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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装模作样(2 / 2)

他们如今逃又能逃去哪里呢,外面情景如何,根本无人知晓!

阿福也不由开始担忧佟瑜他们。

刑郎君心下凝重,接过文书:“还望使者告诉上峰,我清水镇已开始全力治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治个屁!”宋飞白忽然出声,“你这几日有什么作为,城里都死成这样了!”

刑郎君虽然恼火宋飞白,却看向了赵阿福。

如今谁都知道,第一个发现疫病的,是赵女医,其次就是邱大夫。这两人却遭到县令的迫害,至今下落不明。

百姓们骂县令的同时,开始后悔自己当时对赵女医和邱大夫两位的迫害。同时又忍不住猜测,若是那两位大夫在,一定会有办法的!

阿福在众人齐齐而来的视线中,掀开幕篱上的黑纱。

她那双略勾眼尾的漂亮眸子,是让人过目不忘的,黑纱飘扬,更是显得她肤若白玉,一双素手温婉柔滑犹如玉雕。

立刻就有人认出来她是谁!

“赵女医!”

此时邱掌柜也掀开幕篱,露出那双慈祥又睿智的眼。

“是赵女医!邱大夫!”

“赵女医!邱大夫!救救我!”立马有百姓冲着这边跑来,却被官兵拦在外围。

那一群达官显贵和富人也忽然找到救星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是我是我!你给我看过病!”

“邱大夫......”

宋飞白看着赵阿福,突然哑口无言。

这个死肥婆还在啊,他还以为已经跑了呢。

宋飞白如今对阿福心情复杂,当初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可能是敌国奸细,还想着看能不能给她捞出来呢,结果她就失踪了。

他爹娘并不知这个赵女医就是那个勾引他哥的女人,疫情爆发以后曾经埋怨过县令,早听那位女神医的话多好!

这个女人是不是傻,好好躲着不就行了,竟然出来要给这些病人看病,谁不知道这瘟疫凶险啊她还赶着往上凑,她是御医么她!出什么风头也不怕染病死了!

宋飞白一时间内心纠结复杂,也不吭声了。

使者有些意外眼前这一幕,这里竟然有一位女医备受崇敬。这两个大夫看来都是医术高明的,不然也不会众人喊着。

“朝廷会派人过来的,在此之前,还是劳烦刑大人多多操心,下官会向上方汇报您的功劳。”使者说完,最后看一眼这里的情景,就往外走。

他才不敢留在这,这里是疫病的发源地,往往这种地方到最后只会无有一个活口,横尸遍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朝廷派遣的军队过来,这里的人肯定都死完了,到时候就是燃烧清理邪祟,到时候这里的一切,估计都会,不复存在吧......

顶着清水镇所有人的视线往外走,使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可到底自己的命要紧,他的脚步一点都不慢。

刑郎君追着跟这使者说了县令的事,那使者果然不当回事,摆摆手说自己会上报就走了,反正在他眼里,这里已经是一城的死人了。

这次城门的小门重新关闭,在场的众人却不再那么绝望,而是怀着希翼看着赵阿福。

阿福看着这里有一些是打砸过自己医馆的人,心里芥蒂还在,嘴巴一抿:“如今我们最缺的就是绝对的军事化管理和医疗用品以及医护人员,当初砸过医馆的居民还请你们多贡献一些能用得上的东西,治疫我们必须同心协力!”

她这么一提,许多人顿时想起自己当时对这两位大夫的迫害,羞愧低头,又想挽回过失,急忙追问:“女医,我们能提供什么呀?”

其他人则愤愤抱怨:“都怪你们,听风就是雨,怎么能去砸赵女医的医馆,我看啊,救命的药你们还是少用点!”

刑郎君当即厉色喝止:“赵女医刚才说的同心协力,一眨眼就忘完了!”

众人赶紧闭嘴。

地上那颗脑袋还孤零零的躺着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紧急治疫就在这股军人强势威压下的氛围中开始了。

饶是如此,不配合的人还是不少。

但,阿福忙着研究药方,哪有时间再去一一安抚他们的情绪,这里掌握所有先进技术和治疫经验的,只有她一个人,她已经快忙成了陀螺。

不愿意去避难所,好,刀架在脖子上带走。

想出城,可以,绑紧了挂官府前头贴着公告的墙头上警示一天。

辩解自己没病想躲过集中检疫,也行,关小黑屋三天,没事再丢彻底安全区。

刑郎君以一种铁血的手腕,强制镇压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第一天就收拾不少不配合的,一时间清水镇上达成了诡异安静的配合氛围。

贺家所有人都参与在治疫行动中,贺荆山暂时被刑郎君赋予兵长的位置,直接挨家挨户的盘查,效率出奇的好。

阿福身先士卒踏进隔离区,终于给隔离区里的病人们带来些许安慰,他们不是被扔进隔离区等死。

“赵女医,救救我娘,先救我娘,她病情重!”

“赵女医,先救我...我有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是我,是我啊!”

阿福进来后,耳边充斥着病人的哀叫声,每一张脸都惶恐惊惧。

她深吸一口气,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先把重症病人和病情轻的人分开,她和邱掌柜会主治那些病情严重的人。

两人一边查阅过往的医案,一边根据每一位病人的实际情况不断调整药方,翻阅半天的医书下来,阿福的手指发涩,都弥漫着陈旧的纸张味道。

整个清水镇的原居民,登记在册的,足有一万三余人,如今整个安全区加隔离区,也不过七千人口。

隔离区内住着的,确认感染的患者足足有一千五百四十四人。

重症患者五百三十六位,轻症中症患者一千零八人。床位不够,就地清理地铺,房间不够,临时继续扩充。

在刑府做的口罩和消毒酒精如今大量投入,开始派上用场,但这远远不够,整个安全区都要跟着忙碌,制作消毒酒精和口罩。

阿福让忍冬和半夏教清水镇还剩下来的大夫,如何使用口罩和消毒酒精。

再让这些大夫每人负责一个区域,每个大夫还有四个帮手。

刑府的人,会定期过来分发口罩,以及回收上一批的口罩清洁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戴口罩,防止感染,酒精消毒,这两个东西要彻底普及在清水镇每一个人心里。

但便是调动如今整个清水镇的医护和人力资源,阿福都忙得直不起腰。

她与邱掌柜为首,带领其他几位召集而来的大夫,在每一位重症病人身边停留,隔着薄薄一层手套测他们的体温,观察他们面部血丝的蔓延程度,眼白,舌苔,每一点细微的变化,都是病情转变的征兆。

轻症患者当中每一个正在逐渐恢复的病人,都给几位大夫带来希望,可每天也有病情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重症患者,经过抢救无效而丧命。

忙碌一天下来,阿福的腰酸背疼,浑身疲惫。

要是有温度计就好了,现在隔着一层布料去试探病人体温,实在是无奈之策。

希望荆山去找的东西,能早点找到,这样自己就可以做出温度计了。

阿福记录完几位重症病人的情况,浑身疲惫继续往前前走。

忽然一张一地铺上的病人对她伸出了手,抓住她的脚踝:“赵女医,救我,是我啊!”

阿福身后的士兵立刻上前把这病人蛮力扯开,病人本身虚弱,也只是虚虚抓住,被士兵这么一扯,身子轻飘飘的撞在地上。

“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脚步一顿,俯身看着憔悴的年轻女子。

这正是当日告知她矿山有异的那位年轻姑娘。

“你怎么还没走?”阿福不明白,她不是应该第一个走的么。

姑娘咳得断断续续,低低的哭了起来,“我,我那日回去告诉家里人疫病的事情,爹爹带着我去报官,可没想到县令是个昏官,不仅说我们惑乱人心,还打了爹爹十棍。”

阿福终于明白,为何县衙那边突然就知道是她传出有瘟疫的消息,终于明白不过短短两日她只告诉亲信,就有人走漏风声。

她没听自己的话,跑去和县令说了,县令怎么可能让瘟疫这种事情传出去,蛊惑人心。

所以,县令下一个要抓的人,就是自己。

“我爹...最先染病,我家里人,就剩我一个了,呜呜......”

姑娘戴着统一发放的口罩,哭声幽咽。

阿福却冷如止水:“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姑娘浑身一颤,逃避着那个她不敢面对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她差点害死赵女医!

“女医放心,我不会说的,我只叫我家人保命!”阿福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帮她回想。

“女医!女医!我错了!咳咳...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姑娘害怕的低着头,赵女医这是,在怨恨自己,不想救自己?

阿福就是厌恶她,怨恨,她还不配。

“你告诉我,我凭什么原谅你?凭你叫我差点被砍脑袋?凭你叫我家人分散?难道凭你年轻自认为比周围其他人的生命尊贵?”

“不……”姑娘想好好解释,她内心有千万个理由千万个苦衷,可,可她一句都反驳不了阿福的话。

随着阿福这一席话,这屋子里其他的病人各个支起身子往这边张望。

姑娘顿时觉得自己承受起所有愤恨怨毒的目光,就连阿福身后的四个兵卫都视线森然。

阿福见她说不出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女医……”

“你还有脸叫赵女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不赶紧死啊,活着丢人现眼浪费医疗用品!”

姑娘在众人的诅咒声中回归平静,呆呆的,像失了魂魄般躺着蜷缩着一动不动。

若是,若是从一开始她就不对赵女医抱有怀疑,好好劝家人直接离开,一家人也不会被县衙看管起来,父亲也不会在之后染病。

他们全家人,都是她害死的啊!

清水镇在一种极度灰败的氛围中迎来了它的五月,每日,都还要有无数的人死去。

唯一好的结果大概就是,安全区里的感染例归零,隔离区也不断有确认假感染的实际安全的人被送过去。

那个厚重的大铁门每日开开关关,送出去的不止有尸体,还有活人。

“死了?”阿福的笔顿住。

兵卫低着头,忍不住偷看阿福一眼,却只看到那双若有所思的漂亮眼眸,以及白皙嵌着淡淡粉色的耳廓,只这么一眼,他就仿佛亵渎了神灵似的,悄悄把头低得更深。

“是。”

阿福想到那个姑娘,却没有什么为生命惋惜的悲伤,而是带着讽刺,很快她就翻篇,头疼自己让刑郎君找的东西还是没有头绪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正在思考,贺荆山风尘仆仆从外面进来了,刚毅的面上有一丝欣喜,他摊开油纸包,里面装着一坨黑乎乎的东西。

贺荆山沉声道,“阿福,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阿福刷的从凳子上站起跑过去,抓起他手中的煤,眼中惊喜:“就是这个煤,太好了!”

有了这个,她就能有足够的温度烧制玻璃!她就能做出体温计了!

贺荆山的剑眉一松,他一连多日在带人在各处山上寻找,此时终于有所收获。

虽然他完全不能明白这个东西怎么才能做出阿福口中亮晶晶的透明玻璃。

“是你要的就好。”他低声笑。

阿福的视线从黑乎乎的东西上,移到贺荆山风霜疲倦的脸,也许是赶得急,男人脸上还有脏脏的泥土。

“贺荆山,你好脏啊,衣服也臭臭的。”阿福拿出帕子,在男人的脸上仔仔细细的擦了下。

好歹干净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黑幽的眸子一扬,“过河拆桥,现在你开始嫌我脏了,小没良心的。”

话虽然这样说,他的小娇妻爱干净,他往后退了几步,怕熏着她,“我去洗漱。”

说完转身就匆匆离开。

阿福拿着帕子,想说,别走那么快,把这帕子一块洗了啊。

散煤运输回来,加水和黄土和成蜂窝煤,煤炉制成,与此同时,石灰、白云石和石英砂,这些炼制玻璃的东西已经统统在清水镇边上的几座矿山上找到。

阿福一时间感慨,幸好这里矿山多,不然封锁完城门,她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出来温度计的!

她也是被逼到极点了。

每日没有温度计,就得亲自用手去测病人体温,这样感染的风险极大!

但每日每日看着病历本上的名单被划上象征死亡的红线,她内心的煎熬不比那些患病者弱。

“赵女医,这东西到底要怎么用?你还是亲自去一趟教下匠人吧。”刑郎君听到消息也连忙赶来。他觉得自己就算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东西怎么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说,不过现在我们还要收集最后一项原材料!”阿福握拳。

“什么东西?”刑郎君听到是最后一样,迫不及待追问。

阿福严肃看着他:“尿盆!”

贺荆山:......

刑郎君:???

一边的兵卫也瞠目结舌。

阿福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众人带来惊喜呢。

“赵女医,这,这尿盆又是干什么用的......”刑郎君多么果决的一个人,都结巴了。

阿福摆摆小手:“收集各家各户的尿盆夜壶,记得一定要尿垢多的,新的没有尿垢的就不用了,把尿垢收集起来,刑郎君,我相信你可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当然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家荆山啦!

啊这......

刑郎君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选择相信阿福,那就好吧。

只半个时辰,刑郎君就收集来一盆浓黄色味道浓郁的尿垢。

阿福提前在自己口罩内熏了艾香,还是闻着够呛。

“现在怎么办?”刑郎君面色怪异。

“来口锅,加热。”阿福自己说着都觉得囧,“你也别这么奇怪的看着我嘛,这其实也是一味药材的,真的,就叫人中白!”

刑郎君果不其然动作更僵硬,挥挥手,让下面士兵们加热尿垢。

阿福却用密不透风的木匣子很快套住这口锅,再用木板封上,塞进去一碗饱和食盐水。

阿福干完这些,开始和刑郎君大眼瞪小眼。

片刻贺荆山来了,阿福就愉快蹦跶到贺荆山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的脑门上还有一抹黑,挖煤时候沾上的,阿福伸出手给他擦掉,贺荆山一动不动,看着她,神色难以言喻。

刑郎君终于忍不住好奇问:“赵女医,下一步呢?”

“别急...”阿福自己都觉得自己离谱。

她好好一个中医医科圣手,被逼着重新捡起丢了不学的理科知识,容易么!

“赵女医,瓶子来了!”兵卫捧着一根拴着绳子的大琉璃瓶,绳子上还湿漉漉的挂着干枯的水草。

阿福接过瓶子,拧开盖子的一瞬间把瓶子塞进木匣,重新盖上,等待里面的二氧化碳释放。

干完这一切,阿福见刑郎君还在盯着木匣,挥挥手:“你先去忙会别的,这要等等才行。”

刑郎君这才如梦初醒,把诡异的目光从木匣收回,先去忙别的,阿福则直接在一旁继续做医案。

温度计温度计!

能做出来她就方便多了!

待刑郎君回来,阿福终于把木匣子在众人疑惑的视线里掀开,用水将装着饱和盐水的碗里的合成溶液滤、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得出一些小颗粒的透明晶体。

阿福把晶体小心翼翼装起来,生怕掉了一颗半颗。

“赵女医,做完了?”刑郎君实在是好奇,很快问出众人心声。

阿福点点小脑袋,把东西交给贺荆山:“这个,拿去煅烧,记得是煅烧之后再跟你收集来的石灰、白云石和石英砂去窑洞用做好的蜂窝煤用坩埚煅烧,再叫匠人做成我要的形状。”

“这是设计图,记得灌输水银要保持真空。”阿福拿出自己炭笔画的图,极其详细,每一处细节都有标注,相信古代手工艺精巧的匠人不会这个都做不出来。

“好。”贺荆山捏紧图纸,疾步往另一边走去。

刑郎君跟在后面伸长脖子看一眼贺荆山手里设计图,饶有兴味,但知道这是医用品,还是没过多研究。

阿福以为,他们的蜂窝煤还要明日才能做好开工,熟料当晚,贺荆山就拿着体温计的成品回来了。

“阿福,你看。”贺荆山自己都真不敢相信,那些东西竟然真的烧制出了透明体!那边得知的刑郎君就更莫要说了,惊讶的截住贺荆山已经来来回回看好几遍才还给他。

这纯度,简直比水晶都要透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材料也好找!

当然,除了尿垢......

其实那尿垢提取出来的,是氨气,并不是制作玻璃的必需品,而是制作小苏打的必需品,阿福一时间没有办法找到天然小苏打,只能采用制碱法。

拿着久违了的现代医学工具,阿福一时间心情也无以言表:“就是这个,有了这个就可以测病人的体温,我回头在跟你说!荆山,爱你么么哒!”

她要先去试用!

贺荆山忍俊不禁,摸了摸她戴着手套的小手才放她走。

邱掌柜见一下午阿福没回来,他手上有几个棘手的病人,正打算出去找,就见阿福如获珍宝般手捧一物蹦跶进来。

“赵女医,这是?”

“我之前跟你说的,体温计!”

“做出来了!”邱掌柜喜出望外,伸长脖子去看那赵女医口中神奇的体温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点点头:“你先试试!”

邱掌柜略不好意思,转过身,夹进胳膊。

刚过一会他就忍不住问:“赵女医,可以看了么?”

阿福示意他在等等,并且迅速重新做一张体温表表格。

一支远远不够用,还得让刑郎君再加大生产,多收集尿垢。

等阿福说可以拿出来,邱掌柜小心翼翼取出,阿福对着光线转动,里面的透明水印停留在刻度36.6的位置。

“36.6常温,人体常温就是36到37度之间,当然,不排除一切特殊情况下的37.5。”阿福视若珍宝的看着这跟体温计,这可是她绞尽脑汁才回想起来的每个环节制作过程!

先前为了做表格,阿福教过邱掌柜阿拉伯数字,这会他忍不住露出许久没有露出过的笑容:“有了这体温计,我们就好掌握病人体温,好随时变化疗程。”

阿福把在这里跟着自己一起工作的忍冬、半夏、大郎和二郎叫来,教会他们用体温计后,千叮咛万嘱咐,这支体温计来之不易,且易碎,让他们一定要看好病人使用,莫要打碎了。

几人知道测温的一大难题解决,纷纷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多日以来,终于松口气。

她一定会有进展的,做不出抗生素,也一定有别的药可以治!

中医不是没有治疗鼠疫成功的案例,阿福这段日子就在不断试用各种记录中成功治疗了鼠疫的药方,有些病人的情况的确好转,有些却不容乐观,甚至没有等到下一疗程。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例成功治疗的案例,只是有几个人的确在朝着康复的状态走。阿福把他们当作重点案例,详细记录他们的食与药。

“阿福姐,隔离区外有四个人找你。”半夏跑进来叫阿福。

阿福迷惑,四个人?

“谁啊?”不是重要的人,她没空。

“有一个是原先职家的芙蓉姨娘,李家李二小姐,还有宋家的宋二少,最后一位娘子,我没见过。”

阿福听到芙蓉姨娘就够纳闷了,结果还有个宋飞白,这个死纨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把东西放好,遂道,“我去去就来,你把这份记录帮我抄一遍。”

“是!”

阿福一出自己的记录室,立刻就有刑郎君安排的四个兵卫跟着,到门口,她立马就认出,那个陌生女人是谁。

是她已经许久没见过的美人娘娘。

宁容。

宁容风华依旧,臻首娥眉,一身素锦的衣服在她身上也能穿出贵女的倾城之姿。

四人也不知是不是商量好了来找她的,反正见到她是齐齐眼睛亮起。

“哎哟赵女医,我可真是太难找你了!”芙蓉姨娘在门口扭着身段,既要进来,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立马又把三寸脚脚收回去。

这里可是隔离区,里面都是病人!

“什么事?”阿福面上稍显疲惫,可看到美人儿心里挺高兴。

“嘿...之前我家老爷不是把财产都记到我名下了嘛,如今我把脂粉铺里的所有药材名单带来让你看看,有什么用得上的,都捐出来也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芙蓉姨娘笑完又皱眉:“还望我们清水镇早些恢复从前那样。”

阿福心下舒缓,唇角微勾,“多谢您了。”

不过职老爷会那么大方,把自己的财产都记到芙蓉姨娘名下?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芙蓉姨娘抿嘴:“我职家自从上次脂粉出事,怕官府查办,老爷就把财产暂时叫我保管。”

还得多亏赵女医教她那按摩法,养出男人爱的大波,后面那段时日职老爷对芙蓉姨娘疼爱有加。

不论如何,现在整个职家应该都在芙蓉姨娘手里了。

这个女人有心捐献物资,阿福当然不会拒绝,现在她最缺的就是这些东西!

“行,你药材都拿来吧,我回头让刑府再多送你些消毒水,你家要是有烈酒也都送过来做消毒水。”

“哎!好勒!有酒有酒!”芙蓉姨娘连连回应。

李二小姐见状也上前一步:“赵女医,我跟芙蓉姨娘一起来的,也就是捐一点心意,顺便看望你如何了。”

阿福听着她们来捐物资,心中不由动容,同时又冒出一个好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好,你们也照顾好自己,在安全区待好。”阿福心里想着那个好主意,便打算快点去实施,旋即看向另外两人,“两位有什么事?”

宋飞白呃了一声,躲开阿福目光,脸上满是倨傲和不耐,“我跟着宁小姐来的。”

宋飞白这般说完,又不禁看向阿福。

这个女人真的是当初那个死肥婆么!

看起来真的像是两个人啊!

现在的阿福看起来就像是小仙女,眉眼灵动,脸颊上还带着婴儿肥,又纯又灵,刚刚她朝着娘娘一笑,宛若万千星辰,熠熠生光。

宁容如今身无长物,自无法给阿福提供什么资源援助,她却是有备而来:“赵女医,我来,是想跟在你身边帮忙,还有我夫君,愿意一起照顾病人。”

“你?”宋飞白知道宁容好不容易托自己帮忙带她来隔离区,却不知她是来做这种事,宋飞白眸子一沉,“您要进去?”

宋飞白就是单纯馋美人身子,就算不敢碰那也多看看养眼不是。

但他没想到这个皇子妃也脑子拎不清楚,要往隔离区里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美人都不太聪明?

宋二少想不明白,但他打死都不会进隔离区的,谁爱进谁进。

阿福挑眉:“你可知道进来就意味着有被感染的风险?”

宁容抬起头颅:“知道,但这是为我大齐的子民!”

阿福定定看着宁容的眼睛,宁容毫不退缩,也直视阿福。

两个女人对视,眼中各自有思量。

阿福觉得,宁容想进来,绝对没那么简单,肯定是怀揣什么目的。

但不得不承认,隔离所内的确缺人手。

“那你们来吧,我事先声明,进到这里无论生死,都不是以名利和做花样给别人看为重。”

宁容心下一跳,这女医,猜得这么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微微一笑,对上阿福的眼毫不退缩,她是想借着这次疫情,和夫君重新翻盘!

风险是极其大!

可如今他们,除了冒这种危及生命的巨大风险,别无他法!多大的危机,就潜藏着多大的机会!

“嗯。”宁容轻轻颔首,姿态优雅。

“那你们一会收拾东西过来吧。”阿福看看来捐东西的两个女人,对她们笑笑,“我还忙,先进去了。”

“您快去忙吧,注意休息。”李二小姐和芙蓉姨娘忙点头。

阿福不管宁容的目的为何,只要能帮助疫情就好,处理好后转身就欲走,看都不看宋飞白一眼。

这个纨绔少爷,怎么不早点走,还留在这儿碍眼。

宋二少顿时气炸,竟然敢不跟自己打招呼就走,这若是平日,他非叫下人揍她不可!

不到一刻钟,宁容和九皇子李昱同果然出现在阿福这里,这次与之一起过来的还有两位大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刑郎君先前已经把所有大夫强制性带来治疫,后来实在不愿进来的就安置在隔离区附近,管往来药品。

这两个大夫都是本来在管理药材的,见整个清水镇渐渐归回正轨,进入全民防疫的状态,也开始内心过不去,甘愿进来了。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阿福看向面容俊朗,恢复了往昔风采的青年,单纯好奇问道。

矿山,她也去了一趟。

可那里已经遍地尸体,如同人间炼狱!

阿福只看一眼就匆匆回来,再不想过去。

士兵们倒拖了几个尚有口气的患者回来隔离区,但也是病入盲膏,回天乏力。

李昱同不由看向宁容,眼底溶沉的漆黑化开些许:“疫情爆发之后,阿容只身前来把我带了出来。”

阿福脑海里有什么灵光飞速闪过:“你是说,疫情爆发后你安全出来的?”

李昱同转而看向阿福,眼里重新蒙上墨色的疏离:“嗯,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不是......”

屋外忽然爆发一阵嘈杂的哄闹声,把屋内几人的话打断。

阿福蹙眉出去,几个兵卫立刻打起精神,跟在她身后。

保护赵女医,他们刻不容缓!

“放开大爷我!你们这是给人睡的地方么!让我跟这群病人住在一起,没病也要染病了,放开我!我要换地方,放我出去!”吃得壮硕的中年男人脸红脖子粗使劲要甩开大郎二郎上前制住他的胳膊。

阿福一出现,这里其他人顿时安静下来,那男人还在大发牢骚:“邢官正就是想搞大爷我!真当大爷我怕他吗!我爹可是朝廷正三品大官!”

“放开他。”阿福刚跟芙蓉姨娘说话时想到的好主意,正想着怎么实施,冤大头就送上门来了。

大郎二郎虽不解,却听话松开这男人。

男人掸了掸衣袖,鼻腔里哼一声:“你就是赵女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到这种话,阿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笑意盈盈的开口,“是啊,这位郎君,我们这隔离区进来之后没有恢复呢,是绝对不能出去的。”

这些人怎么回事,外面都乱成什么样子了,还挑三拣四呢,不怕死是不是?

“放你的屁!大爷我就见有的人出去了!你们给我安排的地放是人能待的么!那么多病人,要是传染给我,你一个小小大夫担得起责任么!”

阿福额上的筋跳动,忍住暴揍这个人的欲望,阻拦身后想呵斥这人的兵卫们:“我们能出去的都是医护人员和士兵,你若真不愿那我只好请刑郎君来了,本来我还想说,若你不想跟其他人吃住一样,可以给你另外安排呢。”

听到她真要叫刑郎君来,这男人不敢再提,那邢官正多半是疯了,连朝廷命官都敢当众给砍了,何况自己老爹远在天边!

“另外安排?那好那好,快给大爷我安排!”男人喜出望外,乐开了花。

阿福笑眯眯,好像骗小孩的怪蜀黎:“是这样的,另外安排需要另外付费。”

还能这样?

周围其他病人心中开始不太满意起来,怎么这隔离所也要分三六九等......那难道重病也要先给他们医治么?

“你说!要金子要银子随便你开口!”男人一听要收费,顿时装起大爷,这什么隔离所,也不过如此嘛!

阿福却摆摆手,笑成小狐狸:“不要金子,也不要银子,在这里,药材和酒才是租费,单间住一晚,五十斤药材,一百斤烈酒也可,要想要好点的医用口罩和床褥衣服,家里的布匹也可以换,一匹布一个专用医用口罩。一套床褥二十匹,衣服五匹一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男人面露难色,他家里金银财宝多的很,这东西倒也不是没有,可现在谁不缺她说的这些啊!

“您可想好了再回答,我们这非单人间也是干干净净的,每天会消毒,您若不想住单间也没关系,毕竟别人都抢着住名额有限呀!”

阿福睁着眼说瞎话。

这是她刚刚决定要办的,这些富人家里囤积不少资源藏着不交,又好在隔离所里闹事,她得想办法叫他们自己给自己积点德,造化病人,两全其美~

“行行行,我住我住,快给我办,我不要待在这!”男人寻思自己都已经感染了,指不定都出不去了,那东西留着自己不用便宜家里面觊觎他财产的人么!

生前何必抠唆,死后自会一无所有!

嘤,为什么他染病了!

阿福的办法叫周围众人瞬间明白过来,赵女医这是为他们谋划医疗用品呢!

众人心中刚起来的那点不满和悲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男人像是在看金元宝。

二郎忍不住追着阿福后面,清秀的脸上充满了崇拜,“嫂子,你这招妙啊!”

阿福眉眼眯成弯弯的月牙,那可不,妙妙妙!简直是妙蛙种子吃了妙脆角到了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自己点个赞,她太聪明了!

果不其然,阿福这个条件一开出来,当天就有大批的药材和烈酒,以及布匹被运送过来。

除此之外还开出不少其他资源可换,当然,除了这个时候最没用的金银珠宝。

现在这些东西在这清水镇上屁都不是!

下午又送进来十几个病人,阿福粗略看过去,还看到两个眼熟的。

这不是刑府当时非要出去的下人么?

每个人刚进来这隔离区,都想哭天喊地要出去,这两人也不例外,哭得一把一提一把泪,在他们看来进来隔离区就和等死差不多了。

实际上不是,在阿福和邱掌柜带领的大夫团的各种药方下,有不少病人都开始出现好转的迹象。

但若要到完全康复,肯定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记载和观察,所以就算现在有已经完全康复的人,也是不会让他们出去的。

贺荆山每天在外带着士兵们排查完毕,晚上还要来隔离区内检查一遍人数是否有不对,以防止有人偷偷溜走。

也每天趁着这个时候,和阿福见上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一天下来给几百个病人测完体温,记录完医案,再配好药,记录用药结果,累得手指头都动不了。

贺荆山瞧着他家的小娇气包累得蔫蔫的,他将人拉过来,大掌拢住她的小手,慢慢揉捏,“辛苦你了。”

阿福撇嘴,娇里娇气的点头。

“对啊,好多人一点都不听话。”缓了会儿后,阿福靠着贺荆山的胸膛,小声说,“我想阿元了,不知道他们在外面怎么样。”

在外,阿福看着厉害得不行,现在倒是满脸小孩子气,娇滴滴的。

贺荆山勾唇一笑,揉揉她的脑袋,她还是不会挽髻,随意的用个簪子挽个头发。

“阿元和他们在一起,会没事的,不要担心。”

说完,阿福又仰头,秋眸似水,“你累不累啊,我看你整天带着那些兵转悠,他们会不会不服你,挑衅你啊?”

他手下的兵,都很听话,一天下来消耗的体力实际上还没有在山上打猎时多。

“他们打不过我。”男人淡淡的说。

阿福眨眨眼,看,这么拽的男人,是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勉强抬起胳膊,想给他按两下,就被他按住:“乖,你先歇息会。”

阿福的身心彻底放松下来,没一会,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眼下一片熬夜后的黑紫。

贺荆山把软绵绵的她抱起,放在这临时休息室的床上,盖好被子,看一会她,又赶忙出去忙视察的事。

刻不容缓!

等贺荆山走后,刑府内的角落,有人突然闪身出来拽住路过的忍冬。

“四丫头,四丫头,是我啊,我是你铁蛋哥啊,你快跟他们说,我没有病,快放我出去!”刑府出去的尖脸下人去拽忍冬,神色激动。

他就知道,四丫头绝对有好机遇了,现在在这里当管理呢!

太好了,有熟人,自己就能出去了!

忍冬看清是何人后,瞬间甩开他:“你干什么!出去传染其他人么!”

“没有,不是……我,我也不想染上的啊,你去跟邢大人说说吧,我,我当时鬼迷心窍要出去,我现在愿意做牛做马回去刑府报答他啊!你就念在咱们是邻居的份上帮帮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愿意给刑大人做牛做马的多了去了,差你这一个?”忍冬已经隐隐猜出来。

自己那一家人突然来刑府闹事,绝对是因为这曾经邻居家的铁蛋去告的状,他怎么还有脸提。

“刑府里面现在除了两个快康复的病人,其他无一病例,比哪都安全,丰衣足食,你自己选的路,自己负责。”忍冬冷冰冰说完,就要走。

铁蛋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可还是忍不住恼怒,冷声讽刺,“你受大人物青睐飘了是吧!冷血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你不管我好啊,你亲弟弟也进来了,我倒看看你开不开后门!”

忍冬眉头拧紧,视线突然看向那边恶毒瞪着她脸色发白的小孩,忍冬咬牙,然后收回视线。

“邢大人下过令,病人自己私自出去,杀无赦!你们想出去我不拦着。”

冰冷的说完,她转身就走。

“好你个恶毒的女人,良心被狗吃了!”男人气急败坏,拎着东西就要乱砸,下一秒被周围状态还算不错的病人们齐齐围住。

这里的每一个监护室都是按病情分类的,这男人如今还算能跑能跳,自然病友们也都是比较健康的。

“你...你们想干什么!”男人欺软怕硬,才知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病人往外张望一眼,见没守卫,啪啪的给他俩大耳瓜子:“给老子安静点!敢惹事,先问问老子们的拳头介不介意!”

男人顿时嘴巴闭得比蚌壳都紧。

忍冬小跑出来后,咬着唇,眼眶里蓄了泪。

她不会管的!

大郎正好拿药出来,撞见她,愣住:“忍冬,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忍冬抹赶紧眼泪,赶忙摇摇头,轻声说,“没有,我是看见大家身体难受,我心里也难受。”

都哭了,怎么会没事儿?

大郎挠挠头,从口袋里捞一颗封得严严实实的糖放忍冬手里:“吃糖,心里好受点。”

这是他去城中看募捐时,有个可爱的孩子给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孩子说,希望大哥哥能早点把大家的病治好,到时候大家一起吃糖。

大郎觉得孩子可爱,就把糖收下了。

他还忙着送药,没空在这闲聊太久,给了糖后,马上又端着药赶往病房。

忍冬手心握着糖,眼泪刷一下掉出来了,看着大郎的背影,又赶紧抹去,继续工作。

“我也想戴那特制的口罩,说不定比咱们这效果好呢。”病房里一位病人跟旁边的病友抱怨,“说到底还是有钱人有福啊,到这个关头,也比咱们享受。”

他旁边的病友却不赞同:“你可别说了,咱们在这看病,可花了一分钱?赵女医不用这个办法,那些有钱人能出这宝贵的医疗用品给咱们用么?”

“不躺在荒郊野外叫老鼠啃了,都不错咯!”

听着这位大叔打趣的话,众人心中滋生的不满消退。

也是,现在自己吃饭睡觉治病,都是免费的,自己感激都还来不及,哪能心生怨怼。

赵女医说了,治疫要同心协力!

那单人间一晚上的租金,都够他们用多少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人殊不知,他们的对话被病房里唯一一个小孩全部听了去,这小孩才不听别的,就听到,那有钱人用的比他们好!

他娘也说过,有钱人用的肯定都是好东西,他姐也在这里面,到时候让他问姐姐要!

他那个姐,是狼心狗肺不孝顺的贱女人!

“忍冬姑娘来了。”几个男人的话题终止,纷纷看向忍冬端来的药。

忍冬视线停留在屋内那个小小的身影上一秒,又点点头:“各位,把今日的药吃了,一会再来检查,祝愿各位早日恢复健康。”

男人们纷纷上前领自己的药,正喝着,瞥见那边刚来的小兔崽子缩里面不动,于是吆喝:“嘿,小孩快起来喝药了,不喝药见不到你爹娘了!”

五牛没动,不想看他那个坏姐姐。

忍冬却把药端他跟前:“把药喝了,不喝这里没人惯着你。”

五牛斜着眼看忍冬,见她的口罩上绣着精致的小花,想起刚才那些人的话,这口罩肯定比自己戴的好,伸手就猛扯一把,把忍冬的口罩扯掉了。

“我要戴你这个!”

忍冬猝不及防,急忙去捂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众位病人也神色大变:“你这小孩!怎么回事!”

五牛不以为然:“娘说了,你的东西都是我的!”

“他娘的!”几个大男人不想打小孩也忍不住,上去把五牛踢翻在一边,“滚回你他娘的老家去!”

“忍冬姑娘,你快捂住!”男人也吓呆住。

这,这可怎么办。

这里的每个人都会被特别叮嘱,一定要戴好口罩!

那邪祟就是从口鼻而入!

忍冬哆哆嗦嗦,用衣领扯到口鼻处,再顾不得管谁,往外跑去。

阿福正给病人诊脉,就听到说忍冬的口罩被病人给扯掉了,心神一震,匆匆忙忙往那边赶。

“都是她家那个弟弟!”半夏听说了事情,眼泪扑簌簌的掉,这瘟疫那么厉害,忍冬姐姐可是从病房里出来的,“阿福姐怎么办啊!”

阿福皱眉,冷声安排,“先带她去隔离室消毒,再进行观察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气炸了,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忍冬也暂时不能再出隔离区。

如今只能尽量祈祷每天的消毒有用,不要给她传染上。

可这老天爷好像要跟他们对着干似的,才到晚上,忍冬就开始发热,浑身滚烫,体温达到38.5。

半夏看到温度后,眼泪就没断过。

阿福调了几个大夫,紧急为忍冬诊治。

说没有偏向,是假的。

阿福承诺过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身边的人。

忍冬、半夏、大郎和二郎,还有小鱼都是自愿陪她来隔离区的。

“阿福姐……我没事,我,我跟着你是我自己乐意的,我很开心的。”忍冬想抓紧赵阿福的手,可又不敢。

她肯定是已经染上了,还是最急的那种患者,她这几日见过很多,有的人病情缓慢,可有的,只一天就进入危险期,根本抢救不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握紧她的手,心口发闷,眸子带着某种安定,她道,“你不会死的,相信我。”

她来自二十一世纪,所学是最优秀学府的教育,师承泰斗李一儒,中科院最小的小师妹,疫病而已,她才不会让病痛带走她身边的人。

“嗯!相信阿福姐。”忍冬眼角划过一滴眼泪,眼眶慢慢浮上血丝。

半夏和小鱼在一边掉眼泪。

“你不会有事的!”大郎梗着脖子,粗声粗气的说。

从一开始就对忍冬那家子人不爽到极点,现在更莫说了,他想去把那小兔崽子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又一个时辰过去,忍冬药都吃不进去,开始半昏半醒,勉强维持意识。

阿福在屋子里转圈圈,对待急症患者,除了抗生素还有什么!

在忍冬的屋子里,她手上的方子写了扔扔了写,能治疗的药方有很多,可是这里是古代,要什么没什么的年代。

医药物品也不齐全,忍冬的病来势汹汹,一般温和的方子,预计不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鱼为忍冬担心,可也为嫂子这个样子担忧,见自己劝不下,她咬牙跑出去。

去叫贺大哥来,他肯定能劝得住嫂子!

贺荆山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近乎半崩溃的模样。

“阿福。”男人伸手把她的笔拿走,浑厚的声音里携杂着不认可。

阿福仰头瞪他,“把笔还给我!”

贺荆山却没有给她,按住她的肩头,将一旁重新热过的餐盘端过来,“先吃饭。”

“吃不下。”阿福摇头,不太想吃。

“阿福,人各有命,每个人的身体都不同,有的能扛过去,有的就立即发作顷刻毙命。”贺荆山沉沉的看着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就算忍冬熬不过去,也是命。”

阿福秀气的眉头却一蹙,疑惑的看头,“你什么意思?”

“我医术那么牛逼,忍冬怎么可能在我手里出事?”阿福撇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

草率了,还是安慰得太早。

“我知道了!”阿福陡然脑海里一片清明,云消雾散!

“嗯?”

“血清!”阿福抓紧贺荆山的衣服,高兴的说,“血清可以,血清说不定可以!”

她这段日子已经陷入,做不出抗生素的死循环里。

完全忘记,血清,也有很大概率能直接治好传染病!

贺荆山不明所以,却见阿福喜形于色,明白她是有什么突破性进展。

“我爱死你了贺荆山,你真是我的福星,爱你哟!”阿福抱着他的脖子跳起来隔着两个口罩给他一口,双手比心,随后膝盖一曲,从他的臂弯溜出跑得比兔子都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像一只快乐的小跳蛙,连蹦带跳奔到宁容和李昱同在的地方。

“赵女医,什么事这么高兴?”宁容唤她,好奇赵女医为何这么高兴。

这赵女医,时而叫人觉得聪慧明理,时而又有一股天真娇憨。

美人娘娘的声音柔和,听着心情就舒畅。

阿福看了几眼宁容,才转了视线,激动的看着李昱同,“九殿下,我能不能问问你在矿山时候的情况?”

李昱同清瘦的身躯一顿,被宁古塔冰冷的风霜打磨得更加刚毅坚冷,初来时,九皇子身上的清贵之气,如今全部转成了坚毅和沉稳。

只略微对上一眼,阿福就觉得有微妙的危险。

李昱同视线扫过阿福,他不曾与这般说话直接的女子来往过,一时间竟脑海里闪过无数个阴谋论,这女医为何还呼他为九皇子,又想套他什么话?

宁容倒是很喜欢阿福,是这儿难得有趣的姑娘,遂直接开口:“赵女医你问。”

“你在矿山住时候,可曾与他人共居一室?这人是否感染?”阿福太急切了,宁容开口她就问了。

李昱同见她问的是这些问题,凤眼一眯,抑制住内心揣测,如实回答:“我曾与其他人共居一室过,现在他们已经全部感染病死了。”

是宁容,把他从死人堆里带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矿山的疫病疯狂滋长,到整个清水镇开始爆发时候,里面的活人已经所剩无几,看守矿山的兵也都四处逃窜,宁容规划好路线把他带了出来。

他回答完,就见阿福眼里似燃起希望的火光。

“赵女医,你是想问我为何未曾染病的话,许是我曾习武,体质较于常人较好。”李昱同瞬间明白,已经猜出阿福到底想问什么。

他并未否认赵阿福对他的称谓,在他的心里,他李昱同生来尊贵,傲骨铮铮,绝非庶人!

金鳞岂是池中物!

宁容清丽的眼眸微微转动,看向阿福,“赵女医,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的?”

阿福深吸一口气,眨眨眼,不好意思的说,“我想要九皇子的血。”

她现在非常怀疑,九皇子的血里,有抗体。

能从疫情中心全身而退,除了身有隐性病毒的可能,就是身有抗体。

“要血做什么?”宁容惊疑不定,体之发肤授之父母,何况是血!

皇子之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要血,她只能想到邪恶的诅咒和巫术!

“我怀疑,九皇子的身体有鼠疫抗体,也就是,能对抗病邪的东西,如果能够成功提取,就能做于鼠疫的特效药!”阿福顶着两位贵人极具压迫性与怀疑的目光,大胆说出自己的推断。

她要的是皇子之血,非同一般!

这里不是什么讲究人人平等的地方,皇家就是天家,皇帝就是真龙之子,皇家血更是常人所不敢肖想的东西。

可赵阿福要九皇子的血!

“九皇子,这里都是大齐的百姓,如果一旦测试成功,您功德无量,绩在千秋!”

阿福不说别的,她顺应着宁容和九皇子来这里的目的在循循善诱。

屋里安静至极。

阿福静静的呼吸,口罩处一片温热。

那两人静默到,好似这个屋子里,只有阿福一人。

终于,九皇子身子微起伏:“你来取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爷!”宁容急促低唤一声,见他眉眼坚定,自己又看向阿福,“赵女医,也取我的血试试罢?”

阿福莫名看她一眼,就算想秀恩爱也不是这样秀的吧,好像要一点血能把九皇子吸干一样。

“娘娘,不用,若是皇子的血有用,再用他血成功治疗的人,身体里也大概率有新的抗体。”阿福想明白宁容在担心什么,小手摆摆,“我不会把九皇子抽干的!”

听懂她的话,李昱同和宁容身上的气势明显放松。

阿福则霎时间反应过来,原来九皇子以为要抽自己很多血,但他还是愿意捐啊!

既然九皇子愿意,阿福立刻就去叫那边做器皿,最主要的,还是针筒,这里没有塑料材质,但却庆幸她刚刚完成了玻璃的制作,可以做玻璃针筒!

总之,刑郎君又开始去连夜收集尿垢了。

尿不能停。

清水镇开始了全民多喝水多尿尿的行动。

又是连夜急赶,到子时时分,月亮当头,赶制好的几个针筒送来。

把李昱同带到消毒室后,阿福取出消毒针管,准备扎九皇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这是做什么!”有大夫闻言赶来围观,见状大吃一惊。

阿福急着救忍冬,头都不抬:“不会就看着!别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

“你……”这大夫被噎住,一肚子要阻拦的话哽在喉咙。

这,这成何体统啊,治病救人怎么要去放身体健全的人的血呢!

此时这大夫还不知要被放血的是九皇子,不然这会更不能淡定了。

邱掌柜听阿福解释了抗体一说,此时眉头紧锁看着:“不会这法子的就好好学,别说话。”

其余几个大夫虽然都不认同阿福的做法,却也不吭声。

如今这清水镇的最高级官员赋予赵女医的全权治疗权,他们只能去建议。

阿福再三确认过静脉血管,才下手。

针头也是临时用玻璃管替代的,削的尖锐,针头太粗。

待扎进去,阿福拉动玻璃杆,殷红的血顿时涌入针筒,她身后传来一阵吸气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她把抽出的血推到准备好的消毒细口琉璃瓶内,盖子盖紧,半夏立刻把准备好的冰块拿来,放置在瓶身周边。

李昱同拿着阿福给自己的医用棉,依照她说的按紧出血口:“赵女医,现在怎么办?”

他自己也好奇,这个女医,要如何用自己的血给人治病!

阿福舒一口气:“再等等,现在等离心血清出来。”

若只是用静置法,也可以得出血清,但那样的血清,效果远不如离心机离心过后的。

阿福当然不能现在做一台电动离心机出来,但她却知道一种最简单的纸片离心机,只用两片纸板、一根绳子就能做出高速离心机!

这得感谢后世某大学的两位生物工程师,低廉的成本和高效的作用,完美解决许多落后地方缺少离心机分离血清的问题。

把瓶身扣在布套中,锁在纸片上,拉动两边绳子,中间的瓶子飞速转动,转速可达125000转每分钟,1.5分钟就能把血清成功分离出来。

阿福做的没那么快,叫旁边人按拍子数了三分钟,她才在众人聚精会神又充满怀疑的目光中,把瓶子取出来。

只见浓郁的血浆上,汇聚一层淡黄色的液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这就是抗体?”邱掌柜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竟然只通过转动就能把人血分出能够对抗病邪的东西,他一时间心情激动万分。

自己行医这么多年,竟然能见到这种闻所未闻,神乎其神的医术!

“是里面含有抗体,当然...是大概,毕竟九皇子并未患病,若是患病康复者,身体内大概率有!”阿福也很高兴,有了它,治疗疫情就要简单多了。

其他大夫更别说,看得目瞪口呆。

忍冬被抬到消毒室里来,一时间所有的人聚精会神的看向她,她半梦半醒间也不安的动了动。

阿福换一个针筒,抽出上层血清,再缓缓推入忍冬的胳膊。

忍冬感到胳膊上一阵刺痛,睁开眼,看到是赵阿福那双素来关心她的眼睛,又虚弱笑笑:“阿福姐。”

阿福温柔点头,给她全部打进去,旋即出乎众人意料的伸手拧了她一下,大声吼她,“忍冬,不准睡!”

忍冬一下就被吓清醒了。

周围众人也吓一跳。

这,赵女医嗓门不小啊……

不过邱掌柜很快反应过来,这鼠疫,可是一旦陷入休克,就代表着必死无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药已经打了进去,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阿福一直都在忍冬身边,每隔十分钟左右就要给她量一次体温,再记录。

38.9——38.7——38.4——37.8——37.4。

一条刻着沉重的生命刻度,刻着所有人希望的温度表,在焦灼、难捱、紧张、激动的心情下完成了!

夜晚的星月静静栖息,朝阳带来温暖的灿金色曦光。

忍冬在朦朦胧的金色朝阳光中睁眼,浑身的沉重与难受好像全部逃离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喉咙的轻微干涩证明着,那浑浑噩噩的历程,不是一场梦。

“忍冬,你醒了!”大郎端着一碗粥,见她醒来,眼中光芒大盛,几步走到跟前,“快来吃点东西,饿了吧。”

忍冬被大郎扶起,全身还是有些无力,脸颊稍稍红:“大郎哥,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好像,我好像染病了......”

她还以为,再一睁眼就要看看阎王老爷长啥样了呢!

大郎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你好了,嫂子的药成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姐做出来特效药了!”忍冬差点把粥给打翻,欣喜之情无以言表!

做出来特效药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所有人都有救了!

门外闻声而来的大夫、药童纷纷挤进来,各个惊喜的看着忍冬。

“病人恢复了!”

“这!这!大喜啊!”

忍冬昨夜面上延伸出来的血丝都淡化下去了。

直到此时此刻,众人终于相信,赵女医,把鼠疫的特效药给做出来了!

一时间巨大的惊喜冲上心头,众人又哭又笑,各个癫狂。

门外的士兵们也听到声音,面露喜色。

阿福身后跟着九皇子夫妇,疾步赶来。

“阿福姐!”忍冬一眼就看到赵阿福,起身要去拥抱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蹿过去就给她一个爱的抱抱,先把脉,随后围着人转了一圈,“恢复就好!恢复就好!”

小鱼在一边笑着看阿福,觉得嫂子现在好像满身小星星,亮晶晶的在发光,所有人的视线都应该停留在她身上。

李昱同和宁容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喜悦的流光。

纵使他们是抱着目的前来的,可谁又想看到大齐的子民这么一个个可怜的消亡!

阿福刚抱完忍冬,就眼尖瞄到自家贺荆山来了,可惜这里人太多,不然她多少要冲过去再给她家荆山一个抱抱。

特效药成功的消息很快传遍隔离区每一个人耳朵里。

“我们有救了!”

“太好了!”

“太好了太好了!赵女医!呜呜呜!”

众人簇拥在一起又跳又哭又笑,外人不知情的,还要以为这里是精神病院呢。

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了抗体,可以提供血清,忍冬迫不及待就要让赵阿福抽她的血赶紧做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没有什么克隆血清的条件,也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去抽血。

好事成双,阿福很快证明了,接种了抗体的治愈患者身体内也有抗体,这是大好的消息,九皇子完全不用担心他被抽干抽瘪了。

而此时,两个在刑府染病的下人当中,有一名用中药治疗后康复了。

她的血,同样含有抗体。

还有当初药堂差点杀死自己亲儿子的那个白发妇人,阿福给忍冬治完,就最先给她儿子注射了血清,紧接着她就发现,这妇人,也是身含抗体者。

喜悦的消息接踵而至,雾散天明。

“赵女医!多亏了有你!”刑郎君激动的无法保持淡定,用拳头重擂几下墙壁,却哈哈大笑,“老天不负苦心人!”

“老天不负有心人。”阿福骄傲的仰着小脑袋,那可不,她是天才,但是嘴里还是很谦虚的说,“若是到最后我都没有研究出药,恐怕我也要急得满头白发了。”

她想起那些路边孤助无援绝望死去的人,想起一心治疫奋力拼搏却无能为力自己送命的大夫,想起治疫第一时间就无偿捐献所有物资的那些人们。

这是,久等了的胜利。

血清的制作并不难,也完全不用考虑血型问题,唯一要考虑的就是是否过敏,阿福教会下面的大夫和药童们,自己终于可以给自己放一会小假,短暂的休息一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连多日的熬夜,她真的有些累了。

阿福走出拐角,看着笑容洋溢的人们,嘴角也昏昏沉沉勾起,到转角时,遇到贺荆山。

她张张嘴,身心陡然放松,却还没发出声音,就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阿福!”

晕倒前,她看到贺荆山脸色骤变,向她这边跑来,像个吃人的老虎。

这一觉很安稳,梦里她满身星月静栖,世界那么安宁祥和,似春日里万物静悄悄复苏,幼嫩的芽儿萌发,千里绵延生生不息,冬眠的小虫儿偷偷往上爬,夜语天地广阔,湖面上一群白鹭掠起,由南向北。

有那么一个人,踩着铺满花瓣的湿润土地,依稀从朝阳的万丈光芒中走来,轮廓被镀上希望的光泽。

醒来时她嘴角还带着笑。

贺荆山侧倚在她身边看着她,她就这般自然而然的在阳光中醒来,一如很久以前的快乐时光。

“荆山~”阿福在他怀里蹭蹭脑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眉峰上的那道疤都被轮廓的光泽润得柔和,他一开口,嗓音好似经年醇酒,醉倒了阿福:“嗯。”

阿福没有忙着爬起来,她的精神无比清醒,身体却仍想依偎在他身边。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贺荆山不知她怎么突然想讲什么故事,却欣然应允。

“从前呢,有一片大树林,树林里有许多新鲜的蘑菇,有一天,有个男人他呀,在树林里躺着,有一个小姑娘就来采蘑菇,她数着数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五个咦?五个五个五个五个!”

阿福厚着脸皮,看她家贺荆山衣衫里露出来的肌肤。

呜呜呜,梦中景色也不敌她家荆山美色啊!

她都多少天只能看着厚厚的防护服了!

贺荆山听得莫名,就去看阿福的眼睛,见小娇妻的眼睛又亮又魅惑,隐约明白了点什么。

“然后呢,这个男人觉得挺舒服的。”

“舒服?”贺荆山眉峰一耸。

阿福莫名耳朵根子热:“他第二天就又来躺下了!然后有一只小熊来采蘑菇了!小熊采呀采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咦?五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九个十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终于听懂了。

他八块腹肌一紧,拉着阿福的手就探:“你也想采蘑菇么?看看你是小姑娘还是小熊?嗯?”

阿福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是小熊我是小熊!”

贺荆山浑身都是硬的,把她抵在床上,呼吸近在咫尺,开始接着她的故事说,“第三天又换了一个男人来了。”

“啊?”阿福眨眨眼,双手举过头顶投降,贺荆山一只手就握住她两个又细又嫩的手腕。

“然后阿福过来采蘑菇。”贺荆山的嗓音像是在阿福心里面响起,痒酥酥的传到她耳朵里。

“然后呢然后呢!”阿福见他绷笑不讲了,急躁用脚脚夹紧他的腰身,毕竟手手动不了了。

“然后,阿福的手太小了,采不了蘑菇,只能用嘴。”贺荆山难得笑出声。

阿福咳嗽一声,脸红炸了!

都都都陈年老夫妻了还拿她手小调侃她!

“不跟你玩了!你犯规!”阿福不讲道理,蠕动着就要跑。

贺荆山一个抵身就把她架在床头柜上,阿福两条可怜的胳膊撑着桌子被剥去一半衣服,剩下的还挂在细白的胳膊上,颤颤巍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等!我我我还有个故事!”阿福伸出双爪抵抗。

“嗯?”

“从...先把你的手拿开,从前,小熊软糖把小荆山奶糖按在了床头柜上,于是小熊软糖变成了小熊硬糖,小荆山奶糖变成了小荆山夹心奶糖!”

贺荆山衣服彻底给她扒得透彻:“现在让你看看谁是软糖谁是硬糖,谁夹着谁。”

阿福:呜呜呜.......

能不能换个地方,啊喂,床头柜什么的也太羞耻了!

贺荆山勾唇一笑,“好的,下次安排野外。”

阿福:嘤......

一晌午过去,阿福又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苦逼兮兮,浑身酸痛的往隔离区赶。

贺荆山不是人,是禽兽。

有了血清,隔离区内开始康复的人掰着手指头都数不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阿福记仇,她还有一件事没办完!

忍冬那个熊孩子弟弟!

这简直比当初的职小强还可恶啊!

和他们一对比,阿元简直就是小天使!

她得好好出一口恶气才是!

“赵女医来了!”隔离区的看守看到她就崇拜的叫出声。

周围一群看守瞬间投来崇敬的目光,一点不亚于看到他们的上级头领!

阿福自从拿出血清当特效药,周围每个人几乎都以这种目光看着她,她顿感压力山大!

不要崇拜姐姐,姐姐也是拾人牙慧。

“经过血清注射,度过三天观察期,完成一周消毒的,可以去安全区了。”阿福看完最近一个病人的病历,做下评价。

所有人都欢呼雀跃,阿福把忍冬拉到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解决?”毕竟是忍冬同胞亲兄弟,阿福还是先过问一下她的看法。

忍冬这几日,回想起来,已对从前的家庭心寒到极致,闻言便答:“阿福姐,我对他们本就没有丝毫家人应有的感情,随便他们以后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阿福诧异,原以为古代血浓于水大过天,没想到忍冬还有这气魄。

道一声好,阿福垂眸思虑片刻后说,“在我这里,可不分什么孩子和成人,犯了错就要承担错误!五牛的所作所为,便是伤害医护人员,按照我们隔离区的规定,杖责五十,他年幼,承不住五十杖,我私做决定,改为五十手板子。”

“都听阿福姐的!”忍冬听完,惊讶自己心里竟然有些快意。

这般做下决定,阿福把曾经伤医的名单看一遍,直接给刑郎君。

“你看着办吧。”

刑郎君二话不说,就把人带到隔离区外的公示台前。

因为知道特效药已经研制出,如今安全区的人也忍不住往这边跑,想问自己家人什么时候能出来。

这很快就聚集不少人,但刑郎君难得贴心给他们安排了板凳,每隔一尺余地才能坐一个人,不允许太过密集。

啪啪啪的打屁股杖声响起,绝大多数都是叫好的,打手板子的可不止五牛一个,还有其他一个少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还有这么小的孩子啊?这也打?”有人心里觉得不对就开口。

旁边的人却立刻喷他:“我看打得好!小孩不听话挨家法鞭子的多了去了,何况是这么大的事,可是要死人的。”

“对!妨碍治疫,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挨屁股杖!”

“哎哟,那不是我家五牛么!你们怎么打他呀!快放开我家五牛,我的儿呀!”

“打得好!你们不知道啊,我可听说了,这小孩进去故意扯人家大夫的口罩!这不是杀人么!”

经过一番军事化宣传,如今清水镇人人都知道口罩的重要性,还有这病邪到底是如何传播的,所以许多人除了发的口罩,自己都要做许多备用。

“天呐,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狠毒!我看打死都行!”

“养不教父母之过,看他父母的德行就知道!”

王莲花本来还在干嚎,想靠着众人的怜悯挽回声势,好叫那些人把自己小儿子放了,熟料这些人竟然开始纷纷倒向她的对立面。

“你们怎么这么恶毒啊,连孩子都诅咒!”王莲花叉着又短又粗的腰就开始破口大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人都看不下去:“你个老不要脸的,我要是你活着都嫌丢人!”

王莲花一辈子横行霸道惯了,又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大骂,又是骂路人又是骂官兵,路人一时间被这老太婆的脏话惊呆,竟无从反驳。

王莲花见他们都不吭声,扯下口罩扔在地上呸呸呸几声喷口水,把众人吓得纷纷后退,她反而嘚瑟的不行,自认为占了上风。

“你们都放屁辣臊,我家五牛多听话我不知道,我养大的!老娘说啥他听啥!”王莲花见没人反驳她了,撅着肥硕的屁股就冲着刑罚台上去,“放开俺儿!”

几名刑罚官刚才就觉得这老娘们的话不堪入耳,正巧刑郎君有下令,凡是胆敢扰乱刑罚者,与其他人同罪。

他们在衙门当了这么久的兵,还真没见过如此蛮横的村村妇,谁见着他们不是大人大人的谄媚巴结?

这愚蠢村妇,居然以为撒泼那一套放到衙门这让也行。

胆敢扰乱刑场,可是犯法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几人对视一眼,蛮力的用胳膊一捞就把王莲花架住,丢在长条椅子上。

几人摁住她,然后绑了手和脚。

“你们干啥!放开我!杀人了!没王法了!”王莲花没想到他们竟然吭都不吭一声就把自己绑了。

架在这行刑的板凳上,王莲花急白了脸,顿时杀猪般嚎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举着杖的官兵掏掏耳朵,挨打的时候要哭要喊的人多了去了,他们有的是办法对付这样的人。

“这老娘们屁话恁多,给她嘴巴堵上!”

后面的官兵得令,立刻塞一块又腥又骚的脏布给王莲花堵上。

两个官兵按着她,木杖高高的举起重击在王莲花的屁股上,那钻心蚀骨的疼立马炸开。

王莲花疼得冷汗直冒,浑身哆嗦,被脏布堵着嘴,从刚才的骂骂咧咧变成有一口气进一口气出的呜咽。

台下的人纷纷叫好,比刚才叫得还痛快。

等挖莲花终于受完刑,才把嘴里的布给吐出来,有人突然发现那竟是上一个挨打的人的亵裤,顿时一阵干呕。

捂着鼻子,看王莲花的眼神都变了,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后面赶来的大牛二牛三牛见此,腿都吓软了,赶忙来把两人带走,却半点不敢闹事,生怕自己也被绑着挨打。

如今也正是杀鸡儆猴的时候,特效药虽然有了,但别想不遵纪守法仗着身份闹出点事来!

如今清水镇,县令虽然没了,但还是有人管制的。

刑郎君的那日砍头的威慑,还是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听到消息时笑得心情舒畅,屋内几人见她笑得开心,也忍俊不禁。

“谁再敢闹事,就是得这么治,日子才好过几天就飘了!”

又一晃眼一周过去,隔离区的人十有八九都已经出去,外面的消毒工作也每日不间断进行,安全区的人也开始各自回到自己家,重整旧园。

清水镇管辖的村落中,只有邙山村因为早早得到消息封存,达到了零死亡率,其他大多数村子死亡过半,更甚至有两个村子全族消亡,了无生息。

出了清水镇出去报特效药消息的使者,却到现在都没回来。

外面到底什么情况了,也不清楚。

没有通信工具,整个清水镇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统计完死亡人数,每个人的心情都好不起来,心头蒙一层阴翳,这份心伤,只能让岁月来慢慢抚平,日子总要前进。

“赵女医,这是这几日收集的尿垢,还能加大针筒和温度计的生产么?”刑郎君又叫人端着尿盆来了。

阿福的口罩没原先那么厚了,差点没被熏晕过去,等人把尿盆抬走,那股冲脑的味道才远去让她清醒一些。

“刑郎君,其实呢,这尿垢所合成的晶体,是一种在山上就能找到的天然碱矿,如果我们能找到这天然碱矿,就再也不用收集这些尿垢,还能大量生产玻璃制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刑郎君兴致勃勃:“好,你把碱矿的样子告诉我,我去找!”

他乐于去找,阿福当然高兴,要知道碱矿可没那么容易好找,就算到后世,世界上也只仅有四个古天然碱矿,但华夏就有两个。

一个远在内蒙那边,一个是亚洲最大的河南桐柏县安棚碱矿,碱矿这种东西,一旦大量开采就会污染严重,但现在根本没那个条件去大量开采,阿福并不担心这个。

她担心的是,这个朝代,不在华夏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时间段。

连地图都不尽相同,只看着那一截地图,她无法判断河南桐柏县的位置在哪里,甚至也无法判断这里和自己原来的世界是否一样,几大洲几大洋。

“我给你写清楚,若你真能找到,就发财了。”阿福心里盘算,那小苏打不仅能炼制玻璃,还能做药,做美食,能做的东西太多了!

她自己想想都心动。

“现在疫情稳定,我们重新好好规划,叫我们的清水镇重新繁荣起来。”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要抚平伤口继续前行。

刑郎君这段日子看阿福做的一系列东西,兴致浓郁:“好,赵女医,你还会做什么宝贝,有机会教教我。”

阿福正准备往外跑去找贺荆山,闻言又转身:“你要是能把天然碱矿找到,我能教你的就多了去了。”

化学,你慢慢学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那可不是吹的。

刑郎君听到阿福的承诺,欣然应允,显然不觉得找矿是个苦差事,而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儿。

阿福找贺荆山找到一半,碰到来给她送饭的小鱼。

小鱼一见到阿福,就激动的比划手,秀气的眼睛里充满崇拜。

她渐渐明白,医之一术的重量,渐渐知道,嫂子她到底为何能不由自主吸引所有人的视线,而自己不能。

身体残缺,可以换来他人的关心,却换不来他人的崇敬。

阿福看到小鱼别别扭扭的比划说她漂亮,还以为看错了,揉揉眼:“小鱼,你...说我好看?”

小鱼咬咬唇,有些难为情的点头。

她承认了,现在的赵阿福是很优秀,优秀得像个闪闪发光的小太阳,好看,又温暖。

阿福捂着脸笑,小鱼怎么突然冒出来这句话呢,但是自从她瘦下来,好看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嘿嘿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鱼也漂亮。”阿福摸摸小鱼的头,“长高了。”

小鱼被摸头,尴尬的动了下头,她们……她们之前可是情敌呢,她脸一红就跑了。

阿福在原地不明所以,这孩子,永远都是那么莫名。

小鱼这别扭的样子,还害羞得脸红……阿福惊异的冒出一个想法,天啊,小鱼不会是喜欢自己吧?

那可不行,她是有家室,有崽崽的人,不能接受她的喜欢。

阿福见小鱼跑远,也很快把这件事翻篇,愉快找到自家荆山,伸着脑袋就喊:“贺荆山,我亲爱的老公,你在干嘛!”

贺荆山高大如山的背影一顿,慢慢回头,目光意味深长。

阿福还没明白他这是什么目光,贺荆山面前的一整片布忽然抖落,后面齐刷刷站着一群兵崽崽。

“赵女医好!”众兵齐刷刷问好。

这个场景,怎么说呢,阿福就异常的后悔,很后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看着眼前的场景,进退维谷,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

偏特殊时期,假装咳嗽都不行,不然指定得被人架起来去隔离。

贺荆山一步跨到阿福跟前,挡住所有其他男人的视线:“亲爱的?找我干什么?”

阿福胳膊肘戳他腰,咬牙瞪他,“不害臊!这么多人呢!”

幸好她说的老公,古代人应该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亲爱的,他们一定懂了!

好像钻到地下啊,也是没脸见人了。

贺荆山眉宇一扬,淡淡的开口,“到底是谁不害臊?”

阿福眉毛撇成小八字:“好啊,我不害臊,你有本事在这当小熊硬糖!”

男人沉默,大可不必。

阿福偷乐,答不上来了吧。

“小熊软糖这么可爱,待我拖回去好好观赏观赏。。”贺荆山一条胳膊就把阿福半扛了起来。

后面当兵的一阵躁动,但贺荆山下一秒就走到拐角这边,隔绝一切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观赏就观赏,拖回去干嘛!”阿福爪子抓贺荆山发丝,男人把她放在石桌上坐着,她的腿被他的身子强制分开。

这样的坐姿,不妙啊!

阿福屁股往后挪,想跑。

贺荆山两手一环就把她拖了回来,声音被口罩半模糊:“当然是,干死它。”

他一声像四声,恶狠狠的胯往前一顶。

阿福小腿一紧啊啊嗷呜一声:“我错了我错了。”

贺荆山变了,他以前不是这么狂野的!

两人都穿着防护服,贺荆山自不会在这里跟她来点什么,单手把她抱下来:“晚上回去说。”

晚上回去说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什么时候贺荆山还会举一反三了,他的学习能力也太强了!

阿福从他这溜走,才想起忘记跟他说正事。如今清水镇内安定,是不是该向刑郎君提出开城门了,如果不行能派人出去找佟瑜也行呀!

干娘、舅舅和阿元,至今都还下落不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想到阿元指不定想自己到哭鼻子,就心疼。

但兹事体大,她还是等晚上回去先和荆山商量一下。

“阿福姐,你来啦!”忍冬正与大郎在路边说话,忽然见到阿福,立刻跑来,“你也是知道太医来了过来的吧?”

“太医?什么太医?”阿福懵,随即反应过来,“朝廷真派太医来了?”

她都以为,朝廷那边根本不会管这里!

这太医来的是挺晚,但好歹来了不是。

“对,现在好多人都在说呢,朝廷还是没有放弃咱们的。”忍冬不由高兴。

他们也是大齐的子民!

阿福听忍冬这么一说,顿时对几位太医兴趣浓浓,既然是太医院里的大夫,那医术肯定不差吧。

她在这边好奇,熟不知那边过来的两个太医也是对她好奇。

他们一路自北向南而来,进入宁古塔后,便被上方分配治疫区域,他俩平日人缘不好,便被分配到这压根没人愿意来的始发地。本来被派下来的太医们,也都是没什么家世、医术平平的,皇帝本就不在意宁古塔。

这一路过来,他们在路边见到的死尸数以千计,尤其是离清水镇越近,越明显的看出来疫情的严重。到最后,两人不由惶惶不安揣测,这清水镇,是不是已经是一座死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们一到,城墙上数以百计的士兵立刻发现他们。

“我们是朝廷派遣的太医,这位是吴太医,我是郭太医。”郭太医一时不敢问城内如何情景。

兵头见是朝廷派来的太医,态度立马放好:“两位太医请进,我现在就去通知我们刑千户。”

各地管辖疫情不都是县令么,怎么这里要叫千户来管,难道县令已经染病不治身亡?

两人正胡乱猜测,士兵带着两人进门。

他们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宽阔的大路上人来人往,各个带着面罩,停下来说话的,挎着篮子买菜的,行人络绎不绝。

这!怎么会这样!

这与他们想象中的死城简直是天差地别!

士兵每日守城也无聊的慌,这会见有外人来,跟他们搭话:“两位太医,这外面的情景如何了啊?”

郭太医张目结舌看着眼前的场景,后知后觉回答道:“外面...外面不容乐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这也死不少人啊!”士兵叹气,“幸好赵女医研制出了特效药,不然现在指不定清水镇就是一座死城。”

“你们这...不算多。”一边的吴太医也终于回过神来,又恍然觉得这样说不太好,赶紧闭嘴。

郭太医敏锐抓到士兵话里重点:“赵女医?特效药?”

“对!我们清水镇的赵女医,研制出了鼠疫特效药,现在我们都不怕了。”士兵骄傲道。

郭太医和吴太医彼此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出不可置信。

特效药?女医?

闻所未闻啊!

女医不都是给那些女人们调理身子,接生的么,什么时候都能做出鼠疫特效药了!

两人不敢相信也得相信,因为他们一路过来,不论是哪里,都看不到这仿若根本没发生过鼠疫似的繁荣街道。

“两位太医,先跟我们来消毒室。”士兵忽然想起,这两个是外来者,身上车上指不定都带有病邪。

“消毒室又是做什么的?”两人蒙圈,感觉自己就像土包子进城了似的,可分明他们才是京都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用消毒药水杀死身上的病邪,避免身上还有病菌传染给其他人。”

“那应该的,应该的,快带我们二人过去。”郭太医这倒听得懂,只是这些词汇都是第一次听到,他猜测许是偏远地区大夫的土话。

等这两人终于见到清水镇人人称赞的赵女医时,再一次开始怀疑,就是这样一个貌美的女人?

确定她不是个被虚捧上来的花瓶?做出特效药的是不是另有他人?

阿福见到两人却热情:“两位太医,久等了。”

“敢问女医的特效药,是用何药所制?”郭太医已经压制不住内心猛烈的好奇心,世间竟然有治疫特效药?

若真是那般,这女医定要流芳百世啊!

阿福没什么好隐瞒的,疫病是大病,她绝不会私藏药方,于是坦坦荡荡回答:“血清,原材料就是人血。”

“啊?”郭太医遽然面色古怪,“这,人血怎能做医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分明是害人...哪里是救人......”一边的吴太医忍不住开口,“怎么能用人血做药!简直荒唐!”

二人一时间怪异看着阿福,只有番邦的巫医,才会用人血来治病!

阿福早已料到这些人的反应,和最开始清水镇本来的那些大夫们反应没什么差别。

21世纪的科学技术,尔等凡人是不会理解的。

但是忽悠还是要合理忽悠的。

“两位太医许是没看过《本草纲目》这本医书,可能是流失已久,这本医书上有多个方子都采用人血做药,且是前朝大夫所作,绝非什么番邦巫医医术。”

“人血,味咸,性平,有毒。”阿福其实都被说的好奇他们口中的巫医了,指不定那边的医术不因社会思维限制发展的不错呢,“两位太医不必过于惊讶,人体人部当中的药材不少,血余炭、紫河车、童子尿,不都是取于人体么?”

阿福款款而谈,一双清丽的眸子清澈透亮。

郭太医陷入沉思,片刻后作揖:“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吴太医却依旧满脸不能接受,事出反常必有异,这又是女医又是人血特效药,他总觉得这里处处透露着反常!

阿福做大夫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别人接受的,她跟两位太医说完就说自己的规划:“我们这鼠疫特效药肯定是要传到清水镇外的,想必两位太医来的路上情况不太好,刑千户已经向上汇报了特效药,相信不日上方就会派人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郭太医连连点头:“要传的,外面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若真是特效药,还望女医尽早传到外面。”

阿福准备带两人去隔离区,于是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疑惑问半夏:“半夏,怎么不见邱掌柜?”

邱掌柜在这次疫病中的贡献也是绝不容忽略的,也算有相当的治疫经验了。

半夏摸摸下巴:“不知道啊阿福姐,可能还在隔离区吧,也许他还不知道太医们到来的消息。”

“好,刚好我正要带两位太医过去。”阿福这么合计刚好。

“去隔离区?”吴太医犹疑,这隔离区里肯定都是病人,怎么能让他去呢,他可不愿为宁古塔这些贱民感染上。

郭太医却捋胡子:“好,那我们就一同去看看清水镇的大夫们的治疫法子。”

若是好用,他便回去教给那些同僚们。

不,他觉得,自己应该带着整个清水镇的尖端医者们一起过去。

阿福见这位郭太医好相与,路上不由告诉他,如何隔离,消毒,排查,事无巨细的再讲一遍。

“您说这隔离和排查倒是好做到,只是这消毒药水,又是用什么制成?”郭太医是真的好奇,他感觉自己脑海里的学术已经远远不够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笑笑:“您不是应该已经知道了,消毒酒精的酒味还是挺浓的,是用烈酒制成。”

“原来是酒。”郭太医其实已经猜到,但听阿福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稀奇。

这里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新奇,不可思议。

进到隔离区,几人一路穿过空荡荡的病房,每一间里都有充裕的阳光和浓浓的消毒酒精味。

“这里的病人都已经康复出去了么?”尽管这里每个病房都很干净,郭太医还是依稀觉得,这里曾经应该住着很多患者。

阿福笑容灿烂:“是,截止到现在为止,已经达到零染病率。”

阿福很享受自己的成果。

那吴太医却松口气,这里没有病人了,那就好那就好。不然自己要是染病了怎么办,他可不想用那什么人血来治病。

郭太医开始自愧不如,没想到他活这么大岁数,医术不如一个女人罢了,头脑也不及人家。他完全能够猜得出来,这里有不少都是赵女医安排的。

阿福看到邱掌柜在看病历单,轻快走去要给他介绍两位太医,没看见自己身后那郭太医看到邱掌柜时震惊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邱......”郭太医的话说到一半,忽然被打断。

“娘亲!”

软软糯糯的一声奶音从他身后冒出,叫他的话戛然而止。

阿福浑身一颤,猛然回头,不敢相信:“阿元?”

只见小小的人儿张着一条胳膊飞快朝她冲来。

阿福一把就把他抱得高高的:“阿元,你,你从哪回来的!”

阿元被蹭,不忘捂好自己的面巾:“娘亲,阿元好想你,呜......”

“娘亲也想你。”阿福心都化了。

邱掌柜则也震惊的看着郭太医,下一秒对他摇摇头,郭太医口中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失踪多年的邱太医,怎么会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刚把阿元放回地面,就见阿元指着两个太医说:“我跟着,这两个爷爷回来找娘亲。”

“什么?”不只是阿福,两个太医也傻眼。

他们根本没见过这孩子呀!这孩子在说什么呢!

阿福却不可置信问道:“你一个人回来的?佟瑜叔叔呢?干奶奶和舅老爷呢?”

阿元回答不上来就哭:“我,我听见,两个爷爷说来清水镇,就藏在车下来的。”

这......

阿福快吓死了!

“你怎么这么大胆!”她心情剧烈起伏,声音不由带上斥责。

阿元这么小,就一个人乱跑,不说遇到坏人,就是迷路了,怎么回来!

现代不甚走失的孩子都有可能是一辈子找不回来的,何况是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心中一阵后怕!

阿元哭:“我要娘亲。”

“你这孩子。”阿福心疼得要命,哪忍心多过斥责,摸摸他的小脸,“不哭不哭,娘亲不是在这呢么。”

孩子没事就好。

两个太医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所言,他们同行跟着这么个孩子他们都不知道,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但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偏偏这还正是赵女医的孩子。

阿元刚从外面回来,也要隔离,两位太医一样得隔离。

吴太医顿时不满:“我们若是染病,早在路上就发病了。”

郭太医却拦住他:“既然来了,咱们就守人家的规矩,孩子都敢来这里隔离,我们两个老头子还不敢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吴太医顿时闭嘴,连赵女医自己的孩子都要在这隔离,自己就算不满也不能多咋咋呼呼,不然不还不如一个孩子。

阿福又告诉两人隔离的重要性,和人体可能是会携带隐藏性病毒的。

阿元突然一个人摸回来,贺家一家人都稀罕又心疼的不行,但也得赶紧问佟瑜他们的下落。

阿元这般失踪,佟瑜肯定还觉得自己把孩子看丢了,估计快急傻了!

这样一来,阿福还觉得对佟瑜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给添麻烦。

幸而佟瑜带着几人离开后,并没有走远,而是想着疫情就找了一处山里已经无人居住的屋子带着几人住了进去,准备随时与贺荆山他们接应。

这般阿元还能说出他们在的位置。

如今清水镇内已安,便可以出去,阿福立即就上禀了刑郎君,让人前往那处寻找自己家人朋友。

阿福先让半夏去给阿元洗漱,换一身衣服,然后对贺荆山说,“朝廷那边派人过来了,是两位太医。”

太医拿着朝廷令牌而来,要是接待的只有刑千户,而清水镇的县令却不见踪影,纵然已经上报来使说县令叛逃出城。

但现在清水镇安然无恙,那么之前的说辞,难免让人怀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眸眼一定,轻笑,“我来安排。”

县令叛逃是事实,只不过刑千户当街斩杀他时,毕竟没有朝廷命令,恐会降罪于身。

和治理小小的清水镇疫情相比,斩杀朝廷命官,更容易招惹非议。

既然贺荆山说他来处理,阿福就不担心了,转身去给阿元找衣服。

阿元来时,也不知道怎么尾随两位太医的,他们可坐着马车,阿元一路跟着,浑身脏兮兮的,肯定吃了不少苦。

阿福想了下,准备再下厨给阿元做点吃的。

待阿福走后,贺荆山走进耳房,半夏正好给阿元洗完澡,见他进来,“贺郎君,您来了,那我先出去。”

贺荆山看了小包子一眼,随便拿着宽大的汗巾包着他,然后单臂抱回房卧室,放在床上,给他擦干净了身子,然后放被子里裹着。

“你一个人回来的?”贺荆山盯着阿元,神情严肃。

没了人,阿元嘴巴一抿,直言,“对,我不一个人,怎么进得来?”

佟瑜叔叔和奶奶胆子那么小,不知道清水镇内的情况,肯定不会贸然进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进来,只能不让他们知道。

贺荆山眉宇一沉,不怒而威,“阿元,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阿元不能出事。

“我知道。”阿元的小脑袋垂着,看着可怜兮兮,“但爹爹和娘亲在这里呀。”

正巧,阿福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来,见贺荆山沉着脸,发怒的瞅着阿元,小包子都快哭了。

阿元溜圆的眼睛亮光闪过,嘴巴一瘪就往阿福这边躲,伸着手,奶呼呼的叫,“娘亲,呜呜......”

“你那么凶干嘛,吓到孩子。”本来阿元一个人回来肯定就怕,阿福立马放下餐盘,迎上去抱紧阿元,瞪贺荆山,“不准你凶他!”

孩子的胳膊还没好呢,身上带着伤。

贺荆山抬手:“过来。”

他冲着阿元说的。

阿福见他如此,知道他又是在对阿元的教育上跟自己有了分歧,别的事贺荆山时常让着自己,唯独在教子上很霸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害怕贺荆山,却见爹爹的神色不像轻易可以翻篇这件事,慢吞吞到贺荆山旁边。

贺荆山伸手就在阿元屁股上一个巴掌。

打的不重,却也不轻,阿元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愣了一下,才开始哭。

阿福心疼的不行:“贺荆山!”

“知道错了么?”贺荆山没看她,定定看着阿元。

阿元呜呜着点头又摇头:“爹,我不要跟娘亲分开。”

贺荆山又是一个巴掌。

阿福又要开口,贺荆山抬眼看她:“你是不是也想挨打屁股?”

阿福:……

她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让她挨打屁股,她不要面子的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眼珠子转了转,立刻冲上去抱着阿福,维护的说,“不打娘亲!不能打娘亲!”

“不会的,爹爹开玩笑呢。”阿福弯腰,抱住阿元。

还是崽崽疼她。

贺荆山一只手就把她提溜到旁边,厉色看着阿元:“以后还敢偷偷从大人身边跑开么?”

阿福这次不吭声了,这得教阿元,不然再出这样的事可怎么办。

“不跑。”阿元手背去擦眼泪,又被贺荆山把手拽开。

“不能用手摸脸。”

如今疫情,阿福宣传过尽量不能用手去碰脸。

阿元可怜兮兮:“知道了,爹爹。”

然后就看向赵阿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见教育的差不多,抱住阿元:“好了,你快去睡吧,这几日我要陪阿元住隔离区。”

明显听出她语气中的嫌弃,贺荆山黑脸,早知道刚才多教育几句。

刚过了几日的幸福夜,儿子就又回来了。

“罚他,以后不能跟你睡。”贺荆山冷脸。

“呜……不,阿元要跟娘亲睡。”阿元吓得小胳膊抱紧赵阿福。

阿福的杏眼瞪他,凭什么?

她软乎乎的儿砸,为什么不能陪着她睡?

阿福气哼哼的,不赞同贺荆山的话,“宝宝才刚回来,就得跟着娘睡。”

贺荆山看着两人母子连心的样,心中微嗤,“可以,那你们两个一起睡,我在旁边睡。”

阿元瞪圆双眼,显然意外会获得这个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爹爹太小心眼了,都不让自己和娘亲睡。

整天想霸占娘亲……

阿福没体会到阿元的怨念,只转念一想,这样也不错,小家三口团聚嘛。

反正如今她和荆山身体里都有抗体,若是阿元真身上沾了病菌,两人也不会被感染,再消毒就是了。

阿福高兴的笑起来,笑吟吟的说,“好呀,那我们三个一起睡。”

贺荆山看向阿元,阿元立马又乖巧脸的缩在阿福身边。

解决完阿元的事情,贺荆山出了门,前往刑千户那里。

见到贺荆山来,刑千户刑官正以为有什么事情,和手边的人说了几句,立马走到贺荆山身边,“贺郎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来刑官正还没收到消息。

也是,一来就是阿福那边的人先接到了两位太医,带着去了隔离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看向邢官正,淡淡道,“朝廷派了太医下来,刚刚太医去了隔离区,如今正在隔离区观察。”

邢官正闻言皱眉,朝廷的太医下来,怎么会被关在隔离区?

微微一想他便明白了,应该是赵女医的手笔,否则其他人也没那个专业水准,能让太医屈服。

可如今贺荆山专程来告诉他,应该不止这个意图。

邢官正抬眸,看向贺荆山,拱手道,“贺郎君特意来,应该不单单是为了通知我这么简单。”

“千户当街斩杀朝廷命官,就算治理疫情有功,但你为武官,他为文官,没有任何命令就斩杀,千户造作准备为好。”

贺荆山淡淡的扫他一眼,朝廷文武之争,向来是对立的,如今边境不安,武官逐渐重用,就发生武官斩杀文官的事情。

就算事出有因,刑千户也会被当做党派之争的靶子。

邢官正脸色一变,神色复杂的审视贺荆山,最后沉沉道,“多谢贺兄提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晚上,阿元依偎在赵阿福身边,一日的劳累,他很快就在阿福怀里睡着了。

没两秒,贺荆山就一把把阿福揽到自己这边,阿福白软的小手顿时抵在他胸口上,在月色里睁大眼睛。

不是吧,孩子还在旁边呢,这男人想干嘛!

她心中警铃大作。

贺荆山的手从她的亵衣衣摆处慢慢伸进来,月色冷冷清清撒在他一本正经的脸上,阿福心脏砰砰跳得飞快。

那手心暧昧的滑过她的腰线,痒酥酥的,他的手大,往上一寸,往下一寸,都是极其敏感的地方,偏偏他就停在原处轻撩拨。

阿福咬着下唇,眼睛里盛满两碗粼粼的月光。

那手忽然换了位置。

“……”阿福的声音被自己吞咽,贺荆山的手滑到她的肚皮上,摸了摸她圆圆小小的肚脐眼。

然后飞速把手抽了回去。

阿福皱得鼻子上三条浅浅的竖杠,可恶的家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伸出小爪子塞进他的衣摆,一摸,哇,好硬。

她是说,腹肌。

腹肌好硬。

贺荆山眼里乍然两把火焰,阿福嗖的就把手抽回来。

男人抓住她的手。

干嘛?

她用眼神瞪他。

贺荆山当然不会开口说话,十指与她相扣,凝沉的眸子里一片温色。

睡觉。

阿福五指扣紧他的手指,美滋滋挪动个舒适的睡姿,睡觉睡觉。

熟不知贺荆山又看着她和阿元许久,才入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水镇又来了外来者,这次是宁古塔的最高官员派来的特使,那边已经接到特效药的消息,快马加鞭来了二十多个兵过来接人接药。

“哪位是研制出特效药的大夫?”为首的兵是朝廷正四品武官明威将军廖将军廖武,声音铿锵有力,样貌威武。

这样天大的功劳,没人敢冒领,何况赵阿福与刑郎君关系那么好。

可阿福却没在第一时间上前,因为她现在后知后觉想起一个问题,现在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得跑遍整个宁古塔去治疫。

“是哪位神医?”廖将军见无人应答,又大声问一遍。

周围围观的百姓不少,顿时大声呼喝:“是赵女医!是我们的赵女医!”

阿福这下不站出来也不行,民心过旺,在万民呼喝声中上前一步:“是我,草民名赵阿福。”

廖将军见是个女人,还以为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但听清周围民众的呼声,才迟疑道:“还请女医随我前往各地治疫!”

来这里一路他已经看了,这里的确已经是有特效药的样子。

何况这么大的事,论哪个官员都不敢谎报。

阿福倒不是不想四处跑去治,只是这血清保存是一个问题,到别处没有大量的血清也是一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显然把外地的患者带过来也不太现实,能不能熬过路程都得另外说。

廖将军见她久久不回答,神色僵住以为她不愿去,恭敬行了个礼:“赵女医,如今各地势同水火,每日都有大量百姓失去性命,还请赵神医出诊。”

“她是个屁神医!”一声妇人尖酸刻薄充满恨意的声音猝然从人群中传出。

众人齐齐看去,见是一位面容刻薄的妇人坐在板车上,妇人身后还跟着一名年轻姑娘,妇人的手脚好像都有什么毛病,耷拉着,那姑娘也不似个健全的,但比妇人好些。

阿福看清说话的人是李桂琴和赵小梅,嫌恶。当初自己没再找她们俩的事,她俩如今又自己撞上门来了。

“何人在此大言不惭,给我拖上来!”廖将军不悦。

“不用你拖!我自己来!”李桂琴自己胳膊滑稽蹭着板车,赵小梅忙推着来,也恨瞪着阿福。

众人看着这两人,没几个认得她们的,却知道这两人是因祸得福,手脚不便出门,才没染上疫病,在挨家挨户排查时候被送到安全区。

“这谁啊,哪来的疯老太婆,敢骂赵女医!”

“什么玩意,她也配!”

“打死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议论声越来越大,开始怒骂。

“我看谁敢打死你们口中赵女医的亲娘!”李桂琴哈哈癫狂大笑。

赵小梅也抬头挺胸:“就是,谁敢打死赵女医的亲妹妹!”

这!

什么情况!

众人的骂声戛然而止,赵女医的亲娘和亲妹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廖将军也诧异,这若是这个女医的亲人,怎会混到如此地步,穿着破破烂烂,面容瘦削惨淡。

“你们口中的赵女医,赵神医,我是她亲生娘,再了解她不过,她学个屁医术,我养了她十几年到她嫁人,都没有学过一天医!”李桂琴不无恶毒地看着阿福,“我怎么会送女儿去学医!女子学医简直丢人!”

贺荆山阔步而来,准备上前,阿福却拉住他,对他摇摇头。

“还有啊,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口中为人称道的赵女医,就是当初爬宋举人床的那个被打得半死的农妇。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们还把她当神医,当神佛拜呢!”

李桂琴抬手想用手指去指着阿福,但手筋已经断了,抬起扭曲的手腕指着:“你们的赵女医可是个不认亲生爹娘、妹妹,昧尽良心要遭天谴的不孝女!竟然叫人挑断亲生娘亲和妹妹的手筋脚筋,真不怕天打五雷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可能!

人群炸锅了。

赵女医怎么可能是那种人!赵女医绝对不是那种人!

阿福冷冷看着李桂琴这一出声色俱佳的表演。

“赵女医,这真的是你亲生娘亲和妹妹么?”廖将军并不了解这位赵女医,但见这位妇人面容狰狞,头头是道,隐约觉得,她与赵女医肯定是有什么关系的。

不然,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顶着所有人的压力开口。

阿福还没回答,那边又传来一阵讽笑:“我就知道,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狗,我好好的女儿卖到她那,竟然也变得不认亲爹亲娘和哥哥们,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有人教啊!”

王莲花捂住自己的屁股,扯着嗓门讽刺。

“对,这赵女医身边的丫头是我亲妹妹,不认爹娘家人,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跟着别人过好日子!”大牛觉得就是自己说的这么回事,眼睛都气红了,“还这么狠,折磨自己亲弟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简直没有一点人伦可言,大逆不道!不怕遭雷劈!”

忍冬就在阿福身边,更是气得浑身发颤:“你们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编造谎言的是你,扭曲事实,应该砍头!”二牛激愤指着忍冬。

李桂琴见有人帮自己说话,终于感觉压抑在心口的气出了一口。

真是气死她了!

她和小梅被人挑断手筋脚筋,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有多大仇多大恨能下此狠手!

后面想想,当时和自己结仇的,就是那个陌生的漂亮女人。

这会得知那个漂亮女人,竟然就是她的大女儿赵阿福,她仿佛茅塞顿开,晴天霹雳,自己和闺女的手筋脚筋被挑断,都是大女儿害得!

她真是好狠的心啊!

自己的亲娘和亲妹妹都下得去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桂琴再一想到自己当时那么多钱财,都被“阿福”给洒得满大街都是,给众人哄抢一空,她的钱全没了,就气得快喘不过气。

“我看你们几人是有人派来花言巧语,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明威将军要赵阿福出去治疫,自然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如若不然,耽搁的就是千千万万的人的性命。

不管这妇人说的是不是真的,都不关他的事,他要把人和药带走。

“哈哈哈,你们看啊,这是什么昏庸糊涂官,竟然要掩护这等违背天理的贱人!你们不是爹生娘养的么!”李桂琴拍打着车板,“这等毒妇你们也要掩护,我看她治疫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她根本就不会医术!”

赵小梅也急了:“大人,她真的是我姐姐,你们不抓这等伤天害理之人,反而要抓我们!”

刑官正在一边看着这两人,像看傻子似的。

赵女医不会医术?

别开玩笑了。

她手底下几个徒弟不说,当初在女医医馆卖的养颜神药有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人看的病有假?还是给自己娘子的诊断有假?

连舅母的双胞胎都能被她给说准,难道次次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你们两个是从哪来的疯子,赵女医会医术,人尽皆知,就是血清的制作法,有几个大夫能做出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不抓你们抓谁!”刑官正冷笑,目光锐利的射向赵小梅,手里的刀蠢蠢欲动。

“对啊,赵女医医术了得,谁都知道,这是哪来的疯子,认错人了吧!”人群中有人附和。

阿福却在所有人的争论声中,一步一步走到中间,看着两人:“我就是赵阿福。”

“什么!”有人不敢相信在这个时候阿福竟然出来承认了,她就是妇人口中的那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女。

可仔细一想,赵女医,阿福女医医馆,可不就是赵阿福嘛!

难道赵女医真就是妇人口中的那种人!这怎么可能!

“阿福姐!”

“嫂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身后的几人都忍不住上前,这个时候,怎么能承认!

刑官正微微皱眉,不知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他片刻思忖,就决定让人立刻把这些个闹事的人拿下,赵女医的名声绝不能受损!

“来人!”

他刚出声,阿福却回头对他摇摇头。

随即,阿福一步一步在众人的目光中走近赵家母女。

“我是赵阿福,也不是赵阿福。”阿福缓缓迈着莲步,眸子清澈见底,倒映着赵家母女二人的怨毒嘴脸。

李桂琴听得莫名其妙,叉腰怒骂,“你在胡扯什么有的没有的,是就是,你就是我女儿赵阿福,就是我那个不认亲娘,残害亲娘的不孝女,大人,这样违背天道违背大齐律令的女人,你们今日还要护着她么!”

李桂琴越想越气,拿着板车上的窝窝头砸向阿福。

阿福稍一闪身就躲开,从容淡定:“这位大婶,我想这样叫你很久了,我根本就不是你女儿赵阿福,今天我就在这跟你把话说明白了,省得你以后再来缠着我不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怎么会不是我姐姐!”赵小梅不信,她虽然觉得眼前这个赵阿福很陌生,但肯定就是她姐姐赵阿福啊。

听阿福这般一说,明威将军和刑官正也不再阻拦,想看看赵女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贺荆山定定看着阿福的背影,从她身后而来,站在她身边,稳如巍峨。

“你身边的就是我姐夫贺荆山,你还说你不是我姐!”赵小梅急切喊道,生怕众人相信赵阿福的鬼话。

阿福看一眼贺荆山,再回头:“我正要跟你说呢,真正的赵阿福,也就是你姐姐,这位大婶的女儿,在被你们诱骗着去爬宋举人的床之后,就被宋举人家给打死了。”

这!

众人哗然。

“不可能!那你是谁!”李桂琴按着板车就要起来,怒火滔天,“你别在这装了,你是不是我女儿我不知道么!邙山村的父老乡亲们不知道么!”

“大人,您把我们邙山村的村民,随便请来一个,都知道,我女儿,也就是她赵阿福,当初爬了宋举人的床,回来卧病几个月,便康复了。”

看着李桂琴激动的模样,阿福笑笑:“大婶,我其实是宁古塔外的人,但我已经记不清我的身份如何,只知道,我的确是寒窗苦学数十载医术的人,你也说过,你的女儿赵阿福,根本就不会医术不是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从刚才看到这对母女开始,就决定,彻底断了她们的念想。

见李桂琴哑口无言,阿福继续看向众人:“许是命运弄人,我当初因为学医不甚试药中毒,导致正好肥胖、满脸瘤子,流落到了邙山村,又恰巧被我如今的夫君贺荆山捡到,便暂时用赵阿福的身份活了下来。”

“我当初来时,中毒深导致神魂不清,从前的事都记不清楚,如今也都是我后来毒素减轻慢慢想起起来的。”

一个又肥又丑的不知身份的女人,流落到哪都是死路一条,猎户收留她定也是好心,恰巧那会也刚好死了娘子,遇见个不记事的,还和自己娘子长那么像的,省一笔聘礼。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路人有人明白过来,“所以赵女医根本就不是这妇人的女儿,她们根本就没有关系。”

阿福说到贺荆山把自己捡回来时,偷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贺荆山来看自己,顿时心虚虚,贺荆山却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其实她说的也不是假话嘛。

她本来就不是李桂琴的女儿,对她根本就毫无感情可言。

真正的赵阿福,已经在宋家那场殴打后,病死在那场隆冬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可能!你在说谎!你绝对在说谎!”李桂琴觉得,赵阿福一定是编造谎言来骗自己的。

怎么有那么巧合的事,偏她就跟自己女儿一模一样的胖,一模一样脸上有瘤子!

一模一样的人,现在说不是她女儿赵阿福?

这不开玩笑嘛?

赵小梅也不信,上下打量一圈赵阿福,虽然之前她是觉得赵阿福和疯了似的,根本不像自己的姐姐。

但是赵小梅后面想想,怎么可能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不是她姐姐呢?

赵小梅抿唇,坚定的看着赵阿福,“你就是我姐姐,你以为你编造这些谎言就能装作没有爬过宋举人的床,没有残害亲娘胞妹的天大罪状!”

“我看你也是胡说八道,哪有那么巧和的事,没想到啊,一个人能丧尽天良到这种地步,真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么!”王莲花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煽风点火。

“对,你就是和贺荆山串通好了,从前那会贺荆山就看不惯他的老丈母娘我,不叫我女儿给我送东西,抠门得很!”李桂琴心里其实有些慌。

如今的赵阿福,确实和从前的赵阿福大相庭径,身上有许多变化,她根本就无法解释。

阿福微微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眸一转,“婶子,那你怎么解释,我会医术呢?”

李桂琴回答不上来,她也的确想不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继续说,“治好一个两个人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歪打误撞,治好每一位经我手的人都是歪打误撞么?我研制出鼠疫特效药也是凑巧?那你可太高看我了。”

李桂琴动动嘴巴,想说什么,阿福却不给她机会过多思考了。

“我不是你的女儿赵阿福,但确实用了你女儿身份,这点是我对不起你们家。但你利用嫁女儿的钱吃好喝好过日子,明知她过的不好自己都吃不饱饭还要压榨她和荆山家里的所有存粮,最后又诱骗女儿去爬别的男人,也就是宋举人的床。”

阿福停顿,眼中有愤恨:“我问你,以上哪点是一个亲娘能对女儿干出来的事?”

“不……不是……”李桂琴还在否认,可她的声音却不由自主变得弱势。

“你女儿的死,是你亲手造成的。而且我来之后,你那会还不知情,竟然要为了一点东西就挥舞镰刀要杀我,要杀你以为的亲生女儿。若不是我家荆山替我挡住,恐怕我已经是你镰刀下的亡魂,哪里还有今日能给父老乡亲们治病的机会!”

阿福一条一条数出李桂琴的罪状,逼得她哑口无言,惊疑不定,怀疑人生。

赵阿福是她女儿,女儿不听话,亲娘打个闺女怎们就成了杀人呢?

“而且,你的手筋脚筋,也不是我叫人去挑断的,你们扭断我儿子的胳膊,我若想要治你们,自然可以前去报官,那种阴私手段,我赵阿福不屑!”阿福大义凛然说完,又瞟贺荆山。

她眨眨眼,可不能戳穿她!

贺荆山看到她的眼神,刚毅的脸没有丝毫表情,但明显转开了脸,不去看小娇气包胡说八道。

编,看她还能编出什么离谱的故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众人受了赵阿福的恩惠,又听了她的话,顿觉李桂琴简直丧尽天良,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娘!

纷纷义愤填膺的站在赵阿福这边,朝着李桂琴和赵小梅怒骂。

“原来是这么回事,赵女医,你真是受苦了啊!”

“赵女医也是个可怜人,为了医术中毒变成那么惨也就算了,还要被这对毫不相干的母女逼着,看她们如今的德行就知道曾经啥样。”

“那原来的赵阿福摊上这样的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李桂琴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羞耻,她坐在这动也不能动,要受千万人唾骂!

她做错什么了,赵阿福是她女儿,她要打要骂要卖要杀,那都是她的事,关他们屁事!

那是她生的!

没错,正是因为是她生的,她才做什么都天经地义,可那人家若不是她生的呢。

这个赵阿福真就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不是她女儿呢。

那她还有什么理由和权利去支使人家。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我自己的身份在官府上跟你脱离关系,脱离赵氏一族。于情于理,我都不是你李桂琴的女儿。”阿福做下结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赵女医已经跟她脱离关系都过了衙门了,那这老虔婆还出来蹦跶什么!真是丢人现眼!”

“赶紧滚吧你,你根本就是认错人了!你亲生女儿都已经被你逼死了!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滚,赶紧滚出我们清水镇!”

李桂琴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赵阿福不是自己的女儿‘赵阿福’。

分明之前一模一样,要说变化,那也是来清水镇之后变化这么大!

可她又没有办法解释阿福的医术,没有办法解释女儿为什么大病一场后性情大变,跟从前截然相反根本不像同一个人。

阿福站在那,姿态迤逦,目中若含漫天繁星璀璨动人,灵动娇俏,根本就不似赵家人。

之前丑得多看一眼就恶心。

她那么疼爱小女儿,也是因为小女儿漂亮秀气,以后肯定能嫁个好人家,带着她过上好日子。

可现在,赵小梅的长相,远远不如赵阿福,还是云泥之别。

“娘,一定不是这样的,肯定是她在说谎!”赵小梅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如今再不能从赵阿福身上扒拉点什么下来,以后她们两个就真得过苦巴巴的日子,还要被万人嘲啊!

本来她如今身体残疾,都难再嫁人!

连她心心念念的佟掌柜都不能再肖想了!

李桂琴被女儿摇着,头脑昏沉,她告诉自己赵阿福说的都是假话,可心底已经潜移默化的开始觉得,就是她说的那样。

旁边的王莲花看不起她这不争气的样,那赵女医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说打雷还就下雨了,咬死了自己是她亲娘不就行了。

她推动李桂琴,对她使眼色,“哎呀大姐快说话呀,怎么能让那小贱蹄子得意!”

李桂琴终于回过神来,却心虚看着阿福:“既然你占了我女儿的身份,如今要么给我还回来,要么就给我补偿,那是我女儿的身份!”

“娘,你终于清醒了!”赵小梅大喜。

李桂琴瞪她一眼,自己要这钱是给自己养老的,就赵小梅这样,她是不指望她能嫁个有钱家的了。

赔钱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王莲花失望,她如今就想好好整整这女医一家,最好把他们名声败坏万人唾骂!

“还有脸要钱,真是啧啧啧,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真是丢人...要是我早没脸见人了......”

路人议论纷纷,反正以后这对母女是别想在清水镇过好日子。

阿福见自己计谋得逞,绷着脸继续:“再说,如今瘟疫在前,万民困于水火之中,一文钱都要掰成两半,花在治疫刀刃上,我的全部家当都已经捐在治疫上。”

“你!”李桂琴大怒,“你别跟我说那有的没的,你就是不想给钱!抠门精!要是我女儿,肯定把她的全部家当都给我!”

“那是你女儿。”阿福打断她,“可我不是,比起你,我更在意千千万万的灾民。”

“赶紧滚吧你们!”

“滚出我们清水镇!”

“滚出去滚出去!”

路边的百姓们不舍得扔手里的鸡蛋和菜叶子,就去摸石头子砸李桂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小梅和王莲花都在她边上,顿时连连呼痛,李桂琴就更别说了,众矢之的。

王莲花就要跑,却听身后一道雄厚的男声厉声呵斥:“把那个胖女人给我带过来!诋毁赵女医,扰乱民心,其心当诛!把她头给我砍了以儆效尤!”

王莲花被这命令吓得血色一下就没了,不敢置信的望着声音的方向,一看到人是刑千户,转身立马就跑。

但由于之前王莲花就被捆着打了板子,现在一动,根本就跑不快。

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想跑,惊慌失措的喊,“救命啊,我才不要被砍头,我犯什么罪了,你要砍我头!”

邢官正浓眉一沉,右手握住佩刀,“给我抓住,砍!”

刑郎君因为先前那次当众砍县令的头事件,如今都被大人拿来吓唬自家孩子,硬是被传成了砍头怪。

王莲花被士兵架着就要去砍头,大牛二牛三牛五牛都冲出来。

“放了我娘!放了我娘!”

四个人送人头,那只能说五杀了。

“死丫头你个没良心的贱种!快叫人放了我们!”王莲花破口大骂,那赵阿福不是那妇人的亲生女儿,死丫头总是自己亲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身边的丫头是我亲生女儿,好啊今天她要亲眼看着老娘被砍头!”

忍冬冷眼看着她在那怒骂,一动不动。

心中甚至有股快意,要是真能砍头,她是不是就能脱离这样的家了。

“等等!”刑郎君抬手,眼扫过去。

他确实有欠考虑,不能坏赵女医的名声。

阿福见赵小梅踉踉跄跄把李桂琴推走,才悠悠带着贺荆山走回刑郎君这边。

“既然如此,看在这个份上本官就改判你别的刑罚。”刑郎君嘴角闪过一抹笑,“你不是喜欢说话么,那就判你哑刑。”

“不!不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放开我!死丫头,你个小贱蹄子还不来救我!”王莲花拼命挣扎,周围众人却纷纷叫好。

这妇人满嘴脏话,不堪入耳,哑刑好!好好治治她!

大齐的哑刑,可不止剪掉半段舌头那么简单,还要在嘴巴上烙个哑字,意味着这人从前爱搬弄口舌搅弄是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王莲花直接被吓尿了,哆哆嗦嗦脚底下湿了一片。

可这也不能让她逃避罪责,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赵阿福赵女医如今治疫有功,势力居然到了这种地步。

连刑千户都要护着赵阿福了。

早知道,她就不和赵阿福作对了。

王莲花心思一转,立马哭着求饶,“大人我错了大人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阿福冷眼看着,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要脸,害你的时候,想把你踩到泥坑里,弄死了才心里舒服。

可轮到自己的时候,以为哭一哭,认个错,事情就过去了。

如果不是她对疫情有贡献,现在会帮自己说话的,真心关心她的人,能有几个?

贺荆山一直在一旁,见阿福眼含厌恶,心情不高兴的模样,看着王莲花的眼神也带了几份寒冷。

男人低头,在阿福耳边道,“如果讨厌,让刑千户判了哑刑,赶出清水镇,以后再也见不到她。”

如果王家这群人还不识好歹,如今疫情这么严重,死几个平民百姓,简单得很。

阿福抬眸,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摇头,这太简单了。

直接赶出去,以后就见不到她的光辉时刻了。

有什么愤怒,比能够一直看到自己讨厌的人,走上人生巅峰呢?

她就是这么小心眼,想害自己,还想便宜躲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门!

阿福歪歪头,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眯,朝着明威将军道,“明威将军,我们今日就启程,但特效药不易保存,我觉得,应带一批抗体含有者一同前往。”

明威将军先前话被打断,到现在过这么久,还以为阿福不愿意再各地奔波,这会喜出望外,立马答应,“好!女医要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

阿福心思多了点,这个机会,想留给九皇子一个。

九皇子身为第一个抗体的提供者,也是最有效的,而且相信他也会想要这个机会。

阿福带好人,这趟大夫带了清水镇大夫的十之七八成,家人还都带在一起,他们都是这次治疫的一线医护人员。

“娘亲!我要跟着娘亲。”阿元才知,他刚跑来这里,娘亲又要离开,他生怕赵阿福不带着他,抱着她的腿就不撒手。

考虑到他的胳膊恢复的已经不错,到时候可以先让贺荆山带着他,阿福咬咬牙,把孩子也带上了。

“这赵女医怎么回事,去给人治病还要带着孩子,真是不像话。”吴太医显然不满阿福带着一大家子的人过去,他们是去治病的怎么还要拖家带口,这算怎么回事。

郭太医倒能理解阿福的心情,帮着说了几句,“女人家牵挂多,别说她,要是我一家人能保证不染病我也想带着啊。”

“她那药到底怎么样还不好说呢,反正我是不用,打死我也不用人血给自己用。”吴太医面露嫌恶。

一个粗鄙的农村妇女,以为懂点医术,凑巧治了鼠疫,就能不同了?

还要整天抛头露面,跟着明威将军去其他地方治疗病人,真是不知所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郭太医多少有点尴尬,那药他也用了,赵女医说用了之后身体里也能有抗体,不怕被传染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什么叫抗体,赵女医的说辞都挺新颖的。

但来到清水镇的几日,感染的病人明显好转,并且没有二次感染的症状,说明赵女医的法子还是有效。

毕竟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郭太医觉得能治好人,这就是好大夫。

他笑眯眯的捋了捋胡子,“话不能这么说,看看清水镇不就知道了么,肯定是有用的。”

吴太医不吭声了,但显然是没听进去。

郭太医见此也不说什么,准备回去赶紧收拾行李。

清水镇的疫情是差不多了,但是外面的情况,可更加严重。

明威将军亲自来接人,外面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呢。

果不出其然,只给了两个时辰,让他们一行去的人收拾行李,速度出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东西收拾得匆忙,只来得及带必要的东西,到城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忽然有许多的百姓过来送行。

有些人不由抹着眼泪,声声凄切。

“赵女医,我们能活下去全靠你,外面危险,大伙等着你回来!”

“就是,这是我回家拿的点吃的,赵女医你带着去路上吃!”

“可不是,自己家里做的,没那个什么……病毒,放心吃!”

阿福看着被塞到手里的吃食,一时间心里也不由动容,这里有多少人,都是她从鬼门关抢回来的。

此时此刻,她前所未有的体会到这里所有人对自己的切实的感激。

阿福笑眯眯的点头,“虽然镇子里的疫情控制住了,但是你们也要注意消毒,注意清洁卫生。”

身后的马车里,郭太医看着这一幕,颇有些羡慕。

人家赵女医虽是女医,能做到如此地步,是他们多少男医所不能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根本不能明白吴太医的想法,不论药取何方,能救人于水火,就是好药!

如今阿福带出来清水镇大夫,都会操作提取血清了,阿福打算每到一片辖区,就要留一位大夫和两套器皿下来,还有消毒酒精的做法,阿福也毫不介意的教会他们每个人。

因为有疫情,这次是带着几百亲兵过来的。

大夫全部在中间,一行马车中。

阿福坐的就是第二个马车,前面第一个是郭太医和吴太医他们。

阿福撩开车帘,路过清水镇外面的村庄,毫无人烟,安静得只有行路的车轮声,和士兵的走路声。

“这个村子,没有人嘛?”

贺荆山眉宇一动,放下车帘,“封城后,村子里有人感染,十几户人全部给关起来隔离了。”

阿福眨眨眼,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迟疑的看着车窗,唇色有点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鼠疫来势汹汹,整个宁古塔周边都被封了,清水镇自封得早,不放任何人进来,也不放任何人出去,没有外来感染人员。

可外面这些人不知道,一个村子有人感染,又没人治得了,那就只能默认整个人村子的人都完了。

将整个村子里的人都隔绝,不染病也会染病了。

这个小村子里的人,都死没了。

贺荆山的神色很淡,说这话的时候,也没什么表情,但小胖仔表情凝重,似乎很难过。

他想了想,开口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救了清水镇那么多人,已经很好了。

阿福抿唇,软绵绵的趴在贺荆山的胳膊上,眼眸满是懊恼的模样。

半晌,她道,“你看我多厉害,没了我,清水镇也会这样成为死镇,老公,我真是太牛逼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沉默了下,默默移开眼眸,倒是忍冬和半夏在一旁捂嘴偷笑。

阿福噘嘴,“难道我不厉害吗?”

“厉害,阿福姐最厉害了!”忍冬笑着顺毛。

这么一路马车坐着,花了大半日终于到了太和县,也是宁古塔的中心位置。

太和县对比起清水镇那边,日子要好过很多,没有那么森寒,大多宁古塔当官的,家属都会安排在这儿。

清水镇那边的矿山,安排的都是重刑之人。

听闻清水镇的特效药,是用人血为材料,宁古塔的最高统领昭勇将军程御威震惊,径直让人带着阿福一行人过去先见他。

他们一路走在将军府里,这将军府内,实在是豪华,亭台楼阁,琉璃瓦亮,承重柱全是汉白玉柱。

可见是个贪官,天高皇帝远,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呢。

“这程将军的小日子过得不错。”阿福偷偷凑贺荆山身边,小声嘀咕。

贺荆山皱眉看着这将军府,对阿福颔首,算是认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他们见到这昭勇将军,阿福心中满是无语。

她以为武将都是如贺荆山或者刑千户那般,威武雄壮,虎目铜铃的,结果竟然是一个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的胖子。

看起来,比她肥胖的全盛时期,还要胖!

也不知平日里搜刮多少民脂民膏,他周围还围着不少身体肥硕的官员,此时各个贪婪地看向阿福这一群人。

“听说你们这治疫特效药没病的用了也可以防止再染病?用的是谁的人血,快给本将军先用!”程将军迫不及待看着几人,看到阿福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眼神粘在阿福的脸上,“这就是赵女医吧?”

程御威舔舔嘴巴,忍不住看了好几眼,没想到赵女医竟然如此的美貌,肤如凝脂,眉如远黛,一头青丝衬得一张脸又纯又媚。

这小手,摸起来肯定滑溜吧。

还有那嘴,樱桃小口的,红润欲滴,亲起来滋味也不错。

贺荆山眉眼一扫,将程御威的眼神收入眼底,心中顿起怒气,高大巍峨的身躯一移,将阿福遮住,如泰山压顶煞气凛然。

阿福也不喜欢那肥将军看自己的眼神,就从贺荆山胳膊变,伸出一个脑袋点点头。

然后伸手指向后边几步之遥,静静立于一边的李昱同,阿福介绍,“将军,这位是我们带来的抗体持有者,他的血可以做血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可是皇子,还有侧妃娘娘在一边呢,看这狗将军的胆子大不大,要用皇家的血救自己。

程将军小眼睛发亮,看向阿福身旁的人,看清是谁后,大惊失色,哆嗦的道:“九……九皇子!”

其他官员也都变了脸色,这是九皇子?

廖将军也呆住了,他没去过朝堂,还真没见过当朝九皇子,只知他被贬为庶民,流放宁古塔。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赵女医竟然会让九皇子来供血做药!

这,这简直荒唐,让皇子的血来给平民治病!

所有的视线,都放在了院子中央,身材修长削瘦的男人身上,但见男人面容清瘦,一双眸子黑沉刚毅,虽然被贬为庶民,但一身气度仍在。

“程将军,草民李昱同,九皇子已经是从前的身份了。”李昱同淡淡出声提醒,声音里并无恭敬。

程将军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九皇子已经被贬为庶民,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在京城意气风发的皇子殿下!

这般想着,他心情稍安,可,他也不敢用皇子的血来治病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要是皇帝知道了,这还了得?

再怎么说,九皇子都是他亲儿子,体之发肤授之父母,何况是身体里的血!

那可是皇家的血脉。

用他的血给平民治病,皇上还不得龙颜大怒?当今圣上脾气可不好!

“这,怎可采用他的血!这不行!换一个人!”程将军这会也没心情欣赏美色,惊惶不已。

阿福看着他这模样,还不如一旁的廖将军,更有点无语:“程将军,君民一家亲,兵民一家亲,我相信就算是您身上有抗体,您也会毫不犹豫的献血的,对吗?”

“程将军您可是万民敬仰的好将军。”阿福一点不介意套一下这胖子。

男人都喜欢被夸,何况是被这么一个大美人,果不其然,这程将军开始飘飘然:“那是自然,不本将作为太和县的守将,爱民如子,若我的血能治,我能不捐么?可惜我的血不行啊,哎!”

阿福笑眯眯:“那就好,其实是这样,凡是注射过血清的人,体内大概率都有抗体,既然程将军让先给您注射特效药,那我们就来吧,只是后面可能还得用到程将军的血来治病。”

程御威飘了一半,听到后面,脸色逐渐难看起来,如坠冰窟:“什么!得用我的血!”

“对呀,我们清水镇都是这么治疗的。”阿福笑容不改,一颦一笑,真是美得清丽脱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御威放眼一看,屋里一群人都直直盯着他,若是这个时候拒绝,他刚才那一番不都是屁话么!

“行……吧。”程将军心里那个膈应。

觉得美人儿在给他下绊子。

他可是将军,宁古塔的最高统领,尔等贱民怎么配用他的血?

但下一秒,程御威转念一想,此次鼠疫事关重大,如果禀报上去,自己身为将军,用血救了这些百姓,当时候官家还不得对他另眼相待?

多加赏赐?

阿福掏出自己的针筒:“程将军真是威武的好男人,答应的爽快,大家说是吧?”

“是啊,程将军真是厉害!”半夏小脸一笑,也跟着附和。

这般其他人也都跟着口是心非地夸程将军,一边的廖将军目瞪口呆。

平日他是有些嫌弃自己这个只吃饭不干事的上级的,还头疼,他是自己的上级,他吩咐的事自己只能去执行,军令如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眼前,赵女医轻飘飘几句话,就把程将军忽悠的要献血。

真是……厉害。

可程御威看着那粗粗的针筒,顿时惊恐,忍不住往后退几步,“这是干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程将军,您不会是怕针筒吧?这就是抽血和注射血清用的工具,我们那清水镇上小孩都不怕呢,知道可以治病,小孩都比谁哭了谁丢人。”阿福挥挥针管。

这针,是真的粗。

程将军映着头皮咬牙:“抽!谁怕了!”

阿福憋笑憋得很辛苦。

她却先给几人表演了一番提取血清,看得周围这些人瞠目结舌,又瑟瑟发抖。

这,这抽的血也太吓人了吧!

阿福甜甜微笑:“程将军,您得挨两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将军吓得愣是没听出来她口中的偷笑,而是哆嗦着嘴:“为,为啥我得挨两针?”

“一针注射药,还有一针是明日的抽血。”阿福说完,又看向他身后的那些官员,“程将军关爱百姓,以身作则,实在是楷模,不知还有哪位也是想着今日先注射的?”

程将军立刻指着那一群人:“你们不都想今天用药么,都给我过来!”

众人龇着牙看赵阿福一下把那粗粗的针头戳进程将军胳膊里,吸气。

程将军哎哟一声,就听阿福柔声道,“怎么了,程将军?”

程将军听着美人儿的声音,赶紧摇头:“没事,我没事,继续!”

九皇子人家都一声不吭,还有那清水镇上的小孩,自己一个大将军,能喊疼么!

“将军,要不,我们还是明天吧……?”后面的官员你推着我我推着你,没一个想上前的。

在此之前,他们一个个都想着今天挤过来用药,为了这个机会,他们出钱出力不知帮别人办了多少事!

“老子看你们是怕了这针头吧!”程将军还不知他们一个个心里想什么,气得冒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群人是怕药里参了血!让自己当试药的呢!

“是啊是啊,将军英武,不怕针头,我们几个胆小怕针......”官员们赶紧阿谀奉承,这个时候认怂就认了。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这药竟然是用血做的!

这谁受得了啊?

程御威那胖胖的身躯一颤,气不打一处来,平日经常跟他们相处,他们放个屁他都知道是什么味的,还能不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

“好啊,那你们几个就最后用药,就这么定了。”程将军注射完,冷声命令。

这!!?

“将军,这不妥吧……”

他们是想着等将军试药明天没事再用的,他们等第二批不行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却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贪生怕死人之常情,直接道:“那将军,今天就再给些重症患者用药吧。”

“准了。”程将军回应。

那一群官员脸色不大好,可一不敢对着将军发脾气,二不敢对这来的女医发脾气,只好灰溜溜的各回各家,一番功夫算是白费了。

阿福下午就直接进这里的隔离区,不给这里其他官员骚扰她的机会。

这里的隔离区,比清水镇当初的隔离区来说,简直是天堂地狱的差别!

到处都乱堆放着病人,地面上脏兮兮的,有乌血和呕吐物,异味冲天。

“这,怎么这样!”邱掌柜目瞪口呆,这里还是宁古塔中心,隔离区尚且如此,那其他地方如何还用想么!

重整隔离区迫在眉睫,有廖将军给的权利,阿福一行人迅速重整隔离区,该消毒消毒,该烧掉的东西烧掉,通风的屋子,记录的名单。

这里的几个大夫瞬间对阿福不满起来。

这就是那乡下来的女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凭什么一来就指手画脚的扰乱他们的治疗!

他们也是有一两例的成功案例的好么!

阿福才收拾到一半,就有人来给她闹了。

“你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这个病人我正在接管疗程?”古大夫脾气最差,上来就语气冲。

阿福眨眨眼,红唇微扬,冷笑着说,“我是程将军和廖将军派来接管隔离区治疗的,你有什么不满就去问他们。”

鼠疫死了那么多人,他们救活了几何?

这个病人再给他们接管下去,恐怕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一群庸医,治个鬼。

半夏挡在赵阿福面前,气哼哼的维护,“你们嚷嚷什么,冲着一个女人嚷嚷算什么本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才来的新人,还是个女流之辈,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说接管疫区?

真是可笑!

古大夫才不信,指着阿福气恼的说,“我不管你是哪请来的巫医,要用人血给人治病,在我这边,就是不让你用这些药!把你的巫药通通给我扔了!”

阿福没想到自己一来,就遇到这么顽固的臭老头,她拦住半夏,酝酿片刻就叭叭的怼他,“你个老古板懂个屁!你有我治愈成功的病人多么?我治愈了一座城,你呢,你救活了多少?手里死了多少人?”

古大夫没想到,一个貌美的小女医,看起来没什么本事柔柔弱弱,竟然开口就是如此粗鄙的语言,一时间指着阿福:“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怎么你还结巴了,有病就自己回去治好了再给别人看病,本事没多大点,心眼也跟着小,赶紧给我让开!”

要是他们能成功医治,也就算了。

算是各有所长,可都死了那么多人了,还固执己见,说什么她是巫医。

难道觉得自己是巫医,就不准治,他们要活生生的看着这些人都死完?

古大夫气得七窍生烟:“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简直不讲道理!我去上报将军!”

阿福微微抿唇,瞪着一爽杏眼,叉腰说,“好啊,你快去,我生怕你不去呢,多大个人了还打小报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不赢她,就要去禀告将军,不要脸皮!

古大夫身后,偷听他们说话的几个大夫惊讶到下巴都合不拢。

这,这女医,原来这么彪悍么。

不好欺负不好欺负

古大夫气得脸通红,一怒之下摔了袖子,拂袖而去。

阿福嗤之以鼻,趁他走了,她联合邱掌柜,快速一个下午就把自己在清水镇的隔离区方案复制过来。

怕这儿的人不配合,阿福专门让贺荆山在她身边站着,男人生得威猛高大,眉骨处一条疤痕,看着就戾气横生,像个杀神。

那些还要叽叽歪歪的人,想要扰乱秩序,一时之间也不敢了。

贺荆山背手而立,被众多人看着,那些人或多或少露出害怕的神色,男人眉宇微微一动,下颌紧绷,整张脸越发的阴冷如刀,让人不敢接近。

阿福悄悄瞥了一眼,嗯,表情很不错,很有威慑力。

她悄悄的对贺荆山道,“对,就是这样,你凶凶的,他们就怕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小姑娘眉眼间露出满意的神色,贺荆山唇角一压,淡淡的说,“哦,我原来就是这样的作用。”

阿福原本想说,对啊,物尽其用嘛。

但扭头一看男人那意味不明的冷笑,阿福突然头皮发麻,貌似,有点不对劲儿?

算了,还是溜了溜了。

阿福咳嗽一声,装模作样的转身,赶紧吩咐忍冬和半夏行动起来。

隔离区内顿时井井有序,原先精神颓靡的病人们,忽然好像又有了希望,振奋起来。

“特效药?真有这个东西!”

“是啊,听说就是那位女医发明的,她在的一整个镇子都已经恢复了!”

“老天呀,太好了。”

也有别的病人嚼舌根子:“听说她那药是用人血制成的,你们敢用么!”

“什么!人血?她该不会是巫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议论纷纷,各自有看法。

“管什么人血不人血,能治好我,我就用,多少钱我都用,我想活着!”

“我也用!”

“你们谁不想用尽早跟女医说啊,免得浪费机会,让我们晚用上!”

这句话一落,病房内顿时安静了。

要真是那么药到病除,谁不想用啊,谁想死啊?

阿福给两个重症病人用完药,就开始记录体温。

“赵女医,这又是何物?”另一位单大夫惊讶于阿福拿出来一套又一套陌生的物件和规划。

尽管这些东西和安排他从未见识过,却无端觉得,这位女医绝对是有本事的。

邱掌柜一笑,替阿福回答:“这是体温计,可以精确的记录病人的体温变化。”

“竟有此物!”单大夫呆滞,旋即羡慕看着那晶亮的玻璃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这些大夫的惊讶的眼神,邱掌柜觉得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为之真机你了。

邱掌柜如有荣焉,立马为众位大夫讲解,“这上面的刻度,看,这个红标37.5,往左就是正常体温,往上就是发热体温,温度越高病人越严重。”

“让我试试,我试试。”单大夫伸出双手,“让我试试吧!”

邱掌柜小心翼翼把玻璃柱放在单大夫手中,谨慎的说,“你可要小心,万一掉在地上就坏了!”

单大夫点头,视若珍宝的接过体温计,学着邱掌柜甩两下,再夹进自己胳膊。

所有没见过体温计的大夫都围着他,还有京城派来的郭太医。

吴太医倒是不知道去哪了。

等他取出来,对着灯光看,惊喜:“你们看,我没过,我是安全的!”

大夫们急促催促他:“快,给病人用用!”

病人试完,在三十八度多,众人终于明白这东西到底有多好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此物是什么人做的!简直是巧夺天工!”别说其他大夫,就是京都来的郭太医都震撼不已。

邱掌柜看郭太医一眼,收敛了高兴的神色,沉稳的说,“这是赵女医做出来的。”

“这赵女医是什么人啊,可真是厉害!”众人纷纷惊奇的低语,之前可没听说过什么赵女医。

要是自己能有这样的体温计,平日行医岂不是更方便!

阿福听了一耳朵,羞涩的摸了摸鼻子。

21世纪天才小中医,当然厉害啦。

真没想到,一个温度计,她的生活中平时随处可见,几块一个的东西,现在会被古代的各大大夫,视作神物。

阿福看他们讨论得差不多了,才说,“这体温计以后再说,若大量生产,自然会供货个各个医馆,我们现在还是先讨论一下各个病人的情况。”

阿福把画的表格拿出来,上面标明病人的名字,每日的体温,病情,和后面的检查大夫签字,每个大夫都恍惚觉得,这般规划,简直是太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原先,他们只凭借自己的记忆,去记住哪个屋里大概有多少个病人。

然后看着脸凭着记忆认病人,也没有单独病人的医案,现如今这表格却让所有病人的情况一览无余。

阿福这次抽的是贺荆山的血,因为注射过抗体的人体内大概率是有抗体的。

而且,先用自己人,再用九皇子的,这些人才会放心。

也不敢置喙。

阿福的手放在贺荆山的胳膊上时,众人立马表情怪异,大庭广众之下,虽然是夫妻,但拉拉扯扯真是有伤风化。

但阿福却神态平和,没有丝毫异心。

阿福拿出针筒,戳进贺荆山胳膊的那一瞬间,抬眸看她,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她。

“若我的血可以治,可以多采。”

阿福噘嘴:“说什么胡话。”

人身体再好,也不能过多采用的,失血过多是要死的,贺荆山有没有常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神色如常,那血一股一股被抽出,看得大夫们浑身发麻紧张,有些甚至头晕目眩。

很快阿福给贺荆山止血,做血清。

这会屋里剩下的大夫都没那么多了,原本一个个听说赵女医公开制药过程,都挤着来看。

几乎是所有的大夫,都不会将自己的方子教给外人,可这赵女医却没有任何条件让他们学习!

几个大夫在外面稍缓,就又立刻进来。

几个大夫都守着这注射过特效药的病人,隔一会就用体温计量一次。

温度逐渐下降,到清晨时,几个病人面上血丝,浮肿都明显减轻,呼吸间痰声渐淡。

“太好了,病人的体温恢复正常了,还有这脸上,都是痊愈之兆啊!”

喜悦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隔离区,这特效药的效果算是被众人确信下来。

同样高兴的还有程将军程御威,他昨天注射过皇子的血清,晚上惴惴不安,甚至做了一晚上噩梦。

又怕被皇上知道责罚,又怕这药有什么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一大早上,下人来报,赵女医的特效药成功治疗了两位重症病人,程御威高兴得衣服都没穿就从床上蹦下来。

肥胖的身躯一颤一颤的,胖胖的肉脸,眼睛高兴得眯成一条缝。

“太好了!赏,重重有赏!”程御威大喜。

这可是历代疫病中,唯一一次有如此神奇的特效药的啊。

这可是大功。

等药普及开来,他就是史上唯一一位自治辖区疫病成功的武官!

“来人,给我拿出纸笔,我要给朝廷报喜!”

下人刚把纸笔拿来,程御威却开始迟疑,这用的是皇子血,到底要不要报?

下人看出他的犹疑,劝道:“将军,依我看,这皇子血,一定要写,指不定还是好事呢!”

“怎么说?”程御威疑惑。

这些下人,都是极会看人脸色,听将军问自己,眼睛一闪立马说,“将军,这特效药是用人血制成,必定不能瞒报,传到京都可能会引起恐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话一顿,压低声音,“可若是用皇子血制成,那就不一样了,那就是皇家庇佑,皇家之血护佑苍生啊!”

“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这里!”程御威兴奋。

抬笔就开始写,字里行间,夸赞是皇家之血拯救苍生,岂不是会得帝心!?

到时候就算别人再对人血治病有异议,也不敢对皇家有异议!

“将军一时情急,担忧百姓,自然没想到。”下人立刻奉承。

程御威被哄得哈哈大笑:“好好好,如今我也是有皇家之血护佑的人了,不怕病邪!就这么写!”

“将军,门外昨个那几个大人纷纷求见,在等着呢。”下人出声提醒。

程将军眉毛抖抖,嘴巴一撇,“不见,他们不是害怕针头么,那就最后一批再给他们用药。”

“是,将军。”下人和这将军的想法简直如出一辙,面露笑容。

隔离区内绝大多数人都和这程将军一样高兴,除了极个别。

例如吴太医和古大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凭什么不跟我说,就给我的病人注射人血!”古大夫气得浑身发抖,把药童送来的完整版医案撕个粉碎。

“这赵性泼妇,简直是唯我独尊!”吴太医也恨,风头都被这女医给抢完了,显得他们男人多无能似的!

一个女人,这么好出风头,与风尘女子有何差异!

用药就用药,还要隔离区的所有管理权!

凭什么给她一个女人!

自己才是京城来的太医!

给皇家看病的,难道医术还能比不过她一个女流?

古大夫来回脚踩着那些碎纸屑,恼怒道,“我的那位病人本来我就快治好了,用得着她的药么!根本就用不着!”

吴太医听了这话,心中轻蔑一笑,要是能治好,不早就治好了?

还能等到他们来?

但此刻,多一个人憎恨赵女医,吴太医还是很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此,吴太医就添油加醋的吐槽,“她就是爱出风头,根本就不听其他大夫意见,还说我们古板不会变通,真是可笑至极!”

吴太医想想这段日子自己自打见到赵阿福,气就没顺过,硬是被人压了一头。

他虽是被太医院排挤到这来的,那他也是太医世家的。

这一个偏远乡下的女大夫把自己压得死死的,对自己发号施令,他如何乐意!

“你等着我!”古大夫眼中闪过一丝恶毒,“这个女人,不能让她好过!”

“你想干什么?”吴太医见这古大夫神色过于异样,不由好奇。

古大夫抬脚就往外走:“等会你就知道了。”

很快吴太医就知道他去干嘛了,因为没多大会功夫,外面忽然有人喊:“进贼人了!进贼人了!”

吴太医错愕,不知这古大夫怎么突然跑出去当贼,于是跟着众人跑出去看。

“怎么了?什么丢了?”有大夫着急问,这什么事啊,隔离区里还有贼?

药童吓得嘴唇发白,都快哭了,“温度计……温度计被人打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众人惊呼,齐齐跑去屋里,见地上果然都是碎玻璃。

“这!这是谁干的!”众位大夫心疼的不行,一共就两支体温计,根本就不够用,还被人给打碎一只!

真是又气又急!

阿福赶到这里,地上的水银都已经被蒸发了,得知没有人去碰水银,她松一口气。

“这里面是水银,幸好你们没碰,不然中毒就麻烦了。”

温度计可以再做,人安全就好。

阿福走到窗户边把窗户打开通风。

“许是谁想看看,不小心打碎了,害怕跑了吧。”

药童哭着摇头:“不是,我看到有一个人影拿着东西往地上狠摔,然后他就冲出来跑了,他带着口罩我也没看清楚是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着小药童这么说,众人脸色变幻莫测。

“竟然有人故意打坏温度计!”

“真是太坏了,到底是什么人!”

阿福美眸一眯,回过味来,什么人会在这种关头打打碎重要的医疗用品,简直是人性扭曲。

回想这几日与众人的相处,她不由自主就怀疑那位古大夫。

可没有证据,她自然不会直接说。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古大夫像是才听到消息一样,慢悠悠从后面过来。

阿福看他一眼,转口幽幽的惋惜道:“有人把温度计打碎了也不要紧,我再做就是了,但这温度计里密封的,其实是剧毒,第一时间闻到都会中毒,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

小药童抹了一把眼泪,恶狠狠地说,“恩人有恶报!这么恶毒,就应该毒死他!”

现在体温计多重要啊,每个大夫用都小心翼翼的,能够随时观测病人的体温变化,这个歹人竟然专门摔坏了,真是用心险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坏了。

古大夫面色骤然古怪,阿福扫了众人一眼,几乎可以断定,就是他打碎了温度计。

“你,你做的东西里面怎么是剧毒,你肯定就是巫医吧!”古大夫又急又恨,这女人,真是可恶至极!

阿福莫名看他,心中冷笑涟涟,“药材中也有很多有毒性的药,你怎么不说?我这温度计封口好好的,只要不打碎就没有一点问题,怎么我就是巫医了?”

“还有你一口一个巫医,巫医好像也是治病救人的吧?”

古大夫愤恨:“你别在这花言巧语,你这里面的毒到底是什么毒,怎么解!”

“你问这个干嘛?”阿福摸自己下巴,笑得和狐狸似的,嗓音脆生生的响起,“又没毒到你,也没什么大事。”

说着,她露出恐怖的神色,“不过是会双手溃烂,内脏出血罢了,我也不知到底谁这么不小心,不过你们若是知道谁不甚打破了让他别怕,我这里是有解药的。”

她每说一句,古大夫的面色就黑一分,但阿福却把不小心给加重语气。

众人疑惑,药童明明已经说了,是被人故意打破的,女医怎么还这么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熟料下一秒,古大夫就急道:“是我,是我刚才不小心打破的,我看你们这么在意这个东西,便不敢承认,我错了,快把解药给我。”

嘶……

竟然是古大夫!

众人目光诡异,因为这里所有人,除了古大夫之外,都知道,这温度计分明是被故意打破的。

古大夫见众人都不说话,盯着自己,黑脸:“我真是不小心打破的!”

他这才看到,吴太医也在给他使眼色。

怎么回事?

阿福淡笑:“这样么,刚才药童可是说,有人把温度计举高,再狠狠摔在地上的。我也说了吧,那里面的东西毒性根本没那么强。”

“你!”古大夫瞬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女人竟然诈自己!

“我怎么?古大夫故意打碎温度计,还有理了?”阿福冷然讽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古大夫小心眼,为了报复她,竟然连良心都不要了。

“古大夫,你安的什么心啊!怎么能去打碎温度计啊!”别的大夫心疼的不行,这么好的东西啊!

古大夫见事已至此,对阿福破口大骂:“还不都是你这个巫医!来了就毫不管顾其他大夫的意见,为了出风头抢我病人!我的病人都快治好了,需要你那巫药么!”

“我就是看不惯你使巫术!巫医都没你可恶,去用人血给人治病,你这是救人还是害人!”

他嘴叭叭的不带停的,众人目瞪口呆,没想到古大夫偏见至此,如此看待赵女医。

阿福静静的看着他表演,就好像他是个跳梁小丑,她只是个觉得无聊的观众一样。

“古大夫,别这么说,赵女医的药确实有用啊,我这几日也翻查药典,发现前人确实有用人血做药者。”

“对啊古大夫,这就是你不对了,有什么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嘛!”

“古大夫啊......”

古大夫见从前的大夫们纷纷来劝自己,火气稍歇:“都别说了,我是绝对不会和这个巫女一派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见他踩着台阶都不愿意下,嘲讽冷笑。

“你笑什么!”古大夫一转脸看见阿福竟然还有脸笑,觉得她简直是没皮没脸!都被自己说到这个地步,还敢笑!

阿福只淡淡道:“去叫廖将军来吧,有人恶意损坏机密医疗用品,扰乱民心,扰乱治疫过程。”

“赵女医,别啊,古大夫只是一时糊涂,你就原谅他这次!”有的大夫见势不妙,立刻当和事佬,又来劝阿福。

阿福莫名:“他这些理由,就是他损坏温度计的理由么?这一支温度计,为数千位病人诊断过体温,在治疫中功不可没,他,连这支温度计都比不过,他配在这跟我说这些么?”

“这……”大夫下意识就想反驳,好歹古大夫也是一个人,怎么能跟物件比呢,可他一时间又无从反驳。

阿福转过身:“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介意告诉你,第一,我不是巫医,第二,我把病人治好了,你治不好,是你的病人求着我去治,不是我不要脸非要腆着上去给他治的。”

说完,阿福目光直视古大夫的眼,“病人在你眼里是什么?是你实验药品的场地?还是你用来宣扬自己名声的工具?”

“你也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小孩,自己犯什么错自己承担,后悔也是你自己做的,说轻了你是打碎一支温度计,说重了,你是扰乱治疫,谋害病人,破坏国情!”

作为一个医生,最基本的救人之心都没有,何堪为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鸦雀无声。

他们总觉得赵女医说得过于严重了,可,又每一条都那么有道理,根本就无从去辩驳。

古大夫胸脯剧烈起伏:“不是!我是要给我的病人治,你为什么要插手,是你先插手的!”

“我就问,你治愈成功的有几例?我治疗成功的有几例?”阿福已经快不耐跟他说话了。

古大夫哑口无言。

“出什么事了?”廖将军听到消息,带着人匆匆赶来。

一众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上前帮古大夫说话的。

半夏心直口快:“将军,这位大夫故意打碎了给病人测温的温度计,用心险恶!更是反对我阿福姐给病人看病。”

廖将军皱眉,虎目射向古大夫,手臂一挥,冷然道,“给我拿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将军,手下留情啊,古大夫也是为病人好啊……”

众大夫连忙去劝,这宁古塔的将士那可是上过战场的,都是铁血手段,古大夫被带过去,指定没命了!

古大夫还在嘴硬,梗着脖子怒斥,“我没错!错的是她,用人血给人治病!”

廖将军森然的呵出一声冷笑,猛得抽出佩剑,闪着幽光,冰冷的开口,“九皇子尚且用皇家之血普济众生,程将军已决定明日捐血,古大夫还在这妖言惑众?”

第一个有抗体的是皇家之人,九皇子,若古大夫想要坐实赵阿福巫医的言论,岂不是要说皇家的血脉有问题?

古大夫一人死就算了,要是传到官家耳朵里,他们宁古塔的官员们,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古大夫,真是愚蠢至极。

众人还不知道九皇子是第一个产生抗体的人,此刻倒是议论纷纷,惊讶程将军紧要然献血。

半夏抬起下巴,骄傲的说,“你们还不知道吧,九皇子就是第一位身含抗体,心系疫情的人,后面几乎所有的抗体,都是由皇家之血再生的!”

“竟有此事!”

“天佑我大齐啊!吾皇万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恩浩荡!”

“连程将军都要捐血,看来我宁古塔真是有救了。”

古大夫看着所有人,震惊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逐渐反应过来情况不对,九皇子的血,竟然是第一个当抗体的血?

那他之前的言论,岂不是在议论皇家血脉?

古大夫顿时脸色惨白,腿脚虚软的看向廖将军,那句饶命,卡在嗓子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廖将军厌恶看着这古大夫,“古大夫恶意损坏重要医疗工具,医德有损,破坏军民一心,判绞刑,立刻执行!若有阻拦者,与他同罪!”

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古大夫说话。

“不……廖将军,我是想救人的,不要杀我!”古大夫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刚才有人给他台阶下,他还傲气昂扬,不肯低头,现在没人帮他说话了,他才知道后怕。

“将军,我不是故意的,饶了我!将军!”

看着古大夫被拖走,廖将军森然在众人当中扫视一遍:“破坏治疫大事,其心当诛,谁还有异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大夫顿时缩着脖子不说话。

阿福也是无语,刑郎君收集多少尿盆才做出来一支温度计啊,就这么被人给摔了。

离谱。

这些人的脑子是浆糊做的么?

“赵女医,让你受惊了。”廖将军对阿福行个礼。

“无妨,也辛苦廖将军了,哎,只是我这温度计就剩一支。”阿福是真的心疼温度计。

其他大夫一想,这么有用又难得的东西,竟然就被这么恶意给损坏,顿时又不心疼古大夫了。

这也是他自己选的路。

一边的吴太医看着这一幕,心中惊惧不已,还好他没那么早站出来,否则自己岂不是也要被拉扯进去了?

对阿福更加不满,却不敢吭声。

为了一支温度计就要一位大夫的性命,简直是荒唐,如今正是缺医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自己是不会用她的药给病人治病的!

吴太医正想着,脑袋突然一阵发晕,整个人往下摔。

周围一阵惊呼,赶紧扶住他。

“吴太医,这是怎么了!”

“吴太医,快来人!”

出这事,阿福没工夫和廖将军多说,赶紧跟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阿福看一眼吴太医的脸,心下微沉,扭头就对半夏说道,“拿温度计来。”

半夏和阿福相处这么久,立马明白了她的想法,赶紧去取了温度计。

“吴太医不会是染病了吧!”有大夫不由说出大家心底的猜测。

“别胡说!”

吴太医吓得不轻:“快,快用温度计给我量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剩下的最后一支温度计被送来,大家仿佛捧着金疙瘩,捧到吴太医身边。

“37.9度,发热了。”阿福蹙眉。

“赵女医!快!快给我用血清!”吴太医快要吓破胆子了。

自己怎么被传染了?

他可不想死,快给他用药!

他这段时间也看过太多被传染的人了,他们的情况实在太吓人了!

一旁的郭太医想起之前吴太医再三跟自己强调,他是不会用这血清的,不知为什么就很想笑。

阿福很快给吴太医注射了血清,到晚上,每隔一会,吴太医就抬起脑袋问旁边的药童:“温度计送来了么?”

“还没呢吴太医,应该快来了,哎,要不是今日古大夫打碎一支,估计那支就能给吴太医专用了。”药童叹气。

吴太医恨自己当时没有拦着古大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温度计终于送来,吴太医赶紧消毒后夹自己胳膊里。

“37.4。吴太医,恢复正常啦!”药童惊喜。

吴太医老泪纵横,又笑:“赵女医真是太好了,特效药真好用。”

真香。

贺荆山听闻消息赶来,在门口就听到小姑娘信口胡诌的话,把古大夫诈了出来,真是个小骗子。

等到彻底解决,贺荆山压下微翘的唇角,转身要走。

回身,就看到廊下的李昱同,贺荆山冷下眼神,目光里带了些比寒冬还冷的森意。

李昱同和初来时候的矜贵桀骜不同,那时候的李昱同,还是九皇子,身上还有皇子的贵气。

还有高高在上的凌然。

现在的李昱同,气息阴冷,身材挺拔削瘦,干瘦得厉害,颧骨微微下凹,隐隐中,有了令人不可小觑的戾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皇族中人,能在置之死地之后活下来的,都不简单。

贺荆山和他擦肩而过,站至他身前,淡淡的开口,“九皇子,别来无恙。”

“贺总兵贺知,是你父亲?”李昱同微微偏头,沉静的目光看向贺荆山。

这是到了宁古塔之后,他们第一次单独说话。

渝州总兵,贺知,当年军功盖世,是赫赫有名的战神,有贺知在,三洲安的说法。

周边瓦剌,高密等等俱不敢犯。

十七年前,前太子谋反逼宫失败,太子一族,尽数诛杀,而贺知,作为太子的党羽,也被以造反之名,贺家上下几百口人,全数斩杀。

当时他还小,不知道真相。

可孔狄说,贺荆山居然乃贺知之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言,贺荆山这才看向李昱同,他冷冷勾唇一笑,低声回,“九皇子,你莫不是认错人了,说什么贺总兵,不过是一乱城贼子,和前太子谋反,被尽数诛灭的罪人。”

李昱同身体一僵,手顿时握成拳。

又听贺荆山慢慢继续道,语气轻慢,“九皇子如今指认我家父是贺总兵,我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至我于死地?”

贺荆山的话听得李昱同逐渐喘不过气,手脚发凉,目光幽幽的盯着面无表情的贺荆山。

当年的事情,如今知道的人越发的少,以往他或许会和其他人一样,认为贺知可能是罪大恶极的反贼,但经历了如今的种种,李昱同不这样想了。

如果贺知真是反贼,那么作为贺家人有何脸面立足于他面前?

听孔狄的语气,当面的事情,分明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真相。

贺知威震渝州西部,且是前太子李世安一党,已经身为太子,并且无任何有威胁的大皇子,这天下迟早是他的。

完全没有任何要造反的理由。

李昱同呼吸一滞,收回注视贺荆山的目光。

“贺总兵威名赫赫,我幼时常听,贺兄和贺总兵是远亲叔侄,长得有些相像,兴许是我认错了。”李昱同自嘲一笑,转身踏步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他莽撞了,贺知以造反之名全家被杀,他贸然指出贺荆山是贺知遗孤,贺荆山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不会说真话。

待李昱同走后,贺荆山的眸光蓦然一变,沉静幽暗如黑暗中的幽狼。

李昱同怎么会突然提起十几年的前的事情?

还是,孔狄对他说了什么?

阿福到宁古塔中心一周,就把这里的疫情控制住了,与此同时,宁古塔各地都传来了疫情已经控制的消息。

程御威那个高兴啊,感觉自己已经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

他最近一有空就写折子,汇报宁古塔的情况。

程御威悠哉悠哉的溜达到赵阿福那里,“赵女医,我看你医术如此高明,去那个清水镇反而屈才,不如就留在我们这,我保证你一家吃香的喝辣的!”

阿福手中的动作一顿,她才不会留在这里好嘛?

她刚刚在清水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现在就要抛弃,重新搞事业,她脑子有问题吗?

但直接拒绝未免不识抬举,人嘛,得圆滑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动动小脑袋瓜,阿福眼珠一转说:“将军,是这样的,这体温计啊,贼好用你知道吧!”

程御威愣住,他倒也听说了有一个大夫恶意打碎温度计的事,于是摸摸胖肚子:“赵女医,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再出现有人损坏医疗用具的事了。”

阿福摆手:“不是,我是说,我还要回去做更多的温度计啊,除了我,没人会做,只有我们清水镇的材料可以做。”

“原来是这样。”程将军惋惜,但也不再劝。

“你的功劳,还有你们清水镇的,我都已经通通上报朝廷,相信不日朝廷就会对你有所嘉奖!”程御威提起这个事就笑得合不拢嘴,这嘉奖当然也有自己的。

这么大的功劳,怎么都够自己再升官一级了!

阿福倒念着九皇子那事,便多问一句:“九皇子您也报上去了么?”

“报了,这本官可不敢瞒着。”

阿福这下安心了,愉快出了将军府。

她刚走,廖将军就到了程御威这里。

“将军,渝州军因为之前山洪,滞留宁古塔境外,加之疫情封锁一直滞留,待宁古塔解封,是否让他们继续前往清水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将军这才想起这码事:“幸好他们没来,不然要是军中染病,我可是大罪了!”

渝州军,也就是曾经威名赫赫的贺家军。

渝州军总兵贺知虽然当年被判重罪,满门抄斩,迄今为止,他依旧是多少武将心目中的大英雄!

程将军虽然是个草包将军,但也丝毫不妨碍他崇拜渝州总兵贺知!

当年那是威震一方的人物。

他把番邦人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程将军还只是个小喽啰呢。

可惜……满门都灭了。

“等疫情完全结束再让他们进来吧,清水镇还是得去,我怕这次疫情过后,这高密和瓦剌要是打进来,咱们毫无还手之力啊!”程御威边说边面露浓浓的担忧。

这次疫情,导致宁古塔内的两大支军队感染严重,加上春耕期已过,这边现在想想整个宁古塔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廖将军也在担心这些,于是应声:“是!”

就看朝廷怎么安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朝廷派来宁古塔的太医们,实在是太水,基本上没派上用场,这不光是已经有特效药的原因,那京城出名的几位大夫,可没有一位过来的。

朝廷,还是不重视宁古塔啊。

不过想想也是,宁古塔虽然属边陲之地,但宁古塔人烟稀少,关押的大多是重刑之人,流放之地。

罪人,大概死了才好。

阿福出来后,很快碰到邱掌柜和郭太医在一起说话。

两人见她过来,神色不太自在,很快闭嘴不再说从前那些事。

阿福见他们神色有异,好奇问道:“可是有什么患者病变?”

邱掌柜摇摇头:“并非,我们二人在说些旁的病症,对了,赵女医,你家阿元的胳膊恢复如何了?”

被他刻意引开话题,阿福也不再多问。

“恢复的很好,等我们回到清水镇就可以取下绑带活动了。

小孩子就是恢复的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两人不说话了,阿福心知自己是电灯泡了,找了个由头就离开了。

倒是好奇,邱掌柜什么时候和郭太医关系这么好了。

待阿福走了,邱掌柜才收敛神色,尴尬的对郭太医道:“京城的事,我已远离多年,就莫要再提了,我如今只想好好在这偏远之地过完后半辈子。”

“邱太医……”郭太医心中不由觉得可惜,邱太医的医术也很高明,差点就成为了院首,为人又好,若不是当年宫中那些腌臜事,怎么会流落到这偏远之地。

这里的气候,只是待不到一个月,自己就受不了,也不知道这里的人们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不要再叫我太医了,我早已不是了。”邱掌柜摇头。

“你不让你的两个儿子继承父业,反而收个徒弟,是不是也想就此断了邱家医术这条根子?”

邱掌柜双眼沉重,片刻又微有笑意:“是也不是,我不想让他们再学,他们自己也不争气,不是学医的料子。”

他双手罪孽深重,有这样的报应,也是他的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邱掌柜谈到儿子,心情明显轻松,儿子儿媳家庭美满,孙子也平安,他再无所求了。

郭太医看着他的笑,心中酸楚不已。

邱生的医术造诣极高,若不是他离开得早,现在的太医院院首,必然是他。

可现在,竟然只能藏身在苦寒的宁古塔一辈子,连他的一身医术,都无法传给子女。

真是伴君如伴虎,皇家阴私,知道得过多,活不长啊。

也罢,现在邱太医一家还能活着,算万幸。

人各有路,不能自己觉得自己过得好就让别人也过成自己这样子才算好。

见郭太医脸色不大好,邱掌柜想了想说,“虽然大郎不能继承我的衣钵,但的徒弟天分不错,还是赵女医的小叔子,这我也有机会跟着赵女医学习,领教过赵女医的医术,我只觉得自己前面几十年学的,到她面前都不够看的,哈哈”

郭太医没想到他居然对赵女医的医术如此推崇,不过连他都如此说,看来赵女医医术的确非凡。

郭太医道,“是,这几日我也发现了,也不知赵女医是师从何派。若有机会,我也要跟她好好讨教。”

邱掌柜不由想起赵阿福离开清水镇时的那番话,她不是邙山村里的赵阿福,那也许是什么世外神医的弟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还知道什么中医西医。

“如今正是机会,等你回太医院,碰上那群老古板,可没机会咯,时间久了,你怕是都学不会变通。”邱掌柜摇头调侃。

“太医院那些人...结党营私,学着朝堂上那一套,不思进取,哎......”

邱掌柜远远望向京城的方向,然而只有一片昏暗的天色,他心中思绪万千,最终全部收敛,长叹一声。

“回了回了。”

郭太医也不再多说,跟着这位老伙伴一起往隔离区回去。

六月初,整个宁古塔的疫情已经进入末端,阿福也准备着要回清水镇去。

程御威本想拦着赵阿福在这儿,等京里的圣旨回下来,看有什么奖励再说。

但阿福一算,还得半月,便先与这里辞别,带着一家人重新赶往清水镇。

“荆山~”他们来时,沿途的冰雪已融,水流湍急,归来时已经是两岸花香,水流缓缓,波光粼粼。

阿福摘一朵小野花,插贺荆山发丝里,然后偷笑:“今天你当小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忍着在这么多人面前没有把她抱起,却伸手捏了她腮边软肉。

娘亲最近可忙,都没时间陪他,阿元嘟着嘴不太高兴。

爹爹坏,总霸占娘亲!

阿元挣脱过来阿福身边撒娇,打断两人的小甜蜜,

阿元扑进阿福怀里,奶声奶气的说,“娘亲,阿元也要花花,阿元也要做小姑娘。”

贺荆山见此冷哼,狭长的眼撇过撒娇卖萌的阿元,阿元收到爹爹的目光,屁股一扭,冲着娘亲笑得越发灿烂。

“噗嗤!”阿福被阿元逗乐,纤臂搂过阿元,“好好好,娘亲给你也摘一朵。”

说着,她就摘一朵花,嵌入阿元的发髻里,阿元生得白净可爱,这么一打扮,还真像小姑娘。

阿福突然惊喜,原来自己的儿砸偶尔也能当小公主玩!

于是她拿铃铛花给阿元做小围裙,耳坠花贴耳朵上做耳坠,还有一根分叉多的绿草,把分叉拽得坠落却不断,当作发钗,给阿元戴上。

阿元顿时一脑门花花绿绿的,咯咯直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亲,好看。”

贺荆山成功被彻底忽略,目光悠长的看着阿元。

阿元缩缩脖子,像是感受到脖子后的目光,然后快乐揪一朵花给阿福:“娘亲,给你花花。”

“好~”阿福接过花花给自己戴上。

贺荆山起身,走到溪边,见清澈溪水里几尾鱼儿在戏水,他削一根木棍,开始扎鱼。

阿元脸上忽然被溅到水花,满脸懵,圆溜溜的眼睛睁得极大,气愤的盯着爹爹。

爹爹肯定是故意的!

赵阿福回头就看见贺荆山扎了一串的鱼,惊喜叫他:“荆山!”

“乖,给你做烤鱼。”

阿福跑到贺荆山身边去,见贺荆山的面颊上也在淋淋漓漓滴水,泛着蜜色的水光,看得阿福顿时春心荡漾,想亲一口。

“荆山,你好厉害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和贺荆山抢阿福的行动,第一轮由贺荆山完胜告终。

这一路回清水镇,其实很少能够碰到居民区,自然也没什么新鲜的肉可以吃,大多数时候都是干粮。

阿福早就嘴巴馋了,搓着小手:“吃鱼吃鱼吃鱼!”

“这么馋?”贺荆山忍俊不禁,心里也谋划着,也许他该打一两只野物回来。

“是呀,一路都是野菜,难吃。”阿福摸摸自己的肚子,“我都又瘦了。”

“娘亲,蛋!”阿元从后面跑过来,手里捧着几个野鸭蛋。

“呀!鸭蛋,宝宝在哪捡的?”阿福兴奋,这块地方不错呀!

前有鱼,后有野鸭蛋。

阿元给她指着另一边,阿福就跟贺荆山摆手:“荆山我再去那边找找看,你先扎鱼。”

他们一行人不少,嘴巴多,这点东西还不够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乖巧的牵着娘亲,随后快速回头冲爹爹做了个鬼脸。

父子抢阿福的第二轮,以阿元胜利告终~

阿福又捡了好几个鸭蛋,还有不知道是什么鸟的蛋,白白的,都一并捡了回来。

从溪边挖出湿润的泥巴,把蛋包裹住,在放入火堆烤,火堆上面靠着处理好的鱼。

汤也比平日豪华,野菜鱼汤泡干粮。

幸好他们回来时带了不少佐料。

烤鱼很快冒出一股鱼肉的焦香,肉汁低落,滋滋的响。

宁容和李昱同都没做过这种活,在一边看着。

过会,李昱同低在宁容耳边说了句什么,两人又往远处去了。

等他们再回来,带着不少新鲜的嫩嫩的蘑菇,一看就很喜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伙都很高兴,把蘑菇洗干净放进鱼汤里煮。

烤鱼最先好,阿福取了一条,撒上五香佐料,白嫩嫩的鱼肉嵌着香喷喷的作料,阿福最先把烤焦脆的鱼皮撕下来,喂给阿元。

鱼皮烤得焦脆,已经没有韧性,进到嘴里嘎吱嘎吱的。

阿元捧着腮帮子,也去帮阿福取鱼肉,把里面的鱼刺拽出来,对着阳光看没有鱼刺,才递给阿福:“娘亲,吃鱼。”

阿福还以为他是给自己拿的,见他看得那么仔细才没去帮他挑刺。

谁知他是给自己的,顿时感动:“啊呜,乖宝么么。”

崽崽真是太贴心了,一看就是个可发展的小暖男。

“么么娘亲。”阿元眼睛笑成小月牙。

手里的鱼,真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隔了一会,贺荆山把一大块挑好鱼刺的鱼肉放进阿福碗里,然后又去鱼汤锅里舀两碗鱼汤给她和阿元。

阿福用筷子夹起鱼汤里的鱼肉,却意外发现,有一只已经熟透了的虾。

“小龙虾?”说完她又觉得不像,这肯定不是小龙虾,不过是一种虾无疑。

贺荆山看一眼,要把虾给她夹走:“鳌虾,不好吃。”

阿福却捧着自己的碗躲开:“别别别!好吃!我喜欢吃!”

剥开这鳌虾,里面是白嫩Q弹的虾肉,阿福吃进嘴里,发现,真的和贺荆山说的那样,不好吃。

“腥味太浓了,要做成麻辣的就好了!”阿福皱眉评价了一句。

她来到这边后,就是万里冰封的冬季,自然不知道这里水里还有虾。

等这次回去,就给家里人做麻辣小鳌虾!

刚好她手边有辣椒沫,阿福就撒在剩下的虾肉上,喂给贺荆山,让他试水。

“怎么样,不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星光,“嗯。”

阿元也立马拽拽阿福:“娘亲,阿元也吃。”

阿福给他沾了个五香的:“你还不能吃辣,等胳膊好了就能吃啦!”

阿元乖乖点头,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那边,宁容见贺家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眼底闪过羡慕,又很快压下。

她嫁给九殿下的时候,是以侧妃进的府,当时已有皇子妃,算起来,不是正室,是个妾。

只是皇家名声好听,叫声侧妃娘娘。

她不知道普通人家的夫妻是如何相处的,如今看到贺娘子和贺郎君在一块儿,才知道,原来相爱的平常夫妻,是这样子的。

可以把日子过得这样有趣温馨。

她一贯以身为皇子侧妃,要保持仪容端雅,恪尽本分为重,纵然心中爱慕九殿下,但从来不敢这么逾矩。

跟着来到宁古塔,已然算是她安稳人生中,最叛逆的变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秒,李昱同把剥好的虾放进她碗里,牵了牵嘴唇淡淡道,“吃吧,吃了好歇息。”

“九爷……”瞧着碗里的虾,宁容红了眼角,头深深的埋在碗里,呐呐的说,“九爷,您也吃。”

九皇子妃和九殿下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为了能让九殿下活着,九皇子妃是生殉的。

官家重名声,九皇子妃死了,若是九殿下再立刻死了,瞎子都能看出来是谁动的手。

就九皇妃的死,换了九殿下的生。

九皇妃如此的深情厚谊,宁容看在眼里,她跟着来,不期盼九殿下对自己有什么改观,只是希望……陪着他就好。

李昱同看着她,雍容明艳的宁家小小姐,跟着他过来这苦寒至极的地方,学着自己洗衣服,自己做饭。

他似乎记得,她的手在家中时,保养得极好,肤如凝玉,指如削葱尖。

现在却冻得通红。

他他从云端跌落地狱,他身边只有罗刹恶鬼,那一张张顺从的笑脸,忽而都变得那么的讥讽与嘲弄。

他曾经呼风唤雨,押解他来宁古塔的孔狄,现在都能随便踩踏凌辱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那个时候,孔狄与他而言,不过是一介蝼蚁,一句话就能捏死。

他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宁容是金枝玉贵的娇小姐,现在能一时逞强,以后呢?

李昱同收回视线,默默的吃了一口碗里的米饭,声音喑哑,“你留着,我不赶你,什么时候觉得苦了,忍不下去了,收拾东西就走吧。”

宁容捏紧筷子,心口酸涩得像泡在酸辣的调味罐里,又酸又涩。

“别说了。”

反正她也不爱听。

就算是如今,就算是以后,她都会一如既往地,追随他。

当时大抵是就只看了他一眼,清风朗月,就已确定了这一生的宿命。

年少遇过惊艳的人,就再也忘不掉。

吃完饭,众人就继续赶路,可惜今晚又没有赶到什么镇子上或者村子边,只能继续露宿。

这一路虽然走得轻松,但路是真的不好走,阿福再一次感慨古代真是寸步难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心里默念着,想要富,先修路!

党的号召,牛逼!

阿福到傍晚时候,觉得有些热,估摸着是天气热了,把马车的车帘掀开了些。

但是她却越来越热,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

自己这是,中毒了?

不会吧,这个感觉?

跟她的春药效果有点像。

不是吧!怎么会这样!

阿福傻眼,看向车外,急急的喊,“贺荆山!”

贺荆山正扯了扯领口,从马上翻身跳下来,面上微微红润,额头上也隐约有汗。

男人哑着嗓子回她,“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听着他的声音紧绷不对劲儿,凑近对上他的眼,一双黑眸热辣辣的,像火山喷发一般。

阿福脸颊就突然一红,耳根也热了起来,知道他也八九不离十中毒了。

“我们好像中春药了。”阿福面红耳赤的撇开头,小声说问,“怎么办啊?”

阿福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的春药还在医匣里好好的啊,怎么会中这个?

贺荆山听了阿福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何一直燥热不宁,他往外看一眼,见众人好像都有异常,迟疑道:“是不是食物有问题?”

所有人都有异样,那只能往这个上面想了。

阿福傻眼:“中午我们也没吃什么啊?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群魔乱舞酱酱晾晾吧!

一想到那个画面,她整个脑子都停机了。

小姑娘眼眸溜圆,像个无辜的幼兽,纯善诱人,贺荆山喉头一动,有黑暗在眼里汹涌,他扭头就把车帘速度放下。

克制着心底的欲望,他思索着,“应该是蘑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也后知后觉想起,中午吃的那些东西里,唯一有可能有毒的东西,就是蘑菇。

难道这是让人造小人的蘑菇么!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等等再看,若是有异常,我先带你走。”贺荆山声音里,是狭促的低笑。

虽然是隔着窗帘,但是阿福能想到男人恶劣的表情!

什么叫带她走啊,带她走能干什么?

在野外?

在小树林?

那么刺激的?

阿福鼓着脸,羞愤至极的低骂,“贺荆山你膨胀了啊,这种重口味的事情,你都敢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不说话还好,贺荆山闻言翻身进了马车,大掌撑着她纤细雪白的脖颈,吻了吻阿福的眼睫,气息灼热。

阿福脸红灼热,脑子轰的一下炸开,赶紧推开他,“贺荆山,你注意点形象!”

贺荆山低低笑开声,“好。”

便在她脖颈边嘬一口,湿漉漉的。

阿福心跳得砰砰砰飞快,浑身发软,这里可是野外啊!

溪水边的风时不时从帘子外吹来,林中仿佛有许多小生灵在窃窃私语。

小夜虫的鸣声,夜莺婉转的歌声,溪水潺潺而过的水声,以及有人窃窃私语说话的声音,还有不知名的花香。

这一切席卷着阿福,让她的听力达到前所未有的敏锐。

轻轻的脚步声到了马车前,下一刻,阿元敲敲车子:“娘亲,阿元想跟你睡。”

阿福:……

她看着还在自己脖子啃的贺荆山,抱住他的头:“起来了,儿子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抬头亲她的唇,喑哑的嗓子仿佛带着钩子,“你这个状态,能见他么?”

好吧,不太能。

阿福清清嗓子,尽量镇定:“阿元乖,今晚自己睡。”

外面声音安静一会,阿元又要说话,贺荆山提前开口:“阿元,自己去睡,你娘亲想跟我睡。”

“你!”阿福脸红。

“你不这样说,他怎么走?”贺荆山低道。

阿福觉得自己面子都掉光了,也无所谓了:“阿元,今晚娘亲想跟你爹睡。”

外面果然没一会传来离开的脚步声。

阿元捏着小拳头,爹爹是坏人,逼着娘亲抛弃他!

阿福瞪贺荆山:“你要点脸,崽崽才几岁呀?”

“你难道不想?”贺荆山亲亲她的面颊,再轻吻住她的唇,侵略着她的每一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呜呜说不出来话,水声啧啧,浑身酥软。

马车上的流苏轻轻晃动,阿福抵抗不住男人的侵略,就势躺倒。

两人的身体贴着身体,浑身发烫。

贺荆山的唇舌与她绞缠,难以割舍,好像是分别已久的爱人,迫不及待的让对方融入自己。

贺荆山抱紧了阿福,让她坐起来:“自己来。”

阿福身体里正难受,等着他动,偏这时候他耍赖!

“你耍赖贺荆山!”阿福喘着热气,嘴唇湿热红润。

贺荆山在黑暗里看着她,低笑:“嗯,只对你耍赖。”

阿福没办法,身体里更加燥热,用最软的语气说狠话,凶巴巴的:“男人在床上的话,信你个鬼。”

贺荆山沙哑的嗓子里传出低笑,抱住她就压下去,一车春色压不住,流苏荡漾春水来。

这个夜里不止他们二人无法平静,忍冬感觉热得睡不着,准备出来透透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上的星子和月光把大地照得明亮。

她恍惚间看见明晃晃的溪水边有一个人,定眼望去,才发现那个人赤条条的,古铜的肤色被水淋漓出一层光泽,她顿时低呼,捂住眼睛。

大郎错愕回头,急急忙忙穿衣服,憨厚方正的脸憋得通红。

“忍冬……忍冬,我……”

他穿得太急,以为自己穿好了,跑不过来,却不知他穿得领口散乱,衣袖半卷,露出的两条胳膊结实有力。

十几岁的少年,已经开始有了男人的模样。

忍冬见他穿好了,脸红道:“你洗个澡罢了,有什么好说的......快再去擦擦,别风寒了。”

“嘿嘿,没事,我壮实着呢。”大郎挠挠头,“那你不是,看到我身子了么……我好像应该对你负责。”

忍冬蒙了,两颊散着熟山楂般的晕红,脑袋可劲摇头,“不是,又不是你看到我。”

看到女子的身体,女子嫁不出去了,没了清白,才会让男子负责的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一个大男人被看到了,还倒打一耙呢?

“说的也是,有道理!”大郎憨厚笑笑,可总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忍冬已经一眨眼就扭过头走了,他说点什么也晚了。

只好带着疑惑回到自己住的帐篷。

刚进去就发现弟弟贺书睡得那边也有窸窣的动静,待他细听,那声音又没有了,他便不放在心上,反正洗了凉水澡了,已经不热了。

大郎就这样又憨憨睡着了,殊不知这一夜几乎每个帐篷里都睡不安稳。

到清晨,阿福浑身酸软姿势怪异醒来,赶忙穿好衣服。

幸好这男人还知道节制,不然她今天真是没脸见人了。

等她下车后,突然发现,每个人面色都挺奇怪的,便只口不提昨晚的事。

贺荆山刚好从山里回来,拎着两只野兔一只野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微微僵硬,尤其是宁容和李昱同。

蘑菇是他俩带来的,他们是夫妻二人,自然也能发生点什么,别人那一晚就过得难捱至极。

阿福还想问问,他们从哪摘的蘑菇,想带回去研究一下呢!

不过这蘑菇好像对小孩子没用,反正阿元是什么都不知道。

半夏是什么都不明白,追问阿福:“阿福姐,昨晚你有没有感觉不太对劲啊?”

阿福心知肚明,但只能装傻:“什么不对劲啊?”

“就是,挺热的,睡不着。”半夏疑惑,“是不是我生病了?”

阿福戳她额头:“别瞎想,傻丫头。”

“奥......”半夏听她这般说,果然不再纠结这件事,又跑去没心没肺地玩去了。

一边的二郎没这个成过亲的小伙子表现得最为明显,面色红得不行,又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冬和大郎今天的目光也躲躲闪闪的,不小心撞上又赶忙躲开。

一行人接下来的路上再也不敢乱吃什么蘑菇,规规矩矩回到了清水镇。

赵阿福一行人回来路上赶的慢,刚到清水镇,朝廷的嘉奖书就下来了。

宁古塔平息鼠疫,九皇子心系大齐,供血医民,功不可没,今圣特恢复九皇子身份,加封安惠王爷,封地宁古塔,若无诏令,不可进京。

明威将军、昭勇将军治疫有功,官进一品,刑千户官进一品,为宣武将军。

阿福治疫功绩显著,特赏黄金百两,赐皇帝药到病除亲笔四字牌匾。

“就这?”阿福蒙圈。

这皇帝对自己也太抠门了吧?

她才不想要他写的字,就不能多给点钱么,黄金百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微有晃神,随即懒洋洋掀起眼皮:“你以为当今圣上有多大方。”

“大方啊。”阿福有气无力的趴在炕上,伸出爪子扒拉他一下,“你看对九皇子,还有几个官多大方,封这个那个的,怎么不给我封个什么当当。”

贺荆山目光垂落,眼角笑意隐忍:“阿福想当什么?”

这,她还真没想过,不过就是听他们几个男人封这个那个的,她又刚好对自己的奖励不太满意。

见她不吭声,贺荆山双目阖实,复又睁开:“你以为九皇子恢复身份,封个王爷,就逍遥自在了么?”

阿福眨眨眼,感觉不简单,“当王爷不自在么?”

当个逍遥王爷,地方最大,想干嘛干嘛,天高皇帝远,干什么不爽啊。

想想九皇子之前的日子……

“我大齐的所有藩王,一在封地内不允许随便出封地,二永远不能与其他藩王见面,三,如果藩王要出门,还要找地方官员画押,十日之内必须有三日画卯记录,四,藩王最多只能任用落第的秀才。”

贺荆山悠悠然给阿福讲解着大齐关于藩王的律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听得目瞪口呆,这是王爷么?

这是高等囚犯吧?

可贺荆山还没介绍完:“五,藩王只能在生辰当日饮酒,平日不可饮酒,六,藩王不能赏赐下人,若真要赏赐功劳大的下人,还要上报皇帝,由皇帝亲自赏赐。”

“这哪是王爷啊,这是阶下囚吧!酒都不让喝!”阿福惊叹。

这,这大齐的王爷也太不容易了。

九皇子这根本就不是被嘉奖,而是被彻底监视了吧!

“如今大齐皇帝靠不光彩的手段夺取兄弟皇位,自是要替太子清路。”贺荆山的眸光渐深,“宁古塔情景如何,你也知道,自古以来都没当过王爷的封地,你说,九皇子这王爷封得如何?”

“估计是所有王爷里面最差的了。”阿福对宁古塔还是有点数的,被整个大齐嫌弃看不起的地儿啊!

皇帝真有够鸡贼的。

九皇子估计想借这次机会回京,但皇帝却彻底把他圈在了宁古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他可是本朝唯一一个已经封王的皇子。

其他皇子多少还有点机会,他……没了。

“这么比起来,我的奖励也不坏嘛!”阿福搓搓小手,美眸一扬,“好歹有金子!”

她现在缺什么啊,缺钱!

他们家的大部分存款都在治疫时捐出去了。

她太苦了,出人出力又出钱。

“本朝有重大功绩的官员,一般连升两级起。”贺荆山最后补充。

阿福垂头丧气,翻了个滚,“我知道,他压根就不在意这次疫情,估计咱们这边死完了他也不当回事。”

不然怎么派来的太医,一个个的那么不顶用?

就算这些人医术没自己厉害,但治疗成功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八成,就是随便派派人,做个样式罢了。

狗皇帝。

阿福在心里偷骂。

不过她心里忽然又冒出疑问:“荆山,你对这朝堂上的事知道好多啊!”

他从前不是一直都在邙山村嘛,知道这么多,显得自己没文化!

贺荆山支颐侧坐,望着她:“是比你知道的多点。”

阿福眼睛瞪得溜溜圆:“哼,也就这个你比我知道得多。”

贺荆山低笑,揉揉她的脑袋。

“贺大哥!嫂子!贺大哥!”院儿里忽然响起佟瑜熟悉的声音,充满激动。

阿福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脚儿去勾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古人白日可都是不沾床的,在小弟面前,他们得体统点。

贺荆山看了她一眼,也旋即起身坐起,一勾手把阿福踢飞在自己这边的绣着小芙蓉的绣鞋勾起来,给她穿好。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腿短手短。”阿福抿唇。

贺荆山手一顿,眼眸沉静,眼皮子一掀嗤笑看她娇气的小模样。

他抓住她的嫩白的小脚,很小,还没他手掌大。

一边给她穿上鞋,一边男人淡淡开口,“自信点,别怀疑,我不仅手长脚长。”

贺荆山指尖在她脚心刮过,痒得她哎呀一声忙要把脚抽回来,可他抓得紧她抽不出来。

“乖,听话。”男人把第二只绣鞋给她穿好,才松开,一手把她抱下床,才自己去穿。

阿福脸一会儿白一会红,这男人,居然在开车!!!

佟瑜这个没眼力见的却啥也看不出来,只激动终于见到贺大哥和嫂子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上蹿下跳,甩着自己套五个扳指的手指,“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阿福看他的憨样,先忍俊不禁,再略带歉意:“佟瑜,先前真是对不起你,阿元不懂事自己跑了回来。”

佟瑜被她一提醒,那股激动劲没了:“可不,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我把阿元弄丢了,以后不知道该怎么见你们!”

他人生第一次开始感受到责任感,然后,就把人给弄丢了,每天都急成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荆山,阿福!”郑宛从门外进来,见到两人,鼻子发酸。

“干娘。”阿福唤一声。

这段日子太难捱,让郑宛一下仿佛从天堂跌到地狱,怎么都想着一家人在一起时的好。

舅舅也在后面跟进来,很快,贺家一家人聚齐了。

一家人又是哭又是笑,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赵阿福见一家人安好,长舒一口气,总算是熬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嫂子,我听说你不是邙山村的赵阿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佟瑜感觉自己出去这一趟错过太多,迫不及待问道。

他不提这事,阿福都要忘记这一茬。

她偷瞄贺荆山,见男人面色如常才清清嗓子:“是这么回事。”

当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已经说了自己是假赵阿福的借口,如今自然不能再露馅,否则以后赵氏母女还是她的致命伤。

就把此事压在脑后,好在那会急着走,男人一直没有问她。

“我就说,嫂子怎么可能会去爬那宋淮的床!”佟瑜得意,“宋飞白那小子看他以后还敢诋毁你!”

从前因为嫂子这事,后来佟瑜总感觉跟宋飞白斗嘴时候自己低了一头。

他刚说完,忽然觉得后脑勺有点凉嗖嗖的,回头一看,见贺荆山正诡异的盯着他看,于是赶紧闭嘴。

“你嫂子,只会爬自家的床,别人家的床,她嫌脏。”贺荆山旁若无人,忽然面不改色来了这么一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脸爆红,捂嘴咳咳咳的咳嗽。

不要脸,还是他厉害。

院儿里其他人也目瞪口呆不说话。

佟瑜一脸崇拜,对贺荆山竖了个大拇指,看看,这才叫男人,威武雄壮。

像宋淮那种小白脸,有什么好的,肩不扛手不能提的小弱鸡。

郑宛见状,赶紧几句话把话题岔开:“不论如何,我们如今都是一家人,赵家母女也是咎由自取,以后咱们过咱们的日子。”

阿福见干娘和舅舅都不追问,赶紧点头,又扶着头:“我从前的事也记不得了,依稀记得我是位孤女,被我师父收留后一直在什么山谷里学医,后来我师父出去云游,就剩我自己试药就中毒了。”

贺荆山静静在一边看着她,并不戳穿她,目色纵容。

佟二却深信不疑,在旁边摇头晃脑高兴,“嘿嘿,我是说,贺娘子肯定不是那种人。”

阿福说的这一番故事,乍一听叫人觉得不可思议,似乎有漏洞,可细想反而觉得就是如此。

哪有乡下的丫头前十几年都不会医术,突然就医术高明妙手回春,突然性情大变,除非是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赶紧表明自己的拳拳心意,“那是,我只爱你们贺大哥一个!”

爬床宋淮,真不是她。

就算那宋淮生得样貌好也不行,狗男人吃起醋来,真是不做人的。

幸亏现在宋淮走了,去京里春闱考试。

否则多见几面,她哄都不哄不过来。

阿福话音刚落,小鱼身为在场唯一的一个小姑娘,羞红了脸。

她下意识去看贺大哥,贺大哥也看出不高兴,那就应该是喜欢的了。

原来女子要这么明目张胆的表明心意,男子才喜欢的嘛?

小鱼握紧拳头,抿着唇,以后她要是碰到喜欢的男子了,也会学赵阿福这么大胆的。

但瞬间,小鱼又拉下肩膀,微微拧起秀眉,为什么她要开始学赵阿福了?

阿福瞥到小鱼不高兴的样子,赶忙转换话题,“佟瑜,放心,当初嫂子答应你的事不会忘,保证给你和佟二一人相一个好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俊美的脸上欢快的表情凝固,活像一只被敲了脑壳的小动物。

“嫂子,怎么连我也捎上,是给佟二找,给佟二!”佟瑜手指上的扳指摩擦咯咯作响,“我……我才不想娶姑娘。”

“难道你想娶个男人?”阿福脱口而出。

断袖也是从古代开始的,要是佟瑜是,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佟瑜是受呢,还是美人攻呢?

众人纷纷呆滞,佟瑜脸上的表情更是像被打翻了颜料盘,五颜六色。

“咳……你放心啦,到年纪总是要嫁娶的嘛!嫂子帮你们几个小弟都看着,有没有好姑娘!”阿福嘿嘿笑,当嫂子真好,可以打趣儿别人。

佟瑜还真没那个想法,他爹肯定也不会叫他在这宁古塔娶妻,只是眼下不能拂嫂子的兴致。

大郎和儿郎都躲着她打趣的目光,半大个小子不好意思,心里都想着娶媳妇呢,见大哥大嫂的感情如此好,他们又怎会对未来的媳妇没有向往?

郑宛看着两个对此一声不吭的儿子,所有所思。

阿福女医医馆重新开张,当天门口人山人海,前来贺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恭喜恭喜!”

“赵女医,这是我的贺礼!”来人拎着系红绸的小盒子,双手作揖。

还有梳着双髻的小丫鬟,娇俏可人:“赵女医,我家主子差我来问,养颜药品什么时候再销呀?”

炮竹声噼噼啪啪,驱逐邪祟,红色的碎纸屑漫天飞舞,一缕火药味的硝烟飘散,众人纷纷捂着耳朵叫好。

“阿福姐,他们好可爱呀!”半夏捧着脸蛋,眼睛里都是星星。

阿福往外看眼,凑热闹的小孩们换上略薄的小马褂,头顶瓜皮小帽,脸蛋各个圆乎乎的,还有冒着鼻涕泡儿的,忍俊不禁,叫半夏抓把橘皮糖给他们吃。

小孩儿们得了糖吃,欢呼雀跃跑开了。

“阿福姐,咱们的养颜药品一点存货都没有,怎么办呀!”半夏不明白,这时候不是最应该赶制,像从前那样。

她们女医医馆里收入最大的可就是那些养颜药品!

赵阿福把手里的炭笔放下,打量半夏:“我问你,我们从前做的养颜药品,跟得上清水镇的人用么?”

半夏摇摇头:“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里够用,从前都是限量卖,叫人排队排得老长。

“这是因为,我们人手不够,不是因为我们的药不够。”阿福耐心解释,“所以,我决定将代理权交给佟掌柜。”

“代理权?”忍冬又从阿福口中听到新词语。

半夏和小鱼也在静静等待,阿福给她们解释。

“就是说,把我们阿福女医医馆的养颜药品,拖给佟掌柜去生产、售卖,他可以拿到分红,我们也能有分红。”

半夏眨眼:“阿福姐,那不就是把秘方送给佟掌柜了么!”

“所以我们要签契约呀!”阿福倒非不相信佟瑜,而是涉及到商业和钱财,还是明算账签契约好。

“就像我们和胡药商签的那种么?”

“对,这是受衙门保护的...也不知咱们清水镇下一任县令什么时候到任。”阿福又回想起了刑郎君砍县令脑袋的模样,不知道新县令过来会不会怂他。

现如今清水镇剩下的官员们,如今哪个见到刑郎君,不是唯唯诺诺的?

半夏想起去京城科举的宋举人,顺口就来:“也不知宋举人考得如何,会不会回咱们清水镇当官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吧?”说实话,阿福心里有点抵触宋淮。

就算不是自己干的,面对他自己也尴尬呀。

主要是……一看到宋淮,就想起她刚来的那两个月,一直好不了的腿,真是隐隐作痛。

“你见过哪个官员回自己老家当官的?”阿福觉得,皇帝这么贼,大齐的官员肯定也不能回本地当官吧。

官员在本籍当官,是有很多隐患的。

半夏奥一声,有点失落。

阿福忍不住戳戳她尚且带着婴儿肥的脸:“怎么,你喜欢宋举人啊?”

半夏啊呀一声,捂着脸:“没有没有,就是宋举人...他俊美无双,如芝兰玉树,才华横溢......”

少女边说,边娇羞的满脸濡慕之色,阿福见状看向一边的忍冬,见她眼里也有向往,不由觉得好笑。

“你还说自己不喜欢?我看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阿福调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半夏听她一说,下意识就去摸嘴边的口水,摸了两下嘴边干干净净的,又见阿福在那眼底全是促狭的笑意,才知上当受骗:“阿福姐!”

阿福莞尔一笑,“看你这样,平日嘴里倒没见什么文雅词,说到宋举人,什么没学过的都冒出来了。”

阿福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没教过她这些词。

“那……那都是别的姑娘们都说的。”半夏圆圆的脸蛋红成猴屁股似的。

宋举人年少,才二十出头,是童生的第一名,又是解元。

长得俊美无双清风雅致,又才气出众,这样的美男子哪家姑娘不爱呢?

清水镇,乃至周边的姑娘们,哪一个不是头都挤破了,想嫁给宋举人呢。

“是是是,宋举人,俊美无双芝兰玉树才华横溢,和别的男人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阿福越看半夏的模样越忍不住逗她。

熟料下一秒,贺荆山就挑开帘子进来,面无表情。

“……”阿福立马闭嘴。

老天爷,不是吧,这样玩儿她?

“宋举人和别的男人比起来,是云泥之别?”贺荆山没想到自己一来,听到的就是阿福这么一番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荆山……咳,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能跟你比么,你俩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阿福知道自己犯错,立马起身小跑贺荆山身旁。

贺荆山垂落眸子看她,淡漠冷笑,“嗯,他是天上,我是地下。”

“不不不,不是这样!”阿福脑袋瓜子疼,她真的好难。

嗯?贺荆山在吃醋?

阿福灵光一闪,盯着男人看,见他神色不虞,嘴角下垂,平日略上扬的眼尾此时此刻也失落般平了下来。

他脸上每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让阿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喜得不行,回头一看见几个姑娘都识相出去了,直接扑贺荆山怀里。

“贺荆山,你吃醋啦?”阿福爪子摸摸他的胸膛,又伸出另一只。

贺荆山如此高大,这会在她面前却活像一个被袭胸的小娘子。

贺荆山把她的手桎梏,眼皮忍不住一跳:“嗯?”

“我知道,你别不好意思,你肯定是在吃醋,但是你看,吃谁的醋不行呀吃那宋举人的,我不喜欢小白脸,我就好你这口!”阿福被他捏住手腕一点不怂,对他挤眉弄眼。

她又不是受虐狂,宋家也够狠的,宋淮也不是什么心善之辈,不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原主被打个半死。

哦,对了,还是宋淮亲自下的命令,打断她的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主做的是的确是叫人厌恶,但绝对不至于被差点当场打死的地步。

害她穿越过来,都躺了俩月了,腿脚还不利索。

要不是她会医术,给自己治的,原主真成残废了。

何况她没记错的话,当时宋淮,看向她的眼神,与看死人无异。

宋淮肯定没小姑娘们心里那么完美,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贺荆山的嘴角果然因为她的话上扬些,却依旧绷着脸:“宋淮,可不是像他表面那样好惹,你不要再接触宋家,好好在我身边。”

阿福小鸡啄米式点头,哼哼,曾经还给自己和离书让自己走呢,如今终于说叫自己好好在他身边。

呵,男人!

她成就感巨大,心里美滋滋。

“你放心,我不会去招惹宋家哒,看宋飞白那小子,跟傻子似的,跟他接触会变傻。”阿福也是才知道宋飞白之前那段日子消失去干嘛了,跟在人家宁容身后追呢。

也不想想美人娘娘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和离的皇子妃,也绝不会轮到宋飞白肖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如今九皇子恢复了皇子身份,好歹算个王爷。

贺荆山见她乖乖听话,心里微敞,紧绷的肌肉放松:“以后你是阿福的事,只有你我夫妻二人知道,不可再告诉第三人。”

别人不知道,他自然清楚,阿福编造的那一番话若是被戳穿,会有多大祸患。

人被捧得多高,若有疏漏就会摔得多惨。

“我肯定不会说,我才没那么傻呢。”她噘嘴,怎么感觉自己在贺荆山眼里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儿呢。

她可是天才!

她老师都夸的,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贺荆山看她一眼,淡道:“你傻。”

阿福睁圆眼睛:“你居然说我傻?”

阿福还要说他,贺荆山叹口气,两手把她从腋下举起,放她的诊桌上。

“哎哎哎!干嘛,放我下来!”阿福两脚扑腾,这个姿势,很不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是个古人,应该没变态到要在这种地方来一发吧?

她以为马车已经够刺激了!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贺荆山把她放桌子上,就说,“佟瑜没事儿总往这边跑,你给他找个媳妇儿吧。”

有了媳妇,就不会总没事就溜达过来了。

阿福一脸喜气,漂亮的眼眸眨了眨,“好啊,等我给他物色物色!”

赶紧给佟瑜找一个媳妇儿,还要广布通知,让赵小梅知道,气死她。

赵小梅不是很喜欢佟瑜嘛,这下知道佟瑜有老婆了,一定气得饭都吃不下。

见她如此果断,男人反而有些意外

贺荆山不明所以,但见她乖乖的,又把她抱下来。

阿福内心感叹,怎么她就跟男人的玩具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贺荆山手里简直跟个小鸡仔玩具似的,一只手就能拎来拎去。

见她不再扑腾,贺荆山才说起正事:“刑千户说,刑娘子过段日子就回来,晁老爷夫妇决定还是在外面避避风头,到年底才回。”

阿福特意提醒贺荆山去问刑官正这事,因为晁府不说,跟他们家关系好,刑小娘子,她也觉得挺投缘的。

如今疫情已经进入结束期,她便想赶紧也恢复从前的日子。

“也好,晁娘子的身子重,最好再外面多多静养。”

宁古塔还是乱。

阿福心道终于把宋淮那事丢到脑后,不再提,下一秒就听到半夏从外面跑来,惊喜大喊:“中了中了!宋举人中了状元!”

阿福怔住,这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荆山还没走半夏欢天喜地来报宋淮的好消息。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让下面的人去特意关注呢。

阿福心里咯噔一跳,双手举起,“不是我,不是我让半夏去打听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淮中了状元!

这是宁古塔自疫情以来,第一次传来的特大好消息!

宁古塔,还从未出过状元郎呢!

莫说状元郎,便是上榜的都不曾有过!

宋淮简直是当之无愧年少有为四字!如今,他也不过二十及冠!

半夏高兴得眼睛里都是星光,一个劲儿的说,“宋举人真是太厉害了!比京里的那些少年郎都厉害!”

这大齐民风不算开放,对女子的约束也是繁多,谁家姑娘都极少提起别家儿郎,以免被传出不该有的风声。

偏到宋淮这儿,完全反着来,年轻的姑娘们谁不说几句宋举人。

“如今该叫状元爷了。”忍冬原本站在门口,现在也走进来,眉梢挂着些许喜色,柔声说,“宋大少爷连中三元,百年来的确少见,也是为咱们宁古塔争了一口气。”

连中三元,的确是少之又少,何况还是从苦寒的宁古塔出来的举子。

得亏宋家是个商户人家,有钱,能供得起读书人。

这儿的人,也许有这个心,但是谁有那个闲钱去养一个读书人,还有门路认个当官的做义父,得到一个考试的名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宋淮,也算个人物。”

有点意思。

阿福歪着脑袋看他:“你怎么夸起他来。”

刚才某人还在为宋淮吃醋,这会又夸起人家,真是奇奇怪怪。

贺荆山看她,目色如常:“古往今来,连中三元者屈指可数,他的确是个人物。”

“管他是不是人物,我就想知道,宋飞白是不是又要飘起来了。”阿福提起宋飞白,满脸嫌恶,“那小子,我看安分不了多久。”

前段日子有刑千户镇着,加上疫情,他也不敢瞎胡闹,这段日子又因为喜欢宁容,却知道宁容孩子都生了,心神憔悴大病一场,也不往外跑了。

现在宋淮得势,他小子还不得重新蹦跶起来。

“放心,他不敢再找你麻烦。”贺荆山失笑。

“怎么说?”阿福现如今还对那蛮不讲理的臭小子心有余悸。

“阿福姐,咱们清水镇如今谁不说你好,要是宋飞白敢欺负你,还不得被百姓们给群殴呀!真是不知道,状元郎怎么会有这么个丢人的弟弟!”半夏气哼哼的,好像有宋飞白这个弟弟的人是她一样。

“有道理!”阿福给半夏竖大拇指,现在她可是有民众撑腰,不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淮中了状元,这可是清水镇的大事!

宋家一收到消息,欢天喜地,鞭炮噼噼啪啪在门口响了半个时辰不间断,凡是去者,都有赏钱。

阿福见两个姑娘躁动,挥挥手,大方给两人放半天假让她们去看热闹,反正她是不去!

半夏听她这么说,立刻就按捺不住了,拉着忍冬一起溜出去了。

到外头,撞见大郎贺平,贺平还在埋头做算数算医馆里的开销,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做做算数还能专心点,出去跑生意大多是舅舅在做。

“你们去哪?”贺平有些懵,怎么这一个两个都进进出出的,不是刚才才进来?

“你个呆子,你没听到外面的鞭炮声么,那是宋举人考上了状元,我要和忍冬一起去看热闹!”半夏兴奋。

贺平啊了一声,不自觉的看向忍冬:“那,那有啥好看的。”

忍冬抿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状元郎,当然好看。”

贺平有些失落,但又说不出什么,见忍冬和半夏不理自己出去了,跟着往外走几步,看着两人的背影。

忍冬一回头,就看见贺平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原地,与外面的热闹格格不入,心里忽然就有点不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冬,看什么呐,快走啦不然一会看不到前面!”半夏挽住她胳膊就跑。

忍冬想着等自己回来给贺平哥带些吃的,便也扭头走了。

大郎站在原地好一会,也说不清自己心里面的不是滋味是怎么回事,又憨头憨脑回去做算数。

贺荆山则留下跟阿福说玻璃的事:“你让刑千户找的天然碱矿,刑千户怕是快有苗头了,等他找到,你要包揽下来么?”

“那么累,我才不干。”阿福噘嘴。

让她偶尔想一次制作方法就够累的了,还让她去包揽这活干,她可干不来。

想了想,阿福说,“我顶多和他签订契约,给他提供点法子,给我分红利。”

“我脑袋瓜里那么多点子,叫我一个一个去实现,我就没空做大夫啦,而且那样多累呀!”所以她要跟佟瑜合作,也要跟刑千户合作。

坐在家里赚大钱。

阿福的人生理想,暴富。

当一个幸福的小米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安静的待她高兴完,才似笑非笑的问:“你从哪来那么多点子?”

阿福身上,有他太多看不透的东西,但她又那么好看透,一眼,他就能看穿她的心思,她的揣度。

阿福不料他突然发问,自己这根本没有办法去解释的问题,瞬间卡壳,她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吧。

阿福眨眨眼,“因为我聪明呀。”

贺荆山显然被她这个回答惊住,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知道她没说实话,小胖妞惯会忽悠他。

阿福的身上明显有许多秘密,例如她有着赵阿福的身体,但附体着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灵魂。

她就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终有一日要离开。

这么一想,贺荆山心底生出一丝惶恐。

“你都娶了聪明的我做老婆,还不高兴?”阿福越说觉得自己越有道理,她就是世外之人,指不定她就是上天安排过来拯救贺荆山的悲惨夫妻生活的。

“高兴。”贺荆山眼眸深远又沉静,终于开口,“阿福这么聪明,是我捡了便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被他说得老脸一红,又摸摸自己的脸,哎呀,贺荆山都会说好听的了。

就要再说点别的,小鱼从外面进来,显然没想到贺荆山也在,愣了一下。

阿福赶紧正色,笑着迎过去,“小鱼,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你也去宋家那边玩啦?”

小鱼摇摇头,犹豫一下,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阿福见她递向自己,接住疑惑打开,见里面装着一个圆圆的小酥饼,对她咧嘴笑笑:“从哪来的?给我的?”

小鱼点头,比划两下,眼睛紧张看着阿福。

“你自己做的?”阿福惊讶,再看那小圆饼,虽然丑巴巴的,但是,还挺可爱,也有股蛋奶香味。

小鱼,从前是从来不学做饭的,自然也不会做这些。

阿福心里微喜,掰一半拿手里,另一半递给贺荆山:“荆山,你尝尝你妹妹的手艺。”

贺荆山没打算尝,但给小鱼面子,就要伸手去接,小鱼却急了,使劲摇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啊?怎么了小鱼?”阿福不明所以。

小鱼做着手语,这次阿福看懂了:“只给我一个人,不给你贺大哥吃啊?”

小鱼眨了眨秀气清澈的眼眸,点点头。

阿福觉得有趣,小鱼这孩子自从疫情跟在她身后在隔离区一段时间后,就热衷于跟在自己身后,如今看来,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终于觉醒啦。

不再暗恋贺荆山了。

阿福唇角一弯,也不客气,立马把贺荆山手里的半个拿回来,喜滋滋放嘴里,刚吃到嘴里,毫不吝啬夸赞小鱼:“好吃,小鱼手艺不错哦。”

的确好吃,许是干娘在一旁手把手教的。

小鱼听到夸奖,笑出浅浅的酒窝,小脸上的紧张消退,比划道嫂子喜欢吃小鱼就多做,然后一溜烟跑了。

阿福把小酥饼吃完,挑衅似的看眼贺荆山:“你看你妹妹已经不喜欢你了,移情别恋被我迷倒了。”

也是,小姑娘嘛,想法变化的快。

不过,现在小姑娘喜欢粘着自己,难道……她男女通吃,掰弯了小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伸手把她嘴边的碎屑捻掉,心下一片柔软,“是,我们阿福惹人爱。”

阿福甩了甩扎起来的小揪揪,“不要迷恋姐,姐是一个传说。”

贺荆山来女医医馆,是没有病人才进来,却也不会待太久,因为这里主要接待女患者。

如今小矿山上的事业回归正轨,重新雇佣工人。

正值春末夏初之际,本来去年闹灾害粮食就紧缺,如今又错过春耕季节,各地都在愁粮食问题,贺荆山更要抓紧小矿山上的可食用资源的发展。

目送贺荆山的背影远去,阿福看着晴朗朗的天儿,觉得自己穿得都已经开始觉着热。

这宁古塔,哪有春天啊,一眨眼就快入夏了。

既然决定好和佟瑜合作的事,阿福便直接把事情提上日程,免得天天有人跑来问那养颜药品什么时候才开始再次销售。

阿福亲自跑了一趟,去找了佟瑜。

“嫂子,你说的是真的么!你要把你那些养颜药品交给我来卖?”

佟瑜不敢相信赵阿福会做这样的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边的佟二也瞬间懵,这,赵女医怎么会把这么大的好事交给少爷。

谁不知道女医医馆的养颜药品好,重金难求。

如今更别说,赵女医有官家的亲笔题字,打着女医医馆的名号的药品,那都是水涨船高!

“对,不止要交给你来卖,还要把制作流程交给你,我来拿分成。”

阿福来之前其实也怀疑,佟瑜人家做酒楼好好的,会不会同意去转卖这相当于女人化妆品的东西,现在看到他这个态度,那肯定是愿意了。

“赵女医,这,这么好的事交给我家少爷,这怕是……”会被糟蹋了,他家少爷经营一个酒楼都快破产了。

再加医馆的美容养颜的药,万一又经营垮了怎么办?

佟二的不妥压在喉咙下面说不出来,万一自己这么一说,人家又反悔了呢。

说实话,他们与贺家,非亲非故的。

也不过才认识几个月而已。

“有什么顾虑?我和你们贺大哥商量过,他满口答应,说佟瑜信得过。”阿福昨夜里就跟贺荆山提起这事,听他的意思是,佟瑜这个人,完全可以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觉得,贺荆山的看人的眼光和X光一样,准没错。

佟瑜美得快要冒泡了,原地打转,他偶像真这么夸自己呢?

佟瑜将扇子一摇,信心十足的保证,“嫂子!我,我肯定会不负你的期待的!我,我给你把这药品卖到京城去,卖到整个大齐去!”

阿福看到佟瑜这傻小子就心情好,忍俊不禁:“好滴好滴,嫂子相信你!”

阿福给佟瑜订的是,纯利润他四分,自己六分,阿福负责向佟瑜提供药品配方和制作方法,佟瑜负责制作和销售。

“嫂子,不用给我那么多的,我三你七就行,你这,也太多了!”佟瑜听到阿福给自己开的这些条件,感动的不行。

贺大哥和大嫂对自己实在太好了。

自己在家时候,可没有一个哥哥嫂嫂相信自己的,都把自己当小孩,大事都不让他掺和。

可在这呢,他是个大人!他能行!

“就六四分,你要做的也多,以后你贺大哥的山货也得麻烦你来售呢。”阿福来时契约都拟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条条例例,不坑不蒙,叫人一目了然。

饶是佟二这个对做生意已经得心应手的老油条看了,都挑不出刺来。

“少爷,签吧,赵女医给的都是公允条件。”

这次佟二不多干扰自家少爷,这是多么好的学习机会,更难得的是少爷他感兴趣!

佟瑜感动的深吸一口气,在契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再按红手指印,心里从未有一刻像此刻般感觉自己像是个大男人!

阿福也签名字,按手印,最后检查一遍契约,把两份契约自己收起来一份,给佟瑜一份。

“你要能销到整个大齐,那都是你的好本事。”其实阿福志向也没那么远大,佟瑜能把这药品销到整个宁古塔去,她就很满意了。

佟瑜欢天喜地又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这份契约收好,再笑逐颜开:“多谢嫂子!”

阿福就要说点什么,外头突然进来两个人,一下把佟瑜的视线吸引过去了。

佟瑜、佟二,同时愣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也不由好奇跟着回头看,来了什么人。

只见是两个完全陌生的面孔,一个青年男子一个中年男人,都是温和的面容,他们蒙着脸,阿福也看不出什么样子,只是他们的眼睛轮廓较于宁古塔这边的人较为柔和,眼窝也没那么深。

说实话,不太像是宁古塔的人,穿着,姿态,都与宁古塔,与这清水镇的普通民众有着不同的表现。

阿福在打量两人时,两人也在打量着她。

她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人的面貌风情,不由看向佟瑜。

却见对方起身,佟瑜略带歉意看向自己,“嫂子,这,这是我家乡人,我回头再给你介绍。”

阿福会意起身,原来是佟瑜家里来人了,她忙道,“反正我们的事也说完了,既然有客人,那咱们回头再说,我先走啦。”

佟瑜见阿福走远,赶忙回来,把门关上。

“四哥!你怎么来了!”佟瑜终于忍不住惊诧开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为首的青年男子,看出二十六七的年纪,华衣锦服,腰间挂着羊脂玉玉佩,身若杨柏,容貌和佟瑜有三四分的相似,只不过青年男子看着更加沉稳明朗。

佟纪视线随着刚刚而出的陌生美妇人移动,美妇人肤白如雪,和佟瑜说话时,娇笑如花,皓腕映辉,玉颈修长。

但双眸澄澈明丽,又娇又纯,美得绮丽非凡。

宁古塔这偏远的地方,竟然有如此绝色,

“来看你。”佟纪沉眸回神,上来给佟瑜肩膀一拳头,“还好你小子没事,娘在家里快把爹念叨得不想回家了。”

“啊?”佟瑜一听着急,“怎么回事啊?”

“小少爷,宁古塔瘟疫肆虐,夫人怎么会不担心你。”一边的佟管家出声,“老爷也挂念着你,疫情刚传出来时候就让我和四少爷过来找你,把你带回去,没料我们刚赶过来,这疫情竟好得差不多了!”

宁古塔爆发瘟疫的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老夫人吓得都晕了过去。

又听说这边封了城,一个人都不准出去,不仅夫人以泪洗面,就连老爷都在后悔,忙派他和四少爷过来,悄悄接小少爷回去。

佟管家想到这儿,不禁感慨:“听说出了位女神医,不然这趟过来还不知多凶险。”

佟瑜听他说女神医,立刻眉飞色舞,“刚才出去的不就是你口中的女神医嘛,是我贺家嫂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大嫂人美,医术又顶天的好,岂是凡夫俗子可以沾染的,也就威武刚勇的贺大哥才配得上。

美人配英雄,天生一对。

“刚才?”佟纪想起刚才看到的貌美女人,适才他还惊讶于宁古塔也有如此姿色的女人,却万万没想到,她就是那位赵女医。

他以为,医术高明的大夫,又是女医,估计怎么说也是位四五十岁的婶子。

“对,嫂嫂来跟我商量,以后她医馆的养颜药品交给我来卖,嘿嘿,她夫君贺大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佟瑜提到这两人时,眼睛在发光。

佟纪看着弟弟的模样,不再纠结赵女医多少岁的问题。

心中滋味万千,当初爹要把五弟一个人送来宁古塔历练,家里闹翻天也没改变爹的主意,前段时间传出疫情的消息,家里又是一番闹腾,爹才松口让五弟回来。

没想到,五弟自己这里也闯出一番光景来。

佟管家也迟疑住,他们这趟来是带小公子回去的,怎么眼下看着,小公子不像是想回去的样子。

“五弟,这次我们过来是要带你回去。”佟纪正色,“宁古塔不太平,娘整天挂念着你,整个人消瘦不少。”

如今朝廷局势不明,九皇子被贬为庶人发配宁古塔,九皇子妃都上吊自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剩下的几个皇子,虽说现在按兵不动,但能维持多久?

何况最近边境也蠢蠢欲动,清水镇交界繁复,再待下去,恐生变故。

佟瑜正在为自家老哥的到来而高兴,却冷不丁听到这样的消息,面上的喜悦戛然而止:“我,我不回去,你告诉娘,不用担心我,我过的好得很。”

“小少爷!”佟管家急了,这宁古塔什么地方啊,哪能久久待着,“老爷说了,那事没办好也没事,叫你回去就行,他不会责怪。”

“行了佟叔,我爹哪会那么文绉绉讲话,我看是你说的还差不多。”佟瑜摆摆手,“我是不打算回去,我在这挺好的,马上我就要跟我贺大嫂合作做生意,赚大钱!”

佟纪头疼,自己这个弟弟思维还是一如既往的与常人不同,保命难道不比赚钱要紧?

“五弟,爹确实是这个意思。”佟纪上下打量一番佟瑜,发现弟弟红光满面,比去年来这里时还要胖了点。

一时之间,实在说不出弟弟在这宁古塔过得不好的话来。

佟瑜哪能回去啊,他在这里小日子刚要过得风生水起。

而且刚和赵阿福签订了养颜药品的契约,正雄心壮志要做出一番生意来,和宋飞白那个小变态打擂台。

这不是一盆冷水泼他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心里的小火苗滋滋啦啦的,拍拍胸脯,俊脸一扬,“不,你回去跟爹说,他交代那事我保证给他办好,我还要在这赚大钱,给爹和娘花。”

佟管家在一旁听得感动,小少爷知道孝敬老爷夫人是好事,但留在这也不是回事啊。

他还要再劝,佟纪看着弟弟如此决心,却拦住佟管家,转而朗声道:“既然如此,我就回去告诉爹你的想法。我佟家儿郎都是有志气,要做大事的。”

“嘿嘿,谢谢哥。”佟瑜立马喜笑颜开,又想起一事,“对了哥,你先别急着回去,我让我贺大嫂给开些治眼睛的药给祖母,我嫂子医术特别厉害,她舅舅的眼睛之前都快看不到了,如今都被她治好了!”

佟纪双手而立,眼眸微垂,“一路听来,都是夸赞赵女医的,看来这赵女医医术的确了得。”

古往今来,疫情从未有像这次平息这么快的。

先前知道疫情时,家里母亲与父亲闹翻了天,怪父亲把小五送来这宁古塔寻人,人没寻到,小五的命倒是要丢了。

他这一路过来,也担忧不已,生怕弟弟出事,谁知进宁古塔后,竟然是这番情景。

等他们到达清水镇时,整个宁古塔的疫情已经平息。

“那是,我贺大嫂可厉害了,做的饭也好吃!”佟瑜拍赵阿福的马屁拍个不停。

佟纪看着弟弟这活泼模样,与在京城时相差无几,知道他过得好,还与那医术高明的赵女医关系好,也彻底放下心来:“那我们就留几日再回去,还要拜托你让你贺大嫂帮祖母配药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知道不用回去了,高兴地满口答应。

佟纪看向佟二,夸他几句后就让他去外面守着门,佟二知道四少爷说要事,赶忙出去看门。

等佟二关上了门,佟瑜扒拉手上的几个戒指,觉得父亲的信息肯定有误。

“四哥,前太子妃娘娘都消失五六年了,我这边确实没有线索,而且可以确定她肯定没有在清水镇上出现过,周边的村落我也一个一个找过去了,太难了。”

甚至为了找她们,他差点被野兽吃了呢。

要不是贺荆山救了他,如今可没命和四哥说话了。

佟瑜想起这事就头疼,他知道事情重要,可这娘娘也不用一点线索都不留吧。

难道娘娘是真想让小皇子彻底做个普通人啊?

佟纪肃色:“无从下手,就从即将过来的渝州军身上下手,渝州军当年由贺知统领,与前太子关系密切,乃是至交,如今贺家虽然已经被满门抄斩,但渝州军中与贺家关系密切的前辈,绝对不止一两个。”

“渝州军要过来了?”佟瑜眼睛里迸发出喜色,看来困扰自己这么久的问题终于有了门路,“多谢四哥提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佟纪提起这事,就觉得也巧,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帮着渝州军躲过这一劫。

“先前渝州军本就要入境宁古塔,忽然传来被山洪阻拦的消息,爹派人去查探,果然其中有蹊跷,如若不然,恐怕整个军队都要被疫情困扰。”

渝州军当初若是直接入境,如今能不能存活下来一半都不好说!

这次疫情,说是治得快,但,如今根据如今的统计,整个宁古塔死亡人数过半!

疫情肆虐可见严重!

这也是为何佟纪钦佩这赵女医。

一介女流之辈凭借自身之力,成功遏制疫情,平息疫情,功在千秋!

可惜官家对这边戒备颇深,对此大功臣竟只赏金百两,也无人敢说什么。

翌日,阿福的女医医馆再次营业,想要上门来合作的药材商数不胜数。

人生百态,平日谁还没有个生老病腿的,能认识这样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阿福的生意做得不错,邙山村还有许多从前的同村人寻上来跟她道谢,一开始里正让封村,他们都还不能理解,虽然照做但抱怨声很大。

谁知等疫情一结束,旁边的村子死一半的死一半空的空,再没一个敢抱怨里正封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真是你啊!”

林娘子站在医馆外,带着胖虎一起来的镇上,到阿福女医医馆外,愣了半天硬是不敢认阿福。

在医馆里忙碌的姑娘,穿着一身轻薄料子的衣裙,颜色好看鲜嫩,那皮肤白得比家里的瓷碗还要白上三分,眉如远黛,唇色殷红,容颜迤逦惊艳,一颦一笑都好看得紧。

店里还有几个其他姑娘,也都好看,一个笑容温婉,一个活泼机灵,身上那料子看着也不便宜,这得花多少钱呢?

林娘子突然想起贺荆山死的前一个媳妇儿,初入村子,也是如此。

村里的男人,看到她,都走不动道。

那姑娘,是真好看,美得像不染凡尘的神仙娘娘。

可惜红颜薄命,死得早。

阿福头一转,看到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林娘子,还有胖虎这小子。

阿福走过去,不由主动开口打的招呼:“林娘子,近日可好?”

林娘子恍然回神,这才敢认,拉着胖虎过来阿福跟前,局促的说,“我是真认不出你了,你怎么变得……变得这么好看,跟城里面的千金大小姐似的。”

她艳羡的看她身上的衣服,还有头上的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赵阿福瘦下来后,如此好看,她心里不由暗暗比较,阿福明艳娇憨,脸上还有些许孩子气的婴儿肥,已然出落得顾盼生辉,让人看着心里就欢喜。

阿元的亲娘美得不染凡尘,冷清清的,到底是阿福这种可碰可摸得,来得真实。

听到林娘子的赞美,阿福明亮的眼欣喜的眨了眨,小手立马捧着脸,压低声音道,“真的嘛?我真那么好看啦?”

一个让其他女人夸奖好看的美女,才是真美女!

阿福高兴得眼眸里都写着心满意足。

“我说的都是实话!”林娘子急眼,怕她不信,推着孩子道,“胖虎,你说是不是,你贺婶子漂亮不!”

胖虎许久没见阿福,更不认得她,这会才知道她是阿元的娘亲,原先那个胖乎乎的胖婶子?

他之前暗地里说过阿元娘亲丑呢,又胖又丑。

“漂亮……”胖虎一边说一边往林娘子身后躲,害羞。

他以后再也不和阿元吵架,说他娘亲丑了。

“你这孩子,在家时候不是还念着你贺婶子好么,在你跟前你不敢说话。”林娘子稀罕儿子竟然知道害羞了,捂嘴笑话儿子。

胖虎更不好意思了,直到阿元被叫过来,跟他一起出去玩,他才没那么认生,赶忙迈着壮实的小腿往外跑去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来了,胖虎拉着阿元的小手飞似的跑了。

跑了一会儿,胖虎才停下来,撅着嘴巴说,“阿元,你娘真好看,我也想有这么好看的娘。”

阿元眼眸一瞪,警惕的看向胖虎。

“我娘说她是颜控,只喜欢好看的,我好看,所以才能当她儿子。”阿元上下打量胖虎,然后惋惜的摇头,“比起我,你是要差那么一点点,不过不要灰心,只要你买了我家的美容养颜膏,你娘亲也会变得好看的。”

胖虎惊喜,“美容养颜膏是什么?”

阿元小老头的叹气,哎,为什么胖虎什么都不知道?

见两个孩子在一边儿玩儿,林娘子把小臂挎着的篮子放在桌上,“给,这是俺家鸡下的鸡蛋,胖虎那小子知道要给你送,每天一睁眼就跑去鸡笼那捡鸡蛋,见你反而眼生了。”

随后,又局促看看阿福家里的陈设,“你不要嫌弃,都是干净的,没鸡屎。”

阿福欢喜的拿过来,然后故意板着脸,“林娘子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嫌弃,就是叫你破费了,留着给胖虎补身体多好,半大小子正长个子。”

邙山村的村民们可都不算有钱,平日的鸡蛋都不舍得吃要攒多了拿清水镇来卖,林娘子这一拿就是一篮子。

对如今的阿福来说,的确算不了什么钱,可对林家来说已经是一份厚礼。

阿福不会客气来客气去的推拒,人家送她这份礼,她愿意收,也会给回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的才是什么话,要不是你叫你男人回来通知,里正封村,咱们邙山村指不定也得染疫病!你这是救咱们满村的人,是咱们村的救命恩人!”林娘子的语气颇有些激动。

原先贺家一家人都搬到镇子上来,后面大家酸言酸语的,又开始说起阿福的不好来。

那还不都是眼红人家日子过得好了,都能来镇子上买房子了。

那会林娘子帮阿福说话,反而跟着被埋汰,现在她硬气了,夸阿福好,谁敢说不好的,立马就被一群人给喷回去,门都不敢出。

那周围几个村,只恨这赵女医怎么不是他们村的人啊!

但想到人家赵女医也是想说的,结果刚说就被抓起来,还被众人唾骂,砸医馆,他们又气得不轻,心疼赵女医,那镇子上的人怎么这么愚昧呢!

“我后来才知道,你叫你家男人回来跟村子里说完就被那狗官给抓进大牢,真是气死我了!”

阿福不可置否地笑笑:“我当时也气得不行。”

医馆的东西都砸没了,心疼死了,重新置办,花了她好多钱呢。

林娘子忽然神神道道,悄悄问:“后来是你男人去劫狱把你救出来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对于他们乡下人来说,劫狱可是大罪名,民怎么敢和兵斗?

平时看着贺荆山闷不吭声,这不声不响的居然还敢劫狱。

不过因为阿福本是大功臣,那县令的决断又实在叫人唾骂,自然无人再提这件事。

毕竟若是当初县令把阿福给砍头了,哪还有今天的特效药!

赵阿福吓得咳嗽了几声,迟疑一下,就点头:“是有这么回事,毕竟当初那狗官想杀我。”

林娘子闻言后,却露出满眼羡慕的表情,“你男人也太厉害了!换别的男人,哪有这个胆子!”

阿福见她是这种看法,真想给林娘子鼓鼓掌,关注点是不是有点不对?

大姐,这是犯法的呀,大罪呢。

她心虚的转开话题,劫狱这个事情虽然当时觉得真牛逼格拉斯,但是秋后算账被拎出来,就完啦。

林娘子就是觉得,贺荆山对赵阿福也太好了,是个有情有义又英勇的好男人。

从前那些说他无情无义的人,都是脑子被猪油糊了。

换作别的哪个男人,能为媳妇做到这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娘子自认为自家男人对自己算好的,可也觉得他肯定不会为自己干这事。

阿福见她没问自己身份的事,寻思那赵家母女应该也因为自己的由头彻底死心了,而且如今自己声名在外,她们又手脚不便,所以不敢来寻事,自己身份的事也就没人提起来。

估计邙山村也没几个人知道。

别人不问,她自然不会主动提。

“你如今过得好就行,住镇上好,没人爱说闲话。”林娘子跟她说完,又絮絮叨叨说许多从阿福一家人离开邙山村到现在为止,邙山村村民的八卦。

比方说那家的翠妞如今和村头谁家的小伙子说了亲事,比方说偷阿福熏肉的那梅娘如今整天和她男人闹腾。

还有谁家偷了谁家的鸡,谁又为了半分地两家差点打破头。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林娘子讲得有趣,阿福也听得上心,林娘子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羡慕看着阿福:“阿福,你如今可太好看了,都不像咱们村的人了。”

阿福心道不像才好,免得又有人拿她身份说事。

于是清清嗓子,阿福转身拿了几瓶养颜的药,“这都是我医馆的养颜药品的功效,我给你拿两瓶回去用,咱们女人还是要好好保养自己,不过你可别回去跟别人说了,咱们偷偷变美。”

“这……阿福你也太好了,放心,我才不给她们说呢,不然都来问我要,还来烦你。”林娘子羞赧的收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时就见许多人来问,那什么养颜药品,还和旁人唠了几句,知道这药有多抢手多金贵呢。

阿福却不止给她这些,还叫她带些自己种得鲜嫩嫩的蔬菜回去,她一段时间没有料理,那些菜反而长得更茂盛啦!

绿油油的叶儿白嫩嫩的心,看着就煞是喜人。

阿福把林娘子带来的鸡蛋捡到自己筐子里后,去菜地给林娘子薅一捧油菜,一把嫩嫩的小葱,还有一把肥美的菠菜,全塞进林娘子的篮子里。

“哎呀,阿福太多了,给我这么多干啥,你们家人多,多留点吃!”林娘子脸上的高兴藏不住,阿福种这菜也恁好了,也不知道怎么种得这么好。

跟村里那些菜地里种的蔫巴巴菜叶子上一层灰的看着就不一样。

这主要是因为阿福平日很悉心打理自己的小菜园,干娘有空也会过来帮忙浇水。

不过见林娘子对这新鲜蔬菜这么感兴趣,阿福脑海里不由想到果然土地和作物就是农村人离不开的根啊。

但愿今年后半年风调雨顺,晚播的种子也都能有个好收成。

这里没有后世培育优选后的种子,没有杂交水稻,也没有化肥,粮食产量本就低。再没有好收成,今年又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送走林娘子,阿福盯着自己的小菜园看许久,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为什么不去做化肥呢?

材料也不难找啊!

连玻璃都叫她做出来了,区区一个化肥又算得了什么,不就是得再来点尿么!

“赵女医,你在啊。”佟二从医馆那边找过来,还以为赵女医出去忙也不在家,喘口气,“我们佟家的亲戚不是来了么,我家掌柜的请你和贺郎君明日去我们云来客聚聚。”

佟二成功打断了阿福的思绪,想起在佟瑜那见到的两个男人,阿福拉回思绪:“行,这两天我和你们贺大哥也没什么事要忙,等明天晌午我就跟他带着阿元过去。”

佟二得了应允,嘿嘿的笑,然后也看到阿福种的这些菜:“赵女医,你这菜打理得好啊,比我们云来客从供货商那买的都好。”

阿福笑笑:“等你们贺大哥山上的地开好,我们也给你们云来客供菜。”

“那真是太好了。”佟二如今也特别放心贺家这一家人,从前还会提醒佟瑜去防备,如今是再无二话。

佟二心里盘算着,要不是还要找前太子妃娘娘和小皇孙那事,他和少爷若真在这只做生意,那真是逍遥快活了。

他和小少爷充老大,谁都管不着。

佟二说完消息没多大会功夫就离开,他走一会,夕阳西沉,天边大片大片晕红的晚霞,还残余道道金灿灿的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背着光出现在道路口,黑发高挽,剑眉入鬓,穿着绛蓝色的粗布衣裳,袖子被高高的挽在胳膊上,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威严肃穆。

阿福看到了,微微愣神,瞧瞧,贺荆山走路都能走出世界超模的气势,真好看。

“你回来啦,累不累呀?”阿福放下手中的事情,哒哒的跑过去,眼巴巴看着他。

男人鬓角微有汗意,任由她拿着小手帕给擦干净,“不累。”

阿福挽住他的胳膊一蹦一跳往家里回:“今天林娘子带着胖虎来了,给我们送好多鸡蛋呢。”

男人应一声,把另一只手里的东西放下,顺手从背后一捞,下一刻阿福眼前出现一大捧鲜亮的野花。

“哇!”阿福眼睛大亮。

迎春、玉兰、连翘,花瓣鲜妍明媚,层层叠叠,簇拥在一起怒放着,叫人看了就心中欢喜,其中还点缀着朵朵淡白粉色桃花。

阿福接过一大束花,心里也乐开花,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收到花儿的。

她捧起花,左右看看,忽然脸色一变,“突然送花给女孩子,说吧,你犯什么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大掌复又夺过她手里的花,“原来你那边的习俗是犯错了,才能送花的。”

手里瞬间空了,阿福头摇成拨浪鼓。

“没有没有,我就试探你一下而已。”阿福小嘴一抿,语重心长的解释,“老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这不担心嘛,你出门在外万一有小妖精看上你了呢。”

阿福说完,给自己点个赞,理由真棒!

贺荆山放下背上的背篓,听了她的强词夺理,心下好笑,面上却正经,“小妖精没有,野鸡要不要?”

“野鸡?”

阿福凑近看,背篓里最底下是一把细细的草苗,上面一只毛色斑斓鲜艳的野鸡。

瞧着这只漂亮的野鸡,阿福的眼睛亮了亮,定了菜单,那就烧个野鸡吃吧。

再上面是满满的野菜和一种春天里的野果,宁古塔这边叫四月泡,现在已经到了它的尾期,果实熟透了,散发着一股发酵般的果味儿。

阿福每天的一大乐趣就是看贺荆山带回来这些东西,她看着那野鸡,兴奋道:“这个鸡毛好漂亮,你收拾了别丢,我们做几个毽子。”

“好。”贺荆山揪掉阿福耳畔碎发上蹭到的碎叶子,一口答应。

到开始收拾野鸡,贺荆山果然小心把漂亮的羽毛子都剩下,阿福拿去用皂角搓搓干净,用网纱罩着放在风干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拔完毛的野鸡鸡皮灰呼呼的,切开里面的肉也是灰红色,把内脏掏干净,里面塞进去芝麻、八角、花椒、月桂、香叶。

还有一些调味的中药,塞得满满当当,再闷盖进碟子里,最后放进竹蒸笼里。

劈好的柴火在院子里码得整整齐齐,阿福抱来几根,用火折子点燃干草引子后,从小到大慢慢加入柴火。

如今她也不是当初过来那个什么都不会,烧个火都被烟呛到的赵阿福啦!

“娘亲,我回来啦。”阿元从大木门外伸出一颗小脑袋,顶着个发揪揪,上面是阿福给他栓的红发绳。

蒸笼里的鸡肉香味儿慢慢顺着白色的烟气飘出来,阿元一边咽口水一边往里面进。

他慢吞吞的走进来,阿福才看见他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藏着:“宝宝,手里拿了什么?”

阿元表情乍喜,献宝似的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阿福:“娘亲。”

阿福定眼一看,只见他小手里一块碎银子。

足足有二三两。

“你哪来的!”阿福惊讶,自己虽然也给阿元零花钱,可也不会一次给孩子这么多呀,出去反而不安全。

“阿元自己赚的,给娘亲。”阿元骄傲极了,挺起胸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不由看过来,手里的动作停住。

“这么厉害!”阿福立刻不吝啬夸奖自家宝贝,可也忍不住问,“乖宝怎么赚的?”

阿元漂亮的眼微微眯起来,脆生说,“阿元,给别人写字赚的。”

他怕娘亲不赞同,立马又补充:“先生叫我去的。”

近日镇上又有许多贴对联的,驱邪避邪,叫写字好的大赚了一笔,许是邢老先生想让阿元体验一下民生,叫他过去的。

阿福知道有老先生指导,顿时放心,好歹是宋淮的先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是不是我们阿元写字好看,大家都喜欢呐?”

阿元又害羞又骄傲点点头。

“我们阿元太棒啦!”阿福笑眯眯接过他的碎银子,“娘亲先给阿元收着,阿元什么时候想用就问娘亲要。”

阿福虽然这么说着,却感觉自己好像骗孩子压岁钱的阿妈......

但是她肯定会给阿元攒着滴!

今天听林娘子说话,都有给胖虎看媳妇的意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懵逼之余,忽然有点危机感。

谁让这是万恶的古代呢,定亲得从娃娃抓起!

不过,她不满二十,就要开始想着当婆婆了?

好像,她不是太能接受。

阿元乖乖把银子上交,就眼巴巴看着蒸笼。

贺荆山本要过来说些什么的样子,听阿元后面说是邢老先生叫他这么做,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鸡肉还没蒸好,之前已经在另一个灶上蒸了好一会的白面馒头却好了,一掀开锅盖,面香味卷着浓浓的白色雾气扑面而来。

阿福把馒头用筷子夹到铺着一层净布的竹筐里,再掰一半放油纸里先给阿元垫垫肚子。

“就在家里玩吧。”经过赵家母女那次教训,阿福再也不敢让阿元随便一个人出去玩。

“好。”阿元捧着热馒头乖乖答应,就在后面的园子里玩耍。

等鸡肉蒸好,阿福才叫贺荆山去叫干娘他们吃饭,蒸的鸡肉鸡皮软嫩得入口即化,油嫩的鸡肉亮晶晶的,滚烫的盘子里有一层黄澄澄的汤汁,最上面浮着一个又一个亮晶晶的小圆油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油珠挤着小油珠,随着阿福的动作在盘子里滚动。

熏肉炒白菜、小葱拌豆腐、麻油拌蒸鸡肉、焖油菜、芋头小米粥、白面馒头,整整两桌子菜,凑成贺家的晚餐。

贺家的人同样也不少,坐了两桌才坐得下。

一家人聚齐了,吃得香喷喷,等吃完饭,家里人一起帮忙洗碗筷,其乐融融。

“阿福姐,今晚的月亮可真嫩啊!圆溜溜的。”几人洗好碗筷,就没什么活动,坐在园子里吹吹晚风。

墙头的蔷薇开得正盛,满墙幽绿的叶儿嵌着一朵朵淡淡白掐粉的蔷薇,新月嫩黄嫩黄,将圆不圆,墙头一只白鸽咕咕叫着挪动红红的爪儿。

阿福瞧着稀罕,刚走近,那白鸽却又飞远了,她心中欢喜却不减,摘一朵蔷薇别在发间漫步回来:“看我这个发簪如何?”

“阿福姐,好看!”半夏是真的觉得好看,阿福姐比那朵花还要好看呢。

肌肤仿若比那花瓣还要娇嫩,比这月色还要动人。

阿福心里想得却是,自己得赶紧把土化肥做出来,到时候那花儿开得才是多呢。

得继续叫刑郎君收集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色再浓一些,城中灯火渐渐零星,月光散入纸窗户,一片淡金色。

阿福喝两口小酒暖暖身子才回屋。

烛光反倒不如散落的月光清亮,贺荆山在这光线下看着一张纸。

听到阿福进来,他随手就把那张纸放在一旁了。

“看什么呢?”阿福好奇,这男人不陪自己出来玩,竟然在屋里悄悄摸摸看什么?

“不对呀,你才认得几个字。”阿福忽然迷惑,贺荆山又不认识几个字,看什么呢。

她伸手就要去抓那张纸,男人一个翻身把她从床下捞到床上,从床上捞到自己怀里圈着:“我认得字多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阿福震惊,虽然她一直觉得贺荆山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但他从来没表现出自己是个有学识的人,家里也没有他看的书呀!

贺荆山低笑,嗓音低哑,“比你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识字?

啊,这……

但是根据她得到的资料来看,贺荆山一直跟着老猎户贺力,贺平是唯一一个上了一点学的,贺荆山在哪儿学的字?

阿福歪着脑袋审视他,男人没什么表情。

“你……怎么会认字的?”阿福抵着他小声嘀咕,“那个时候,你们不是很穷嘛,家里还有闲钱给你交钱上学?”

贺荆山大掌放在她脑后,轻轻摩挲,有些自嘲的开口,“我是罪臣之后,高门余孽,小时候跟着哥哥们一起上学。”

这么久来,这是贺荆山第一次说起他过去的事情。

阿福有些激动,悄声问,“你还有哥哥的,你是最小的?”

她没问,那你的哥哥呢,不用想也知道,全家可能只剩下了他一个。

到底是什么罪,能杀这么多人,让整个家族陪葬?

一时之间,阿福有些生气,撅着嘴巴气哼哼的骂,“皇帝是个坏家伙,不是个好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敢骂官家了,我们的小阿福胆子很大呀。”贺荆山听着她孩子气的话,心头软软的,连带着脑海里想起的画面,仇恨也没那么深了。

他低头,亲了亲小胖仔柔软的唇,回,“我有三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都死了。”

贺家满门,二百一十七口人,在菜市口斩首,还有代替他上刑台的远房堂哥,比他大一个月,唯一一次见他,就是在菜市口外,他被叔伯压着在人群里,只看到满地的血。

气氛突然低沉,虽然他语气无悲无喜,但阿福感受到他的悲伤。

阿福窝在他的怀里,伸出纤细的臂膀抱住他的脖颈,声线娇软,“原来你真的是最小的。”

“哥哥……”阿福在他耳边小声开口,气息温热,“那我叫你哥哥好不好?”

下一秒男人晃然间天翻地覆把她压得严严实实的笼罩在身下,“嗯?哥哥?”

“对呀,你在家排行不是最小嘛,让你圆一下当哥哥的感觉。”

贺荆山,从回忆里的满地鲜血回来,眼眸里似笑非笑,“老公不叫了,叫哥哥,我们阿福原来喜欢这种调调。”

话落,阿福脸颊骤然红了起来。

她一片好心,狗男人当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气恼的推开他,“谁喜欢,你才喜欢呢!我要是再同情你我就是猪!”

贺荆山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长臂一伸将阿福又拉回来。

阿福的一条腿在他两腿之间,能清晰感受到中间某个地方的温度和逐渐的硬度。

“你……”阿福心中警铃大作,想要逃走。

她今天医馆开业,忙了一天,累都累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贺荆山这体力,要是随着他胡闹,她今晚不用睡了。

贺荆山一手轻拉按住她圆润的肩头,贪婪又纵溺的搂着她纤细的腰身,喉结微动,“叫哥哥。”

阿福眼眶都红了,这男人神经病!

“我不叫!”

贺荆山附身亲亲她的额头,一路往下,来到耳垂的位置,鼻息轻轻触碰,烫得阿福浑身燥热难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阿福的脸颊红润润似蜜桃般,羞得眼眶湿润,一圈水红色。

“嗯?错了,该叫什么?”

与此同时,她看见贺荆山蜜色的喉结也如玉珠般滚动,宽阔的肩胛撑在她身侧,五根手指指节曲叩进褥里,难掩的欲望。

“阿福……重新叫。”男人的嗓音坠落于她耳畔,撩动于心头。

阿福手腕被他大掌按住,动弹不得。

她羞恼得眼角都红了,放弃抵抗,手心粉润,五个指尖嫩嫩的粉白,点点濡湿的汗珠。

这人真是……刚刚叫他哥哥,他不同意,现在又来……

还是这种情况……

口味重的明明是贺荆山!

“嗯嗯,哥哥~”阿福娇软回应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待她的是一轮狂风暴雨般的热吻,阿福意识模糊间还不忘叫道:“你轻点……我明天还要早起呢。”

月光下,她扎着小揪揪的红绳颤颤巍巍,铃铛摇曳,女人的纤细手腕霜雪一般,被汗水镀一层光泽。

红绳散了满床,阿福睁开疲惫闭上眼,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身边的男人却依旧不依不饶的,像头饿狼猛虎。

在她耳边厮磨,模模糊糊的说,叫哥哥。

她抵不住无尽的困意,顺着他的意,回了好几声。

黑暗里,男人眸光如渊,紧紧抱住她汗湿的身子,低头看到她被亲得微微红肿的嘴唇,大掌扣住她的头揽向自己,像是要融于一体。

低声呢喃,“阿福,我们要个孩子吧。”

有了孩子,就算他不在,也可以陪着她。

渝州军要来了,像这般安稳的日子,不多了。

小胖仔整天娇娇气气的,受点伤哭得比阿元还厉害,没他在身边,可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朝阳过亮,阿福浑身酸疼的翻了个身,眼睑微微刺痛。

她起身看见满床凌乱才想起昨夜的疯狂,舔舔嘴唇爬起来,下次,下次再也不同情贺荆山了。

以及,床边不能放东西!

昨晚贺荆山这个狗男人,不做人,居然拿她绑头发的红绳,绑了她的手……

玩儿捆绑py,他真是无师自通呀。

她揉了揉手腕儿,上面还有一些没消散的红色痕迹,看得她脸颊热了起来。

不由自主想起昨晚的疯狂。

桌上空空如也,不见男人昨天看得那张纸,阿福也就丢到脑后不再纠结他昨天到底在看什么,而是麻利穿衣服起身。

她穿好衣服,往外一看,太阳都快到正空了,才突然想起答应佟二今天去云来客。

差点给睡过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穿好衣服往外走去洗漱,就见男人正从别院走来,先是小眼神如刀子唰唰的射过去。

随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昨天可忘了给他说,不然今早他就去小矿山可是误了事!

阿福大度的叫住他,“你今天怎么没去山上?”

“下午去。”男人看见她,目光餍足,随后目光扫到她手腕上的红痕。

顿了下,他心中反省,昨晚是要得狠了点。

“昨晚没控制力道,弄疼了?”他捞起阿福的手腕,揉捏了几下。

“闭嘴!”阿福娇气剜他一眼,甩开男人的手,才说正事:“先别去了,佟瑜让我们中午去云来客,他家里来人了。”

“佟家人?”

男人似是很感兴趣,眼底的闪过一丝亮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呀,我昨天在客栈里见到了,两个男人。”阿福竖起两个手指头,回想那两个男人穿着细致考究,气度不凡,不像是富商家里能培养出来的人。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佟瑜指不定有点别的身份,等他今天给你介绍再说吧。”

从阿福刚认识佟瑜没多久,就察觉到这厮口中时常出现的漏洞。

只是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不想去揭穿人家。

但如今要深入交往,多了解些也是好的,她也有点好奇了呢。

难道佟瑜还有什么秘密大身份?

是某个官宦人家的是私生子,现在来找他回家了?

贺荆山应了一声,看到她八卦的小眼神,道,“嗯,一会就去见见。”

背对着阿福后,贺荆山眸眼瞬间一变,薄唇微微一扯露出嘲讽,永安侯家的小公子,身份可金贵着。

被永安侯不远万里安排到这儿,多次进入邙山,不是为了他们,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待阿福用完早膳,夫妻二人才顺路把阿元捎去邢老先生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老先生如今因为教出宋淮这个连中三元的奇才,名声大振,想拜他为师的学生数不胜数,更有清水镇外的学生慕名而来。

一时间清水镇上又出现不少年轻的读书人。

阿福不由庆幸,还好先前佟瑜给自己介绍了这位老先生。

“阿元要听先生的话。”阿福摸摸阿元的头,轻轻拍拍他肩膀。

阿元奶声奶气答应,跑向邢老先生那边,中途又脚步慢下来,回头看着阿福。

阿福心里软乎乎的,对阿元又点点头,阿元才终于跑去。

她和贺荆山刚出园子,一边等在门口的邢官正就开口了:“赵女医,你说的天然碱矿,有苗头了。”

“找到了?”阿福惊讶,她可没有跟邢官正说什么大致方位呀。

“等我派去的人把样本拿回来给你看看,你再确认是不是。”邢官正精神振奋,显然这找到天然碱矿比他升官做将军都要叫他欢悦。

阿福何尝不想弄到天然碱矿,到时候能干的事情就多了,但她还想做化肥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千户,天然碱矿要找,尿...也还要收集,这次我要的就是人尿,不用尿垢。”阿福厚着脸皮说道。

再坚持坚持,她就在邢官正面前有钢铁脸皮了。

刑官正果然不解:“赵女医,这,要人尿又是要做什么?”

“用人尿也能做玻璃么?”贺荆山显然也不甚明白。

从疫情以来,阿福脑海里就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做法,偏偏就能创造出他们从未见过的奇迹。

阿福摇摇头:“这个简单,不是做什么玻璃,就是做土家肥,比一般的粪肥好用,我这不是怕粮食收的晚,今年存粮又不多,再闹什么饥荒么。”

听到是做肥料,刑官正就不怎么感兴趣了,但既然是赵女医开口,他还是满口答应:“好,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有过一次收尿盆,百姓们应该也很积极提供。”

有了他的保证,阿福放下心来,跟贺荆山一起重新回到马车上往云来客赶。

“阿福要收集人尿,怎么自己的还不存着。”贺荆山忽然促狭看着她。

宁古塔冬天那会晚上出去上茅厕冻屁股,家家户户都是尿盆、夜壶、恭桶的,眼下天气渐热,大家都是起来上茅厕,只怕人尿是不好收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现在自己起来上厕所还要跑茅厕,十分嫌弃恭桶。

阿福被他说住,揶揄道:“那不是,那不是放屋里味儿大么,怎么,你那么重口味喜欢啊。”

男人戏谑:“喜欢你的。”

阿福顿时闹个大红脸:“不要脸。”

说...说什么呢。

贺荆山不说话了,定定看着她笑。

阿福的脸色终于渐渐正常,到了云来客门口,小脚飞速踢他大脚一下:“下车。”

然后一溜烟掀开帘子下车。

贺荆山无可奈何笑笑,紧随其后跟着下来。

佟二正在堂内往外张望,可算把贺荆山和赵阿福等来,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来晚啦,不好意思。”阿福看着佟二就觉得有趣儿。

自己明个就去好好给当个红娘,给他们相一下小媳妇。

佟二不知这赵阿福还在操心他的终身大事呢,不然定又是苦瓜儿脸,这会他满脸高兴:“不晚不晚,贺郎君赵女医快楼上请。”

“贺大哥!嫂子,你们可来啦!”佟瑜今天的装束总算正常一点,俊俏的小公子束起高马尾,一袭束腰绛蓝色衣衫,腰间只垂浓白色双鲤玉坠。

这么一看,叫人眼前一亮,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是个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郎。

难怪佟瑜也是清水镇不少姑娘心中如意郎君的好候选人,赵小梅第一次看到,就喜欢上了。

屋内佟纪视线本是朝着赵阿福去的,下一瞬却定格在她身畔的贺荆山身上。

男人雄伟的身形,头顶几乎要碰到门框,深邃的眸子盯着佟纪,额角疤痕锐利。

一边的佟管家也不由神色一凛,浑身的散漫骤然转成拘谨。

这人的长相……和十几年前死去的贺总兵真是……颇为相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家满门被斩,但远亲的旁支倒还留着,一同被发配到了宁古塔。

这么巧在宁古塔相遇,又和贺总兵有五六分相似,一时之间佟管家心中惊疑不定。

“哥,这就是我和你说的贺大哥,这是我嫂嫂,那天你们见过。”佟瑜这缺根筋的压根没发现屋内气氛的微妙,还在尽职尽力的介绍。

希望这两边能够彼此互相感兴趣,能留个好印象。

“贺兄弟……”佟纪把这个贺字在舌尖心底品味一圈,最终觉得不太可能,倏而露出标准的礼貌性微笑:“贺家兄弟、贺家娘子好,我是阿瑜的哥哥,佟纪,多谢你们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对小弟的照顾。”

贺荆山唇角扬起打量着佟纪,青年眉目间与佟瑜有三四分相似,都是出众的样貌,但他身材明显更为挺拔,眼睛里也透露着几分傲气与清明。

“嗯,久等了。”男人沉声,眼尾带着笑意。

“佟少爷你好。”阿福打完招呼,把自己带来的礼物递向佟瑜,“佟瑜,这是给你们的礼物。”

“嫂子,来我这还带什么礼,太客气了。”佟瑜嘴里这么说着,眼睛却冒了光,一边走过去,“什么礼物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她这么一说,佟瑜来了点兴趣,边问是什么边去拆。

礼盒打开,只见里面整整一盒子的亮晶晶的透明珠子!

“哇!嫂子,你,你送这礼也太重了!”佟瑜看到这漂亮的、各个一般大小且圆润的宝石,惊呆了。

好看,真好看,这纯净剔透,老坑玻璃种的翡翠?

他想不明白阿福怎么会忽然送他如此贵重的礼物。

一边的佟纪却先惊讶,后不由自主皱着眉:“这是匠人重新加工打磨过的宝石么?”

这宝石看起来的确是价值连城,重点是各个大小一模一样,看着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是加工过的,还有给你们戴的呢。”阿福打开另一边的小盒子,装着两个透明的扳指,扳指里分别一抹流动似的蓝,像是纯天然生成似的,浑然一体。

“嫂子,这我们不能收!”佟瑜的眼睛都黏在那扳指上了,可嘴上还在拒绝。

他永安侯府里也有数不尽的宝贝,可这种透明无杂质的玉石,真是没见过。

贺荆山都被他这欲拒还迎的样子给逗乐了,朗然开口:“这是做出来的,不是天然宝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佟瑜呆住,“做出来是什么意思?”

“就是炼制出来的,和铁一般。”阿福也忍俊不禁解释,“别说扳指,你想要挂件、水杯、碗,什么都能做,不过这也比玉器更易碎。”

在二十一世纪,玻璃随处可见,造价便宜,并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

佟瑜听得目瞪口呆,显然以他的脑袋无法想象出来,这透明的漂亮宝石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所以...这扳指也非玉石那般天然打磨,而是后期加入的这抹蓝色?

佟纪已经察觉到眼前这一盒珠子巨大的经济价值,若这等透明度的石料能大批生产,那简直是一笔叫人不敢去想象的庞大收入!

“这珠子也没什么用,给你们拿着随便玩玩,卖给不识货的人也行,回头嫂子叫他们给你订做一套玻璃餐具。”阿福笑嘻嘻,显然不把这玻璃当回事。

听刑千户的意思,这天然碱矿马上就能开采,以后自然可以进行大量生产。

“嘿,太好了,嫂子,那我就不客气啦!”佟瑜欢天喜地,这扳指是他见过最最最好看的了!

等他带出去绝对亮瞎宋飞白的狗眼,好杀一杀他的威风!不就是哥哥考了个状元,尾巴翘上天了!

赵阿福满意点点头:“快收起来吧,不过还是得小心存放,玻璃制品易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果然小心把盖子合上:“贺大哥和嫂子送的东西,我保证小心放。”

佟纪看着弟弟傻乐的模样,心里微微发笑,看来弟弟在这宁古塔过得是真的不错,而不是他为了让娘不担心故意骗自己。

窗外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屋内几人本就要坐下用餐,闻声又往窗外看去。

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从城门外而来,整齐划一,男儿郎们身着黑色的盔甲,风卷红旗烈烈向上,红旗上一个笔力张扬的渝字,墨色庄严。

“渝州军来了!”城中百姓群情振奋,围在路边远远观看。

“朝廷还是重视我们宁古塔的!怕高密和瓦剌的贼人打来,派渝州军来镇压!”

随着将领一路前行,百姓们把手中的轻飘飘的鲜花或者一方绢帕撒上,他们只是看着渝州军,就心中激动,不由想表达自己的热情。

这渝州军看起来还不错,阿福虽然不太清楚大齐的过往,但还是除为自己以外第一次见整个清水镇的人这么团结热情。

阿福撑着脑袋看,熟不知身后几个男人看着渝州军的神色颇为深沉,就连往日最跳脱的佟瑜都一声不吭,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渝州军。

整条队伍行过,步伐一丝不苟,显然训练有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一直看着他们长长的队伍尾巴都消失在路的尽头,朝着小矿山的方向而去,才收回目光。

“有军队过来驻扎,我们就不用担心那番邦人敢来犯了。”阿福撑着下巴转头。

如今的宁古塔岌岌可危,若番邦人打进来,恐怕是如入无人之境!

贺荆山目光垂落,眼底漆黑:“嗯。”

一个垂眸,他掩下万千思绪,搁在窗框上孔武有力的手指收回,衣袖毅然。

那是,渝州军,也是,贺家军。

男人喉间须臾嘶哑,三代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他眼前依稀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踩着湿润的血色黄沙,从伏尸满地的战场上归来,却又被他走向的人,用大刀斩断头颅,血色喷洒漫天。

贺荆山的胸脯剧烈又急促起伏那么短短一秒,一只软绵绵的手搭在他臂弯:“荆山?”

“嗯...”男人片刻回神,清清嗓子,“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觉得贺荆山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仔细看看男人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深邃凝沉。

大概是自己多想了吧。

“没事。”阿福笑眯眯的摇头,眼睛里不含一丝杂质的喜欢,目光皎月般澄澈。

贺荆山在这样的目光下,微微错开与她的对视,眼睑细微浮动:“吃过午饭我就要到小矿山去交接。”

渝州军要驻扎在小矿山,他自然得过去。

佟瑜也才想起来似的恍然大悟:“对啊,贺大哥,渝州军不就是要驻扎在小矿山么!”

佟瑜提起这消息,佟纪的视线重新锁定在贺荆山身上,忖度片刻后说:“渝州军驻扎的地方,官府给包出去了?”

“我们包那会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还好现在有邢千户照应,不用再把地交回去,不然种下的和搭理的果树都浪费了。“

阿福耐心解释,当初她可不知道什么渝州军会被朝廷派来驻扎小矿山呀。

佟纪再次深深打量这对夫妻,却实在看不出什么,反而叫自家弟弟不太乐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快吃饭了。”佟瑜看不出别人想法还会看不出自己四哥的,肯定又多想了。

他贺大哥包小矿山,难道还是早就知道渝州军会驻扎,心怀不轨不成?

连自己都没收到消息,贺大哥怎么可能知道。

佟瑜自己觉得,这是件好事,到时候自己可以借机和渝州军里的人联系联系,好打探一下前太子妃娘娘和小皇孙的下落。

佟纪察觉到弟弟的不满,便闭口不再追问。

这毕竟是弟弟的救命恩人,私下调查可以,当面不能闹了不快。

佟纪把心中的一些疑惑按到心底,倒酒举杯:“我在京都,隔着千山万水,以后家弟还得麻烦贺家兄弟多多照顾。”

贺荆山唇角一勾,接过酒杯,眉目开阔:“客气。”

阿福心里转着小算盘,京都来的人呢,看来佟瑜的身份的确不一般,普通人谁会对渝州军去哪这么感兴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饭间,佟瑜正好提到,佟纪过两日就要回去。

谁知佟纪却不动声色说:“我和五福叔商量过了,我们小住半月再回去,毕竟来看你一趟也不容易。”

佟管家意外的看一眼四少爷,下一秒赶紧点头:“是了,这大老远过来可不容易。”

佟瑜虽然有些蒙,但此刻自不会戳穿四哥这是临时起意。

“路途遥远,那就多歇息几日。”随后阿福眉眼一扬,抿唇浅笑好奇的问道:“我从未听佟瑜提过,不知家里是做什么的。”

知道做什么的,她此才好给佟瑜物色门当户对的姑娘嘛。

气氛诡异的安静了几秒,佟纪本要按照原来编好的话说,不知为何,看着贺荆山他却改口:“我们是京城过来的,家族里的生意遍布大齐,五弟是被安排到这里。”

佟管家更加不解看着佟纪,四少爷怎么临时做这么多决定,这可之前都没跟他知会过,幸好他没有先开口,不然不就露馅了。

“哦,没想到佟家生意做得如此大,佟瑜你居然还瞒着我们。”阿福虽然这么说,脸上却闪过一丝了然,看来佟家果然是有什么身份隐瞒了。

阿福觉得这样神秘兮兮的家族有佟瑜这么个傻乎乎的傻der,不知是福是祸。

亏他到现在为止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呢。

“难怪佟瑜说要把我的养颜药品卖到整个大齐,原来是有这门路。”阿福笑吟吟看着佟瑜,这点她还是相信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神色紧张,分分钟怕掉马,瞬间打起精神:“嫂子,你就放心吧,咱们都会暴富的!”

一边的佟管家闻言,神色复杂,小少爷这是一心扑在经商上了呀,也不知等老爷知道了会如何作想。

对于佟家而言,的确是需要有人源源不断的提供钱财,可小少爷这明显只是杯水车薪,佟管家并不看好佟瑜要做的生意。

小小的宁古塔,有什么油水可言。

佟纪显然也没把弟弟的雄心壮志放在心上,但在他看来弟弟这么天真无邪是好事。

只要他佟纪还在一天,只要佟家还在一天,整个佟家都愿意好好护着佟瑜,远离那些阴谋诡计。

“好,时间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荆山还得去小矿山上看看,万一那些军爷们有什么要求还得应付。”阿福心里掂量着这么个事,就无心在这继续闲聊下去。

这对他们这平头百姓一家来说可是大事了。

“行,贺大哥,嫂子,你们先回去吧,等回头我再去找你们。”佟瑜其实也想跟过去看看。

那可是让整个西南边境闻风丧胆的军队。

送走贺荆山和赵阿福夫妇,佟家几人重新回到雅间。

佟管家急忙问,“四少爷,你怎么忽然又改了主意?可是因为要与渝州军那边联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管家不解,若真是如此,也不用对着贺家夫妻特意说吧。

佟瑜也歪着头撑着脑袋:“四哥,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啊。”

不是说好住几天就走嘛,现在怎么还要留下来住大半个月?

佟纪转头看着弟弟,略狭长的眼尾挑起:“你那贺大哥,可不像普通人。”

“我贺大哥天生威猛,气吞山河的好男儿,当然不是普通人!”佟瑜立马开捧,贺大哥,是他心中的大男子汉!

佟纪却笑着摇头:“怕是不止如此。”

“那是什么?四哥你说!”佟瑜叉腰,他就不信,谁还能把他贺大哥说出一朵花儿来。

佟瑜敢头朝地走路担保,他贺大哥绝不是对他有所图谋接近他!

难道贺荆山还能仙人自有妙算,算出他那日进邙山被野猪追着咬?

佟纪见弟弟陷入自己的死脑筋里,抓住他的肩膀,眼睛直直看着他:“阿瑜,我是说,你贺大哥,也许和贺家军有关系。”

话如水面落惊石,佟瑜眼中终于出现不平静的波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好一会没说话,只是原本自信插着腰的胳膊慢吞吞松开,没了力道。

“阿瑜,我不单单是因为他姓贺,就有此猜测,而是...父亲除了你以外,我们还有其他人一直都在追查当年的事,除了前太子妃娘娘和小皇孙,还有贺家是否尚且有人还在世间,逃过一劫。”

贺知总兵,半辈子英明神武,谈笑间决断杀伐,堂堂贺家,三代朝臣,焉能毫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纵使贺知忠于朝廷,千千万万个拥护贺家的士兵,也绝会为贺家逆水一博!

佟管家这才后知后觉,那贺家郎君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一般人啊!

光是看身姿就知武艺绝对不低!

他刚也心下疑虑,贺荆山此人和贺总兵的眉目,有五六分的想象。

“四哥,这,这不可能吧。我叫人查过的,贺荆山是土生土长的邙山村......”佟瑜的话说到一半自己都戛然而止。

他贺大哥,是无父无母的,出身不详。

整个邙山村都知道他从小就是被贺猎户收养的孤儿。

那再早之前呢,贺大哥的父母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邙山村的?

从前并不起眼的问题,在佟纪的刻意提点后,显得格外引人注意起来。

“阿瑜,想起什么了?”佟纪其实也只是揣测而已,毕竟这种概率,实在太小。

佟瑜陡然抬眼,眼里点点迷茫:“我……贺大哥是,是贺家收养的孤儿。”

佟纪其实来之前,父亲就已经告诉他,如今找是否还有贺家人存活于世的事有了苗头。

九皇子被贬至宁古塔那段日子,就有他人在调查这件事,虽然父亲没有找到那个人到底是谁,但却可以确定一点,无风不起浪。

刚才贺荆山看到渝州军时,虽然异常的反应极为短暂,佟纪却敏锐的捕捉到了。

京城人人称佟四少心思缜密才思无双,也不是空口而来。

意外得到这样的消息,佟纪心中原本只是猜测,如今却想更深入去探一探这贺家。

看着哥哥的神色,佟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马抓住他胳膊:“四哥,不管我贺大哥是不是跟他们有关系,他救过我,我们不能对他不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瞧着弟弟着急的为贺荆山辩解的样子,佟纪慢慢沉下脸。

“阿瑜,他若真和那个贺家有关系,我们不去打扰,他恐怕也不会甘于平静。”佟纪理性为弟弟分析,“所以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不论他和贺家有没有关系,你切要牢记,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若贺荆山真和贺知一族有关系,不用他多做什么,自会有人等不及的。

都说贺知随着前太子谋反,可当时太子不过弱冠之年,惊才绝艳的少年郎,若无意外,整个天下都会是他的,怎会谋反?

当年之事,若贺知是冤枉的呢,灭族之仇,怕是没人能忍。

“放心吧四哥,这我还不知道么!”佟瑜心里有些慌乱,已经无意再听佟纪讲话,但却对自己身份的保密性非常自信。

佟纪看着自己的傻弟弟,叹口气,颇为担忧,这样的弟弟,真能保证自己的身份不暴露么。

他怎么瞧着那贺荆山看起来像是能把弟弟玩得团团转的人呢。

这边,贺荆山刚和阿福回到家,目光就触及至开满蔷薇花的墙头那只半匿藏在花丛里的信鸽。

阿福记着贺荆山要去小矿山,这一去,恐怕要到晚上才会回来,就道,“你等会,我去把干粮给你拿来。”

阿福刚进去,贺荆山黑眸一斜招手把信鸽唤来,取下信又将它放飞。

贺忠:我已随渝州军到达清水镇,今夜子时城西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看完,将信纸熟稔的用手指碾碎,到灶火台边,挑开蜂窝煤的盖子,碎纸屑被丢进火炉中,很快化为灰烬。

“怎么进来了?可是有什么想吃的?”阿福把酥油饼装好就见贺荆山在自己身后。

男人低头一笑,“嗯,我回来的晚,你接了阿元回来先吃饭,不必等我。”

“好的,那你路上小心,听说渝州军特别厉害,这次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你别和人家吵架啊,也不能打架。”阿福脸蛋鼓了鼓,不放心的叮嘱。

都说民不与官斗,能少点事,就尽量少点事儿嘛。

贺荆山看着阿福天真无忧的脸,失声低笑,他暗地里心头积压着数不尽的心事,可看向阿福时,没有半丝敷衍。

贺荆山笑着拍了拍阿福的小揪揪,低声说,“等我回来。”

一扇门之隔,贺荆山转身瞬间,神色变得极其冷峻,浑身的轻松骤然散去,外面的光,侵袭遍体的凝重。

安惠王爷李昱同与刑官正已经来了小矿山接应,如今统领渝州军的将领,是陈胜陈总兵。

陈总兵是一位中年男人,他与曾经威震四方的贺知贺总兵之间,还隔着两位总兵,五年一调任,到如今他已经是第三任,他上位时,压力已经远远不如曾经第一位接手渝州军的总兵。

当今皇帝便是凭着先用阴私手段扳倒整个贺家,才再扳倒了贺家扶持的先太子成功上位,上位后自是对整个渝州军的兵力一再削减,直至今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有意削弱渝州军,又舍不得将这么好的利刃其当作弃子,国泰民安,可不只是京都安宁即可。

于是他只能尽可能把渝州军的兵力控制在一个不超过自己担忧值,又不会无力再抗外的程度。

皇权之下,将军战死白骨枯。

“下官拜见陈总兵。”刑官正双手抱拳,行军中武礼。

朝廷排挤渝州军,可凡是在宁古塔长期待过,凡是当过兵的,哪位不重视高看渝州军!

一头沉睡的雄狮,无论如何都不能与犬类相提并论!

“末将参见王爷。”陈胜翻身下马,双手抱拳膝盖半跪,声音浑厚。

他打马而来,来得匆匆,一身戎装冷冽,光是站在这儿,身材也是魁梧挺拔,脸上一圈虬髯的胡子,貌似三十多岁,乍一看倒称得上一位中年帅大叔!

六月骄阳当空,李昱同站在已经开始灼烫皮肤的阳光下,纹丝不动的打量这位陈总兵。

贺家唯一留下的后人,如今就正在这清水镇上!

而贺家当年统领的渝州军,竟也到了清水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论是不是巧合,都给李昱同带来一丝危机感。

“陈总兵,先前村山那里的山洪,不知当地百姓如何了?”李昱同似真心担心当地百姓,目含忧虑。

陈胜浓眉一皱,长叹一声:“王爷,情景不容乐观啊,当地山脚村落被埋没了好几个,我带领渝州军到达,就立刻加入救援,熟料再听到的就是宁古塔疫病的消息,这两年百姓们实在是不易。”

近两年不只是宁古塔情景不好,整个大齐都是涝的涝旱的旱,各地日子都不好过。

陈胜也不是什么一忽悠就能被忽悠到的角儿,李昱同这一句一是探一探他的为人,二便是探一探村山山洪的虚实。

偏在疫情刚爆发没多久时,消息还没扩散时就及时在宁古塔边上停住脚步,想不叫人怀疑都难。

难道还真要相信老天爷冥冥之中都在帮渝州军?

“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护佑这一方百姓一方水土。”李昱同收敛试探。

刑官正为人正直,喜欢直来直去,听着这两人说话,都觉得累。

这安惠王爷这话有够虚的,他是九皇子时,不论母家还是岳丈家,都是家世显赫的权臣,就连如今跟着他不远万里来这宁古塔吃苦的宁家小女儿,也是朝廷重臣家的嫡女。

当初这位皇子在京城时,呼声也很高,就算他没有当皇帝的念头,经过皇帝这一番无情的作腾,也绝不会甘愿在这小小的宁古塔做一辈子的“安惠”王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刑官正对朝堂上的事其实不怎么感兴趣,他是武将,镇守一方,护佑大齐不被侵犯,已是心中所愿。

想比和他们打官腔,邢官正反倒对赵女医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兴味异常,甚至有时候到废寝忘食。

“安惠王爷说的是。”陈胜笑呵呵的,目光如炬叫人看不透心思。

李昱同视线辗转,却正落在骑马而来的男人身上。

他眼睛微眯想看清,下一秒男人已然至众人身前,从马上干脆利落跃下。

男人身形伟岸,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李昱同还没看清脸,却猜到了,男人是谁。

贺,好一个贺。

贺家的儿郎便是隐匿身份,也不甘改姓!

李昱同敬佩贺家,却也在倏忽之间浑身提高警惕。

贺荆山,胆敢直接来会这渝州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见贺荆山来了,邢官正感觉终于能从中解脱了,忙高兴得和他打招呼。

“贺兄弟来了,我正准备叫人去找你,你快把安排好的部署图给陈总兵。”

贺荆山来,是他叫的。

也是他给贺荆山一手操办,叫着小矿山被他包了去。

“部署图?”提到如此敏感的东西,李昱同骤看向刑官正,却在忖度间没有进一步追问刑官正为何把这样重要的事交给一个平头百姓身份的人去做!

尽管,这是赵女医的丈夫,那也是绝对不够格触及此等机密的!

“对,安惠王爷,下官忘了跟你说了,这小矿山是刑郎君早先就包下的,占用他的地方,我让他提前画了部署图。”

陈胜一双黑眸一暗,视线在贺荆山身上停留一会,笑道:“这位兄弟怕也是位学武的,有机会我们比试比试。”

男人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事,总不会像女人家嘴碎,军营里比武自然是常见的事。

贺荆山看向陈总兵,片刻后才朗声而应:“久仰陈总兵大名,陈总兵想比试,贺某乐意之至。”

陈胜哈哈大笑,觉得这汉子倒对自己胃口,不卑不亢,像个爷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眨眼间,李昱同心底波澜起伏不定,说贺荆山包这小矿山纯属无心之举,他,绝对不信。

偏无尽的揣测在心底浮沉,不能显露只言片语。

贺荆山把画好的部署图交给陈胜,陈胜看一眼,抓一抓下巴上的胡茬:“好,这位兄弟这图画的不错啊!”

李昱同扯扯嘴唇,心道贺家后人若连个部署图都画不好才是叫人耻笑,却偏什么都不能说,直直盯着贺荆山。

贺荆山似根本没察觉到他的目光似的,静静立于整个渝州军之前。

“好,就按你这划分,我们先驻扎在东山脚,若是有高密和瓦剌人敢来犯,正好把他们包抄!这位置真不错!”

刑官正凑过来不由看看什么部署图能叫陈总兵如此夸赞,一看却不由愣住,这位置,真是好啊!

他好歹也是个武官,自然一眼能看得出,这位置的巧妙之处。

这贺荆山果然有武将之才!

真是老天爷赏饭碗,可惜他志不在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刑官正从第一次见到贺荆山,就想招揽他到自己门下了。

当初被婉拒时他还觉得可惜,后来觉得人家贺家一家过得好好的,自己拉他来参军反而是破坏人家正常生活。

几个男人心思各异,聊几句后,整个渝州军向着划分好的驻扎地而去。

贺荆山则带着陈胜几人在这小矿山闲逛。

开好的山地,种着整齐划一的果树树苗,还有大批的野菜和好种植的药材,更有圈养着的一些家禽。

显然这里被人精心规划过,如何最大化利用价值。

“这小矿山虽然没什么矿,但你开采的也不错!”刑官正自打炼制出玻璃起,就对这山上的资源异常关注,曾经许多不识的野菜如今都能叫得出名字。

贺荆山不由想起他就要开采天然碱矿的事,多问一嘴:“大人的碱矿是在哪里发现的?”

对贺荆山,刑官正自然没必要隐瞒,但看着一边的安惠王爷,刑官正却没有立即回答,转而道:“哈哈,还没什么眉目,等找着了自然告诉你。”

贺荆山反应过来他是不打算当着九皇子的面提,李昱同也不傻,揪着话里的重点问:“刑将军,碱矿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说过金矿银矿铁矿,他还真是头一回听到碱矿,看刑官正的神色,还是什么要紧东西。

李昱同自有这安惠王爷的身份以来,就在宁古塔重新再开始发展自己的人脉,但可以说,他虽受如今百姓们的支持,却在官员中里处处受制。

“刑将军不想提也罢,不过若需要本王帮什么忙,尽管提就是。”李昱同问却也不问,目光淡然。

如今的李昱同,虽然处处受限,但另外一方面,他是整个宁古塔官衔最高的那位。

刑官正在整个清水镇畅通无阻,却不代表在整个宁古塔畅通无阻。

刑官正还真因为他这句话思考起来。

若不涉及大利益,也许有什么事还真得央这安惠王爷帮忙。

这里是宁古塔,又不是京城,与安惠王爷交好,京城那些人的手也没长到可以伸到这里来。

“王爷客气。”刑官正尽管急着想要好好再逛逛这小矿山,看还有没有什么没发现的资源。

李昱同准备跟他们一起再在这小矿山逛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一边的矿山,他远远望去,心情复杂。

他是从阴诡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王爷。”安惠王府的下人骑马匆匆而来,显然有事要报。

“娘娘的家人来了……”下人凑近李昱同耳边低低说道。

京城来人了?

都这个时候才来。

李昱同眼中蕴满阴凉之气:“先回府。”

刑官正对他的家务事不感兴趣,那位宁小姐倒是位女中豪杰,为男人不远万里跟来这疾苦的宁古塔,又找得了舅舅出面请自己去压制孔狄,还能把男人从死人堆里救出去。

刑官正是个男人,都不由敬她三分。

看着李昱同的背影远去,刑官正心道若这位真是位有能耐的,倒不负那宁小姐的一番苦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大的乔木郁郁葱葱,密林中林叶在风的拨动下哗啦啦撒一片琐碎的阳光,山间有不羁的小溪潺潺顺着山岩而下,热风携杂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

贺荆山伸手捞起水边的竹笼,刑官正不由好奇凑近了看:“这是要抓鱼?”

那竹笼里倒是有些小鱼,不大,可最多的还是浅灰色半透明拇指大小的鳌虾。

刑官正倒是认得这东西,可又不好吃,只有穷人家实在没东西吃才会去捞鳌虾。

“抓虾,这是自己养的。”贺荆山臂膀一抖,那一个个拇指大的大鳌虾咕噜咕噜倒进篓里,想到什么他又加了句,“阿福爱吃。”

这虾因为鲜少有人抓捕,笨的很容易抓,圈在溪水里养还挺好养的。

家里的小胖仔喜欢这东西,馋得很,拿来做菜的法子也是奇奇怪怪,辛辣鲜香,倒是好吃。

刑官正觉得关于贺家夫妻,自己不能理解的事多了去了,但他潜意识里就觉得,能叫他们上心另外去养殖的东西,那用处肯定是大的。

“这也卖得出去?有人买么?”刑官正伸手想去捞一直玩玩,却被贺荆山挡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利索折了两只虾钳子才给他:“这东西夹人,卖得出去,如今供给云来客。”

阿福把吃食的做法告诉了佟瑜家的大厨,每次供货,还没开始卖呢,佟瑜先吃了许多。

刑官正接过鳌虾,放在手心里就一股腥味,不比鱼腥味淡。

这乍一看还有些像什么多足虫子,叫人看着就觉得难应对。

“要真是好吃,回头行军时候万一将士们缺粮食,倒能打打牙祭了。”刑官正也是跟过行军的,平常的军粮也就那样,没什么油水荤腥,士兵们能不馋么。

若是碰到缺粮少食的年份,那情景更难,有时候军粮都迟迟发不下来。

朝廷重文轻武,将士们饿一两顿肚子,在他们眼里可不是回事。

贺荆山听他提起军粮,提着篓的动作停住,看向远处已经看不见的渝州军方向。

眼里是氤氲的叫人无法看穿的情绪。

刑官正说完又闭口不谈这事,朝廷对军队的态度不论如何,自己都得守口如瓶,何况如今渝州军正驻扎在这清水镇!

“回头我去佟掌柜那尝尝,哈哈。”刑官正压下心事,寻思如今清水镇上太平,他也终于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这玻璃,不用再每日提心吊胆外面会打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前疫情时候,有一些高密和瓦剌的客商困在清水镇,到现在也有不少活了下来,重新回去,这其中难免会有一些敌国奸细把消息带回去。

可恨番邦人贼心不死,世世代代窥觊他大齐!

若是国强兵盛,他真想带着手下儿郎们,打到那些兔崽子的老巢,收了他们!

看谁敢再犯!

刑官正跟着贺荆山又在小矿山逛一圈,想要找矿资源哪有那么容易,到处也都只是正在开发中的种植养殖资源,他略略失望,与贺荆山告辞。

待邢官正走远后,光线暗淡的密林里,忽然闪身出现一位身穿黑衣的老人,老人朝着贺荆山行礼,声音嘶哑如锈铁,“少主,见你安康,老身这心就放下了。”

“忠叔,一路走来辛苦了。”贺荆山一双黑眸十分精亮,双手背立而站,微微侧眸看向老人,“除了你,还有何人在此?”

贺忠饱经风霜却锐利的眸中含着丝丝喜悦:“少主,还有主公昔日的部下,也亏得皇帝老儿忌惮,将主公的亲信分布各个地方,如今五郡十七府具有咱们的人。”

只待时机合适,他们一举东上,东山再起。

他当时刚收到少主传来疫情的消息,就即刻往渝州军那边赶去,要拦住渝州军的步伐。

幸好赶上当地山洪,他又动了些手脚,和渝州军里的人联络上,成功制止了渝州军的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这一趟渝州军进来,必然损失惨重,先前驻扎在宁古塔的军队,哪一个不是病死近半!

贺忠精湛的眸光中似有火苗在燃烧,声声激动嘶哑。

这么多年,他见到的贺忠都是深恶痛绝皇帝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喜悦。

“少主,我们一定要为贺家沉冤得雪!告知天下皇帝老儿的罪行!”贺忠激愤到胸膛剧烈起伏,胡须颤抖,斑白的两鬓似在诉说着他这些年的隐忍艰辛。

贺家满门忠烈啊,凡贺家子弟,俱幼时学武习兵法,励志报效国家,守卫河山,多少贺家儿郎死于战场,尸骨无存,只能埋了衣冠冢。

却被一句联合太子意图造反,屠尽了贺家忠烈。

皇帝昏庸,天下无道,若李家做不了这江山的主人,那就换人来坐!

林深处一只孤鸟惊掠而起,鸣声哀长。

贺荆山踩在碎岩上,微微屈膝,往山脚下看去,乌压压的一片大军。

他耳畔仿佛响起幼时父亲的教导,记忆那么模糊,到只有只言片语,又如此清晰,深深烙在心底,无法抹去一点半点。

岩石石缝里沤了一冬的枯叶逐渐碾成泥,新生的幼芽破土而出,蓬勃向上,终将覆盖曾经的那一代峥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忠拢了拢黑色的斗篷帽子,顺着少主的目光看下去。

“那九皇子,看着倒像是有点要与他爹反目的意思,如今我们先留他一命,若日后他查到我们,就不能再留他。”贺忠手放在腰间的短刀上,眯起眼睛。

“李昱同倒想做个逍遥皇子。”贺荆山压住眼里的嘲讽,“可惜皇家无亲情,第一个拿了他开刀,死了一个九皇子妃,他要是不想再死第二个人,就知道该如何做。”

皇帝已老,铲除异心人为当今太子铺路势在必行,这天下呀,终究要乱了起来。

贺荆山把安惠王爷也许已经知道他的身份的事暂且压回肚子。

现在不是杀九皇子的时候。

他也不想动这个人。

“待我再在军中待一段时日,再给少主汇报渝州军如今的情况。”贺忠深深看着贺荆山,“少主,我们贺家之仇,不论哪一天,你都决不能忘,决不能贪享现在的安逸,贺家的人,生来就不是安逸的命!”

贺忠想起少主娶的女人,稍稍皱眉。

最开始娶一个村户之女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好让小太孙有个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女人从前不管她也还好,却没想到如今她还有如此能耐和造化。

若是起义后,这女人知道太多,怕是断断留不得了。

贺荆山双目似电,看了他一眼,贺忠顿时察觉自己的逾距,只立时垂下眼眸,不敢放肆。

贺荆山收回视线,一手立于背后,淡淡开口,“我生来的命,我身上背负的责任,我无时无刻都记着,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忠叔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贺忠闻言,深深的望了少主一眼,随即垂头,“是老身僭越了,也是担心你,那赵阿福你也要防备,和她日日相处,可不能泄露半点风声。”

贺忠当然不会干什么棒打鸳鸯的事,但贺荆山如今的妻子确实是超出他们计划外的存在。

他只是想提醒少主,不要沉湎于温柔乡。

谁都可以,他们贺家的人,不行。

贺荆山想起阿福,拧着的眉头不由自主松开,难得的,头一次与贺忠有了不同的意见:“她不在你的考虑之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忠惊异他的回答:“少主?”

男人眸光流转,嗓音凝沉:“忠叔,我希望你记住,我是你少主,她是少夫人。”

贺忠喉咙间压着话,却说不出来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变了。

变得叫他都开始捉摸不透。

“只要少夫人不影响我们的大事,我也不会去再提她。”贺忠向远处走去,心中思量万千。

既然少主要留着赵阿福,那他要开始着手开始查赵阿福的过往了。

现在的赵阿福在宁古塔因为治疗疫情有功,有一个女神医的称号,有这样一个悲天悯人菩萨心肠的少夫人,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只是赵阿福之前做的那些糊涂事情,要是被有心人挖出来,倒是会成为黑料。

贺忠在黑袍下的神色微微冷峻,为了少主的名声,赵家人……他是不是应该动手让她们消失?

贺荆山眸子望向林深处,直到贺忠的身影消失,他才收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踏着月色而归,凉风卷满院花香,院里油绿的菜叶子茂盛簇拥,水缸处流水声竹叶沸腾声淋淋漓漓。

赵阿福一双素白的手正拿着半个黄葫芦水瓢给花儿浇水,闻声耳朵尖一抖,笑魇如花转身:“你回来啦?”

襦裙的裙摆在碎石板路上摇曳出一朵花的形状,阿福一手抓着水瓢就小跑过来,途中踩压不少石板缝隙里的青草。

阿福晃然扑到他怀里,眨眨眼。

“腥味大,离我远点。”贺荆山怕手上的腥气沾到她身上,没伸手抱人,低笑垂眸看着她:“虾带回来了。”

如今贺家的食材都快能做到自给自足,不需要从外面去买。

阿福却不嫌弃那腥味,到跟前掀开篓上面的盖子,里面的鳌虾顿时爬来爬去,满满一篓。

“好,今晚给你们做麻辣鳌虾!”阿福笑嘻嘻,脸颊上两个酒窝窝。

这鳌虾她回来就做过,这里可是有辣椒的,虽然大齐的人吃得不多,但也有喜欢吃辣的。

阿福完美还原了麻辣小龙虾的味道,成功折服家人们的胃。

贺荆山看着娇软的小妻子,嘴角忍不住勾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妻两人你侬我侬,跟家人吃过晚饭就回了房,夜间阿福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鼻尖抽动嗅外面夜色送进来的花香。

她一回头,就见贺荆山眼睛定定看着自己。

“怎么啦?”她感觉自家男人有点反常,她伸出脚,撩一撩他的小腿。

既然这么无聊,不如来干点有趣的事?

一会不见,怎么感觉她家荆山变得更man了。

光是斜倚在那,领口的颈窝深陷,性感的叫阿福春心萌动想扑上去吧唧吧唧嗦一口。

可不可以在他颈窝里养鱼?

男人伸手就抓住她的脚踝,使力往后一拽,她整个人都蹿进了他怀里。

“呜呜...太硬了,撞的我疼。”阿福揉揉自己的光滑白皙的小脑门。

贺荆山伸手给她轻揉:“娇气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嘿,骗你的!”阿福吐舌头,成功亲到自己肖想好一会的颈窝。

男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手掐住她的细腰按进被褥里:“小骗子。”

阿福伸出胳膊勾着他的脖子:“错了,是小妖精。”

对一个女人最好的赞美,就是骂她狐狸精。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抗这样的诱惑。

“好,小妖精。”男人低笑。

女人妩媚又纯情的眸子满含爱意,红唇微撅,爱慕的只盯着他看。

贺荆山伸手揉一揉她柔软的唇瓣,那一点点唇瓣在他指腹下就像花瓣似的。

很快他吻住阿福,俯身看着她,目光缱绻,百炼成钢,化作绕指柔。

“亲亲我的小妖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差点要被这男人的目光给迷惑了。

“荆山哥哥,好亲吗?”

她两手放在耳旁,作投降状,完全放弃抵抗。

脖颈娇软的能看见下面淡青色的血管,诱惑人咬一口,乌黑的发丝乖巧贴着脖颈。

男人亲亲她,失笑:“好亲。”

他又继续用干布慢慢给她擦干发丝里的水分,一双粗粝的大手穿插在发丝里力度温柔的不可思议。

阿福撅着嘴,眯着眼睛笑,“好亲你就多亲点……”

男人正低垂着眸子给她擦,闻言又忽然抬眸,看她一眼。

“嗯,听你的。”

很快阿福被擦干头发,被按在床上翻来覆去哭唧唧的时候,才哭道:“说轻点什么都是骗我的,你个大骗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来的是男人更深入的一番交流。

翌日又是晴朗朗的天,阿福想要跟贺荆山一起去趟小矿山,她也想看看驻扎在自家包的地的军队什么样呢。昨天见过渝州军,下午她可听不少百姓对渝州军的称赞。

她也不由有点好奇。

贺荆山听到她提出要一起去小矿山,却停顿几秒,手放在她肩头上让她转个身:“过两天再过去。”

“为什么呀?”既然他都开口了,阿福肯定不会去,就是想跟他多说几句话,所以顺口问道。

男人看着不含一丝隐瞒情绪看着自己的阿福,微微避开目光,又在再次直视她:“这几日军队还未安定。”

“何况你过去了,叫他们肖想。”贺荆山勾起嘴角,又抿平了。

他时常不愿让别的男人盯着她看,小胖仔现在瘦了,杨柳细腰盈盈一握,看一眼就叫人遐想。

每每欢好的时候,他都恨不得掐碎了这腰肢,融到他身体里去。

贺荆山吃醋了嘛,阿福嗷一声,乖巧回答,“那我就不去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揉一揉她的耳垂:“乖,在家等我。”

他这几日,还有要事要办,务必要隔绝各方对渝州军的探查。

没有身份是难行事,却也便于行事。

阿福果然信以为真他的话,等男人离开,背着自己的小医匣准备去医馆,这几日她都比较偷懒没怎么过去。

主要是如今她名声大,越来越多小病小症的人都挤着要来找她这个赵女医看病。

阿福表示有点头大。

她路到刚要出去,就见到刑官正叫人抬着几个大桶不知要往何处而去。

“刑将军这是?”阿福先是懵,但还没等他回答,就闻到一股腥臊的味道,瞬间明白过来,这里面是让他收集的尿。

“这是赵女医要的东西,赵女医,这次又要怎么做?”刑官正兴味昂扬,身后的士兵们抬着几大桶的尿,脸上表情复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转了一圈,施施然一笑,“刑将军可是要为我们宁古塔的基础建设做大贡献了。”

刑官正见她突然捧起自己来,哈哈大笑:“哪里话。”

宁古塔属于大齐的最北方,主要作物是水稻、高粱和番薯。

阿福要做的是土硫酸铵肥,是优良的氮肥,俗称肥田土,适用于各类作物和土壤,既适合水田,又适合在旱地上使用,有良好的增产效果。

用人尿50公斤,熟石膏5公斤,水25公斤,混合搅拌均匀,封闭10天后可用,做出来的成品相当于硫酸铵的效果。

所以这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出来的,找好场地,就要沤肥。

搞了这么多尿液过来,味道自然可想而知,阿福交代完毕,就一溜烟往自己医馆跑,留下刑官正很感兴趣的去参观全程。

“阿福姐。”阿福刚回来,忍冬就面色不佳走来。

阿福还鲜少见她如此神态,不由好奇:“怎么了忍冬?”

自打疫情时候收拾了王莲花那一家子,到现在他们也不敢再来找麻烦,忍冬应是没什么烦心事了才对。

忍冬看一眼旁边的大郎,才告状:“贺平哥把两样药材弄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平局促的看着阿福:“嫂子,我……”

阿福问清是把哪两样弄混,知道问题不大,心里微微放松,却依旧严肃告诉大郎,这药是一丁点差错都不能有,万万不能再有这种问题。

大郎着急:“嫂子,我知道,我都记在心里。”

“记在心里还弄错。”忍冬皱眉。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阿福看着两个年轻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觉得这俩人有点意思。

果不其然,下一秒大郎竟然一咬牙直接道:“因为光顾着看你了。”

忍冬愣住,一双水眸盈盈露出惊愕。

阿福也被大郎突如其来的话惊呆,她知道大郎虽然憨厚但性格耿直,却没想到竟然直接对人家小姑娘说出这样的话。

高手,这是高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亏她之前还担心大郎的性格不好找媳妇呢,如今人自己恐怕都有意思了。

“你…….”忍冬清秀的脸蛋红了又红,原先不太高兴的情绪一扫而空,说不出来的拘束。

她一转身,就想离开这。

阿福觉得也许自己该帮帮大郎,说好的给他找媳妇。

他们贺家大郎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有能耐的男人,但性格好,踏实,对家人好,而且还护短。

“大郎呀,你这不行啊,我叫你来这干活可不是来相心仪的姑娘的,不然你一会回去,以后去干别的活吧。”阿福虽说是对大郎说,却冲着忍冬的背影,“我看这医馆你以后不用来了。”

“嫂子!”大郎大惊失色。

那边忍冬的脚步也不由停住,回头望阿福,心下复杂不定,“阿福姐,这不好吧。”

“怎么不好,他自己明知道这药的事有多重要,还要忍不住分心去看姑娘,真不知道他是对这姑娘有多喜欢,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弄糊涂,我是没办法叫他继续做了。”

阿福心中窃喜,看起来忍冬对大郎还是有点意思的嘛。

她的小红娘计划终于要迈出第一步了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郎面色灰沉,反驳不出来阿福的话,面带失落看向忍冬。

他……就想看她,看她一颦一笑,看她素手碾药,看她做一切事。

被嫂子要求不能继续做活,他第一时间失落的竟然是不能再经常看她了。

难道真是嫂子说的那样,自己喜欢忍冬?

他只是从王莲花一家欺负她的时候想着,以后要好好保护忍冬妹妹来着,后来就开始对她越来越多的关注……

忍冬见大郎万念俱灰的表情,心中不忍,终于忍不住再劝:“阿福姐,这也有我的问题,你就给贺平哥一次机会吧。”

至于阿福姐说的什么,大郎喜欢自己……

忍冬耳朵根子发软,手指搅动着手帕,心里乱得很。

她不想承认,可又觉得,好像阿福姐说的话很有道理。

“这有你什么问题?”阿福终于不由笑出声,“好好好,我不棒打鸳鸯,你俩好好相处,你俩自己商量好,以后可得在医馆里好好干,绝不能再出这种事。”

什么棒打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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