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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错在哪里(1 / 2)

('李二小姐一走,留下赵小梅面对李大小姐,不由退缩,这女人跋扈到亲妹都直接这么打,万一一会对自己动手,她身边一共三人,自己就一个,怎么打得过!

熟料这李大小姐这巴掌打下去,气消退大半,神清气爽,懒得跟这乡下来的不知名野丫头纠缠,点好自己想要的胭脂水粉,趾高气昂离开。

赵小梅被无视心里又不是滋味,买一盒李大小姐挑的,也挺起胸脯离开。

佟瑜一路跟她到镇上某处平民区住宅,看她进去,记下这个位置,准备回头再叫人来打听,好告诉赵阿福一家。

这边阿福送走一群客人,才重新往医馆赶。

如今这受老客人们的宣传,医馆的生意时越来越好,阿福医馆的名声渐渐在清水镇流传开来,尤其是它是仅此一家的女医医馆。

医馆里收益最大的,还是养颜产品。

短短几日,收到消息赶来买这些养眼产品的娘子们数不胜数,阿福医馆的养颜产品库存量已经见底。

赵阿福也在这几日听到不少这清水镇上的消息,毕竟女人都爱八卦。比如说那李家二小姐定了门好亲事,多少姑娘暗地里羡慕着。

谁不知那柳员外郎家风正直和善,柳员外郎家的公子年纪轻轻、样貌英俊,在读书上颇有造诣,温文有礼,母家也是显贵世家。

这正常来看,李家商贾人家的家世是无论如何配不上柳家,可奈何人家李二姑娘有本事,生得一副好容貌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人跟赵阿福说到这时,总会提到,那李二小姐说了,就是在阿福女医医馆买的养颜品。

赵阿福正在收拾自己的医用工具,门口帘子一挑,李二小姐露着红红的半边脸进屋:“赵女医,快帮帮我罢!”

阿福一瞬间以为她又泛荨麻疹,细看才发觉她那是个巴掌印。

半夏这次学精明,不问李二小姐这巴掌印缘何而来,乖乖在一旁站着,忍冬在医术上如今已经微有造诣,进后堂去取冰袋出来。

“这印子不难消,李二小姐不必担心。”赵阿福观察她的皮肤评价道,打人的应该是个女人,力道不重,只伤到表皮。

李二小姐摇头:“再过半个时辰,我就要去...柳公子请我喝茶。”

赵阿福哎呀一声:“那是耽误不得。”

正好忍冬把冰袋拿来,赵阿福拿出自己配制的芦荟润肤膏,先给她涂一层,再让小丫鬟拿冰袋给她冷敷。

“放心,一会再补个妆容,保证他什么都看不出来。”阿福见她过好一会还是说话心不在焉,在担心自己的脸,安慰她。

李二小姐叹气,又看阿福:“你比我自家姐姐都像姐姐。”

半夏也夸阿福:“是啊,阿福姐对我们都当妹妹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就是单纯把李二小姐当小姐妹儿似的看,还真没什么做姐姐的觉悟,许是她是大夫,就让这姑娘情不自禁放尊重些。

“来,让我看看怎么样了?”阿福拿开她脸上的冰袋,见红肿几乎消退到看不到,心道这芦荟对皮肤恢复还是好用。

只要别轻易食用就好。

李娘子与李二小姐,是两个独立的人,也许今日刑府人在这会对李二小姐冷脸,但赵阿福不会去迁怒。

何况这两人,也不和睦,李二小姐也是受害者。

“小姐,这恢复的真快!”小丫鬟惊喜,“赵女医果然是神医!”

赵阿福笑而不语。

“那,我还用补妆么?”李二小姐看看铜镜,松口气。“这润肤膏实在好用,叫什么呀?我想买两瓶回去。”

半夏在旁一五一十回答:“芦荟润肤膏。”

李二小姐听到芦荟两个字,眉毛僵硬,不太自在:“芦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夏见她如此,不明白自己又说错什么,只赶忙补救:“嗯,阿福姐说这对皮肤好。”

李二小姐的丫鬟也面色尴尬。

前日晚上刑府刑千户闹到李家来,要个说法,大娘子送去刑府给刑娘子用的芦荟,孕妇竟然不能食用,差点叫刑娘子小产。

家里是闹得天翻地覆,李家哪里惹得起刑家!

李二小姐都害怕这事会让柳家介意,过来退亲,熟料今日柳公子就约她赏梅,显然是要给她个安定。

李二小姐愈发相信自己选对了人,所以刚才脸上见红才那般急忙往赵阿福这边赶,连跟李大小姐争论几句都顾不得。

“那芦荟不是有毒么。”小丫鬟面色古怪。

经过刑府那么一闹,李家大出血一番赔钱赔物的一番,老爷今个一整天都黑着张脸,整个李府都沉浸在一众压抑的氛围中。

赵阿福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心知肚明,甚至知道这小丫鬟为何这么说。

“芦荟是有毒不错,可那是完全未曾加工过的才有毒性,不可直接食用,经过特殊工艺处理是完全可以放心吃的,脸上也可以放心用,对身体便只有好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说完,又淡淡道:“刑娘子那边,是我去看的,食用芦荟中毒。”

“啊这...”小丫鬟傻眼,万万没想到正好撞半个正主面前来。

这下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李二小姐也没必要隐瞒,道歉:“是我李家对不住刑娘子,差点害得她小产,实在是无知。”

李娘子前天自是叫苦连天,说自己也不知情,不然怎敢直接送去,可人家刑郎君压根就不听她解释,只要结果。

赵阿福摇头:“这医理并非每个人都懂,但人理却应细细来品,刑娘子是孕妇人,所以送她东西,不论是吃穿用,都要玩玩小心留意。”

李二小姐慢慢品味她的话:“赵女医说的对,我们家也许错不错在不知者无罪,而是错在不够上心导致人家中毒。”

赵阿福这次没有反驳,这件事本就与李二小姐无关,只是这古代靠家族生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李二小姐这般想,才是对的。

赵阿福看眼她,叫半夏去柜台上拿两瓶小样品化妆品,拿来亲手给李二小姐补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女医医馆里,有许多中药养颜产品,这化妆品也算在其中。

又能化妆又能养容的化妆品,这里可不少。

赵阿福给她化完妆,见美人如玉,面容鲜妍如蔷薇花苞,含苞待放。

李二小姐自己的丫鬟都看呆住:“小姐,你好美啊。”

李二小姐照完镜子,心中欢喜,买几瓶面脂口脂还有润肤膏才高高兴兴离去。

阿福望着她的背影叹气,这姑娘人是不错的,希望以后能幸福吧。

这日过去又是两日过去,李二小姐才拆人给她递信说一切安好,多谢她的润肤膏。

阿福女医医馆里的养颜产品终于见空,许多闻名而来的娘子和小姐们扑个空,眼里失望满满,赵阿福赶忙应承会加急制作才作罢。

刑府那边也差人过来送消息,让贺荆山带好百两银子去衙门签契约,这小矿山,经过刑郎君和晁老爷的走动,算是同意他们给包下来了。

阿福到下午,与贺荆山一起再去衙门,到门口就有衙役认出阿福。

“赵女医!”

阿福脚步停住,看着这陌生人,怔住:“大人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你不认得我,我是这衙门的衙役,叫朱二,我媳妇就是去你那看反病的朱娘子。”

听他这么说,阿福想起是有一位朱娘子因为宫寒,长期浑身疼,阿福给她调养一个疗程后已经大好。

“您医术真是好啊,我娘子总念着说你医术好人心善,我说那可不是,当初你还能给人肚子上开洞治病!”

阿福给人开膛破肚治病,叫不少人留下深刻印象,这朱衙役当时随着县老爷一起过去,自然记得。

他这般热情,阿福也不由多和他说几句,又问几句朱娘子的近况,得知一切安好便安心。

“赵女医,你家包的是小矿山,那我就不得不提醒句,这小矿山虽比邙山那边安全些,可近日也不大太平,番邦人又开始闹事,高密和瓦剌那边饿死冻死不少人...小矿山那边物资和居民都不少,受到不少损失。”

“这...不是说他们不敢闹了么?”

阿福想起,先前许多人说,这清水镇如今番邦人安分的很,就因为那个黑脸孔狄做事的雷厉风行和狠厉。

两人正说着话,门后又雷厉风行走进来一人,满身戾气。

两人不由得停口,却见正是孔狄黑着一张脸而来。

他肤色深,黑着脸更是严肃骇人。

阿福想起他先前那些所作所为,往后退一步低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孔大人,您是来交接的吧,跟我来。”朱衙役赶忙停止话题,讨好上前。

孔狄却看清赵阿福:“她来这里做什么?”

“这...”朱衙役不敢隐瞒,如实回道,“赵女医家要包山头,过来签契约。”

孔狄粗黑的眉头一跳,眼睛挑看过来:“小矿山?”

“大人怎么知道?”朱衙役迷惑。

孔狄呵呵冷笑,身上的盔甲都泛着冷芒。

赵阿福听不得他这声冷笑,好像自己干嘛了一样。

自己又不用心虚!

于是她抬起头与孔狄对视:“孔大人有什么事么?”

孔狄倒没想到她一个妇人敢与自己这般直接对上,别说宁古塔,便是京城,也罕见女子敢直接看他,绝大多数都是退避三尺!

这次看赵阿福,孔狄却惊觉,不知何时,当初那个丑妇,叫他笑话贺荆山的那个女人,不知何时已经出落得落落大方,面容动人。

他虽不关心这无关的事,但赵阿福变化太大,他还是不由惊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自然无事,倒是你男人,事情挺多。”孔狄嘴角笑容邪佞,额上那股郁郁之气好似忽然消散。

赵阿福皱眉:“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从很早之前她就发现了,孔狄好像一直对贺荆山另眼相看似的,时不时关注贺荆山。

但她想不明白这是为何。

若真像他最开始说的那样,要贺荆山去他手下当兵,也不会如此高度关注啊!

孔狄笑而不语,最后看阿福一眼,手持佩剑进入衙门大堂。

朱衙役见他离开,感觉轻松些许:“赵女医可别惹那位大人,他可不是简单人物,如今虽要离开宁古塔,却也不是咱们能惹得的。”

“他要离开?为什么?”赵阿福下意识问。

虽然受晁府那边帮忙,孔狄不再当街折磨那九皇子,可显然也不是想轻易放过他的。

朱衙役抿抿嘴:“哈...这我一个低等官差,也不知情。”

他没说,阿福却回过味来,前几日刑小娘子出事时候,刑郎君好像提到过,那李家如今是与宋家,还有孔狄交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孔狄甚至隐隐在整个宁古塔护着这两家。

刑郎君想整李家,势必要动孔狄。

所以......

孔狄这番被调离宁古塔回京城,必然不是自己所愿,是故刚才满面戾气。

但他到底为何,忽然又心情畅快。

就因为猜到荆山想包小矿山?

赵阿福心里有一团雾水。

这个谜题就在孔狄,和贺荆山身上。

她觉得自己也许该和贺荆山沟通一下。

“阿福。”贺荆山低沉的声音在前方落下。

阿福抬头,见男人手里拿着契约,向她走来,薄唇一抹淡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快步走到他跟前,再一起跟他走回来:“办妥了?”

贺荆山点头。

跟朱衙役告辞,到衙门外面,赵阿福才压抑不住内心的疑惑问:“荆山,你和那个孔狄以前认识么?”

贺荆山的脚步骤然停住,侧眸看她:“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总感觉他对你的态度怪怪的。”赵阿福嗯了一会,才描述出来,“好像一见到你就两眼冒黑光。”

“黑光?”贺荆山对她又蹦出来的新词汇迷惑。

赵阿福摆摆小手:“嗨呀,就是,看见你就好像不怀好意一样。”

贺荆山被她的描述逗笑,过会才回答:“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以前也不认识。”

“那他还真是个怪人。”赵阿福还是迷惑,但只能把原因归咎于孔狄就是个奇怪的人。

不想再提那个怪人,赵阿福就决定明日再跟贺荆山一起去小矿山上看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小矿山虽也是半个矿山,但上面实在没什么矿资源,就一个边角,不然衙门也不会批准让人包。

上面主要还是大量的树林,木材、野物、药材是上面的主要产物。

但包山头一般都是极其吃力才能讨好有好收入的事,一般有钱人不屑去包,普通人家包不起。

贺荆山和赵阿福这般来包山头,并不被许多人看好。

若只是打猎,那还可以,对周围居民也是好事,防止野物下山扰民。

赵阿福已经许久没跟贺荆山一起上过山,这趟过来却和从前气喘吁吁的样子大相庭径,爬许久都还十分有精神。

两人在半山脚休息,一眼往下望去,漫漫的山脚覆满树儿的枝丫,草儿的干枯藤蔓,远处是就是流放着许多犯人的矿山,从这里远远看去,能看到鸟儿般大小的犯人在矿山上劳作。

贺荆山眺望着远方,苍云野望,阿福却发现脚下那边干黄树叶下藏着一抹嫩绿。

她伸手拨开散发着土腥味的树叶,发现下面竟然有一片可人的小白菜。

天太冷,这菜上连一点虫子啃噬的痕迹都没有,反而躲在落叶下发了一整片芽芽。

这菜正嫩,阿福瞬间觉得捡到宝了,把身上的小背篓取下来就开始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如今都是她家滴财产,她拿起来一点都不手软!

贺荆山一回头,就瞧见赵阿福圆圆的头顶,小手在地上忙活得飞快。

“阿福?”贺荆山俯身,瞧清她在干什么,低笑,“怎么不叫我一起。”

赵阿福抬头望他,男人的瞳色沉,却很亮,倒映着她的影子。

“我就等着看你什么时候看你老婆呢!”

赵阿福是太惊喜没想起来叫他,可怎么会承认呢,还恶人先告状。

贺荆山再次从她嘴里听到老婆这个词汇,熟稔蹲下帮她,回想起她当时对自己的称谓:“老公等着你叫呢。”

赵阿福身子一麻,耳朵都酥了,这个男人用他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好吧,她承认她又心动了!

贺荆山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这点细微的变化都发觉。

倏忽的,他凑至她耳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收敛不及时,嘴唇在她耳垂上擦过,又热又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啊呜一声摔个屁股着地,错愕看着他:“你你你...这可是这外面!”

这荒田野地的,还能看见远方的人,他,他难道是想来点什么发展!

阿福看着贺荆山的手朝自己伸过来,脸热到爆炸,啪叽一下打开他的手:“你你你...可不准胡来!”

贺荆山表情微妙,一伸手,把她整个人从地上拉起,阿福措不及防,压根没防范,直接跌他怀里。

“你想来点什么?”贺荆山把她扣押在怀里,不让她动。

阿福挣扎一下没挣脱,绷嘴:“来点新鲜小白菜。”

她,她可不想在野外来点什么。

最起码,也不能是这山上!

贺荆山哑然失笑,终于松开她,给她拍干净屁股上的土,一起摘起小白菜来。

收获满满两筐小白菜,赵阿福脸上的热度终于消退,又热衷于找其他物资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一能再找个百年老药材,那不是一笔横财。

可惜老药材不好找,倒是有许多小菜,赵阿福又捡小半筐冻得黑硬邦邦的栗子和核桃,直到筐里实在装不下,她才拉着贺荆山要回去。

“怎么样?”她歪着脑袋看男人。

男人刚才一直在观察这山里,想必对有什么猎物都有所发现。

贺荆山背对阿福,侧而转身:“什么?”

阿福扒着他的筐:“猎物呀,你不是说来看都有什么。”

贺荆山垂眸再抬起:“嗯,有鹿、狍子,野兔,大点的暂时看不出。”

“狍子?傻狍子!”赵阿福两眼放光。

贺荆山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迟钝两秒才嗯一声,问她说什么。

阿福指尖戳他脑壳:“你在想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心不在焉的,平日可不是这样啊。

贺荆山把她背上的筐拿下在手里:“在想,以后的日子。”

“以后我们一定会好好的!”赵阿福心道难怪,男人是想以后的规划,她心里小感动,她家荆山是爱家的好男人。

贺荆山点头,最后看一眼远处,牵着阿福的手下山。

两人回到家门口,贺荆山背上手上都带着筐野菜,正好又碰到职家后门又簇拥着一群人,不由驻足。

自从那天之后,晁老爷回去也没让职家安心过日子,这几日职家的铺子是频频出问题,原先的供货商也纷纷要断契约,加上这满镇子的显贵都想卖晁老爷面子,一时间职家的脂粉铺子生意冷清的不行。

要知道从前,这职记脂粉铺子可是镇上最大的脂粉铺了,不论是娘子还是小姐,都爱用他家的。

因为前几日的事,赵阿福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职家后门有人出来,那什么芙蓉姨娘也没找她来后续治疗,她是没心思再管这一家子。

只要职小强那个熊孩子别再跑来他家作妖就行。

“老爷!”职娘子狠扯一把职老爷,这一家子才注意到贺荆山和赵阿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他们拿的东西,职家众人眼中闪过鄙夷和愤恨。

都怪这贺家人,若不是他们,如今他们职家能过这差日子么,以前他们没搬来时候,职家日子多好,这家人,就是克他们职家!

阿福不想与他们多过纠缠,推着贺荆山往门里进,避开他们。

职老爷恨恨看着两人,直到他们俩进去,才猛一把甩开职娘子的手:“闹闹闹,都是你教的好儿子闹出来的好事!”

“子不教父之过,你如今来怪我了!”职娘子丝毫不让。

下人们哆哆嗦嗦,不敢吭声,没人敢上去劝这顿骂架,说实话,就这样的吵架,近日已经发生过很多回,稍有不慎,就有下人被非打即骂。

“松开我!回去管好你那不听话的儿子!我告诉你,你们娘俩再敢惹是生非就滚出我职家!”

职老爷甩开职娘子的手,冷哼离去。

至于去哪,自是去花楼消遣,那里的美人儿才是真的温柔似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职娘子不可置信瞪着职老爷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么冷血无情不给她面子的话来,她左右环顾,果不其然许多姨娘与仆役眼睛冒光。

“看什么看!等着老娘被赶出去你们好上位是吧!告诉你们,没门!也不看看你们什么出身,我什么出身!”

职娘子冷笑得发簪乱颤。

末了,她的目光又落在对门那边。

贺荆山正好一手给阿福开门,目光里,只装着她。

好似这边的所有事都不能引起他半分注意力,他的世界就只有阿福一个人。

再看自己身后的一群莺莺燕燕,职娘子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的落差感强烈到无法忽视。

其实别说是她,职家还有别的姨娘也经常偷偷打量贺荆山,这男人虽然是猎户,长相骇人,可那精壮的身材与体贴的举止,一看就让人很心动......

贺荆山把门关上,那些繁杂到让人厌恶的人也一并被隔绝在外,两方天地。

回到家阿福心情好多了,现在阿元去跟着刑老太爷学习,有时就住在刑府,所以她做饭的次数慢慢减少,主要都是去干娘那吃饭。

两人过去,正好碰到二郎在家。

郑宛做好饭,又去做绣活,阿福看见上前拉住她的手放下:“干娘,这干活也不用时时刻刻的,咱们家如今又不是太紧张,而且,你可不能把眼睛熬坏,那以后还怎么带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说话永远能戳到老人家心坎里,这主要归功于当初毕业后就和家里人一起生活。

干娘几乎是立刻放下手里的活,略带腼腆笑笑:“多给他们攒点钱......”

阿福猜出她是什么意思,趁着二郎不在跟前,继续说:“如今阿郎二郎都有活干,每个月月钱不少,你就放心吧。”

如今他们家这条件,还怕给两个弟弟娶不到媳妇?

郑宛是眼见着日子变好,反正从前她在村里也几乎不与旁人说话,沉默寡言,到镇子上住,也不会觉得孤单,反而不用卧病在床,渐渐有了盼头。

贺荆山掀开缝着一层木棉被的帘子进屋,高大的身躯瞬间叫屋子显得狭小,干娘看见他来,没吭声,过会去端碗筷布置饭菜,最先给他放好,再添筷子。

贺书见娘如今对大哥好上这么多,心里十分高兴:“娘,大哥今天去看包的山头了。”

他特意提醒,郑宛才看眼贺荆山:“你们觉得那山怎么样?”

阿福不回答,也看向贺荆山。

贺荆山放下筷子:“野物多,树多。”

赵阿福听他这么介绍噗嗤一笑:“什么山上野物不多,没个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郎也跟着笑,这下干娘也忍俊不禁。

阿福才道:“野菜、药材、干果,还有别的果树,什么资源都应有尽有,是座好山头,等以后过春过秋去采摘都行。”

“我和荆山过去,还没走远,哎呀那厚厚的树叶子一踢开,下面一层嫩嫩绿绿的小白菜,可把我高兴坏了,再往里走,那好大一棵板栗树,下面遍地都是果子,可惜有些叫松鼠给啃了去。”

阿福绘声绘色的讲,二郎一边扒饭一边听得两眼冒光,干娘也时不时点头。

到饭后,二郎才与许久未见的阿福说起一件事。

“嫂子,先前叫你开破肚子那个病人,已经痊愈,师父留他做个打杂的。”

“痊愈就好。”赵阿福当初后面还去看过那人,幸好天冷,伤口没有恶化,反而恢复的不错。

郑宛却是第一次听到这回事,目中流露诧异:“开破肚子?”

“是啊娘,嫂子的医术真是高明,我师父都佩服她,能给病人开膛治病,你忘记当初她还给那谁接舌头。”

郑宛自然知道阿福医术好,可并不知道已经到了如此高深的地步,她看向阿福,惊觉不知何时阿福已经和自己从前记忆里的那个阿福截然不同。

可她的变化又是一点一点的,潜移默化的,不知何时,大家已经接受了如今这个聪明伶俐,样貌出众又医术高明的阿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初被自己忌讳不愿意看的满脸可怕的瘤子,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消失了。

赵阿福正笑吟吟的看她,皮肤白皙,容貌秀丽,一双灵动的眸子似含山水墨画,动中含静,只是坐在那里,便身姿迤逦美好。

说是十五六岁未出嫁的姑娘,那也是像的。

郑宛又看眼贺荆山,这个孩子还是从前的样子,沉稳内敛,可,也与从前不一样了。

仔细看,他不再是那副只处于自己世界里,撑起一片天却不经意流露孤独的那个男人,如今的他,眼睛里又被赋予不一样的光彩。

郑宛精神恍惚,被二郎喊了两声,才回过神:“是啊,你嫂子是好的。”

二郎以为她在夸阿福的医术,使劲点头,完事又眼睛发光看着阿福:“嫂子,你要教小鱼医术是么?可别忘了我啊!也教教我吧!”

瞧见儿子这心急模样,郑宛不觉得心疼反而好笑,情不自禁露出淡淡笑容。

赵阿福上下摆着小手:“教你教你都教你,回头教了小鱼小鱼也教你。”

“啊,妹妹教哥哥...这......”二郎挠头,“这传出去我得被笑话。”

“谁会笑话有本事的人。”郑宛看向儿子,不赞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教训的是。”二郎赶忙嘿嘿一笑。

吃完饭,阿福和贺荆山回家,两人刚到门口,职家的后门吱呀一声,又开了。

出来的女子与阿福对上视线,两眼像看到金子般发光:“女...女医!”

赵阿福后知后觉认出,这不是那个胸部受伤的芙蓉姨娘么。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落芙蓉姨娘的胸上一眼。

嗯...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那芙蓉姨娘却看到救星似的提着裙摆矫揉做作朝阿福跑来:“赵女医,你可要救救我啊,我这...我这......”

她看向一边的贺荆山,欲语含羞,脸红。

赵阿福一把把贺荆山推门内:“你说。”

芙蓉姨娘这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不然我这胸以后可怎么办呀!老爷都不爱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就要跟她好好说道这后续养护流程,却见女人满面娇羞还想往她家里瞅,顿时两条胳膊插住,嘴角带着讽笑不说话。

好一会,芙蓉姨娘才发觉,赵阿福根本就没回她的话,不悦皱起秀眉:“赵女医怎么不说话?”

赵阿福上下打量她一番,视线在她胸部停留两秒,拎起裙摆就要迈进自家门槛。

“你这已经不需要我再医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哎哎哎!你怎么这样啊!那别的大夫能给我看么!你给我站住!”芙蓉姨娘不料这人竟然说走就走,真不给自己看病,伸手就要去扯阿福的衣衫。

赵阿福是不喜她觊觎自己男人,她是医者仁心不错,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她屁股一扭灵活躲开芙蓉姨娘的手,钻进自己家。

后面的芙蓉姨娘简直是气急败坏,追着阿福后面拍打门:“你这什么大夫,简直没良心,看病都不愿意给人看,还当什么大夫!”

阿福一进来,就自动关闭耳朵听不见后面聒噪的声音,而是眯眼朝自家男人笑。

还没等男人有什么反应,她三步两步蹦跶带跳一下跳男人腰上,两腿夹住不下来:“贺荆山你是我的,不准看其他女人!”

贺荆山反应迅速大手拖住她拖稳,细品她说什么,低声在她耳边笑:“不看。”

阿福知道自己这是吃莫须有的醋,可她好喜欢贺荆山,别的女人就算多看一眼也不行,她心里就打翻小醋坛子似的不是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手摸摸贺荆山的脸颊,赵阿福蹭他的脖颈:“那你说你那天看到我给她怎么治病没有?”

贺荆山漆黑的眸子离她极近,睫毛浓密垂落:“嗯。”

赵阿福没想到他还敢嗯,啊呜一声咬他脸一口。

贺荆山才补充:“不小心看到一眼,就没看了。”

当时那个情景,他的确想目不斜视,可意料之外。

“那...那你也该给我治病!”赵阿福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冒出这句话。

说完她就有点后悔,这,自家男人的能力她还不知道么,要是他不知收敛,自己明天就别想下床!

果不其然,贺荆山眼神更暗,随着傍晚至夜光落,幽幽而深邃,像是要把阿福拉入不可控的深渊。

贺荆山拖着她的屁屁就往屋里走,阿福还梗着脖子充胆大的。

“治不好不让你走!”

薄纸灯笼上的纤维随着夜风打出朦朦胧胧窸窸窣窣的光,廖寂冬夜里这灯光也尚且温暖着彼此的深处,蜡泪溢满到无法承受的极致边缘,忽而一闪,柔软的溢出,遍布斑驳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月末,四月初,偌大的宁古塔也没有丝毫转暖的迹象,反而更是寒冷入骨颤。

赵阿福早上迷迷糊糊睁眼,感受到某人的手还在她胸前放着,脸先红再黑,两只爪子把他挪开。

熟料下一秒男人已经睁眼,侧倚着自己臂膀看着她,光裸在外的健壮蜜色臂膀反射着光泽,看得阿福不由咽口水。

“病治好了么。”男人伸出胳膊,把她那边被角往上提。

阿福大早上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反应过来想去敲他脑壳:“荆山你怎么这么坏蛋!”

贺荆山握住她的手塞回被窝:“别着凉了。”

从前的他明明不爱说话,一副老实被人坑的样子,那会村里真是谁谁都要欺负他,村民欺负干娘欺负老婆欺负,但现在怎么看他都不是那种老实憨厚的人。

哎,也许她家荆山聪明着呢,就是不爱说话而已,这可能也算对自己敞开心扉?

赵阿福默默安慰自己。

穿好衣服赵阿福打扮得干净利落,带好自己的医用小口袋去医馆,今天贺荆山也要去雇人开荒山头了,夫妻两人一起经营自己的家,阿福心里是新一天新气象。

出门也没瞧见职家那些烦人精,阿福心情大好,走路都轻快,到了医馆,住在医馆里的半夏和忍冬已经在清理卫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医馆如今只要一开门,就有排队来买养颜产品的,幸好如今大郎和舅舅也对生意上手,不然医馆里还真忙不过来,这些买养颜产品的只用在外堂就能完成购买,不会影响真正的病人。

“什么!最后一瓶了!不行啊,我们大娘子说我今天再买不到就不用回去了,掌柜的你就行行好吧!”

“最后一瓶?怎么这么快!”

“啊完了完了!”

郑有才听到这样的话也着急,可都快习惯了:“抱歉各位客人,如今这润肤膏和养颜露,还有妆品都是供不应求的,我们医馆已经在尽可能加快赶制,可也必须得保证质量不是。”

“哎......”

“掌柜的,我们知道你们这东西好,下次有先通知我们家哈......”

“对对,通知我们!”

“还有我还有我!”

送走这群客人,大郎在白纸上写下今日各类养颜品售罄,挂在医馆外。

如今这阿福女医医馆的养颜产品彻底在清水镇打响名声,来买的人滔滔不绝,几乎是口口相传这养颜品的好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女医医馆肉眼可见的富有起来,原先一些不搭理他们的药材供货商也慢慢求上门来合作。

也有几家和职家关系不错的在逞强,不与阿福女医医馆来往。

不过总得来看,传言中赵女医的医术虽然顶呱呱,可人家只医治女患者,这让其他许多医馆反而觉得挺好,原先他们不方便给女患者看得病,如今有人替代了。

生意并不冲突。

只是他们也很好奇,赵阿福的医术,到底是不是像传言中那般出神入化。

阿福女医医馆的养颜品,又是不是那般如灵丹妙药。

赵阿福这会正端坐在医馆里,提笔练字。

行医月余,她的一手簪花小楷慢慢成形,再也不会叫人觉得她是个不识字的初学者,好歹也能说得过去了。

从门口进来的小鱼掀开帘子,本还畏缩,见内堂安静无比,除了阿福,其余两个姐姐也在练字,她轻手轻脚走到阿福跟前来。

刚才在外堂,她见爹爹和大郎哥哥都在提笔记账,进来,嫂子和两个姐姐也在学习,小鱼歪歪脑袋,安静找个位置坐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写完字,才注意到小鱼来了,这两日小鱼也跟着过来,就跟着忍冬和半夏识药材。

她这么呆呆看着自己,阿福才想起这小丫头还不识字,还得教她识字,可她自己实在是没时间。

如今医馆里的几个人识字,都还是另外请了先生额外上课。

赵阿福不知为何,心里忽然一动,想送小鱼去邢老先生那跟阿元一并识字。

这想法一冒出来,她就自己先摇头,人家邢老先生是教学生去考学的,再抽出时间教小鱼实在是大材小用,还是让小鱼先跟着这边一并识字比较好,至于礼仪方面,有机会再给她请个妈子。

小门小户家的女儿,不求礼仪一丝不苟,最起码要懂得那些礼数。

赵阿福自己嫁给贺荆山,有贺荆山宠着,很多时候事情都由着自己来,可她不能保证,有第二个贺荆山这样的男人正好给小鱼嫁过去。

“小鱼,你以后先跟着两个姐姐学写字,女子无才就是德,都是骗女孩子的,人决不能目不识丁。”

赵阿福话音落,刚见小鱼点头,帘子忽然风风火火被掀开,钻进来一个女人。

“赵女医!我这...我这胸是你给我看的,你必须给我看好了才行!不然再出什么问题,那都是你给我医治不当造成的!”

屋内几个女人满脸懵,看着这不速之客。

芙蓉姨娘的一边胸忽然撑不住,往下垂落些许,把几人看呆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不慌不忙,坐在位置上动也不动:“坐下吧。”

“啊?”芙蓉姨娘懵,显然没想到阿福这么容易答应,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闹腾。

因为如今职家与贺家关系愈发降到冰点,所以芙蓉姨娘觉得赵阿福不愿意给自己看病很正常。

她迟疑两秒,才坐下。

赵阿福给她把脉:“这几日可有胸痛或者头痛?”

芙蓉姨娘摇头,咬住下唇:“倒是没什么难受的,只是这边还是小,我这以后可没法见人。”

她正说着,上衣衣摆处忽然滑落一个东西下来,屋内几人正在看她,便也一下子看出,这滑出来的,是圆润润半个大白馒头。

芙蓉姨娘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拿起那个馒头晃晃:“喏,不然我就得塞个这个出门。”

赵阿福微囧,叫她把大白馒头放在一边:“把衣服解开吧,我看看。”

“好,这就解。”芙蓉姨娘其实是从窑子里出来的,对这些根本就不避讳,何况这里都是女人。

但真要叫她去瞧男医,她也没那么厚脸皮。

她三下五除二迅速把上衣脱干净,裸露的肌肤起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小鱼立刻把头低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会,小鱼才发现,不管是不爱说话却聪明稳重的忍冬姐姐,还是活泼热情却不怎么在意细节的半夏姐姐,都在认认真真抬头看,眼里没有一丝异样。

小鱼这才试探着抬头,发现没人注意自己,便悄悄看芙蓉姨娘。

赵阿福上手抬了抬那上有淤血的胸部,内心摒除一切杂念。

芙蓉姨娘呼痛,她才停手。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接下来两个月一定要悉心养护,配合疗养的药和按摩手法一起。若是没有养护好...很有可能会衍生出癌症。”

“什么是癌症?”芙蓉姨娘从未听过这个病,疑惑追问。

半夏和忍冬也是第一次听到阿福嘴里冒出这个字眼。

阿福悠悠收回自己的手:“就是源于上皮组织的恶性肿瘤,泛指所有的恶性肿瘤。”

“瘤子?”这次芙蓉姨娘倒是懵懵懂懂有些理解,大惊失色,“不不不,我可不能得那个!”

赵阿福邪魅一笑:“比那表皮瘤子还要恐怖,长在里面,轻则开刀祛除,重则毙命。”

“嘶......”芙蓉姨娘花容失色,话都说不出口,纤纤玉指发抖,“赵女医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恢复正经,看一眼身边三个女娃:“切除并非是只切除肿瘤,若是严重,需要切除整个胸部。”

三个女娃瑟瑟发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各自看看自己。

赵阿福继续给三人讲解:“若是良性肿瘤,我们中医是可以在提高生命治疗的基础上辅助治疗恢复,若是恶性肿瘤,便也只能起到辅助作用,所以越早治疗越好。”

三人听得一懂半懂,却终于知道这个癌症是个可怕的病症。

芙蓉姨娘也被阿福吓得不轻。

阿福才终于悠悠然道:“所以这养护一定要做好,等做好便可恢复如初,若是按摩手法好,这比吃木瓜喝鲫鱼汤都好用,丰胸。”

芙蓉姨娘这个古代身居后宅的女人简直跟不上赵阿福的思维,刚才还被吓得惨兮兮,现在又两眼发光:“赵女医,你快教我按摩吧!”

赵阿福笑:“不忙,你医药费还没付呢。嗯?”

芙蓉姨娘如梦初醒,从腰包里拿出银两恭敬奉上:“应该的,应该的。”

半夏:......

总觉得阿福姐刚才好像那些街上拉住你说你恐有大难的骗子神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这次可没少要诊金,让芙蓉姨娘出把血后再教这几个女娃丰胸按摩。

她边做边看小鱼:“小鱼学会了么?”

小鱼快害羞死了,还被逼着嗯嗯答应,头快缩地底下去。

赵阿福做一半过来扶她的头:“看好了,你学会以后自己要想办法实践的。”

如今这小鱼虽然吃好喝好,个子慢慢长上来,可该发育的时候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能不好好教么,让她自己回去偷偷动动手还好,总不能自己这个嫂子亲自上阵......

半夏学得最欢快,因为她也是一马平川,好羡慕忍冬。

小鱼这才抬起头,红着脸学习。

赵阿福绷脸认真:“严肃点,这也是治疗手法,每个学医的人,对待医术的态度,对待病人的态度,都应该严谨!摒弃一切杂念,你们现在面对的是教学,以后面对的就是病人,就是复杂的人体!”

赵阿福一严肃,几个学徒排排站跟着神色凛然,认真开始学习起丰胸手法。

赵阿福很满意,芙蓉姨娘是个好模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芙蓉姨娘满意的从医馆离去,小鱼跟着学习完毕,恍恍惚惚自己往家里回。

从医馆到家里,要穿过两条街俩弄堂,小鱼的脚步戛然而止。

“怎么不走了?”赵小梅插着胳膊,一身华美罗裙,趾高气昂。

小鱼惊讶到张嘴,可依旧发不出半个音。

赵小梅,怎么会在这里!

赵小梅见就小鱼一个人,愈发明目张胆,这小哑巴,跟着赵阿福一家在镇子上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她凭什么!

她算个什么东西,不管是跟赵阿福还是贺荆山,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本来应该是自己的东西,赵阿福以前不管有什么好的,都先给自己的。

后面阿福忽然就变了,肯定是受贺家那边挑拨!

赵小梅越看小鱼越不顺眼,上去一把推:“你个小哑巴,吃我姐的用我姐的,把身上的东西都给我,这都是我姐的!”

她边说边动手,理直气壮地把小鱼的银簪扯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鱼怎么会依她,不过一时间被她头头是道给说愣住,这下回过神来拼命反抗。

赵小梅见她还敢反抗,啪啪两个耳光上去:“反了你了,你个臭哑巴拖油瓶。”

小鱼挨两个重重的耳光,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眼眶蓄满泪水,偏赵小梅还不肯饶过她。

在赵阿福和贺荆山那里她不敢再造次,在小鱼这可挺起腰板,使劲欺凌:“小哑巴有娘生没娘养,活该遭人嫌。”

不是这样的......

小鱼使劲摇头,爹爹,姨母,大哥嫂子,都是疼自己的。

她一时情急,竟然啊的发出一个单音。

赵小梅倒没察觉什么,得意洋洋看自己手里抢来的东西。

小鱼却戛然而止收音,瑟缩往后退,满目惊惶,像经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一般。

赵小梅还在得意,脑后突然bong的一声响,她眼冒金星,栽倒在地,临晕倒前就看到一抹淡色的衣角。

佟瑜扔下手中的木棍,后知后觉挠挠头,自己这样打女人是不是不太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看到小鱼的神色,心里一揪,凑上前:“小鱼妹妹你没事吧,别怕!”

小鱼看到他来,却更恐慌,害怕到手都在抖。

佟瑜愈发着急:“你别怕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拿回来。”

他边说边嗖嗖把晕倒的赵小梅手里的东西夺回来,一股脑塞小鱼手里:“别哭了别哭了。”

女人哭的真麻烦,他最讨厌看见女人哭了。

佟二跟在后面匆匆跑来:“掌柜的,这,你怎么把她打晕了。”

“她抢小鱼妹妹东西。”佟瑜伸着戴满五颜六色戒指的手,“不打她打谁!”

佟二赶忙去探赵小梅鼻息,发现还活着,松口气,幸好没把人打死。

佟瑜是真的束手无策了,一张俊秀的脸皱巴着,佟二也以为小鱼是被赵小梅给吓着,赶紧安慰。

“小鱼姑娘,你别怕,我们在这呢,她怎么不了你,而且贺郎君和贺娘子都不怕她们。”

佟二本意是安慰小鱼,熟料小鱼眼里更加惊恐,开始往后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追都来不及,小鱼脚底跟抹油似的,一溜烟没人影了。

佟瑜迷茫站在原地好一会:“这小鱼妹妹也太过胆小。”

“许是身体有疾,心里看不开吧。”佟二也不明白,只是一个赵小梅怎么就把小鱼吓成如此反常的模样。

两人驻足片刻,看眼地上的赵小梅,直接离去。

他们已经查清,原来这赵家有一门远亲,人烟凋零却家境不错,那边老爷子去世前才想起有这么一门亲戚,把剩下的财产全部立下遗嘱继承给赵家母女三人。

没错,是三人,只不过如今赵阿福算不得赵家人。

这财产里也包括清水镇上一处豪宅和几家铺子,这母女两个几乎是鸡犬升天,雪都没消就迫不及待搬镇子上住来了。

自从赵阿福到镇上以后,邙山村的村民就在看赵家母女俩笑话。

让他们从前苛刻,教坏赵阿福,如今人家变聪明了,也不搭理她们俩了吧!

李桂琴和赵小梅在村里是怎么都过不顺心,这突如其来的一大笔财产,让两人乐开了花,大摇大摆的出了邙山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压根不在乎赵小梅现在怎么样,他反而有点关心小鱼刚才的样子,索性直接找赵阿福去,刚好告诉她赵家母女已经搬到镇子上住。

他到门口,却见医馆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一时踌躇,不然等嫂子回家自己再登门拜访?

他还没做下决断,就瞧见一个小孩在医馆门口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

没一会这小孩一溜烟就跑,门内贺平追出来,面带怒容。

佟瑜这才跑去:“大郎,这是怎么了?”

贺平看清是佟瑜,面上怒色渐渐消退:“那是我们邻居家孩子,熊的很,隔三差五就要来捣乱,原先对着门槛吐口水乱骂,现在竟然敢跑到医馆来捣乱。”

如今职家是下决心跟这邻居决裂,也不巴着讨好晁老爷了,一转眼反而攀上李家,腰板又挺直起来。

殊不知这李家也不过是靠着和宋家关系交好,宋淮不在,孔狄被召回京城,如今的李家尚且被刑府逼着岌岌可危。

职小强被职老爷管教怒喝一番,不以为自己有错,反而又想法设法来找事。

佟瑜见大郎已经揪住这职小强,正要说什么,却见门口刷刷聚集起来一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职小强这孩子竟然还先喊:“拐小孩了!放开我!”

边说他边去咬大郎,可大郎似有经验似的,一下子避开,拎着他后衣领。

“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大个男人欺负一个孩子?”

“快把孩子放开!”

“这还是医馆的人呢,这么嚣张!”

周围的百姓见大郎拎着孩子的力度一点不轻,指指点点。

佟小爷都听得无语:“怎么,这小孩就不是人?可以瞎捣乱?”

有人认出佟瑜,又针对起佟瑜来:“佟掌柜你怎么为这种人说话,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孩子,真是不懂尊老爱幼!”

贺平听得气恼:“你们不知道就别说,这孩子三番两次来我医馆扔虫子、小蛇,我医馆为人治病,自然以净为先,见不得这些脏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不过就是个孩子,调皮点,你还跟他斤斤计较。”路人大妈皱着满脸褶子,不认同。

贺平生气,却不知该说什么反驳,拎着职小强的手却一点没松开。

“孩子,你为什么老来这里扔这些东西啊?”也有还算讲道理的老人开口。

职小强踢打不开贺平的手,鼻孔出气:“我就是喜欢虫子,喜欢蛇,才给你!放开我!不然我娘来了打死你!”

“小孩子嘛,就是喜欢玩些小虫子,你一个大人何必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

贺平被说得无话反驳,就要觉得这些人说得似乎也有道理,职小强毕竟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事,赵阿福忽然从门内走出来。

众人瞧见阿福,眼前一亮。

只见年轻俏丽的女人一袭菡萏白色襦裙,干净明媚,鹅蛋脸上一双清澈动人的眼眸,韵致怡人。

看起来就像是通情达理内心纯净的人。

然而众人却看清这女人手里捧着一盆什么东西时,刚才还无限美好的遐想戛然而止。

赵阿福端着整整一盆黑漆漆的各色虫子干和风干的蛇干,蝎子、水蛭、壁虎、菜花蛇......密密麻麻,纠缠得骇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是谁真喜欢这些东西,乍一看到这么多也得瘆得慌。

何况是职小强。

赵阿福是真不会再忍这个熊孩子了。

她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好孩子你不是喜欢这些么,阿姨多送你点,这些都是好药材,你玩够了还能给你爹娘补补身子。”

她边说边把这一盆递给职小强,职小强头皮发麻,大喊大叫自己不要,又被大郎制住手脚,拼命扑腾,那盆虫子干到跟前被他拍翻,蝎子、水蛭、壁虎、小蛇黑漆漆的喷涌上天,洒他一身。

职小强吓得嗷嗷惨叫,赵阿福毫不手软,一股脑把这盆霉变不能再用了的药材倒他一身。

周围围观的百姓们都吓得连连后退,这些爬虫也太渗人了!

职小强惨叫几声,呕的一下吐了,可见有多讨厌这些虫子。

职家的下人好像才找到他家少爷似的,从人群中跑来:“你们干什么!”

赵阿福无辜,矫揉做作:“我,我没干什么呀,这孩子说他特别喜欢这些虫子,我不是想着咱们都是邻居,多送他些玩。哎呀,他怎么这样呢,看来也没多喜欢嘛!”

职家下人万万没想到赵阿福竟然这么睁眼说瞎话,就要反驳自家少爷菜不喜欢这些鬼东西,佟瑜就大声嚷嚷:“是啊大家都听到了吧刚才,是他自己说的喜欢虫子喜欢蛇,我看被吓成这样怕不是刚才说谎,故意来医馆捣乱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小爷才不管什么孩子不孩子,他在家时候排老小,后面别家亲戚的小孩来家里,也都得让着他!

佟二跟在边上补充:“是呀,这小小年纪怎么就不学好,谎话连篇,赵女医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这些药材贵的很。”

路人的情绪本就容易被牵引,这么一听,人家说的话也有道理,说不定这小孩就是故意来捣乱,一次还好,三番两次过来爹娘还不管教,那不是惹人怒!

“我看大家谁若是喜欢这孩子丢虫子在家里就赶紧把孩子带走吧。”赵阿福面上始终带笑,看着那些刚才说大郎不对欺负小孩的人。

“我忘了说,这孩子不光爱丢虫子,还会说脏话骂人,还喜欢对着人家门口吐口水,说不定哪天就开始扔牛羊马粪。”

“噫,这么恶心!”有人顿时好像已经看到那个画面一般捂鼻子。

大郎在一旁看着赵阿福,目瞪口呆,完全不知自家嫂子还有这样的一面,简直...有点不要太厉害!

“大婶,是您说的吧刚才,不行您带这孩子去您家玩虫子吧,咱们医馆里招待的都是病患,若是有什么毒虫被扔进来,害病了人,我们医馆可担不起呀。”赵阿福边说,边把职小强往那大婶身边推。

“别,别推我这!”大婶吓得老脸失色,连连后退。

这孩子瘟神啊这么毒。

“大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别,我也不要!”

职家下人快被赵阿福的逻辑带得哑口无言,憋得脸色通红:“你,快把我家少爷还我!”

赵阿福一把就把职小强推回这下人怀里:“不是我说,我也是做大夫的,小孩子行为不正常很可能脑子有病,得治,你们大人别不当回事,不然以后大了,那就是为非作歹危害一方的人。”

这......

众人再看职小强,见他神色恍惚,好像还真是脑子有问题一般,顿时一个个离他更远,好像这脑子有病会传染似的。

佟瑜和佟二都被赵阿福的战斗力给惊呆,在一旁也不出风头了,就看着嫂子怼职家下人。

“你,你,简直胡说八道......”

“哎小哥你话可别乱说,我是做大夫的,哪能随便说人家有病,我这医馆的名声也不是白打的,来过的病患都知道!”

“这倒是,听说这女医医馆的赵女医医术高明,药到病除呢。”

“我也听说了,我邻居家那老太常年老寒腿,如今都治好了,那老爷子都羡慕,可惜这医馆只给女病患看病。”

“看看人家每天门口排着买药的人就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职家下人憋半天再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灰溜溜的带着还在恍惚的职小强跑路。

赵阿福心中坏笑,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平常也是看他是个孩子不太想搭理,没想到给了脸了还蹬鼻子上脸。

“哎,这些药是不能给患者们用了,真是可惜了。”赵阿福边说边去地上一个个捡起,纤纤玉手抓着虫子干,围观群众一阵恶寒的同时,纷纷感慨人家赵女医的确是好心。

那孩子指定脑子有问题。

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孩。

赵阿福把药捡起,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对着那边已经看不见人影的方向喊:“回去告诉职老爷,孩子有病要早看!”

佟瑜:高!嫂子真是高!

他简直自愧不如。

大郎也满脸崇拜看着赵阿福,他平日老实不会说话,有气也发不出去,还要被人冤枉,他要好好跟着嫂子学学说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处理了心头小患,阿福顿时神清气爽,叫佟瑜来医馆大堂,这里是女医医馆男人可以进入的地方,到后堂便不允许男人进来。

“嫂子,没想到啊,你收拾这熊孩子还真有你的!”佟瑜兴奋,他平生就最佩服两种人,一种有本事武力高强,一种会吵架的。

佟二在一旁偷乐,自家少爷平日就爱玩物,不怎么和人打交道,每次和人磨嘴皮子都说不过,尤其是碰到宋飞白时候,经常有理都吵不过憋一肚子火。

赵阿福事了拂衣去,云淡风轻:“小屁孩一个。”

屋内几人深以为然,看阿福的目光敬佩无比。

“区区一个小商户,也敢搬弄是非......”佟瑜目露不屑,却被佟二拉扯衣角。

“掌柜的,咱们今天过来不是跟贺娘子说赵小梅的事。”

阿福不傻,早就看出佟瑜身份不一般,她猜测过,却不会冒犯去触碰,而是选择没听出什么似的,转而问:“赵小梅怎么了?”

“对对,嫂子你还不知,你那...你们村那赵家母女搬到镇上来了。”

佟小爷差点就脱口而出你娘和你妹妹,话到嘴边急急忙咬住。

赵阿福与赵家母女没有丝毫感情可言,自不会因别人提及她俩而心情不愉,相反,她还饶有兴味:“她们怎么来的?”

“额...因为赵家一远方亲戚过世,遗产都继承给她们,遗产里有一处清水镇上的房产。”佟二不解赵阿福的态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情于理,赵阿福都应该不高兴才是。

就算她不在意亲情之类,就不怕那对母女再闹她当初与宋举人那点事?

赵阿福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原来是这样,那她们倒是走狗屎运。”

噗...

“嫂子说的好。”佟瑜拍马屁。

大郎在一边面色不虞,他敬重如今的大嫂,可也对从前她做的那些荒唐事感到荒谬。

赵阿福清清嗓子,声音清灵:“从前我一心向着自己的亲人,却不料她们只想着害我,让我也走一条糊涂路。那会被赵家母女逼着去宋家,我到宋家时就后悔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嫂子去宋家,是赵家母女逼迫她的,难怪,就说嫂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赵阿福睁着眼睛说瞎话忽悠人却一点都不心虚,本也不是她做的事。

“谁知宋家对宋大少爷那么上心,我才进屋子还没看清就被人发现,这就被打一顿,折去半条命,才彻底明白,谁是为我好,谁是对我不好,我该听谁的该向着谁。”

大郎本来垂下的头慢慢抬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是这么回事么?

嫂子当初没有脱光去宋举人的房间?只是刚进屋子而已?

大郎还有些怀疑,可一抬头看见赵阿福干净明媚的脸,就什么都信了。

嫂子如今为家里做这么多,每个人都在变好,自己怎么还能怀疑她的话。

大郎,你没良心。

大郎在心里骂自己,旋即道:“嫂子,那家...那家人的确不是好人。”

那已经不是嫂子的家人了。

赵阿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立刻半叹无奈半欣慰说:“大郎,以前嫂子不明事理,也辛苦你们了。”

大郎赶忙摇头:“嫂子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是一家人。”

赵阿福默默在心里比个耶,原主当然是脱光了爬宋淮床上去的,她也是慢慢想起来的。

可,当时只有宋淮看到她滴光溜溜的身子,后面被拖出去原主已经吓得把衣服穿好,外面只是听宋淮说,并未亲眼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宋淮都跑遥远的京城去了,还有谁能作证她赵阿福就是脱光跑过去的。

谁都知道那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可能不变味,谁家母鸡下十个蛋指不定都能传得神乎其神有哪个人下了十个蛋。

大郎坚定不移的看着赵阿福,赵阿福心里偷乐,却故作高深:“她们来就来,我如今行得正坐得端,当初也是她们害我,她们不心虚还要我心虚?哪里有这个道理?”

“嫂子你说的真是太对了!”佟瑜激动到从板凳上站起,“我今天可帮你报仇了,赵小梅欺负小鱼被我打晕了!”

赵阿福的故作高深猝然停止:“你说啥?”

佟瑜的眼睛blingbling闪光崇拜看她:“我说我把赵小梅打晕了。”

佟二比他正经点,咳嗽两声:“我们今天碰见赵小梅在抢小鱼姑娘的东西,我家掌柜的看不过去,直接把赵小梅打晕在路边......”

大郎更加愤慨:“她们欺负完我嫂子又来欺负我妹妹,欺人太甚!”

赵阿福也对这对极品母女无语到极点,拍案而起:“忍无可忍咱们就无需再忍,也不能叫人一味欺负!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大郎重重应声,只他的脑子一时半刻还想不到去报复,更想不到报复的办法。

赵阿福心中却有了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佟,你说你平日里最难受的事是什么?”

“啊?”佟瑜呆呆的,不知道她为何忽然这么问,思考少顷认真回,“那,当然是看中的好玩的不能拿到手,钱不够买。”

“对,就是没钱。”赵阿福评断,“有钱能使鬼推磨,习惯有钱人的日子就很难忍受从前的穷日子,她们如今不是得意变富么,我们且让她们再得意一阵子。”

赵阿福身为医生,绝大多数想的是,如何去救人,但,并不代表她就是个无公害的小白莲,医能救人,亦能害人,也就在转念之间。

“妙!让她们享受一段日子再变成穷光蛋!最好负债!”佟瑜在京城里待的久,什么手段都见过,立马帮赵阿福完善计划。

他是不怎么去害人,可他从不真是一傻二白的公子哥,不然他老爹那放心让他一个人来宁古塔做那么大的事。

赵阿福想到那对母女心里就恶心,但她如今是绝不怕那两人的。

大郎生平没害过人,却潜意识觉得赵阿福和佟瑜的计划好。

是那对母女一直来害他们,他们一家好好的又不招惹她们,那对母女,就是祸害。

就算大哥在这里,也不会轻饶她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暮霭沉沉,清水镇逐渐沉默在夜色里,阿福挑着灯笼远远张望,烛光晕染罗裙出层层暖色。

终于,路的尽头出现一个漆黑的身影,踏着月色和雪色归来。

“荆山!”赵阿福只一眼就认出那是她家贺荆山的身影,提灯灯笼与裙摆小跑至他身边。

贺荆山身上的皮绒大氅上沾满冰霜,密密的凉意席卷而来,阿福将手里的汤婆子塞他手中:“快暖着。”

贺荆山垂眸看她,乌色的睫毛上浸润的冷意逐渐化去,把汤婆子反手推回她手里,拉着她一同回家。

到院里,赵阿福才发现,贺荆山提着一草绳的猎物,六七只野兔,还有一只野狐。

这些猎物都很完好,所以一开始她没闻到血腥味就没发觉。

“今天收成这么多?”她惊喜。

小矿山上资源不少,但毕竟是雪季,猎物难寻。阿福现在是让贺荆山找一些菌子、果树类,雪化了再大规模发展这些。

也没想着现在就有什么大量的收成。

贺荆山瞧见女人惊喜的小模样,嘴角轻翘起:“不多,给你补补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说的不是什么情话,赵阿福听见却心里美滋滋的,把野兔和野狐放灶房里,拉着男人叫他去清洗。

待洗净,男人身上的热度渐渐回归,两人钻进被窝,熄灭烛火,屋内一片漆黑温暖,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先前朱衙役说小矿山那边还有番邦人暴乱,你再雇两个会武艺的跟你一起上山,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阿福侧过身,对着贺荆山。

从前孔狄在这铁血手段镇压,那些高密和瓦剌的人还真不敢大肆为非作歹,如今大半个冬天过去,番邦已经迎来最难熬的饥荒季,孔狄又被调回京城,这难免会出岔子。

贺荆山应声:“不怕,过段日子朝廷会调军队来。”

赵阿福对朝廷上的事,是一问三不知,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九皇子被贬至宁古塔,所以她更不会知道什么军事消息。

闻言,在黑夜里睁大眼睛:“你听谁说的?”

若是有军队过来驻扎,那当然是好事!

谁不喜欢太平日子。

“刑郎君说的。”贺荆山给她说,已经想好说辞。

刑郎君的确这两日又告诉他这件事,但,贺荆山并非是从他那里得知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是从当年生父的部下贺忠那里。

他到清水镇,贺忠却往渝州而去,这一别,已有数日未见。

阿福不知这眨眼间,贺荆山腹中忖度万千,她只单纯的开心:“那太好了,清水镇安全咱们也能一直过好日子。”

贺荆山夜视力出众,在黑夜里,视线描摹着阿福的甜笑。

“嗯。”

他压下沉甸甸的思虑,一双黑沉的眼瞳,装潢着压抑不尽的夜色。

赵阿福一只手摸上他的脸,才摸索出来哪里是嘴,凑上去嘬一口:“好荆山,快睡觉,今天你肯定累了。”

贺荆山翻身把她压下,满屋春色旖旎。

天光亮堂,四月的天气终是开始转暖,天色亮得渐早,只冰雪消融的季节,反而更冷,冰雪拼命吸收着空气里的丁点热度。

赵阿福打个冷颤,从被窝爬起,见男人在自己身旁睡着,幸福得冒泡。

她像从前那般熟稔的处理兔子这种小猎物,兔皮晾晒,兔头洗净剁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烧兔肉,麻辣兔头,阿福边做边流口水,顺便想到,兔兔那么可爱,她差一点就不忍心吃了。

做到一半,贺荆山睡醒,出现在她身后,面上还带着倦容,没太睡醒。

赵阿福回头看见男人头顶一缕没顺下来的呆毛,噗一声笑出声。

贺荆山顿时清醒,凑到她耳边,声音喑哑:“怎么了?嗯?”

他声音倒是足够man够爷们,只是配上头顶那屡呆毛怎么看怎么滑稽,阿福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头发没整好。”

贺荆山就要伸手去摸,门口探头探脑伸出来一个小脑袋:“娘亲,我饿了。”

阿元来了。

很快阿元的目光就定格在贺荆山那屡呆毛上。

“爹爹......”

小阿元也没忍住,准备笑。

贺荆山静静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赶紧憋住:“爹爹早上好,娘亲早上好。”

赵阿福掀开锅盖,白乎乎的热气带着面香味儿喷涌而出,她揭起一个软绵绵的小白面馒头,指尖两三下捏起又放进碗里,最后放双筷子给阿元:“先拿去垫垫肚子。”

她小时候有段日子也容易饿,每次一睁开眼就喊饿,还不肯起床,那时候她妈娇惯她,看她没睁眼都给她塞个馒头让她啃。

阿元比她懂事,还知道先去刷牙。

阿元端着自己的小馒头,又偷瞄贺荆山一眼再麻利迈着小短腿往外跑。

赵阿福终于又忍不住笑,她再笑,贺荆山到她身边,压她半身在铺着净砖的灶台上。

“阿福。”

“嗯嗯?”阿福眨眨眼,不不不是吧,这男人大白天的还想在厨房来点什么?

幸好,贺荆山只是让她帮他顺下头发而已。

待他退去,赵阿福松口气,一时不知自己心里是高兴还是失落,吐吐舌头赶忙去继续做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边炊烟升起,隔壁干娘就知道今日早膳她做了,若是阿福起来那边炊烟袅袅,那便是干娘做饭,长期下来两家都不用知会,默契十足。

昨天赵阿福回来太晚,小鱼都已经睡下,她没办法去看看她怎么样,只能等今天早上。

见小鱼低着脑袋一声不吭过来,阿福截住她:“小鱼?”

小鱼像是在想什么事,被赵阿福一叫,惊慌失措抬头。

赵阿福心里一沉:“来,做。”

小鱼却脚步僵硬在原地不动,甚至想往后退。

郑宛和郑有才他们才注意到小鱼的不对劲,纷纷停住手上的动作。

“小鱼,怎么了?”郑有才几步走到女儿跟前,温声询问。

赵阿福看向两位长辈:“干娘,舅舅,赵家母女到清水镇上来住了,我回头再跟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昨天小鱼被赵小梅欺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什么!”郑有才筷子掉在桌上,几个大步走女儿身边,“小鱼,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屋内安静起来,所有人都看向小鱼。

小鱼瑟缩,一只脚往后退一步。

赵阿福观察细微,立刻上前道:“舅舅,小鱼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等会去医馆了我再问她,以后她回来都让忍冬和半夏两个和她一起。”

郑有才明显不放心,可女儿大了,什么话,想说,也不能说,何况,她压根就不想说。

他充满生机的明亮眼睛逐渐失落,落寞站在一边。

赵阿福关心小鱼,可不会惯着小鱼。

享受着着亲人的关怀体贴,却一味的让他们担心难过。

这样的性子,阿福不喜。

但这并不怪小鱼,而是舅舅从前的教导方法有问题。

众人见这般做,小鱼才显得放松些,也只好先听赵阿福的,饭间众人间却笼罩着一股难捱的僵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香喷喷的兔肉,到嘴里都没什么滋味,赵阿福见众人都各有心事,吃的不上心,筷子不由得也慢起来。

她在往自己手边一看,贺荆山一口一块兔肉,吃得好不香甜,瞬间又充满胃口。

小夫妻两人年轻力胜,吃起来也毫不含糊,很快半盆兔肉下去,小鱼抬头正好看见那两人中间的甜蜜氛围,鼻子一酸。

但她很快又把视线收回。

自己这么看贺大哥,是不对的,是想破坏贺大哥和嫂子的生活。

赵阿福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自己安心用完早膳就往医馆去,贺荆山也要继续去小矿山忙,他们的日子不会一直围着一个小姑娘转。

阿福出家门,正好对上职家从后门出来的芙蓉姨娘,芙蓉姨娘见到阿福,两眼冒金光。

“赵女医!”她要不是怕职家的人听见,恨不得用自己最大的嗓门。

阿福下意识就看她的胸前,见两边对称,而且很明显比之前大不少,颇为欣慰。

小鱼正好这会默不作声从后面跟来,要跟着阿福去医馆学习,一抬头,就是芙蓉姨娘的波涛汹涌。

一时间她震撼到满脑子都是芙蓉姨娘的S型曲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鱼僵硬低头瞄眼自己的,一马平川,她的两条细细柳叶眉拧着。

“赵女医赵女医,别急着走,哎哟,我真是谢谢你,给的方法太好用啦!”芙蓉姨娘上来就要挽赵阿福的手,“哼,那些小贱蹄子还想趁这次机会把我挤兑走,也不看看,我芙蓉是那倒霉的人么!”

最近职家人人仇视这贺家,芙蓉姨娘出来说这会话都贼头贼脑。

赵阿福心中好笑,却躲开她拉上来的手:“拿人钱财替人治病,别说那有的没的。”

芙蓉姨娘本来一肚子夸阿福的话卡壳,没想到阿福这般不给面子,看来想拉好关系没那么容易,于是她眼睛骨碌一转,道:“赵女医,我今个来是给你透露消息,因为你整我家少爷好几天失魂症似的,我家老爷和夫人设计准备叫个麻婆癞子去你那找麻烦,许是这几天就会过去,你要万万注意。”

阿福眉头挑起,没想到芙蓉姨娘会给自己透露这些。

那日收拾完职小强,职家一直没有动静,阿福还以为是因为晁府和他们的关系才不敢动,没想到明着他们不敢来,还准备了暗地里的。

“您别这么看我,我这不是为了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么,嘿嘿......”芙蓉姨娘捂嘴笑,既然赵阿福把话说得的这么生分理性,她也不忸怩。

只是今个怎么不见那贺郎君呢,那贺郎君生得真是威武雄壮,看着就叫她春心动荡呐......

赵阿福见芙蓉姨娘扭着脖子往自己家看,似乎意识到什么,这次很淡定:“别看了,扭伤脖子我可不给你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嘿,怎么会,怎么会。”芙蓉姨娘赶紧把脖子收回,施施然扭着腰肢往职家回,“赵女医可要小心呀!”

赵阿福没回应,侧目见小鱼在自己身旁,两只眼窝青紫,昨晚定是没睡好,她心中轻叹。

她带着自己的行医匣往前走,小鱼就挎着一个小的匣子跟在后面,她刚开始跟着阿福学医,阿福就给她配备最好的设备。

“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小鱼,你知道这是何意么?”

赵阿福忽然开口,惊得正在沉思的小鱼一顿,而后迟疑着摇摇头。

“就是说,给一个人吃鱼,永远不如教会他捕鱼的好。”

小鱼:“......”

赵阿福不知为何忽然就明白她这个表情,赶紧补充:“嗯...就是说,一辈子保护一个人是好,但总会有疏漏的时候,不如教会你,如何保护好自己。”

小鱼娇小的身板站在这宁古塔的寒风里,无论如何都显得娇弱无比,风轻微而过,小姑娘就似弱柳一般,阿福忽然就有点明白为何大家都对小鱼格外照顾。

这,也许还包含点外观上的优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成刚穿越过来的自己,若是在大郎面前装柔弱,恐怕大郎二郎会想在她屁股上毫不吝啬踹一脚给踹到坑里。当然,出于对贺荆山的尊重,他们不会那么做。

小鱼的眼睛很好看,弯弯一抹,似乎随时都在轻微的甜笑。

可她极少直视谁,对视上就急忙躲闪,也就导致众人慢慢忘记,她应是个笑起来很甜的小女孩。

赵阿福半蹲下身子:“这次的事,是嫂子对不住你,没安排好让你碰到赵小梅,你放心,以后嫂子不会让你看到她,小鱼自己也要努力变强。”

小鱼先是摇头,又听清赵阿福后面的话,使劲点两下头。

赵阿福瞬间心里松口大气,眉眼舒展。

“乖小鱼,走吧,今天教你识别没药和乳香,苏子和菟丝子,这些外观相似的药材呀,看着差别不大,药效却差之千里。”

阿福牵着小鱼的手,走在漫漫悠悠的青砖小路上,砖缝凹凸不平夹杂着冻冰,阿福就牵好小鱼的手,怕她摔。

小鱼仰着头,看着阿福,眼睛一眨不眨,双髻上的碎花发带摇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刚到医馆,就手把手拿出说的几味药材教起小鱼,浑然忘记芙蓉姨娘跟自己说的那回事。

最主要是,没把职家这一家子放在心上。

熟料她还没来得及多教小鱼一点,外堂忽然一声器皿打翻在地的声音,屋内几个女人纷纷往外看去,却被厚厚的布帘遮住视线。

“你这...快出去......”大郎的憨厚却焦急的声音依稀传进来。

赵阿福最先起身,往外走。

她帘子还没从里面掀开,帘子却猝然被从外面横冲直撞撕扯出畸形的弧度。

“赵阿福!你赔我闺女命来!”

细细碎碎的暗疮坑坑洼洼布满整张脸,诡异纠缠的黑白发丝绞在一起,像是干枯扭曲的树枝,麻婆子狰狞冲着阿福挥舞着黑漆漆的手,指甲缝里是厚厚的腥气泥垢。

后堂里猛不丁闯进来这么个麻婆子,把几个女人吓得齐齐后退,半夏更是连着尖叫几声。

这疯婆子闯进来乱挥舞着尖锐的指甲,眼看就要逼到赵阿福脸上去,小鱼都吓得啊了一声叫,旋即面色惨白捂住嘴。

好在下一秒大郎就扑来,拽住那疯婆子,郑有才也使劲拖住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大男人拼死力气,总算按住这突然闯入这不速之客。

阿福惊魂未定,她见过的麻疹病人也不少,可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病人,几乎已经看不清原本的容貌,满脸都是疮疤,还有坏着的正流着脓水的。

只这么一会功夫,女医医馆外聚集起一群看热闹的人。

“那不是城西麻婆子么!天,怎么更吓人了!”

“鬼啊!大白天见鬼了!”

看清被拖出去的麻婆子的脸,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牛头马面也没有这个吓人!

半夏自己怕完,去捂住小鱼的眼睛:“小鱼妹妹,你快先回后院去。”

小鱼在她怀里发抖,过会,却摇头,眼神坚定推开半夏,往那外堂走去。

“小鱼。”半夏一时懵住,完全没想到平日里胆小的小鱼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往外走。

待她回过神来,小鱼竟走到外面,半夏害怕,却也赶忙追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到外堂,见门口远处一大群人往屋内张望,终于想起早上芙蓉姨娘给自己的告诫。

她再看这麻婆子,瞬间冷脸,恐惧渐渐退去。

“老人家,你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直接闯入我这医馆。”赵阿福声音里有一丝轻微的颤抖,很快就被压下回归镇定。

“是啊,这麻婆子平日里因为长相丑陋足不出户的,怎么闯这女医医馆来?莫不是真疯了?”

麻婆子,疯婆子,都是这麻婆的称呼,她真正的的名字,早已湮没在这历历岁月中外人的眼光和辱骂声里。

“你还我女儿命来!你这毒妇,不会医术就乱给人治病,乱卖假药!我女儿用了你的药到现在还昏迷不醒!”麻婆子被制服,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便怒吼。

若是赵阿福不知什么情况,恐怕还会真因她这怒色而疑惑担忧,可心底有了底,反而镇定。

“麻婆子你可别胡说八道了,谁不知道人家赵女医医术好,你肯定是疯了。”

“麻婆子的闺女,不是好生生的,她怎么来这里闹?”

“可能真出什么事了吧......”潜意识里已经有人开始相信,这赵女医给人治病治出什么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风不起浪,谁会没事诅咒自己孩子。

赵阿福双目平静,若止水一般,波澜不惊,淡淡盯着麻婆子看。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能把麻婆子盯得头皮发麻,平日里,都是别人不敢看她。

撞邪了这是。

麻婆子心中暗骂,面上狰狞,反正不管她做什么表情,别人都看不出。

“老人家,第一,我这阿福女医医馆,绝不可能卖假药,第二,我对我的医术有自信!没有把握的病,我赵阿福不会胡乱医治!”

“哈...还头一次听到有大夫这么自夸的,真是活久见。”人群中有人出声嗤笑。

赵阿福看去,却见那人瞬间又身形隐没在人群。

许是一个拖。

“这什么大夫,到底会不会治病都不知道,整日医馆里就卖些脂粉,不务正业,那大夫怎么可能医术好,我看都是吹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治病这种事谁说得准,我看啊,是这女医医馆真给麻婆子闺女治出问题,不然麻婆子平日都躲着人,哪有主动找事过。”

大郎听着这些人各个说他们女医医馆不好,急得差点松开麻婆子起来辩驳。

他嫂子的医术是顶好的,弟弟每次从邱掌柜那回来,还要再跟嫂子学习,有时邱掌柜还会亲自登门拜访请教嫂子医术。

之前的每一位病患,都是高高兴兴的治好病回去了。

跟来抓药的那些人聊天都知道。

可这些人两片嘴皮子上下一碰,他们医馆就变成了徒有虚名,卖假药!

赵阿福却看他一眼:“大郎,请这位老人家上座。”

大郎僵住,不敢相信的看着赵阿福。

就连麻婆子本人也愣住,她得到的任务就是过来横冲直撞,装疯卖傻,把这女医医馆名声彻底搞臭,可从未想到,赵阿福会对自己这个态度。

搞得她一时间都没办法再上前冲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有才先意会到阿福的意思,快速去搬椅子过来。

麻婆子坐上椅子才开始后悔,自己是来胡闹的,怎么就顺着这女医的想法走。

可这椅子都已经坐上,再下去反而反常,麻婆子就硬着头皮坐稳。

“老人家,你说我卖假药,又说到你女儿,想必是你女儿在我这里买药出了什么问题。”赵阿福见麻婆子张嘴就要说话,又露出微笑,“虽然不知你女儿是哪位患者,但若她真出大事,你应该先去官府报案,可来查我,查我的医馆,到底有没有问题。”

这......

惹上事情要求人家去报官的,在这清水镇还是第一次见。

平日里谁会想去惹上官司,去衙门。

若是被判打板子,坐牢,丢人又受苦。

麻婆子张嘴,却哑口无言,好一会才酝酿好情绪,怒火冲冲:“报!你以为我不报么!但我女儿要是出事,你得给我女儿赔命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恶狠狠的,整张脸上面的创口和烂肉都在窸窸窣窣的动,甚是骇人。

大郎死死皱着眉头看她。

赵阿福笑:“用不用赔命,自有官府定夺,难道老人家是以为自己是县老爷,想判案就能判案,那岂不是谁想诬赖个谁就可以直接夺人性命?”

这女医说的倒有道理,可她的药毕竟用出了问题,还能这么平静,不是冷漠是什么。

麻婆子跟赵阿福讲理讲不过,自不会讲理,蛮横道:“你别以为我不敢去告你,我要你现在立刻检查你家药的问题,人家大夫说了我女儿是中毒,你这药是毒药!要查毒性才能给我女儿解毒!”

麻婆子来闹,已经收不少钱,所以不会去问赵阿福逼着要钱,这也让外人更加相信,麻婆子的女儿是真的用了阿福女医医馆的药出事了。

果然,她刚说完人群中就有围观群众火急火燎:“你这快把药给人家,还有配方,都让人中毒了还这么冷血平静!毫无人性啊!”

“赵女医,说不定是药真的有什么问题,你快叫人家看看去吧。”也有跟赵阿福认识的人劝道。

“毕竟是个女人,没什么真本事遇见问题也冷漠不担心人,我看真是徒有虚名,这什么女医医馆还是早点关了好。”

细碎的议论声充斥在每个人耳朵里,你传我我传你。

赵阿福挑眉,明媚的眼里流光飞逝:“嗯,那您倒是说,您女儿是买了我这里哪一味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对麻婆子的表面态度始终不错,大郎简直不能理解。

对待这样一看就是来胡闹事的人,就应该赶出去才是。

麻婆子很少被人尊称为您,这么被抬举反而神气:“就是你那什么蜜白露,什么柔脂膏!”

“你那蜜白露我女儿喝完下午就晕倒不省人事到现在,那柔脂膏,我女儿给我买来想尽孝心给我治这癞疮,谁知我这老脸这下午疼得不行,再看比以前更严重,你的药不是有毒是什么!”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麻婆子的脸更吓人了!”

“不会吧,不是都说蜜白露和柔脂膏是女医医馆的养容神药么,听说现在外面重金难求!”

“我看都是吹出来的,哪有那么神的药,一喝就能变白,一用皮肤就嫩的像鸡蛋白?都是假的吧!”

众人正议论,忽然人群后方开出一条路来,于是所有人纷纷回头往后看。

原来是有几个人抬着昏迷不醒的麻婆子女儿来了。

“少啰嗦,我们那郭大夫说了,我们大妞就是用药中毒!赶紧把药拿出来!”

人都带过来了,这事情还能有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见大妞面色惨白,双眼紧闭,纷纷开始相信麻婆子的话。这麻婆子在清水镇因为奇丑无比而出名,但谁都知道,她最疼她那个唯一的女儿。

她总不可能拿自己女儿的身体来骗人吧!

赵阿福走几步上前,就要去看看这女子的情况,却被满脸横肉的男人伸手拦住:“你这毒妇,不准你靠近我这邻家妹子!”

阿福不确定这女子是因为什么原因昏迷,但,绝不会是因为女医医馆的药。

“这位大哥,谁都知道我们医馆的蜜白露和柔脂膏,如今重金难求,早已供不应求如今每天也只是售卖五瓶而已,那么,你这妹子是如何买到的呢?”

这?

众人本还在担心大妞,忽然脑回路被赵阿福带跑。

麻婆子可没有钱,干什么都没人要,男人也早就死了,她和女儿相依为命靠女儿缝缝补补赚点钱,她们哪来的钱去买这医馆的药!

“我妹子自然有钱!你管她从哪来的,你就说这两瓶是不是你们医馆的药!”大汉把药瓶从怀里拿出。

温温的玉白色瓷瓶,上面印着女医医馆的标记,正是阿福女医医馆的药瓶不错。

赵阿福并不靠近他,而是站在原地,满身轻松:“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人群顿时炸开锅,议论声嘈杂。

大汉先惊后怒,怒道:“不可能,这绝对是你们医馆的!”

“这位壮士,如今我们医馆的养颜药品重金难求,市面上更是被炒价格到五十两纹银一瓶,有仿冒品不足为奇。”郑有才在一旁干着急许久帮不上忙,这次终于有话可说。

他还因为医馆药被仿冒生好几天气呢。

“麻婆子,你女儿是来人家医馆买的么,是不是从别人手里买的,被骗了呀!”路人顿时灵光一闪,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这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赵阿福直接追问,几乎不给这壮汉思索的时间。“我这两瓶药,是养护皮肤的不错,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可以直接用作治疗痤疮,我们的药都是自带纸质介绍说明书和药童口头说明的。”

“对,在我们这买过自配药的人都知道。”大郎也补充。

他现在终于回过神,原来是有人要恶意整他们医馆。

实在恶毒。

“我不听你在这强词夺理,郭大夫说了,没有配方,我妹子的毒就难解,赵女医,今日我妹子要是就在你这医馆门口死了,以后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壮汉也说不过赵阿福,胸中气闷只好蛮不讲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边说,他身后的几个大男人竟纷纷逼上前来。

赵阿福笑:“怎么,使计不成还要当街抢劫行凶?你们收了谁的钱,不如我给你们双倍,你也给他们演一遍。”

???

众人满头大雾却又恍然大悟,原来这群人不是真的出事,而是故意陷害女医医馆?

这女医医馆刚开的时候,就有许多人看不顺眼,怎么有女人能开医馆,但因为没有触及绝大多数人的利益,所以还是顺利开张。

可到如今,他们家光是几瓶养颜药品就在外面炒到天价,如何叫人不眼红嫉妒!

难怪啊!

“你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大汉大冷的天,额头上渗出一层汗水。

这娘们怎么这么难对付!

赵阿福又后退两步,到大郎身后一些:“还有,我也是大夫,你怎么不让我看看你妹子是什么情况?到底是不是用药中毒?再不行,永年堂的邱掌柜,拐角寿安堂的大夫,都是医术高明的大夫,我现在就叫人把他们二位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汉面色大变,麻婆子却频频看向自己女儿大妞。

“是啊,那两位都是好大夫,不行让他们都瞧瞧。”路人中有逐渐意识到不对的人大声说道。

“不行,我妹子危在旦夕,郭大夫正在等着急救!赵女医,我不想跟你废话,你赶紧把药交出来,治病救人!否则你就是庸医,毒医!”

赵阿福不动:“我说了,你拿的是赝品,不是我医馆的药。”

说完,她就直接拿走大汉手中的药瓶,狠狠在地上一摔。

“好啊!你竟然敢销毁无证,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大汉窃喜,没想到这赵女医也没看起来那么聪明,竟然蠢笨到当众销毁物证。

追出来的小鱼,在旁边观看许久,这会又主动上前,递给阿福刚才她回医馆里拿出来的全新的两瓶药。

赵阿福不慌不忙,从小鱼手里接过一瓶,赞许的看眼小鱼后,略微心疼把药倒出在小瓷碗里,再把瓶子同样一摔。

“赵女医,你这是干什么?”

赵阿福将地上的瓷片捡起,给众人展示:“各位,看清楚,这瓶内底部印着我医馆标志的,才是我医馆的药,我医馆的所有养颜药品药瓶里都有,这个技术外面是做不到也模仿不来的,这是辨别阿福女医医馆养颜药品的唯一证明。”

“很显然,你妹子买的这瓶,没有我们医馆的标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是厌恶赝品的,身为一个现代注重版权的人,如何不会提前做好准备,为的就是防止今天这种情况。

“还有这种事?”

“没见过...那标志藏在瓶子里,谁知道啊!”

“如果是这样,那这大妞肯定是买到别人假药了啊!现在女医医馆药这么贵,仿制品很多......”

围观群众这次统一站到阿福这边,就连拖都被赵阿福的铁证说到哑口无言,一时间各个都没冒头。

“这是什么窑洞里出来的,这做工,简直巧夺天工!”

赵阿福对着众人淡淡一笑,温柔好似弄堂里的清风,待笑容收敛,看向无话可说正在思索对策的大汉:“所以这位壮士还是赶紧弄明白你妹子这赝品是从谁那买来的吧,不然在这浪费时间要我的药,才是耽误救你妹子的时机。”

话说到这种地步,大汉若再胡搅蛮缠,反显得他根本就不是担心大妞,而是在这里咄咄逼人,想要女医医馆的药方。

再傻的人,也要看出不对劲来。

“走!”大汉须臾之间已经做下决断,硬着头皮黑着脸,一群人又抬着大妞匆匆忙离去。

麻婆子看着女儿被抬走,就要灰溜溜跟过去,赵阿福却叫住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回头,见美人如玉,肤若凝脂,笑语盈盈看着她:“老人家,你这脸上的痤疮,我能治,你若有需要就回头过来寻我。”

麻婆子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阿福。

“麻婆子的脸都这样几十年了,还能治?”路人也跟着震惊。

“不可能,她早就毁容成这样,满镇的大夫都治不了,一个女医怎么可能能治!”

赵阿福并不多说,但她从始至终,从容不迫,叫人无端生出一股信任。

“别说人家赵女医能治不能,就她那脸那么恶心,要是我会医,我才不给她看,看着就骇人!”

“赶紧回去把孩子看好,别把孩子给吓到了!”

麻婆子在众人嫌恶的目光和语言中,低垂下头跑了。

赵阿福望着她的背影,见消失在街头,才收回目光:“各位,以后买我女医医馆的药,还请认准本医馆来购买,勿要从他人手里二次回收,以免买到假药!”

“赵女医,我们也买不到啊!你这一天才几瓶还那么贵!”

“贵什么贵,有此神药,求而不得!你嫌贵就别买,别占名额!”旁边立刻有人反驳,急巴巴看着阿福,想讨好一下这女医医馆的主治女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不多辩解,第一是她选用的药本就是精挑细选的好药,第二,价格是外面炒到那么高价的,本身在医馆买的价格其实中庸。

唯一的好处,大概是从前不愿意跟她合作的那些药材商人,现在巴不得跟她合作,甚至想从她这里买药。

但赵阿福还是一直优先收购胡药商的药材。

没了热闹,人群很快散去,医馆里的众人重新回来。

“小鱼,刚才真勇敢,真聪明,嫂子准备要干嘛你都猜到了。”教育孩子要多夸,赵阿福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从前的小鱼,胆小、封闭内心,如今的小鱼跟着她几日,就进步飞快,阿福也慢慢教她不少东西。

比方说她们女医医馆的所有药瓶内瓶底有那医馆的标志。

小鱼听见赵阿福夸自己,羞赧躲开目光。

半夏愤愤不平:“阿福姐,今天这怎么看都像是冲着我们的配方来的!看他们最后无话可说真是痛快!”

赵阿福在几人的视线中点头:“的确,医馆,也是做生意,时间久了自然会被别有用心之人盯上,我们一定要做好防范。”

大郎甩了甩衣袖:“嫂子,多亏你早有防范,不然今日,我们是有理也说不过,以后要落下给人治出问题的名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姐,他们一次不成,是否还会准备充足再来?”忍冬没其他人现在那么乐观,轻蹙眉头,“他们会不会高价收购我们医馆的药瓶?”

这也是有可能的,忍冬一说,几个人又陷入担忧。

赵阿福却眯眼,狡黠一笑:“知道来人是何方神圣,还不好对付?”

何况这还真不是什么神圣,充其量算个臭虫。

“阿福姐知道是谁?”半夏眼亮,凑到阿福身边欣喜问道。

赵阿福在众人的视线中,把今早的事缓缓道来:“我知他们要来却不知来的这么快,但也算谢过那芙蓉姨娘,若不是她,我们的确还要再费一番功夫调查。”

阿福曾经家中是开饭馆的,也没少遇到生意上的恶心算计事,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反而曾经帮家里出谋划策不少。

赵阿福宽慰完几人,嘴角轻勾。

职家想搞垮她的医馆,不如先看看自己站不站得住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阿福姐,你不会真要给那个麻婆子治脸吧!她也太可怕了!”

半夏想起麻婆子心里就发毛。

赵阿福却应:“做生意,就要把名声做到最好,毫无污点。她来或是不来,今天我们必须给路人展示我们医馆的大公无私。”

“阿福说的有道理。”郑有才年纪大,最能理解。

“何况我们可以因为一个人的人品去对他另眼相待,但绝不能因为他的身体对他心怀异样。”

赵阿福看一眼小鱼,见她认真在听,没什么反应,心下放心。

小鱼就是有身体残缺,她能不因为这残缺而自卑最好。

三个年轻的姑娘,一个小伙子,听着阿福教导,使劲往心里记下。

赵阿福没有直接回答半夏,却知道,麻婆子,一定会来。

当天夜里阿福就跟贺荆山说了这件事,她轻描淡写,贺荆山却分明听出暗地里隐藏的危机。

男人豁然起身,走到桌柜边,手指伸入桌下,迅而摸出一把短匕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你,防身。”贺荆山拿着匕首回到阿福身边,郑重放在阿福面前。

赵阿福惊讶,自家桌子底下还藏有这种东西?

她不由打量这匕首,短鞘上暗金色的花纹繁复神秘,饶是赵阿福饱读医书,也一时间认不出这是什么花,匕首的柄上更是嵌入一颗幽绿的宝石,只有扭转间才会看出流动的光泽。

很显然,这把匕首价值不菲!

赵阿福心中疑惑,贺荆山,怎么会有这种昂贵的武器?

她打开短鞘,立马就有冰冷的光芒刺眼而出。

贺荆山眼神一黯,伸手按住她的手:“慢些。”

很快阿福便知道他何出此言,因为这把匕首,锋利程度是前所未有,冷刃渗着森森然的气息。

“你从哪来的?”阿福终于是按捺不住好奇开口询问。

这样一把匕首,拿去典当,恐怕也得有上百两银子,光是那一颗绿宝石,看着就价值连城!

贺荆山怎么会留这样一件武器,又从何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不明白。

从前的贺家,穷到两袖清风,屋顶漏雨,也未曾见过贺荆山把这样的东西拿出来。

贺荆山大手撑至阿福身畔,离她极近:“小矿山捡到的。”

捡到的?

阿福眼睛发光。

小矿山有宝藏么!

看着她的神色,贺荆山意识到她在想什么,沉默两秒,才道:“许是番邦人落下的东西,我试了,削铁如泥。”

那可能是在小矿山山脚下捡的吧。

赵阿福短暂失落于小矿山没有宝藏这个事,又偷乐:“那太好了,这么一把好匕首,嘿嘿。”

她偷乐,贺荆山也似乎放松些许,陪她淡笑:“我不在你身边时,让它陪着你。”

赵阿福却摇摇脑袋:“不行,这东西还是给你比较好,你要上山,万一碰到野兽这可是好武器,再不然那小矿山那边乱,再碰到番邦人抢劫,你也好趁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边说,边把匕首推回给贺荆山。

她家荆山可是高危职业呢。

贺荆山停顿片刻,才继续开口:“我有武艺在身。”

“我也有药在身呀!你看!”阿福极为认真,拿来自己床头的随身药匣,“这是蒙汗药,这是剧毒毒药!这是......”

“咳......春药。”

贺荆山眼神闪动:“春药?”

“嗯嗯......”赵阿福心虚,“你别想那么多,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么,嘿嘿,匕首还是你拿着,你看我这发簪里面,都是藏有蒙汗药的,你就放心吧。”

贺荆山:......

他家阿福还真是...防范心很强。

赵阿福的春药其实是为了使坏。

万一有谁对她不要脸,她就把人五花大绑扔无人的角落尝尝春药的滋味整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不定就叫人不举了,为民除害!

“总之呀,我不在,你才要保护好自己呢!”赵阿福把匕首完完全全推贺荆山这边,“你家阿福精明着呢。”

见她执意,贺荆山短暂迟疑后,终于收回:“下次,送你别的。”

“好~”阿福怕自己不收让贺荆山失望了,满口答应。

“现在,说一下春药的问题。”贺荆山收回匕首,静静俯瞰睥睨团坐着的阿福。

“啊这,不太好吧!”赵阿福抱紧肉肉的自己,翻滚往床里面爬。

贺荆山一只手就抓住她脚踝,拿起阿福那瓶春药,看了一眼。

赵阿福心里警铃大作,这个坏蛋不会是要对自己用药吧!

那,那个药效很强的!

“荆山别别别!”赵阿福伸手就去抢。

贺荆山却不躲,等阿福扑到一半发觉不对时已经晚了,她啪叽一下撞到贺荆山手上,男人的手竟然那么松垮垮拿着药瓶,于是她就啪塔一下把药瓶撞飞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药飞出去了。

那是个无色无味的液体,跟香水同样的用法。

阿福:......

总之有那么零点零一秒是很后悔的。

没想到她做出来整别人的春药,竟然要被自己先尝试了。

这套路不对啊喂!

当晚赵阿福就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云霄飞车,从前那都是高速列车~

阿福:我恨!我为什么想着用这个去害别人,害人之心不可有啊!

四月初,宁古塔的雷雨季节降临,夜幕半敛之际,窗外骤然雷鸣阵阵,硬是压下其他所有震震颤颤的声音,暴雨倾盆而至,漆黑的夜空攻势毫不留情,大力密集挞伐,满地颤抖的雨声滋润流淌。

凛冬已逝,阿福摇迎接的却不是一个温暖的春季,而是更为凛冽极端的天气。

麻婆子果然再一次来到了女医医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次,她不是来闹事的,而是来看病的。

阿福对先前的事只字不提,倒让麻婆子本身想好的说辞全部又压回肚子。

阿福把手放在麻婆子的手腕上那一秒,麻婆子麻意蔓延至全身,打个冷颤。

小鱼细细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看着阿福给麻婆子诊治。

她...就不敢碰那婆子。

好可怕。

可是嫂子,那么认真。

赵阿福把手收回,这麻婆子的病症,和自己先前揣测的八九不离十。

痤疮是一种常见的毛囊皮脂腺的慢性炎症疾病,一般来说,青少年更易患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也会发病与中年人士,这种一般是年轻时期就特别严重,又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才会拖延成这种情况。

临床表现主要好发于面部的粉刺、丘疹、脓包、结节等多形性皮损为特点。

赵阿福近距离观察麻婆子的脸,压下不适:“你这是聚合性囊肿座疮,也就座疮类疾病中最严重的一型,一般来说,成年人很少发病,但一旦发病就会病情顽固,常持续多年,病因病机多归为痰、淤、瘀、湿、热、虚等相互作用。”

这种座疮一般多发于中青年男性,赵阿福观察过麻婆子,有些男性化,这也与她体内的性激素分泌有必不可缺的关系。

麻婆子年轻时,也是去看过大夫的,那些大夫的话至今犹如在耳边徘徊,但从未有过任何一位说的像眼前这位这么难懂。

赵阿福已经习惯这里人听不懂她的用词,她只需要自己的几个小徒弟听得懂,看眼小鱼还有半夏忍冬,她站起身:“您家中长辈或是后代是否也患座疮?”

麻婆子脸上的表情叫人看不清楚,唯有声音能听出她在恐惧:“有,有,我娘也有,我闺女...大妞她也是反反复复出,但不多,这才想着......

“想着来买我医馆的药?”赵阿福半静半笑。

麻婆子本想点头,这是她提前想好的说辞,可她一抬头看见阿福的眼睛,心里直突突。

这女医,好似什么都知道似的。

那一双眼睛清澈见底,自己在里面无所适形,一切小心思都好似已被看穿,让人在看笑话。

赵阿福见她半响不说话,随而继续:“老人家,你也不必再骗我,你们家什么情况,我还是知道的,大妞如何有钱来买我这养颜药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麻婆子顿时明白,原来阿福真的什么都知道。

自己恐怕从一开始过来,人家就清楚了。

“赵女医!赵女医!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呀!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麻婆子急眼,这是现在自己唯一的希望,若不是实在想把脸治好,想着万万不能错过一点机会,她也不会再来这地方。

这女医说的头头是道,跟从前那些治不好自己的庸医说的都不一样!

冥冥之中,麻婆子觉得,这个女医,能治自己的脸,也能治闺女的脸。

她惶恐万分,瞬间就去往地上跪下。

赵阿福没有去扶她,又笑又叹:“你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我问你,若是事情办成,职家用这阴私手段拿到我医馆的药方,会让你留下活口么?”

麻婆子愣住。

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只是贪图人家给的钱多,却从未想过,事情办完之后,她有没有那个命去花。

被点通关键,麻婆子头往地上砸着磕:“女医救救我啊!我,我有罪,我一时糊涂,求求你救救我一家吧!”

阿福几句话就叫这前几天还冲进来要打要杀的疯婆子跪地磕头求救,屋内三个姑娘目瞪口呆,不敢吭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这次倒沉默一会,不急着开口叫麻婆子起来。

不是所有的道歉,所有的后悔都有用。

她是会帮麻婆子不错,可,实际上是为了帮自己。在此之前,她就是要出一口那天的闷气。

若不是自己早有准备,若不是芙蓉姨娘提前通知,自己那天恐怕真会着了道,有口也说不清,那她苦心经营的医馆就要倒闭,自己苦练的医术就被人轻易否决,她的损失,麻婆子赔得起么?

麻婆子头上的疮都磕得要流血了,赵阿福才出声:“好了。”

麻婆子脑门发晕,颤颤巍巍抬头看赵阿福。

阿福悠悠然道:“他职家行事不成,恐怕也会对你下手,你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公开说明是职家指使你来诓我医馆的配方。”

“这……”麻婆子呆住,不知阿福竟然会给她出个这么刁钻的主意,若是惹怒职家,自己可也承担不起啊!“女医,我,我要是把职家惹恼,他们恐怕会杀了我的!”

阿福却摇头而笑:“不会,你不说,他们才有可能会。”

“阿福姐的意思是,麻婆子把事情低调公开,让百姓们自己传开,这时若是麻婆子出事,反而证实职家就是幕后主使?所以他们定不敢之手?”

忍冬已经意会到阿福是什么意思,见其余几人都满脸迷惑,试探问。

赵阿福赞许看她一眼:“正是如此,职家为了保全声誉,更不敢对她下手,她只要找个管不住嘴巴的把这事说出去,顺便提一嘴事情没办成,怕职家对自己下手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麻婆子终于明白阿福是什么意思,又要磕头:“多谢女医指点,多谢……”

这次阿福直接把她扶起:“婶子,你也是受害的苦命人,我怎么会怪你,我现在啊,要专心把你和你姑娘这病彻底治好,还你们一个平静的生活。

麻婆子顿时感动异常,只是还在不敢相信:“女医,我这病真的能根除么?”

“婶子,我会骗你不成?”

麻婆子看眼阿福的皮肤,白皙滑嫩,牛乳一般纯洁无瑕,在白日的光芒里散发着蓬蓬勃勃的朝气光泽。她彻底放心下来,把阿福交代自己的话放在心里反复记下。

“好,女医,我一定按你说的做!”

赵阿福办好计划中的事,才轻松开始给麻婆子讲起她这个病该如何治:“我结你开调理身体激素的药方,你按药方抓药,外涂药也要用,内外调理,你这个太严重,最好能三天过来针灸一次。

“阿福姐,你要给患者针灸?”半夏惊喜。

她们知道阿福姐有一套银针,却从未见阿福姐用过,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嗯,湿郁于颜面局部,郁久化火经络不通,痰凝血瘀,形成粉刺,郁久化脓,便会形成暗疮。另外,患者体内阳热偏盛,湿热结于胃肠,胃肠湿热上逆,蒸蒸于肺、蕴阻于面,痰瘀互结肌肤。”阿福边说边写处方,教学写方两不误。

“患者胃热、肺热,阴虚火旺,冲任失调多年,最好多方齐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肝经郁热,痰瘀互结,治以活血化瘀,清热疏肝。肺胃热甚,痰湿凝聚,治以化痰除湿,清泻肺胃。”赵阿福徐徐道来,看向半夏,“后面你说。”

因为早已预料到麻婆子还会再来,赵阿福这几日已经给她们几个学习过各类座疮治疗。

半夏呃一声,使劲回想:“气...气阴虚损,毒邪羁陷,治以清热托毒,益气养阴。”

赵阿福满意了。虽说半夏和忍冬说是医馆里的药童,但实际上,几乎是自己一把手带出来的徒弟了。

“女医,这医药费,是不是太多,我怕……”麻婆子听到要这么多方法一起治,更加相信赵阿福可以治疗自己的顽疾,可也担心这医药费。

事情没有给职家办成,她一个铜板都没拿到,这实在是没太多钱看病。

赵阿福收回对自己几个徒弟的目光,重新把视线移到麻婆子那惨不忍睹的脸上:“你回去把我说的事情办好,这针灸的费用就免了,诊费也免去,你只付药材的钱。”

“这,好!多谢女医,多谢女医!女医真是苦萨心肠!”麻婆子喜出望外,连连合手作揖。

赵阿福则偷偷寻思,自己才不能做亏本生意呢,最起码得保证本钱!

麻婆子这一回去,几乎是立刻就想着法子传自己是受职家指使,怕职家人来自己性命的事,几个大嘴巴的妇人传播得那叫一个快,平日哪有这么精彩的八卦。

买菜时候白菜叶子挡着脸说,走路时候还神神秘秘拉着别人到没人的拐角说,只半天,这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清水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职老爷收到消息时候,差点没气得晕倒,都想一脚把回来送消息的人给踹倒。“你是怎么办事的!让一个老女人耍成这样!”

“老爷饶命啊老爷,小的也不知道她敢这样啊!”

职老爷气不打一处来,自从这隔壁贺家搬过来,他们职家的舒坦日子就好像撞邪了一般,戛然而止!

这贺家简直就是他们家的大克星!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职老爷还没训斥完这个,那边又跑来一个:“老爷,老爷不好了,有客人用咱们的脂粉用出问题,上门来闹事了!

“什么!”职老爷目眦欲裂一脚跳开地上那个,胡子都气吹上天。

职家脂粉铺子出事了!

本就是风口浪尖,这么一来瞬间吸引更多目光,职老爷到脂粉铺子门口时,里里外外三层人,挤都挤不进去。

“让开让开让开!”职老爷冲开人群进去就大喊,“何方鼠辈敢来我职家脂粉铺子闹事!”

他们职家的脂粉怎么可能有问题,绝对是有人故意陷害,指不定就是贺家过来以牙还牙!

“鼠辈?哼,自然是小爷我!职老爷,你好大的胆子!”人群中央站着的,不是宋飞白宋小爷又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职老爷三丈高的气焰顿时被卡住浇了一盆冰水:“宋…宋二少怎么来这?”

宋飞白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个脂粉铺子的老板?

“哼!你还敢问!你们家卖的有毒脂粉,把我心爱的女人用烂了脸,今天本少爷就是来砸你的店!”

宋飞白刚说完,里面他的护卫就狠狠推翻了整个柜台,满台的瓷瓶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别别别!哎哟别啊!这是干什么呀宋二少!”职老爷的心都碎了,跟着滴血,可也不敢上前拦这煞星。

他们职家如今是跟着李家混不错,李家是跟宋家关系好也不错,可,这清水镇谁不知道宋家二老根本就管不住这位二少呀!

唯一能管的宋淮上京赶考,宋二少已经无法无天了!

“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啊!”职老爷欲哭无泪。“我们职家老字号,客人们用了多少年都没事啊!’

这是什么事啊!

还有这宋少爷,什么时候能有心爱的女人,还不就是青楼妓子,三天两天换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职家是老字号了,不会出这种事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路人有看不过去的帮忙说话。

“误会?呵,来人,把里面的东西给我捡出来给这个人用上!”

宋二少一声令下,立马有下人捡一堆脂粉出来,架着说话的人去给他涂抹。

“你你你简直没有王法,放开我!我要去报官!”说话的路人后悔也来不及,又气又急拼命挣扎。

宋飞白扫视圈围观人群,人们顿时纷纷低下头躲开他的视线,生怕这个阎王爷又哪根筋不对劲波及到自己。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宋飞白是无理取闹,过来肆意寻事玩的时候,那个被涂上脂粉的男人却难受呻吟起来:“放开我,好痒.....”

众人不由向他看去,却见这人只这一会功夫,脸上竞然起一层疱疹。

“竟然真的有毒!”

“嘶……”

“这不可能!”职老爷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他们职家常得就是老字号的好名声生意才一直这么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自砸口碑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呵,你还有什么话好敢卖毒药,打死你!“宋飞白一脚就踹在他屁股上,把职老爷踹个人仰马翻。

“哎哟!这绝对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职家,我们怎么会做出这种自毁招牌的事!”

宋飞白不耐烦看着这又丑又虚的中年男人,就要挥手让下人上去打他一顿。

他高高兴兴拿脂粉去讨美人儿欢心,虽说美人儿没收下,但他回来给赏给别人一用,竟然烂脸了,他回来心里一阵后怕,还好没送给美人儿!

这里是清水镇,谁敢让他宋二少不痛快!还敢卖给他有毒的药,简直不想活了!

“宋少爷别打,是她,是她害我!”职老爷嗷嗷惨叫,却在人群的缝隙中看到正了路过的赵阿福,拼命挣扎站起指着那边,“绝对是她害我!”

突然变成人群视线焦点的赵阿福满脸无辜迷茫,嫌只是路过看热闹的好嘛!宋飞白看清职老爷指着的是谁,眯起眼睛,示意下人停手。

这个女人是谁?

无怪宋二少认不出来,实在是,赵阿福的变化简直是天翻地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昨夜刚刚落过雨,古道湿润,枯木芳香。

年轻的女子亭亭玉立,身形怡然动人。一张春睡的芙蓉面,艳若桃李,偏又一身纯然的素色,说不出的韵致楚楚。

她只是站在那里,就显得与周围的芸芸众人格格不入,布衣罗裙,难掩绝色!

宋飞白愣是没认出来,这是赵阿福。

他先是一愣,旋即恼怒,再赏职老爷屁股一脚:“我去你的,想忽悠小爷我!”

职老爷的老腰哪里经得起这种折腾,顿时哎哟哎哟的叫。

赵阿福也意外,宋飞白竟然不认得自己了?

宋飞白真认不出,他还在想清水镇上何时又多了这样一位叫人心驰神摇的美人。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会把这位动人的大美人和当初那个满脸瘤子的死肥婆联系在一起!

孔狄离开宁古塔时,给他留过宋淮让他留的一句话,是以,宋飞白一直都再未来寻过贺家一家的麻烦。

这也就导致,赵阿福自从上次在街上见过他一次,已经有近两个月未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就是这两个月,阿福的身材突飞猛进的进展,从一个圆润的小胖子变成了窈窕小美人。

“真是她啊!真是她,她是我们家对头!我们两家积怨已久清水镇都知道啊!”职老爷真是怕宋飞白再给自己来一脚。

赵阿福没有走,施施然浅笑望着在地上泥泞不堪的职老爷。

职老爷就是想破头皮也想不出,当初被自己嫌弃的农妇,会今天美艳动人的蔑视自己这狼狈模样。

“赵女医,这是去干什么?”路人立马认出这位样貌出众,又是清水镇如今响当当名号的赵女医。

听说那本去女医医馆闹事的麻婆子,如今都腆着脸求人家赵女医治病呢!

赵女医?

宋飞白脑海里仿佛有什么飞速闪过,可他没抓住关键。

阿福想起自己当初对宋飞白的逼迫无可奈何的无力感,清澈的眸子闪动。

反正整职老爷也是整,多带宋飞白一个傻子她也不嫌多。

宋飞白许久没见过如此佳人,却一时没有上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是因为他不心动,而是因为,赵阿福挽的是妇人髻。

怎么又是一个成过亲了的!

宋飞白这段时日,忙着追求先前见过的那位美人,才没怎么出来作妖,偏那位,也是个成过亲的!

他一脚踩着职老爷的屁股,眼睛光明正大的打量赵阿福。

阿福红润的唇线悄然抿起:“职老爷,我只知谁人都道害人之心不可有,这段日子都说你派那麻婆子去我那拿假药闹事,却不知你今日还能牺牲这么大在这再给我准备一出呀!”

美人就是美人,声音都是美美动人,似仲夏里夜色中的花香,撩动人心。

阿福与贺荆山待久了,声音自有一种酥哑动人,好像成熟的浆果,饱满欲滴。

众人一听赵阿福的话,再看职老爷的滑稽姿势,哄堂大笑。

宋飞白身子一麻,脚上更用力,快把职老爷的屁股给踩凹进去。

职老爷快哭了,哼哼唧唧,话都说不利索:“你,你胡说八道,最毒妇人心,前些日子害了我儿子,如今又来害我,我职家怎么会自砸字号招牌,你肯定是买通谁给我们家脂粉下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定是这样!

自己用一瓶假药去女医医馆闹事,那贺氏肯定有了防备,这次直接把假药放在自家铺子里!

他冤枉啊!

他还指望脂粉铺子长期挣钱呢,不然也不会去想要套女医医馆配方啊!

赵阿福噫一声,轻蹙眉头:“职老爷,此话差异,贵公子特意跑到我医馆说喜欢虫子,我好心送他,都是我医馆里可以入药的上等药材,怎么能说我害他呢,这事父老乡亲们都知道!”

“对对,我知道,那天我在,可不就是有个小孩自己大喊说自己喜欢虫子!”

“原来那小孩是职家的啊,我看就是故意去人家医馆捣乱的!赵女医教训的好!”

得亏阿福如今漂亮,想为她说话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

这若是从前那样,宋飞白当街揍她都没人站出来。

再看职老爷,大肚子葫芦头,又沾一身泥,压根没人想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职老爷还不知众人因为样貌问题已经潜移默化相信阿福,他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没一个人帮自己说话,自己才是这清水镇上的老居民,这贺家才搬过来多久,就能蛊惑人心到如此地步!

先前被压着涂职家脂粉满脸起疱疹的男人一边哭一边往赵阿福这边跑:“女医快救我啊,这职家卖毒脂粉!”

“哎哎哎!干嘛呢别冲撞到女医!”他还没到跟前就被人拦住,不让他往赵阿福跟前冲。

赵阿福心道还是做瘦瘦的美人儿好,有特殊优待。

这也得多亏了她家荆山每晚带着她辛苦运动。

咳咳......

赵阿福在外行医当然是表现得温柔可亲:“没事,让我给他看看,万一以后脸上留疤可麻烦了。”

“听赵女医的。”拦着男人的人把他松开,神魂颠倒看着赵阿福。

但心里却未曾有半分亵渎之意,而是看女神一般。

赵阿福观察过男人的脸,确认和自己心里想象的无疑,心里轻松面上却紧紧皱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细微表情都吸引着旁人的注意,见她皱眉,男人胆子都快吓破:“女医,女医我还有救么?”

早知道这职家竟然黑心肝到卖毒脂粉,他打死也不出头啊!

赵阿福吊足了众人胃口,才开口:“有救,你这是药物中毒,许是,用的脂粉里有毒或者是配料材料有什么问题,待会我给你吃颗解毒丸。”

众人浑然一震。

“这职家果然卖毒脂粉!”

“天...我家还有职家的面脂呢,我赶紧回去扔了!”

宋飞白听清楚这美人的结论,脚上更加用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给我继续打!小爷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

这个词能从宋二少嘴里出来,真是破天荒,可这会没一个人觉得违和,纷纷叫好。

“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职老爷抱头惨叫,早知道是宋飞白这煞神他就不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把随身医匣里的紧急解毒药丸给男人一颗,男人立刻视若救星吃下。

吃完见赵阿福还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自己,他竟然有点害羞:“女医,你这般看着我,是不是不妥......”

赵阿福眯眼,故作高深:“这位郎君,你药钱还没付。”

“啊...女医,抱歉,抱歉......”男人这才知道自己这是自作多情,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满脸疱疹,人能看上自己么!

一下收了五两银子,阿福美滋滋揣进腰包。

“职老爷,你们铺子的龃龉事,本不关我事,可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你,我也不能让你凭白诬陷我的名声。”

她的医馆,当然不能容忍污名。

而且是莫须有的。

赵阿福对职家这毒脂粉的事可谓是一清二楚,但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参与。

职老爷被打得晕晕乎乎,唯有听到赵阿福的声音就要气得一蹦三尺高,他心里已经百分百确定,这件事绝对是这贺氏害自己!

“我们去报官!你敢害我,你敢跟我对峙公堂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拿你的想法来揣度我,我才不屑跟你做一样的事!要去公堂该怕的也不是我,而是你。”

赵阿福这次声音极为冷清,听者瞬间明白,这说的是麻婆子那件事。

看来还是真的,职老爷这手段实在是不光彩!

职老爷语塞,对啊,自己那事没擦干净屁股,到现在那麻婆子还到处宣传他的计划呢!

清水镇县老爷可不会被收买!

见他说不出话,赵阿福轻挪莲步:“各位,职家的脂粉具体配料,我虽不知,但观察这位郎君的症状,我看像是斑蝥之毒。”

“斑蝥?”有人从未听过这词,不由疑问。

“斑蝥也是一种虫子,足关节处能分泌毒液,人的皮肤接触后会起水泡,但适量却可供药用,内外用药皆有此药。”赵阿福缓缓解释,最后看向已经从挣扎变到不说话的职老爷,“职老爷,您这配方里恐怕有这味药不错吧?”

见职老爷不吭声,宋飞白一脚就过去。

“哎哟!有...有...可我职家脂粉铺子的配方里一直都有,用于润化顽癣、白斑、暗疮......绝不是这一批脂粉里独有添加的!”

职老爷心慌不已,但他可以确定,自己家的东西没问题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用的!

赵阿福不慌不忙上前,一直走到职家脂粉铺前,捡起宋家下人扔在地上的一瓶,用银针挑起一点脂粉。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随她的一举一动情绪变化,各个都急巴巴的想知道结果。

阿福却淡然一笑:“用量倒是没什么问题,那怕是你这一批斑蝥有什么问题。”

职老爷急着赶紧解决问题好让宋飞白放过自己,使劲从他脚底下爬出来,也不管阿福到底是自己的对头还是救星:“我,我去拿来!”

宋飞白哪有那么容易放过他,一示意,几个宋家彪悍的侍卫跟着职老爷一起进去。

没多大会功夫,职老爷就带着一包药材出来,一瘸一拐的。

阿福没看就早知道这批药材有问题,这会自然看一眼就淡道:“你这批斑蝥,已经变质了职老爷。”

斑蝥本就是重毒中药,甚至能用来堕胎,可见毒性之大。

当时胡药商给自己说到,职家的伙计图便宜,偷买一批变质药材,还有一味斑蝥时,赵阿福就知道职家脂粉铺子要出事。

可,用在脂粉里的斑蝥,必然是稀释到成分极少的,绝不会至于害人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赵阿福根本没有去提醒,何况她就算过去,恐怕职老爷也不会领情还要把她轰出来。

那脂粉秘方是职老爷祖上传下来的,他对中医药材懂个屁。

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

“你还是赶紧追回已经售出的这批脂粉吧,莫再害了其他姑娘们的脸,那,你就惹上大麻烦了,职老爷。”阿福好心提醒。

“这,这是怎么回事!”职老爷怒气冲天冲向自家伙计。

“老爷!饶命啊!老爷,账上利润越来越少,甚至亏损,根本就不够去进药的啊,我也是听您的去买便宜药材的啊,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啊!”

职家伙计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吓尿了:“老爷饶命啊老爷!”

这下谁还有不明白的,是职家自己图便宜,买到了变质药材,才导致这一批脂粉变成了毒脂粉。

“我说怎么回事呢,自家后院失火,还好意思去怪人家赵女医!”

“真是不要脸,害了人家还要诬陷人家!”

“赵女医,你委屈了,这职家去诬陷你们医馆,自己还砸自己招牌,又去诬陷你,真是我们清水镇的耻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赶紧滚出清水镇,卖毒药!”

“走,去报官,职家卖毒药了!”

赵阿福在众人的喧嚣声中,平静异常。

职家接二连三的来挑衅,真当她这赵阿福是什么无害小猫咪么!

她一个医科圣手,不论在哪个环节动点手脚,都能让职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她不屑做那种事!

“职老爷,可别用你那小人之心来揣度我女医医馆!”赵阿福掷地有声。

职老爷现在一个字都蹦不出来,欲哭无泪,浑身都疼。

“女医,女医我脸好了!”先前脸上疱疹的男人突然激动大喊,摸着自己的脸。

他脸上的疱疹竟然就这一会功夫就消退下去,只剩淡淡的红痕证明,之前起了疹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也好的太快了!真是神医啊!”

“天...看来赵女医果真是名不虚传!”

“可惜只给女人们看病啊!”

“说是给女人看病,你要真有重症急症求上门,女医菩萨心肠,还能不管你?你看不就给这人看脸了?”

“这倒是......”

赵阿福是真不知这些人从哪里看出自己菩萨心肠的,反正不给钱她肯定是不给治病滴。

别给她吹那些虚的,她要钱她要钱钱!

她要带着自己老公和小包子过好日子!

赵阿福收拾完职老爷,施施然打算继续回家,宋飞白却见佳人欲去,不由出声:“女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二少,有何贵干?”阿福似笑非笑。

这厮到现在都还未认出自己,也是...傻得冒泡。

宋飞白飘飘然想到,这美人还知道自己呢!

看来自己在这清水镇真是大名鼎鼎!

“女医的医馆在哪,回头我给你捧场去!”美色当前,宋飞白说话不经脑子。

给医馆捧场,亏他想得出来,还是个女医医馆。他要真往女医医馆跑,不得把医馆的病患都吓跑。

赵小美人儿当即就给他泼一瓢冷水:“宋二少,这许久不见,你倒变好心了?”

“嗯?”宋飞白雾水,自己见过这位美人?

什么时候的事?

他身边的小林子倒是突然想起这女医医馆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当初那个爬大少爷的床的那个女人么!

这,这不可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这个女人简直和当初那个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她又口口声声说见过二少!

“少爷...这不会是那个,赵阿福吧?”小林子眉毛眼睛扭成苦瓜脸,“就是邙山村那户猎户家的......”

宋飞白浑身一震,不可置信抬头看美人。

赵阿福淡淡然立于远处,面容白得好似在发光,眉眼如画,似笑似静。

这怎么可能是当初那个死肥婆!

她肯定不是!

宋飞白狠狠在心里喊道。

可阿福却轻言细语开口:“宋二少,我是邙山村来镇子上住的,今日是多谢你帮忙给我医馆洗白污名,我也就帮帮你,看你面色晄白,耳朵发黑,黑眼圈过浓眼眶浮肿,极有可能患肾亏之症啊!”

“噗......”

有人顿时忍不住喷笑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家这边众人目瞪口呆,宋飞白先呆后恼:“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牙尖嘴利的不得了!

宋飞白现在终于确认,这就是赵阿福了,可他甚至没来得及去想为何赵阿福变化这么大,就被里里外外围观群众以肾虚病人的目光去看待。

嘲笑、讽刺的眼光顿时针扎一般铺天盖地而来。

“你,你这庸医,敢乱说打断你的手!”小林子急躁跳脚。

赵阿福轻呀一声:“我的手可不能给你打断,我还要治病救人呢。原来宋二少实话都不让人说了,好吧好吧,我便不说了。”

说完她脚底抹油就开溜。

这里这么多人,谅他宋飞白也不敢对自己做什么。

宋小爷哪里是不想对她做什么,主要是看着她那张脸,完全没有想打她一顿的冲动......

“爷...我去给你抓住她!”小林子拔腿就追。

宋飞白却一把拽住他后衣领:“去什么去!给我打职老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哦!好少爷!”小林子挠头。

本来以为自己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的职老爷:......苍天啊!

阿福见宋飞白一行人真的没追过来,松口气,把袖口小瓶里的痒痒粉收好盖子盖上。

宋飞白吃老娘一屁!回去痒死你!

穿过雨后湿润的弄堂,阿福就看到自家小包子伸着圆圆的脑袋瓜在门口往这边看。

“娘亲!”阿元一看到阿福,迈着小短腿往这边伸胳膊跑。

阿福一把把他抱起,小屁股搁自己一边胳膊上:“阿元,今天这么早回来啦?”

阿元脑袋一歪,放在阿福肩头上,奶里奶气:“先生说,叫我多在家,下雨。”

宁古塔四月的天气的确是鬼天气,暴雨连绵,到月里雷电几乎昼夜不停。

今天难得见晴一日,刑老太爷让人先把阿元送了回来,叫他在家温习一段日子。

阿福也想阿元了,抱着他软软小小的身子,摸摸他软凉的小手:“乖,娘亲给你做好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抬起脑袋蹭蹭赵阿福的脸,咯咯直笑。

贺荆山自去小矿山后,日日都有带野物归来,家里的肉不间断。阿福立刻就能有食材给阿元煮好吃的。

炖得酥软糜烂的肉沫,木槌反复捶打,肉质变得劲道,捏成大大的圆球,一个狮子头就圆满完成,炖进特制的汤汁里,又嫩又香。

阿元人丁点大,如今才四岁,吃的不多。赵阿福做些大的,还要做两个特制版小的给他。

自家人不讲究那么多,阿福做好就用两根筷子给他串好,让他先去外面玩。

现在还早,没到饭点,她要全做好之后等干娘他们一起吃。

下过雨的房顶是青灰色的,瓦片湿润,廊檐滴水,房顶炊烟袅袅,消散在暮色里。

赵阿福锅铲还没放下,忽然听到院外阿元哇的一声哭了。

她惊得锅铲都掉在地上,顾不得收拾菜就往外跑。

“阿元?阿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听阿元那一声哭得太惨,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惊惶失措,偏路太滑,一个不甚就狠狠摔一跤。

阿元的哭声像是被谁忽然捂住一样,戛然而止。

赵阿福却心中更慌,爬起来就往外跑。

她刚到门外,就看见两个人正架着小小的阿元在拖曳,赵阿福浑身发抖,拎起门口的扫帚就打:“放开他!”

这两个人被赵阿福打得嗷嗷叫,又夹杂着脏话怒骂。

“你个泼妇多管什么闲事!我管教我外孙关你屁事!”

赵阿福这才看清,这两个人竟然是李桂琴和赵小梅!

阿福活了两辈子,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生气过,不由两人分说挥舞着扫把就继续打。

“夭寿了!哪里来的恶婆娘!”

李桂琴和赵小梅,没有一个认出,这是阿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把两人赶得好远才跑回来看阿元,这只看一眼,阿福心里就刀割般的疼。

阿元的胳膊,被扭断了!

赵阿福想上前赶紧抱住孩子,阿元却害怕似的往后退了一步,哭得厉害却一字不发。

赵阿福眼泪都跟着掉出来了。

她当初刚过来时候,阿元就是这样,像是没有爹娘的孤儿一般,哭的时候别的小朋友还会喊爹娘,他哭得时候就只是哭,哭很久很久,也没有人可喊。

“阿元,娘亲错了,阿元。”赵阿福不由分说,上前把阿元揽在怀里。

是她,太放纵那对母女了!

阿元被抱在温暖柔软的怀抱里,终于回过神来一般,哭腔着喊一声娘亲。

“不怕,娘亲在。”赵阿福看着阿元扭着的胳膊,眼底闪过滔滔恨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小梅和李桂琴今日出来逛这清水镇,不知不觉就逛到这人烟稀少却是富人区的弄堂。

看到眼熟的阿元,两人心头长久以来堆积的恨意和厌恶涌上心头,上前就去拽阿元,想好好出口恶气。

小孩子的身体稚嫩,她们两个下手不知轻重,剧烈拉扯下,阿元胳膊咔擦一声,突然惨痛大哭。

两人心中虽然一惊,却不以为然,这小孩是贺荆山的种,就是贱种,掐死了都不为过!

却不料引来一个陌生的女人对她们追着打。

赵小梅拉着李桂琴跑到弄堂口,又回头看那女人,见她抱着阿元,惊疑不定:“娘,那个女人是谁啊,没见过贺家还有这门亲戚。”

“呸,什么亲戚,我看就是个过路的不要脸的,狗咬吕洞宾多管闲事!”李桂琴啐一口,“晦气!”

赵小梅心中疑惑,觉得不是这样,却说不出为何阿元会和这么一个陌生女人如此亲近。

难道赵阿福被贺荆山休了,贺荆山又重新娶了一个?

很有这个可能,自己姐长成那丑八怪模样,贺荆山来镇子上住发达了,能看得上她才怪!

活该!

让她为一个男人,自己亲娘和亲妹妹都不认,活该被男人嫌恶休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初在村里时候,听说贺荆山就想休了她了!

赵小梅越想越是如此,拽住李桂琴:“娘,我们还是调查调查这家到底怎么回事,看贺荆山现在是不是住在这里。”

这附近放眼望去,全是豪华的大宅子,住得都是有钱人家!

说不定这贺荆山给人家有钱人当上门女婿去,住在了这,把阿福给休弃了。

李桂琴也不认得刚才那个女人,现在仔细一回想,那女人真是生得容颜美妙,不像是一般家境养出来的,恐怕是个大小姐。

惹不起惹不起。

“行,那咱们先回去,花钱叫人打听打听。”

母女两人拉着手就准备回,却忽然被呵斥住:“站住!”

赵小梅一回头,可不就是刚才那个女人。

“干什么!”赵小梅丝毫都不心虚,理直气壮。

那小屁孩又不是她儿子,怎么,还想打人!

赵小梅刚抬着脸,赵阿福狠狠一个巴掌就下来了,啪的一声,整个弄堂里都回响着这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

赵小梅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打。

“你,你竟然打我闺女!”李桂琴就指望以后赵小梅嫁个有钱人,她好捞银子,怎么能叫别人打赵小梅的脸,打坏了,不就嫁不出去了!

她说完就张牙舞爪要去打阿福。

阿福却一脚踹在她膝盖上,叫她咣当一声跪在地上,又啪啪给赵小梅两个耳光,一点都不省力气,好像自己这几个月来来吃的所有饭就是为了打这几巴掌。

“打的就是你,打你还要看时间地点人物么!”赵阿福左右开弓,啪啪啪甩给赵小梅十几个耳光。

赵小梅想反抗,却反抗不过赵阿福每日锻炼出来的力气,被按着手打,毫无还手之力。

李桂琴从地上爬起来去拦,却被阿福一屁股坐回去:“去你的吧!老巫婆!”

“哎哟我的老腰!”李桂琴唉唉呼痛。

赵小梅的脸上很快浮现清晰的巴掌印,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已经被眼前这个女人的狠戾吓傻:“娘,快救我,快救我啊!”

“还知道喊你娘,欺负一个...欺负小孩是吧!人家也有爹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家阿元不是没有爹娘疼的孩子。

赵小梅长这么大就没被打得这么惨过,鼻涕水都流出来,赵阿福才嫌弃丢手:“滚,要多远滚多远,再让我看到你们,就不是挨几个巴掌的事!”

终于被眼前这个狠女人松开,赵小梅连滚带爬往后跑,生怕赵阿福在后面追,李桂琴本还想保护闺女,一看闺女都跑得没影子了,破口大骂:“你个死不孝女,跟你姐一个德行!”

赵阿福眼中冰霜凝结,手在腰间的药囊上蠢蠢欲动,李桂琴却不知是不是意识到什么,也赶紧抖着腿跑了。

阿福收拾完两人,心中憋着的火还没消退,深深吸一口空气中的凉气,缓缓吐出。

“娘亲......”

身后突然传来阿元弱弱的奶音。

赵阿福呃一声,呆若木鸡转头,发现刚才自己交代好在门内别出来看的阿元不知何时在自己身后。

“咳......”

完犊子,教坏小包子了!

然而阿元却两只黝黑的圆眼发亮:“娘亲,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敲敲自己脑壳,吐舌:“好了,乖,快回家娘亲给你看胳膊。”

她总不能现在就教自家宝贝打架吧!

赵阿福回到家,一边心脏针扎似的疼,一边给阿元正骨。

阿元的圆脸皱成了包子褶,眼泪汪汪,可就是一声不吭,盯着赵阿福看。

“娘亲别哭。”他抬着另一条没事的胳膊,伸着小手给赵阿福擦眼泪。

阿元才四岁,那两个恶魔怎么下得去手!

赵阿福把所有的怒与恨生生压下,温柔给阿元处理胳膊,力度像是她给阿元讲睡前故事时那样轻微,可她的指尖却忍不住颤抖。

“娘亲,不疼。”阿元使劲摇脑袋。

“好,娘亲知道了,乖阿元先别说话啦,好好休息,月亮婆婆在等阿元睡觉长高高呀。”

哄阿元睡下,赵阿福看着小孩子因为热气润湿的发丝,乖顺贴在脸上,心里心疼到不行。

她坐在床边一动未动,许久许久,才去收拾先前糊掉的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锅底都快烧掉了。

赵阿福吸吸鼻子,动手收拾。

到夜幕沉落,都出去忙一天的干娘一家和贺荆山,一起从外面回来了。

阿福想着,先让众人吃完饭,再商议这件事,却不料贺荆山看到自己第一眼,就发觉她不对。

“阿福,出来。”贺荆山敛眸,不让屋里其他家人看出异样。

其他人以为他们夫妻要说悄悄话,并未多问,阿福跟着贺荆山走出来,只是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只是看到他一眼,就压不住最心底的所有情绪。

“荆山......”

她的声音在发抖,带着自责内疚,带着难过害怕。

一只温暖的大手,伸来,把她揽住怀中。

“别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不知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给贺荆山说出,阿元的胳膊被李桂琴和赵小梅母女扭断了,只知自己的声音根本无法保持平静,几次停顿,频频发颤。

男人在寒凉的夜色里,用温热的指腹抹去她的泪珠:“没事了。”

他愈发平静,阿福愈发说不出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的掉。

贺荆山蕴着浓墨色的瞳凝沉结冰,把阿福揽住怀中,轻拍两下她的后背,就似阿福哄阿元睡觉时那般。

“别怕,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男人的声音若一汪温水,注入阿福心头,浸润她的四肢百骸,阿福终于情绪稳定,从贺荆山肩头抬起脑袋:“我不会放过她俩的!”

贺荆山眼底划过一丝暗芒,那是一种阿福从未见过的眼神,可阿福没有看到,抬眸时,贺荆山已神色如常。

两人回屋,告诉家人这件事,又是一番惊惶的折腾。

“嫂子,这事怎么能怪你,你早就和那对不要脸的母女脱离关系了,我们才是一家人!”二郎气得不轻,要是赵家母女现在在他面前,他恐怕会忍不住打人。

大郎也开导阿福:“嫂子,你别内疚,坏人都没内疚,我们先照顾好阿元,不行就报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见一家人都围着安慰自己,不好意思,但也下定决心,要让那对母女彻底永无翻身之路。

不知佟瑜那件事办得如何了......

又是电闪雷鸣的一夜,雷芒撕裂漆黑大雨的夜空,阿福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荆山!”

她下意识就叫出那个最让自己有安全感的名字,那个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无条件信任的名字。

一秒,两秒,漆黑的卧室里了无动静。

赵阿福伸手摸向旁边,空无一人,甚至没有丁点余温。

她什么都看不清,害怕到浑身发抖,跌跌撞撞着一件单薄的衣衫往床下走:“荆山,荆山!”

雨声太大了,整个世界都是轰隆隆的雷声与密密麻麻的雨声,她自己的声音近在咫尺都难以辨析。

就在她磕磕碰碰几次到了门跟前时,吱呀一声,门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光大亮,阿福终于看清,身前的,正是贺荆山。

“阿福!”贺荆山低而急促唤她。

“荆山!”赵阿福不安的眼泪瞬间又涌出来,眼泪渍得她脸颊刺疼。

贺荆山一俯身,就将她拦腰抱起,一路走回床边。

他浑身都是冷的,显然不止出去一会半会。赵阿福蜷在他怀里不知是冷是怕,浑身都在抖。

贺荆山的手轻抚过她赤裸的足,她都吓得一躲。

“别怕。”贺荆山在她耳畔安抚,伸手用掌心一点点把阿福脚底的灰擦拭干净,再塞进被窝,捞出那只温热的汤婆子放她脚上。

“你去哪了?”阿福带着鼻音,委屈问他。

“出去如厕,回来的晚了。”贺荆山没有点燃蜡烛,就在一片漆黑中答道。

他的手搁在腰间的短匕上,悄无声息将短匕取下塞至褥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听到他去上厕所,瞬间觉得自己是小题大做,自己吓唬自己,魔怔了。

她还没离不开贺荆山到连他去个茅厕都要跟着的地步。

“嗯。”阿福乖乖哼一声,饱满的唇亲亲贺荆山的脸颊,然后评价,“太凉了。”

“阿福给我暖暖。”贺荆山这般说着,压她下来。

赵阿福白皙的脸颊在黑夜里瞬间爆红:“那那那不行,明天得早起给阿元治伤。”

贺荆山却只是压她躺下睡觉而已,连冰凉的手都没伸到她身边,怕她受到凉气。

阿福白天一番惊险,晚上又这般不安,冷静下来困得不行,哼唧几声,又在贺荆山身畔睡着了。

过许久,窗外雷声渐弱,贺荆山准备抽出手去洗漱,却刚一动就发觉自己的手被阿福使劲抓住。

“阿福?”他温声询问,却没有收到回答。

赵阿福睡着了,睡得很沉很安心,梦里贺荆山一直在自己身旁,看着她,陪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早上她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贺荆山,见他果然在自己身旁,不由甜甜一笑。

她起身才发觉两人十指相扣,牵着手。

阿福在贺荆山面上偷啾一口,啾咪到一半,贺荆山忽然睁眼醒来,翻身把她压下。

“你你你,快松开我!”赵阿福扑腾着自己的小手小脚,奈何无法撼动男人半分。

索性她换个法子耍赖皮:“我想在你上面!压得我疼!”

贺荆山却知自己力度,嘴角勾起,低沉道:“偏要压你在下。”

赵阿福囧,正要说点什么,见男人低下头,似要亲自己,于是赶紧乖巧闭眼。

但,男人却迟迟没有吻下来,她就听到床边奶里奶气的声音:“爹爹,娘亲,你们在干什么?”

噗......

赵阿福以平生最快的速度一个骨碌爬起来,咳嗽得脸都红了,被自己一口空气给噎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呃呃...儿子!爹爹娘亲在商量给你做什么饭吃呢!”

见贺荆山给自己拍背,阿福瞪他一眼,赶紧想借口。

阿元一听娘亲做饭,高兴得眼睛眯成两弯小月牙,露出一排米白色的小牙齿:“吃,娘亲做的。”

阿福欣慰,自家儿子跟旁人的比起来真是懂事又听话,读书还好,对比下职家那个熊孩子,阿福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不用通过八级阵痛就拥有这么可爱的小包子。

赵阿福麻利小脚踹开贺荆山,爬起来看看阿元恢复的如何。

小孩子的身体,自然是愈合恢复的快,阿福问几句见没什么并发性大问题,松口气:“娘亲去给你做好吃的,你跟着爹爹,今日爹爹不出去。”

出了这样的事,贺荆山自然要在家陪陪妻儿,给小矿山雇佣的工头交代好,这两日就在家休息。

贺荆山包了小矿山一年,如今才第一个月,就用猎物、坚果和药材收入了第一批,足有两百两银子,他是一次性全部交给了阿福。

这与贺荆山从前在村子里只靠卖猎物的收入是天差地别的,干娘那边听了都惊讶,这么多银子,她一辈子都没见过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元受伤了,可赵阿福还要正常上班,阿福女医医馆的病患最近每日都排成长队,她根本忙不过来,有些不是急症的都排到预约的日子去。

赵阿福刚挎着自己的小药匣要出门,就见阿元可怜巴巴的躲在门后面看自己,心里顿时软绵绵的,一塌糊涂。

“阿元要跟娘亲去医馆么?”

阿元小小的唇瓣忽然咧开,使劲点头。

去那边也有舅舅和大郎,还有两个姑娘照顾她,赵阿福稍一思索,就一口答应:“那走吧,跟娘亲一起去。”

贺荆山跟在一大一小身后陪着,三人一起出门。

这到门口,阿福就看到波波胸部已经比从前大许多的芙蓉姨娘巧笑嫣然往这边看着,职家变故跌踵而至,却丝毫没影响到这位。

估计除她以外,职家每个人都是满面愁容,自从职家脂粉铺子出事,生意一落千丈,从前抬高自己价格,现在跌到最低价都没人买。

不光如此,他们还得忙着追回先前那批有毒的脂粉。

不然吃上官司,职家就彻底完蛋了!

现在的职家,哪里还有心思,哪里还敢来对付贺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念着芙蓉姨娘上次提前告诉消息的人情,又送她几瓶医馆的养颜好药,顿时把人哄得乐开花。

但是芙蓉姨娘依旧不忘偷看贺荆山,唉呀娘呀,几日不见,这贺家男人更威武了,也不知那些觉得他样貌骇人的姐妹们怎么想的,这不比大腹便便的老爷英俊的多!

看得她那叫一个春心澎湃,媚眼不断。

赵阿福果断挡在自家男人身前,粉白的面颊气鼓鼓:“芙蓉姨娘,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会长针眼。”

芙蓉姨娘咳咳两声赶紧捂嘴:“嘻嘻,瞧赵女医说的,妾身不是瞧着赵女医生得美丽动人,叫人春心萌动么!”

我信你个鬼!糟老太婆坏得很!

芙蓉姨娘见贺荆山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自己的媚眼都白扔,撇撇嘴:“赵女医,你给我那几瓶药真是好用,你看看我这里脸,比从前白多少,怪不得满镇的娘子姑娘们都想要你医馆的药,你以后有好药可要念着我呀!”

赵阿福没直接回答,而是看一眼她身后的职家,扯扯脸皮:“再说吧。”

说完就带着自家男人和儿子继续走。

这职家,以后还能不能在清水镇混下去还得另外说呢。

如今职家是自身难保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芙蓉姨娘半倚在后门口,望着三人的背影,妩媚的眼睛里无比清明。想要女医的药以后也得继续住女医家旁边不是,她嘴角勾起,扭着身段又慢悠悠关上职家厚重的木门,那抹亮色的裙摆就此消失在沉重的木门后。

赵阿福和阿元到了医馆,阿元用没受伤的另一个小手给爹爹摆摆,这是他们家告别的小手势,娘亲说这叫拜拜!

赵阿福则给自家男人飞吻一个,再害羞滴带着儿子从后门进去医馆,留下贺荆山瞧两人的背影许久。

“呀,阿元你这是怎么啦!”半夏几步跑来蹲在阿元跟前,心疼看他的胳膊。

屋内几人也齐齐看来,小鱼给两人比划比划,见她们看不懂,只好放弃。

赵阿福才坐下,缓缓把自家的来龙去脉讲给两人听。

如今半夏忍冬,都算是他们大家庭的一份子,迟早她们都要知道这事。

赵阿福也没有办法,这里是以孝道为重的古代,自己做下这样的决定,在远离那对奇葩母女的同时,也给自己埋下一个不安定的雷。

这次,她就要把这颗不安定的雷彻底清除。

半夏和忍冬听完赵阿福的故事,互相对视一眼,一言不发。她们之前多么羡慕阿福姐的生活,有体贴的男人,互相关心的家人,每个人都还有上进心,日子过得蒸蒸日上。

任谁看来,阿福姐都是女子中的顶尖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没想到,阿福姐竟然能够自己从族谱上脱离!

赵阿福见两人都不说话,并不给两人施加压力,而是开口:“你们二人若接受不了,便拿一份三年的俸禄,自己出去做个女医,也是能治些小病小患,如今都能自立门户。”

她这般说,半夏和忍冬反而神色大变,这次齐声说道:“阿福姐,我们不走!”

“阿福姐,我们不说话不是因为不喜你的行为,而是佩服你,身为女子,有这样的勇气。”忍冬眼中闪过暗伤。

她家世,比半夏还要苦。

她生下来就不受家人待见,爹娘哥哥弟弟七八口人,对她都是当牛马一样使,非打即骂,家里的狗,过得都比她好......

忍冬眼中情绪复杂,又恨又痛,后来为了给哥哥娶妻,爹娘竟然为了不到一两银子,就把她卖给了窑子。

比卖给牙婆还可恶!

一般谁会把女儿卖给窑子,都是来路不明的姑娘才被人卖到窑子去。

忍冬是幸也是不幸,染了病过去,到那一天就开始昏迷不醒,老鸨以为她要死了,大骂晦气,又把她十几文丢到牙婆那里。

她命硬,自己挺了过来,幸好,老天爷,让她遇到阿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短短的三个经历,三句话,就是她的前半生了。

许是前世多少次向善,才能在她坎坷半生之后,守得云开见月明。

若是知道她现在每个月月钱都有三两银子,不知当时一两银子就把她卖掉的爹娘如何作想。

“对呀阿福姐,你这么做是对的!要是我,我拿着棍子都要把她们赶出去!这哪里是亲人,分明是吸血的恶鬼!”半夏义愤填膺。

赵阿福看着两个姑娘,都是真心实意的说,眼底清澈透亮,点头:“你们是好姑娘,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有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能陪在你身边的,这辈子能有几个。”

忍冬眼眶湿润,又压回去:“阿福姐。”

半夏则更直接,眼泪刷的就滑落出来。

小鱼好奇打量着两人,不太明白她们为什么哭。

赵阿福自然是对两人知根知底的调查过,知道这两姑娘从前的日子都不好过,尤其是忍冬。

屋内气氛正动人,通知有病患来的铃铛却忽然被拉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病人还没进来,半夏就带着阿元到后院去。

在阿福女医医馆里,事关病患隐私,除去医馆内部成员,其他人都不得在旁边。

这病人一进来,屋内几人面露喜色。

“婶子,恢复的不错啊。”赵阿福对麻婆子这位病人记忆深刻,见她如今面上大浓疮已退,原本黑红的大疙瘩变成红红的一片小疙瘩,自己心里也不由轻快。

麻婆子自从那次回去,就按照赵阿福的医嘱,每日外敷内服,想着等过几日这清水镇被自己宣传职家那事差不多了再去针灸,没料又出职家毒脂粉那事,她就又等过两天风平浪静了才来。

谁知也就是这后两天,她脸上的疙瘩突飞猛进的消退,每一天早上她起来都要照镜子,眼泪想落又不敢落,生怕落到脸上不好。

“女医!多谢女医啊!您真是神医,先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麻婆子双手合十跟拜菩萨似的就要去跪拜阿福。

赵阿福可没爱看别人跪拜自己的癖好,先前那次不扶是心里有气,这次笑语吟吟把麻婆子快速扶起:“婶子这是做什么,救死扶伤乃大夫天性。”

麻婆子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困扰了自己一辈子的毛病啊!老天爷怎么不让她早点遇到这位神医!

要不是为了女儿,她早就不想活,投河自尽去了。

“女医,我闺女也用你的药,脸上都好了,她,她要不要也来针灸......”自己给的钱,只是赵女医给自己看病的,可麻婆子也想给女儿治,“钱不够,我去做零工,我去攒钱,只要有我都给你!”

赵阿福听她描述,觉得她女儿的病症应该不算严重,她并不介意多一个人体模特来教学自己的小徒弟们,于是直接应下:“我可以免费给她施针,她也算过来给我几个徒弟做例子,你不必觉得亏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这种好事,麻婆子哪里会不应承,连连答应。

阿福细白的指尖从麻婆子脉上退回:“恢复的不错,可以开始第二疗程了。”

“针灸么?”忍冬不由出声。

阿福点点头:“你去把半夏叫过来,一起学,阿元让他先温会书。”

忍冬对于学医一事无比热衷,温婉的眼睛里燃起亮光,很快去把半夏叫进来。

麻婆子偷瞄眼阿福,才去解衣服。幸好她这几日洗澡了,不然熏着女医真是罪过。

内堂燃着无烟炭,饶是如此,麻婆子把上衣褪去还是冷,阿福又让半夏去温几个温热的汤婆子过来贴着她。

不然病患过于紧张,也不利于施针。

“除湿祛疮,可用针灸和艾草灸,两者都是直接用于穴位。因为我们的患者情形严重,所以疗法选二者齐下,先艾草灸,再辅以针灸。”

“艾草灸分为直接灸,间接灸和艾条灸。直接灸便是指通过艾柱直接在穴位上进行深究,效果最好,唯一一点缺陷就是可能在肌肤上留下痕迹。”

赵阿福看向麻婆子,见她没什么反应,而是在认真倾听,继续讲:“间接灸就是通过药物来将艾柱和肌肤分开进行施灸,但效果不太明显,艾条灸是指通过艾草条点燃来熏灼穴位,作用比较笼统,主要用于强身健体。”

麻婆子算是明白过来,赵女医这是让自己选一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赵女医,就用直针灸!”

她都多大个人了,对什么都看淡了,还在乎身上留点疤痕么!

身上那点疤痕,又如何比得上脸上,心头的累累伤疤!

阿福其实是在给三个姑娘讲解,不料麻婆子竟然误会,便直接解释:“直接灸留印子,是大夫手艺不成熟和患者体质两种原因造成的,后者原因居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身上留半点印子的。”

而后她看向三个姑娘:“正是因为这留痕一点,艾灸中的直接灸也最难学,你们三个一定要认真听,认真看,半点失误,就会造成患者永久性、伴随一生的痕迹!”

三个姑娘神色一凛,各个重重点头。

“肚脐下三寸,关元穴。”赵阿福用消毒过的棉纱擦干净麻婆子的皮肤,艾条熏片刻后,银针轻缓捻入。

麻婆子感到稍微不适,却不是难以忍受,是一种麻麻痒痒少量刺痛的感觉。

“中脘穴,腹部正中线,肚脐往上五寸。命门穴,背后第二腰椎下,与肚脐相对应。解溪穴,脚背与踝关节的凹点。”阿福每说一处,就换一根新的艾条点燃,熏这处穴位,再缓慢施针。

细长的银针刺入皮肤,几个姑娘看得都心里不适,可没一个人退缩,都坚持着把全程看完。

施针完毕,阿福用消毒棉纱擦拭干净渗出的血珠,按压片刻:“不渗血即可,针灸完毕。”

见她们还乖乖站在这,阿福摸了下汤婆子,见温度还在,快速又讲解几个穴位后:“快把婶子的衣服给她穿好,莫着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夏忍冬如梦初醒,赶忙上去帮麻婆子穿好衣服,小鱼也挺着小身板,伸着手,见帮不上忙,就去帮麻婆子拎鞋子。

麻婆子一时间享受大娘子般的待遇,受宠若惊。

待她下床,感觉浑身经脉畅通,舒爽无比,又是连连道谢才出门离去。

阿福则从一大摞医书中抽出基本人体经脉、穴位书,丢给姑娘们看。

这镇上书最齐全的书店,就是那家她曾去过的四时书店。当时觉得那店小二狗眼看人低,可偏没办法,跑别的地方还都买不来医书,人家大夫都是代代相传,祖上传承的独家医书,概不外传。

幸好现在每次那店小二见到她都毕恭毕敬,再不敢摆脸子。

送走麻婆子,医馆外早已排起长队,这女医医馆如今名声在外,许多女人家就是一些小病小症,也不去别的医馆,都来这里瞧。

这里是女医,她们看病呀,自在多了。

麻婆子刚一出来,就被排队的众人齐齐打量。

“咦,这是...麻婆子!”有个大婶眼睛瞪得溜圆,这,麻婆子啥时候脸成这样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麻婆子听到人说自己,第一反应是低下头,想绕开人群走。

可她下一秒就听到有女人说道:“天呐,麻婆子这脸好的也太快了吧!”

“我怎么瞧着快好了!”

“赵女医真是神医啊,能把麻婆子都治好!”

众人的话蜂拥而至,麻婆子的脚步停在原地,一点一点的抬起头。

几十年来第一次,正眼看其他人,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抬起那颗沉重的头颅。

“呀!真的好多了!麻婆子,真是恭喜你啊碰到赵女医!”

“等全好了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有人恭喜她,有人夸赞她,麻婆子湿润了眼眶,使劲点头,露出久违的笑容:“多谢赵女医给我看病。”

麻婆子在路人的生活里占不了什么分量,很快排队的人又开始讨论起别的事。

“哎,你有没有听说,今天早上......”

忙碌半天,已是晌午,赵阿福才得清闲一会。医馆里的销售额是与日俱增,阿福痛并快乐着,小金库里的钱是哗啦啦的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家伙食都跟着好起来,一家的小日子平凡又峥嵘向上。

平日这个点,干娘都会送饭过来,赵阿福今天却特意交代过她不用来,她要去云来客一趟。

云来客是佟瑜的地盘,赵阿福一露脸,店小二顿时屁颠屁颠跑进去通知佟瑜和佟二。

“嫂子!快请坐快请坐!”佟瑜今日穿得好像一只花扑棱蛾子,上着绛紫金边袄,下墨蓝枫叶纹长褂,头顶还有一顶花边小帽,衬得他的俊俏小脸愈发的白,当然,也很滑稽,得亏有他的颜值撑着。

赵阿福也愈发的被他的审美震惊得目瞪口呆,几日不见,贤弟的审美又后退了!

“哎小阿元子也来了。”佟瑜捏把阿元的脸蛋,听话懂事的小孩嘛,谁不喜欢,他只讨厌熊孩子。

阿福跟他一起进了雅间,见佟二进来,让他带着阿元先去外面玩会,佟二知她有事要说,连忙哄着阿元去找好吃的。

“嫂子是问赵小梅母女吧!”佟瑜见阿元一走远,立刻神神道道,“嫂子,不是我给你拖时间,我昨天本来打算动手的!”

赵阿福现在恨透那对母女,立刻追问:“那是什么原因?”

这里明明没有其他人,佟瑜却左右看看才压低声音:“嫂子,我昨天下午打算收网,熟料店里出些事,我就准备今天再去,熟料昨夜,出大事了!”

他神神秘秘,赵阿福皱眉:“你出什么事了?”

“那倒不是......”佟瑜赶紧摆手,“不是我,是那对母女,昨夜佟二去那条街找她们对门的赌王老罗头,谁知赵家母女住得地方突然传来惨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怎么了?”赵阿福秀气的细眉就没松开过,桃色眼尾也诉说着她内心的复杂。

佟瑜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自己应该非礼勿视。

这嫂子什么时候变得,愈发漂亮。

若是从前,他盯着嫂子看都不会想歪半分,现在只想躲开目光。

倒不是怀有它意。

佟瑜是绝不会对自己嫂子有什么非分之想,贺大哥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可,这嫂子如今出落得让人移不开眼。

是什么时候,嫂子模样大变了!

佟瑜也不知道。

他只好赶紧压下胡思乱想,正色回答:“昨夜雨太大,佟二不敢去探,只今早去那边打探,才知,那对母女昨夜好像不知被仇家还是劫匪给洗劫了,金银财宝洗劫一空,还挑断了脚筋!偏她们的财物被洒在各家各户大街小巷,被捡得抢得干干净净......”

赵阿福呼吸急促两秒,打破脑袋也想不出,赵家母女能有什么仇家。

“知道是谁做的么?”

佟瑜摇头:“不知,我正在给你查,但是,看来我们目前的计划得搁置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原本计划,让李桂琴染上赌瘾,把家产败光被赶回邙山村或者被卖身到偏远地方去,反正让她们母女俩不能再留在清水镇。

现在突然发生这样一件事,赵阿福的原计划相当于被变相完成一半。

脚筋被挑断,以现在的医疗手段,这母女俩是没救了,后半辈子恐怕都没办法走路。

这相当于被完成了另一半目的。

赵阿福很懵。

她都还没出手,这对母女怎么就这样了。

难道说,坏人自有人磨?

佟瑜打破脑筋都想不出来谁会做这种事,因为这段日子他的人都在监视那对母女,两人虽然嚣张,却未与谁结下深仇大恨。

到底是谁会做这种事!

赵阿福来的目的就是为催促佟瑜赶紧实施原计划,现在他们的目的都被别人替代提前完成,她除了大眼瞪小眼之外,只能结束计划。

“再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干的这事......既然她们已经这样,那我们就先不动。”那俩母女如今变成穷光蛋,也没钱可去赌不是。

阿福摸着自己尖尖的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叻嫂子,先吃饭先吃饭,我一定好好给你查清楚,甭管是哪路好汉,我都能查出来!”

赵阿福看佟瑜拍着胸脯保证,却看着他的小花棉袄陷入怀疑的沉思。

昨夜那件事闹得整个清水镇沸沸扬扬,民心惶惶,官府自然是要介入调查,那边查办职家的事还没办完就又急着找这边的歹徒。

毕竟这歹徒作案手法狠辣,可恶至极!若是不早抓到归案,只怕清水镇的百姓们是没办法安心过日子。

赵阿福下午回到医馆,果然听到不少排队的病患都在说这件事,一个个把犯人描述得比夜叉还可怖。

“你说会不会是番邦人,进来抢劫?”一位大婶扶着自己的头猜测。

“不会吧,要是番邦人啊,那钱财肯定抢走,怎么会扔得哪里都是,我看像是仇家寻仇!”另一位当即反驳。

赞同这位的比较多,立马附和:“我看也是,听说那对母女不是什么好人,刚搬来镇子上不久就耀武扬威的,神气的要命,我看是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了!”

佟瑜说过,李桂琴和赵小梅没有在镇上惹上什么深仇大恨,阿福却知不是如此。

因为自己家,就是受害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除此之外,阿福想不出别的。

她想不明白,干脆就拍手叫好,老天爷开眼。

算是解决一桩心头大患,阿福再看到自家阿元抱抱又亲亲,亲得阿元咯咯直笑:“娘亲。”

阿元的胳膊还未吊着,佟瑜刚才没发现他胳膊的事,这会阿福又说一遍,他立刻恨得咬牙切齿:“嫂子你放心,她俩就算这样也别想好过!”

甭管佟瑜准备再怎么对付那两人,阿福都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别人寻仇归别人寻仇,她也要给儿子报仇!

于是刚抱着阿元走两步,赵阿福又回头,垂落目光数寸:“小佟,她们对门那事还是照办,收网吧。”

佟瑜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放心吧嫂子。”

赵阿福安下心来,跟阿元在这吃罢饭才出了云来客,牵着阿元的手要回去。

才到门口,见一只灰不溜秋的影子从脚边一闪而过,她吓一跳,阿元却反应过来。

“娘亲,老鼠。”阿元对这小动物再熟悉不过,以前他家里有好几只,爹隔段时间就要抓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鼠,是坏蛋,把他的饼都偷吃了,害他饿肚子。

阿元像贺荆山从前做的那般,抬脚就要去踢,却被阿福拽回身边。

赵阿福紧锁眉头:“阿元,离它远些,老鼠身上病害多。”

古代有多少疫病最开始都是由老鼠传播的。

阿元特别听赵阿福的话,赶忙把小脚收回:“嗯,娘亲,老鼠是坏蛋。”

赵阿福倒不怕老鼠,但见那只老鼠毛色干燥灰黑,胡须发白,她潜意识里就觉得那是一只病鼠,她可也是用过不少小白鼠做药材实验的,对这种动物比较了解。

阿元答应她的事,都会乖乖做到,赵阿福遂抱起阿元,慢慢往回走。

路到一半,泼墨色的天空那浓重的云彩骤然塌陷般,被狂风搅动,灿金色的阳光与诡异的黑云绞缠,景象奇异瑰丽。飞沙走石,路人知雷雨即临,纷纷袖子挡住眼睛往家里跑。

轰隆一声巨响砸在头顶,赵阿福抱紧阿元,跑到一旁屋檐下,捂住他耳朵:“乖,不怕。”

这见鬼的天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却摇头挣脱赵阿福,伸着另一只好的胳膊去捂赵阿福的耳朵:“娘亲,不怕。”

赵阿福心里暖暖的,亲他圆嘟嘟的脸一口。

宁古塔被暴雨蒙上一层郁郁的青灰,廊檐哗哗啦啦往下泼水,赵阿福把阿元挡在里面,很快自己外面的衣服被溅起的雨水渡得湿润。

这雨,看样子是难停。

阿福连把伞都没带,她忽然就无比怀念天气预报。

qaq,落魄小娘子在线带娃淋雨。

她好可怜嗷!

赵阿福抽抽鼻子,有点凉,阿元的小胖手就摸摸她的鼻头:“娘亲,爹爹会来。”

阿福歪歪脑袋,贺荆山现在应该在家里,不知自己跑出来了。

但她还是要安抚自家小团子,点点脑袋:“嗯,你爹爹会来接咱们娘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虽这么说,她的背上凉飕飕的。

油纸伞被暴雨敲打得哗哗啦啦,声音又埋没在浪潮似的雨声里,男人的脚步驻足在廊前。

小团子圆溜溜的眼睛瞬间莹润一层亮光,下一秒,赵阿福身上被覆一层蓑衣。

她啊呀一声回头,想也不想:“荆山!”

母子两人同样欣喜。

贺荆山手持一柄灰墨色油纸伞,身上覆着蓑衣,冰冷的雨水淋淋漓漓往下滴。

可,他宽厚的肩膀看起来温暖无比。

贺荆山一手执伞,一手给阿福系好蓑衣的系带,全程只看了阿元一眼。

阿元还小,没有感到被爹地忽视,反而高兴娘亲不用淋雨咯。

阿福穿好蓑衣,又给拿来阿元的小蓑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河湾里的蓑衣草,由新鲜的嫩绿色时割来,鞣制撮绳,编织两天,密不透水,晒干之后慢慢变成棕黄色。

穿在身上,散着一股蓬蓬的新鲜植物味道。

这蓑衣是干娘给他们新编的,原先的太旧了,就落在邙山村的老家没有带过来。

油纸伞是贺荆山糊的,选竹上小皮纸伞面,上熟桐油,步步繁琐。伞很大,能容纳一家三口。

三人踏着脚踝深的水回去,到过桥,阿福往下一看,水流冲着冰块流得湍急,拨弄岸边干枯的垂柳。

宁古塔的春天来了,但却是一个突兀的,叫人难以适从的春。

若不是有一家人在身边,赵阿福恐会觉得恐慌。

她小手拉紧贺荆山的手,另一只拉着阿元。

到了自家弄堂这边,阿福心中稍安。

回家燃起炭火,炭火盆檐上烫着已经烤过一遍的番薯,等第二次烫完,烤番薯的皮就会变得劲道,有种特殊的口感和风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愿四月五月赶忙过去,夏天赶紧来吧。

阿福偷偷祈愿,可也知道现在才四月中旬,离那个时候还远着呢!

“干娘定是做了晚饭,我们现在就吃点别的垫垫肚子。”阿福见隔壁朦胧的雨中依稀有烟,去拿三个苹果过来。

家里宽裕起来,伙食的质量也飞速上涨。

冷天直接吃个苹果太冷,阿福用一根筷子从下到上把苹果穿透,放在炭火盆上烤。

苹果皮很快开始发黑发亮,滋滋的响,与此同时散发出一种热乎乎的甜香味儿。

阿元就蹲在旁边等,炭火的红光把他的圆脸映照得红光满面。

苹果烤好,赵阿福先放在盘子里,稍凉,把黑乎乎的皮扒掉,她白嫩的指尖染上一层灰黑,碰一下苹果缩一下。

“烫......”

坐在一边的贺荆山擦拭完匕首,重新放好过来,伸手接过阿福手里的苹果,三下五除二把烤苹果剥成只有黄黄嫩嫩的热果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屋里都散发着一股酸甜、喷香的热气。

赵阿福先把那个小的给阿元,阿元拿着筷子啃烤苹果,阿福也接过第二个开始吃。

烤熟的苹果汁水都是甜热的,有种淡淡的焦香,以及熟透的水果香,咬进嘴巴里瞬间幸福的冒泡。

见阿元吃得美滋滋到用脸颊蹭自己,赵阿福也用自己的脸颊蹭蹭贺荆山。

屋外有多冷,屋内就有多暖和

贺荆山刚毅的脸低头,耳朵微红,低斥,“不羞?”

阿福眨眨眼,她摸摸自己的男人,羞什么?

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的小爪子塞进贺荆山的袖口里,门外忽然传来二郎的声音。

“嫂子,不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心神骤晃,烤苹果啪嗒一下掉在地上,软软嫩黄的果肉尚且冒着热气。

二郎跌跌撞撞闯进来,湿润的发丝黏在焦急的面颊上:“嫂子,不好了,李家二小姐患了急症,危在旦夕,只道叫你去看!旁人她都不肯!”

赵阿福惊诧,却起身去拿自己的医匣:“怎么回事?”

“师父说像是中毒,但李二小姐不肯给看,他也拿不准。”二郎满头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汗是雨。

阿福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看向贺荆山:“荆山,你在家看着阿元,我去去就来。”

贺荆山却看二郎:“二郎,你把阿元送你娘那边,我陪你嫂子过去。”

外面大雨,阿福一个人去他不放心。

二郎向来敬重贺荆山,大哥开口他立刻应承。

这边赵阿福和贺荆山顶着暴雨往李家而去,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沉没在一片漆黑之中,雨声窸窸窣窣密密麻麻,吞噬万物。

李家门口的一个样貌普通的小厮满面慌乱在门口乱转,见赵阿福来,就差没扑来:“女医,是赵女医么!”

赵阿福被贺荆山护在身后,安全感十足,轻轻颔首:“快带我去见你家二小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厮赶忙引路往里走,穿过连廊与花园,他的脚步突然停下。

面前李大小姐带着几个妈子和丫鬟正站在廊口,一道电光划过,照亮每个人阴狠的脸。

“大...大小姐......”大小姐和二小姐素来不对付,眼下拦在这里,小厮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大小姐这是拦着女医不让给二小姐看病!

“赵女医,久仰啊。”李大小姐缓缓踱步,向阿福靠近。

赵阿福的手放在自己的医匣上,面上波澜不惊,笑吟吟的道:“李大小姐拦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不知我要去给李二小姐看病?还是不知李二小姐身患急症,随时都有可能丢了性命。”

“你!”李大小姐满腹想好的话,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赵阿福竟然这么直截了当,和她对着干!

一个女医,下等民,也配跟自己这样说话!

李大小姐这般想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她李家也不过是一个商贾人家罢了,士农工商,可阿福的大夫还排在工呢!

“李大小姐没什么要紧事,没有急得要死的病症就赶紧让路吧,别年纪轻轻给自己手上积累业障。”阿福对待这位蠢得要死又坏的要命的大小姐可谓是毫不客气。

“有啊,我当然有要紧事,不然我会在这里等你一个大夫?”

“什么事你说吧,我很忙。”赵阿福直接回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大小姐气炸了,“你这大夫怎么当的,蛮横不讲理,简直有愧医德!”

赵阿福见她说自己蛮不讲理,觉得离谱,果然不能跟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

“浪费时间。”阿福简短评价,有贺荆山在,她一点都带虚的,直接走上前去。

“给我拦住她!”李大小姐气得抓狂,还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大小姐,不行啊您快让路吧,求您了!”小厮急得跳脚,却束手无策。

几个婆子几乎是一拥而上,冲到阿福身边。

贺荆山浓眉一拧,一脚就踹在最前面那个壮硕婆子的膝盖上,最壮实的人一失去平衡哎哟哎哟倒下,后面几个顿时像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摔倒在地。

她老公好帅的!

赵阿福花痴了下,拍拍屁股,跳过几个人往前跑,那些个丫鬟纷纷上前要拦。

阿福心道好吧既然如此,然后伸出两手呈抓波波状往前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都是未经人事的丫鬟,哪里看得了这个,瞬间吓得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耍流氓啊!”

一眨眼赵阿福就到了跟前,看眼李大小姐的飞机场,不屑的鼻腔里哼一声,收回爪子抱紧自己的医匣往前跑,不忘对后面小厮喊道:“愣着干嘛,快带路呀!”

小厮被这一场闹剧看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赶紧一边抱歉一边蹦蹦跳过地上的妈子们跟着阿福跑,贺荆山眉眼一扫,更是几个跨步就扬长而去。

“你你你你!啊!气死我了!”李大小姐额头上一缕头发都被她喷出来的怒气吹飞,在原地跺脚。

接下来的一路畅通无阻,赵阿福顺利到李二小姐门口。

李家老太太,老爷,还有李大娘子都在门口,但一眼就能看出来那老太太和老爷是真着急,李大娘子假关心。

“赵女医,赵女医是吧,快,救救我孙女!她可不能有事啊,下个月柳家就要过来迎娶!”李家老太太上前就要抓赵阿福的手。

赵阿福一扭屁股就躲过去,作世外高人的高冷模样,直接问邱掌柜里面如何,然后进去。

李家老太太面露尴尬,不过她是真担心,他李家好不容易才攀上这么一门好亲事,可不能黄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家柳家明确说过,不要大小姐。

这当然是当初柳家上门提亲时,李娘子和李大小姐闹腾想抢这门婚事得出的结果。

贺荆山一进来,这么庞大的身形往旁边一站,刚才还在哭哭啼啼的李娘子瞬间噤声。

娘哎,这是哪来的汉子,太吓人嘞!

赵阿福进到李二小姐的闺房,直奔床边,躺在床上面色惨白虚弱不已的李二小姐看到她,清丽的眼眸便盯着她:“赵女医......”

阿福到她跟前,竟然见李二小姐一下爬起,担心的小心脏顿时松开。

李二小姐装病?

下一秒,李二小姐果然来拉她的手,声音低低:“大雨天,辛苦你了。我给你寻了这个。”

赵阿福不急着说话,静静等她。

李二小姐把枕头下的匣子拿出来,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不禁出声问:“这?”

匣子里是一堆,没错,一堆上好的、极为珍贵的药材。

饱满浑然的百年老参、极为罕见的整棵红景天,雪莲花,鹿茸、麝香、海马......

这些,没有绝对的门路,是根本买不来的好药材!

赵阿福看得快被迷住了。

没有一个中医大夫会不爱这些!

“嘘......”李二小姐看看外面,悄声道,“赵女医,我知道你心善,我也绝不让你害任何人,只想让你帮我,度过这关。”

赵阿福好不容易才艰难把视线从那些宝贝药材上移开,偷咽口水:“你说,什么事。”

“桌上那杯茶,有剧毒,是我家主母害我。”李二小姐说这句话时,神色戚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知道李二小姐在李家的日子不好过,却没想到李大娘子竟敢直接给庶女下毒,而且还是一个如今对家里极其重要的人。

“你说吧,让我怎么做。”赵阿福眼瞄着那堆药材,心道自己果然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心善的人呢。

李二小姐见她心动,瞬间充满希翼:“我要赵女医就说我是中毒,我自有办法证明这茶是我家大娘子送来。”

“我不想害她,我只想让祖母和父亲知道,让他们能保护我到平安出嫁。”

这李二小姐是真不容易。

她托的事也不难,想来是无人可信,只好拖自己来。

赵阿福出于大夫的考虑,还是先给她诊治,免得还有别的问题。

毕竟这会李二小姐的面色惨白,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

幸好,这面色是李二小姐故意弄出来的,不是真有大问题。

赵阿福思考片刻,便道:“这样,我给你施一针,会造成你轻量不适,有假中毒之兆,更易让他们相信。”

李二小姐求之不得,立马应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边施针边想,怪不得古人动不动就杀大夫,大夫知道的那些后宅大院的秘密,实在太多太多。

这般心里想着,她嘴上竟然说出来:“二小姐,你以后可不会为了这事要我小命吧?”

李二小姐瞪大眼,“咳咳...不会不会,女医多虑,你是我的恩人,我,从来不想去害谁。”

这倒也是,都到这个地步,李二小姐想的也是保护好自己,不去害人。

于是赵阿福安心施针,李二小姐又捂嘴轻笑:“赵女医,你是个有趣人。”

赵阿福张张嘴,不知道说啥,就听李二小姐又温声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命运弄人。

赵阿福看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稚嫩的眼睛里是超乎年龄的成熟与智慧。

“你给我的药材就是报答了。”赵阿福老实回答。

李二小姐这次送礼终于是会投其所好了。

施针后,没一会李二小姐面色就发黑,一副中毒之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收拾好面部表情,推门而出。

门口围着的众人各个打起精神,围上来。

“女医,我女儿如何了?”李老爷急不可耐的询问。

这个闺女可不能有事啊!

这段时间他可是靠着攀上柳老爷这门亲事,在外面呼风唤雨的,连甩掉职家那个拖油瓶都顺顺利利。

赵阿福看一眼众人:“李二小姐是中毒,剧毒。”

“什么!”李家老太太一口凉气差点没背过气去。

“女医,快救救我女儿啊!我女儿不能有事!”李老爷抓着自己已经凌乱到不行的头发崩溃。

赵阿福嗯了一声:“放心,二小姐吃下的不多,而且我已经给二小姐解毒,二小姐性命无忧。只是,这毒性猛烈,以后说不定会留下后遗症,也许是眼盲耳聋口哑,也许是落下瘸症。”

她一口气把话说完,就是怕这老太太和老爷缓不过来,心情跌宕,她挑得可都是叫女子夫家难以忍受的病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李家老太太和老爷顿时擂胸大喊。

“谁人如此恶毒啊!”

赵阿福眼底云淡风轻,表面却凝重得如天色一般:“是很恶毒,这毒恐怕一般人也拿不到,李老爷,你可要好好查查。”

她说的一点都不心虚,这李大娘子可是真对李二小姐下毒了的。

那杯茶,她验过了,是高浓度砒霜。

“绝对是有人眼热我们家的这门好亲事!”李家老太太目光怨毒。

赵阿福可不打算参与后续谋划,她的任务已经完成,若是在这等着看二小姐的计划,目睹李大娘子被揭穿,恐怕这回就不好回去了。

“李老爷,我已经给二小姐开好药方,你们照着抓就是。”赵阿福不在意李老爷的崩溃,反正他也不是在心疼闺女,“若你们还想二小姐活着嫁人,以后可得保护好二小姐,要我说,最好把下毒的贼人抓出来。”

“女医说的是!”李老爷正在气头,听到阿福的话觉得正是这个道理!

“查!给我仔细的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见事情办好,准备带着自己男人溜之大吉,然而却晚了,李大小姐气势汹汹带着自己一伙人冲进园来。

“父亲!别让这女医跑了!”

众人发愣,这又是何故?

赵阿福本想直接走,这下还不走了,插着胳膊:“李大小姐,怎么了?”

见她还敢问自己怎么了,李大小姐气不打一处来,手指指着阿福冲来:“你对我的丫鬟们耍流氓,还有你那汉子,还好意思问我怎么?”

呵,还学会空口白牙诬赖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老爷蒙圈,一个女人,对一群丫鬟耍流氓?

大姐儿胡说八道什么呢。

赵阿福笑:“大小姐,你这话说出去自己相信么,我一个女医,视人体为救治之地,我会去对你的丫鬟耍流氓?”

虽然李大小姐是李家的人,可是很显然,在场众人没一个相信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大娘子心中本就觉得不妙,从二姐儿非要让那个讨人厌的赵女医来不可开始,她就觉得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到现在大姐儿又出来胡闹,她心中更加不安。

“大姐儿,别胡闹!你妹妹还在里面生病,你在这闹什么!”

李大小姐本就在气头,见自己娘也不向着自己,反而指责自己,又恼又委屈:“娘,你什么时候担心过我妹妹。”

“你...”李大娘子语塞,谁都知道,她刻薄庶女,她一时间还真反驳不出来,“你个小孩子懂什么,给我过来!”

她说着就要拉李大小姐来自己身边闭嘴,熟料李大小姐大发脾气:“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什么都懂!你们不就看二妹妹得了门好亲事才待见她么!要我说,她命薄!活该没那个命去享!”

嘶......

赵阿福看着李大小姐,嘴角勾起,这李大小姐还真是跟她娘一样蠢到极点。

果不其然,下一瞬间,李老爷就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她脸上:“反了你了!”

李大小姐身为李府嫡女,长这么大金玉养着,何时受过打骂,这一巴掌,打断她和她早已不满、妻妾成群的父亲的情分,打断了她最后的理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爹,你打我!又不是我害的她!”李大小姐不敢相信,她爹竟然为了一个庶女打自己。

李老爷被亲生女儿当着外人的面不给面子,老脸勃然变色,怒不可遏呵斥:“你一天天就跟着你娘不学好,无法无天,给我回去关禁闭!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来!”

“老爷!”李娘子见老爷动真格的,头脑昏沉急忙去劝。

商贾人家,后宅混乱,不怎么讲究规矩体统,李大娘子也带着李大小姐糊糊涂涂。

“娘,要不是你,怎么会有今天的事!”李大小姐咬牙切齿,怨父怨母。

她这话突如其来,像是在水塘里扔了颗雷,炸得满座皆惊。

“大姐儿,你说什么!”老太太脸色勃然大变,手里拄的拐杖接二连三重击地面。

这是众人冥冥之中猜测却又始料未及的结果。

李大小姐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娘给供了出来。

真是...坑娘。

赵阿福撩起耳畔发丝,弯弯的嘴角狡黠:“李老爷呀,你们这家事我就不掺和了,只是要想二小姐平平安安出阁,您可得护好二小姐安全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姐儿,你再胡说八道什么!”李娘子惊惶,往日总是无比刻薄的脸此时此刻也很生动。

李大小姐还在喋喋不休:“你一个低贱的医女,也敢插手我家的事!她一个庶女,这辈子也想和我平起平坐!她做梦!”

“够了!”李老爷遽然再次甩李大小姐一个巴掌,“来人,大小姐魔障了,把她绑上带到祠堂去!”

一群仆役神色一凛,却无一人敢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目相对,倏忽躲开目光,生怕挑中自己去绑大小姐。

谁敢去啊,回头大娘子和大小姐还不收拾自己!

见李老爷不理自己,赵阿福偷偷瞄眼自己的医匣,幸好她有这个,不然那些宝贝药材今天还带不走呢。

她现在就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回去打理自己的宝贝。

贺荆山若有所感,往阿福的医匣上看一眼。

阿福对他咧嘴憨笑,贺荆山也薄唇勾起。

夫妻两人其乐融融,简直与整个李家格格不入。

李老爷暴跳如雷,怒目切齿:“都反了你们了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老爷在李家大院里,威信还真不如李娘子和李大小姐,两人在后宅积威已久,对妾室非打即骂,随便发卖,无人敢惹。老太太那一辈也是这么过来的,对此坐视不理,而李老爷,永远都在新娶进来的妾室身上忙碌。

李家在清水镇,是出了名的乱。但实际上商贾人家中,不止他们一家如此,看庶女和妾室,不过就是当奴婢看罢了。

赵阿福拉着自家男人的大手就准备溜:“李老爷有事以后再说哈,我家娃儿还等着我回家呢!”

李老爷却出乎意料拦住赵阿福,一点都不介意外人看到自家如此,反而介意自己当着外人的面被亲闺女顶撞,他男人的尊严何在!

“赵女医再等等......”

这李老爷铁定是个铁憨,阿福眨眨眼。

“给我把大小姐绑住!谁敢不听命,与大小姐同罪!”

大小姐什么罪!顶撞家主!她是大小姐,顶撞亲爹,能有大多后果,可他们下人就不一样了,贱命一条!

一群仆役这次蜂拥而上,把李大小姐绑得利落,任凭她破口大骂,指甲乱抠也不敢松手。

“你!跟你女儿一起去跪祠堂去吧!好好反省反省!”李老爷更不给李娘子面子,他已经受够这个女人了,再在这待下去,他恐怕要跟她大打出手!

“老爷,我......”李娘子细细一双狡诈狐眼圆睁,“你为了一个庶女,叫我去跪祠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她不敢相信不是因为李老爷听别人三言两语就断定是自己下药,而是不敢相信李老爷为一个庶女对自己如此。

一个庶女而已,掐死她都不为过!贱人贱命,抵不上自己半根脚指甲!

“你这段时间,给李家带来的祸端还不够多么!”李老爷憎恶看着这个女人,“滚滚滚,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你就烦!”

本来他李家好好的,就是因为娶这个丧门星、惹事精,三番两次,事就没停过!

刑郎君那边到现在都处处刁难自己,那事都没解决完!柳家好不容易看在面子上没退婚,她倒好,在这给自己闹这么一出!

李大娘子和李大小姐几乎是被人抬走的,因为这俩人又是手挠又是脚踹。

李大小姐临拐角还不忘瞪阿福一眼,得到的是阿福略略略的鬼脸,差点又没把她气得从下人手上蹦下来。

赵阿福转过头,正好对上李老太太盯着自己的小倒三角眼,嘿嘿一笑,半点不尴尬。

李老太太嘴巴一张,却是吐槽李娘子的:“儿啊,我就跟你说过,那舞楼里出来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东西,再怎么咱也要去娶个书香门第的,好给咱家沾沾气,我看她既然犯下这错,以后咱们也不好跟亲家交代,为娘就主张,给你抬个读书家的女儿回来做平妻。”

“娘教训的是,孩儿都听娘的,只是怕这还不够平息柳家,干脆直接娶那读书人家的女子做正室,大娘子做平妻,二姐儿过在正室名下做嫡女。”

“不错,就这么办。”李老太太满意的眯眼,笑出几颗颤颤巍巍的老黄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

啊这,会不会过于草率了点。

阿福挠挠头,看向贺荆山。

贺荆山面无表情,像是在看一出无聊的戏剧,却在面向阿福时,眼底闪过一丝对李家毫无规矩的嘲讽笑意。

“一定要照顾好二姐儿,不能再让那毒妇坏我李家前程!”李老太太的声音凉薄到极致,“你们这些都挺清楚了么,以后我们李家,二小姐才是嫡出!”

“是......”下人们先是愣住,很快又接受这个事实,还心中雀跃,二小姐可不会刻薄、虐待下人。

老爷和老太太终于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赵阿福被迫欣赏完这出闹剧,晕晕乎乎,感觉自己对古代森严的礼法的看法受到了强烈冲击,李家这简直就是龟派气功波啊!

但愿二小姐能顺利出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李府回来第二日,赵阿福就从不少女客病患那听到李府那叫人笑掉大牙的最新八卦消息。

这才第二天,李老爷就按捺不住想娶新欢的心情,直接上那看好的人家提亲去了,那边虽是书香家庭,但家境贫困,就接了聘书。

李大娘子和李大小姐在祠堂跪着,先开始还以为,这么冷的暴雨天,电闪雷鸣,吓死个人,李老爷一会肯定会于心不忍把她们接回去。

熟料李老爷见李二小姐没有大碍就回去做马上迎娶新妻的美梦去了,哪还记得她俩,甚至没有再调查一下李大娘子怎么给二小姐下的毒。

天寒地冻,两人在祠堂一晚上冻得鼻涕水直流,结果都到第二天晌午,都没人给她们解绑叫她们吃饭。

到中午,那边李老爷提亲成功回来欢天喜地,给下人们还发了赏钱,才算想起来那对母女,不耐烦叫人把她们送回自己住处关禁闭。

李娘子和李大小姐对来解绑她们的下人破口大骂,谁知换来的是一顿讥笑,才知李老爷和李老太太的决定,两人魂都吓去三分,扑打闹着要去见李老爷,下人一拥而上,架着两人回了住处。

商贾人家的平妻说着好听,不过也是个妾室而已,这种家庭的妾室,不过就是个奴婢而已,这可是李娘子从前的原话,下人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李家快叫全镇的人看了笑话,但李老爷并不在乎这些,不然当年也不会娶个舞女回来。

阿福这医馆里来的病患大多都对此事抱着看笑话的态度,给阿福讲这事时各个眉飞色舞。

谁家后院里还没有个龃龉腌臜事,可闹成这般的,还真是少见。

“幸好那李二小姐被提成嫡出姐儿,才叫柳家没有对此事提什么异议,不然那李家二姐儿的婚事就难说咯!”说话的是位年轻姑娘,说起李二小姐的婚事眼里满是羡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一个已成过亲的女人,自不介意提一嘴那柳公子:“柳公子是个好郎君,李二小姐有福了。”

经过这么多事,柳公子都毫不介意,还一心一意要娶李二小姐,赵阿福只能说,李二小姐赌对了。

“哎!”年轻姑娘又妒忌,这样的好事怎么轮不到自己,还不是因为那李二小姐长得楚楚动人,肤若凝脂......“赵女医,你有什么新的养颜药品卖的一定要早点叫人去我家通知我啊!”

都说李二小姐以前没那么漂亮,是用了这女医医馆的养颜药品才皮肤变得那么好呢!

当初镇子上得了这赵女医养颜药方的几位,如今到哪不是把这事当作谈资。

赵阿福对这些年轻洋溢的热情姑娘们向来充满好感,看着她们,鲜妍的面庞,看着总是叫人欣喜。她喜欢看健康活泼的人,充满朝气与生命力,整个世界都美好起来。

她乐呵呵的看着这姑娘,熟不知姑娘也羡艳的盯着她:“赵女医,你可真好看,我看那李二小姐就不如你。”

赵阿福甜甜一笑:“姑娘你也好看呀!”

同为女人,要互相夸夸!

夸夸更漂亮呢!

年轻姑娘又与她说几句,起身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提醒:“女医,若是有矿山那边的病人过来,你可要小心呀!”

她面色蓦然凝重,赵阿福不由追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矿山那边,都是朝廷流放来的大奸大恶之人或是罪臣之后,几乎一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日子,就是老百姓,都蔑视、鄙夷他们,所以他们平日里也是浑身脏兮兮的,加上长期劳作伙食不好抵抗力变差,很容易得病。

“我也说不准,我爹是皮货商,听说最近那边有许多人都病了,还死不少人呢!”

阿福心里咯噔一下,惊疑不定。

这姑娘告诫完赵阿福,就准备走,却被阿福拉住胳膊。

“那你告诉你爹,最近,都不要先往矿山那边去。”

赵阿福的面色比这姑娘还严肃,警惕、担忧、严肃,种种情绪凝结在她脸上。

“好......”姑娘被赵阿福的脸色吓到,赶忙答应下来,又试探问,“女医可是有什么推断?”

她倒是个聪明姑娘。

可阿福不敢妄下结论。

这种消息若是乱传,是会掉脑袋的!

赵阿福珍惜自己的小脑袋,于是斟酌语言:“许多人同时患一种病,怕是会像风寒那般,有可能传给离得近的人......”

“您是说!”姑娘浑然一震,骤然变了面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伸手就捂住她的嘴,对她摇摇头。

疫病。

不可轻易说出。

这里是古代,交通不发达,通讯不发达,一旦有疫病,必然是大难,横尸万里!

所以赵阿福拿不准,不敢说。

她心里也害怕。

希望这只是推测而已!

姑娘浑身发抖,使劲对赵阿福点头:“女医放心,我不会说的,我只叫我家人保命!”

宁古塔,史上曾经爆发过瘟疫。

且不止一次。

便是她只是听说过,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女医,我们都赶紧逃吧!”姑娘吓得不轻,想现在就拉着赵阿福的手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一时间心慌不已,拍了拍她:“现在也只是我的猜测,不能确定,你,你让你爹再打听打听,但万万不可往那边过去...若是过几天突然传来病人都好了的消息,恐怕有假,有人恶意隐瞒不报。”

虽然她说只是推测而已,但心里却觉得可能十之六七分的可能性。

如今正是春寒,宁古塔的天气和别处的春季不能相比,比别地的冬天都要冷!

可,冰雪融化,沉凝了一冬的病菌,就此开始蔓延。

“我知道了,谢谢女医!您自己也一定要小心!”姑娘再没心情跟赵阿福说话,拎起裙子就外跑,急着回家。

赵阿福看她跑去,哪还有心情在这医馆坐诊等病患!

荆山,荆山每日去的小矿山,可不就是在那矿山边上!

赵阿福急促起身,手边的瓷瓶不甚碰倒在地,哗啦啦的溅射满地锋利碎瓷。

“阿福姐,怎么了!”后院收拾药材的半夏听到声音急忙赶来。

“去,叫医馆里的所有人,回家!”赵阿福抬起一双坚定的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回去路上嘴巴紧闭,没给满头雾水的几人说明一点,到家里,阿福快步到自己屋里,拿出剪刀、布匹,裁下长条。

“阿福姐,我能干点什么?”一路上她们追问,阿福姐都未透露只言片语,忍冬不再问,而是选择直接帮忙。

赵阿福头也不抬:“去把消毒棉和酒精。”

消毒酒精是不可或缺的医学用品,赵阿福开医馆之前,就用蒸馏法做了一批75%浓度的消毒酒精。

虽然她是中医圣手,也得采用一些西医上必备的医疗手段。

赵阿福拿起一根大针,三下两下把布条内缝上消毒棉布,在自己脖子上围两圈,消毒棉朝内,相当于半个遮面围巾,不会显得突兀。

她若做个口罩恐怕会被人另眼相待,打草惊蛇。

又做了两条这样的遮面围巾,阿福双手拿起往外走:“你们在家待着,今天哪都别去。”

“阿福姐,那你呢!”半夏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赵阿福这个样子心慌的要命,“到底怎么了!”

忍冬对半夏不赞同摇头:“半夏,等阿福姐回来再说。”

赵阿福没空跟他们解释,看向大郎:“大郎,这个你围上,马车买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买了,嫂子!”大郎迷惑归迷惑,办事利索。

看来真是有什么急事,从前他们家里说过,不走远路不用大费周章去买马车,可嫂子这突然就叫他刚才跑去买。

他接过赵阿福给的布条,灰扑扑的,平平无奇,却有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

这不是嫂子说的什么消毒药水的味儿么?

赵阿福抓着车框就上马车,就要进去又回过头快速说:“忍冬,你去通知邱掌柜,注意防范伤寒病人,只能让他一人听到,明白么?”

“是!阿福姐!”忍冬浑身被使命感充斥,提裙就走。

到底出什么事了!

马车疾行而过,水泥飞溅,行人纷纷躲避,暗骂一声又不当回事各自赶往自己的目的地,来去匆匆。

赵阿福也不知时间过得是快是慢,她不断在心里祈祷只是自己想多了,可心底却仿佛有一口无尽的漆黑深井,不断吞没着她。

“嫂子,到了。”大郎不怎么熟练的把车停下,给赵阿福掀开帘子。

山边很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季让山头雾蒙蒙的,如在云巅,远远眺望过去,整座山都是大片的青灰色,春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给宁古塔带来了变化。

这里太安静了。

赵阿福踩着湿润的泥土和碎树枝,几步走上小矿山的路,往下远远眺望矿山的方向。

浓浓的雾气缭绕,看不清晰。

“嫂子,我们上去吧。”大郎跟贺荆山来过这里,知道贺荆山平日去的几个点。

赵阿福看向大郎,从自己医匣的暗格里拿出一枚哨子,吹响。哨声如婉转鸟鸣,悠扬响亮,过一会,山上也传来一声似鹰唳的哨声。

“这是你和大哥的暗号么?”大郎惊奇。

赵阿福对大郎点点头,往山上看去,幽幽的山林,黑漆漆的乔木参天,枝丫漆黑扭曲,将天空割碎成一片一片。

不到片刻,阿福就看到贺荆山的身影,紧揪起的神经陡然放松:“荆山!”

贺荆山从漫山静谧中走来,脚下枝叶嘎吱作响:“阿福。”

雨丝猝不及防滑落,阿福原本组织好的所有语言忽然就凌乱无序:“荆山,矿山,疫病...矿山上可能有疫病,荆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出现,把她本就不甚稳定的平静敲碎了,因为她遇到了不用压制自己冷静的人。

一旁的大郎终于听到赵阿福这些反常举动的缘故,如同晴天霹雳般呆住。

贺荆山面色亦凝重起来,眉骨到太阳穴的疤痕都跟着眉头皱起,薄唇抿出一条凛冽的弧。

“嫂子,你说的是真的么!”大郎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回事,焦灼到在原地转圈。“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我们去报官么!”

赵阿福纠结:“我不能确定,只是听着像......”

她痛苦摇摇头,她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是带着一家人离开宁古塔,还是公开消息,承担所有本可避免的巨大风险。

这里不是乱传消息只会坐牢或者被批评的二十一世纪,而是造谣会掉脑袋的古代!

枪打出头鸟。

贺荆山一只手晃然伸来,把阿福拉到身边:“别怕,回去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郎头脑昏沉,就连看到大哥大嫂这样逾矩的举动都没什么反应,这若是平日,他指定觉得不对,得红着脸离开。

阿福从怀里掏出给贺荆山准备的围巾,垫脚给他带。

贺荆山三两下把围巾扯上,就要走,阿福却小爪子拽着他:“别动!这个一定要戴好!”

她把围巾给他围得严严实实,才放心:“走吧,回家。”

大郎恍恍惚惚上马车,却发现大哥大嫂都没上,不由冷静些许,看向两人。

贺荆山从袖口,拿出了一把单筒望远镜。

阿福脑袋里的疑惑打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弯:“从哪来的望远镜?”

贺荆山意外她认得,却未多问。往矿山那边看一眼,就把望远镜放阿福手里:“商人送的。”

阿福拿着这落后版的望远镜,闭一只眼睁一只眼往矿山看去,这次终于能看清矿山那边情景。

依稀可以看到有犯人在劳作,只是很明显,那些人,没有从前那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心道,希望这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她心却慢慢沉了下去。

她就要收回望远镜,却忽然看见一个人猝然倒下,旁边的人看一眼,赶忙离他很远,没一个人去看一眼,仿佛他是洪水猛兽,在躲他一般。

阿福也忍不住退一步。

贺荆山接过望远镜看一眼:“你的猜测,怕是要应验了。”

自他到小矿山以来,时常看矿山那边,适才这种情况...最近越来越多。

他却没往瘟疫上面想。

赵阿福不由自主,抓紧贺荆山的胳膊:“荆山,我们怎么办?”

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正在一家人搬来镇子上过得欣欣向荣的时候,会遇到瘟疫!

他们...该怎么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去再说。”贺荆山指腹在阿福手心捻过,好似在她心头捻过,给她带来丝丝安稳。

马车车轮沾满泥泞,贺荆山单手一把把阿福抱起,托上马车。

马车重新摇摇晃晃,雨丝斜斜细细,阿福听到外面大郎与贺荆山在说话,却怎么都听不清晰,白皙的手掀开车帘,凉凉的雨丝瞬间扑个满面。

雨中起了淡淡白雾,马车前两个男人戴着斗笠,衣衫蒙一层墨色水渍。

阿福侧耳听,却听他们只是在说家里如何,又把车帘盖上。

雨声窸窣,悄然淋漓着宁古塔,绝大多数人还在祈盼这个雷雨季赶紧过去,迎来短暂的暖季,熟不知,这个雨季,注定是一场难熬的季。

到晚上,家里的人基本都已经聚齐,只差二郎还未从永年堂回来,小阿元已经被哄着睡下。

赵阿福才用已经尽可能平复的心情,宣布这个消息。

“什么!”

所有人尽管已经做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心理准备,可也万万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情!

大郎尽管已经听过一次,这会还是觉得恐慌。

“这,怎么会是瘟疫!”舅舅双手颤抖,脸庞在须臾之间仿佛苍老十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娘已经震惊到不能言语,浑浑噩噩,过一会竟然捂着胸口要跌落地上。

“娘!”

“干娘!”

众人忙上前搀扶她坐下,忍冬和半夏也在,两个年轻姑娘接受能力和抗压能力稍强,这会忙着给干娘倒水。

小鱼不知什么是瘟疫,但见大家都如此凝重甚至惊恐,缩在一边两手手指不安的绞在一起。

“忍冬,你们先送干娘回屋休息。”阿福要和一家人商量接下来的对策,但眼前还是先照顾好干娘。

忍冬应声准备扶干娘,干娘却摆摆手:“我没事,我听你们说。”

这种关头,错过任何信息,谁心里都要不安。

赵阿福遂不再多说,环顾一圈屋内众人:“我现在不能确定是什么疫病,但据我听到和我推测的,这个病的死亡率很高,也就是患病的人死的很多,恐怕是烈性传染病。”

这是她根据贺荆山观察到的时间和那位姑娘说的话推测的。

“老天爷呀...为什么这样啊!”郑有才愁容满面,黑红的额上青筋暴起。

小鱼害怕,伸手拽住自己爹爹衣角,郑有才低头看见女儿,心头慌乱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舅舅,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商量对策。”赵阿福直直看着郑有才。

她知道,每个人心里都很惶恐,但,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最正确的决定。

郑有才好一会,才平息好情绪,点点头:“荆山媳妇你说。”

“现在,我心里初步有两个方案。”赵阿福看向贺荆山,男人回望着她。

两人眼中同样凝沉,却又各自不同。

“第一,我们全家,搬离宁古塔。”

赵阿福话音一落,满屋寂静。

他们基本都是土生土长的宁古塔人,纵然这里气候极端,纵然这里不受外界待见,千百年来被赋予鄙夷的目光,他们也一辈子都没想过,离开宁古塔。

生于宁古塔,死于宁古塔。

一生漫长,短暂。

从未想过外面是什么样子,传说的京都是否真是那般繁华,只知宁古塔的风沙是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以为,自己这个决定,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支持。

毕竟若有瘟疫,不早离开就容易感染,就算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后面也会人人想往外挤,远远离开这个地方。

可见屋内几人毫无反应,她才发觉自己的猜测,也不是那么正确。

“阿福姐,我和忍冬是你的人,你去哪我们就在哪!”半夏不管在哪,她就要跟着阿福姐。

她早就被爹娘卖了,对家,对故乡,甚至亲生父母,都没什么感情。做奴婢的,讲那些做什么。

忍冬跟着点点头,默认半夏的说法。

赵阿福对两人应一声,再看向贺荆山。

贺荆山却没有直接回应她,而是盯着她,似是洞悉她一般:“第二种呢?”

第二种......

赵阿福深吸一口气,再慢慢道来:“我是...我是大夫,我留着,这里需要我,你们走。”

其实她第一反应是想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她心里,过不去。坐在马车里,每一分颠簸,都仿佛煎熬。

她厌恶灰颓的死亡,她是个医生,仅此而已。

“不行!”这次屋内众人倒是整齐,齐齐开口。

“你跟我们一起走。”贺荆山最先回应,似是早已猜到阿福的第二种方案,他本在阿福对面的位置,说完这句话,几个阔步走到她身边。

“阿福姐,我们一起走吧!”半夏没经历过瘟疫也知那比洪水猛兽还可怕,她也不想救谁的命,只想,只想和自己现在这个大家庭一直好好的,永远在一起。

干娘缓过神来站起:“不行,阿福,我们一家人一定要在一块,你要是留下,我们都留下。”

“对,嫂子,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大郎附和。

赵阿福侧目看向贺荆山,看不明晰他深邃眼眸里的想法,不由得叹气。

谁知下一秒贺荆山竟在她耳畔低道:“你若是要一个人留下,我就把你打晕了带走。”

阿福:......

丢!她怎么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她怒,拉着贺荆山往外走,剩下屋内众人满脸懵。

“你要是敢打晕我,不尊重我的决定,我就把春药给你灌满了绑起来!”

“那样也不是不可。”贺荆山面色平静,“前提是我已经把你带出去,你想下什么药都可以。”

“贺荆山!”赵阿福第一次发现,原来贺荆山也有这样不讲理的时候!

从前她觉得她家贺荆山的思想简直是超前,比那些思想封建古板、又三妻四妾的男人好多了,在家里面的大多数事情,都支持她的决定,只有偶尔才会提出建议!

可现在呢,看看他!

这说的像话么!

其实赵阿福也是被贺荆山宠出来的,从前家里基本所有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做决定,这会贺荆山直接拒绝,她有点无法适应。

她这一声,是真带了小脾气的。

她这么一喊,贺荆山就不说话了,只是在黑夜里睁着一双蕴满不容置疑的眼睛看着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看着他的神色,有一口气憋在胸口,咽回去也不是,撒出来也不对。

她正犹豫要怎么劝贺荆山,余光忽然瞟到屋里所有人一个两个三个,个个伸着脑袋巴着门框往外面看。

赵阿福咬牙:“好!走,一起走!”

她是个医生不错,可她也是个有家人的医生!

赵阿福自己安慰自己,她本就是想把自己的小家经营的好好的,不是嘛!

走之前,再想办法通知官府和清水镇所有的医馆,算是尽一份责任了。

她一松口,家里所有人纷纷高兴。

但赵阿福把安排目的地和行程,以及行礼的事,交给家里人。

因为她还要最后去确认一次,矿山那边,到底是不是瘟疫。

二郎一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回来。

他风尘仆仆,从头到脚裹着厚厚的棉布,严严实实一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郎听到敲门声去开门,差点没认出弟弟。

“哥!”二郎急促叫一声,闪身进到门内。

“你怎么才回来?”出这么大的事,大郎自是想着一家人都不分开,聚在一起,人多力量大,平日里二郎都是当晚就回家。

“进去说。”二郎进到门内,开始解开身上的棉布,却在屋门口就扔下。

大郎旋即想起昨日赵阿福做的消毒围巾,心中警铃大作:“二郎,你是不是知道了!”

二郎动作顿住两秒,把最后的棉布一扯干净扔竹椅上:“哥,我师父昨日去矿山了。”

大郎浑身一震,想抓住二郎的肩膀问,二郎却后退几步:“哥,先去叫大哥和嫂子吧。”

得亏赵阿福昨日让忍冬去给邱掌柜提醒,忍冬去说完,邱掌柜刚开始怀疑,就有当兵的过来请他去矿山为病人诊治。

邱掌柜多心,问一句是什么病,那兵脸上裹着厚布,警惕看他一眼,只说是风寒。

邱掌柜活了大半辈子,纵然没见过疫病,也是看过疫病的医书,回去给自己缠得严严实实,只说自己近日也是风寒,怕沾染给这兵。

他到矿山一看,几乎十分之十确定就是瘟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见四周兵如匪徒,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他只道此病罕见,他得回去翻阅医书好好查查,面上却装作对矿山劳工鄙夷,不屑给他们看病,说贱命一条不用劳烦大人费心。

那边见他查不出个所以然,就让他先回医馆,第二日继续去矿山。

回来邱掌柜就把衣物全部烧掉,连夜把邱大郎,二郎,还有儿媳孙子全部送出城去,朝着江北平江而去。

但是邱掌柜自己,却留了下来。

他叫二郎给一家人说,若是要走,趁早就离开,可以在后面追赶邱家人,一起往江北而去,那里气候宜人,百姓安居乐业。

离开宁古塔刻不容缓。

赵阿福听到邱掌柜留下来时,表情凝固,下一秒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讪笑:“走,我们也走,你们今天就开始收拾东西,大郎二郎,你们去通知晁府和刑府还有佟掌柜,荆山,你快马加鞭,去通知里正。”

“通知完我们直接就走,他们如何决定,我们不多干扰。”

越多人知道,自然越麻烦。

可这些人,他们必须通知,所以通知完一家人立马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家人都认可这个决定,男人们去通知消息,女人们把消毒酒精的坛子抱出来,还有囤着的药材和医用品。

衣服、食物、钱财,医用品,一辆马车装不下,赵阿福又自己去买一辆宽敞的。

那卖马车的见她神色匆忙,还想诓赵阿福点钱,熟料赵阿福虽然精神恍惚,扯到钱财半点不迷糊,砍了个价格才回来。

马车全部装好的时候,大郎二郎回来了。

晁府晁老爷和晁娘子对赵阿福信的不行了,一听有疫情,那还了得,不到半个时辰装好十几车东西,说自家要去外地游玩,已经出城去了。

刑府则将信将疑,但却在第一时间把小刑娘子送了出去。佟瑜那边,则也准备动身。

赵阿福对刑府的决定保持尊重,她也没那个心情再去劝。

清水镇离邙山村远,她见东西全收拾好,准备去把医馆的钥匙给邱掌柜。

那里还有很多药材,希望邱掌柜可以用的上。

赵阿福才到永年堂门口,就见几个衙役正在人群中巡逻,这往日也有不少巡逻队,她倒没当回事,直冲冲往永年堂门口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瞬间,却忽然有个衙役指着她大喊:“就是她!”

赵阿福傻眼,不知什么情况,却见一群衙役拔刀向自己冲来,吓得她拔腿就跑。

可她又如何跑得过这些大男人,没几步就被追上,团团围住。

“你...你们追我干什么!我,我是好人!”赵阿福心慌慌,小口喘气。

衙役本要凶神恶煞拿下她,却见娇滴滴的美人蒙着半边面微微喘气,轻蹙眉头,眼神小鹿般惶恐,于是顿时心生不忍,口气变得温和些:“你是不是阿福女医医馆的赵女医?”

赵阿福迟疑两秒,才点头:“是我,敢问大人,草民所犯何事?”

就算她不承认,周围许多人也都认得她。

“你妖言惑众,乱传谣言!县老爷特令我等将你缉拿归案!”

邱掌柜正好从永年堂出来,听到这番话,要开口帮赵阿福说话,却见一对官兵急冲冲朝他永年堂而来。

官兵和衙役照面,打完招呼,这些衙役见官兵们要抓的也是蒙着面的大夫,心中不由开始怀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真是有疫病了?

难道这女医不是乱传谣言?

赵阿福就要争辩,怎么能给自己安莫须有的罪名,自己从猜测有瘟疫到开始通知朋友,也不过两天而已。

她不相信晁府和刑府会招出自己,邙山村那边更别说,现在有没有收到消息都不知道呢!

“大人说我妖言惑众,请问大人草民说了什么谣言?”赵阿福觉得,他们说的应该不是瘟疫的消息,可能是有人陷害自己别的事!

许是李家,职家,都是有可能的!

临了要走,出现这个幺蛾子,赵阿福快气死了。

衙役别过脸不看赵阿福,耳朵微红,声音却温柔,“赵女医,等你见了县太爷就知道了。”

“邱掌柜,也跟我们走一趟吧。”那边官兵们的态度则要差的多,脸色发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和邱掌柜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出严重的不安。

围观的人群聚集了一大群,人挤着人,纷纷疑惑,这怎么忽然抓起大夫来了。

还都是医者仁心的好大夫呀!什么情况!

阿福没有办法,贺荆山不在这里,她无论如何也得跟着这群衙役走了。当街用迷药显然不太现实,这里人太多了!

她刚移动一步,人群忽然传来惊呼声,有一个人轰然倒地。

所有人都不由看向那里。

只见地上那个人面颊上遍布密集的红血丝,捂着胸口剧烈咳嗽,满面痛苦,紧接着咳出一口鲜红的血痰!

阿福有那么几秒是失声的。

所有人先是惊讶,旋即担忧靠近那人:“郎君你没事吧?”

“离他远点!是肺鼠疫!是鼠疫!”赵阿福崩溃大叫。

衙役面色勃然大变,伸手就去捂住阿福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邱掌柜昨日见过不少患者,但因为矿山那边不想让外人觉得那么严重,只是让轻症患者去诊治,一时还观察不出来到底是哪种疫病。

鼠疫,是烈性传染病!

在场所有人闻之色变,本靠近地上那人的众人惊声尖叫,纷纷往后跑。

衙役狠推阿福一把,阿福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她捂紧口鼻,手脚冰凉似没有知觉。

“安静!安静!都说了这个女人在妖言惑众!乱传谣言!”衙役头皮发麻,自己今天若是不处理好这件事,恐怕要挨上方惩罚!

邱掌柜后退几步,想离那地上的人远点,那几个官兵倒是也一时间傻眼,没有去抓他,他扯着老嗓:“各位捂住口鼻,捂住口鼻啊!”

前面慌乱逃窜的人被推倒,后面的人拥挤着从前面人身上踩过,一时惨叫声不断,谁还听得到邱掌柜的话!

另一个衙役上前就把邱掌柜按住:“死老头,你也在这妖言惑众!”

衙役和官兵见乱的不行,纷纷拔刀挥舞,好一会才把人群压制下来。

“各位,莫要听这两个巫医在这妖言惑众,扰乱民心!这个人是他们提前安排好的,为了扰乱我大齐军心,好让瓦刺、高密趁虚而入!其心可诛!”衙役头子站在高处,拔高嗓门。

“巫医?”众人议论纷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番邦人的大夫,是叫巫医,听说会巫术!

“我们宁古塔,番邦人觊觎多时,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这也不足为奇!”衙役令人死死堵住阿福和邱掌柜的嘴。“我们此次过来抓捕,正是因为已经确认,这两个人,就是瓦剌的奸细!这两人都可都不是我清水镇本土居民!是外来者!”

“这两位大夫竟然是番邦人?”有百姓不由开始相信衙役头子的话。

“说不定真是,你看那赵女医长得跟狐媚子似的,不像我大齐安分守己的女子!”

“奸细可恶!打死奸细!”

也有一些怀疑的人,觉得这两位大夫平日都是鼎鼎有名的心善,怎么会是奸细,可众人所向,群情激奋,他们一时也不敢说话。

衙役头子见终于安抚下来众人,稍稍安定,殊不知一旁的官兵不赞同的看着他。

“妖言惑众,乱我军心者,斩!”衙役头子得到上方的命令就是,若赵阿福誓死不从,敢有反抗还要乱传瘟疫消息,斩立决!

阿福被按在一旁,使劲挣扎。

不,不是这样的!

真的有瘟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肺鼠疫!若不立刻开始防治,绝对会横尸万里!

从患病开始,只要休克,两到三天内就会毙命!临终前患者全身皮肤发绀,呈黑紫色,故又名黑死病!

眼下看来,矿山的病情已经传到外面了!

邱掌柜也不可置信看着那衙役头子。

疫情危在旦夕,他竟然要杀大夫!

疯了!疯了!

衙役看一眼赵阿福,心道这么美的女子倒是可惜,手上却不留情,现在要安抚民心,必须如此!

他挥手,就要说斩,官兵却皱眉上前,在他耳畔耳语几句。

衙役表情僵住,左看赵阿福和邱掌柜满脸的恍惚,右看百姓们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打死两人的面庞,一时间僵持住。

“瓦剌的奸细,想必知道不少其他奸细的线索,一刀给他们太痛快了,待我把人带回去,严刑拷打,逼问消息再做处置。”

“大人英明!就是要严刑拷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直接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

紧接着两人就被衙役一并带走了,许多百姓又上前抬那晕倒的人去别处看大夫。

阿福被推进牢房时,整个人都还在发懵。

自己现在怎么办?

家里人还在等自己!

早知道她就不出来了!

现在怎么办,疫情是最严重的的鼠疫!阿福恨不得飞回一天之前,直接带着所有家人出城,远远离开这里。

她不爱宁古塔,又不是她的故乡,再者,看到今日那些人愚昧的表现,差点让自己直接被砍头,阿福心中有气。

她好心告诉他们,还有错了!

阿福眼眶里的眼泪滴溜溜的转,就要落下的时候,隔壁忽然传来邱掌柜的声音。

“赵女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呆愣片刻,拎着裙摆踩着黑乎乎不知沾染了什么的地面跑到墙边:“邱掌柜!”

“你,你怎么来我这啊!哎,你该早点走!”邱掌柜叹气。

其实阿福从知道疫病到决定要走,已经够快的了。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

阿福无措:“邱掌柜,我想把医馆钥匙给你,看你有什么药材用得上。我家里都还没走,都在等我...我可怎么办呀!”

想到一家人还在急切等着自己,自己却回不去了,阿福心里就难过。

邱掌柜那边安静一会,又叹气:“你是个好大夫,只是这官僚,自古都是如此啊!生怕自己惹上半点非议!”

阿福想到邱掌柜一家已经被送走,自己一家还在家里,更难受了,拿下来发簪,在两栋牢房之间连着的土墙头上挖洞。

因为那衙役心情急切,把两人关进牢房就去上方禀报,没顾得上把阿福身上的东西取掉。

电视里都这么演的,两边牢友通过小洞唠嗑。可惜后面的墙是石灰的,不然阿福多少都要给它整个洞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女医,你在做什么?”邱掌柜听着隔壁窸窸窣窣好一会声音,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问。

他话音刚落,墙上的土嗖嗖的往下掉,一根发簪的尖端戳了过来,跟只小虫子脑壳似的还探探这边那边。

邱掌柜:......

赵阿福阿吧阿吧,挠挠头:“把洞挖大点,咱俩好说话,不然多无聊啊。”

“哎,赵女医,咱们如今能保命就万福金安了。”邱掌柜不太理解阿福这个时候了还怕无聊的心态。

“邱掌柜,要是咱俩能出去,就赶紧跑,再也别回宁古塔!”阿福咬牙,“平常给他们看病治病,一个个嘴上恨不得把你说成恩人,一出事就谁比谁都狠!”

见邱掌柜不说话,赵阿福又道:“我家男人一定会来救我的。”

这点她毫不怀疑。

邱掌柜头一次发现,赵女医是个话痨。

从前赵女医在他心里是在学术上崇敬的对象。

邱掌柜应两声,准备闭目养神,那边再次传来声音:“邱掌柜,那衙役怎么说你不是清水镇的人,你老家哪里的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这一家,算邙山村的人,严格来说不是清水镇上的,却归清水镇的衙门管,今日那衙役就是钻了这个空子来说她的来历。

那邱掌柜呢?

阿福不明白,有谁会来宁古塔这种鬼地方做大夫,又赚不了什么钱。

牢房内只有阿福的声音,除此之外,只有彻底静下来,才能听到窸窣的动静。

邱掌柜正在酝酿语言,就听阿福尖叫一声。

“怎么了赵女医?”邱掌柜赶紧通过阿福挖开的小洞往那边看。

赵阿福连蹦带跳:“完犊子了!老鼠啊!”

她真的要哭了!

她一手扯紧自己的面巾,一手脱下鞋子,duang的砸向那只肥硕的大老鼠。

邱掌柜看她几次砸不中,跟着着急:“赵女医小心!”

阿福蹦到石板床上时,才终于想起自己的随身医匣还在身上,捂住鼻子从里面掏出一瓶强力毒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她平日里很少打开的瓶子。

幸好她匣子里的暗格里有她藏的糖果,涂抹了药扔向老鼠。

很快老鼠就吃了那有毒的糖果,蹦跳两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阿福这才捡回鞋子穿好,在老鼠身上撒上硫酸和消毒药水。

邱掌柜见那药水撒上,老鼠很快被腐蚀,惊讶:“这是传说中的化尸水?”

“什么化尸水?”赵阿福陡然听到这么高大上的名字没反应过来,旋即恍然大悟,“不是,这是硫酸,得把鼠蚤杀死呀!用绿矾在蒸馏釜内煅烧可得。”

赵阿福眼睛亮晶晶的,可骄傲了,她就是这么优秀的奇女子!

邱掌柜听不懂:“原来是绿矾...可鼠蚤是什么?”

“鼠疫就是通过鼠蚤传播的,就像虱子一般,平日寄生在老鼠身上,叮咬过病鼠以后,身体里有病菌,也就是病邪,再叮咬人,就把鼠疫传播给了人。”赵阿福感觉邱掌柜就是个好奇宝宝,反正她也没事干现在,索性耐心讲解。

“这个老鼠被毒死了,我怕它身上鼠蚤还活着,跳我身上。”

“竟然是这样!”邱掌柜感觉,自己这么多年来都被误导了,医书上分明说是鼠近人便传邪祟,人近人再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这邪祟入肺,侵入全身,通过说话就会飞沫传染。”

阿福巴啦啦讲完,见邱掌柜又不说话了,拿起簪子继续挖洞:“我觉得我男人应该快来救我了!”

邱掌柜:......

他该不该劝劝赵女医,纵使她男人有通天本领,也不能一个人闯进大牢来救人啊!

宁古塔的哪个衙役、官兵不是习武多年。

阿福算的时间没出错,贺荆山的确刚从邙山村回到清水镇。

举村搬迁显然不太现实,里正索性直接做决定封村。

贺荆山还没回到家,就听路人纷纷议论赵女医是瓦剌内奸,被抓起来的事,直接奔往大牢而来。

可他来晚一步。

县太爷已经让衙役把阿福和邱掌柜带去前厅问话。

阿福看着从前还觉得人不错的县太爷,此刻气得不想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你们二人出去告知,没有疫病,都是你们先前妄加猜测,本官便可为你们二人洗清奸细的名声。”

邱掌柜也不傻,虽然担心疫情,却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阿福则在犹豫,要不要听他的得了。

自己拯救不了苍生。

“洗清名声,就能放我们回去么?”只要能回去,和一家人在一起,那也无妨了。

县太爷眼睛转动:“允了,但你们回去若再妖言惑众,等你们的就不是坐牢那么简单了!”

阿福就要一口答应,邱掌柜开口了。

“县令大人,您要封锁消息,想必是为了在任期间,不想出这么大的祸事,好继续保持您的好官绩升迁吧。”

县太爷当然是这么想的,可怎么能叫一个低贱的大夫说出来呢!

他就要呵斥,邱掌柜急忙补充:“县令大人,我的意思不是诋毁您,而是这疫病迅猛,今日所观,怕是已经传出了矿山,鼠疫是烈性瘟疫,最难控制也最凶险,若不从现在就开始加以控制,恐有大患!本是天灾,终成人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一个终成人祸!”县令冷言大笑,“你的意思是,若真有瘟疫爆发,都是本官的错了!”

阿福心道可不就是你的错,都已经知道还不去控制,反而在这逼大夫说谎话!

可她想赶紧离开这里,于是闭紧嘴巴。

“草民并无此意,草民建议县令大人现在就开始防控,若治疫得当,才是大人为官史上最大的功绩!不仅当朝得嘉奖,更能流芳百世!”邱掌柜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

阿福微微疑惑,为什么感觉,邱掌柜对为官之道这么通透。

阿福都听得懂的道理,奈何县令只是迟疑片刻就否决:“宁古塔没有瘟疫,你们二人休要再胡说八道!来人,把他们二人给我压回去!”

“别啊......”阿福呆滞,忙说,“大人,你放我回去吧,我真的愿意说!”

这邱掌柜太直板不懂变通,早知道是这样自己刚才先教教他!

现在先骗过这县令,明哲保身,私下里继续偷偷宣传不就是了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新被压回牢房时,牢头准备来收走阿福的发饰衣饰和随身带的东西。

赵阿福心中警铃大作,忙往后退,“这不能给你!这是治病救人的东西!”

满脸横肉的牢头嗤笑:“治病救人,你不来害我大齐百姓就是造福一方了!给我拿过来!”

监狱的牢头都这么蛮横的吗?

赵阿福怎么会把自己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抱着东西往后退。

这牢头步步逼近,看着阿福紧张的小脸,反而愈发兴奋,真是好久都没见过这样的货色了!

那小脸白得跟玉似的,仿佛能掐出水,一双眼仿佛能勾人,又纯又媚。

阿福忍无可忍他淫邪的目光,就要拔下簪子叫他尝尝自己的强力蒙汗药,后方忽然传来呵斥:“干什么呢!”

牢头浑身层层肥肉一抖,嘿嘿着讪笑回头,“朱衙役,这不是想把犯人东西收走么,我是按规章办事呀,这女人不愿意给。”

朱衙役几步走到跟前,看清阿福带的是什么,拉过牢头往着外走:“你过来我跟你说。”

也不知他说了什么,那牢头惊骇而呼,旋即转头看眼阿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这边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看他那脸色,瞬间抱紧自己的小医匣,警惕看着他。

那牢头再来,却神色复杂:“不愿交就自己带着吧!”

阿福知道是朱衙役帮自己,心里感激,过会朱衙役却把牢头支开。

“赵女医,委屈你了。”朱衙役左右环顾,从怀中拿出一包点心,“这是我娘子刚做的,你趁热乎填填肚子。”

赵阿福是女医,自然不会有人傻到给她下毒,上面也没有杀她的必要。

她毫不犹豫把点心接过来,从早上到现在心惊胆战,她肚子早就饿了!

见她接下,朱衙役叹气:“赵女医,我怕是你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但上面不让说,你以后绝对别说,才能明哲保身,现在矿山已经被封锁了。”

赵阿福吃点心的动作一顿,看向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您就说吧,我在这,尽量护您平安,您可是我家娘子的恩人。”

“封锁矿山,已经晚了!”赵阿福缓缓捏紧拳头。

这个年代,能直接封锁矿山,证明事情已经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已经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您这是何意?”朱衙役面色大变。

一边的邱掌柜也忍不住开口,把先前二人被捕时见到的画面说出:“赵女医说是肺鼠疫,老夫看也是,恐怕,恐怕......”

朱衙役惊恐,心思一转,立马说,“我,我去禀告县令大人!”

看他就要跑,赵阿福叫住他:“没用!你以为,县令会不知道刚才抓我们二人时发生的事么!他就是抱着侥幸心理!”

从前只道宁古塔每一任县令都为了名声做的尽善尽美是好事,真出了大事才知,那哪里是好事啊!县令分明不中用啊!

“那可如何是好!”朱衙役心中大乱,一时间脑海里滑过无数种可能。

阿福颓靡,手不自觉抚摸自己的医匣:“就像你说的,明哲保身吧。”

牢房内一时安静片刻,直到那边传来干草被碾压的脚步声,三人才齐齐往那边看去。

“你!”朱衙役出乎意料看着来人,这不是赵女医的男人么,他转念一想明白过来,“你是来看望赵女医的吧?”

估计是买通了牢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的颓靡一扫而空,眼睛里盛满光芒,她委委屈屈的喊,“荆山!”

贺荆山眼眸一沉,先看向阿福,而后看向朱衙役:“不是。”

朱衙役卡壳:“那你是来?”

“我是来劫狱的。”贺荆山淡色说完。

“什么?”朱衙役以飞速的频率不能理解的眨眨眼。

贺荆山侧目看一眼后方,朱衙役这才注意到,牢头被放倒了。

“荆山荆山荆山!”赵阿福心里激动的要死!

在原地蹦跶,啊啊啊她男人好帅!酷毙火辣!

卧槽,这是劫狱啊,贺荆山居然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一个人就闯进来了。

有生之年,她居然做了一次红颜祸水?

朱衙役终于反应过来,看看这边赵阿福,又看看那边邱掌柜,僵硬道:“赵女医,你这医匣里有没有蒙汗药,救救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猎户看着蔫凶,他不想为这事被杀啊!他也想救赵女医的!

赵阿福小鸡啄米点头,随手一挥,朱衙役就精神恍惚,轰然倒下,贺荆山用刀鞘接他一下,避免他后脑勺直接着地。

“贺荆山贺荆山!我爱死你了!”赵阿福小嘴叭叭个不停,伸爪子去摸正在开锁的男人的大手,“还有邱掌柜,也要一起走!”

隔壁邱掌柜张口就拒绝:“赵女医,老夫愿意留在这里,说服县令,前往行医……”

“哎呀邱掌柜你能不能学会变通,你不是说我的医术怎么那么好么,因为我就会变通!”赵阿福毫不心虚,“现在你跟我走,我们直接出去躲起来研究这瘟疫怎么治不好?你关在这,谁知道那昏官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到时候才是错过了最好的研究药方时期!”赵阿福义正言辞,见锁被打开,赶紧跑出来抓着男人的腰身。

贺荆山目光垂落在她身上,见无大碍,揉揉她的脑袋:“乖。”

然后再去给邱掌柜开锁。

阿福这才看清邱掌柜的神色,犹如醍醐灌顶,这下也不拒绝贺荆山救他了。

贺荆山在前面带路,阿福和邱掌柜轻手轻脚跟在后面。

这牢房里有不少看守,可此刻纷纷倒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邱掌柜惊讶贺荆山武艺的高强,刚才他们分明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此刻看他走路,也似鬼魅般悄无声息!

邱掌柜不由自主打量贺荆山,看着他健硕的背影,衣服下隐藏着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

他脑海里恍然就浮现出医术上的人体脉络图,曾经有一本上面的样体就是这般健壮。

那时他周围的同僚都不认可这般人体比例,远超正常成年男子,估计是什么人崇尚男人阳刚之美,夸大而画,不可相信。

那时他也这般猜测,这会却彻底相信,这样的人体比例,是存在的!

阿福一出来,就看见大郎蒙着厚厚的面纱,见他们出来赶忙唤她一声,招呼他们上车。

一行人就这般扬长而去。

阿福自从到了这里,还是第一次干这么刺激的事,路上又跟邱掌柜巴啦啦说个不停,邱掌柜原本一双睿智的眸子硬是被阿福说到恍惚。

难道自己留下来,是错了么?

赵阿福被劫狱劫走,家里肯定是不能再回,一家大大小小加上忍冬半夏十口人,只得想着,赶紧出了宁古塔这是非之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邱掌柜一时间也没有落脚之处,被阿福劝得准备先跟着离开。

但,县衙发现劫狱这件事太快!已经封锁城门!

瞬间,赵阿福变成了通缉犯。

还是以最严重的敌国奸细的罪名。

赵阿福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要以这种方式上宁古塔头条新闻,嗯,她总感觉自己被热搜了!

看着大郎扯回来的通缉令上的画像,她还有心情想到,oh,这美丽的女人是她么!

画师画工不错!

邱掌柜的就敷衍的多。

一家人太过,目标太大,但幸好县令没有大张旗鼓到要家家户户搜查的地步,贺荆山才找到一家无人居住的城西院落让他们先落脚。

夜半三更,整个清水镇灯火渐熄,又沉没在无边的黑暗和寂静里。

夜间水声湍急,阿福睡不安稳,抓着贺荆山的亵衣,贺荆山翻身把她整个揽在怀里。

近处忽然传来犬吠,阿福刷的睁眼,本就没睡好,立刻警惕的醒了,支起半边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透过灰蒙蒙的窗户,依稀有一抹昏黄的温色在黑夜里移动。

贺荆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大掌按下她,披一件外衣起身,贴墙走到门边,透过破旧的木门侧看,却见一张傻乎乎的脸正伸长脖子研究这门怎么开。

他直接开门,佟瑜吓了一跳。

“贺大哥!”佟瑜惊喜,后面的佟二也放松下来。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贺荆山放两人进来,阿福也穿好了衣服。

“嫂子!”佟瑜满面愤怒,“那县太爷老儿简直是昏庸!”

一个小县令,也敢悬赏他贺大嫂!

他真快气炸了!

佟二粗粗的眉头紧皱:“贺郎君,贺娘子,为今之计就是我们赶紧一起出宁古塔,若瘟疫爆发,想再走就难了。”

他可不能叫少爷在这里出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二的消息网也不浅,虽说老爷安排让他们来查的事一直查不出来,但消息网却越来越大了。

“可现在城门紧闭,我们怎么出去?”赵阿福何尝不知,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见佟二似有心事,贺荆山似是已经洞悉了他:“你有别的路可走?”

佟二讶然,旋而点头:“有,不过委屈了各位些,城东那墙角处,有个狗洞,可供一人蜷曲而过。”

“狗洞......”佟瑜还是第一次听佟二说起,目露呆滞。让他堂堂佟小爷从狗洞过,回去京都还不被那群人给笑死!

阿福却兴奋:“有的出去就行,不过我家荆山能过去么!”

她家贺荆山样貌特殊,辨识度高,万一过不去也很容易被认出来。

何况,她要和贺荆山共进退!

这...佟二看着贺荆山的身形,还真拿不准。

“先去看看。”贺荆山当机立断。

几人捂好面巾,摸黑向城东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泥泞,狗洞处更是不用说,泥泞不堪,佟瑜一看就直皱眉:“不行不行,这怎么过人!”

阿福都想敲他脑壳,现在是讲究干净的时候么,能活命都不错了!

佟瑜的小脑袋瓜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哦!

这个狗洞不算小,贺荆山看样子还是能过去的,阿福为了确保万一,还是推推贺荆山:“荆山,你试试,行的话我们今晚就走!”

“今晚?”佟小爷显然还没做好准备,“不行啊,我那满匣子的戒指玉佩发簪,还有把玩的物件都没带呢!”

赵阿福终于忍不住,给他一个爆栗:“东西重要还是命重要!”

她干了佟二想干又不敢干的事,佟二顿时敬佩的看着她。

佟瑜捂住脑门,委屈巴巴:“我的东西重要。”

赵阿福扶额:“荆山,把他给我扔出去!”

贺荆山刚从这洞口出去,再匍匐回来,起身:“可以过,回去接干娘他们。”

阿福知道跟佟瑜说不通,转而看佟二:“你们别收拾东西了,直接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不行!”佟瑜激动得要跳起来拒绝了,“那都是我的宝贝,我的命根子!”

guang一声,贺荆山给他劈晕了。

佟二目瞪口呆。

阿福忽然感觉脖颈痛痛的,这是不是就是她家荆山说的自己要是不走给自己打晕。

把佟瑜从狗洞塞了过去,贺荆山转头看向佟二:“等他醒了,你就告诉他,他贺大哥一家的性命就靠他了。”

“好!”佟二崇拜的看着这个制服了他家混世魔王少爷的贺大哥,有这句话,少爷肯定乖乖的。

阿福和贺荆山回到家中,把众人叫醒,一家人这次东西都不带齐全,只捡着最方便和必要的东西打个小包袱。

“师父,你一定要跟着我们,若你留下也要被杀头,更救不了什么人。”二郎怕邱掌柜不走,急忙劝他,“那县令恼羞成怒,给你们下的通缉令是只要人头!”

事已至此,邱掌柜不走也不行,好好好三声,走在他们一行人当中。

终于到狗洞那里,几人竟开始推搡着让谁先过去,阿福不悦:“舅舅,干娘,现在不是我们互相谦让的时候,你们年纪大了跑得慢,先过去,快点!”

都这个关头了,还谦让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远处忽然开始传来不安暴躁的犬吠声,黑夜沉甸甸的匍匐在众人心头,似随时要压断那根紧绷的神经。

在这样威压的氛围下,见阿福如此严肃,两位长辈只好不再推诿,先后俯身爬过去。

佟瑜在那边果然被贺荆山留下的话劝住,接应着贺家众人。

那边刚把郑宛和郑有才接过去,紧接着就是阿元,阿元迷迷糊糊,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却艰难吊着一只还未恢复的胳膊听话爬过去。

阿元胳膊伤了爬得慢,才过去一半,下一个小鱼正等着,他们身后忽然犬吠声大躁,有一人晴天霹雳般怒声大吼:“什么人!”

阿福心里一惊,回头看去,一个当兵的正冲这边冲来,还吹响了哨子。

“快过来!”佟瑜急得跳脚。

贺荆山当机立断:“佟瑜,你带着他们先走!”

他们临时决定要走,城外甚至没有马车接应,现在外面的人不跑,一会他们绝对会被一窝端。

贺荆山的本事再大,也没办法一起在包围下带走这么多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眨眼,熊熊的火把滔天冲着他们这边而来,阿福本要把小鱼也推过去,可来不及了!

贺荆山一只手把正要钻去的小鱼扯回,带着剩余众人往漆黑处跑去。

外面佟瑜没有办法,人生头一次感到责任感,却无能为力。

只能抱着阿元边跑边喊两位长辈,佟二使出吃奶的力气拽着不愿走的郑宛和郑有才往远处树林方向跑。

“大伯,大婶,别看了,快跑!我们留下来只会拖累他们!”

佟二抱着开始踢他要回去找娘亲的阿元,也快哭了。

呜呜呜怎么办就是好想哭,可是只有娘炮才哭。

两边就这样被一堵高墙拦断,跌跌撞撞往截然相反的方向跑。

老天爷似都看不下去这出闹剧,轰隆一声巨响,暴雨倾盆而至,把火把浇个透彻,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众人甩开官兵,重新回到先前躲藏的地方,惊魂未定。

半夏回来路上太害怕,不甚跌了一跤又被拖起来,这会压抑不住内心的惊恐,小声啜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郎在她旁边蹲着,见她可怜兮兮浑身泥泞,从怀里掏出一方消毒帕子给她。

“谢谢...呜......”

因为这里平日无人居住,一家人连灯都没有开。

雷鸣暴雨,家人分离,前路渺茫,阿福也陷入一种难捱的郁郁氛围。

“我们再找机会,现在出去几个都是好事。”贺荆山起身,高大的身形和稳重的声音多少给众人带来些许安稳。

“大哥说的是,那群追兵直奔我们而来,肯定追不上舅舅和娘。”大郎跟着起身,他也是个男人了,这个时候得挺直腰为家人撑起一片天。

众人互相安慰,总算各自去收拾好睡下,贺荆山今晚值夜,换好衣服就到门外去了。

一觉无梦,阿福醒来时,却没见到贺荆山,而是大郎在门口守着。

“你大哥呢?”

大郎打了个哈欠:“我大哥去打探消息了。”

正说着话,贺荆山推门进来,裹着面巾,身着番邦人的服饰,看着完全就是个番邦人,脸上也被涂黑,一时半会别人看见,准认不出这就是赵女医的那位丈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手里装着热包子的纸袋递给阿福:“昨夜的狗洞,被连夜用铁浆浇灌了。”

“这可怎么办!”大郎从未觉得,清水镇的官员原来这么可恨过!

阿福看着包子,也不香了,心情惨淡。

倒不是后悔贺荆山来劫狱,让她成为了通缉犯。

出现了鼠疫,县令还想隐瞒,一旦出现大祸,爆发起来,这儿没人躲得过。

等到朝廷来人,宁古塔的人没人权是贱民,上面的人是不会在意的,她想过最糟糕的一面,就是封城,所有人不准出去,全部死在里面。

所以,她必须要走。

逃出来,才能找到生机。

“再找机会吧。”贺荆山缓缓吐出一口沉重的气息。

在这灰扑扑的院落待了两日都无进展,众人心中更加不安,到第三日,赵阿福终于忍不住,决定化妆出去看看情况。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因为消息被泄露的原因,有不少街上的人都开始用棉布围住嘴巴,只对外人说是防寒用,不知道的也有人跟着赶潮流似的也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化好妆,整张脸肤色浓郁跟贺荆山的一个灰黑色,眉毛加粗,眼眶更为锋利,连嘴唇都变得又薄又长,淡淡的灰红色,下巴青灰。

家里几人看着她这模样看呆了,几乎快要认不出来她。

“阿福姐...你,你是阿福哥么......”半夏喃喃问道。

赵阿福终于忍不住露出这几日第一个笑容:“对,现在叫好哥哥。”

半夏后知后觉被她调戏,脸红。

如今天气尚冷,衣衫厚,阿福这么化妆,又穿男装,再难看出是个女人,她就顶着这张脸跟贺荆山出门去了。

贺荆山不由两三次侧目看她。

阿福要装男人自然要装得像一点,捏着嗓子:“怎么了这位兄弟?”

贺荆山看着自己的娇妻变成大汉,一时间视觉冲击难以避免,过几秒才回答:“小兄弟个子虽小,却看起来雄心壮志。”

阿福嘿嘿一笑,心情大好,那是,自己的化妆技术超前,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可比的!

两人出来一是采购日需品,二是看看情形如何,有没有别的出去的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夜又是刚下一场大雨,出来的人不多,阿福见湿漉漉的街道上只有零散几个行人,心里欣慰。不论如何,有疫情时人绝对还是不要聚集为妙!

她刚高兴完,就在下一个街道看见密密麻麻一群人围在一起。

“砸得好!砸!都砸了!”

人群兴奋大喊大叫,纷纷叫好,此间夹杂着剧烈的打砸声。

阿福就要生气这群人这个关头还在这大量聚集,下一秒就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女医医馆么!

我giao!

他们竟然砸自己的医馆!

这简直是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扭曲!

赵阿福气炸毛了!

可那群人还在嘚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奸细人人得而诛之!只要抓到那奸细,就把她大卸八块!”

“好!”

“干得好!我早就觉得女人做大夫不正常,果然就是害人的巫医!”

“砸的好!”

偶有一两人贪女医医馆的养颜药品,却一想到赵阿福是瓦剌的奸细,又觉得那肯定是毒药,最后纷纷跟着叫好。

一个个人挤着人,义愤填膺,好像自己就是大齐的大英雄,下一秒就能拎着赵阿福这个奸细的脑袋,壮志饥餐阿福肉,笑淡渴饮阿福血!

见阿福死死盯着那边,贺荆山怕她露出端倪,直接把她强行拉走。

“走了。”

事实上不光是女医医馆被砸,邱掌柜的永年堂比这里还惨,原来聘请的店员都被狠打了好几回。

满镇从前夸赞女医医馆和永年堂的人如今都闭口不谈,生怕和这里沾染半文钱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浑浑噩噩跟在贺荆山身后买完吃的用的,准备回去,迎面却一队蒙面官兵巡逻而来。

她顿时无心再想刚才的事,打起精神。

好在那官兵只是看两人一眼,就直接路过,行色匆匆。

城门还是没开。

就是为了抓捕阿福他们,整个清水镇,整整四天不往外通行。

赵阿福不知是该庆幸这般能够阻止疫情往外蔓延,还是该无奈清水镇官员们的昏庸无能。

现在看来,整个城池都已经封死,出去显然不太现实。

阿福得出这个结论,叹气,跟贺荆山决定还是先回去。

两人刚转身,却见刑郎君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郎君……”刑郎君动了动嘴,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已经跟两人许久,认出了贺荆山。

可贺荆山旁边这个汉子他却从未见过。

贺荆山喉腔里嗯一声,算是承认自己的身份。

阿福想到他也是官员,一时间不想跟他说话。

这宁古塔但凡有一个明事理的官员,都不会像现在这样!

刑郎君不解旁边那矮个子的汉子为何对自己充满敌意,但斟酌语言后道:“帮我多谢赵女医提醒,如果你们想出去,我可以想办法。”

“我才不用你谢。”赵阿福傲娇,插着胳膊。

刑郎君疑惑嗯了一声,仔细看赵阿福,好一会才将信将疑问:“赵女医?”

赵阿福点下头,算是回应他,刑郎君又不由看她好几眼。

“在下失礼,未认出女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跟我说那些虚的,要是你真谢我就赶紧帮我们出城。”赵阿福反应过来,若是刑郎君真愿意帮他们,那他们应该就能平安出去。

就清水镇如今人人对她喊打的情景,若是她被抓住,还不得被活活打死!

刑郎君面带歉意,却很坚定:“我会帮赵女医出去,但事已至此,一时半刻也无法帮你洗清名声。”

阿福现在才不管什么名声不名声,她只要一家人平安出去,听他如此承诺,满意了,并不吝啬交代刑郎君:“你自己也注意点,此次疫病,是最凶险的肺鼠疫!”

邢郎君听到这样骇人的消息,却无惊讶,只是目色更幽深:“矿山,已是人间炼狱了。”

想到自己见到的情景,刑郎君心里一片沉重。

赵阿福早已知道这个结果,可听到人亲口说出来,仍是心尖一颤。

她忍不住就问:“官府打算怎么解决?”

刑郎君看向两人背后幽深的小巷,又缓缓把视线收回:“杀无赦,衣物,包括人,全部烧光。”

阿福心中惶然,后退两步,秀丽的小脸白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一只手托住她后背,总算给她支撑的力量,她侧仰头看向贺荆山,看见男人坚毅的下颚骨,安全感渐渐回归。

刑郎君在试探,阿福的底线。

不然他大可不必说后面那句话。

疫病在即,任何一个大夫,都是稀缺资源。

贺荆山眸光犀利,蓄势待发,紧绷绷盯着刑郎君,像是他再说出任何一句不对的话,他都会如同洪水猛兽般发动攻击!

刑郎君的确打算继续试探,可对上贺荆山的视线,他难得的,退缩了。

他甚至毫不怀疑,自己继续试探,这个男人会对自己做出极其不利的事。

他虽是武官,可从他第一次见到贺荆山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

“明日城门会解封,巳时时分我会在这里接应你们。我父亲让我代问,阿元如何了?”

提前告知刑府,已是贺家仁义尽致,他不会逼他们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心不在焉点点头,又正色:“阿元已经被送出去了。”

这几日没有传来佟瑜几人被捕的消息,看来是成功逃离,只是不知如今他们身在何处。

刑郎君与两人就此分开,阿福和贺荆山回到住处,给家里人说了这个重大性进展,每个人都大大松口气,吊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得以休息片刻。

一直到第二日,一家人乔装打扮,化完妆,等到巳时时分,和刑郎君会面后,往城门口而去。

这里离城门口的距离很近,但是因为大家每个人都紧张的缘故,又觉得这段路那么远。

终于,一行人看到了敞开着的排着一队急着出城的百姓们的城门口。

大家神色一紧,加快脚步纷纷往城门口而去。

眼看着城门口就在眼前,那队伍里,却有人忽然喷出一大口血,猝然倒地。

周围一片惊恐的呼声和尖叫!

阿福一行人脚步一顿,又一个人吐出血色泡沫倒地,紧接着又有一个幼小的孩子倒地咳出断断续续的鲜红血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啊啊啊!”

女人惊恐凄厉的尖叫划破云霄,撕裂每个人内心的平静,给宁古塔这出荒唐又猛烈的疫病拉开了序幕!

“拦住城门!”

一有异常,当兵的统领立刻下令,人群开始躁动,从前到后,咳咳咳的咳嗽声不带间断。

有人用一方帕子捂着嘴咳,围在旁边看怎么回事,咳着咳着,帕子上忽然一抹鲜红,吓得她自己连声尖叫。

一见这场景,许多当兵的都不敢上前,把手中的刀飞速挥砍,叫百姓们不得上前,他们自己又吓得后退。

这时众人才发现,不知何时,身边许多人的脸上手上,出现许多密密麻麻的红色血丝!甚至眼睛里也有!

乱了乱了,乱了套了!

人群惊恐万分,这时终于想起,这几日清水镇上疯传的谣言!

被当作敌国奸细抓起来的女医,当日正是大喊的:鼠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瘟疫啊!

终于有人脑海里愈来愈清晰的回响起赵女医那日恐慌的声音,尖声惊恐喊出那两个字。

“瘟疫!”

人群大乱,有人反应过来卯足了劲往城门外面冲。

人挤着人,人踩着人,不断有人身体不支摔倒剧烈咳嗽,有人大口喷吐血沫。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一群官兵压力骤增,挥着冷冰冰的刀砍,砍在空气里,砍在人身上,殷红的血哗哗的洒满地,森森的的刀光斩断喷射而出的血色之花!

阿福也懵了。

短短几日,就已经传到如此地步!

刑郎君也被眼前这一幕惊骇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已经全部封锁在矿山里?

怎么会这样!

阿福呆愣期间,贺荆山抓住她的手,回头对众人呵斥一声走,就拔出背后的那把刀往前冲。

贺家众人反应过来,纷纷跟着贺荆山往前跑。

阿福情不自禁跟着贺荆山跑,男人坚实宽阔的后背留给她,高束的发丝扬长飞舞,他的手与她扣得太紧,阿福的手指每一根都在痛,可她爱死了这分疼痛给她带来的每一分安全感。

走不了了。

黑漆漆的厚重城门重新关闭,像是梦魇一般,不太真实,却拦下所有人迫切想要逃离这里求生的路。

随着城门的关闭,阿福脚下一个踉跄,狠狠摔向地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刚闭上眼,贺荆山就眼疾手快,大力一把把她扯到自己怀里。

“嫂......”大郎的呼声都没喊完,阿福就被扶稳,于是剩下的话又咽回喉咙。

城门口彻底乱了!

可与这边相似的情景,还在整个宁古塔,以矿山为圆心的位置往外扩散疯狂上演!

尤其以清水镇为重!

刑郎君在原地震撼许久,直到看到一个士兵脸上的面巾被百姓疯狂扯下,才后知后觉似的赶忙把自己的捂紧。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刑郎君快步上前到贺家人身边:“赵女医,贺郎君,情况紧急,你们先到我家去避难,躲一躲。”

走,是肯定走不了了。

赵阿福抓紧贺荆山的手,看向他。

贺荆山对她一人点头,旋即看向贺家众人和邱掌柜:“走,去刑府。”

刑家是最早收到消息的那一批,所以这几日都有防范,家中的粮食更是囤积不少。

刑郎君刚带着一行人进门,就让下人立刻紧闭府内所有门,禁止任何人外出,旋即把府内上上下下几十号人集中起来交代外面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刑府如同外界一样,陷入焦虑之中,但很显然,这里比外面的情况好得多,这几日刑府下人出去都是围着面巾。

赵阿福想了下,直接跟刑郎君说明,自己原来的住处还有不少消毒酒精,让他派人去取。

只不过,医馆里的恐怕已经被人砸了个干净。

但刑府派出去的人回来,却是两手空空。

仔细一问才知道,他们原先的住处,也被那群义愤填膺的人群给洗劫一空。

不该砸的全部烧砸个干净,尤其是烧那酒精时候见冒出的火焰呈现蓝色,更是大言不惭骂阿福是妖女。

阿福知道后,倒没说什么,大郎二郎还有邱掌柜则心疼到不行。

他们给刑郎君讲了这消毒酒精是做什么的,刑郎君一家也陷入久久的沉默。

刑府的下人当天下午就有不少想溜出去的,被驻扎在刑府的官兵们拦住后,重新聚集在一起。

抗疫绝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任何一个小差错,都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宁古塔最好的大夫就在这,你们还想往外跑!”刑郎君发起火来,整张脸都是赤红色,吓得刑府众人大气不敢出,“现在,谁想出去的,就现在走,再也别回刑府!好去外面看看现在外面已经成什么样了!”

外面已经闹翻天了!

今早不是没有下人出去,回来口口相传,谁都害怕!

可他们只是想出去看看家里......

“现在谁想出去的,站出来!老子给他发完这辈子的月钱,就此滚出刑府,胆敢再回来杀无赦!”刑郎君怒火冲天。

刑府下人兢兢战战,谁敢站出来?

不说叫主家生气,要滚蛋,就是现在外面疫病那么严重,出去不是寻死么!

然而有人听到这辈子的月钱,却心动了。

刑府的月钱不薄,在清水镇算是顶尖的,一辈子的月钱,那肯定有几十年的!

可以不用继续当下人还能拿几十年的月钱......

“大人!饶了小的吧!小的没办法啊!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和三岁小儿无人照顾!”有个尖脸男人突然跪在地上扑通扑通磕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磕头,又有两三个跟着磕头大喊自家有老人孩子无人照顾。

刑郎君不是没有体恤之心,只是在这个关头,他一家人的生死显然比这群下人的重要的多。

“来人,把他们的月钱发完,直接赶出府去,胆敢再回,直接杀!”

竟然真的发月钱!

有这么几个出头的,立刻又有几人上前领了月钱走人。

这个时候,府内人自然越少越好,刑郎君对此一清二楚,说让这群人滚就让他们滚,毫不拖泥带水。

剩下的,也许有异心,但这一批就剔除了不少。

刑郎君正在吩咐后续事宜,阿福洗漱干净,换好衣服从园子外进来了。

她这般一出现,顿时吸引了所有目光。

她的头发还微微湿润,服帖的贴着洁白的面颊,眉毛和眼睫毛都浓密而湿润,这般一看,晶亮的眸子里都似蓄着一汪清泉,叫众人心中无端安定不少。

这女子若出水芙蓉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就是赵女医吗!?

现在众人终于明白刚才主子说的,宁古塔最好的大夫都在这是什么意思。

最开始发现疫病的,可不就是赵女医!

整个刑府蒙着的那层阴翳因为赵阿福的到来,忽然消退不少。

刑府的老太爷倒是还在,老夫人也在跟着刑小娘子后面被送了出去。

刑老太爷清清嗓子:“这位赵女医,医术了得,绝非是官府通缉的那般妖言惑众!赵女医在这一天,就一天是我们刑府的贵客,明白了么!”

到现在,阿福一百两银子的通缉令都还在呢!

“是!”

眼下赵女医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谁不明白的?

是赵女医仁善医术高明,早早发现了疫病通知他们刑府!

结果官府竟然说赵女医乱传谣言,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官府怎么回事,不分青红皂白!现在,可酿成大祸了。

阿福来这里自是有事要交代,见刑大人说完,她才开口说,“各位,这次的疫病,我和邱掌柜一致认为,是肺鼠疫。”

“会通过说话时口中的飞沫传染给别人,这也是为何让大家围上面巾,之后我会教大家做更方便、不易脱落的口罩。”

阿福给他们讲的都是至关重要的知识,不光是刑府的下人,就连老太爷和刑郎君也认真倾听。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消毒药水。”阿福看一眼刑郎君,“也叫消毒酒精,就是用烈酒制成,我听闻刑府名下有一家酒坊,想必这酒不紧缺,还得劳烦刑郎君提供烈酒。”

刑郎君一口应下:“赵女医放心,你要什么抗疫用品我都会倾尽全力提供。”

若是县太爷有刑郎君的半分配合,也不会酿成清水镇如今的场面!

有一个方针正确的统治者是多么重要!

阿福看向一双双看着自己的眼睛,握紧拳头。

她感觉到了正义的光,在照耀自己,下一刻就要去抛头颅洒热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消毒药水一是可以杀死传播途径中的病邪的药水,所以每日我们都要用大量的消毒药水进行住处消毒。除此之外,鼠疫主要是通过鼠蚤传播,所以要杜绝一切老鼠出现的可能,鼠药和灭蚤药、消毒药水,同时使用。”

阿福舒口气:“总的来说,居要通风,卧勿粘地,药取清解,食戒热滞。”

“还有,这几日谁若是开始咳嗽发热,一定要往上报!若你不报拖延,患了疫病,不止会传染给他人,极有可能会错失最佳治疗时机!”

“都听清楚了么!”刑郎君厉色,“若发现身边有人咳嗽发热,也要立刻上报,刑府今日所有剩下的人,都要全须全尾的度过这次疫情!”

“听见了老爷!”众人齐齐回答。

他们不用担心病无医,不用怕外面的人传染,主子也愿意护着他们,他们有什么理由不留下!

这边说完事情,整个刑府立刻进入紧急防备状态。

赵阿福慢慢走在刑府的碎石小路上,路边是刚刚冒出蒙蒙幼芽的树木枝条,地面湿漉漉的冒着草木腥气。

其实从她在城门口看见疫情爆发的那一刻起,她已经不打算走了。

他们也许一身病菌,携带着到了外地,只会给另一个地方带来灾难。

因是情急之下,她无从选择的跟着贺荆山。

如今清水镇城门关闭,她心中却些许欣慰和愉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任由疫情再这么发展下去了!

疫情在清水镇大范围爆发,一时间整个清水镇人心惶惶,往日繁华的街道空无一人,可那实在是太晚了!

一户两户,上百户人家开始有人出现咳嗽、发热的症状,紧接着就是休克,死亡!

家中的其他人也开始出现症状,无力回天!

达官显贵的家里逐渐开始有扔出去的染病下人,任凭下人在外面挠得手指鲜血淋漓,里面的人也不开门,反而放火去烧!

疫病爆发第三日,城中开始时不时传来打砸声和尖叫声,更有夜半时分不知哪里传来的幽幽低泣。

赵阿福让忍冬和半夏带着女人们缝制口罩,自己开始监督男人们做药,做消毒酒精,她是学医的,医用的东西,如何制造到提炼,她烂熟于心。

灶台要用围起来不漏出火星火苗的,锅内放置几个小瓦片,防止爆沸。

将烈酒反复蒸馏,最终得到含95.6%酒精的共沸物,也就是95乙醇。

再同样的方法提取蒸馏水,把乙醇稀释到75%浓度,杀菌效果最好。

刑府的整个灶房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芳香酒味,可这时没有一个人敢贪恋这味道偷尝一口半口,这不是吃的,是救命的!

除去最基础的消毒酒精,还要有大量的清热消毒的药材,艾草、苦参、蛇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除蚤药,百部,这个要和消毒酒精配合使用,百部6钱,用半斤酒精浸泡满一天后喷洒,可以快速除蚤。

光靠仆役们自觉汇报自身情况是绝对不够的,刑府的管家每日都要排查所有人的身体情况。

到第四日为止,刑府上上下下数百口人,只有两人有发热症状,已经被隔离在刑府后面无人居住的院落。

肺鼠疫的潜伏期,是1-3天,也就是说,其他所有人可以确认度过了观察期。

阿福宣布完这个消息,府内众人纷纷庆幸,一连几日的压抑氛围总算好了些许。

阿福和邱掌柜则防护齐全,全身心投入到诊治那发热的两人病症去。

治鼠疫,自然还是西医见效最快,必须用到抗生素中的链霉素,中医自古至今一般是使用延缓治疗的疗法,遇上最为凶险的肺鼠疫,阿福当时才会那么失控。

不过以现在的技术,阿福根本没有办法去提取链霉素。

就算有可能做出来个雏形,会不会把病人毒死也难说,这和消毒酒精根本就不是一个难度层次的东西。

但中医在史上也有许多防治瘟疫成功的案例,不然也不会流传那么多名方。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隔离,加之清热解毒的药材以及阿福自己掌握的鼠疫药方辅佐治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你看这方剂如何?”邱掌柜捧着医书,眼圈发黑,精神却很振奋。

阿福看眼他捧得医书,点头:“可行,先做备用方案。”

见阿福神色不虞,邱掌柜不由疲倦发问:“赵女医可还是在为外面担忧?”

阿福叹气,纠结半晌才说,“是也不是,我是在在想一件事,我读过一本野史,历史上说曾有一位大夫,他医术了得。”

“遇到鼠疫时,皇帝派他带领大量的中医前往治疫,他虽最后治疫成功,带往的中医却死亡过半,就此为外界耻笑中医治疫无力,他回去之后也首次提出废止中医案。”

这个事情倒不是她编造的,而是真实存在。

与阿福相处几日,邱掌柜已经接受她许多莫名其妙的称谓,例如中医。

赵女医解释说,是因为除去大齐以外,这世上还有许多国家,更有跨过大海的陆地。

“怎可耻笑治病救人的医术!”邱掌柜听了赵阿福说的,一时愣住,简直无法理解。

还要废止中医,真是荒谬!

“其实他们过程如此艰难,有很大原因是因为各派医术不同,对其他派医术含有偏见,以至于并未采用其他派别的治疫成功经验,加之未焚烧患者尸体、衣物、用品。”阿福说到这就摸着自己脑袋瓜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倒是想采用西医,可古代这个条件一时半会儿,根本做不出抗生素啊!

好想念21世纪的实验室啊,她可爱的蒸馏器,小烧瓶。

她现在只能用各种清热解毒的中药为两个病人治疗,再不断加强他们的营养补给,日常消毒。

好在如今的药方还是能延缓病人的病情。

“赵女医,治疫非小事,我们一定要辩证治疗,不断改进。”

邱掌柜脸色凝重,现在在刑家,眼前只有两个病人。

可出了这个刑家,外面也许就有千千万万的病人!

他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待防护用品医用品这几日赶制完毕,他就出了刑府去治疫!

谁也不知道,这场疫病还有多久,但根据历年记载,瘟疫最短结束的,也不少于半年,往往大部分感染者都不治身亡,更有大族群全军覆没者!

阿福看着自己手上的病历本,陷入沉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姐......”半夏伸着脑袋从门外进来,见阿福没在忙,却犹疑不定要不要说。

“什么事?”阿福放下病历本,她一时间也没有头绪,没有体温计,没有抗生素,她也在头疼,自己到底该如何解决这疫病!

“忍冬家人来刑府闹事,她,她自己出门去了。”半夏拉不住忍冬,就赶忙跑过来通知阿福。

阿福对两个姑娘的家世都清楚,半夏那家庭虽然也不怎么滴,可和忍冬比起来就好多了,那家人还敢来找忍冬!

她跟邱掌柜交代两句就往外走,途中不忘叫半夏把自己的口罩戴好。

这里的哪个女人不是从小就学缝补绣活,做出来的口罩结实、严密,精美。每个上面都绣着一朵精美又各自不同的小花,绝不会叫人认错,戴成别人的。

因为要省着用物资,用完的口罩用沸水煮沸一个时辰整,酒精消毒,再挂在通风口悬挂,晴天的日子再晒后才可再用。

两人到刑府门口时,门口零零散散站着几个下人,一排刑府的护院兵,各个戴着口罩,这些兵哥哥们的口罩上绣着可爱的小彩花,怎么看怎么有点可爱。

阿福到门口,立刻一群人跟她打招呼,在门外的忍冬不由回头。

“阿福姐......”

“我就说,你这死丫头在这里躲疫病躲得好好的,吃香的喝辣的,放着老父老母在外受苦受罪啊!真是不孝女啊!”忍冬的娘是个头发灰白满脸褶子的老妇,叫王莲花,这会倒三角眼眯奸诈缝着打量阿福,嘴上却叫苦连天。

谁不知道现在老百姓就是等死!

这些富人把大门一关,里面囤着多少粮食!疫病也进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县衙门的大门都关得死死的!

任凭这妇人怎么哭,忍冬的表情都很冷漠,淡淡的看着她表演,似乎只是在看路人。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你大嫂怀着的可是你亲侄子啊!就叫她活活染病死在外头你都不来看一眼!”

先前众人没有反应,只看着这一家人表演,现在听到这家人有人染病,脸色大变,警惕心提到极致。

“我不是什么四丫头,也不是死丫头,我是主子的奴婢,主子叫我生我就生主子叫我死我就死,我的卖身契在主子手里我就是主子的人,与你们何干?”

其实阿福早从一开始就说过,两个姑娘想走可以把卖身契拿走,可到现在,两人也从未提过,只是谁都知道,他们逐渐在成为一家人,那卖身契也不过形同虚设。

“你!你!好你个死丫头,有了新爹忘了亲生父母是吧!没良心的贱货,当初生你下来就该给你按在尿盆里溺死!”王莲花怨毒诅咒,贪婪的看着刑府的大门。

早知道这死丫头还能到这种富贵人家做丫头,她早就寻过来了,老大媳妇还会染病死么!那肚子里可是她亲孙子!心疼死她了!

忍冬没有再说话,她话已经说完了,现在她是贺家的人,与从前的家庭,没有一点半点的关系。

她一转身,就要重新回到刑府。她这段日子也忙着制药、做口罩,根本闲不下来,出来只是为了跟他们说个清楚。

熟料她刚背对后面一群人,王莲花就恶狠狠朝她后脑勺呼着粗糙的巴掌过来:“你个赔钱货,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大逆不道的不孝女!”

忍冬没有防备,硬是后脑扛下这一巴掌,脑海里一片轰鸣,眼冒金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气得原地跳起,飞奔过去扶住忍冬,冷眉横目,“你个老不要脸的,敢打我的人!”

从前李桂琴那是这副身体的生母,她不动手,这一个外人,她怎会忍着!

刑府众人虽在犹豫着要不要帮忍冬,但帮阿福是必须的,要是阿福这神医出什么事,那就坏了大事了!

刑府的一群兵乌泱泱的跟上来,抄着家伙就冲王莲花一家人而去。

王莲花一巴掌打完还要打下一巴掌,这是她从前常干的事,熟料不知被谁狠狠踹一脚在肚子上踹飞在地,老屁股掀起一阵泥灰。

“哎哟!”

“娘!”王莲花的三个大儿子叽叽喳喳叫唤着冲上去,去扶他们老娘,他老汉则被这群护卫兵的气势吓得唯唯诺诺,不敢吭声,唯一一个小儿子,则裹得厚厚的,开始咳嗽个不停。

“你们怎么打人啊!”王莲花的大儿子大牛气哼哼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二牛也扶好王莲花,转而怒瞪忍冬:“果然女人都是狼心狗肺没有良心的贱东西,连亲娘被打都不管!”

阿福听到他这句极端歧视女人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有本事,你有能耐你别让女人生出来,你让男人把你从后面拉出来!你娘也是女人,她也没良心!”

王莲花家里穷,没叫几个儿子读过书,这会二牛被阿福怼得脸红脖子粗,却哑口无言。

其他人则忽然见到原本温柔可亲又有几分可爱的赵女医忽然说出这话,惊得目瞪口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最好也别娶老婆,不然你老婆就是狼心狗肺,跟别的野男人跑,生别人的儿子跟你姓!”

“你!”二牛怒火燃起,挥舞拳头要去打阿福。这是什么臭女人,敢骂他!

他刚抬起拳头,刑府的护卫兵就齐齐抬刀,冷光闪烁,吓得他后退几步。

“怂货!”阿福要不是戴着口罩,多少得呸他两声。

叫他看不起女人!

三牛胆小,见这女人这么厉害,今天肯定讨不着好,上前拖着这个那个就想跑:“娘,我们快跑吧,打不过啊!”

“你个没出息的!哎哟!”王莲花扶着屁股骂骂咧咧。

“这群人以后再敢过来,就棍棒伺候,还不走,就拿刀砍!”阿福自己就收拾过这种人,对这种人再了解不过,到黄河都不死心!必须绝对威吓!

“是!”护卫兵们应声。

王莲花这下真不敢继续闹了,她的屁股老疼老疼了,老胳膊老腿也干不过人家的大刀。

她敢窝里横,可不敢跟人家贵人闹,何况这家人怎么看起来是当兵的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来之前也没打听,就是邻居在这家做工的儿趁疫病领了好几十两银子跑回家了,跟她说看见她闺女在这家呢!

她想着自己明明把那死丫头卖到青楼去了,她却一眨眼出现在富贵人家,指不定被人家买回去做妾,吃香的,喝辣的!

看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这丫头咋还是个奴才呢!

目送王莲花带着一家人灰溜溜的逃跑,阿福往门外远远看一眼,街道上除了那一家人之外,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空无一人。

刚想再看看,她却感觉自己的衣领子被人拎着似的,“哎哎,谁啊!”

一回头,男人高大的身形笼罩着她,将她衬得娇小无比,贺荆山黑着脸,健硕的长臂在她脖子前一横,沉沉开口,“胆子大了,还敢出去吵架?”

外面多危险,她不知道?

闻言,阿福眨眨眼,一下就往男人怀里扑过去,纤细的双臂抱着男人劲瘦的腰,委委屈屈的诉苦,“你怎么才过来啊,刚才那个老婆子可凶了,还想要打我和忍冬,肯定就是看我没人护着。”

周围的人顿时瞪大眼睛,赵女医,说话得讲良心呀,刚才打得最起劲儿的不就是她?

就算是哄男人,也不能把刚才他们护着赵女医的行为磨灭掉吧?

贺荆山大掌下意识的扣住女人纤细的腰肢,将人揽在怀里,听着她娇娇的胡说八道,男人冷哼了声。

“我看你不需要护着,你能一打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噘噘嘴,还让她一个柔弱女子,一打五都不来帮忙,狗男人就是这样,得到了你的身子就不珍惜了。

“你不爱我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阿福控诉的盯着他。

一看就是装的,贺荆山心里无奈的叹口气,伸手捏捏她的脸颊,冷峻的眼看向忍冬,“看着她,别让她有事没事儿看热闹。”

说完,贺荆山就背身离开,往偏院走去。

刑府有些下人,都在府里可能还好,但出了外面,若是有乱民,这些人就不够看了。

这几日他都在加紧操练,教他们些拳脚功夫,再安排巡逻,整齐划一,保持府里稳定。

刑府的大门重新关闭,阿福看着贺荆山的背影,心里想着门外的情况,刑府内的防疫过程,必须要在整个清水镇实施起来。

关闭城门,建立紧急隔离站,家家户户统一隔离,食物派人统一采买发放!

“阿福姐,对不起......”忍冬小声道歉,贺郎君出来的那瞬间,她以为自己要被打发卖出去了。

没想到……会继续让自己看好阿福姐。

她以为,自己能够解决好,才出来独自应对的,没想到还惊动了阿福姐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转头,红唇微扬,眉目里带着桀骜,“不怪你,我们每个人的出身都不是自己能选的,我们能选的就是以后的路怎么走,怎么才能自己走。”

忍冬唇瓣动了动,眼眶红润,没有说话,重重点几下头。

重新回去,阿福把制定好的防疫方案,先给贺荆山看一遍。

“疫情防控阻击战?”贺荆山轻捻手中的纸张,细品上面每一条计划,“阻,是隔离?”

阿福期待看着他,“对呀,总体战、阻击战!对待疫情就要似战斗一般,战胜它!”

男人把整张方案看完,放回她手中:“你想让刑郎君配合你?”

阿福点头:“如今整个清水镇就刑郎君还顶点用,不过,你说这方案他会同意么?”

“他会。”贺荆山直接回答,给阿福些许底气。

贺荆山说的事,就没有不准过。

“我陪你去。”男人拂衣起身。

阿福瞬间开心,有贺荆山在,她跟刑郎君谈判顿时底气十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阿福见到刑郎君,瞄一眼身边的贺荆山,她策划书递上。

“赵女医的意思是,让我出面,管控疫情?”刑郎君放下策划书,诧异问道。

阿福看到他的反应,知道心里的揣测应验,刑郎君怕是只想保护整个刑府,根本没想过去尽到一个官员的责任,护佑一方百姓。

但她也不是毫无准备就来的,她对刑郎君颔首:“治疫,绝不是任何一个人单独的事情,而是疫区每一个人应该去做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刑郎君不语,却显然也没有直接否认阿福的话。

阿福继续思量语言:“如今事已至此,朝廷必定会派人下来,届时不管是哪位大人的不作为,都会为人诟病,受到朝廷责罚,您也不必亲自出面,我只需要您配合我的工作。”

刑郎君听着阿福说话,又把那份策划方案重新翻开看一遍。

“我可以给你这个管理的权利,但你有把握,能把疫情控制住么?”刑郎君抬起睿智年轻的眸,在他面前,阿福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是一个足以和男人平起平坐谈判的女子。

阿福咬牙:“不能绝对把握研究出特效药,但我有把握,绝对能控制住疫情不再蔓延、恶化。”

做到绝对隔离、消毒,是完全能够杜绝再有人感染的。

刑郎君平视着阿福,心下风云翻滚,权衡利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就在阿福快等不下去,额头渗出热汗时,他终于松口:“我会让军队去权利配合你。”

阿福心下大喜:“多谢刑郎君。”

“不谢。”刑郎君目露钦佩,“宁古塔有你这样的女子,是我宁古塔之福。我,也要对得起我刑官正的名字!”

他们一行官员,在这危难之际尚且想着如何先保命,何况她一个普通医女!

刑郎君这段日子,不是没想过去管控,可是宁古塔的所有官员,仿若通通失踪一般,紧闭大门悄无声息。

赵女医说的对,治疫防疫,绝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来人,取我官服来。”刑郎君赫然起身,眼神锐利。

他是时候该敲醒那些装糊涂的官员们了,朝廷是让他们白白吃饷的么!

阿福终于出门了。

他们一行人,官兵们只戴口罩和手套,医护人员则头戴黑纱幕篱,黑纱一直蔓延到裙摆,面蒙棉布口罩,靴子上又一层防护罩纱。

四月底的宁古塔,风还是冷的,整个清水镇的街道中蒙着一层惨淡的雾气和灰颓的死气,穿过雾气,路边时不时躺着冻僵了的人,昏迷不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离站建在城西空粮仓,里面的粮食已经被抢空了,门被损坏,由刑郎君出人直接重新安上一扇厚重而坚固的铁门,拴上宽大的铁索,将两边彻底隔绝开来。

清水镇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多人同时出动,他们这行人立刻吸引不少路边冻得手脚紫红的咳声不断的人,还有害怕从门缝里偷看外面的人的视线。

至于已经死在路边身体开始散发腐烂气息的,已经再也没有机会睁眼了,老鼠和不知名的小虫子爬在上面,啃噬他们的残身,他们手尚且朝着死前要去的方向叩在地面上。

想来走后一段路爬着走得绝望,指甲里厚厚一层凝固了的污泥混着血。

众人这一路走得很慢,又很快。

阿福等着隔离站内安排病床和自己要求的药品的同时,跟着刑郎君去城中原先的各个医馆去看。

医馆十有八九已经锁死了门,门口躺着呻吟不断的患者,听到响动,艰难抬起头,伸着手想要抓他们的鞋子。

“救救......”

“大人,救救我......”

明知道等待自己的是必死无疑,还是忍不住,抓住最后一线希望啊!

一行人都沉默不语,却为之动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害怕是一回事,亲眼看到这人间惨状,又是一回事。

走到第六家医馆,也是清水镇上最后一家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医馆的门是开的。

一行人加快脚步进去,里面的人却一双悲痛红肿的眼睛,抱着一具尸体。

“他爹,叫你不要管啊你非要管,你这丢下我们娘俩可怎么办啊!”妇人悲恸嚎哭,肝肠寸断。

“娘...娘亲...咳咳...”一旁的孩子不过四五岁大,一边咳嗽一边去扯妇人的衣服,害怕的不行。

“儿啊,别怕,你爹只是睡了......娘这就带你去见他!”妇人绝望,孩子也染上了,孩子也活不了了,她家没了,她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娘不会叫你太难受的,乖宝......”

妇人边说,边举着一把利刃,就要刺向懵懂无知的孩子。

“不!”阿福心狠狠揪起,上前一把推开妇人,狠狠把她推在地上,把孩子拉到自己身边,“别这样,别这样!”

“咳咳...放开我,我要娘亲!”小孩见自己娘被推开,伸着短小的胳膊和腿踢打阿福,拼命挣扎要回自己娘亲身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住手!”阿福失态大喊,她一路走来,每一步都仿若寒冬饮雪水,四肢百骸都疼到极致,尤其是看到这孩子害怕的样子,与曾经的阿元何其相似。

就算害怕,也不由自主的亲近娘亲。

阿福命人抢下孩子,随后才走到妇人身边,“他是你的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

“这是瘟疫,他命不好染上了,几天后就咳血而死。”妇人疯疯癫癫的哭笑着:“瘟疫谁能治,他只有等死的份儿,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死在我眼前,不如我动手。”

阿福黑白分明的眼眸看向惶恐不安的孩子,低声说,“我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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