族,你要是碰我一根汗毛,他能立刻把你给拆了!”
不就是打嘴炮么,谁不会啊,这阿尔芙的嘴炮能力就是小儿科。
众人齐刷刷朝贺荆山看了过去,只见从不爱过多言语的贺侯此时深邃的眼眸直直看着赵女医,而他手里...手里一个完整的酒杯竟然在顷刻间化为粉尘。
“嘶......”
恐怖如斯!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贺侯的武功竟然高强到这种地步!
一些习武之人则目光转为热切,恨不得现在就要去跟贺荆山讨教一番。
而高密的人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阿尔芙更莫提了,咬牙切齿到阿福能听到她磨牙的声音。
阿福见她憋得脸色通红也不敢再反驳,顿时神清气爽。
嘿嘿,她突然觉得,贺荆山就是她的终极武器呀!
阿尔芙快要抓狂,想冲上去跟阿福打架,可她又想起昨日她那么猛烈的鞭子都被那个贺荆山给拦了下来,只能气得脸颊红通通的站在原地。
其他高密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事实上,只要提起贺知,他们就会回想起,自己国家曾经匍匐在大齐脚下的屈辱历史!
“真不愧是赵女医!早就听说她说话厉害,我还说她看起来温柔似水,怎会那样,没想到原来是真的厉害!”
大齐的人顿时神清气爽,心中一片叫好。
但曾经领教过阿福说话能力的人心里就没那么好受了,各个神情不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不多陪公主废话,我还要参赛。”阿福轻飘飘看一眼阿尔芙,就转过身去,再一次气炸了阿尔芙。
然而阿尔芙的王兄阿斯曼却唇畔勾勒斜斜的弯月弧,棕绿的眼眸亮光追随着阿福的身影。
月华公主的视线也在阿福身上,此时不由多看了阿斯曼一眼,妩媚的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下流坯。
第二场医试是医理试。
其实阿福与这个时代的医理不尽然相同,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懂得医理,阿福都知道。
从前光是背那些繁杂的医理书,她都背了整整五年,这可都是前人智慧结晶啊!
所以刚开始比试对医理,阿福可谓是对答如流,给众人展示了她堪称移动中华医药典的医理知识。
不只是其他国家来的大夫们,就连大齐对阿福有些了解却了解不深的御医们都目瞪口呆。
“之前到底是谁说赵女医治好官家、治好疫病是误打误撞的......”有人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感慨道,“这要是误打误撞,天底下还有会医的大夫么?岂不是都成了误打误撞!”
“我看那些人就是妒忌!”他旁边的人一边回他,一边往严院使身上看,还翻了个白眼,“女医怎么了,我看只要医术高明,那就是好大夫!真到了要命的时候,便是女医你也得哭着求着人家救命。”
“我可没说女医怎么,那都是那些心怀鬼胎的人说的,赵女医最好别给他们看病才好。”
严院使的脸色比煤炭都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在整个大齐最出名之处,除了治好李乾无人能解的毒,其次最出名的就是治疫。
这些外国来使不敢问李乾那病症是何解,便选着最好奇的治疫来借着这个比试的机会问。
“赵女医,久仰。素来听闻您在治疫上功绩颇丰,不知可否讨教一二?”瓦剌为首的大夫是一位年老的长者,十分恭敬地走近了阿福。
他们的国家是有女性巫医的,也根本不会歧视女性巫医,与大齐相反,女性巫医在各个部落里的地位都极高。只是因为大齐的医试向来都是只有男性大夫参加,为了避免争议,他们也未带过女性巫医。
按理说,这是比试不是交流的地方,可阿福不仅是大齐的御医,更是武安侯府的大娘子,平日里他们实在是没有机会向她请教,只得趁着这会功夫赶紧上前。
严院使被晾在了一边,其他国家的大夫们对着他就没几分好颜色,谁会喜欢眼比天高的同行呢,何况刚才他连那么简单的药都识错了。
阿福怎么会拒绝求知的学医人呢,要知道,多把自己有用的医学知识传递出去,不知能救多少人呢。
不过这里显然不是说这些的地方。
“自然,但现在可不是交流的时间,若先生感兴趣,明日可到我武安侯府来做客。”阿福从不会因为自己如今的身份拿乔,事实上,她比严院使的身份高的多。
“赵女医,我们也想明日登门拜访!”
“赵女医!”就连刚才的裁判官都眼睛发光,凑上前来想求个登门的机会。
一时间好好的比试竟然好像成了阿福的粉丝见面会,气氛从争锋相对变得无比和乐。
台上的人都看呆了,面面相觑。
这显然不是李乾要的结果,奈何阿福自己聊得高兴,全部应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咱们大齐的医术,怎么能交给那些番邦人?”苏太师察觉到李乾的心思,立刻开口指责。
苏阳也跟着嚷嚷:“对,让那么多男人到家里跟一个女人交流算怎么回事,真是不讲礼义廉耻!”
他刚嚷嚷完,就被一道森寒如剑的目光吓得一哆嗦,整个人猥琐下来,不敢再看贺荆山。
他又没说错,瞪他干嘛!
哪个女人会带一群男人回家的,这像话么!
“苏太师,非也,医术乃福泽众生救命之术,人人藏私,病患危矣!疫病乃普天之下之危,人人应对之,否则天下危矣!”江涛立马打断苏太师的话。
赵女医的医术,非太医院所培养,何谈得上大齐的医术,不允其授之他人!
江涛地位不低,但平日里并不爱多管闲事,如今一心想着早早告老回乡,但一旦触及他的原则,他也会挺身而出。
李乾闻言面色更差。
江涛这个大臣,也是个纯臣,也是李乾唯一能够容忍的纯臣。
他不像贺知和佟康捷,若有不同意见,直接反驳,让他颜面无存。江涛比起那二人,更为委婉,何况他与李乾生母一族有姻亲关系,加之他为官清廉,功绩颇深,所以李乾就算有时对他不满,也不会过于苛责。
苏太师被江涛打断,冷哼一声,却也不再说话了。
他根本也不想管这赵阿福一家的事!看着就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场医试,最后成了阿福的粉丝见面会,结果自然也不得而知,裁判官也是毫无疑问的阿福粉丝,直接就判了阿福胜。
阿尔芙满心欢喜准备的看她被众人批判的画面没有出现,反而连自己国家的大夫们都围着赵阿福团团转,眼珠子都快瞪出去了。
“王兄!”阿尔芙甩着袖子不满走到阿斯曼身旁,“怎么能让赵阿福得意!”
“阿尔芙,我以为你最起码会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事。”阿斯曼冷冷看了她一眼。
“王兄,你不就是因为她长得漂亮,你......”
“阿尔芙!”阿斯曼这次眸中跳跃着阴狠,“父王交代过,这次一定要将大齐赵女医治疫的医术学回去,你是打算违抗父王的命令么?别忘了,你今日的地位,都是父王给的!”
阿尔芙被狠狠训斥一顿,才想起临行前父王的交代,让他们要么将这个赵女医带回去,要么将她的医术带回去,若是都不行...就杀了她!
这样的话阿斯曼在这里自然没办法说出来,但却提醒了阿尔芙,她若是把那个贱女人杀了,父王定也不会怪罪自己!
她身边可是有着十几位高密最出色的高手,她就不信,还杀不掉一个女人?
兄妹二人的争议以阿尔芙的沉默告终,过了医试,文试算是已经结束,然后就是工试,第一场就是厨试。厨试历来都是几国最喜欢的环节,是吃客们的盛宴,各国为了赢,都会卯足了劲把本国的美食拿出来,算是满足了老饕们的嘴巴。
偌大的场地上逐渐安静,蓝天白云,色泽鲜艳的食材被一一端上,简易的灶台徐徐冒出柴火燃烧的木香。
比了这么久,大家也都饿了,各个津津有味看着各个厨子做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意外的是,她在这看到了李双喜。
她一直以为,李双喜只是太子派去管理夜来香酒楼的掌柜,没想到他竟然也是大厨,还作为民间大厨被请了过来。
另个让意外的厨子,竟然是月华公主,她挽起了袖子,依旧戴着面纱,一双美目巧笑倩兮,拿着食材的模样又显出了几分叫人意想不到的温婉端庄。
“这月华公主也要比厨艺?堂堂公主,竟然会下厨?”苏阳眼睛发光看着台下,会下厨好啊,他就喜欢会下厨的女人!
他府里的厨娘...都跟了他好几个呢,个个身娇体软。
燕京的贵女们在闺阁里的学习,除了普通的琴棋书画,倒也有沏茶和厨艺,所以一时间倒无人像讽刺女子学医那样讽刺月华公主。
何况,这月华公主极有可能是要留在燕京做媳妇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要留些余地,至于那阿尔芙,大齐这边的人不想掐死她就不错了。
“阳儿!”白氏蹙眉呵斥了苏阳一声,让他注意收敛。
一是她根本就不会让这样的女子进自己家门,二是先前阳儿和三公主的事,官家嘴上虽然未提,但她心中依旧不安,只怕官家是现在不算账,也要等着以后算账啊!
白氏默不作声朝上方看去,却正好看见李乾阴冷地睨着苏阳,吓得她心里一紧。
阳儿,阳儿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不能让阳儿出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盘里只有一块点心供品尝,台上的人虽然不是裁判官,却也能参与到评价之中,趣味十足。
可宋飞白自从想到这个月华公主像先前青楼里那个流霜姑娘,眼前的点心模样再精致,他都没有胃口,心里反而像是有只猫爪辗转反扑地挠,让他恨不得现在就走过去扯掉月华公主的面纱。
最好还有衣服,他记得她身上有曼珠沙华的花纹!
宋淮迟迟等不到弟弟回答,只见他愣愣地盯着盘子里的点心发呆,于是又收回视线,看向另一边的孔狄,却发现孔狄这个武夫竟也盯着盘子里一块小小的点心在沉思。
左右环顾之后,宋淮也带着一丝疑惑,换换看向盘中的点心。
仿真的桃花的形状足够精致惊艳,但宋淮并不认为,这会让这两人看得呆住,应是另有缘故。
他刚如是想到,两边的人就齐齐拿起糕点,放入口中品尝。
宋淮的手在空中僵了零点几秒,也拿起了点心品尝。
“咦?”有人尝了月华公主做的糕点,顿时发出一声轻噫。
苏阳更是早就巴不得尝了,这糕点入口即化,几乎不需要嚼,外皮是奶香和蛋香以及一种神奇的果香混合在一起的酥皮,里面第一层是膏状夹心,并非过于甜腻的那种,而是有一种摒弃了茶的苦味的茶香,第二层是新鲜的软桃丁和桃花花瓣。
桃花的清甜瞬间铺满整个口腔,呼出来的气都带着甜味儿。
这是一道堪称绝妙的点心。
“好吃!”夸赞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可以说是自厨试以来最大的反响。
便是台上常品美食佳肴的贵人们,也说不出一句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亲,这个好好吃。”阿元把自己的点心掰了一半放在旁边盘子里,“这半边给小鱼姐姐留着。”
阿福揉揉他的小脑袋,看了看点心,直接把自己的盘子推给他:“喜欢你就多吃一点。”
说完,她伸出另一只手直接把贺荆山盘子里的给整个端了,放到自己面前:“我吃这个。”
贺荆山望着她捧着的那块糕点,眼尾笑容纵溺,不再是对外人时的冷然。阿福的手小小的,可那块花糕更小,看起来根本就不够吃的。
他又看向旁边桌上的,旁边那桌没有女人和孩子,见他看过来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赶忙把花糕递过来:“贺侯请用。”
于是阿福面前又多了四份花糕,她两只手都抓不住了。
味道如旁人说的那般好,何况是贺荆山给自己讨来的呢,阿福笑意盎然,如捧着宝贝捧着花糕。
阿元看着娘亲,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若无疑问的话,阿福觉得这厨试的头筹肯定是月华公主了,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花糕特别好吃,她都想上去问问她是怎么做的了。
“娘亲...”阿元忽然扯了扯阿福的衣角,小脸有一丝苍白。
“怎么了?”阿福正吃得香甜,连嘴角边都沾着糕点碎屑,回过头看儿子。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阿元小小的身子就突然从她身旁滑落,糕点的盘子打翻在地上,猝然碎了一地。
“阿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有那么一瞬间,大脑里一片嗡鸣,外界的所有声音都被按下了静音。
她惊慌失措地看见自己的手去抓住阿元昏倒的身子,下一秒,周围的声音又骤然炸开了锅,嘈杂如沸水。
“怎么回事!”
“武安侯府小世子晕倒了!”
阿福刚把阿元捞在怀里,贺荆山就豁然起身,目光森寒,原本想看看怎么回事的外人被他的眼神纷纷吓退,驻足在原地不敢上前。
灵月郡主从桌子上直接飞蹿了过来:“阿元!阿元!”
“怎么回事!”李乾震怒,迟疑地看了一眼盘中的花糕。
瞧见他看向花糕,就连苏阳手里吃了一半的花糕都掉在了盘子里,呸呸呸吐了好几口。
宋飞白手里的糕都飞了出去,那边唯有孔狄眸色深沉,将剩下的花糕收入袖中。
现在方才参加比试的大夫们都还没走,各个都往台上而来,但因为贺荆山的缘故,都到不了跟前。
阿福的手搭在阿元脉上,发现他脉搏絮乱,再看嘴唇发青,立刻知道是中毒之兆,解开腰间的药囊就把解毒药喂给阿元一颗。
“荆山...”她出声,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阿元中毒了。”
“中毒?”众人脸色大变。
“谁!谁敢下毒害阿元!”灵月郡主的手已经抽出了鞭子,气的不轻,左右猛然环顾,其他人看到她的目光,吓得纷纷躲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灵月郡主一鞭子狠狠抽在桌上,那刚才的几块花糕打了个稀巴烂,直接指着月华公主:“是不是你!”
“灵月!”四皇子与四皇子妃起身赶往这边,脸色不虞。
李穆朝着月华公主行了个礼:“月华公主,胞妹性急,望多体谅。”
月华公主一双美目担忧地落在阿元身上,听得李穆开口才姗姗回头:“世子不必客气,当务之急还是给侯府世子先解毒,然后迅速将准备食材、安排器具的宫人与厨子们都叫过来,以免凶手逃匿。”
月华公主有条不絮的安排,在座的各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觉得应该不大可能是月华公主,否则她怎会大胆到直接在自己的点心里下毒?
纵然如此,大家伙现在看着刚才那精致无比的花糕也不敢碰一下。
“万宝!”李乾呼吸焦灼喷火,就算这个武安侯世子并非他所关注的,哪怕是真毒死了也无所谓,他也难以忍受国宴上出这么一件事。
何况自从他之前中毒险些丧命之后,他就一直对宫中用毒忌讳莫深。
万宝公公一个哆嗦,急忙跪下:“陛下息怒,奴才这就去安排调查真凶!”
众宫人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很快就聚集在了台阶下。
阿福握着阿元的小手,看着他的呼吸虽然渐渐平静,小脸依旧惨白,自责与后悔在她心里来回反复碰撞,冥冥之中,她感觉这毒是冲着她来的,而因为她把自己的点心推给了阿元,才让阿元遭了这一场罪。
而且,现场这么多人吃了花糕,却只有他们一桌出事,这个毒,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严院使也跟着其他大夫们挤到了前面,却没有再上前,因为他看得出来,吃了赵阿福的那个药,这个孩子的情况已经转好。
他是大齐的太医院院使,所以检查毒这一项少不了他,此时他不慌不忙上前,看向武安侯府桌上的几个盘子,那里面是刚才阿福这一桌吃的几样东西,也都是银托盘盛着的。
这就说明,这味毒恐怕是银针验不出来的。
“启禀陛下,臣建议用太医院小鼠试毒,此毒银针无法识别。”严院使在刚才的比试上输了,心有不服,见此良机,想赶紧表现扳回一局。
他并不关心这个孩子是死是活,他只要让这个毒是自己验出来的就好。
“准了。”李乾满腹火气,只想赶紧查出个所以然来。
这次的下毒之人若是捉到他一定把他做成人彘!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震皇宫!
苏墨然静静站在苏家人旁边,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化为平静。
没人能查出来真相!她刚才下药的时候十分隐蔽,根本无人注意。
只是可惜,那毒竟然进了那个小崽子的嘴巴里,一点都没损伤到赵阿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而差点便宜了赵阿福了!
她从父亲那得到准确消息,官家让人去宁古塔查,发现赵阿元根本就不是赵阿福的骨血,说明她肯定心中芥蒂赵阿元做世子,没想到自己一番想让她无法生育的紫金毒下下去,反而险些把武安侯府世子除去,让她如愿!
很快太医院将院里饲养的小白鼠送来,一一试毒。
拉图眉头紧锁,严肃地盯着那几只小白鼠,这绝对是有人故意陷害月华!
他们事先安排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出!
他狐疑地看向一旁高密的两个,见阿斯曼神色平平,反而是那阿尔芙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也许就是这个阿尔芙公主下的毒,看看她这两日的表现就知道她深深厌恶大齐的人。
几只小白鼠把各样食物吃下去,却迟迟没有反应。
严院使脸上的细纹都写满严肃和困惑,这不可能,就连刚才陛下赏赐的瓜子之类的都尝试了,怎么可能无毒!
可武安侯府世子分明是中毒之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院使迟迟无法做下判断,其他人逐渐等的不耐,议论纷纷,他更是压力巨大,额上渗出一抹冷汗。
“院使大人,不如试试那盘子...”高密忽然有一位大夫友好提醒。
众人齐刷刷看向他时,他又立刻噤声。
严院使却茅塞顿开,将还沾着食物碎屑的盘子一一让小白鼠舔食。
很快就有一只小白鼠叽叽哇哇叫出声,不一会就没了气。
“这是......”众人看了过来,那盘子可不就是装着月华公主给的花糕的盘子!
“真是没想到啊,堂堂月华公主竟然因嫉妒赵女医的美貌就做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阿尔芙立马跳出来挑眉讥讽,反正不管是赵阿福还是这个月华公主,她都不喜欢!
一个个都是狐狸精!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我看分明是你们高密的人有意陷害!为的就是让我们瓦剌和大齐产生隔阂!”拉图猛地回头怒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尔芙冷嗤一声:“我们高密的人刚才可没有离过席,这分明就是你们月华公主做的东西出了问题,你少泼脏水了!拉图王子,你要说谎也该带点脑子吧?”
拉图被这小丫头气个半死,若非有这么多人看着,他真想提剑把人给砍了,挫骨扬灰!
“陛下,请您相信,我们瓦剌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还请您明察!我妹妹与武安侯府无冤无仇,为何要独独加害他们!”他猛然转身,朝着李乾行礼。
“谁知道呢,这各怀鬼胎各有各的怀法,谁知道你们瓦剌是不是对贺知总兵怀恨在心,生怕贺侯爷也能像贺总兵那样勇猛神威,想着赶紧斩尽杀绝呢?”阿尔芙公主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可以闹事的机会,怎会放过。
李乾被嚷嚷得心烦意乱,还得顾及面子,挥挥手:“查!必须查清楚!还月华公主一个清白,也必须查出真凶,严惩不贷!”
很快准备月华公主的食材,以及给阿福这一桌送菜的人全部被叫了过来,各个瑟瑟发抖。
可就算这群人之中有凶手,谁又会承认呢,一番审查之后,最后怀疑的对象只剩下给阿福这一桌送花糕的小宫女,小宫女泣不成声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那花糕,自从到了她手里,她就没见过任何人!
分明就是在她之前花糕被下了毒,怎么就变成她端着的时候下了毒呢。
小宫女百口莫辩,很快被拖到慎刑司去。
但因为这个小宫女是大齐的人,暂时月华公主算是摆脱了嫌疑。
“爱卿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对下毒之人严惩不贷!”李乾象征性地安慰了一句贺荆山,再假惺惺地看向阿福,“赵女医,小公子如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见他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根本就没把儿子中毒当一回事,心中直骂狗皇帝,然后起身:“回禀陛下,阿元的毒暂时解了,但还需好好调养一段日子,望陛下体谅臣爱子心切,先行告退回府。”
李乾挥挥手,准了。
阿福直接就起身,毫无留恋地抱着儿子往场外走,贺荆山紧随其后,大袖随行动甩出烈烈声响,让其他人都不敢吭声。
灵月郡主犹豫了一下就追上来:“大娘子等等我。”
到了半路,贺荆山就要把阿元从阿福怀里接过去:“你休息会,我来抱。”
阿福的确抱不动了,阿元已经长大了一圈了,再也不是她刚来时候,那个瘦瘦小小的小家伙了,可她不舍得松手。刚才阿元晕倒那一瞬间,她的呼吸都有片刻的停滞。
那种揪心的恐慌失去一个人的感觉,她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此时抱着阿元,感受到他微弱的温度,她还能知道,阿元在她身边。
“还是我抱着吧。”她看向贺荆山,眼中几乎有一丝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祈求。
她对阿元又何尝不是怕呢。
外人皆怕她不是阿元的亲娘,会对阿元不好,可谁知道她也怕,怕他以后知道自己不是自己的儿子,就此冲淡了如今两人的母子情分,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全心全意地依赖自己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把阿元的小手攥在手心里,一点一点,似乎要竭尽全力攥紧,又不敢过于用力。
一直到上了马车,她都抱着阿元不肯松手。
贺荆山的手捧过她的脸,指腹的纹路擦过她的眼尾,很快染上一抹湿润。
阿福没有反应,依旧呆呆了看着儿子。
片刻后,贺荆山豁然在马车内起身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侯爷?”赶车的卫恒迟疑问道,一旁骑马的卫斐也伸长脖子,看着贺荆山,二人的神色并不轻松,因阿元出事,两人都很沉闷。
“卫斐,随我出去一趟。”贺荆山翻身跃下马车。
阿福从从他出去那一刻才有了反应,眼眸迟迟看向车帘,却没有松开阿元。
贺荆山做事,向来都有他的道理,她只要,安心等着他就好了。
卫斐知道主子要有动作,立刻应声,卫恒与主子对视一眼,继续赶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轱辘碾压着路上的碎石,一路发出躁动不安的声音,车外马蹄声急,与马车背道而驰。
卫斐已另租了匹马与贺荆山行至人少处,才低声询问:“侯爷,可是寻忠叔?忠叔应是这两日到燕京了。”
贺荆山勒马停驻,望向远方天际线,眼底酝酿着更深沉的情绪:“去找佟瑜,让他写信给佟纪,召佟家暗兵至襄阳等候行动。”
佟瑜本以为他是要去找贺忠,闻言怔愣片刻,胸腔里逐渐鼓动起翻滚的兴奋:“是!”
主子是要行动了?
可...眼下这么多蛮夷人聚在京城,真的是动手的良机么?
虽说主子已经在朝廷中运作了一段时日,可从前与贺家交好的那些人也只是与他们关系亲近,要说能为他们做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整整十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
卫斐心中思绪万千,可化在眼中,也只是一个眼神,他试探着说道:“侯爷,我们如今动手是不是为时过早?再者,皇帝应该不知小主子身份,属下觉得,今日只是个意外。”
他话音刚落,一只信鸽遥遥而来,在他头顶盘旋一圈,落在了他的肩头。他打开一看,脸色瞬变,把信转而递给贺荆山:“属下有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狗皇帝已经派人跑到宁古塔去查了小主子的身份,虽然未查到阮氏夫人身上,却已经得知小主子并非少主夫人所出......
若他继续往下查,定会知道小主子的真实身份!
所以,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贺荆山看完,就在两指之间把信纸碾为碎屑,一踢马肚,继续朝着四皇子府行进。
佟瑜伤势已经痊愈,近些日子一直在四皇子府蠢蠢欲动,想要出来为佟家报仇,奈何四皇子府始终约束着他。
当贺荆山从四皇子府后院见到佟瑜时,四皇子府的侍卫对他没有过多防备,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贺侯,今日您不是应在宫中,怎么提前出来见佟少爷?”
“自然是快结束了趁无人注意提前来看佟少爷,大哥不必多问。”卫斐的笑比侍卫还灿烂,发自内心地把嘴角翘得极高。
他一张好容貌,竟把侍卫给看呆了,脸红了红赶紧不再多问带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锋利的剑风割断落叶,少年的刘海被热汗濡湿,他微微喘着气,一遍一遍重复着手上的动作,似要把剑法练到炉火纯青,等待时机来临的那一刻,狠狠刺穿敌人的咽喉。
“贺大哥!”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佟瑜猛然回头,看清来人眼中蹦射出一道亮光,收起手中的剑快步走到贺荆山面前,“你怎么来了?”
说罢,他期待地看着贺荆山。
他知道,贺大哥肯定会带他离开四皇子府的,他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快等得发疯。
所以他每一次都在期待,贺荆山能快点带他出去!
“来带你走。”男人直直看着少年,声音里充斥着极沉重的重量。
佟瑜呆了呆,并没有想到,这一次他来是真的要带自己出去,须臾之间,他抬起头瞳孔紧缩,死死握紧手中的剑。
卫斐知道,主子这次肯定要告诉佟五少许多事情了,如今主子若要诛杀狗皇帝,扶小主子上位,势必要借住佟侯爷曾经安排下的势力。
而小主子又与佟家有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扶持小主子,才是佟家最好的出路!
而四皇子府,单凭着一桩众人认为作废的婚事来连接与佟家的关系,太过单薄。
“贺大哥...这...这是真的么?”佟瑜话都变得结巴了。
卫斐心跳飞快,急忙催促:“佟五少,侯爷什么时候对您说过虚话,您还是快些随我们走吧,待四皇子回来恐怕就来不及了。”
四皇子府如今只不过把佟瑜当作一个上门女婿来看待而已,是绝对不会容许主子把佟五少带走的。
佟瑜再次看向贺荆山的眼眸,这次再也没有怀疑,更无法怀疑,他的贺大哥会骗他。
他相信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使劲点了两下头,二话不说就将手中的剑扔到了地上:“贺大哥,我现在就跟你走!”
贺荆山看着他微微颔首,递给他一张面具就转身往外走去,佟瑜赶紧戴上面具快步跟上。
只要他能出去,他什么都不带,他只想早点为佟家报仇,早点与母亲、祖母他们团聚,早点护住大宝他们几个。
四皇子府,从来都不是他要待的地方。
终于到了门口,佟瑜的脑海里猛然闪过某个少女娇俏的身影,以及她清脆婉转如黄莺般的声音。
可也只是一瞬而已,他握紧拳头,没有回头。
对不起了,李灵月。
家仇未报,他怎敢想其他!
那些男女情爱之事宜,在佟家覆没那一刻,就与他佟瑜再无干系!
“你们...”四皇子府的侍卫没想到贺荆山竟然把佟瑜给带出来了,俨然还一副要走的样子,就要拔剑拦住,却被卫斐一掌劈晕,摔倒在地上。
很快在贺荆山和卫斐的配合下,四皇子府的侍卫一个个倒下,佟瑜虽静静看着,心中却暗暗心惊贺大哥和他身边的侍卫的强大。
若是他有如此高强的武艺,当初又何至于让父亲蒙冤惨死!
三人出了四皇子府,并未朝着武安侯府而去,而是朝着郊外的一处庄子飞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佟瑜第一次跟着贺荆山来此地,心中虽有困惑,却默不作声打量着这处小庄子。
“少...”贺忠已经先一步到了这里,未料到贺荆山此时前来,刚要迎接看到佟瑜立马又收声,风尘仆仆的脸上有一丝困惑。
“忠叔,不必再瞒着阿瑜。方才阿元在宫中中毒了。”贺荆山进了屋子。
“什么!”贺忠与佟瑜齐刷刷脸色剧变。
“贺大哥,怎么回事!”佟瑜急躁,追着过来问。
“有你嫂子照顾,已无大碍。应不是李乾动手,但他现在已经在调查阿元,查出阿元的身份,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佟瑜见贺荆山答非所问,只好先安静下来,心中却谜团重重。
阿元的身份?
阿元不是自己的外甥么?他还有什么身份?
他还没问,贺荆山已经缓缓看向他:“阿瑜,阿元的生母,是你的表姐阮红泠,他的生父,乃前太子李世安之子,皇太孙李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忠神色一紧,欲言又止,最终沉默了下来。
“什么?”佟瑜瞪大双眼,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贺荆山。他还没从阿元中毒又被救回来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就又陷入震惊。
阿元不只是自己的外甥,还是当年世安太子的后代?
这实在是...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佟瑜的震惊无以复加,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贺大哥当初为什么对阿元的身份避讳不谈!
原来是这般...原来是这般禁忌的身份!
佟瑜的脑子飞速运转,从前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此时在脑海里全部过了一遍,一一都解释的通了。
也难怪,听母亲说过,当年舅舅随着贺家一直在宁古塔驻守边关,难怪会托孤给贺家,也难怪表姐与贺大哥做了假夫妻!”
剧烈的震惊后,就是长长的沉默。
佟瑜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父亲还在,知道真相,会如何想,会再也不用每日只想着做个纯臣而如履薄冰了吧!
贺忠在空寂的室内,长长叹了一口气,像是竭尽半辈子的力气的哀叹。
“佟少爷,我贺氏一族,绝不会臣服李乾这狼心狗肺之辈!你也看到了,我们贺氏为了推翻李乾,扶持小主子上位,已经潜伏了十年之久!”
佟瑜一时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却使劲点了点头:“老伯,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绝对会为我父亲和兄长们报仇,亲手杀了狗皇帝!可,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只要你们说,我能做的,我绝对做!”
既然如此,他佟瑜便定会竭尽全力,杀死李乾之后,扶持阿元上位!
“你现在给你四哥写信,让他准备调动佟家暗兵,与贺家军汇合。”贺荆山的神色很平静,但若仔细观察,一定能看出他眸底的风起云涌。
佟瑜自然知道,佟家是有暗兵的,这是父亲一直以来在为将来有一日,李乾若要除去佟家之时,准备的后路。
可,还未来得及用上,就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如今,要用他们来除去李乾这个老儿,想必父亲在泉下也会能够安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卫斐取来纸笔,佟瑜二话不说提笔,然而笔尖落在纸上之前,迟迟悬空。
一时间他有太多的话想告诉四哥,甚至,他恨不能亲自过去一件一件跟他讲,故他落笔迟迟,只字难提。
良久,他方才动笔,万语千言化作只言片语。
不知不觉,他终于报下最后一句,今安,勿念。
“贺大哥,写完了。”佟瑜起身才发现,贺荆山几人已经静静等他许久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耽搁了些时候。”
卫斐凑过脑袋笑嘻嘻的:“不打紧的佟五少。”
说着,他就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药瓶,将粉末撒在信上,很快原本还显露墨迹的纸张上没了字迹。
佟瑜暗暗心惊,却知道这肯定是能让字迹暂时消失的手法,也没好意思多问。自己已经是要跟着贺大哥干大事的人了,不能显得大惊小怪。
“多谢卫小哥,贺大哥,那我是暂时住在这里?”佟瑜迫不及待问道,“咱们什么时候行动?我能不能提前接我娘她们走啊?”
“放心。”贺荆山手掌放在佟瑜尚且稚嫩的肩头上,“我会将一切安排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心中的浮躁瞬安,抬眸坚定不移地看着贺荆山,坚毅抿唇。
贺大哥从来不会骗人。
他一定会将一切都安排好的。
燕京在肃穆的天幕下,被欢乐的夕色包裹,过小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宫中的鼓乐之声,偶也飞入寻常百姓家。
阿福贴身照顾阿元一整个下午,打算就这么一直陪着儿子,到傍晚的时候,贺荆山还没回来,宫中却派人传了话,让她与贺荆山今夜必须进宫。
“必须去?”阿福看着戚公公,难得对他也连带着迁怒。
她儿子还在里面躺着,浑身不舒服,就是因为这个朝贡!
现在让她离开儿子,继续去参加这个朝贡看外人玩乐,她做不到!
戚公公眸光微微闪动,看着阿福,语气比往日缓和:“大娘子,陛下口谕,不可不遵。”
阿福向来是明理的,可此次事关儿子,她多想就这么任性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公公身后还有几个宫人,此时开始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武安侯大娘子这是要抗旨不尊?
好大的胆子!
然而这时,戚公公却冷冷瞥了几人一眼,几人赶忙收回视线。戚公公这是何意?他往日向来不帮别人,今日竟然是要帮武安侯大娘子?
阿福不知这几人底下的暗波,香拳攥紧片刻,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臣妇遵旨,今晚一定会随侯爷到场。”
戚公公闻言,脸上似乎更加和煦,可又好似和从前没有什么差别,拱了拱手,带着人走了。
“阿福姐,这是不是太不体谅了,阿元还病着呢!”半夏气得想骂,可是脑子转了半圈,突然想明白自己想骂的是谁,硬是又咽了回去。
小翠竹也多看她一眼,以示警告。
阿福拉着两人回到府中,才神色凝重说:“现在关键是,我不知道侯爷去哪了。”
她望着深沉的天色,心中的不安蠢蠢欲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幸而没过多久,贺荆山就在阿福准备差人去找她之前回来了,他一身风尘仆仆,却依旧沉静得像是墨蓝色的天幕,静谧而又强大。
“荆山,你去哪了?”她这会再也忍不住,带着一丝娇气地抱怨。
儿子还病着,她正六神无主,结果他去忙了。
阿福刚带着一丝哼声埋怨完,就看见贺荆山身后戴着面具的青年,顿时打了个激灵。
他怎么把佟瑜给带回来了?所以他是去带佟瑜过来?
阿福紧张地又拉着佟瑜和贺荆山就往里面走:“进屋再说。”
到了屋里,佟瑜才取下面具:“嫂子,阿元呢!”
他一路上心神混乱,可到了武安侯府,才彻底沉住气,谁知刚想到阿元也在这里,就又沉不住气了。
阿福知道他在意阿元,以为他是因为知道阿元中毒才这么激动,谁知下一秒佟瑜又猛然上前抓紧她的胳膊:“嫂子,快让我看看我外甥怎么样了!”
外甥?
阿福瞪大眼睛,满眼茫然,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还是佟瑜迷糊了,把侄子说成了外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的视线定格在了佟瑜抓着阿福的手上,这若是从前,他可能已经把佟瑜给拎出去了,可看着佟瑜手上狰狞的疤痕,他没有吭声,保持了沉默。
阿福自觉揪开了佟瑜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荆山没有反驳,说明佟瑜真是阿元的舅舅?
“嫂子,你不知道?”佟瑜比她还惊讶,视线来来回回在她和贺荆山之间转了几次,才后知后觉,贺大哥可能许多事都没告诉嫂子,那自己不是露馅了......
“我......”阿福默默地看向了贺荆山,表情就是,让他老实交代。
贺荆山眼眸深沉,慢慢开口:“先让阿瑜去看阿元吧,今夜回来,我再告诉你。”
阿福眨了眨眼,又点了点头,刚转身带了两步路忽然又回头:“你知道今晚我们还要进宫?”
这个男人,到底瞒着自己多少啊!
阿福生平第一次有了想按着他的脑袋把他揍一顿的冲动,可她又打不过,只敢想象一下了。
“高密和瓦剌和亲队伍今夜就要开始挑选对象,李乾不会允许我不在。”贺荆山嘴角划过一丝讽刺的笑,“他还想往侯府塞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阿福这次彻底呆滞了。
所以今晚必须让他们过去的原因是,狗皇帝准备把那两个和亲的公主往他们府里塞一个?
这...真是岂有此理!
阿福感觉自己又想打人了,顺带后悔当初救了那个狗皇帝。
“不行!贺荆山你绝对不能娶小老婆!”阿福已经想象到了那两个公主各自进到他们武安侯府的画面了,那还用想?
一个月华公主肯定每天想着法子勾引贺荆山,一个阿尔芙公主每天恨不得把天给捅破了,把整个武安侯府都踩在脚底下!
只要想象到这个画面,她就感觉,贺荆山好像已经把人给纳进来了!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小老婆?”佟瑜呆呆复述了一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在宁古塔时,曾经让贺荆山叫过老婆,所以他在一旁的佟瑜还在迷惑的时候,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无奈摇了摇头。
“老婆,你觉得我会么?”
“你想都别想!”阿福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根本就听不进去他说什么。
“好。”男人果断回答,不敢多做解释了。
“这还差不多!”
等佟瑜反应过来的时候,阿福就已经恢复理智,亲亲热热揽着贺荆山的胳膊往前走了,留下他在原地像个傻子。
等他追上去没一会,就到了阿元的房间,看着小家伙黯淡的小脸,佟瑜那个心疼得好像有人拽着他的心在乱蹿。
“阿元......”他伸手去摸阿元的小脸,谁知阿元也正好虚弱睁开眼睛。
“佟小叔......”阿元眼睛被点亮了,也伸出小手去抓佟瑜的手,却摸到一手的疤痕,他猛然支起小小的身子,看着佟瑜的手。
阿福之前给了佟瑜祛疤的药,但佟瑜暗自决定,要留着这些疤,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但此时被阿元这么看着,他难免心虚,又默默把手收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小小的年纪,看着佟瑜,眼中有着让人心疼的懂事:“佟小叔,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阿元没办法一直呆在佟小叔身边。”
佟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阿元还在认认真真看着他讲:“不然,我们大家都会心疼的。”
他分明自己还病着难受着,却要这样劝自己,佟瑜一时间心中的难过好似沸腾着,要从眼睛里涌出来。
可在阿元面前哭鼻子,未免太丢人了,他使劲忍住,重重点头:“佟小叔答应你。”
他多想听阿元叫自己一声舅舅,可现在不是时候,他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
阿元的眼睛却转了转,笑眯眯的:“所以佟小叔一定要用娘亲给的祛疤药,不然,阿元永远都不想理佟小叔了!”
佟瑜怔了怔,才发觉,不知不觉间,自己又被这小子套路了。
“我都答应你,你也要快点好起来。”佟瑜摸摸他的脑袋,看到自己手上的疤,突然也觉得,很丑。
若是父亲知道了,恐怕又要想揍自己。
还有大哥,肯定要日日说他,二哥,指不定要按着他的手让他上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计谋得逞,笑得眼睛眯成了小月牙,里面装满星星,小脑袋上上下下蠕动:“佟小叔,有我娘亲在,你还怕我不会快点好?”
娘亲超厉害哒。
这辈子他最喜欢娘亲了。
佟瑜心道也是,有嫂子这个神医在,阿元肯定不会有大碍。
他转过头去,看着贺荆山和阿福:“贺大哥,嫂子,你们快进宫吧,免得落人口舌,我会一直留在府里不会乱跑乱闹,你们只管放心。”
他知道,自己之前让他们担心了,现在冷静下来,全然明白他们的苦心。
包括四皇子府的,包括李灵月的。
阿福见状忙答应了,让他留下来陪阿元,两人也能彼此解解闷。
但她刚走出门,还是忍不住问:“荆山,我还是担心,万一佟瑜想不开想偷溜出去报仇怎么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刚问完这个问题,就觉得自己傻。
因为她看到卫恒正在这个门口守着。
佟瑜就算如今再怎么苦练功夫,也是追赶不上卫恒和卫斐兄弟俩的,所以肯定逃不出去。
何况,还有阿元也看着他。
贺荆山看到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不多解释而是换了话题:“有卫恒在没什么问题,我们该想的是,如何对付今晚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阿福也头疼,这该死的古代,皇权大于天,要是狗皇帝打破砂锅要赐婚,她还能怎么说?
所以她是真的头疼。
她在感情上,眼里容不下沙子,就算贺荆山不喜欢对方,她也容不下对方进门。
“你就没什么好办法么?”阿福上了马车,肚子里充满怨气,一双明媚的大眼此时也幽怨地看着贺荆山,“既然你早就知道,那你不该想想办法啊?”
马车里空间不大,阿福离贺荆山很近,可以清晰闻到他身上的草木香,她两只小手抓紧他的衣襟,把他拉近自己,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你到底还要瞒我多少事情,还要瞒我多久?”
其实她虽然一直劝自己大度,可不是没有小埋怨的。
谁都希望,枕边之人能对自己毫无保留。当自己全力奔赴向他的时候,也能收到同等的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荆山,我跟你说我最大的秘密,你也告诉我你的秘密好不好?”
阿福原本是很自信的人。
可对上心爱的人,也会出现不自信。这份心情藏在角落,一旦被翻出来的时候,就好像是藤蔓,突然爬满占据了整间屋子。
她眼巴巴看着他,等着他点头。
可是许久,他都只是直视着她,一双黑漆漆的眼眸犹如夜幕下的深海那么让人感觉深邃又可怕。
阿福不由自主蜷缩了伸出去的每一根手指,想要把手收回来。
心里有千丝万缕的凉,好像一场酸涩的毛毛细雨下在无处可躲的心头。
温热覆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得更近。
贺荆山的呼吸就近在咫尺,很轻又很重,轻得让人几乎听不见,重的灼热了阿福的耳垂。
“阿元,不是我的孩子,阮氏,也不是我的妻子。”
他原本打算再晚些告诉她,可他再多的防御,也只能败给她一个眼神。
阿福还未来得及感受到被他安抚的温暖,就难以置信地忽然抬头,可这么突然一抬,她的脑袋重重磕到了贺荆山的下巴,直接在车厢里发出了当的一声响,听着就让人牙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饶是贺荆山的下巴是铁做的,也扛不住阿福的脑袋突然这么一下,他一手揽着阿福,一手捂着下巴,眼中有一丝痛苦,又有更多的无奈。
阿福的下巴都快掉了。
贺荆山在说什么?阿元不是他的孩子?
那是谁的?
此时她的心情已经不能用被雷劈了来形容了,那简直是见了鬼了!
太离谱了!
还有阮氏也不是他妻子?
那他这么多年是给别人养老婆孩子?哦不是,只是给别人养孩子,毕竟阮氏早就已经亡故......
那也不对啊!
阿福眼睛瞪得像铜铃,瞪着贺荆山。
快给她解释清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为了听他接下来的解释,阿福耳朵竖了起来,一直凑到他脸上去要听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谁知,男人却用双臂环绕着她整个人把她紧固在怀里,语气黏糊得像是风吹过时林叶贴着林叶厮磨:“该你了。”
该她了?该她干嘛了?
阿福感觉自己聪明的小脑袋瓜已经死机了,内存不够用了。
她还没从刚才得知的秘密里反应过来呢!
阿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刚才说的,也要告诉他一个最大的秘密。
这个她倒是已经想好了,但他相不相信...是他的事了!
阿福清清嗓子,脸不红气不喘:“你听好了。”
男人挑眉,眼中微微意外,似乎是没想到她就要这么不加遮掩的说出来。
那还是最大的秘密么?
“其实我来自几千年后,或者...另一个世界?”阿福一本正经地告诉男人这个最大的秘密。
还能有什么秘密比这个更大么?
她要是对外说,可是要被当作妖女给烧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个秘密足以和他说的对等吧!
阿福信心满满地说完,却见男人没有反应,和自己刚才听到他说的时的反应完全是两个极端。
“我说的是真的!”
难道是他不相信自己?
阿福想了想,又一次坚定重审。
“嗯。”男人应了一声。
“就...没了?”她人都傻了,就这?就这点反应?
她突然感觉,自己的秘密好像也不是什么了......
贺荆山彻底把她按在胸膛上,搂在怀里,女人娇软的身子温软的像是娇花,他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前所未有的安心:“没了。”
“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我!”阿福气鼓鼓的想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义正言辞指责他。
自己都把最大的秘密告诉他了,他竟然不相信!
这可是她为了拼命阻止他讨小老婆,把看家的秘密都拿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无奈,松了一松胳膊,给她乱蹿的空间:“我相信。”
“不,你不相信!”阿福后仰身子,在他怀里看着他,发现他刚才被自己磕的下巴此时正泛着红,于是又开始心虚,说话也变得没那么大底气了,“你...你应该不相信才这么敷衍我。”
男人摇了摇头:“我早就知道。”
“啊?”阿福再一次凌乱,他,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看出她眼底的疑问,他终于回答:“从一开始,只是怀疑,你不是她,可你的身体的确是她的。”
阿福这次不乱动了,乖乖缩在他怀里听。
“可越到后来,你做出越多不同寻常的事,是她绝不可能能做出来的,比如...医术。”贺荆山对阿福,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柔耐心,细细地给她讲。
“所以你就猜出来了?”阿福悻悻,原来他是真的知道啊。
贺荆山点了点头,深深看着她:“你刚才说的话,曾经有另一个女人也对我说过。”
“什么女人?”阿福嗖地打起精神,耳朵竖得像天线,身板都坐直了,虎视眈眈。
“窦贵妃,窦宓。”贺荆山缓缓念出这个名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窦宓,这个早已经亡故的女人,名字却始终活跃在众人口中,阿福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名字,却是第一次能完完全全抱着好奇心去问他人这个女人的事情。
因为她现在可以确定,这个人肯定是自己老乡!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阿福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虽然斯人已去,可想到这个时代,自己并非独一无二的穿越者,那种无人能懂的寂寞突然就被打消了。
“她...”贺荆山的记忆尤为深刻,或者说,对于他幼时的每一件事,这么多年来,没有和阿福相遇之前,一直在来回反复地细细回想。
那个女人,可以说是推动了整个贺家祸事的导火索,可贺荆山心底对她却没有一丝恨意。
不知是幼年时进宫,见到风华绝代的女人并非像传闻中那样是个祸害朝纲的妖妃,她是极其聪明的一个人,能一眼解开他手中难解的九连环,也是个有趣的人,带着他戏弄来找他的武师傅。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她和传闻中那个心狠手辣、祸害超纲蛊惑帝心的女人截然不同。
可更多她的事,他就无从得知了,那是年幼的他接触不到的事,是深宫里无人敢提的秘密。
“是个有趣的人吧,听说尚在闺阁之中时,常女扮男装行走于燕京之中,行仗义之事,记燕京风俗,也是一位匠人,在民间留下不少新奇物件。”这是贺荆山后来暗中查到的,此时也只对阿福讲得出这些。
阿福眉毛抖了抖:“她怎么会跟你说这么大的秘密?”
“有一日宫宴,我从宴会上跑出去,遇到喝醉了的窦贵妃,她一个人坐在月下哭,看到我时,便说了。兴许以为我只是个孩子,不妨事。”贺荆山没有跟阿福解释,从前他听窦贵妃说这番话时候,虽印象深刻,却也并未信以为真。
直到今日,同样的话,从阿福口中说出,他才真正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在他身边突然改变的,而不是一点一点变了。
现在想来,话本上的精怪乱力,有时也并非全然乱语。
阿福轻轻叹一口气,感觉,自己这个同乡,说不定过的也不是很快乐。
不然,怎么一个人偷偷躲着醉酒,偷偷哭呢。
世人皆说,她是皇帝的独宠、偏爱,可谁知这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呢。
无论如何,皇帝的后宫里也少不了其他女人。
换作阿福,阿福是受不了任何一个人与她一起分享贺荆山的。
“荆山,你就是当了皇帝,也不准给我娶小老婆,不然...不然我就......”阿福的眼睛在贺荆山身上乱瞟,一时之间还没想到什么恶狠狠足以到震慑到对方的话。
男人肌肉的轮廓紧贴衣衫,光是看一眼就知那下面隐藏的爆发力,阿福顿时觉得,自己得说点狠的。
“不然我就先把你给迷晕了,然给你阉了!”
“......”贺荆山眼睛里难得出现了一抹迟疑,尤其是看到阿福的视线聚焦在自己腿间的时候,他抬起手,无奈捏了下她的脸,“我不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也捏了下他的脸:“我知道!”
其实她还是挺信任贺荆山的,就是遇到这种事,还是忍不住炸毛。
“所以现在你能告诉我,阿元到底是谁的孩子了吧?”阿福想想就觉得贺荆山这些年,是真的难。
自己没有到之前,他干娘对他冷漠,干兄弟们得倚仗他过日子,还有原主那个不要脸的祸害他,就连他唯一的儿子,都不是他的血脉。
她现在也终于回过神来,为什么贺荆山之前说,想立他和她的孩子为世子了。
她家贺荆山也太惨了点。
“回家再告诉你。”贺荆山抓住她在捏自己脸捏个不停的小手,攥在掌心,另一只手帮她整理,方才两人搂抱时候被弄乱了的衣衫。
阿福听到这么大的秘密,已经知足,何况他答应今晚就告诉自己。
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一双眼睛斜斜盯着贺荆山,小嘴叭叭:“贺荆山我告诉你,你很没有思想觉悟啊,我都是把阿元当亲生的崽,我告诉你,以后就是咱们孩子出生,那也不能不把他们一视同仁!”
“你...有了?”贺荆山听完她的话,幽深的眼眸却闪过一道亮光。
阿福的表情直接僵住,她...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也没想到贺荆山误会了,可她一直怀不上,自己小烦躁呀。
她还是挺喜欢小宝宝的。
“荆山,咱俩是不是有问题啊?这都多久了...”阿福有点委屈看着贺荆山,“我都没怀上,你说到底是种子有问题,还是地有问题。”
她趁机会,伸出一只爪子就给贺荆山把脉,另一只手则给自己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自己怀疑贺荆山有问题,那不是挑战他男人的尊严么,自己两个一起把脉,他就挑不出问题了。
阿福有时候还是挺怂贺荆山的,比如在床事一方面,她怕自己现在挑衅他,回头就下不来床。
贺荆山果然神情复杂,伸手抓住她的手:”应是为夫还不够努力。”
阿福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有一瞬间看着他绿幽幽狼似的眼神她都想车帘一掀跳下马车跑路,以免他在这里就把她给办喽。
可是......可是她这个脉搏是怎么回事啊!
阿福没有鸟贺荆山,而是面色震惊,从他手里嗖地把自己另一只手抽回来,两只手互相给对方把脉。
“怎么了?”见她忽然神色凝重,贺荆山也敛起逗弄她的心思。
阿福把了好一会,才一点一点抬眸,动作缓慢到极致,心跳却仿佛开了一百二十迈的车......
“我...我好像,真的...怀孕了...”阿福感觉自己变得结巴,变得心如擂鼓,变得开始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
因为她这段日子是真的没什么感觉,好吃好睡,孕妇该出现的症状,她都没有啊!怎么就怀孕了呢?还...至少两个月了!那这中间她和贺荆山还这样那样了,岂不是几次危险!
阿福心有余悸,又觉得,她应该多找两个大夫看看。
“那个...我也不确定,等晚些再找个大夫看看吧。”她飞速补充,生怕惊喜过望再失望。
那...那她就要哭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都听你的。”贺荆山这次眼中亮光大盛,向来如潭水般的眼眸好似突然吹进了幽谷里的春风,漾出波澜,一只手想要把阿福直接揽进怀里好好揉软了,揉化了揉进去了,可马车就在此时,悠悠停下,他的手只能轻轻的,生怕伤了谁似的放在了阿福的小腹上,“我要做爹爹了?”
这次车也停了,阿福再在稳定的环境下给自己把了一次脉,脉如滚珠,错不了。
“对,你要做爹爹了,阿元也要做哥哥了,所以你要对他们一视同仁,知道吗?”阿福此时也按捺不住心底发了芽、扎了根的激动,可她现在突然不担心自己和阿元的母子关系了,她担心贺荆山和他的父子关系!
她从前不知道贺荆山不是阿元亲爹,所以从来没担心过这种问题,现在不一样了,有私心的人不是她,而是贺荆山。
贺荆山许久未说话,阿福的眼睛也越瞪越圆:“你不会从没把阿元当作儿子过吧!荆山我告诉你你这样是不行的,你......”
阿福还要说,贺荆山已经握住她的手腕往外走,她于是立刻闭嘴。
这事情肯定不能对外说,叫人听见了,一定会心生猜忌。
何况,现在她还不知道,阿元的父亲到底是谁呢。
两人在车上耽搁了一会,下车的时候外面的禁卫军齐刷刷投来了目光,阿福顿时心虚不已,紧闭嘴巴。
两人一起进了宫,赶到场地时,墨蓝色的天幕将灯火阑珊的皇宫彻底笼罩,零星的灯火间缭绕着夜雾,锦衣华服面容雍容华贵的人们觥筹交错,谈笑间鬼胎暗暗生。乍一看光鲜亮丽,但暗夜下隐藏着无数的危计。
阿福与贺荆山落了座,自然有不少人上前关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夫人,小世子如何了?”
阿福现在为止,还不知是谁对阿元下毒,看着这些人没几分好心情应答,只冷着脸回:“好些了,但还需多多修养。”
“应该的,应该的...”来人得了个冷脸也不恼怒,毕竟谁家遇到孩子被下毒这种事都没好脾气。
却有那不长眼的偏要往枪口上撞,窦大娘子瞧着这边翻了个白眼:“哟,不是说赵女医的医术天下无双么,怎么自己的食物有毒都看不出来,还让孩子给吃了?听说这小世子不是赵女医亲生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是从何处来的消息?”她旁边的贵妇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立马各个凑过来。
现在谁不知道,今天那被下了毒的花糕本来是给赵女医吃的,但是却被赵女医推给了自己的儿子吃,所以小世子才中毒,这小世子竟不是赵女医的亲生儿子?那赵女医还不得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啊!
而且赵女医身为神医,难道看不出花糕里有毒?
这么一说,她还真有可能是故意的装作没看出来,想借别人的手除掉那非己出的小世子。
窦大娘子的声音可不算低,她这么多年虽然在贵圈里不受待见,可有皇上罩着他们窦家,谁敢真和她过不去?
她见众人围过来,愈发洋洋得意:“何处得来?你们没听这赵女医说么,她年纪比那阿尔芙公主还小呢,那是怎么生的小世子,莫不是十一二岁就生了孩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好像也是,十一二岁,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众人议论纷纷,先前他们没往这里想,此刻想来,这武安侯府世子还真不可能是赵女医的孩子啊!
那...他们平日怎么瞒着外人?
想到平日里阿福好像和阿元很是亲近,有人就说道:“我看说不定是贺侯前面还有妻子,留下了孩子,赵女医将这孩子视为亲子...”
虽说她说的很有道理,但其他习惯了尔虞我诈的贵妇们哪里会信,赵女医又不是不能生,怎么可能将贺侯前妻的孩子视为亲子,还大方到把世子的位置让给对方。
而且这么看来,贺侯和赵女医的夫妻关系也没像外界传言的那么好嘛!
众人你言我一语,声音渐渐传到阿福这边来,阿福不怒反觉好笑。
这些人是不是没别的事干了,一天天就盯着她的家务事。
真是闲得慌。
还有说她怎么没看出来花糕里有毒,大夫也不是万能的好么!谁会想到有人大胆到敢在这样的场合下毒!何况还是无色无味没被银碟检测出来的。
阿福现在就秉着对无关人等不理不睬的态度来养胎,至于这宴会上的食物,她也根本不会再碰。
很快李乾到场,视线第一时间落在了贺荆山和阿福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而后再上位置,说了几句乏味的客套话。
接着夜宴就在一串如流水般的琴声中打开了匣门,袅袅婷婷的白衣舞女腰肢摇曳,脚下莲步生姿登场,眼波如春水轻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的目光根本就没停在这些人身上,而是想到贺荆山说的,狗皇帝准备把一位公主许给他,所以目光不断在席上流转。
若是真要让贺荆山和一位公主和亲,那公主自然不可能做妾室,难道狗皇帝还要直接给他们府中抬一位平妻不成?
那也太可恶了,好歹自己也救了他的狗命一条。
坐席上,月华公主和阿尔芙公主都不在,看来今晚她们的确各有节目,而其余两个王子,拉图视线不偏不倚,跟本就不往女人们的坐席上移,可见他自己根本就不打算和亲,至少,是不情愿的。而阿斯曼呢,他是把在场的所有女人都看了个遍,眉目含情。
“恶心。”阿福早就知道这个高密王子不止一次向自己投来暧昧的视线,低声评价,这丫就一海王。
可对方发现自己和他对视上,立刻投送秋波,春水荡漾,看得阿福膈应得快把中午吃的花糕都吐他脸上,毫不留情把视线投向另一边。
这么一看,却看到了坐在自己母亲白氏身边的苏墨然。
因昨日的画试,她已经被抬成了太子侧妃,此时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席。但阿福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苏墨然不甚与自己对视一眼后,立刻移开了目光,好似心虚一般。
往日看到自己,她要么是虚与委蛇一番,要么就直接瞪一眼,如今怎么......
心中猛然闪过一道灵光,阿福握紧了拳头。
今日那有毒的花糕是冲着她来的,难道...是苏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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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除了苏墨然之外,阿福也很难想出来哪位会如此针对自己。
还蠢得要命的。
阿福现在就恨不得把人给押下来拿着皮鞭严刑拷打审问一番,可也只能忍住,暗戳戳怀着气,决定等今晚夜宴一结束,立马调查苏墨然。
之前她用朱妈妈来败坏自己名声这件事,自己还没跟她算账!
现在且让她最后春风得意一个晚上。
阿福有了心事,就开始频频关注苏墨然,发现她竟然不守本分时不时像一些未婚的姑娘一样偷看那高密的王子,心中起了一抹冷笑。
本来苏家人是蠢,但也不好对付,苏家的势力在朝廷里盘综错杂,扎根多年,可若是苏墨然自己作死,谁也救不了她。
“嫂子...”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灵月郡主脸凑了过来,“阿元到底怎么样了?”
阿福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给她挪了片位子,实话实说告诉她:“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有后遗症,不用担心。但你暂且勿对外提起。”
灵月郡主不知她想做什么,但发现现在的阿福和平常不太一样,使劲点了两下头,放下心来,而后眼睛一转:“嫂子,那个月华公主和阿尔芙马上就要上场了,我真见不得阿尔芙出风头,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丢脸?”
阿福也见不得那个阿尔芙,这丫头嚣张的很,而且还是可能会抢自己男人的嫌疑人,她就更没好感了。
但一时之间让对方精心准备的节目出丑,她还束手无策,因为她也不知对方准备的是什么节目。
“嫂子,你说要不要我去给她下点药,让她上不了场,这样大家伙就以为她怕了,不敢上场!”灵月郡主兴奋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觉得她这个主意好极了,要是阿尔芙不上场,明日燕京的头号八卦就是她。
阿福却摇了摇头:“等她上了再说吧,见招拆招。”
今日出了阿元的事,她现在根本不想用害人的药,而且,在这种场合下药,若是被发现,风险很大。
灵月郡主有些失望,但却很听话:“好,那我一会趁她上场,就在一边不停地嘲讽,让她表演不成!”
阿福突然就觉得,她说的也是个办法,不过这样的办法还是得灵月郡主自己来用才好用。
她如今有任性的资本。
她刚点了点头,目光就突然驻足在两个人身上,诧异开口:“安惠王爷和宁容还没离开京城?”
灵月郡主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李昱同与宁容,一同出席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她又飞速把目光收回来:“没走,还不是那宁小姐有本事,在里面运作。”
宁容...的确有本事。
阿福想起从前的一些事,缓缓叹了一口气。
那会她给宁容治病,还心道这辈子做个普普通通的小农女挺好,不用勾心斗角,现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和宁容处在了一样的环境。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宁容隔着遥遥的距离,淡淡看了阿福一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容如今,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九皇子的女人,皇家也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谁会去在意一个已经没有希望的皇子的事呢。
阿福倒是真的佩服她,可也因为安贵妃的事无法再与她联系。
估计...她和九皇子也不想看见自己吧。
阿福收回视线后,静静等着月华公主和阿尔芙公主的节目,一门心思想着,一会若是狗皇帝非要赐婚,自己该怎么说了。
一阵奇异的乐声突然从场上想起,将注意力四分八散的众人吸引了过去,一种众人从未见过似鼓似钟的乐器被高密的舞者抬了上来,紧接着,阿尔芙公主一身银色轻铠,手里捏着一个黑匣子,直接骑着一匹高大的纯白色骏马登场,那骏马上,也穿着薄盔,脚底打了铁蹄甲。
她神气冲天、高高在上地登场,一副不把在场所有人放在眼里的神色,直接在马背上拎着小小的黑匣子比划了两下。
“嫂子,她这是做什么呢?是来表演笑话么?”灵月郡主毫不客气大声嗤笑一声。
大齐这边的人也觉得,这个阿尔芙公主表演的实在怪异,与往年的朝贡各国的节目截然不同,虽说是为了彰显他们高密的国力,未免也有些过头了。
“这高密公主是来表演跳梁小丑的么?”大齐其他人也哈哈大笑,毫不留情地讽刺。
然而有些人已经盯着阿尔芙手里的黑匣子目不转睛,经过先前火枪一物,现在许多人都对高密的武器高度关注。
不戴佩剑不戴其他武器,就带了这么个神神秘秘的黑匣子,会不会又是什么威力巨大的武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灵月郡主还在讽刺,阿福已经绷紧了身子。
又是枪!
高密的军事已经如此领先,大齐是真的危矣!
可在座的众人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言笑晏晏嘲笑敌人。
贺荆山看了一眼身侧的阿福,心中对阿尔芙手里的武器有了一丝底。
可下一秒,阿尔芙手中的黑匣子竟然突然就对准了阿福这一桌。
阿福和灵月郡主离得近,她的姿势可以说是对准两人。
众人勃然变色。
阿福眼底闪过一道光,尽管心中对她手中的武器一清二楚,可也一动不动,眼中的情绪也很简单。
你敢开枪么?
阿尔芙挑衅,她又何尝不敢挑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她敢开枪,今日她与阿斯曼就不能活着走出这个皇宫!
贺荆山会亲手撕了他们!
灵月郡主已经火冒三丈:“阿尔芙,你再对准本郡主一下?看本郡主不打死你!”
阿尔芙因为阿福的反应,眼中闪过恼怒,可又因为灵月郡主的跳脚而愉悦起来,缓缓把枪口抬得对准天空,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响,火光大亮,子弹射穿了宝和大殿上一只昂扬的石兽,石兽竟然直接被打了下来,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这!”众人大惊,更有甚者直接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掉下来的石兽。
又是这样危险的武器!
恐怖如斯!
有这样的武器在手,高密何愁吞不下天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圣怀皇后,乃当年窦贵妃窦宓。
光是圣怀两个字,便得以追溯皇帝对其珍爱。
当年她身为大齐第一美人,皇帝最心爱的女人,身穿的金橙色锦裙,乃皇帝亲赐,便是在当初,也引得无数争议,可有皇帝镇压,最终众人也只能压下异心。
而窦贵妃也早就是燕京人禁谈的人物,皇帝心中的禁忌。
阿尔芙此举此话,无疑是在挑衅李乾的底线。
你再心爱那个女人又如何,还不是护不住她,让她死了!
你就算是大齐的皇帝又如何,大齐如今,敢和高密对着干么?
阿尔芙见李乾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不怕反更加猖獗,扬起尖锐的下巴尖,满头珠翠摇曳生姿:“皇后娘娘,还有什么问题么?”
她虽说是在喊皇后娘娘,可无疑是在对着李乾说的。
燕京的朝臣们此时此刻一个个沉默了,连同苏太师在内,都未有帮李乾开口者。
因为窦贵妃在燕京臣子口中,更是禁谈话题。
当年皇帝专宠窦贵妃,群臣指责窦贵妃乃妖妃,甚至有开朝元老以至仕相逼废除妖妃,李乾都未答应,甚至直接罢了开朝元老,又牵连数十位官员,更有问斩者,才使朝堂上一时之间静了音。
可谁知不过月余,窦贵妃竟然中毒身亡,留下年幼的七皇子李承宴。
皇帝暴怒,下令彻查下毒之人,当年一时之间朝堂之上长达月余鸦雀无声,结果查到最后,连个替罪羔羊都未查出,至今,窦贵妃的死,仍旧是个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群臣心中虽好奇到底是谁对窦贵妃下毒,却也无从得知,但毫无疑问,他们心中纷纷叫好。
谁知没过多久,皇帝就以雷霆万钧的手段除去长皇子太子李世安,以及贺氏一族,扶了七皇子上位。
众臣甚至来不及为两者开罪,两边已经尽然没了活口,直至此时,众臣才知道,他们所辅佐的帝王,是一位如何心狠手辣的帝王!
所以给窦贵妃下毒之人,又如何敢露出半点马脚,至今,仍然是个谜。
这也是为何,窦贵妃一直是燕京权贵间禁谈的话题。
此时此刻,一个外国的公主,大言不惭地站在这里把自己和皇帝心中的朱砂痣相提并论,皇帝如何不怒?
阿尔芙刚刚问完皇后,众人只听咔擦一声,惊疑不定看去,就见李乾手侧一个梨木扶手竟然被他掰断了。
终于,他猩红着一双眼直直盯着阿尔芙:“窦贵妃何等钟灵敏秀、国色天香,小公主这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朕看着你也撑不起这等颜色,还是现在下去换了吧。”
“简直就是东施效颦!”苏太师听到李乾开口说如此难听的话,立刻跟着附和,“这高密的公主如何不懂规矩,难道所有的高密人都不懂规矩么?”
其他燕京人此时此刻自然凝聚成一股绳,赶紧跟着站队。
“阿尔芙公主这身可不好看,还是赶紧去换了吧。”
“就是...还想模仿窦贵妃,当年窦贵妃何等风采,真乃天下第一美人,这世间无人能及,无人可比!”
“你们!”阿尔芙脸上的洋洋得意一扫而空,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敢这么说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在角落看得咂舌,看来狗皇帝也是有底线的,之前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大度不跟小丫头计较,现在触及底线,立马翻脸。
她唇角划出一条讽刺的弧线。
对待自己的心头肉,别人贬低一句都不行,别人的心头肉,就是差点中毒死了,对他而言也无足轻重。
灵月郡主在阿福身边小声嘟囔:“又是窦贵妃,亲儿子死了都不心疼,窦贵妃被说两句就生气,对一个外人那么好。”
想到灵月郡主是狗皇帝的亲孙女,还被他设计那么恶毒的一出,阿福就对她的话深以为然。
李乾无疑是一个十分自私的皇帝。
灵月郡主郁闷得都没法因为阿尔芙吃瘪而高兴了,倔强地抿着唇,大眼直直看着台下。
台下的阿尔芙被如此讽刺,气急败坏地想要拿着手中的枪朝天空再开一枪,以示威慑,下一刻,她身侧的高密舞者却轻轻拉扯了下她的衣袖,不知劝说了几句什么,阿尔芙才恢复了平静,在马背上不屑地行了个礼,红唇冷魅:“陛下,是阿尔芙唐突了。”
阿福突然很好奇,旁边人跟她说了什么,竟然能把这么个易燃易爆炸的炸弹给安抚好了,可惜她也听不到。
阿尔芙很快换了一身玫粉色的衣裙过来,她样貌生得娇媚可爱,若非她那讨厌的性子,倒也是个花一般娇俏的姑娘。
在座有不少人家也是给儿子相看这两位公主的,但现在就算阿尔芙打扮得再美丽,恐怕大齐也没人敢娶这么个女人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她的王兄阿斯曼看起来比她识大体多了,而且...还生得风流倜傥,俊美如斯。
可若要让姑娘远嫁,一辈子远离故土,再难见到亲人,也是没有多少姑娘愿意的,何况若是将来两国一旦有了争端,被送去和亲的女人,下场一定会很惨。
所以绝大多数姑娘还是明智的,只有一些少数的,被阿斯曼的一双含情眼已经迷得七荤八素,觉得他属意自己,若是可以,自己会不惜背井离乡也要做他的娘子。
“咦?”众人正在关注阿尔芙,眼前却忽然飘过了细碎的嫣红花瓣,花瓣飘散间,一股馥郁的芳香袭面而来,“好香啊。”
阿福眼尾的余光一瞥,就看见一袭火红色从远处轻轻翩飞而来,她不由立刻被吸引了目光。
原来是月华公主,她此时一身红衣似火,脸上的面纱换成了碎金色的珠帘,一张容颜美轮美奂,惊艳众人,此时她竟真是飞了过来,只不过一条臂膀缠绕着一条红绸,借用了工具吊着飞来,但她身姿轻盈,仿佛真是由自己飞起,宛如一团流动的火焰,而她身旁的伴舞舞娘们撒着花瓣,造了一场纷纷扬扬的花雨。
“好美...”苏阳痴痴起身,眼睛根本就舍不得离开,他恨不能自己过去与月华公主共舞!
不少男人都看呆了,哪怕是一些有妻室的,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追随着月华公主,真是好美的女人!
便是燕京城里最美的舞姬,到了月华公主面前恐怕也只能相形见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便是阿福,也不得不承认,月华公主这番表演绝妙,此情此景,两两相映,愈发衬得人面绝色。
就算是女人,也会爱看美丽的女人,何况她有着动人的舞姿呢,阿福不由盯着看月华公主在台上翩翩起舞,一直到一曲闭,她才演出结束,朝着李乾的方向行了一礼,肩膀处的红纱有些透明,若隐若现出皮肤上一朵花的形状。
“陛下,月华此舞名为惊鸿,希望陛下和诸位大齐的朋友们喜欢。”
经历了高密连连挑衅,此时此刻,李乾对瓦剌这一行人怎么看怎么满意,何况这位月华公主,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比高密公主美丽的多,还很谦逊。
“月华公主的惊鸿舞自然极好,万宝,赏!”
“是!”万宝公公笑眯了眼睛,一转身又吩咐给了戚公公。
场上被阿尔芙搅乱的气氛重新融洽起来,众人其乐融融,各自夸赞着月华公主,原本就有打算想求娶月华公主的几家更为躁动了。
待其余几国的表演完毕,只剩大齐安排的节目,众人立刻打起精神,想要看接下来的“相亲”。
其他小国这次都只是普通来使而已,只有高密和瓦剌是来了意欲和亲的王子和公主,现在就是不知道,到底花落谁家。
阿福也暗搓搓紧张了起来,一边的灵月郡主更是不停地嘀咕:“别嫁给我哥,别嫁给我哥!”
其实阿福觉得她多虑了,虽然李穆年轻有为,但明显不是两位公主合适的驸马人选,他是四皇子府的世子,常年在边关上阵杀敌,大齐只要不傻就不会让这样的人娶一位敌国公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灵月郡主肯定觉得自己哥哥是个香饽饽,她也不扫她的兴致了。
终于,拉图最先按捺不住,朝着李乾拱了拱手:“陛下。”
尽管李乾知道他要说什么,还是笑眯眯地问道:“拉图王子,何事啊?”
拉图鹰眸看向一旁的月华公主,眼中一抹不舍飞逝,再看向李乾:“此次我与月华前来,一是为朝贡而来,二来,我们父王希望我们二人在贵国找到能相伴终身的佳偶,也加固两国友谊。”
原本屁股安坐在座位上的人此时此刻各个动了动,或是看向拉图王子和月华公主,或是看着自己席位旁的家人,若有所思。
“哦?朕看拉图王子和月华公主真乃青年才俊、靓丽佳人,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两位在燕京已经有几日了,可有心仪人选?”李乾这是明知故问,今晚虽是拉图王子刚刚提出和亲,但其实之前这两人定已经不知暗中打听多少,只是李乾还真不知,二人最终的选择。
但若要他不在这其中动手脚,也是不可能的。
拉图正欲回答,一边的阿斯曼却也含笑翩翩起身:“不瞒陛下,阿斯曼此趟与妹妹前来,见燕京地杰人灵,也有联姻之意。”
这说起来,联姻倒是两人私自的意思了?
若是之后高密大王不同意,他们定下的婚事也能悔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么一说,凡是想好好联姻的,谁还愿意跟高密的人联姻。
阿斯曼却像是没看到大齐这些人的不满一般,始终眉目含笑。
李乾重重呼出一口气,黑眼珠直直睨着阿斯曼,嘴角勉强拉扯了一下:“那阿斯曼王子与阿尔芙公主就好好择一择佳偶,听闻贵国婚事讲究个你情我愿,朕也不会过干涉,全看你们的缘分。”
这话说来好听,实际上呢,李乾对两人的态度已经因为阿尔芙针对窦贵妃的挑衅,完全变了。
之前他尚且对高密的挑衅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但阿尔芙触及了他的底线,他现在已经极其不耐。
这话的意思就是,就算两人选了人,若对方不愿,他也不会去强求,所以他们求的婚事,只要对方不答应,大齐就不会管。
大齐也不想跟他们联姻。
阿斯曼听出他话中深意,笑容敛了敛,若非阿尔芙非要强出风头,挑衅李乾的底线,他们也不至于被冷落。
就算不和亲,他们高密的人也不该受到如此待遇,经此一日过后,只怕整个大齐的人对他们的态度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是自然,一切自凭缘分。”阿斯曼压下心思,重新勾唇邪魅一笑,霎时间一片年轻的姑娘们红了脸。
他那双棕绿色的眼眸,仿佛是寂寥又广阔的大地的色彩,深深看上一眼,就要让人头晕目眩,沉迷其中。
阿尔芙公主呢,她打心底看不起大齐这些羸弱的男人,至于那些武将,光是看着就不如他们高密的武士们强壮高大,她才看不上呢。
那个赵阿福的男人贺荆山倒是不错,可阿尔芙心里对他有气,当然也不想嫁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阿尔芙此时此刻一副无聊的样子,时不时看一眼月华公主,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会选择谁,她随着月华公主的视线偷偷一看,落在了大齐太子李承宴的身上,她心里一跳。
难道月华还想嫁给李承宴?
那个李承宴虽然俊美,但她看着还不如他身边那个宋淮呢。
世人皆知,李承宴性情喜怒无常,不好伺候,何况就以李乾对他的宠爱程度,怎么可能会让他娶异域女子。他身侧的宋淮却是新起之秀,家世干净,才华横溢。
饶是喜欢强壮男子的阿尔芙看了宋淮,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宁古塔那样的苦寒之地,竟然能养出这天山之雪般的男子。
阿尔芙视线很快又落在李承宴另一侧的孔狄身上,心道这个人可真黑。
她又不怀好意地想,月华公主也黑,要是嫁给这个人,不是绝配?
阿尔芙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坏笑,她索性直接站起来朝着月华吆喝:“月华公主,我看你简直和太子身边的孔大人是绝配嘛,这还用挑么?保证你能生出一个像你的小子!”
孔狄冷不丁被点名,握紧了手中的佩刀,可听清阿尔芙说的是什么,就朝着月华公主看去,并不言语,只是视线一直停留在月华公主的脸上。
她不是......
他缓缓告诫自己之后,视线逐渐冷凝,薄唇紧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飞白刚看完美人起舞,满脑门子想到却不是纤腰、舞姿、大白腿,而是眼睛睁得溜圆,他看到了,他真的看到了。
这个高密公主竟然真的是先前燕馆里的流霜姑娘!
这怎么可能!
他现在急缺一个人来分享他震惊到语无伦次的心情,可平日里被父母千叮咛万嘱咐在这样的重要场合一定要谨言慎行,他还是使劲咽了口唾沫。
“哥...”他小心翼翼拉了一下宋淮的衣角。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宋飞白也能干上大事了!
宋淮侧目看向弟弟,就见他隐忍的脸上呼之欲出的跃跃欲试,他却对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等会再说。
太子与孔狄都在身侧。
饶是他如今是太子手下的人,却也并未打算,对他全盘托付。
太子...的确并非可托付身家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如两弯清月,倒映着辽阔的天幕。
宋飞白尽管巴不得立刻告诉宋淮,自己到底发现了什么,见状又咬咬牙,乖乖坐好。
害,其实他干不干大事都行,那月华公主到底是不是流霜姑娘,来大齐有什么目的,也无所谓,只要他哥别出家就行。
只要一想到先前哥哥为了教好自己,竟然说要去出家,宋飞白就坐立难安,满头都要冒大汗。
宋淮收回视线后,却知道弟弟有心事,不言中观察他一会,就发现他视线不停往月华公主身上看,再联想先前弟弟说的话,他的视线也停留在月华公主身上。
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
比起高密那位刁蛮任性的阿尔芙公主,她的每一步、每一个姿态都仿佛是精心计算出来的,让人感觉谦逊得体的。
毫无疑问,现在这个月华公主更受大齐人的青睐。
而此时此刻,她被阿尔芙公主讽刺皮肤黑,与孔狄天生一对,脸上也看不出半分气恼,反而一笑就露出几分妩媚风情,宛如深秋的海棠花,开得稠丽风流。
“阿尔芙公主,孔大人乃人中豪杰,威风凛凛,月华也敬仰不已,若是月华真能得到孔大人的青睐,倒要感谢阿尔芙公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柔情万分,朝着孔狄漾出一抹笑意,眼波勾魂荡魄,口吻缱绻,把青年们都看呆了。
阿尔芙没想到自己讽刺的话都能被她接上还化作对她有利的,一时间冷笑不已。
连孔狄这样的黑鬼都看得上,月华公主这是饥不择食么?
阿斯曼此时也挑了挑眼眸,朝月华公主看去,没有想到,她还能有如此抉择。
众人只能从拉图如常的神色中才猜出,原来孔狄本就在月华公主的择婿范围内,难怪被阿尔芙公主讽刺也不恼怒。
孔狄的官位不低,又是太子的心腹,虽然家世浅薄了些,是考武状元考上来的,并非传承世家,但这些年想与他联姻的人也不算少。
他是比普通人都黑了点,但胜在五官端正,身形健硕欣长,英姿勃发。
何况这位也跟太子一样,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后院里至今没有女人,上也无父母过多管束。
真这么算下来,孔狄还真是位不错的夫婿人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月华公主此时此刻的脸已经算是露了,众人都不得不承认她的美貌已是世间罕见,可是真要把她和如今大齐的第一美人赵女医相比,那便显得有些失色了。
此时此刻,众人在夜幕下遥遥一望阿福,只觉得对方一张素白的脸仿佛在发光一般的白,一双眼眸流光溢彩,她坐在那里,便潋滟生姿。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不知为何,月华公主分明是个公主,却比不得赵女医这个农女出身的女人端庄高雅,反而多了几分风尘气。
这也是为何,原先尚且有女人说阿福是狐狸精,但其实不算多,凡是高门显贵,自诩规矩多的人家,反而欣赏的来阿福的大大方方,而月华公主才露面,几乎就引起了所有女人的不喜。
她仿佛就是行走的春药,处处透露着魅惑的气息,就算是女人看着她,也要联想到床上之事。
然而这一刻,当所有人看着阿福的时候,阿福也一副吃瓜的表情正看着月华公主,心道她也是个人物,若不是阿尔芙非要强词夺理,她根本就不是月华公主的对手,当然,打架除外。
月华公主的身段看起来太柔软,好像易推倒的样子。
她突然被点名,从吃瓜群众变成瓜主,顿时没有了吃瓜的快乐,刚准备开口意思意思恭维几句,月华公主却率先一步眉目含情看着她开了口。
“赵女医容色天下无双,月华自愧不如,不敢相比,幸而美人已配英雄,否则月华这趟来择如意郎君,该要担心了。”
阿福险些被那双妩媚眼睛里柔柔的波光给电到,心道难怪男人爱啊,她一个女人也爱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身后的小翠竹却警惕地盯着月华公主,仿佛她是什么豺狼虎豹,要吃了阿福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娘子似的。
“月华公主也是人间绝色,未免自谦。”阿福赶忙客气回答,心坎里却那叫一个美滋滋,她也喜欢她现在的脸,有时候她自己照着镜子都能把自己给美呆了。
等这次朝贡结束,她也得想办法弄两面水银镜子回来好好欣赏自己的美貌。
美人互夸,简直就是神仙打架,凡人勿扰。
阿尔芙没挑起两人的战争也就罢了,还让两人其乐融融的,眼神都快要从两人身上剜几块肉下来,可这会根本没一个人稀罕搭理她。
另一边的苏墨然见状,默不作声心底又打起了算盘,先前这个阿尔芙公主不肯与自己交好,但今日过后可就不一定了,就算是抱着彼此利用的心思也好,她必须要利用上她,想办法把赵阿福彻底除去。
否则,以赵阿福的聪明程度和医术,迟早能把贺元的中毒查到自己头上来,到时候,她恐怕就再也不能忍自己了。
太子和武安侯府关系暧昧不明,若是他要帮武安侯府,靠太师府,是根本护不住自己的!
想到这苏墨然就生气,贺元又不是赵阿福的亲生儿子,她对他那么好干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孔狄与月华公主的事不了了之,联姻之事到了现在尚无定论,众人的心依旧躁动不已。
苏阳的屁股在坐席上坐不安稳,频频对父母使眼色。
他要娶,他要娶,他苏阳还没媳妇呢!
要是他能娶到这种娘子,死也值了。
那叫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
白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儿子一眼,心中狂骂月华公主不止,又不忘警示性地看苏太师,示意他绝对不能松口让儿子娶这么个祸水回家!
苏太师心中有数,也不会让儿子娶个番邦女子回来,这月华公主可不是什么香饽饽,她分明就是个烫手山芋,谁娶了,都会被踢出官家信任的名单。
苏太师和白氏都不开口,月华公主更看不上苏阳,苏阳就是抓耳挠腮也没办法,不敢在这样的大局上光明正大地惹事。
李乾也是在这个时候,带着不满看了皇后一眼,如今皇后是越来越不长眼色了,若她不打算好好做下去,那他随时可以换一个女人上来!
“嫂子,你说,这脑子有病的阿尔芙也就算了,月华公主到底会嫁给谁啊?”灵月郡主满眼好奇。
她是看着月华公主竟然选了孔狄,顿时大大松一口气,月华公主选那边,就肯定不会选自己哥哥呀,她爹爹和太子可是对头,看来月华公主是想选那边呢。
阿福与月华公主虽然对峙一番,可也摸不透她的心思,这样的女人太神秘,若未曾与她深交,恐怕不会明白她的用意。她身为一国公主,却丝毫没有任何任性,她不像个受宠的公主,反而像是精心训练过的外交官。
“不论是谁,别是侯爷就行。”身旁只有自己人,阿福也发小小的牢骚。
灵月郡主歪着脑袋迷茫:“不会吧,你都是侯夫人了,他们公主难道还会做妾?我看着两个都是心高气傲的,怎么会愿意做妾,嫂子你多虑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也这么想,可她向来觉得,贺荆山的话从来没有水份,所以她还是依旧保持警惕。
“父皇。”李承宴在众人沉默之余,倏忽挑起那双风流绝色的眼眸,在星光下熠熠生辉,“儿臣观月华公主,心中甚喜,既孔大人未果,不若儿臣求娶之,如何?”
“这!”在座的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会求娶月华公主!也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会求娶女人!
他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么?
一时间大齐的老臣们百感交集,不知该惊还是该喜。
台上的妃嫔们就更坐不住了,就连皇后也直起了腰杆,意外地看着李承宴。
这是唱的哪门子戏?
月华公主纤细的身姿微微紧绷,眼底亦有片刻的错愕,她身侧的拉图短暂茫然之后,不由自主看向月华公主,想等她开口,为自己解惑。
这一路上,他凡是有不懂的,月华都会耐心告诉他。
时间久了,有事情先询问她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哥哥,稍安勿躁...”月华公主的语气带着迟疑与安抚。
李承宴会求娶她?
她可不觉得,她这副皮囊能吸引的了他!她再了解不过这个男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拉图昨夜与月华公主也是一起邀请过李承宴喝酒的,他很清楚,李承宴对月华没有意思,只是刚才突然听李承宴开口,完全意料之外,所以才躁动。
现在他终于回过神来,李承宴绝不是真心求娶月华,但他却的确是他们心目中的最佳人选。
而且,只要他主动开了口,大齐的皇帝还有不给的道理?
谁不知道李承宴从不要女人,迄今为止膝下无子,别说皇上,恐怕连这皇宫里的太监恐怕都等急了。
众人先是惊讶,可最后几乎不约而同看向了李乾。
皇上会答应么?
李乾眼中的神色也变化莫测,从惊异到拧眉不悦,最后又开始沉思。
李承宴却像是等不及抱美人回宫似地催促:“父皇。”
世人皆知,李乾这位皇帝几乎是对太子宠爱至没有章法,凡是太子想要,他就没有不给的。
可若要一位番邦的太子妃,日后做大齐的皇后,实在是国之大事!
自古以来,大齐都没有番邦女子做太子妃,做皇后的先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也是为何,李乾思忖如此之久。
可李承宴刚一催促,他几乎是立刻做下决断:“既然皇儿有意,那朕如何会不答应,这宫中也久未有喜事,该是热闹热闹了。”
“陛下...”饶是不打算再管闲事的皇后,此时此刻也忽然失色,看向李乾。
怎可让一个番邦女子为太子妃!
李乾正对皇后不满,听到她的劝阻,反而对她冷脸,冰寒至极地看了她一眼。
皇后被甩了冷脸,只能按下心中不满,再看那月华公主时,态度已经从原本的不在意变成了警惕。
瓦剌非我族类,必有异心,若她霍乱宫廷,自己腹中的孩儿恐怕不好生下......
“多谢父皇成全儿臣。”李承宴如愿以偿,对着李乾一笑,如云逐月,淡然缥缈。
他身侧的孔狄与宋淮,这一瞬间都直直看着他。
太子是何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真想娶月华公主?可是之前他从未与他们商议过此事!
李承宴开了口,李乾赐婚,月华公主尚未应声,此事就已经被定论。事实上,当李乾眼里只有李承宴的想法,至于月华公主,她不嫁也得嫁,没什么你情我愿!
幸而月华公主瞬间也展露笑容:“月华多谢陛下赐良缘!”
苏阳一瞬间那火气蹭蹭上涨,这月华公主要是跟了别人,他还有点机会,可是她跟了太子,自己是半点机会都没了啊!
苏墨然脸色亦是难看至极,她刚刚被封了侧妃,眼看这就要成为东宫里位份最高的女人,可是一眨眼头上竟然就压了一位太子妃,她哪里还有出头之日,只怕今后做事都要束手束脚!
“瞧瞧...太子都愿意要,那肯定就是没问题。”窦大娘子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可又忍不住说给白氏听。
毕竟她瞧着好的,别人把贬低的一文不值,她心里如何能舒服。
白氏和苏太师的心情就更说不上好了,他们还指望着苏墨然日后能当上太子妃,让他们苏家变成国丈之家,彻底飞黄腾达呢!
这叫什么事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怪就怪太子不爱才女爱舞女?
苏太师和白氏的心情无论有多郁闷,现在都阻碍不了李乾的决定了。
事实上自众臣在窦贵妃死的那年见到当今圣上的雷霆手段,敢去直接反驳他的人已经少之又少。
“天...原来我太子小叔好这一口...”灵月郡主真的惊呆了,她还一度以为,她太子小叔真的喜欢男人呢,她实在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太子小叔讨要女人!
不过也是,听说他这么多年不碰女人,导致皇上都急得冒火,为数不多的几次与他发脾气就是为了这事,如今他自愿靠近女人了,就算是个番邦女人又如何,只要能诞下皇孙,总比没有好。
阿福也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转折,她由衷感慨,果然男人还是逃不脱美人的诱惑啊。
高密那边的人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变故,这对他们而言不是好事。月华公主嫁给大齐太子,会彻底巩固两国的关系,而非嫁一个普通人那么简单。
原本可能邦交几年,若是两人联姻,至少两国会邦交几十年!
阿尔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好一会,才终于回过神来,对于要和亲的公主而言,大齐的太子的确是个再优越不过的人选!
可是她来之前虽有和亲的意思,可也根本没敢肖想大齐的太子!
可现在,月华公主竟然就和大齐太子定下婚事了!
她现在看一眼李承宴的容颜,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他愿意娶番邦女子,之前她也不这么嚣张了啊!
要是能嫁给他也挺值的,每天都能看看他这张脸。
不论如何,她现在反悔都晚了,而月华公主和大齐太子定了亲,再让她看其他不如太子权高位重、容颜出众的男人,她哪里还愿意,那不是比月华公主低了一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斯曼则挑了挑眉,邪肆地眺望李承宴。
大齐这位太子,可真是有意思。
也不知他到底想要什么,难道真是被宠坏了那么简单?
他看不然!
场面一度冷却下来,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开始拍马溜须,夸赞这是一段绝世良缘,紧接着盛赞声才此起彼伏。
阿福内心毫无波澜,好了,现在去了一个劲敌了。
虽然月华公主没有她美,但美女也会有危机感滴。
很快拉图也选了一位宁家的闺秀,两人也定下亲事,宁家如今中规中矩,官位不高不低,这位女人也温婉秀气,似乎是早有预料,脸上不悲不喜,宁家人满面笑容应对着他人的道贺。
“和亲的女人,可怜。”灵月郡主摇头评价,“嫂子,你看她眼里都没有光彩了。”
阿福从前对这位女子没什么印象,自然也不知她从前眼里有没有光,但此时此刻看着,其实是可以观察出来,她并不开心的。
可她显然没有选择的余地。
阿福暗骂古代对女人就是没人性,心道她要是有皇帝这么大的权利,非要把女子的地位扭转一些不可。
不过她现在面对着灵月郡主,更有一丢丢心虚,因为灵月郡主还不知道,佟瑜已经从四皇子府跑到他们家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现在还得装模作样应对灵月郡主,主要是怕她听到消息之后,一刻都坐不住,想要飞奔到武安侯府去把人给带回去。
所以她只能一直保持吃瓜的心态和灵月郡主一起看热闹。
月华公主很快也换去了舞衣,改成一身宝石蓝色宫装登场。
这种深邃犹如宝石,又如大海的颜色,配在略黑的肤色上,反而有一种独特的美,尤其是她搭配了大块的珠宝,显得大气琳琅,容颜绝美。
此时此刻她已经取下了最后的珠帘,一张脸美得近乎不太真实,柔和又艳丽。
这时众人再看月华公主,一个个又心道太子也算有艳福了,也难怪他心动啊!
瓦剌的两门亲事敲定后,高密的两位反而销了声,因为他们也没想到,瓦剌两个人急着和亲到了如此地步,一天之内就敲定了两门亲事。
灵月郡主还在给阿福讲自己的所见所闻,因为她知道,阿福如今对燕京的事还所知甚少:“嫂子,宁家早年就是铆足了劲往上爬,但是站队站错了我九叔,差点受牵连,如今又是赔儿子进去给苏阳那混蛋垫背,又是赔女儿的,恐怕他们宁家又要重新站起来了,但这种做派真令人作呕!”
阿福不知道,原来宁容的宁家是如此做派,也难怪,宁容虽然深情,却并非纯情,遇到事情绝不心慈手软。
“而且听说他们当初本来也不想要宁容这个女儿了,想把她从祠堂里直接除名,但好像是宁大娘子进了趟宫向皇后娘娘求情,这才算是她与我九叔和离,保住了她的性命,这宁大娘子还有几分人性。”
阿福眨了眨眼,其实她还不知道,当初到底是谁害得宁容,还用的是那么卑鄙阴毒的手段,这么说,这手段难道和皇后有什么关系?或者是宁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此时愈发觉得眼前一个个光鲜亮丽的人背后都隐藏着獠牙,她赵阿福的医术再高明,也救不了害人之心。
阿福不想干涉他们的事,也不想管,可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九皇子和宁小姐什么时候回宁古塔?”
“听说要到年后了,明天就是小年,快了。”灵月郡主对于这方面所知甚多,她认识的燕京人多了,就算有许多都不是真心相交,在她出事后甚至许多人落井下石,也总有一些愿意告诉她的。
纵然四皇子现在落于下风,一切尚未尘埃落定之前,谁又能说准了结局。
当年李乾在他的一众兄弟中,也并非太子,还不是最后成功杀了他的皇兄太子,直接上位!
阿福这才后知后觉,原来明日就是小年了,难怪明日的宫宴轻松,只要早晨过来走个过场,中午以后都能回家与一家人团圆过小年。
她不由自主看向贺荆山,却惊讶地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很快她就不惊讶了,她现在可是揣着崽的人,他能不看自己么!
阿福一想到现在自己肚子里住着一个人,就觉得新奇,于是对着贺荆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霎时间,男人的目色变得幽深,无边无际。
阿福都有点心虚了,她不就是摸摸么,又不会伤到宝宝,他竟然这样看她。
不过阿福还是乖乖把手放了下来。
她肚子里的娃娃,两个人盼了太久太久了,再想到今日险些不知情的自己就吃了有毒的花糕,阿福更是紧张。
要是今天那花糕她吃下去,就算及时解毒,恐怕也绝对会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
阿元,竟是替她和肚子里的宝宝挡了一劫。
待今日回去,阿元知道自己会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不知该有多高兴。
阿福心里一边是甜蜜的幸福,一边却是更深的憎恶与恨。
苏家人实在是恶心,这一家的路,什么时候才能走绝!
不知荆山到底有什么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却已经快要等不及了,她现在恨不得直接揭穿苏墨然的面目,又恨不得想给她下毒直接将她一了百了。
可用苏墨然来玷污自己的医术,她不配!
她必须想个更完善的计谋。
夜宴在逐渐迷离轻荡的丝竹管乐中接近尾声,一连定好两门亲事,瓦剌的来使们各个面带笑容,反观高密那边,却因为慢待而各个拉长了脸。
然而李乾却因为彻底被阿尔芙激怒,根本就未打算安抚,晚宴结束后,与拉图说说笑笑一起离场,显然是要再商议商议联姻之事。
这婚礼,自然是要在燕京大办一场的,而且恐怕就近在眼前。
阿福与贺荆山和四皇子一家一起到了宫门口时,还有许多人频频朝他们投来视线。
看来武安侯是注定要站在四皇子那边了啊!
太子打的一手好算盘,想平复贺家冤案,为自己铺路,只可惜,反倒给别人铺了路!
“嫂子,那我们先回去了...”灵月郡主亲昵地挽着阿福的胳膊,感觉她身上香香的,闻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以前是怎么想的啊,嫂子这么有趣又好看的人,自己竟然还想欺负她。
看来佟小五从前骂自己,也不是没有道理......
阿福看着灵月郡主,欲言又止,她其实想让灵月郡主现在去武安侯府看看佟瑜,好好跟他沟通一下的。
“郡主,我忽然想起来,我府里前日刚得了一匣子玻璃,你不是一直想要么,不如顺道去我府里取了去?”
“啊?现在么?”灵月郡主是根本听不出来阿福话里有话,听到她说那自己喜欢的玻璃,只是单纯兴奋,想立刻过去取。
好在四皇子一家却听出了她的意思,四皇子与四皇子妃对视一眼后,就让李穆陪着灵月郡主走一趟武安侯府,他们二人率先回府去了。
阿福没有与贺荆山商量就做了决定,所以也没有打算直接告诉灵月郡主,若是贺荆山不让说,那她自然只是单纯送她玻璃。
如今从宁古塔运送过来的商品越来越多,已经不单单是简单的玻璃制品了,阿福对于这方面很敏锐,从前宁古塔的东西卖到这边,是被人瞧不起的,反倒是燕京的东西常往宁古塔销。
而如今,却反了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并非真正的古人,并不会打心底里瞧不起商人。
何况,宁古塔如今的经济繁荣还和自己有着割不断的关系呢。
也不知自己这只蝴蝶,究竟能给宁古塔带来多大的龙卷风。
“嫂子,想什么呢。”灵月郡主此时和阿福挤在一辆马车里,看到阿福在发呆,她也歪着脑袋看阿福,一双眼睛亮亮的。
因为家人的爱护,她很快就从那场阴谋带来的磨难中走了出来,眼中光亮依旧如天上的星子。
阿福看着她,却不知道,她能和佟瑜一起走多远,心里有些许惆怅。
这两个人,一个聪颖忠实,丰神俊秀,一个天真热烈,娇俏可爱,若非这场变故,二人因婚事也未必不能有一段佳缘。
“没什么,只是想着如今宁古塔过来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反倒把燕京比下去了。”阿福没办法与她直说,她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贺荆山要做大事了,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影响他。
“宁古塔,一个小地方,能有什么好的。”灵月郡主闻言颇为不屑,这并非是她一个人的性情使然,而是整个京都人心中的傲骨,在他们心里,除了燕京,哪个地方都比不上踏富贵繁华,贵气天成。
但灵月郡主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想起来,阿福就是宁古塔那边的人,于是她立刻补救似的改口:“也不是,嫂子的话也有道理,就说这玻璃,我是喜欢得很,刚开始还以为是宝石呢,给当作重礼给佟...祖母送了过去,真是丢人丢大了,以后我一定要再买些贵重的给她赔不是。”
阿福看着她如今仍旧一心与佟家好,唇微微翘起:“嗯,一定会有机会的。”
马车停在武安侯府门口,几人下了马车进了府里,阿福才得空把贺荆山叫到一旁说几句:“荆山,我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再让灵月郡主和阿瑜好好说几句。”
贺荆山看着她,微微笑了笑:“听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知道这不影响他什么事,瞬间雀跃,对他挤眉弄眼:“我看他俩,以后指不定还能成。”
这才是她关心的婚事嘛,至于太子和月华公主成不成婚,那她都只是作为一个吃瓜群众而已。
“你想他们能成,他们就能成。”贺荆山伸出手指捏了捏阿福的脸,感受着手下的温软,又在她耳侧嘱托,“你从今日起,要早些休息。”
阿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抿唇一笑:“知道啦,我先让翠竹引着郡主去佟瑜那去。”
小翠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后,眼中也有一丝小雀跃,很快高高兴兴带着灵月郡主往佟瑜那边去了,贺荆山则带着李穆去正厅谈话。
他刚要转身,迎面就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正从花园里穿过要去后院,便瞬间看清是小鱼。
但贺荆山却没有开口叫住她,只是静静地看着。
自在宁古塔知道她的心思后,他几乎不与小鱼多说一句话。
当然,在那之前,他也不怎么与这个妹妹沟通。
老猎户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会负责看护他的家人,但他心里也一清二楚,郑有才与小鱼,和贺家拐着绕了一个弯。
他们,根本就不在他的报恩范围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心中拎得清楚,救命之恩,也并非报不完的。
他此时此刻看着小鱼没有动静,小鱼却也看见了他。
看到贺荆山,小鱼瞬间心虚地把手中的一踏写满了字的纸藏到身后去,然后又觉得哪里不自在,伸出一只手跟他比划了两下,飞速跑开了。
待跑远了,她又愣愣地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想看一眼贺荆山,可发现刚才的位置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是什么时候起,她的视线已经不再追逐着贺大哥了呢。
好像不是因为分离的这段时日,而是之前在宁古塔的时候,她跟在嫂子身边,帮忙治疫的时候就开始了,她发现这世上除了嫁人,还有太多太多事情要做了。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不再总是想着贺大哥了,而是总是想着嫂子。她失踪的那段日子,她每天都在担心,来到燕京,一路上最想看到的也是嫂子。
可是嫂子好像特别特别忙,她都快追不上她的脚步了,不过她又发现了别的事情做。
那就是跟着后院那位公子识字。
那位公子人很温柔,教她也很有耐心,她现在已经认识好多字了,以后一定可以帮得上嫂子的忙。
想到苏云遮,小鱼的心情又从方才回忆的一丝怅然里变得欢快起来,抱着一踏写满了字的宣纸,飞速往自己的住处跑去。
阿福并不知道这个小插曲,就算知道,她恐怕也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在意。自从来了燕京之后,她的交际圈就变大了,心思没办法像从前一样,只放在这些人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已经不再拘泥于此,何况小鱼也彻底转变了想法呢。
“嫂子,到底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的?”灵月郡主被阿福带着走,也终于回过神来,原来她叫自己过来,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玻璃。
阿福也不知该怎么跟她说,让小翠竹带着她进院子后,自己就在外面等。
很快小翠竹就也一个人出来了:“大娘子。”
小翠竹离阿福很近,一双清秀的眼睛亮亮的,流水一般。
阿福看着她的眼睛,心里的那抹紧张散去,问道:“他们怎么样?”
“大娘子放心,他们两个一定自己能说通的,佟五少爷如今变得成熟许多,肯定能说的明白,他们俩不会再打架了。”小翠竹脸上挂着笑,她也看得出来,如今佟五少爷和灵月郡主已经从冤家变成了有情人。
只可惜,两人如今的身份相差太多,不知最终还能不能走到一起。
阿福知道在外面光好奇也没用,索性想起了别的:“明天就是小年,我看不如过几日就把大郎和忍冬的婚事办了,两人也因为我,拖了这么久。”
她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呢,刚好趁着现在什么都有,她也成了个大富婆,可以风风光光给他们办一场婚礼。
但她现在也不再像当初那么厌恶孔狄把自己绑架到这里,因为只要贺荆山是贺家后人,没有孔狄绑自己,也有张狄、王狄、李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翠竹晓得要有喜事,笑得更开心了:“好,那奴婢就等着咱们武安侯府添喜事了。”
阿福正要继续说什么,院内灵月郡主突然推门跑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跑。
“郡主?”阿福忙走过去,想问问她怎么了。
灵月郡主本来伤心至极,谁也不想理,可都快出了园子,又觉得这样不礼貌,转过身来,红着一双眼睛:“嫂子,我没事,以后你别张罗我和他的事了。”
说罢,她就彻底跑了出去,可见伤心得很了。
阿福被这一出给看呆了,又回过头,就看见佟瑜正站在屋门口,迟迟地看着灵月郡主的背影,俊秀的眼眸中充斥着落寞。
“阿瑜,你到底说了什么?”阿福追不及灵月郡主,只好先从佟瑜这里入手。
佟瑜的视线从远处收回,落在阿福身上,苦笑着摇摇头:“嫂子,没什么,只不过现在的阿瑜,哪里有什么心思谈论儿女情长。”
阿福被他这一句话给噎住了,佟瑜现在的确是一心只想着复仇,根本没有心思想男女情事。
但想要除去皇帝,何其困难,分明就是难于登天,他要把自己的事拖到什么时候呢。
“嫂子不是让你现在就谈论情事,而是让你们说清楚,彼此心里有个数,你......”阿福欲言又止,不想过多苛责佟瑜。
他受的苦,也够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扯了扯嘴角,有一丝无奈:“嗯,阿瑜知道,多谢嫂子,但是阿瑜现在无心提及这些事。”
父亲尚且蒙着意味不明的骂名,与兄长们一起被残害致死,母亲与嫂嫂侄子们受人嘲讽、侮辱,迄今为止日日都要受到监视,他佟瑜又何德何能可以安然度日!
他每一刻都在想,想着他亲手拿刀将父兄所受的所有伤,一刀一刀还在仇人身上的画面!
阿福知道他走不出来,可她的本意也并非让两人来谈情说爱,而是好好说说以后怎么走,顺便让佟瑜给灵月郡主说清楚要留在这边,免得灵月郡主想让他回到四皇子府去。
很显然佟瑜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但阿福只是叹一口气,摇摇头不再提这件事了,转而安抚:“你自己如今拿的定主意了,不过凡是还是要多和你贺大哥商量商量...还有,你马上又要多个小侄子和或者侄女了。”
佟瑜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脸上的悲怆消散,嘴角慢慢扬起:“嫂子,你们府上要添丁了?”
他想看一看阿福的肚子,可是又不好意思,曾经在永安侯府的时候,他就因为看大嫂嫂的肚子闹过笑话,后来他再也不敢看了,那还是永安侯府第一个孙辈,大宝的时候。
佟瑜笑着笑着,唇线就又压了下来,但还是不忘说恭喜。
阿福点了点头:“以后日子总会好起来的,阿瑜,什么都会过去的,重要的是,把以后的日子过好。”
佟瑜知道她在劝自己,他轻轻点点头:“嫂子,你去安慰灵月吧,我这边没事,我都想得开,不会做傻事的,我还要报仇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色中的武安侯府沉溺于静谧之中,整个燕京并未因为今日皇宫里定下的两桩婚事而喜悦,也未因为明日便是小年而染上欢愉,连今日的夜市也没有几分烟火气,街上行人形影单只,四处张望见没什么人后,也很快各回各家去了。
马车从长安大道上飞驰而过,车上并没有贵族家纹,行人看了一眼,议论纷纷这又是哪家贵族的马车。
马车最终在宁家的大门口停下,打着哈欠的家丁立刻打起精神,伸长了脖子张望。
“什么人?”其中一个家丁见是没见过的女子,严肃握紧手中的剑问道。
一旁另一个家丁却猛然撞他胳膊一下,讨好着脸色上前:“原来是三小姐,三小姐莫要怪罪,他是新来的......”
宁家如今的地位今非昔比,曾经一些护院和仆从们都换了下去,宁容已经足足有一年没回来,这宁家有些仆从不认识她也属正常。
先开口质问的家丁愣了下,旋即松了手中的剑,忙点头哈腰:“三小姐莫怪,小的该死!”
他边说边瞧瞧看宁容脸色,这么一看时,宁容也已经走近,一张脸在灯光下美得仿佛流光溢彩,潋滟生姿,竟然是比家中其他小姐都要漂亮许多,难怪虽然三小姐是宁家禁谈的话题,还是偶尔会有老一些的仆从会提起她。
想到宁容如今的处境,家丁探头探脑往她身后的马车上看。
今日三小姐突然回来,莫不是九皇子安惠王爷也跟了来?
这三小姐是和离之身,已就算是女儿家,却仍旧是跟在安惠王爷身边跑,有人觉得她情比金坚,难能可贵,可也有人觉得她傻,不识大体,就好比宁家的老爷和大娘子,还有其他少爷小姐们,他们平日都不让提三小姐,因为宁家如今落魄,完全是因为当初与九皇子联姻。
走错了这一步路,官家收拾九皇子的时候,丝毫不留情面,险些将他处死,若非当时安贵妃举家上下使力,恐怕九皇子根本就难保性命,但也因为如此,安家也彻底被踢出了顶流贵族的圈子,如今下场比宁家还要落魄。
而宁家那时候催促着三小姐与九皇子和离,谁知她却不愿意,与一家人作对,就此与宁家其他人结下了梁子,导致她都来燕京这么久了,宁家也没人去看她一眼。
没想到,这日她竟然亲自登门了,也不知所为何事。
但毕竟是府上的小姐,虽然没见九皇子跟着过来,但家丁们不敢不怠慢,立刻回去通禀老爷和大娘子,这府上毕竟也还有大娘子念着三小姐呢,当初听说宁古塔疫病,她担忧地好几晚睡不着,最后还派了人去宁古塔打听。
很快宁老爷和宁大娘子,连带着宁家几位少爷,还有几个未出阁的小姐们都一起迎接了出来,其中就有今日刚刚与瓦剌王子拉图定下婚事的宁六小姐,她站的远远的,远不如宁老爷和宁大娘子脸上喜悦,也不像有些连假笑都做不出来的少爷小姐们厌恶。
宁六小姐只是远远站着,看了宁容一眼,心道这三姐,脱离了宁家,未尝没有一个好下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容的视线也在六小姐身上扫过,却比其他小姐们多停留了一秒。
“容儿,娘盼你来这么久,你终于来了。”宁大娘子生得一副和善的面容,两腮肉多显得富态,一双眼睛弯弯的,看向宁容的时候,似乎有说不尽的母爱。
她迫切地走近宁容,一把把宁容的手抓进手心暖着,不忘对一旁的妈子吩咐:“苏妈妈,让你带的手炉呢,还不给容儿。”
妈子忙把热乎乎的手炉拿来,宁大娘子又往女儿手里塞:“这一年在外,你吃苦了。”
一旁的宁老爷也深深地看着女儿:“容儿,外面冷,一起进屋说吧。”
其他姑娘们看到宁老爷和宁大娘子对这个许久不见,连累宁家的三姐还如此亲近,眼中不由闪过嫉妒,她们这位三姐从小就是姐妹里模样最出众的,也因此最受宠爱,什么好东西,都是仅着她先挑的。
这其他姑娘们心中焉能没有不满?
这家里还因为她执意要跟九皇子,变得大不如前,本来就没有多深的姐妹情谊,彻底变得反目成仇了。
宁六小姐的眼神始终不冷不热,跟着众人又一起回到正厅,神色淡淡地在旁边站着。
“我和你爹怕你受委屈,几次派人过去问你,你都说过得好,现在娘在你跟前,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跟娘说,如今咱们宁家虽然不如当初,却也一定会为你做主。”宁大娘子的手几乎是捧着宁容的手不松开。
宁容眼眸垂落,视线在宁大娘子那双保养得极好的手上看了看,又笑了笑,抬眸看着她的眼睛:“娘放心,九爷待女儿极好,不曾委屈过女儿半分,女儿不止一次觉得,没有嫁错了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容的话音刚落,厅内的气氛就冷了冷,宁大娘子的手也顿了顿,缓缓收了回去。
宁家五小姐宁和立刻愤愤不平指责:“三姐为了一个男人家都不要了,自然心中满意,受连累的却是我们!”
“和儿。”宁老爷皱眉低斥一声,宁五小姐立刻闭了嘴巴,但她的神色,任谁都能看出来她心里不爽快。
宁老爷斥责完女儿,才又看向宁容,眼中刚看到宁容时的那份热络冷淡了下来:“容儿此次回来,所为何事?”
宁容的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脊梁纤细而又笔直向上,唇畔挂了一丝浅浅的笑意:“父亲母亲是以为,女儿这趟回家,是想通了,要与九爷彻底分开?”
宁大娘子眼神闪了闪,没说话,但却沉默着默认了她的话。
“你若是要回家,依旧是我们宁家最受宠的女儿。”宁老爷毫不顾及其他女儿,直接回答道。
宁五小姐气得咬牙切齿,心里已经脏话连篇,一万句诅咒,让宁容别回来。
只要她不回来,自己才是宁家最受宠的女儿!很快不受宠的六妹也要嫁到瓦剌去,一辈子回来不来,她就是宁家唯一没出嫁的女儿了,那自然是会受尽宠爱。
宁容也如她所愿,再一次开口拒绝:“父亲,母亲,女儿的想法和当初一样,没有变,此生跟定九爷一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有什么好!”宁大娘子突然遏制不住情绪,怒气勃然喷发,蓦地起身:“容儿,你自小就是我和你爹最宠的女儿,我们待你不薄,自小你其他姐妹们有的,你都有,你有的,她们却没有,只有你一个姐儿,是跟着娘睡到十岁才分了外院,你爹,更是常只带你一个人出去玩!”
“六岁那年冬天寒冬腊月里你掉进池子里,是你爹第一个冲下去将你抱上来,一转头就叫人把池子给填了,他每日下朝第一件事就是带你出去玩,你,你如今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了,便要为了一个男人不认爹娘么!”
宁大娘子骂着骂着,就流下两行滚滚热泪。
其他人都沉默不语,谁都知道,这些都是事实。
也只有宁容这个三小姐,才能让宁大娘子如此失态。
宁容缓缓起身,对着父亲、母亲,行了个叩拜大礼,这一拜,沉重的好似有一座山峦压在她的脊背上,她一点一点地叩下去,磕了头,跪着看向宁大娘子:“娘,不论发生什么,您和父亲,都是女儿最敬重之人,最该报答之人,女儿今后绝不敢不报。”
宁五小姐冷冷一笑:“你要报早就报了,还用拖到今日?你不孝便不孝,别假惺惺的。”
宁容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好像她只是一只蝼蚁,根本不值得自己多看,宁五小姐顿时又气得不轻。
宁容却直直看着宁大娘子:“娘,今日女儿过来,是有两件事想问,一,是当年女儿跟着九爷一起到宁古塔去,生产之后,身边的妈妈可是奉您之命,对女儿下毒手?二,是阿泽可真是杀害了三公主的凶手?还是顶罪而上?”
两个问题,问得宁家所有人脸色聚变,宁大娘子的愤怒骤然僵死在脸上,戛然而止,宁老爷握紧了手中太师椅的扶手。
“你......”宁大娘子瞪圆了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女儿生是宁家人,死是宁家魂,无论真相是什么,女儿都认,可女儿就想知道真相,求娘不要瞒女儿!”宁容眼眶红了,微微湿润,倔强地跪着,纤弱的身影仿佛有着能与万山抗衡的力量。
宁大娘子下意识就想摇头,不是,不是,都不是的,她说的都是假的,自己没有害过她,阿泽就是杀害三公主的凶手,不是顶罪......
可她一双眼睛瞪得奇大无比,甚至有一丝怪异,可她无论如何却张不开口。
宁老爷也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宁五小姐同样惊呆了,宁泽是顶苏阳的罪而上,宁家人都知情没错,可她从来不知道,母亲竟然还亲手派人害过三姐的性命!
这可是她最疼爱的亲女儿啊!
宁和背后突然一阵毛骨悚然,再也没有像从前一样对着宁容生气,而是觉得恐怖,这个宁家恐怖。
父亲、母亲,真的是真心疼爱他们的孩子们么,原来为了家族,连他们最爱的三姐,也是可以亲手杀死的存在么?
宁和身后一阵阵发凉,再一次看向宁容时,心情复杂无比。
自己和她一味地争父母的宠爱,这些,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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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大娘子握紧自己的双手,混沌的眼珠逐渐明晰,她豁然起身:“不......”
“是。”宁老爷先她一步开了口,眼中半怨气半恨其不争,他无视身旁宁大娘子的急切彷徨,替她回答,“当初皇后召见你娘进宫,对你下了死令,不是你死,就是宁家死,你凭什么以为,整个宁家可以为了你一个人的任性陪葬!”
室内一片寂静,宁家其他小辈们看向宁容的眼神再一次变得无比怨恨,若非是她,他们岂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在燕京人人不待见!
如今宁家好不容易要再一次出头了,她又要回来添乱!
“女儿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宁容凄凉一笑,便是不再追问,也知道,宁泽是替苏阳顶替了罪名。
生在这样的家族里,一个人再风光,又何其渺小。
“父亲可知,当初官家已经拟了将我们宁家举家流放的旨?”面对生养自己的父母,将她从小疼爱到大的父母,宁容再坚强,此时此刻也不由泪两行。
宁老爷愣了一瞬,又皱眉说道:“那又如何,若非是你执意跟随九皇子,官家又怎会......”
宁容摇了摇头,眸中溢出苦笑的泪:“九爷尚未出事前,官家就已经拟好了,当年爹爹私下卖官,早已被人检举了上去,官家早有动我们宁家之意,是九爷知道了,动用了所有人马,才将此事压了下来...爹爹以为,九爷他一直以来紧守本分,不争不抢,官家怎会第一个就拿他开刀?”
就仿似是宁家其他人刚刚第一次知道,宁大娘子竟然亲自派人去害宁容一般,宁老爷和宁大娘子此时也身体僵硬,不可置信地呆在原地。
九皇子出事被流放后,整个宁家被人虎视眈眈,上上下下都兢兢战战,宁老爷也不敢再做卖官这样大风险的事,为此还一度抱怨,都是九皇子,断了他们宁家的前程和钱财。
而根据话里的意思,原来九皇子被贬为罪民的直接导火索竟然是,为了护住宁家!
宁老爷下意识想否认,这不可能,官家早就想为太子铺路,九皇子太过出众,除去他是早晚的事......可他想到四皇子时,又沉默了,四皇子比九皇子还要显眼,不止一次直接跟太子一派的人对着干,官家那时候要真想动手,第一步就该是四皇子才对!
或者说,当初官家确实有想除去九皇子的想法,但宁家的事,加快甚至加重了他的受罚结果。
宁容摇摇头,极其轻微地叹息了一声,不为任何一个人,而是对那些失去的,终将再也回不去的亲情,还有时光。
她缓缓起了身,任由泪水在脸上从火热变得冰冷:“父亲,母亲,九爷明知官家早已对他不满,却依旧仁义尽致,帮我们宁家摆平一切,他在宁古塔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父亲母亲永远不会知道,女儿又如何能背弃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满屋子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宁容的神色渐渐回归正常,仿佛刚才落泪的不是她。她的目光落在了宁六小姐身上。
“阿泽为苏阳顶罪而死,苏阳也不会感谢我们宁家分毫,六妹去往瓦剌和亲,官家也不会多照拂我们宁家,父亲、母亲,九爷一日还在,我们宁家就永远不会得到官家的重用。贺总兵、永安侯府这么多年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官家也能毫不留情除去,我们宁家又算得了什么?”
宁容一句一句说来,语气不见得有多激动,却句句掷地有声,说得一家人无话可以反驳。
当今天子生性暴戾,在位期间不知连根除去了多少世家,除了当年窦贵妃的母家之外,没有一个世家是真正受到天子照拂的,就连如今如日中天的苏家,也算不上。
宁容已经看透了一切,官家、皇城、宁家。
一个又一个的局,一个又一个的局中人,没有尽头,因为这就是燕京,这就是权利带给他们的诅咒。
也是...一代昏君统治下的国度!
这一次,宁六小姐冷漠的眼睛也划过片刻的亮光,她看着宁容,眼中一瞬间有千言万语。
“那又如何?”宁老爷无法保持平静,语气中带着怨恨,却不是冲着这诡谲的命运,而是冲着宁容而去,“身为宁家人,这就是我们的命!难道我们还能反了天不成?”
“天地的天,没有边,父亲,所以女儿此次而来,是求父亲,带着整个宁家,随我和九爷一起至宁古塔避世。”宁容逐渐抬高了嗓音,“父亲,如今的宁古塔已经今非昔比,再也不是曾经的贫瘠之地,如今它在九爷和刑将军的管辖下,已经直比襄阳,富庶和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我们宁家过去,便是宁古塔的顶流贵族,未尝不可一家独大。”宁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会沉湎于儿女情长、姐妹争风的小姑娘了。
她高贵而又聪慧,静谧而又强大,虽朝廷迄今为止没有给她名分,但她陪着九皇子出生入死,是众人心中毫无疑问的安惠王妃。
而九皇子身边,直到现在,也再没有第二个女人,光这一点,便足以让众人看见他的心意。
宁六小姐眼中的光芒渐盛,稳定而又沉默的身形也微微轻晃了一下,无法在保持心底的平静,可很快,她眼底的光又熄灭了。
来不及了,一切都晚了。
她与那瓦剌王子的婚约已定,就算,父亲带着举家上下去往宁古塔又如何,与她又有何干系,她的婚约,已是无可逆转。
“你在说什么!”宁六小姐再也忍不住了,“你要去那种蛮荒之地住,凭什么非要拉上我们,我不去!”
宁家其他小辈们也各个如此神色,让他们去宁古塔?他们不去,谁爱去谁去,那种全是未开化的蛮夷人,还气候恶劣的地方,谁要去啊!
可宁容根本就不回应宁六小姐的话,而是直直地看着宁老爷:“爹,女儿今日来,也没有想让父亲立刻应允,父亲不妨先派心腹过去查探,宁古塔如今的情况,再做决定不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爹!”宁六小姐被宁容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态度激怒,愤愤不平地向宁老爷抱怨。
可宁老爷竟然是听进了宁容的话,俨然一副沉思的模样。
这还得了,宁家的小辈们一个个都急了,他们可是燕京宁氏,就算再不如当初,那比起宁古塔那些土包子也是绰绰有余的,他们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呢!
“爹,这俗话说得好,宁做凤尾不做鸡头,宁古塔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和燕京相比,三姐自甘堕落是她的事,我们可不能听她的,把我们宁家都带到那种苦寒之地去,那还怎对得起我们宁氏的列祖列宗啊!”宁家四少爷着急地开口,生怕宁老爷答应宁容,让一家人都搬去宁古塔。
见宁老爷不回答,宁大娘子膝下的四少爷和五小姐都挤到她身边去劝她。
宁容却走近了,微微一笑,端庄雍容:“弟弟妹妹不必着急,无论如何,我都会尊重父亲和母亲的决定,今日夜色已深,明日便是小年了,我们一家人许久未团聚,正好让大姐大哥他们都回来,好好聚一聚。”
听到她今晚要住在这里,宁家四少爷宁远和五小姐宁和都警惕地看着宁容,虽然他们与她是一母同胞,如今却毫无亲近可言,一个个看着宁容都像是在看仇人一样。
可宁容显然并不为他们的生疏而有一丝半毫的不悦,可以说,她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人的态度而不悦。宁家是她的家,可安惠王府也是她的家。
她也是近来在燕京才逐渐看明白的,宁家为了权势,可以牺牲五弟、六妹,甚至更多,比如她。
她也终于敢相信,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所查的结果,原来真是亲生母亲趁她生孩儿的时候害她!
怨,没有多大的意义,她宁容只做对未来有意义的事。
宁老爷没有说话,只是起身看了她一眼,就意味深长地往厅外出去了,宁大娘子则看向一旁的妈子:“还不去给三小姐收拾客房。”
“是,大娘子。”妈子也会意,三小姐与老爷和大娘子还有话要说,立刻去安排。
“娘。”宁和想要挽住母亲的胳膊撒娇,好让宁容知道,她不在,自己才是母亲最宠爱的女儿,父亲母亲也不是只有她这一个女儿的。
谁知宁大娘子却直接躲开她的胳膊,上前又抓住宁容的手:“容儿,是娘对不住你,你...你不要怨娘,皇后那时候逼着,娘也没有办法......”
宁容也反握住宁大娘子的手:“娘,女儿不怨您,今晚女儿还跟着您一起睡,好嘛?”
宁大娘子喜出望外,原本以为,女儿知道自己派人过去要她性命,无论如何两人之间都会有了隔阂,但没想到她竟懂事至此,一瞬间喜悦、内疚齐齐涌上来,恨不得被心肝宝贝地抱住宁容,又怎会不答应她:“好,当然好。”
母女两人很快亲密无间往前走去,留下宁和气歪了嘴,这时正看见六小姐宁之也越过自己走了出去,气得直接拉住她:“小蹄子,你以为你跟瓦剌王子定了亲事,就可以无视本小姐了是吧!谁准你走在本小姐前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之依旧没有理会宁和,甩开她的手,继续往外走。
宁和平日里嚣张欺负宁之这个庶女惯了,冷不丁突然被宁之无视,气不打一处来,又冲上去死死抓住宁之的胳膊使劲拧:“宁之,我告诉你,就算是你到了瓦剌,这辈子也别想越过我去!”
宁容她是比不过了,可宁之这个小贱人也敢不理她?
“放开。”宁之极其厌恶地看了一眼宁和,这若是从前,她绝对只会不吭不响地忍受,可现在不一样了。
不是她要和亲了而不一样,而是今日听了宁容一席话,她突然就换了想法。
人活这一辈子,不能总是唯唯诺诺。
这么多年,她从未反抗宁远与宁和的欺压,可又换来了什么?
不过是更深的欺负罢了,换来的,也是被迫和亲的结局,她倒不如像三姐一样,聪明放在该用的地方,而不是在这里一味地逃避。
宁和是真没想到,宁之竟然敢让她放开,一时间竟愣在原地,也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宁之无所顾忌地抽出自己的衣袖,脚步站得稳稳的:“我到了瓦剌那么远的地方,五姐姐若还是非要盯着我,何不自己一起嫁过来?”
“你说什么!”宁和尚且带着一丝稚嫩的脸颊暴怒,挥舞着巴掌就想打她。
“五姐姐最好还是别碰我,若是和从前一样打伤了我的脸,恐怕要跟瓦剌王子和亲的就不是我了。”
宁之的话让宁和的手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了下来,气得像一头发怒的小牛,可却找不到撒气的地方。
她才不愿意去什么瓦剌和亲呢,人生地不熟的,过去指不定要受欺负,若是夫君不宠,娘家人又离得这么远,她被磋磨致死也不会有人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让这小贱人如此得意,她如何咽下这口恶气!
宁远却拽住宁和急匆匆往外走:“先别管她了,以后这辈子你都见不着,你欺负她干嘛。”
宁和当然知道以后都见不到她了,所以才可劲欺负,不然以后不是没人给她欺负了么。
但见他这么着急,只能先恶狠狠瞪宁之一眼就往外走:“怎么了?”
“五妹妹,我看三姐是还有话要跟爹娘说,若是让她把爹娘说服了,以后咱们不是得去宁古塔那种满是贱民之地,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宁和一听,哪里还有心思管宁之,脚步迈得比宁远都快。
而这边宁容跟着母亲出来后,并未到别处去,而是带着宁大娘子一起去了宁家的书房,宁老爷此时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父女之间,好似心有灵犀一般。
宁容不仅漂亮,还是个聪明,有情有义的女子,这也是为何,宁老爷和宁大娘子几乎独宠她这一个女儿。她尚未嫁人时,就常帮家里人出谋划策,宁老爷从不会将她的话当作儿戏。
“阿容,不论你是如何想的,我们宁家都绝不可能到宁古塔去,燕京才是我们宁家的根。”宁老爷原本对这个女儿心中已经有了隔阂,可今日听到,当初九皇子竟然是因为护佑宁家才出的事,那些隔阂也不攻自破。
但,这不代表他就会听宁容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容从容镇定地看着父母,轻轻点了点头:“父亲,我知道的你想法,但今日女儿想说的是,天地的天,没有边,燕京的天,却有边。”
“容儿,你这是何意啊!”宁大娘子脚步突然站不稳,惊愕地后退几步。
宁老爷眼皮猛然一跳,虽未像宁大娘子那样开口,但脸上的神情也演绎着内心的无法平静,他甚至怀疑是自己耳背了。
燕京的天,是什么,自然是天子。
难道,她还想捅破了天?谋逆不成!
曾经九皇子在燕京人人称赞的时候,宁老爷不是没想过搏一把,那时候,宁家也算是九皇子一派的势力,然而九皇子自己却无心争夺那个位置,他们再努力,也是无用功。
今日女儿虽然在九皇子身边已经无名无分,但谁都知道,她的意思,就代表着九皇子的意思。
若是九皇子真因为安贵妃之死重新振作,起了夺嫡的心思,他宁家若能扶持成功,岂不是能一飞冲天!
宁老爷没有开口,是因为宁大娘子先问了出来,而他,在等宁容的回答。
“父亲,天子不仁,太子多变,苏家一心扶持太子,也不得其重视,来日太子登基,又如何轮得到我们苏家显赫人前?”宁容几乎是一字一句道来,“九爷从无心争那个位置,但他也绝不会让太子走上那个位置。”
“他想扶持四皇子?”宁老爷试探问道,脸上精光乍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家若非被刻意打压,宁老爷当年也是个政绩突出的能人,此时此刻,几乎已经完全猜出了女儿的意思。
但站在四皇子那边,曾经是个明智的抉择,如今却不一定,如今官家身体因为那个医术超绝的赵女医,堪比曾经最盛的身体情景,他要为太子铺路,四皇子的胜算显然已经不大。
那新贵武安侯虽然看起来和四皇子府关系好,他也是位人中龙凤,但手中无权,也不过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宁容却点头认了:“父亲,正是此意,太子,纵容孔狄杀死安贵妃,九爷与太子一脉势不两立,如今投靠四皇子是最佳时机,若是再晚,恐怕再无机会。”
末了,宁容又补充一句:“若不成是,女儿与九爷自备后路,带领我们宁家前往宁古塔,不过是后路罢了。”
原来她方才在前厅说的虽也重要,却仍隐瞒了如此之多。宁老爷和宁大娘子一时间竟相顾无言。
此事若成,宁家必将重登顶流世家,可若不成,就要落败宁古塔,还要承担新帝的忌惮......
宁容见父亲已经犹疑,又宛然一笑:“爹,女儿说了,您若是信不过宁古塔,不妨现在派人亲自去看看,如今它已经和从前截然不同,绝非苦寒之地。若爹没空派人去看,何不明日去问问户部尚书,前几个月,宁古塔的商税是多少。”
见宁容再三提起宁古塔今非昔比,宁老爷也难免产生好奇:“容儿,那宁古塔如今到底是个怎样的景象?”
片刻之间,宁容已经明白,宁老爷意已动,她的心情也如一只愉悦的鸟儿,终于冲破了禁锢她已久的牢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眨眼就是小年,这日燕京的街道上重新热闹了起来,香车宝马,金鞭络绎。燕京百姓们你来我往,笑容洋溢,孩童们穿着小袄,迈着小短腿,戴着小毡帽追逐打闹,偶有鞭炮声连绵,喜气仿佛要冲破九霄。
其他国家的来使们看到这一幕,也不由感慨,燕京,富饶繁华礼仪之地,此情此景,乃盛世之景,谁敢言大齐衰败?
“娘亲,阿元已经不难受了。”阿元眼巴巴地趴在塌边,从昨晚阿福回来,他就借机会非要跟娘亲一起睡,成功又把爹爹独自挤到一个房间里。
这也导致现在他想下床,阿福却不让。
小孩子身体长得快恢复的也快,昨日阿福给他解毒及时,这会他只感觉身体有些沉重,精神却很清明。
“没事,你多休息会。”阿福一双大大的眼睛弯弯的,亮亮的,散发着前所未有浓郁的母爱光辉。
昨晚上被阿元闹着,她没能和贺荆山说上床头话,但她只是知道阿元不是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亲生的孩子,就更心疼阿元,暗暗决心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阿元不明白娘亲为何今天待他如此亲密,他本想准备去和佟小叔玩会的,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沉浸在母亲怀抱里了。
“阿元,你喜欢弟弟还是喜欢妹妹?”阿福其实对于问他这个问题,还有些忐忑。这就好比一个本来独生子的家庭,父母突然决定要二胎,大宝的想法还是很重要的,事关家庭和谐!
一个良好的家庭氛围,家庭成员是彼此关心,相互奔赴的,而不是一方一味地付出,一方一味的自以为是。
阿元眨了眨眼,那双黑溜溜的眼睛瞬间往下一看,盯着了阿福的肚子:“娘亲要给阿元生弟弟妹妹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向来聪明,一下子就猜出来,阿福也不觉得奇怪,把他搂在怀里:“对,不过还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呢。”
阿元从她怀里钻出来,又看着她平平的肚子,软乎乎的小手慢慢地、轻轻地伸过去摸了一下阿福的肚皮,就好像夏天的时候,风吹过纱衣那般轻。
“娘亲肚子里肯定有弟弟,也有妹妹,阿元都喜欢。”他一笑,露出一颗酒窝,一颗梨涡,跟阿福有三四分相似。
阿福听到他这样的回答,大大松一口气,揉搓揉搓他的小脸:“好,那就有弟弟,也有妹妹,到时候和你一起作伴。”
“是阿元保护他们!”阿元这次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阿元要做个很大很大的官,让谁也欺负不了娘亲和弟弟妹妹。”
甭管他能不能当上大官,好听话,谁都爱听呀,阿福真是甜到心坎里了,捧住他的脸吧唧了好几口:“好啊,阿元快快长大,保护我们。”
阿元的拳头使劲攥紧了:“好!”
“这是说什么呢?”敞开的门忽然被叩了叩,原来是郑宛带着大郎、忍冬和郑有才一起从医馆赶回家了。
他们也才听说了阿元中毒在家的事,急急忙忙赶过来,这一进门就见阿元生龙活虎的,才大松了一口气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奶奶,在说娘亲要给阿元生小弟弟小妹妹了!”阿元终于找到机会溜下床,光着脚丫子就往下跑。
“真的?”郑宛几人都大喜过望,原本以为回来是见忧来了,不料却成喜事。
“阿福姐,真是太好了!”忍冬这么稳重的姑娘,脸上的惊喜都快从脸上跳出来了。
阿福对着郑宛这种长辈承认怀孕,还不由有点小脸红,轻轻收了收下巴尖尖:“嗯...也才一个月。”
“头月更得好好养。”郑宛把手中给阿元买的一篮子小玩具顺手放在了一边,也顾不上阿元了,开始给阿福传授经验,“你这还是头胎,女人头胎难,我那会生大郎的时候险些要我半条命,这前两个月就在家里,哪也别去......”
郑宛说到一半,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阿福是个神医,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清楚怎么保胎?于是说了一半她又愣了愣,才絮絮叨叨交代:“你有什么事,让干娘帮你做就行,再不行还有大郎、忍冬和半夏。”
阿福被她逗乐了,因为干娘和舅舅他们刚过来还不习惯有人服侍,所以给两人安排的仆从,都让两人带去医馆做帮工了,所以现在他们还是从前的的想法,家里有什么事自己做。
半夏在旁边凑过脑袋:“郑婶子,有我就行!”
说着,她还瞥了刚进来的小翠竹一眼,她觉得,她才是阿福姐最贴心的丫头。
小翠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等一听阿福有身孕了,微微张大嘴巴,呆了好几秒,最后一股喜色才涌了上来,一步就走近了阿福:“大娘子,您真的......”
阿福在燕京最难熬的日子,都是小翠竹陪着一起过的,对她更有一种似闺蜜的亲近感,对她扬起嘴角:“真的真的真的!”
说三遍,这次没人再问了吧!
阿福话音刚落,小翠竹还没来得及说句什么,外头就又来了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侯爷请您过去一趟。”卫斐没想到这么多人都在,立马换上笑嘻嘻的表情。
他生得肤白俊秀,又爱笑,武安侯府的人都很喜爱这位小哥,也知道他是贺荆山的心腹。
小翠竹还没能和阿福多说几句呢就被打断,立马瞪他一眼:“让大娘子慢着点走,她现在可是有身孕之人,算了算了,你们男人笨手笨脚的,还是我一起陪着过去。”
她说着就去扶阿福。
“什么?夫人有孕了?真的?”卫斐也呆了好一会。
他们主子有后了?他们要有真正的小主子了?
“真的真的真的!”小翠竹喜笑颜开,也忍不住说了三遍。
这下府里人都知道阿福肚子里有宝宝了,阿福瞬间变成了国宝级别的人物。
半夏见阿福往外走也赶紧跟上:“阿福姐,我也去!”
两人一个扶着阿福逇左手,一个扶着右手,把卫斐给挤得靠的远远的,可阿福还不忘对后面的忍冬喊:“忍冬、大郎,等我回来再说你们的婚事!”
忍冬没想到一下扯到自己身上,开口欲回答,却猛然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顿时红了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郎后知后觉原来嫂子说的是他的婚事,略显圆钝的下巴往忍冬这边侧了侧,唇忍不住翘起傻乐。
郑宛把一切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她如今越来越适应燕京的日子了,尤其是这身体一好,干什么都来劲,她见家里喜事连连,恨不得现在就把大郎和忍冬的婚事办了,赶紧让忍冬也叫自己娘,这个姑娘,她是越看越喜欢。
至于二郎,她也在慢慢相看着,一开始她还想撮合半夏和二郎,奈何二郎常在自己师父邱大夫那边,不常回来,两人根本就没有相处的机会。
反正两人还小,大郎的事情都还没办,日子越来越有盼头,她不着急。
郑宛很快带着郑有才一起出去了,给大郎和忍冬留下独处的空间。
这两人这么些日子过去,亲密中又带着一丝腼腆,忍冬瞧着大郎比自己还害羞,才整理整理神色,端的一副阿福平日装模作样指点乾坤时候的模样,看着大郎:“咱们自己也准备准备,不要太麻烦大家。”
她以为大郎会像往日一样好好听她的,谁知大郎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如今存了些钱了,咱们好好办一场。”
忍冬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相反,她做什么事都极有耐心,听大郎这么说,她静下心来询问:“为什么要大办呢?”
她是觉得,不想太麻烦别人,这后半辈子,有个平平淡淡幸福的小家,就足以了。
她不羡慕别的女人,也不贪图什么荣华富贵,一切普普通通就好。
大郎想说出个所以然来,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可他知道,要是他不给忍冬一个能够说服她的答案,她是不会答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我上街,路过别家成亲的队伍,他们都说,那场婚礼办的大,办的好,新郎官肯定对新娘子好,一辈子恩恩爱爱。”
其实还有一件事,有一天他看到医馆后面的小巷里,小孩子们在玩过家家,那小女孩拿块红布顶头上,就学新娘子了,几个不过六七岁的女孩,就在比,以后谁的夫君更好,谁的婚礼更盛大。
大郎在后面盯了好一会,突然就开窍了,觉得不论如何,一定要给忍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别的女人都羡慕她。
到最后,几个小女孩冷不丁发现在看她们的大郎,一瞬间全呜哇呜哇地吓跑了,心里恐怕还狂喊怪叔叔。
忍冬听到他说的缘由,心里发甜,谁说这个男人呆呆的,不知体贴人,他是又孝顺,又知道疼人。
她还想拒绝,还大郎也头一次在她面前这么硬气:“就要大办!这也是咱们这个家第一次办喜事。”
后面这句,他是为了更好说服忍冬,因为他知道她更为大家着想。
忍冬抿了抿淡粉的唇,神色温柔好似三月柳:“我听你的。”
她往常都是个常自己拿主意的人,大郎冷不丁从她嘴里听到这样一句话,美得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冒泡:“太好了忍冬!”
他激动地想靠她近一点,大步小跑过来,却差点刹不住车,险些撞到忍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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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生怕冒犯到忍冬,急急刹住脚步,才算稳了下来,而后却更不好意思了,挠挠头:“忍冬,对不起。”
忍冬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一双秀美的眼眸眨了眨,忽然伸出手,点了下大郎的额头:“小心些。”
大郎整个人在原地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脸红得要命,好像秋天里熟透了的柿子,憨厚中又有一丝华彩。
“好了,那我们得为了以后的日子好好张罗去。”忍冬一笑,也比平日笑容更深,比起含蓄的笑意,反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女人撒娇时的妩媚,把大郎又看得呆了好一会,才连连应声。
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忍冬的笑容也未变浅。
她对大郎,一开始不是没有私心在里面的。她那时无依无靠,家人如仇人一般,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好的人家,她拼了命都想留下来,又觉得大郎人不错,这门亲事也不错,所以才答应下来。
而这么多个日子的相处,她才真正开始喜欢上这个男人,喜欢他的为人处世,喜欢他的踏实能干,也喜欢他犯倔时候的傻样。
知道阿福姐的男人竟然是贺总兵的后人,还成了侯爷的时候,忍冬心里也曾生过恐惧,怕大郎身为侯爷的干弟弟,会看不上自己了,会有更多更好的女人想上赶着嫁给他。
这段时日在医馆里,不是没有女人知道他是侯爷的干弟弟后,想方设法想贴上来的,可他是真的无动于衷,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
所以忍冬也彻彻底底想要嫁给这个男人,为此,她也开始尝试着做出一些改变,让自己在稳重的基础上,变得更有女人味儿一些。
忍冬笑着随着大郎的脚步走了出去,一个女人活在这世道上,无论如何,不能毫无心机,她定会好好把握自己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安侯府里此时此刻不止这边在上演着好戏,另一边阿福也讶然这侯府里突然到访的客人。
“戚公公,您这是?”
武安侯府今日早晨本应该继续去参加朝贡宴的,可昨日世子在宴会上中毒,晚上又被强行要求过去,而阿福又发现有孕在身,所以今天早晨就告假没去。
何况,阿福心里隐隐约约知道,狗皇帝本来是打算把月华公主赐给贺荆山的,现在月华公主跟了太子,那他说不定又要把阿尔芙那个脑子有大病的给塞进来,所以她是能带着贺荆山避嫌就避嫌。
但今天又要戚公公过来,难道还是非要把他们带过去?
阿福已经起了熊熊怒火,看着戚公公那张俊脸都笑不出来,语气也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贺荆山意外地看着阿福,不知她怎么忽然这么大火气,但仍旧把其他人遣散在外,一五一十地给阿福介绍:“阿福,戚公公是...贺家人,我的阿弟。”
阿福的火气就好像一只正怒火冲天嘎嘎叫的鸭子被捏住了脖子,叫不出来了,人都傻了。
什么,她听到了什么,戚公公是贺荆山的弟弟?
所以他们是亲戚?
那自己还在这想把人拿根笤帚赶出去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心虚了一小会,就赶忙换上一张甜得冒泡的笑脸:“原来是阿弟,坐,快坐。”
不过她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贺荆山这个阿弟,成了一个太监,而且还在狗皇帝身边潜伏...这是所谋甚大啊!
阿福内心很纠结,表面表情也一会变一下,最后终于回归她面对阿元时散发着母性光辉的脸颊,慈爱地看着戚公公:“阿弟这些年受苦了。”
她不用想都知道,这些年,只要是贺家仍然活下来的,一个个心里都是什么滋味,都是如何度过的。
戚公公对着她,也第一次换上了一副亲切的容色:“嫂子。”
阿福点了点头,从前看着这戚公公就觉得他长得好看,原来是自家人,所以才长得好看。
看他一袭便衣,阿福知道他是偷偷过来的,心里更不是滋味,贺荆山尚且有机会能够以贺家人的身份重新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前,可是戚公公却难了。
阿福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却发现戚公公时不时看一眼自己的肚子,她瞬间回过味来,他这辈子恐怕是没法留后了,所以知道自己怀孕,难免多看几眼。
“阿兄,此番李乾本是欲将月华公主嫁与你,现在恐怕会换成阿尔芙公主,既然嫂嫂有孕在身,我一定会拦住他。”贺戚的确是注重阿福肚子里的孩子,这将是他们贺家的第一个孙辈,若是贺家人都还在,这个孩子将会受到无限的宠爱。
而现在,他/她却只能让阿兄和自己知道。
阿福没想到自己猜的和狗皇帝想的没有出入,心中的小火焰熊熊燃烧,可也不想让他涉险:“阿弟,你在宫中...该行事小心,不能意气用事。”
虽然她也想有个人直接打断狗皇帝的想法,可这样太危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显然也未答应:“贺戚,理智一些,你这么多年的努力,不能因为此事露出马脚,我自有办法。”
“阿兄还有什么好办法?”贺戚不解,在他看来,贺荆山的隐忍更为重要,如此才能稳扎根基。
他虽知道贺荆山定还有隐藏的势力,却不希望他为了这件事就动用。
然而贺荆山却不会直接告诉他,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再晚一些你就知道了,趁一会忠叔过来,你和他先聊聊。”
阿福又听到一个名字,抖了抖耳朵,看来贺荆山还真是瞒着她太多了,她这会感觉自己就是个憨憨。等今晚阿元自己睡,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贺戚听到贺忠的名字,也不再追问了。
他孤独无依了这么多年,终于知道,这世上还有自己的亲人在世,所有的彷徨都有了归宿,他只想好好听阿兄的话。
阿福又与两人聊了会,就见到了贺荆山口中的忠叔,她直接就看呆了,这不是自己在宁古塔时候,救的那个人么!
他竟然也是贺家人?所以当初她就是来找贺荆山的?
阿福直接两眼一蒙,而后忍不住恶狠狠瞪贺荆山一眼,他真是瞒着自己好多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心中也有三分无奈,三分歉疚,没敢回阿福的眼神。
贺忠却为他开口:“少主夫人,少主也实属无奈,这么多年我们贺家余下的人都背负着滔天罪名,兢兢战战,不敢有分毫懈怠。”
一开始,贺忠也根本没打算把阿福当作自己人,可这么一年见她陪伴着少主,越来越好,少主也严令让他们将她当作少主夫人,所以贺忠是彻底认了这位贺家的少主夫人,何况她现在腹中有了贺家的骨血。
她也并非是自己最开始见到的那样的蠢妇人,以她的聪明,绝不会走漏风声。
阿福摆摆手,哪里受得了算是长辈的人如此诚恳给自己致歉,何况他们本就有苦衷。
她现在考虑的是,这么几个贺家人聚在一起,肯定要说重要事,她是不是该出去了?
“那我先出去让人给你们准备茶水...”她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用,让下人去做吧,你留着。”贺荆山开口,如今他既决心让她知道更多,没必要再瞒着。
贺忠皱了皱眉,但只是觉得让一个有孕在身的妇人听这么多,说不定反而让她愁思多,不利于养胎,可他也并不反驳贺荆山的话,而是默认了让阿福留下来。
阿福便规规矩矩坐在一旁,认真倾听。
“贺戚少爷,您这么多年受苦了。”贺忠看向贺戚时,眼中浮现一抹痛苦,“早知您尚在人世,属下当初一定将您一同带走。”
贺戚眼睛发亮看着贺忠,使劲摇了两下头:“忠叔,你当年带走阿兄就实属不易,多带我一个,也许我们都活不了。曾经我以为贺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现在,还有这么多人都在,还有阿兄,我已经很高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忠眼中还是难掩的愧疚,若是当初他回来再找一找,也许,贺戚少爷根本就不用做一个阉人!
若是他那温婉似水的母亲还在,恐怕要为他哭瞎了眼。
可恨李乾老儿!
“不说这些了,现在大家都在就好。”贺戚正了正神色,看向贺荆山,“阿兄,我的人昨晚传来消息,宁容昨夜回了宁家,我恐怕九皇子要有动作,他之前与渝州军的陈总兵已经搭在一起,我只怕...他有反意,或者要站队。”
“宁容此女非普通女子,这趟回家,确实绝对不止探亲那么简单。”贺忠也知道这点,他一想到宁容这个女人陪着九皇子出生入死,把他从死人堆里扒出来,就由衷生出一股敬意。
但这份敬意,比起对少主夫人的来说,只算是九牛一毛。
他也没想到,少主夫人能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这是天大的功德!两者根本不可相提并论!
贺荆山亦揣摩着九皇子的心思:“李昱同的确非好争夺之人,当初被贬为庶民,也未生出谋逆之心,如今定是决定投靠四皇子。”
“若是如此,那边疆...只怕要乱!”贺戚忽然抬起头来,俨然已经预想到九皇子若是站队四皇子,将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
如今边疆一边是四皇子的天下,一边是宁古塔富庶起来之后,与九皇子联合的陈总兵、刑将军,若是这两者联合,边疆...必然大乱!
而乱在什么时候...正是朝贡,多国使者齐聚燕京,还有比这更合适的时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点通这一点,就是连对政治最不敏感的阿福都突然心惊肉跳起来。
所以这天下,要乱了?
她愣愣地看着贺荆山,却发现对方竟然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她心里又是一跳。
难道贺荆山有自信阿尔芙公主不会到他们武安侯府来,就算是狗皇帝赐婚也不会,就是因为预料到大齐要乱?
阿福忽然就能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完全站在贺荆山这边,但他还有那么多事情要瞒着自己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知道了,也帮不上忙,还要胡思乱想。
而此时此刻,贺荆山还不忘安抚性地看了她一眼,让阿福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你说的不错,或者...也许现在边疆已经有了动静。”贺荆山起身,“时不待人,此次朝贡,也会成为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动手?
他要干嘛?
阿福眼睛瞪得大大的,要拿大刀砍狗皇帝么?
“阿福,贺戚。”这次贺荆山低哑的话音缓缓,像是磨碎了一些东西,“阿元乃世安太子的嫡孙,四皇子当年斩世安太子于朱雀门前,无论如何,我们不会站在四皇子那边。”
“什么?”阿福还没从贺荆山可能要亲手砍了皇帝报仇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又被丢了一记响雷。
阿元是皇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是真的让她万万没想到啊!
她还以为阿元是贺荆山代养的亲戚,再不济也该是个故人的孩子,却没想到竟然是贺家当年扶持的太子的孙子!
此时此刻她脑袋里好像有一万只蜜蜂在嗡嗡嗡,让她感觉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但贺荆山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平稳、坚定不移,任谁也无法怀疑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他对面的贺戚却没有动,只是带着一丝无奈与嘲讽似的,勾了勾唇:“和我所料无差。”
当贺家的案子重审,贺荆山站出来的时候,他就去让人把他查的一清二楚,才确定他就是自己的阿兄。
与此同时,他也发觉了阿元身份的端倪,但那时他并不能确定阿元真正的身份,
于是他顺藤摸瓜往阮红泠身上查,竟然查出了她的父亲就是当年和贺家关系极好的阮英旗都领的女儿。
当年贺家与世安太子关系极近,阮家也与之相同,世安太子的儿子李戎当初被流放边疆时才六岁,但是十七岁那年他又被刺杀身亡,无人知道,他还有过一个妻子......
贺戚在宫中浸淫这么多年,心思深沉如海,在遇到贺荆山没多久以后,就彻底猜了出来,只是此时此刻,才终于听他承认。
“阿兄,你是在担心,我会想杀阿元?”贺戚努力扯出一个笑,笑中却有着无尽的无奈,“我一开始猜到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可是我知道,世安太子对我们贺家不薄,这一切,都不能怪在他身上。”
贺戚缓缓起了身,走至贺荆山身前,停住,漆黑的瞳仁里亮着光泽:“阿兄,我都听你的,只要你要做的,我定会助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吓了一跳,头上一缕跳出来的发丝都抖了抖,所以这个贺戚之前还有可能想宰了阿元这个崽崽?
在心里面缕了一下关系,阿福突然明白过来,当初贺家还真是因为站错了队被牵连灭门,一定意义上,整个皇家都是贺家的仇人!
阿福突然瑟瑟发抖,想抱紧自己的阿元崽。
知道他的身份后,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贺荆山瞒自己这么久。
不过她也突然回过味来,这就说明,贺荆山在自己之前,没有别的女人啊!
她之前还偷偷吃过贺荆山前面那位娘子的醋呢,没想到根本就不存在!
她现在是又喜又忧啊!
看着阿福一会一变的表情,贺荆山面上虽然无恙,心底却仿佛勾了勾唇。
现在她知道一切了,以后,他们之间,再无任何坎坷。
一直到阿福从屋子里出来,小脑袋瓜的容量都不太够用,自己手指掰着手指,小翠竹看她不在状态,凑过来给她递过来一方香喷喷的帕子:“大娘子,怎么了?”
“啊...没事,咳咳,我是在想大郎和忍冬的婚事,现在就叫人去算个黄道吉日去,尽早给他们办了,也让干娘早点抱上大胖孙子!”阿福一本正经地撒谎。
小翠竹一眼就看出她还有别的心事,可并不追问,也笑吟吟的:“那奴婢这就去办,还有一事,先前那些外国来使的大夫们本来要登门拜访,但府中有事给耽搁了,他们方才又派了人过来问大娘子何时有空呢。”
阿福这才回想起来这回事,那不是回来之后想到府里有苏云遮,所以才寻思把地方给改一下,以免有人看到他,结果这几日太忙,她根本就没时间,但那些外国的大夫们已经等不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恐怕也是为了天花疫苗一事。
这历史上死亡人数最多的疫病就是天花,阿福也想着早日把牛痘疫苗普及出去,造福人类,所以当即挥手:“那就今日下午,在...夜来香酒楼吧。”
之所以不去日来香自己的地盘,是怕引起太子的疑心。
毕竟现在他们这边都只能做日来香的幕后之人。
“好,奴婢这就去回他们。”小翠竹见她不像有烦心事的样子,唇角弯弯,“大娘子,说到算黄道吉日,不如咱们去问问那柳树先生,这燕京里恐怕没有人比他更会算。”
阿福这才想起那位柳树先生,第一次在花市见到他时,她的确是不信的,但后来探究过对方的名声,才觉得这位说不定还真是位人才,何况对方的医术也高超,正好...他还是苏云遮的师父。
如今苏云遮要给贺荆山做幕僚,阿福也可以顺便问一下他从前的大夫他的病历。
说不定,自己还能帮上一点忙呢。
阿福正想着,就见小鱼从面前跑过,而小鱼看到她,也眼睛一亮朝她跑来,手里还捧着一包油纸包的东西。
“小鱼,去哪了?”
小鱼努力比划两下,阿福也只能明白个大概,再看她手中的一大包,问道:“怎么买这么多点心?不怕吃坏了牙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里是古代,阿福再有本事也没办法给蛀牙的人再造一颗假牙出来,所以只能督促身边的家伙们一定要保护好牙齿。
小鱼眼睛转了转,又比划了一下,可惜阿福没看明白,毕竟她懂得小鱼的手语实在有限,可为了掩饰尴尬,阿福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反正小鱼这小丫头好像变了个性子,自从在宁古塔跟着他们身后治疫之后,就变得懂事多了,她应该不会再说什么叛逆的话。
一直到阿福走出去好一段路,才后知后觉想明白,小鱼说的是,那糕点还要带给后院的人吃。
后院的人?
平日里干娘他们都在医馆,不在家中,武安侯府的后院就是小鱼自己,哪还有......
哦,还有个外人苏云遮。
所以是带给他吃?
阿福仿佛明白了点什么,但又觉得不可思议。
苏云遮那个人,和小鱼还能发展出点什么来?
阿福想着想着就点点下巴尖尖,不管能不能发展,她是不会出手干预的,在她的照看下嘛,自由恋爱。
她现在也没时间去问,因为刚到下午,她就带着小翠竹和半夏还有两名府里的侍卫一同与那些商议好的外国大夫们往夜来香酒楼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双喜已经提前收到消息,早早就在楼门口候着,一直到现在,他还做着阿福继续卖给他方子的春秋大梦呢,就算不说这个,这些大夫们,都是救死扶伤的高手,他也得招待好。
不过想到日来香如今愈发过分的各种举动,李双喜真是苦不堪言。日来香如今是不模仿他们了,可也不知从哪找了个菜方大师,新菜品那是就没停过,生意火爆,远超夜来香,再这么下去,日来香恐怕真要玩完了。
“赵女医,这边坐,这边坐。”李双喜亲自带路领着一行人前往雅间,一张老脸上笑容谄媚。
其他外国的大夫们还以为是这酒楼掌柜的本就热情好客呢。
不过就算他再没眼力见,也知道接下来是大夫们的会晤,他在这里着实多余,很快他就忙着去准备这一间雅间的菜。
阿福则开门见山:“各位想必都是为了天花的特效药而来的吧?”
虽说各国的大夫们的确是抱着一定要把天花特效药的做法给带回去的想法,但却觉得大齐这边肯定没有这么容易答应,所以才从赵女医试探入手,先打好关系,再慢慢来想办法套出来点消息。
这年头,大夫与大夫之间都是各有不外传的秘方的,所以医药世家大多是父子传承,为的就是独家秘药和技艺不外流,这是行业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所以他们也没把握,赵女医到底会对秘方把握有多严格。
可没想到,她竟然一上来就揭露了他们的目的,这让他们接下来还怎么演?
阿福难得神色十分正经,不微笑也不摆脸色,而是更像是在认真工作,面对病人时候的神色,认真到一丝一毫都不愿出错,但她一张口,吐出的却是让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话。
“各位,天花的特效药,也就是牛痘疫苗,我必然会推广至整个大齐,包括大齐之外的所有国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赵女医说的可是真的!”一个大夫的眼睛瞪大如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赵女医竟然说她要把天花的特效药推广到所有地方?
“赵女医,牛痘?”也有人立刻抓住别的重点,迫不及待追问。
阿福看了一眼小翠竹,小翠竹就点点头,立刻把匣子里的药剂取出来。
“这就是牛痘疫苗,天花的特效药,只要注射过牛痘疫苗,就再也不会感染天花。”
随着小翠竹把牛痘疫苗拿出来,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如视珍宝地看了过来,可直到此时,他们一个个还不敢相信,赵女医竟然真的就这么把珍贵的天花特效药拿了出来,还说要推广开来。
“赵女医,这牛痘,可是牛身上的痘疮?”这些大夫们来自各个地域,是各个地域医术最高明的代表,并不会拘泥于一定的狭义,所以立刻揣测,这特效药和牛痘有关系。
阿福点点头:“是有关系,治疗的方法,我之后会一一道来,希望你们将牛痘疫苗带回去,也能彻底造福所有百姓。”
看着她如此认真的神色,没有一个人敢说,她这是在开玩笑。
“赵女医,这么宝贵的药方,你真要教给我们?大齐的皇室不会责难你么?”看出阿福是真心想把这药方教会他们,在场的大夫们没有一个不真心动容起来,面对阿福的时候,私心全无。
赵女医,比大齐太医院的那些大夫更担得起医一字!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么?”阿福莫名觉得,眼前的一群长辈们看起来还有亿点点可爱,忍不住笑了。
她一笑,周围的气氛也融化开来,顿时和和乐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翠竹看着就高兴,她心里明白,这么厉害的特效药,应该是独家秘方的,可是赵女医为了更多被天花折磨的受苦受难的人们,却大公无私地拿了出来。
她两眼发亮地看着阿福一点一点给其他大夫们讲解牛痘疫苗到底如何做,其中尤其需要注意的地方是什么,而用具又哪里买。
“也就是宁古塔的玻璃?”其中一个大夫听到自己知道的东西,立刻接上话,展现自己。
“对。”阿福想到如今玻璃在大齐已经渐渐兴盛,心道可惜这么好的东西,自己没能分一杯羹,早知道当初就该跟刑郎君商量好,做出来的得分自己几成嘛!
看看佟瑜,多懂事!
想到一大堆银子哗啦啦地飞了,阿福那个心痛。
其实她虽然乐于助人,可也是真的爱银子哒!
教完这些人天花疫苗,所有人都一身轻快,一起用了顿美好的下午膳,才各自回各自国家所在的酒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