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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救人要紧(2 / 2)

赵阿福看着他的眼睛,手慢慢松开:“行,我也一起。”

孔狄似笑非笑:“好,那就这么定了。”

“这才年初一,番邦人就已经偷入我大齐,后面四个月……”县令忧愁。

“来者杀无赦。”孔狄淡看着三个被绑住的番邦人,“拉到刑台,午时当众问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不可啊!”县令着急,“这年初一怎么能见血,大不吉利!”

邙山村的村民们也惊。

孔狄思索半秒,抬手:“不震慑这帮蛮夷,他们还敢来犯,正好用他们的血来庆年,带走!”

县令彻底呆住,知道这孔大人凶猛,却不知他连这大忌讳都不顾!

一旁的师爷拉住他摇摇头,示意他别跟孔狄争论。谁不知,最近那边有人压了孔狄一头,让他整不了那九皇子,最近心里压着火气!

阿福不料这三人带到镇子上还是难逃一死,有点无助,但仔细观察大齐的人们,脸上除却担忧犯忌讳,并无恐惧和不忍。

到下午,里正跟衙门还有孔狄交代完毕,确定这边会带人去检查邙山的关口以及入山路线,才带人回去。

贺荆山却被孔狄带着往另一处关口而去。

阿福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去邙山,见贺荆山跟着,她跟在他身后,一堆士兵围着他们,好像压犯人一般,心里不舒服。

终于到地方,是一座矿山,从高处往下俯瞰,能看见许多身戴镣铐还在劳作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打心底里不明白,这孔狄怎么带他们来这里。不过她却又看到那位皇子了。

他看起来比从前好的多,身上的伤口看样子都经过医治。

见有人来,许多罪人偷偷往这边看一眼,见是孔狄,立马吓得收回视线,可那皇子,只专注做手上的事,并未往这边看。

孔狄侧目看眼贺荆山的神色,状似无意:“看来这矿山也没什么好查看的,都是罪臣,命没有平民值钱,以后这边的守卫,往你们邙山掉过去一批。”

赵阿福不明白,就算这罪臣的命在他眼里不值钱,可这矿山,不是离清水镇更近?

那番邦人若是从这边打进来,那还得了!

她无法理解孔狄的脑回路,又不敢开口。

她一个女流之辈在这,大老爷们都还没说什么。

贺荆山却淡色回答:“矿山离清水镇更近,孔大人还是加强防备更好。”

孔狄有意告诉他,这边防守弱,就算谁进来杀个人,也神不知鬼不觉,却见贺荆山这一点都不上套,冷冷笑笑:“本官也是为你们邙山村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面无表情,孔狄有些恼火。

他并不觉得贺荆山会真的是对自己的身份一无所知的平民猎人。

也是,能背负血海深仇蛰伏这么多年的人,怎么会因为自己一句话就露出端倪。

“你们夫妻俩上次卖的熏肉不错,有空再往矿山这边给我送点。”孔狄手搭在腰间佩剑上,“你们几个听见没,你们几个的队接下来去邙山村附近驻扎一个月。”

“是!”

赵阿福听他提起熏肉,想起这段日子自己新做的熏肉应该好了,便也没什么异议。只不过给佟瑜的量就得减些,她不知些孔狄到底要多少。

她完全不懂孔狄这个人在想什么,好像冥冥之中在针对荆山,可又没有。

事情办完,孔狄带着两人又与里正汇合,一起往邙山村而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浩浩荡荡的回,很快震惊了整个邙山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邙山村已经多久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大事了!

这一行士兵就要在邙山村脚下驻扎下来,邙山村的村民们终于安心不少。

终于能过个安稳年。

年初二,家家户户才开始走动,有了点年味儿。

赵阿福把准备好的年货全安排上,有小娃娃们来串门,就抓把瓜子桃仁和几颗糖果给他们。

胖虎来的时候,腼腆的很,他娘见阿元穿的好看,也照样子给他做一身,这刚穿出来见人,还害羞。

赵阿福对这个孩子偏心点,给他装满满一兜的糖,又不忘教他吃完糖一定要保护牙齿。

如今村里连小孩都知道,赵阿福医术好的很,能给人接舌头!

阿福万万没想到自己因为敢给人缝舌头在周围出了名,有点囧。

反正现在是没有小孩再在背后骂她了。谁家大人见孩子不听话,来一句叫阿福来给你缝舌头,保管管用。

胖虎就不一样了,林娘子都参与了救援梅娘,她明明白白告诉胖虎,阿福婶子是在救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在他面前说阿福坏话的小孩,保管吃他一拳头!

“谢谢婶婶!”胖虎装好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草蝴蝶,“送给婶婶。”

他放下,就一溜烟的往外跑,阿福叫都叫不住。

胖虎跑出门,气喘吁吁。

什么时候婶婶变这么漂亮了!

胖虎忽然惊讶,婶婶好像脸上的疙瘩都没有了!

想印证一下想法,胖虎伸脑袋偷看一眼,果然,赵阿福的大脸上白白净净。

婶婶脸上没有疙瘩,就好漂亮!

胖虎心道,以后谁再说婶婶是麻子怪人,他就揍他!

赵阿福笑着摇摇头,跟贺荆山去干娘家拜年。

小鱼老远就看见贺荆山,眼睛刷的点亮,再看一旁的赵阿福,又迟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两人几眼,她就跑回自己的屋子,躲起来。

她不要看病!不要嫂子给自己看嗓子!

不能看……

赵阿福无奈,自从上次自己又提给小鱼看嗓子,好不容易和这孩子打开的隔阂,又重新关上……

小鱼这么怕治嗓子到底是为什么?

郑有才见他们来,赶紧叫大郎二郎都出来,一家人进屋,其乐融融,连干娘的脸色也好看不少。

一直到最后一家人走,小鱼都没出来,阿福无奈,把准备好的压岁钱交给舅舅,让他给小鱼才离开。

因为贺荆山被要求跟着孔狄,所以才拜完年就匆匆回去。

阿福坚持一直跟着贺荆山,就跟他一起去,两人这天竟然一直跟孔狄到大齐的边界线去。

但光是走过来,就已经整整一下午到了黄昏时分。

绕过邙山,从层连叠嶂中出来,茫茫无边一马平川的雪地闯入眼帘,天之宽,地之广,在这一刻得到彻底的诠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被这景象震撼,好一会脚步不动。

渺渺天地间,七八顶小破土屋矗立,两座高耸冲天的烽火台,便是大齐的关口。

若有贼人来犯,烽火燃起,清水镇第一时间就能看到。

见有人来,那小破屋涌出来一群人,一群成年男人,远远望去,不过似蚂蚁小点。

赵阿福抓紧贺荆山的胳膊,她手上戴着自制的厚厚棉手套,头上戴着毡帽,脖颈有毛绒围巾。

可,还是冷!

冷气无处不钻,似从每一寸衣服透进来,再从每一寸皮肤透进去,穿入骨髓。

也不知关口的士兵们又如何忍耐。

“孔大人,您怎么来了!”在关口的将领最为敏感,见孔狄带这么多人来,瞬间明白肯定出了什么事。

孔狄自己也裹得严实,声音闷闷发出:“这两个是邙山村村民,大年三十那天村里闯进三个瓦剌人。”

将领闻言肃色:“属下失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孔狄没说他,往远处看一眼,风雪迷眼。

这邙山之大,绵延千里,区区关口只能预警敌军来袭,真要全面封禁,这点人根本不够。

他不多加苛责:“那三人走的山内道,这条道必须找出。”

“是!”

赵阿福心里咯噔一下。

原本今天走这么远,她就觉得今天该是回不去了,熟料听这孔狄意思,找不出就不回去?

那他们得陪他到什么时候!

赵阿福着急,贺荆山侧目看她,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阿福莫名心安下来,把自己往衣服里缩缩。

孔狄果然是要驻扎,幸好他们还算人道,给阿福和贺荆山隔出伙房打地铺睡觉。这伙房比较暖和,脏一点倒也能忍受。

阿福一个劲往贺荆山怀里钻:“荆山,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我想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被她撩拨,属实难熬,又享受这种感觉,轻在她额头一吻:“别怕,我们很快就能回去。”

他不会在这里动她。

阿福听他承诺,不管是真是假,就放心,不再那么害怕,整个人埋在他怀里:“你说孔大人怎么偏偏挑中你。”

贺荆山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挑中自己。

为,让自己杀九皇子。

可他不能说。

阿福却自顾自找起了理由:“肯定是你太帅了,在一群爷们里鹤立鸡群。”

贺荆山发笑:“那便是这样。”

“等二郎上镇上学医,我们就去镇上吧,我想好了,我开一个女医馆,荆山你就当掌柜的,管我就行,有人医闹,你就把她们赶出去!”

阿福心里安排的明明白白,贺荆山肯定是个不愿意吃软饭的,自己从医,肯定少不了遇到奇葩病人和医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依你。”贺荆山低低在她耳畔道,“乖,睡吧。”

阿福心满意足点点头,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跋山一整天,她也累得要死。

见阿福沉沉睡去,贺荆山小心起身,摸着夜色往山里隐去,很快与老者汇合。

“你是说,孔狄引诱你杀九皇子?”见贺荆山点头,老者哼一声,“他倒是会借刀杀人,但看来他已经知道你的身份……”

老者眼睛眯起:“倒是个聪明人,但你的身份暴露,必须把他除掉。”

贺荆山迟疑两秒,应一声。

老者准备走,贺荆山却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老者疑惑,贺荆山很少会主动要求什么,看来有正事要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找那几个进大齐的入口。”贺荆山眸色波澜不惊,黑夜里,老者一时无法揣测他的目的。

但贺荆山向来处事稳重,自有他的考量,老者没多问,应下又往深山里而去。

贺荆山也开始寻找。

这个入口,不会太难找,那几人想进去,必然有一个在边缘的突破口,让孔狄的人来找,却不一定那么快找得到。

贺荆山想早点带着阿福回去。

两人找小半个时辰,就找到了,老者这才辞别,临走又想起一事:“你给小主子找的先生,换一个。”

“嗯。”

两人的声音渐渐埋没在风雪夜。

天微亮,赵阿福就被士兵们的操练哨声吵醒,睁开眼,自己在贺荆山的怀里依偎着。

她蹭蹭他胸口,爬起穿衣服,她才一动,男人就睁开深邃的眸子。

“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去。”赵阿福想想自己在哪,小叹口气,阿元指定得想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淡笑:“今天。”

阿福睁大眼睛,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笃定,刚要问,外面忽然有士兵叫他们出去吃饭。

关口士兵们的伙食,算不上差,但要跟内地比,是绝对比不上的,这里一无法种粮食二活不了菜三养不得禽,全靠每月去镇上采买,这菜放半个一个月的,早就干巴巴的。

阿福喝着小米豆子粥,才看到许多士兵喝的是糙米稀粥,心里不由有点过意不去。

士兵们端着热粥的手,裹一层薄手套,有动物皮做的,有普通毛料编织的,也有没戴手套的,手上厚厚一层冻疮。

吃惯自己做的菜,赵阿福觉得这里的咸菜简直难以下咽,敷衍两口实在吃不下。

可旁边的士兵们都对这点菜甘之若饴,她吃也不是,留着也不是。

正在为难,贺荆山伸筷子,把她的菜夹走,三两口解决。

赵阿福扭头瞄他一眼,对他一个wink眨眼。

贺荆山倏地收回目光。

阿福莫名其妙,这,荆山还害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吧她的魅力这么大?

饭刚吃完,孔狄就要带着人去搜索关口,熟料来时路口忽然来两个士兵过来。

两人跋山而来,略显疲惫,见到孔狄精神一振,到他身边汇报情况。

孔狄听完,却朝贺荆山这边看来。

阿福心中一紧,抓紧贺荆山的胳膊。

孔狄却走来:“走,回清水镇。”

这......

阿福呆住,这怎么突然要回去。

很快她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原来矿山那边,九皇子遇刺,危在旦夕。

他们到清水镇上时,已是下午,阿福累得腿疼。

贺荆山看她状态不好,对孔狄微微不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矿场的官员慌乱不已:“大人,九皇子命悬一线,这大夫也束手无策啊!”

孔狄心中暗喜,面上却严肃:“全力救治!救不回来我拿你们是问!”

出这么大的事,平日那些对九皇子惨状视而不见的官员们也不敢坐视不理,一时间竟然来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官员,各自带着侍卫,房间外站得满满当当,都在等里面的消息。

九皇子若是死在宁古塔,他再怎么,都是皇帝的儿子!帝心难测,若皇帝震怒,后果他们根本承担不起!

吱呀一声,门开了。

所有人的视线向开门的药童身上砸去。

药童哆哆嗦嗦:“大...大人,没,没救了......”

“什么!”众官员大惊失色,甚至有两个身子一软往后倒。

孔狄面不改色:“准备往京报备,安排九皇子的后事。”

赵阿福也被吓到,九皇子死了?

那,美人娘娘该有多难过!千里迢迢追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当众人开始接受现实,准备赶紧解决后续事宜时,忽然有一人破开人群而来。

“谁敢动我夫君!”

宁容提着剑,步步逼开众人,开出一条路来。

“宁小姐。”孔狄上前一步,手放在腰间佩剑上,“你私闯矿山,可知何罪?”

“我有何罪!”宁容漂亮的眸中充满尖锐,“倒是孔大人,恶意对已被审判的犯人动用死刑,才是滥用职权!”

房间里有孔狄的人,所以孔狄才敢那么自信。

眼下他也烦宁容碍事,就要拔剑。

“给我让开!”宁容厉声。

孔狄一动不动。

宁容冷冷道:“你若不让,你孔狄在这宁古塔的所有所作所为,我都一一禀告我父亲大人,在场的各位佐证,我若是遇刺,便是孔狄所为!”

“宁小姐!”孔狄急促怒吼一声,又戛然而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场其他人乌压压一片,竟无一人敢出声。

宁容的视线流转,在赵阿福身上顿住,随后语气缓和一点。

“你针对九皇子,你的人,我信不过,请贺娘子为我夫君诊断。”

赵阿福被点名,刷拉拉的过来一片视线。

阿福紧张的差点后退,尤其是孔狄的眼神,充满狠戾。

贺荆山挡在她身前,挡住孔狄视线:“我妻医术浅薄,难堪重任。”

“贺娘子,你自己说。”宁容决然道。

赵阿福傻眼,看眼贺荆山。

“贺娘子,你是大夫,对么。”宁容语气软下来,带着祈求。

阿福看一眼屋里,咬牙,往前走。

她是大夫,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看着她的背影,身形一转,转而拦在想跟上去的孔狄身前。

赵阿福一进到屋子,一股陈旧的木头味夹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屋里一个大夫一个药童,还有两个侍卫,四人都一动不动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九皇子。

两个侍卫上来拦人,宁容却提剑:“让开!我能进到这里,还收拾不了你们两个!”

阿福上前,探九皇子的脉搏,松口气。

虽然十分微弱,但是还活着。

这大夫想斥责她,但治不好九皇子,他难逃其罪,索性死马当活马医。

赵阿福掀开九皇子的衣服,胸口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边缘的肉泛着不正常的白色。

看来这凶手是真想置他于死地,不光用刀,还带了毒。

幸好阿福自从之前胖虎遇到毒蛇那次之后,身上就有自配的解毒药,虽然不能针对性解毒,但大多数毒都能解,且没有相冲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九皇子幸运的不只是碰到赵阿福,还幸运这里是宁古塔,冬天白天里都能泼水成冰的地。

所以他失血不多,而且已经凝固。

阿福没有带太多专业的医疗设备,可这里的大夫有,刀片消毒,割开坏死沾毒的肉,洒药,缝合。

幸而她身上也有消毒过的针线包。

便携带着的,她身上都有。

看她拿出针线,一边原本觉得她还算专业的大夫伸手阻止:“你干什么!”

针,对人体医治一般都是用来针灸,绝对不适用眼前的情况,何况还带着线,这针线,可是用来刑罚的!

阿福没理他,对针刺入皮肉。

“你这是要害死人!”大夫冲上前,竟要伸手夺针,药童也匆匆忙忙跟着他上来。

宁容也从未见过,这种医伤的方法,可,她相信赵阿福,一剑拦在大夫前面,把大夫吓得后退几步。

“使不得,使不得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头也没回,专注迅速缝合伤口。

一个漂亮的外科结打好,阿福用布包裹好匕首,刮一点毒下来。

见赵阿福动作完毕,宁容扑到床边,看着心爱之人憔悴的面容,眼眶蓄满泪。

但,最终一滴都没有落下。

她低低在李昱同耳畔说了句什么,起身,提着剑:“我夫君转危为安,多谢贺娘子医治。”

与此同时,床上的九皇子微微睁眼。

药童正好瞧见,惊呼一声,给自己师父指着:“师父,皇子醒了。”

大夫被宁容恐吓,被人质疑医术,心里憋着火,闻言一看,九皇子竟然真的醒了!

他一时间惊疑不定。

那女医,给九皇子用的是什么药!

他到跟前,正好能看到九皇子的伤口,缝合的整整齐齐,乍一看渗人,可已经比刚才的情况好得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下医术不精!”大夫服气,自己宣布死亡的病患,让一个女医救了过来,这说明他医术不如一介女流之辈!

但,这女医也非寻常大夫可比。

这缝合之术,他闻所未闻!

“敢问女医师承何处?”

赵阿福噎住,见小药童也一脸崇拜看自己,迟疑道:“我师父乃游医。”

游医中的确有不少好大夫,因为见过的病例多,经验也多,这下大夫终于心里稍许安慰。

“女医是哪里人,可在清水镇药堂坐诊?”

赵阿福摇头:“我们出去说吧。”

到外面,赵阿福才明白,原来这大夫想让自己去他们药堂坐诊。

赵阿福婉拒,她是要到清水镇自己开女医馆,现在都已经让佟瑜在给她看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大夫虽然遗憾,却留下自己住址和药堂。

赵阿福,把九皇子医活了!

两个大夫一出来,便宣告这个消息。

外面的官员吃惊之余,松一口气。

九皇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不然他们当中绝对得有几个掉脑袋!

孔狄脸色黑成锅底,但他本身也黑,外人瞧着顶多严肃点。

“那就多谢赵女医了。”他几乎是一字一句说出口。

贺荆山淡淡看他一眼,上前带过赵阿福:“孔大人若无事要查,鄙人就带发妻回去了。”

孔狄心烦意乱,看他一眼,这九皇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人杀的,若是,为何不直接毙命,还让他妻子去救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恨皇家?

“你们回去吧。”孔狄摆摆手,接下来几天他都有的忙。九皇子一次遇刺不成,自然不能有第二次。

且一计不成,再想杀九皇子就难了。

赵阿福心里一松,终于可以回去了。

这个年过的太难。

她想家了。

摆脱孔狄,夫妻两人自行踩着茫茫山雪回家。

深一脚,浅一脚。

白雪皑皑无边。

赵阿福情绪莫名低落,跟在贺荆山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有心事,一开始没注意到,后来回头一看,阿福在努力跟上自己脚步,走的吃力。

“我背你。”贺荆山转身。

阿福摇头:“我自己走,不累。”

这古代也有古代的不好,交通不发达,动不动受人管制。若不是遇到贺荆山,阿福一定会抓狂。

贺荆山见她执意,不多说什么,拉着她走,从兜里拿出一块糖给她。

阿福在关口军营处吃的,寡然无味,嘴巴还真有点馋,一口咬住,心情不由自主变好。

“你什么时候身上带的?”阿福惊喜。

“是你给我的。”贺荆山瞧着她开心,心里沉重的事情全然翻过,心情愉悦。

阿福才想起,从前贺荆山上山打猎,她就爱往他身上带干粮和零嘴。

纵然他对山上的路熟悉,她也不放心,若是迷路,便能以防万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其是糖果这种高热量补充品,在这高消耗的寒冷地带,必不可少。

“等回去,我给你和阿元做,这糖太甜了,咱们做点酸甜的,以后要是出去身上就多带点。”

“好。”贺荆山宠溺看着她。

阿福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推他:“看我这个大胖子好看嘛!”

“不胖,好看。”贺荆山用手蹭蹭她软乎乎的脸颊。

阿福如今已经比刚过来时候瘦太多太多。

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轮廓渐渐明显,眼尾勾出俏皮妩媚的弧度。

盯着谁看的时候,显得温柔又可爱。

赵阿福知道他又是千篇一律的回答,傲娇:“你永远都是这两个字,肯定在敷衍我。”

贺荆山脚步停住,回头:“阿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阿福眼睛亮亮的,等他说下一句,这一路的枯燥也没了,雪花也变得可爱起来。

熟料贺荆山认真思考许久,都没再说出一个词来,终于,过了好一会,才道:“阿福,貌美,可爱。”

“噗......”赵阿福笑喷,“好了不难为你了。”

贺荆山又没读过书,从小在邙山村长大,自己还真是难为他少的可怜的词汇量。

就这可爱,还是她夸阿元时候说的。

贺荆山目色温温,只看着她一个人。

赵阿福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年,就这样有惊险有温馨的过去了。

两人回到家后,接下来一直到年十五,村中都很安静,因为有人把守,周围的村落也都放下心来。

阿福的女医医馆计划也正式提上日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过一个年,阿元的小脸圆乎一圈。

忙三季吃一冬,寒冬腊月不做农活,邙山村的村民日常生活就是串门,烤火。

阿福食物备的充足,可饶是如此,看着每日只出不进的物资储备心里还是慌慌。

她现在恍然间有点能明白,为何番邦人要来抢夺。

高密和瓦剌大多都是游牧民族,不会耕种和储备粮食。

过完年,一晃就是一个月过去,大雪封了路,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毫无联络,若与世隔绝一般。

阿福院子里的雪狮子堆了一个又一个,可这宁古塔的天气,硬是没叫它化去一点半点。

“好了舅舅,这药可以停下,以后只需吃温补的补品。”赵阿福检查完郑有才的眼睛,舒口气。

郑有才眼珠明亮,那还有曾经浑浊的模样,看物十分清晰,他连连点头:“阿福,多亏了你。”

郑宛在一旁看着,心中对二儿子要去学医的决定彻底放心。

二郎还不知母亲心中所想,感慨:“嫂子的医术真好。”

他就算不学医,那也知道,人的眼睛不好医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嫂子就硬是医治好了舅舅的眼睛。

贺平看着,下意识说道:“嫂子医术这么好,不去做大夫可惜了。”

赵阿福与贺荆山对视一眼,缓缓说出自己的计划:“干娘,我之前就想跟你说,一直耽搁了,我准备去清水镇开个女医医馆,到时候给你和大郎也相看个院子,咱们一起去镇子上住。”

郑宛皱眉:“不搬出去,下次这种大事早说。”

屋内一时有些尴尬,可赵阿福这话说的突然,郑有才也追说:“阿福,你干娘一辈子都在村里住,去镇上怎么会习惯。”

贺荆山在一边看着郑宛,可郑宛和从前一样,绝不瞧他。

这么多年了,她还在因为旁人的评论恨他。

也许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当年的真相,贺荆山怎么会能驱使老虎杀人,还杀的贺猎户。可她就是想要一个精神依托,好好的人,怎么就被老虎给杀了呢。

她不需要他孝顺!

赵阿福见干娘脸色越来越差,上去挽住她胳膊:“哎呀干娘,你看这大郎二郎年纪不都大了么,都没个事做,咱家又没几亩田,以后可怎么说媳妇。”

郑宛还从未被人这样突然亲近过,想抽出胳膊,但阿福抱得紧。

“二郎如今有了去处,那大郎呢,他打猎也不擅长,以后可如何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的语气带着撒娇,叫人不好拒绝。

贺平老实,虽然一辈子待在村里也想去镇上看看,可他听娘的话,一声不吭。

贺书就不一样了,机灵点。

他也跟着鼓动:“娘,咱们也不是永远搬过去,先去看看什么情况,要真是很多麻烦咱就回来住。”

其实阿福还是把郑宛说动了。

这古人定亲,十一二岁就可以相看了,有的甚至没几岁就定下娃娃亲。

贺家穷,自然没人与他们定亲,这一拖,都拖到大郎都十五岁了。

从相看到定亲再到成亲,一般足足得一年以上的时间。

别家郎君,十五岁有的娃娃都出来了。

郑宛心中也着急。

阿福正是揪着重点说:“干娘,你不用怕没钱,你跟着去镇上看看,别家的绣活是怎样的,好好绣还能学不会?到时候卖了,想自己置办院子就置办院子,想做聘礼就做聘礼,咱们一家,越过越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说完,屋子里就静悄悄的,只有柴火低声噼啪燃烧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着郑宛。

连阿元都不玩耍了,捧着脸瞧着干奶奶。

年前时候阿福把郑宛的绣活带给徽娘过,卖了好几十文,回来可把郑宛吃一惊。

她就已经心动了。

“干娘......”阿福摇郑宛的胳膊,就像对待自己亲妈一样撒娇。

郑宛没有女儿,对这撒娇简直招架不住。

终于,她点头。

屋里众人瞬间松口气,惊喜万分。

郑宛点完头就后悔了,那镇上生活什么样,自己什么人都不认识......

可她看见每个人脸上的喜色,又按捺住后悔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家人本就是如此,互相迁就,为了更好的下一步。

“舅舅,那你呢。”赵阿福说服郑宛,一转眼又看向郑有才。

“啊?我?我就不去了吧,去也帮不上啥。”郑有才想说自己身体不好,又后知后觉想起阿福给自己治好眼睛,现在就是个健壮的劳力。

阿福笑笑:“舅舅,你不给小鱼存点钱啊,我这开女医医馆可不是只坐诊就行,那得有药堂,有人进药卖药,那还得花大价钱聘用人呢。”

郑有才听到她说雇人,才后知后觉明白阿福这是去进城当老板呢。

他还真动了心思,可是迟疑:“阿福,你这聘用倒好,可舅舅不认得药材,去了不行。”

二郎这时跳出来:“舅舅这个我知道,不认识也没事,可以从头学,而且到时候还要搬药材,和药商联系,开店要好多活呢可不止一种。”

赵阿福点头,又看大郎:“就是这个理,大郎也有活干。”

贺平闻言面带喜色。

他...是该成亲了,村里同龄的男孩,有几个都是大男人了,娃都有了。没定亲的,不是家里太穷就是身体有残缺。

“嫂子...我能干什么。”既然娘已经答应去镇上住,大郎也放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一一告诉他开医馆和做生意的流程,大郎和舅舅都慢慢明白,这开医馆也和做别的生意一样,不是一两个人坐镇就能行,除去他们,还得雇佣几个人。

几个成年人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小鱼在后面默默听着,心里狂喜万分。

自己不用回去,和爹爹继续一起和贺大哥待在一起!

小鱼快活的想哼小曲。

可她不能说话。

只要能和贺大哥待近点,她就快乐。

小鱼心里隐隐觉得自己是对不起赵阿福的,可又想着,只要嫂子答应,以后自己做妾室做牛做马伺候她都行。

这样嫂子就不会生气啦!

想到这,她又偷偷看一眼赵阿福。

赵阿福一下就捕捉到她的视线,可小鱼又瞬间躲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屋里人多,小鱼性格拘谨,阿福并不强求她过来亲近。

只是微微遗憾。

自己好不容易与小姑娘打好关系,现在一夜回到解放前。

因为小鱼的身体残缺,家里的人都对她格外照顾怜惜。阿福也不例外,所以见她实在是对治嗓子这件事反感,只得再次放下。

一家人有了目标,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就不再无聊,生活充满期待。

大雪封着路,一时间他们也出不去,村里的学堂却是照常开课了。

阿元的学习,一天都不能间断。

开课时别的小朋友都已经把之前学的忘得一干二净,唯有他和他揪着不放跟着学习的胖虎记得一清二楚。

里正是意料之外胖虎都能记得这么多。

胖虎这小子平日里捉摸打滚贼的很,脑子也聪明,就是从前不用在正处。

现在被揪着学习,学的比旁人都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正觉得这俩小子都有希望考秀才。

可这日赵阿福过来,给他说的却是阿元很快就不在这学习的消息。

“是,我们再过段日子就搬去镇上住,到时候阿元也得去,这段日子麻烦里正教导他了。”

阿福并非空手而来,而是带来里正这年初的束脩,还有新的礼物。

阿元被叫出来,其他小朋友一个个伸长脖子往外看他。

赵阿福都有点不忍心拆散他们这一群小伙伴了。

可这学习氛围的确不行,她也怕把阿元爱好学习的心意给耽误了。

里正心中是千般不舍。

这段日子教导下来,他觉得阿元简直是个奇才,而且还爱学!

他甚至不止一次设想过,阿元考上秀才的那天,自己这个先生也能不负先生之名。

郑秀芝正好过来,见阿福递东西里正不接,冲来抢过:“哎呀阿福这么客气,又来送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笑笑,没有解释。

郑秀芝拿了东西,心情不错,却忌惮赵阿福是个敢给人缝嘴巴的,很快拿着东西姗姗而去。

“阿福,阿元是读书的好料子啊!给他好好相看先生,莫要耽误了他的才能。”

里正的语气过于虔诚,阿福忽然觉得自己充满使命感,跟着重重点头:“里正您放心。”

其实他们去镇上,也有不少原因在于想给阿元好好找个先生。

这话自然不能当着里正的面说。

阿福叹气,回去路上,远远望着这炊烟袅袅的小山村,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在这群山环绕,大雪封路与世隔绝的村里,一天一天都过得无比飞速又漫长,偶尔清醒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阿福坚持一日就在纸上记一日,好知道是哪天。

不至于真就让自己变成一个原始人。

当那记录下的日子整整过去四十五日的时候,邙山村迎来了它新年里的第一位外来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万万没想到,佟瑜这厮雪还没化开,就跑来了。

当他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赵阿福以为自己幻觉了。

可后知后觉自己要是幻觉那应该也是看到贺荆山而不是看到这厮。

佟小爷过个年,脸蛋子也浑圆一圈,真当是位粉面公子。

“嫂子!”佟瑜见到赵阿福,激动到无以言表,“我可算见到你了!呜呜,我好苦啊!”

赵阿福一脸蒙圈,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他妈......

言归正传,这也是佟小爷来宁古塔后过的第一个年,要多想家就有多想家,要多无聊就有多无聊。

他也没处拜年,整日就在窗口唉声叹气,终于,在佟二受不了自家公子提出他们在宁古塔也不是没有朋友还有贺大哥的时候,佟小爷亮了。

跋山涉水踏雪而来。

佟二快累成哈巴狗儿了。

清水镇上还好,路都有人清扫,可这通往邙山村的路就无人打理,积雪足到成年男子大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从清晨出发,到这里都快傍晚了。

阿福匆忙给他们烧热水,收拾屋子,做热面疙瘩汤。

佟瑜的衣摆上凝结一层厚厚的冰霜,屋里烧着炭,很快衣摆便湿漉漉的。

佟二也是如此,幸好他来就是为他家公子准备好一切,让他进屋换上便衣。

褪去华服的佟瑜看起来身上的气势普通了点,样貌却仍是出众。

“嫂子,你做的饭就是好吃!”佟瑜嘴巴不停,拍赵阿福的彩虹屁。

赵阿福还挺吃他这套,慢慢也把佟瑜当弟弟看一般,实际上佟瑜也比她小两岁。

贺荆山在一边看着佟瑜,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佟家派一个这样的公子哥到这边来找人,实是不靠谱。

贺荆山一起身,佟瑜就朝他看过来:“贺大哥你去哪?”

贺荆山看他一眼:“猎两只麻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寒冬腊月,雀儿不好寻食,便常飞入人们居住的群落。

一个箩筐,一根绳一根棍子一把糙米就能捉麻雀。

佟瑜最爱玩,闻言顾不得什么礼仪形象,呼噜两口喝完就跟上。

佟二倒没跟着,留下来要给阿福洗碗,又要给佟瑜洗衣服。

阿福拗不过,给他倒上热水。

佟二感动:“太麻烦了。”

佟二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做下人比谁都懂事勤快。

阿福看待他并无不同:“麻烦什么,手给你冻坏才叫麻烦。”

“多谢娘子。”佟二想起自家嫂嫂了,也是这般温柔。

佟二觉得贺娘子越来越好看了,这不是心理作用。

因为贺娘子比第一次见面时候,变化太大,脸上的红疙瘩消失的无影无踪,白白嫩嫩,也瘦去整整一大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戏贺娘子要是再给谁治肥症,再也没人会质疑了。

赵阿福收拾好,抱着阿元去看贺荆山抓小雀儿,佟二也跟在后面。

“贺娘子,上次让你们帮忙打听的事如何了?”佟二作不好意思状。

上次来找人,说是给自己找漂亮媳妇,实际目的当然不是如此,但佟二不介意这变成附加目的。

他还是想打听,这附近方圆几里地,可曾出现过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

阿福还真给他瞧过,但的确没什么合适的。

她倒是想起,这附近村落有什么曾经国色天香的美人了。

传言中的确有过这么一位。

便是贺荆山的前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人家毕竟是来找媳妇的,给他提贺荆山的前妻自是不合适。

阿福摇头:“真要说姑娘,还得清水镇上的美,我们这穷乡僻壤里哪有什么漂亮的。”

佟二看眼阿福,心道可不是这样,如今这贺娘子就出落的落落美丽:“贺娘子这话说的,邙山村当是地杰人灵。”

赵阿福笑笑,没再说。

佟二隐隐觉得她隐瞒了什么,但又没办法继续追问,再问下去,贺娘子恐怕以为自己真的对娶媳妇这件事急不可待。

过会,贺荆山带着佟瑜回来,手里提着五只雀儿,赵阿福又忙着收拾山雀,晚上给他们炖芋头雀肉汤。

佟瑜在这一住就是四五天,他不想走可又不得不走,镇上云来客还等着他和佟瑜。

他不得不走,就催着贺荆山和赵阿福赶紧去镇子上。

这漫长的雪季,待在山里过于无趣了些。

镇子上的贸易复苏,从三月就会开始。

他天天唠叨,还真把赵阿福给说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让她每日无所事事在这从二月待到五六月,那真是难捱。

正好二郎过几日也要去永年堂邱掌柜那里了。

正冲着前几日和干娘、舅舅他们商量好去镇子上,大家都还有股热情这股劲,赵阿福去跟他们商量。

过完年的邙山村冷冷清清,什么活动都没有,那清水镇就不同了,为了打发大把的时间,镇上的表演,聚会就没个断的时候。

郑宛一开始还不愿意,阿福再三撒娇劝着,她也同意了。阿福算是明白,她没有女儿,对这撒娇根本招架不住。

干娘,本性是善良的,只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就这么,佟小爷这趟过来孤零零两个人,回去浩浩荡荡多带贺荆山一家八个回去。

阿福一家到启程那日,村民才知她要去镇子上住。

胖虎简直哭成了憨憨,林娘子抱都抱不住。

“阿福,你们到镇上,等雪一化就跟我联系,等以后去镇上了找你玩去。”林娘子也依依不舍。

郑秀芝在家里早听里正说过,却不料是真的,人阿福一家要跟着佟掌柜到镇子上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心里泛酸的厉害,嘴上也好不到哪去:“哎呀阿福,这做人飞黄腾达也不能忘本是不是,自己是从咱们这邙山村养出来的,你可不能忘了乡亲父老啊!”

这贺荆山是吃了狗屎运救了佟掌柜,后面这好处真是多!

阿福听出她语气不善,淡笑:“对阿福好的,阿福都不会忘。”

郑秀芝一噎。

对阿福好的她才不忘,才有回报,那意思是自己就别想沾点光?

郑秀芝还是有点自知之明,自己对阿福不好的。

旁人不由扯她:“哎呀,阿福自己亲娘都不要了,还要你这婶子,你多大的脸面呀!”

郑秀芝一听,可不就是这个道理,跟这人嘀嘀咕咕讨论起来:“我是没那脸面,还好意思去镇上,谁不知当初宋家那件事......”

她嗓门一点都不小,更不避人,阿福想听不到都难。

关于这件事,她还真是有理说不清。

要是不出去,恐怕这辈子都要和那根本就不认识的宋淮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性她不搭理。

那郑秀芝还以为阿福没脸说话,自己占上风,得意洋洋:“算了算了,谁还敢去镇上找她去,吃佟掌柜的住佟掌柜的,咱们邙山村的人可不能就救了人家就一直占人家的,这得多爱占便宜,救人,那是谁看到都得救的。”

那也不是谁都能救的!

邙山里有多少风险,郑秀芝不是不知,可她就是能通通无视,说成歪的。

赵阿福本不想搭理她,可见她越说自己越来劲,好像真就是她说的那么回事似的,还扯到贺荆山,就冷面。

“那也得看谁有哪个本事救得!”赵阿福撩起耳畔发丝,谦谦微笑。

她这么一笑,倒把几个婶子看呆了。

这阿福,什么时候出落的这么好看了......

白白胖胖,脸上没有丝毫瑕疵,面若银盘,杏眼朱唇,好一个标志的美人。

胖是胖了点,但比从前那肉一层叠一层的样子好看太多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胖才有福气呢,好生养!

瞧瞧这前凸后翘的!

“婶子,你说是吧。”阿福拉住其中一个还算公允的。

那婶子怔住,喃喃道:“是,除了荆山,旁人没这个本事。”

这话一落,算是承认贺荆山的本事独一无二。

郑秀芝瞬间黑脸。

阿福才不管她,自己都要走了,以后还怕她在村里给自己穿小鞋?

阿福离开,短时间内可都不会回来久住。

她这才说出去意:“曾经阿福跟着游医师父学医,但一直自己没用上,如今重新拾起,去镇上开女医医馆,救死扶伤。”

原来是这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去镇子上,是去做大夫的!

是大善事!

不是他们传得那样,是去跟佟掌柜享福去的。

到底是哪个眼热的瞎嚼舌根子!

人家阿福医术这么好,不派上用场多可惜。

那梅娘,原先舌头都断了,如今还不是被阿福医的都能好好说话,人平安无事。

说别的,有些人还不信,可说到阿福的医术,他们暂时还找不到黑点,顶多就是觉得缝舌头实在骇人听闻,可怕了点。

那郑有才的眼睛,都瞧不见了,如今不是清清楚楚。

救死扶伤一个词出来,阿福的逼格抬高几倍。

郑秀芝想再挑刺,硬是挑不出一个词,怎么,难道她敢说阿福医术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只能阴阳怪气说几句那游医到底是谁,怎么大家都没见过,阿福就忽然会治病了。

阿福最后看她一眼:“不便透露。”

郑秀芝气倒。

旁人却觉得正常,你问啥,人家就得回答你啥么。

人家也有自己的事啊怎么你是人家亲妈,什么都得给你透露透露。

“阿福,你放心过去,家里这边我们都会照顾着。”

“阿福,以后有个病腿的去镇上找你,你可不会不认我们这父老相亲的吧。”

阿福很快被村民包围,这次都很热情。

都是人,谁还没有个三长两短有病腿的时候,认识一位医术这么好的大夫,多好的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是临时起意,阿福一家东西收拾的不算慢,定下之后,几乎是第二天就把要带的东西收拾完全。

家里还有很多粮食,不能一并带过去,阿福与贺荆山商量之后,把捐给族里祠堂。

至于钱财,阿福过年之前在镇上钱庄存过一笔,身上的现银不多,但也全部带上。

“嫂子,还有这个箩筐!”大郎忙得热火朝天,一脑门子汗。

这平日里不收拾还好,一收拾才发觉家里东西真多。

佟瑜瞧着那箩筐就不顺眼,自己那还得拉个箩筐回城么,这带的都是什么东西。

赵阿福也哭笑不得:“大郎,这先不带了,咱们先把必需品带上。”

贺平挠挠头,又不好意思跑回去。

就这么,阿福一家和干娘一家很快收拾好,便挑了个微有太阳的天,全家往镇上去了。

没走之前收拾东西不觉得有什么,这到路上,望着邙山村的村口越来越远,大郎二郎以及干娘,都心中百感交集。

一边是对新生活的向往,一边是对这生活这么多年的家乡不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怕干娘反悔,拽着她的手:“干娘,这平日从镇上回来也不到一晌午,想回来咱们就随时回来。”

郑宛的心情微微平息,看着赵阿福轻轻颔首。

她从前身子虚弱,所以不爱走动。

如今在赵阿福药膳的调养下,感觉身上的力气慢慢回归,像是回到年轻时候那般,有使不完的劲,所以也爱出来了。

但她走这么会雪路,还是气喘吁吁。

阿福仿佛看到刚过来时候的自己。

“荆山,你背干娘过去吧。”熟知贺荆山的力气,阿福想借这个机会让他与干娘的关系缓和些许。

贺荆山闻言立刻看向郑宛:“干娘。”

郑宛没想到,赵阿福提出这样的要求。

佟瑜和佟二不知什么情况,在一边看着,那大郎二郎,还有郑有才却都是知道的。

郑宛厌恶贺荆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当初人人都道,贺猎户是被贺荆山指示老虎杀死的。

一连这么多年,郑宛都对贺荆山冷冷淡淡。

二郎机灵点,见状马上跟着附和:“娘,你这身子刚好,不能走这么久,大哥最有力气,让他背你吧,他以前背嫂子都没事呢。”

赵阿福被拎出来举例子,有点囧。

那胖墩墩也不是她想胖的。

郑宛面色微霁,却拒绝:“我自己走的动。”

大郎背着阿元,自然不可能再背一个。

小鱼在一旁默默跟着,听众人提议让贺荆山背人,扯住郑有才的衣角,低声:“爹,我走不动了。”

她一个小姑娘走不动倒也正常。

如今小鱼在这过了个年,脸颊上终于有了点肉,看起来不再是瘦骨嶙峋的。

郑有才眼睛好好的,身上也有力气,向来宠着这唯一女儿的他如何不依着她:“来,爹背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鱼愣住,眼里闪过失望。

阿福正好瞧过来,心里一动。

这小鱼,该不会是喜欢贺荆山吧!

阿福越想越是如此,心里面微微有点气。要真是这样,自己可得好好引导。

自己想好好照顾的孩子,竟然觊觎自己男人,这算什么事呀!

阿福心里有点气。

佟二在一旁不明所以,上前:“婶子,不行让我背吧,我做下人的,有力气!”

阿福让贺荆山背干娘,重点当然不在于背,而是在于背的那个人。

她把思绪拉回,温声道:“不用了,你荆山大哥在这,这么大把力气。”

贺荆山已经走到干娘身前,曲下膝盖。

郑宛没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也察觉出不对味来。

这贺大哥怎么好像和这干娘关系不太好。

果不其然,郑宛再次拒绝:“我走得动。”

这次声音冷的多。

赵阿福见干娘实在不愿意,甚至生气,把贺荆山拽起来:“那让干娘再走会,她身体刚好想多走走,走不动了你再背。”

佟二也明白过来,这家里看来还有什么渊源是他这个外人不知道的。

雪到膝盖那么深,已经是偶尔有赶路的人踩踏过的厚度,路旁的雪,贺荆山走过去,都能一脚踩下去深到腰。

连成年人都受不了这路,何况郑宛。

又走没多久,她就走不动了,但咬着牙往前走。

阿福见状过来扶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宛埋头走路,以为是贺荆山忽然过来扶她,一下打开阿福的手。

所有人都愣住了。

郑宛才察觉自己打错人,一时间僵在那里。

郑有才这个做长辈的,最先看不过去开口。

小辈尽心尽力孝顺,他们做长辈的何必再去刁难。

“妹子,让荆山背你。”他像妹妹没出嫁前那般,用命令陈述的语气。“走坏了身子,到镇上怎么绣活。”

看来等到镇上,自己得好好再和她说说当年的事。

荆山是不擅长说话,可这不是任何人应该拿来欺负他的理由。

若荆山真是怀有坏心思的,这么多年,就凭妹妹自己,还能把两个孩子养活大?

恐怕自己的病都没得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宛摇头。

“快点,让一群人等这你一个么。”郑有才平日憨厚,但拎得清楚。

郑宛这么多年,都让这一群人,迁就着她一个。

是时候该体谅别人了。

赵阿福见干娘眼里的挣扎,却没有上前劝,而是推贺荆山一把。

“干娘,未生便养,无以为报,当年干爹在的时候,待荆山如亲儿子一般,荆山这辈子,都认你们是亲爹娘。”

郑宛终究是动了,趴上这个干儿子宽阔的背。

但她的指甲情不自禁用力,叩在贺荆山的脖子处。

那处衣衫薄。

许久,她才注意到,赶紧把指甲收回,贺荆山的脖子已经红了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宛心中思绪万千,看着贺荆山离自己这般近。

郑有才和赵阿福的话一遍又一遍冲击着她内心。

当年,荆山本也就是个半大点孩子,打猎为生,怎么可能指使老虎。

他最仰慕的便是他干爹。

村民本就爱嚼舌根子。

他爹命不好,打猎本也就是危险活。

自己怎么能怪一个孩子。

这么多年,贺荆山给家里拿钱拿粮,自己不理他他就一声不吭待着。

他也是在她面前撒过娇喊着干娘的孩子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何尝心里好受,那么濡慕的亲生父亲一般的干爹死了,小小年纪,他就一个人闯进山里,硬是把老虎给杀了。

从此也性情大变,不爱说话。

自己的疏离,更是让他变得沉默。

一夜之间小小的孩子变了个人似的。

贺荆山感到脖颈上忽然落下一片湿热的水珠。

他浑身一震,脚步停了。

“怎么了荆山?”郑有才以为他累了,自己背着小鱼都有些够呛。

贺荆山却继续往前走,摇摇头示意没事。

郑宛埋在他脖颈不抬头,很快他衣领湿了一片。

终于到清水镇城外,隔着几百米远,路上的积雪就被清干净了,路平坦起来,众人步伐也加快。

佟瑜已经给赵阿福看好房子,直接带他们过去。

两栋房子正好是邻居,一栋小四合,一栋二进二出的三合,两栋都是干净敞亮的砖瓦房,带着后面小花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片街区都算是镇上的富人区,不是什么豪门世家,但都是小有资产的,大多是生意人。

郑有才没想到,这佟掌柜给他们找这么奢华的房子,一时间傻眼。

“佟掌柜,这房子得挺贵的吧。”

这一栋下来肯定得个百两银子!

阿福也没想到佟瑜把房子找了这么好的,可她进去看一圈,实在喜欢的不行。

尤其是小花园,里面有几棵梅花正是怒放时,雪压红梅,别有一番韵味。

佟瑜拍拍胸脯:“放心吧嫂子,我能给你找多贵的,那边晁老爷和晁娘子听说你要来镇上住,巴不得要亲自给你买两栋院子,有他们这人脉你还怕买贵了去?”

赵阿福之前已经在镇上看过一段日子的房子,知道这种的价位其实还在她接受范围内。

四合院,大约摸一栋要一百五十两,三合就便宜得多,一百两。

但佟二给她报价,这四合是一栋八十,三合一栋五十。

整整砍去一半价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自己都吓一跳。

“嫂子,他们正常卖房子那还不是虚报价,那牙婆都能抽你十几二十两的。这房子你就放心住,没有任何问题,钱不够我先给你垫。”佟瑜一路上没搬东西,这会生怕赵阿福不喜欢,搬着一摞碗筷就往里面蹿。

这价格,赵阿福自然付得起。

她现在钱庄都存有两百多两纹银。

郑宛家人多,阿福让他们去四合的那栋。

三合的占地面积不比四合小,主要用在内里装修与花园上。

一旁的赶来的卖家,揣着地契,生怕赵阿福看不上自己房子,一个劲的介绍如何如何好。

阿福看完,询问下舅舅和干娘的意见。

郑有才一辈子也没见过,超过十两银子以上的钱。

他再怎么觉得这房子好,也不多说什么,主要还是看自己妹妹。

郑宛情绪恢复,眼睛明亮平淡,像是看开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做主就好,等大郎二郎攒了钱,就一并给你。”

大家见她没意义,纷纷松口气。

大郎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赚钱,把钱给嫂子,以后和弟弟,还有娘都住镇上过好日子。

以前的日子有多难,现在就有多好,以后,一定还会更好。

阿福便把身上剩的现钱都给房主。

她自己身上还有一百五十两银子,这是自己几次给晁老爷和晁娘子看诊得来的。

这条街道,就在镇中心,地理位置也好。

对佟瑜来说,更重要的是,离他家近!离云来客也近!

以后就能经常看到贺大哥和嫂子了!

这下皆大欢喜,大家把东西搬好,就四处打量着自己的新家。

阿元快活的就像一只小鹿,蹦跶蹦跶在院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伸手便想去折一支梅花。

阿福见状赶忙制止:“阿元,花开的好好的,折它做什么?”

阿元小手收回:“娘亲,花花好看,送给娘亲。”

其实阿福倒也不是不让摘这花,只是这各花有各花的采法,要在不伤花枝的根本上采摘最好。

“娘亲现在就能看到呀!”阿福捏捏他的小脸,“你要是伤到花枝,以后它就有可能不开花了。”

阿元看看那花,扑她怀里:“娘亲,要开花,不要不开花。”

赵阿福揉揉他小脑袋:“不懂的就要问,等咱们回头请教园艺先生,这花如何折,再摘它。”

阿元点点头,似懂非懂。

要是能做玫瑰花饼就好了......

赵阿福偷偷想到。

有点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来新家,这左邻右舍的,自然要走动走动。尤其是过年这段日子没有新鲜事的时候。

这房子够大,两栋房子就占了一条街,左邻右舍是没有,但前后有人家住。

前头这家,是做脂粉生意的,后头那家,是做小件零嘴吃食的。

阿福搬进来到下午,两家就都差人先送来了乔迁之礼。

这礼倒是比常规的好些,毕竟以后是要长期做邻居的。

到晚上,两家竟男女主人都一起过来拜访了。

这做脂粉家的,男主人姓职,职老爷一个大男人,脸上也涂的白白的。

这倒不出格,大齐历来有男子化妆的风俗。

职娘子脸上笑容倒是热情,只是笑却不达眼底,显然有点瞧不起他们这一家从乡下来的。

那郑有才,大郎二郎往那一站,一股土里土里的气息。

小鱼在角落,一看也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儿,上不得台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做大夫的呀!哎呀,真好。”职娘子捂嘴笑。

却没把赵阿福放在心上。

这一个女医,医术能有多好,顶多调调月事不调症。

这家还不如后面做零嘴的那家,偶尔还能有点往来。

赵阿福对她回以微笑,倒是热情,毕竟刚刚搬过来。

“以后娘子有什么养生问题可以问我。”

职娘子打心底里觉得她不会什么医术,下意识就是回绝:“哎呀,我们家也是做身体上用的,对药材了解。”

赵阿福见她这么说,也不多说。

另一边做零嘴家的男主人姓郝,这郝老爷和郝娘子为人倒是和气的多,也都吃的胖墩墩的,一笑弥勒佛似的慈善,他们年纪也比职老爷他们大上一轮。

“这以后都是邻居,有什么事你们尽管说,别客气。”郝老爷看向贺荆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刚过来,礼尚往来,自然不可能让客人们空手回去。

他们刚过来,也就只有熏肉拿得出手,他们家没有下人,亲力亲为把熏肉取来。

郝老爷是做零嘴的,自然对这吃食异常感兴趣,尤其是听说赵阿福是自己做的时候。

他这看上一眼却怔住。

那边职娘子看清熏肉,帕子捂嘴笑:“这不就是云来客的熏肉么,我当是什么呢,妹子你不会是去云来客买的吧!”

这点熏肉,作礼倒是够格,毕竟如今供不应求,价格翻了好几倍,可这撒谎说是自己家做的就过分了。

贺荆山听出职娘子语气中的轻视和笑话,轻轻扫她一眼:“是我娘子做的。”

这……

郝老爷倒是回过味来,这听说不就是佟掌柜介绍这边来的么。

“贺郎君,这云来客的熏肉不会是你们供货的吧?”

他问是给职家夫妇台阶下,心中约莫已经有答案。

熟料那俩人不领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职老爷闷声笑两声。

可下一秒,赵阿福就点头:“是我们家供货的,冬季山上上不去,也就供不了多少。”

郝娘子却惊喜,诧异的看向赵阿福,“这么好吃的东西竟然是出自你手,果然高手在民间!”

赵阿福被她爽直的性格逗乐,不吝啬讨论起来。

职老爷夫妇面色尴尬,又怀疑。这云来客重金难买的熏肉,竟然是出自这对乡野夫妇之手?

“你这么会做好吃的,学医倒是浪费天赋,有时间来我家坐坐,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作坊。”郝娘子因为同样做吃的对赵阿福亲近不止一点半点。

一旁的小辈本不说话,静静听着,二郎却听不下去。

“郝娘子,我嫂子的医术好的很!”

他性子耿直,此时忽然插话显得几分无礼,可职家夫妇不拘小节,不在意他这点出格。

那职娘子嗤笑出声,又后知后觉捂嘴。

这一阶乡野农妇能有什么好医术,估计也就在乡下糊弄糊弄人,给人看个头疼脑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也好意思拿出来说,还敢开医馆,也不怕出事了被找麻烦。

郝家两口子也对阿福的医术不太信任,见人家家人出来这么维护,不好再多评价,于是很快扯开话题。

二郎见他们都不信任自己最尊敬的嫂嫂,心中不服,但也不好再开口,一个人在一旁闷闷不乐。

这两家也有都孩子,而且数量不少,但今日都没带过来。

赵阿福默默记下不少细节,幸好家中之前买有好茶叶,这忽然搬过来也不至于没有茶水招待客人失去礼数。

他们人刚走,二郎就愤愤不平道:“嫂子的医术顶好的,他们有眼不识泰山!”

连永年堂的师父,都说嫂子的医术好。

赵阿福虽然私下经常这么夸自己,但出来后,不能这么教二郎,免得旁人说贺家自大狂妄。

她拍拍二郎,教训他道,“二郎,医学这一行,万万不能的就是自傲,人体何其复杂,我们究其一生也无法完全征服生老病死,也许一个小游医,一个乡野大夫甚至普通人,他们都比我们有经验去治疗病人。”

“学医难,医者决不能自负,任何一个小误差,都会导致结果失之千里,何况这是事关人命的行业。”

贺书被嫂子一番教育,心中的那点愤愤慢慢磨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赵阿福本意不是让他什么都让着别人,于是又补充:“这是术业之道,为人处世也当谦逊,却不能一味忍让,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人生在世,那么多不如意,却大多都是自己困住自己。

赵阿福不喜和这职老爷职娘子打交道,以后也只打算面上过得去就行。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一旁的大郎贺平人老实,从小到大,没少被人欺负,这会听着嫂子这句话,心胸仿佛有什么被冲击,而后豁然开朗。

他再看向嫂子,眼神也终于和从前微微不同。

多了几分敬意。

从前他只是礼貌疏离,因为赵阿福曾经的劣迹斑斑,不想与她过多来往。

这几个月来,尽管身边人都开始慢慢亲近接纳嫂子,他也十分疏离,没有对嫂子该有的敬意。

赵阿福不知自己一番话,竟然让两个弟弟都感悟颇深,她还在心里默默吐槽这职家夫妻,狗眼看人低。

呸,当她看不出来那俩人瞧不起她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她的女子医馆一开,可是要做脂粉养容类的产品的,到时候别来找她麻烦!

到晚上休息,赵阿福滚在大床上,屋内暖和的像是春天,灯火明亮。

舒服是舒服,可想到自己刷刷流去的银子,又有点心疼。

现在自己一共剩下两百三十两银子,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是一笔大钱,可对赵阿福这个要开医馆的人来说,紧紧巴巴。

贺荆山洗漱完,上床,身上携着阿福调制的淡淡的佛手柑的香料味。他身上戴着阿福给他缝的香囊,衣衫上都常是这股味道。

“怎么了?”见阿福撅着个嘴,贺荆山揽住她。

赵阿福顺势就往他怀里钻:“钱,花的好快。”

贺荆山以为她是因为职家人不开心,熟料是为这个,一时间嘴角抬起笑。

阿福仰脑袋一看,就看到他在笑,顿时不服戳他:“笑什么,我一心为我们家攒钱,你竟然偷偷笑话我。”

“不是笑话。”男人把油灯挑灭,黑暗里离她极近。

赵阿福眼睛还没适应,一时间看不清他:“熄灯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话还没说完呢!

贺荆山嗓音喑哑:“阿福,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赵阿福听到他这般声音耳朵一麻:“你说干什么,阿元读书呀,家里人吃好喝好穿好。”

这就是她的愿望,把小日子经营好。

贺荆山嗯一声:“我们会有很多钱的。”

“那当然。”赵阿福觉得这是肯定的,自己这么多手艺在,而且以后家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要学会赚钱,有手艺傍身。

这个小家,也并非是全靠着自己一个人的。

因为有大家,所以才是家。

阿福还在心里面规划着,忽然感觉有一只不老实的手顺着自己亵衣钻进来。

“贺荆山!”她低呼一声,痒痒得往后躲去,黑白分明的眼眸瞪着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身上肉肉多,痒痒的地方也多。

男人的指腹一层硬厚的茧子,摩挲着她柔嫩的皮肤。

赵阿福痒得直笑,眼里又是气氛,贺荆山到底要干嘛?

幸好这是在新家,阿元不和他们一个屋子睡,不然阿元指定被吵醒。

阿福笑着笑着就没了气力,浑身发颤,声音都在抖:“荆山,我......”

寒雪敲窗,簌簌而落,窗内一片漾漾春色。

褪去阿福的亵衣,圆润饱满的肩头莹润一掐。

贺荆山的呼吸沉重起来,黑夜里盯着阿福看的视线犹如野兽。

阿福不如他的视线好,黑咕隆咚只依稀察觉到他在瞧自己。

她以为他看不见,也不知害臊了,胳膊搭上他宽厚的肩,面颊红成一片。

从他滚烫的大掌脱掉她的衣服时,就对接下来的事已经预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两辈子都是单身汪一个的阿福还真没真枪实弹上阵过,她很想临阵脱逃,又隐隐期待。

贺荆山身上还没出汗,阿福已经手心发黏。

贺荆山低低应她一声,声音里夹杂着浓厚的欲色沙哑,“阿福……”

阿福浑身酥软,只听他在自己耳畔低低唤一声阿福。

她耳边是沙哑雌性的声音,听得浑身一颤,滚烫的唇在她脸颊上摩挲,低哑地呢喃她的名字。

他粗糙的大掌按着阿福的背,让她整个人牢牢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并轻轻磨蹭着,磨得阿福动都不敢动弹,小脸羞红的瞪着他。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能不能干脆点,不这么折磨人?

看着她眼里的恼怒,贺荆山眼里是恶劣的笑。

下一秒就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瓣,有些粗鲁,又夹着迫不及待的急切,攻势十分霸道,阿福只觉得口腔里的空气都被男人吸光了。

被亲得晕头转向,阿福心里什么思绪都没了,空白一片。

似乎是亲够,男人的唇转战其他地方,她的脸颊,她的鼻尖,她的耳朵,然后慢慢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掌扣住她光滑的腰抵向自己,清晰的感受他的急切,阿福急促的喘着气,微微睁开眼睛看他,恰好看到男人如火的眼眸,像是要燃烧她。

还不待她开口,贺荆山温柔又坚定的抱着她迎向那处,一手摩挲她的脸颊,轻声说,“别怕,我的小阿福。”

窗外雪压红梅,娇软的梅花花瓣承受不住,便簌簌落下白雪点点,寒冬腊月里,依然夜夜盛放。

赵阿福起晚了。

来到这个世界,她第一次起晚。

但没人来打扰她,这一觉睡得深沉。

等她睡醒时,窗外天光大亮。

她艰难的爬起来,一动就浑身酸痛,她躺下去后咬牙骂了一句,什么不疼,都是假的!

贺荆山这个狗男人,一边哄着她,一边用力,最后她居然哭了,妈哒,眼睛都哭肿了。

想到这儿,赵阿福觉得丢脸死了,又将贺荆山恨得牙痒痒,躺了几秒后,她咬牙爬起来又匆忙穿衣服。

这臭男人,也不叫她,去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没穿好,贺荆山忽然推门而入。

她吓得一下拿被子裹好自己,又后知后觉:“你......”

昨晚发生的事跃然于眼前,赵阿福想拿着被子蒙头躲到床底下去,尤其是她一低头看见自己被子没裹好,露出一片白嫩滑腻的肉肉时候,上面还有几个小草莓。

贺荆山目色沉沉,挞伐一整晚的他没有丝毫疲惫,反而饕鬄餍足,盯着阿福的目光幽幽发绿光。

“吃点东西。”贺荆山端着碗一直走到床边。

阿福这才看清,他手里端着热粥。

今日不是她下厨,那自然是贺荆山做的。

可记忆里贺荆山做的饭很难吃,根本就难以下咽。

阿福瞄一眼贺荆山,再瞄一眼那粥。

小鼻子哼了哼,算他有良心,自己是应该给面子吃点。

赵阿福偷偷傲娇,背对他穿好衣服,漱口,然后拿勺子尝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乎意料的,还不错。

“咦?你什么时候做饭手艺进步这么多。”

白米糯糯的,黑小豆绵软。

“干娘做的。”贺荆山看着她,视线不转。

难怪。

赵阿福后知后觉想起,如今他们家和干娘家住邻居,吃那边的饭很正常。

郑宛身体渐渐好转,就想多动,多忙。

看赵阿福吃的香甜,贺荆山继续开口:“多吃点,恢复体力。”

阿福差点没一口噎住,剜他眼:“还好意思说。”

昨晚自己都说不行了,这男人跟听不见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闷声不吭了。

阿福正吃着饭,阿元一边喊娘亲一边跑来。

赵阿福用手揽住他,防止撞到炕上:“乖,慢点。”

“娘亲,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阿元眼巴巴上下观察赵阿福。

赵阿福知道贺荆山怎么对外面说自己了。

她决定装的像一点,免得被看出来不对劲。

“咳咳...娘有点风寒,没事。”

赵阿福是顺口说,可忘了这里不是感冒是个小问题的地方,一个风寒都是高致死的病。

郑宛那边听说她是风寒,带着一家子人都跑这边来看她。

阿福却想起古人忌讳的事情多,若是自己刚搬新家就生病,必然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推说昨晚窗户没关好,有点着凉。

熟料她下地一走,郑宛就瞧出来不对味了。

她心里一琢磨,见赵阿福的黑眼圈,明白过来,又迅速带着闹哄哄的一群人回去。

赵阿福这下更囧。

足足两天才出门。

郑宛对贺荆山,终于不像从前那般疏远了。

偶尔贺荆山过去,她还会主动问两句话,虽然还略略尴尬,却比从前的情景好得多。

阿福第三天就带着二郎上永年堂找邱掌柜去。

正值寒冬,流感发热的病人不少,永年堂里忙碌的很,邱掌柜见他这么早来,反而高兴。

赵阿福把二郎安排好,就找徽娘去要绣活样式,这定做的与其他价格还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娘子可是要开女医医馆?”徽娘把手中的绣活样式装好给她,好奇看着阿福。

这镇子上的医馆不止一家,但女医医馆,从未有过。

听说京城倒是有,可宁古塔这偏远地,会医术的女医都寥寥无几。

医术不精的,谁会敢去开医馆,那不是等着人砸店。

徽娘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时刻心怀敬意,何况公爹都说,贺娘子医术好。

“是,开始还得麻烦你们介绍女客过来。”赵阿福其实怕邱掌柜觉得自己抢生意。

事实上她开女医医馆,是因为想拯救像美人娘娘,还有徽娘这种因为男医忌讳,几乎快要丢了性命的女人,

徽娘又扯一段绸缎出来,给阿福:“贺娘子放心,我公爹平日治病,也有许多女人家的病不便看。”

“何况你先前矿场上把九皇子死而复生,不少人都知道你,还打听到我们这边来过。”

那九皇子,后来是公爹过去治的,回来后也道,那伤口九死一生,若不是医者医术高明,恐怕九皇子活不过当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知道是贺娘子给九皇子看的,公爹还说声难怪。

赵阿福倒还真不知那九皇子的后续。

不过以美人娘娘的能力,应该能护住自己夫君了吧......

比起美人娘娘险象迭生的日子,阿福忽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泡在蜜罐里。

“徽娘,那娘...那宁小姐怎么样了最近?”

徽娘愣一下,才缓道:“宁小姐,听说如今常在矿上。”

那般金枝玉叶的娇小姐,却要去风吹雪冻的矿场,实是找罪受。

徽娘曾经远远看过一眼矿山,全是冷丁丁的石头,看着都凉入骨髓。

阿福对宁容的处境虽然同情,却没什么办法,她只是个普通人。不过,宁容或许,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于她的想法,一闪而过,又与徽娘讨论起眼前的事。

徽娘听说她住在哪,道明日就去府上玩,只又提起一事。

“你那邻居郝家倒是好相与的人家,职家不行......”到底是背着人说坏话,徽娘声音情不自禁放低。

赵阿福思及昨日职娘子满脸看笑话的表情,了然一笑。

徽娘见她如此神色,知道她定与那边已经打过交道,便不多说。

自己总不会去害恩人。

把二郎留在这,赵阿福与贺荆山回去,路上不忘给家里人带几串糖葫芦和烤糖饼。糖饼在手心烫呼呼的,倒把寒气逼退几分。

清水镇的冬天比起邙山村,显出截然不同的繁华,街道上处处可见行人,也有哈着热气暖手的小摊贩,雪色里夹杂着充满年味的五色斑斓。

阿福走在青板砖上,规规矩矩待在贺荆山身旁。

大齐的民风淳朴,对女人不算过于严苛,不至于不让上街,却也没到开放的地步。

两人的脚步戛然而止于一品楼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飞白宋二少正吊儿郎当笑嘻嘻看小厮踢打一个叫花子。

跟在宋二少身边的几人为非作歹习惯,下手不轻,那叫花子连连哀声求饶,路边偷看的指指点点的人不少,可无人敢上前。

谁敢去惹这瘟神,以后麻烦定会接踵而至。

阿福一时间脚步停在那,那叫花子也不知哪里流血了,血污了一片薄雪。

“荆山,怎么办?”赵阿福不想惹麻烦,可她也不是视而不见的人。

宋飞白,的确难缠。

贺荆山看着那叫花子,一动不动。

赵阿福侧目,见他眸色沉凝,看不出情绪,便想拉着他赶紧走。

如今他们刚刚来镇子上,还是莫管他人为妙。

贺荆山果然随她而去。

宋飞白早就注意到这两人,第一时间没上去挑衅是忌惮贺荆山,之后没动是想看看这俩人是不是要装好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俩离开,宋飞白在小林子耳边耳语几句,让他跟踪两人过去,看看这两人怎么会这个时间又出现在清水镇。

一阶乡村农夫农妇,整日往镇子上跑,看着就让人烦!

贺荆山和赵阿福两人刚走过去,贺荆山小指微动,那边停在路边的马车忽然受惊,马儿嘶鸣脱缰,冲着宋飞白那一群人的方向冲去!

宋飞白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那马蹄搞搞抬起,漆黑的铁蹄下一秒就要狠狠砸他身上,他吓得声音都发不出来。

嗖的一声,一支长箭破空而来,正中烈马前腿,那马儿疯癫嘶鸣,方向却偏移开来,一脚踏在本不该踏到的叫花子身上。

叫花子本就挨一顿痛打,这下更是惨叫,喷出一口血。

赵阿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住,都不顾什么古人规矩多,下意识紧抓住贺荆山的手。

贺荆山没有推开她,而是反把她往自己身边拉。

围观众人才才反应过来,要去躲避疯马,一人持着弓箭飞掠而来,勒住马缰,以霹雳之势将烈马踹翻!

那马儿哀鸣嘶嚎,在地上剧烈扑腾。

孔狄一刀便抹了它的脖子,大动脉的热血足足喷了几尺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人惊呼,退避三尺。

孔狄站稳,伸手抹去脸颊上几点热血,弓箭丢给匆匆赶来的部下。

宋飞白惊魂未定,腿软倒在地上,气都喘不上来。

贺荆山静看着这一幕,拉着阿福退避到人群后。

“起来。”孔狄看不惯宋飞白这窝囊模样,浓眉冷对。

宋淮临走前,请他看护宋家人。

孔狄应了。

为的,有朝一日回京,能得这位助力。

他欣赏宋淮,不代表连带着能欣赏的来宋淮的家人。

宋飞白腿软被小林子扶起:“孔,多谢孔大人。”

平日他叫孔狄,吆五喝六的不放在眼里,这会的大人倒是叫得真心实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孔狄压根就不在意,冰冷看一眼小林子:“看好你家少爷,不然。”

他黝黑的手中,匕首还在淋淋漓漓往下滴血。

这一把短匕跟了他许些年,抹过不少脖子,包括人的。

小林子哆哆嗦嗦:“是,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若是少爷出什么事,他也不用活着回去了!

赵阿福拉着贺荆山往远处再走,低声道:“荆山,这孔狄太危险,咱们以后看见他还是绕道走。”

民不与官斗,若是那孔狄真的对他们别有用心,他们根本就斗不过。

这天高皇帝远鸟不拉屎没有网络的地方,被官员枉死,一辈子都难翻案。

贺荆山见她精神稳定,松开她的手:“嗯。”

孔狄见无大碍,手指在死马腿上的伤口一捻,曲指抠挖,竟血淋淋的挖出一颗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飞白后知后觉:“有人暗算爷!”

孔狄狭长的眼尾一眯,几个下属浑身凛然。

可宋飞白压根就注意不到他的气势变化,大声嚷嚷:“谁敢暗算我!不要命了!”

他环视一圈,气冲冲朝马车车厢过去,根本就不顾忌里面是男是女,直接扯开帘子:“给爷下来!”

孔狄想去刚观察完伤口的受力面积,再去看宋飞白为时已晚。

只见车帘内,端坐一位若花若云的清冷美人。

赵阿福立马就认出来,这是宁容。

不料竟然是她的马车。

孔狄皱眉。

宋飞白就是个惹事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心也在里面坐着,不料竟然有人这么大胆,敢直接扯车帘,厉声呵斥:“你这下流坯子!做什么!”

宋飞白也傻眼,没料里面是位这样的人物。

但他就是不知道什么叫礼数,硬是想多看几眼,没松手。

孔狄一剑鞘横来,宋二少手里的车帘被打开,他怒气蹭蹭上涨:“谁!谁打扰爷看美人!”

“宋飞白!”孔狄几乎是咬牙切齿,长剑刷的拔出,金属顿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宋飞白吓一跳,往后跑几步,像其他平头百姓对他那样怕孔狄:“孔大人你干什么!”

孔狄冷收回剑:“不得对宁小姐无礼。”

“宁小姐?”宋飞白回味着孔狄的话,这里面的女人明明是挽着发髻,怎么叫宁小姐。

孔狄神色复杂看一眼车厢,吩咐属下重新去备马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林子知道,这位孔大人是个不能惹的寻常人物,赶紧上前拦住他家公子:“少爷,今个您受惊了,还是让孔大人好好查查到底是谁暗算你!”

宋飞白反应过来,这是有人故意害自己!

而且这个人,眼下就在这里,绝对没走远。

他视线在人群中扫一圈,却发现一个两个的,都是自己的对头!

这宋二少从小在清水镇上长大,欺负惯别人,和他有仇的人能从街头排到街尾巴,尚且排不完。

他视线在贺荆山和赵阿福身上顿了顿。

众多仇人里,贺荆山武力值最高,赵阿福最可恶敢染指他哥哥!

他心下起疑,就要冲着两人走去,却见赵阿福忽然动身,主动朝他走来。

这恶婆娘想干什么!

一计不成还想当街行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飞白把一旁护卫的佩剑抽出:“你这肥婆要干什么!”

孔狄才留意到,贺荆山和赵阿福竟在这里。

这两人怎么会来镇上,如今邙山村与清水镇的路已经彻底不通才对。

孔狄看着贺荆山,手在匕首把上摩挲。

赵阿福理都不理宋飞白一下,上前探一下那有一口没一口呼吸的叫花子脉搏。

周围终于有看不下去的老大娘:“大娘子,这叫花子怎么样了?”

赵阿福摸着这人几乎没有一丁点肉的手腕,心里头说不出什么滋味:“还能活。”

只是恐怕以后要落下残疾。

胸腔、胯骨,都被马蹄狠狠踏到,这叫花子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在地上扭曲着。

宋飞白还从未被人这样无视过,骤然恼火:“丑女人,你敢无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边恨恨瞪赵阿福,边拿剑就要去敲她。

贺荆山从旁边拽一根细竹竿,猛地一挑,宋飞白的剑凌空而飞。

这时终于有人也忍不住:“那快送人去医馆吧,大娘子,我这里有些银钱,给他看看去吧。”

赵阿福起身,贺荆山便到她身边。

“荆山,我们不救,他就没命了。”赵阿福没有办法亲眼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这么悲惨而死。

贺荆山点头:“听你。”

赵阿福重重点头,从腰间夹袋里拿出药瓶,给这人强行喂下一颗:“坚持住......”

现在送到医馆,显然已经来不及,阿福小心翼翼顺着人体骨骼给他正骨,叫花子身上难免有些异味,她也不在意,只是感觉到那薄薄皮肤下有细碎的断骨,眉头皱得死紧。

“你们几个愣着干嘛!她敢给这个偷爷东西的叫花子治病,给我一并打!”这里是清水镇,是他宋飞白的地盘,他还用怕贺荆山?

开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甭管是谁,只要来这清水镇,就得给他宋二少当孙子!

几个护卫一拥而上,要动手,周围百姓却再看不下去。

“你们谁敢!还有没有王法!”

“老天爷啊,这清水镇是他们宋家的地盘么!”

“去报官!县老爷不会不管!”

一群布衣百姓,此时团团簇拥上前指指点点,竟把几个护卫逼退好一段路。

宋飞白包括他身边的人在清水镇嚣张惯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赵阿福见此机会,沉着给叫花子治伤,但事情已经朝着最差的方向发展。

叫花子内脏出血了。

一碰就疼得嗷嗷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认出血的是脾脏,甚至眼看着他就要失血性休克,赵阿福也急了。

“孔大人,借刀医用。”

赵阿福起身就去拿孔狄手里的匕首。

孔狄反应倒快,听清她说什么,并不吝啬把匕首给她。

这是要干什么?

怎么刚才看这大娘子还一副会看病的样子,这会就动起刀子!

这是要给人看病,还是要杀人!

顾不得那么多了!

短时间内脾脏大出血,绝对是致命的!

赵阿福虽然是学的中医,但现代医术都是中西医结合,基本的小手术和西医操作,她都还是熟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用自己带的消毒棉布擦过匕首,掀开叫花子肚皮处的衣服,在肚皮上一划,鲜血顿时涌出。

围观众人一阵惊呼。

“你在干什么!”

更有胆小的当场晕厥。

宋飞白先是愣住,随后躲远冷笑:“你们以为这恶婆娘那么好心,给人看病!我看她就是挖人心肠的恶鬼!”

“还不快去报官,这里有恶鬼当街行凶!”

小林子一声应,两条腿跑得飞快。

这时有人要冲上来打赵阿福:“你这恶鬼做什么!”

和经商一竹竿敲上去,那人就惨叫一声后退,隔着那么厚的衣服,胳膊被打一竿子,竟疼得要命。

阿福顾不得那么多,用先前做好却一直用不到的芦苇软质细管,导出积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好这段日子她一直在研究如何做出后世那些手术工具的替代品,不然这会还真有些束手无策。

只用中医古法,是无法医疗这急性到能瞬间致死的病症的。

眼前的画面,怎么看怎么恐怖!

一个人拿着不知什么东西插在另一个人肚皮上,那东西往外缓缓流血,很快流了一地!

与此同时,叫花子彻底晕厥,没了动静,像死了一样。

就连一些心理素质不错的士兵也被这一幕骇住。

唯有贺荆山与那边的孔狄,面色不改。

老百姓们见叫花子像是死了,更加激动,叫喊要打骂赵阿福,贺荆山一人死拦住众人。

他,相信赵阿福。

若是,真的出事,他立刻带她逃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把血流倒出,纱布擦净,上药,挑出最细的针线缝合。

现在没有条件能做出专业的内脏可吸收缝合线,只能等以后再开一次刀。

阿福跪在冰冷结霜的地上,却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

等她做完这一切,感到病人身体脉搏渐渐平稳,松一口气。

幸好她把麻醉药,也就是古代的麻沸散做出来了,不然光是这一系列操作,能把病人疼死,不用治了。

光是找羊踯躅就费一番功夫。

阿福起身,擦把汗:“好了,可以抬医馆去了。”

众人正群情激奋,想打死恶鬼,闻言止声,动作像是定格一般僵在那里。

孔狄上前一步,看那叫花子,竟被人开膛破腹后,还有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围观的百姓一时间没有一个人动,都不相信赵阿福这个可怕的女人。

“这人,还活着?”有人喃喃问道。

赵阿福拍拍胸脯:“放心,我是大夫,他还好好的,再好生调养几个月就好。”

前提是把消毒和后续护理工作做好。

像是要印证赵阿福的话一般,她身后的叫花子忽然喘一口气,睁开眼。

围观众人吓得连连后退,有人魔怔一般上前摸一把叫花子。

“热的,活人。”

众人这才相信赵阿福的话。

这竟然是个女医!

还有这么可怖的医术!

宋飞白指着赵阿福:“这不可能,这绝对是个女鬼,在这作她的妖法!快把她给打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叫花子看到宋飞白就怕,哆哆嗦嗦想往后躲,因为上了麻沸散没什么痛觉,倒叫他逃开几步。

赵阿福按住:“别动,伤口若是再出什么问题,你以后就真的好不了了。”

“谢活菩萨,菩萨就我!”叫花子看阿福,一张白净圆润又温柔的脸,只觉得看到了画上的菩萨娘娘。

赵阿福愣住,又摆摆手:“我只是个大夫罢了。”

不沾神惹怪的名声最好。

“真是神医啊!”人群里有人感慨。

这一般都是给男医的评价,何时给过女医,这句的含金量可想而知。

众人终于确信,赵阿福把叫花子给治好了。

赵阿福想走,宋飞白却大声嚷嚷:“你不能走!你绝对有蹊跷,他受这么重伤都不知疼了,你肯定用了妖术!”

宋飞白心里跟明镜似的,只要给这女人扣上妖术的名头,有的是人想弄死她,都不用自己动手!

管她到底是用妖术还是医术,反正就是不能全须全尾的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看着宋飞白,眼神微暗。

赵阿福叉腰,仗着自己是个已婚妇人:“宋二少,我看别人裹脚你裹脑,自己对医学一窍不通就别在这丢人现眼指指点点!”

她有贺荆山在,根本就不带怂这二缺的宋小少爷的!

人群有人噗嗤笑出声,随后一阵哄笑。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骂人的法子。

“你!你个泼妇敢骂我!”宋飞白气得快把不存在的胡子给吹飞,“来人给我打死她!”

赵阿福往贺荆山身后躲:“动不动就打死打死的,宋二少好大的官威啊!县老爷都不敢像你这样!”

可不就是,清水镇的县太爷勤勤勉勉,任劳任怨为清水镇服务,就巴望着做出点好成绩升迁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儿。

赵阿福话音刚落,就听到后面忽然有人道:“县太爷到!”

她吓得一缩脖子,刚才的耀武扬威消失不见,巨怂。

怎么说曹操曹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县太爷可不就是宋飞白让小林子找来的,说有妖女当街行凶杀人,这还得了,县太爷带着十来个捕快就赶了过来。

才到这就听到有人点自己。

一看,是个样貌不错的青年妇人,胖墩墩的几分娇憨可爱。

她倒也没说自己坏话,县老爷也不生气,只暗道这宋二少又来惹是生非了。

自己猜的果然没错。

“县老爷,您可来了,这个妖女当街破人肚皮施展妖术,祸害我们清水镇!”宋飞白抢占先机,没有半点心虚。

在他看来,自己说的都是事实。

旁人立刻有人为赵阿福说话:“县老爷,不是这样的,这是这位女医大夫在治伤,把人给治好了,医术真是高明!”

县令这下把赵阿福给认出来了。

这不就是当时把九皇子起死回生的那位女医么!

当时他还说,有这样一位医术高深的大夫,是幸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他记得这人是邙山村的,并不常来镇上,当时还略略失望,却记下了这号人物。

赵阿福起身,给县令福身:“大人,小女子是女医,的确是在治疗这位被宋少爷的人伤到的乞丐。”

“哦?”县老爷一声问,看向一边。

还真是个乞丐。

这女医倒是个心善的。

县太爷心里彻底偏向了赵阿福,但不得不当众问个清楚:“那这开膛破肚是怎么回事?”

“回禀大人,我大齐医术博大精深,更有许多常人闻所未闻的病症和疗法,我所使用的是师父所教,华佗神方,腹中病结肿瘤,须割破小腹取出,脑内有病,必须劈开头脑,取出病邪之物则头风自去。”

什么!

竟然不止破腹,还能开颅?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当然不是什么专业的脑科操作手,但却是中医学顶尖学子,做点简单的大脑皮下小手术还行,主要还是用中医疗法。

只是眼下不震慑这些人不行,不然这些人若是以为自己是什么妖女女鬼,后果恐怕很严重。

譬如浸猪笼,还有放火烧死......

虽然众人从未听过赵阿福说的疗法,但见她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心底里已经开始相信她。

宋飞白完全听不懂赵阿福在说什么,还要嚷嚷:“县令大人你可不能被她妖言迷惑!”

一旁的孔狄都看不下去了,宋飞白显然已经蠢到了极点,围观路人都对他无语至极。

乞丐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是被破腹了,可为何自己一点都不痛?

他惊恐的去摸肚子,发现肚子上没什么知觉。

“女菩萨,我这是咋了,我怎么不痛?”

赵阿福这次笑得自如:“放心,这是我自己制作的麻沸散,能让减轻病人的痛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乞丐听得迷糊,却听明白没什么大事,再一次感恩赵阿福。

县令却心中一动:“还有这种药物?”

贺荆山也看向她。

之前有一日阿福神神秘秘跑来说什么麻沸散,他并未放在心上,却不料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宋飞白见无人搭理自己,还想上前,孔狄回头发令:“把宋少爷送回家。”

一声令下,宋飞白被两个大汉架着回去,他又不愿意,使劲踹两人,两脚悬空,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他人一走,路人立马议论纷纷,无非是说这宋少爷有多么不像话的,更有人喊道让县令老爷为民除害!

但县令明显已经完全被赵阿福吸引了注意力。

“女医以后可是要在清水镇常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不卑不亢:“回禀大人,草民是要在清水镇开女医医馆。”

县令俯首称好:“好,届时谁若寻你麻烦,就差人来寻本县令。”

嘶......

县令都开了金口要罩着这女医,以后这医馆定能在清水镇上顺利开起来,况且,这女医医术如此了得!

这完全是意外之喜,阿福不知为何县令青睐自己,但心里美滋滋。

大夫嘛,除去怕治不好病人,还怕医闹。

医人病却不能医人心。

县令对宋飞白当街行凶的事却不多说,给赵阿福说几句话,就又带着人而去。

周围人失望却习以为常,这可是宋家的小少爷,谁来都难管,简直就是土霸王。

赵阿福彻底领教了古代这身世的重要性,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永远只是说说而已。但她清楚这次事县令就算想管,到最后也管不到宋飞白身上。

第一这乞丐可能的确偷了宋飞白的东西才导致被打,第二,疯马伤人,并非他所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人却因为惯性,把这些都赖在宋飞白头上去。

让人把这乞丐送到永年堂去,赵阿福也像那些路人一般给他身上丢几文钱。

“大娘子,家住哪里?”

“女医的医馆开在哪?”

赵阿福一动身,许多人上前来问。

这时忽然有人道:“呀!这不是年前卖熏肉的两口子嘛!”

无怪他一开始没认出来,实在是赵阿福变化太大,从一个肥婆变成了胖乎乎的可爱妇人。

若不是一旁的贺荆山让人印象深刻,怕是都难认出赵阿福。

“熏肉?熏肉不是只有云来客有么?”

“哎呀你不知,年前这对夫妇来镇上摆摊卖过熏肉,和云来客的一个味儿!指不定就是人家供货。”

“对对对我也想起来,当时觉得味儿真好,想再买点可再没见过他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被人围着,略略不好意思,跟他们说完医馆还没确定好位置拉着贺荆山就跑。

小夫妻俩一路小跑回自己街道,阿福喘口气,扶着青灰色的砖墙:“哎哟,这清水镇上的人真热情。”

这镇上和村里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这人确实比村民热情点。

毕竟村里的人更多的是算计,这镇上不认识的人多了,反倒多几分真性情。

贺荆山伸手扶好她。

“喜欢热闹么?”

赵阿福听清他问话,把脑袋转过来:“喜欢有你在的地方啊。”

贺荆山视线止于她身,片刻,才目光流转,嘴角微微勾起:“嗯。”

阿福说完就有点小不好意思,可一想,这是自己老公,有啥不好意思的,又屁颠的挽住他胳膊:“回家咯!”

小夫妻两个此时胜新婚,蜜里调油的甜。

这会四下看不到旁人,赵阿福也敢肆无忌惮调戏贺荆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熟料就要到家门口,忽然走出个人来。

赵阿福定眼一看,竟是邻居职娘子,旁边还跟这个丫鬟,两人眼睛溜圆惊讶。

赵阿福胳膊僵住,想松开。

贺荆山却臂膀微用力,让她离不开。

按理说,职娘子看到这不合礼的场面该赶快离开才是,偏像个看戏的:“哟,贺郎君贺娘子,这光天化日的是做什么。”

她边说,嘴边还带着看笑话似的笑。

阿福尴尬归尴尬,可一点不怂:“我不舒服,我夫君扶我回家,职娘子有什么事?”

职娘子没料到赵阿福做这不知羞耻的事还敢理直气壮还嘴。

实在是赵阿福看着白白胖胖的圆脸,一副好欺负的样。

但她瞧不上阿福一家的出身,就算阿福硬气,她也依旧高高在上:“没事呀,这不是看你们两个干嘛呢么,呵......不舒服就别往外跑,别人瞧见还以为你们这干什么呢。”

一旁的小丫鬟也跟着捂嘴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不喜与女人对峙,却拦住阿福想上前理论的动作。

“娘子,好点了么?”他极尽温柔看向赵阿福,随后弯身把她轻轻抱起。

阿福吓一跳,赶紧搂住他脖子。

铁汉柔情,不过如此。

夫妻两人之间的恩爱尽显。

职娘子面色不虞,一边的小丫鬟也忽然脸红不吭气。

职老爷的妾室多,后宅乱,职娘子平日是受尽气,只表面风光罢了。

职老爷平日尚且懒得搭理她,更莫说生病时能关切至此。

这是个成过亲的女人,去看贺荆山浑身雄武有力,怎么瞧着都充满男子气概。

职娘子心里安慰自己那不过是个猎户罢了,可看着贺荆山宽厚的背影,再想起职老爷大腹便便的样,她心里那个泛酸,怎么都不是滋味。

“大娘子?”小丫鬟也莫名有点羡慕赵阿福,可又赶紧照顾自家主子情绪,主子若是生气,自己可没好果子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到家里,贺荆山都没松开阿福,一直到铺软垫的软塌上才把她放下。

阿福脸颊热乎乎的:“荆山。”

没想到她家贺荆山还挺有男友力。

贺荆山应一声,关窗。

阿福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剥个半干净。

“你你你,这大白天的!”赵阿福手抵住他,“白日,是不对的。”

后面两个字被她吃下肚子了。

贺荆山蹭在她耳畔:“那就当是晚上,只要有你在的地方,都是晚上。”

阿福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活学活用,不知是不是该夸他学习能力强!

“等等等,一会阿元该回来了。”赵阿福还是抗拒,尽管已经被男人的手撩拨的浑身酥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滋味,一开始不适,后面真是越来越美妙。

“大郎带他出去了。”贺荆山声音凝沉酥哑,性感异常。

那好吧,恕阿福难以抗拒。

赵阿福就要亲亲他,忽然又想起一事:“洗手洗手!”

她刚给病人动手术呢,怎么能不洗手!

贺荆山沉默起身,半个精壮的胸膛上几道年代久远的淡色疤痕。

阿福就要一骨碌爬起来,他一手按住她圆滑的肩头,倒一杯温茶,把她的手拿在手心,淋淋漓漓浇下。

茶汁顺着阿福白净的手心流淌下来,顺着胳膊蜿蜒,皮肤骤一触及,发颤。

赵阿福敏感的浑身发抖,男人茶杯一放,再次欺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光线斜斜入窗,描摹着阿福白皙的肌肤,反射出莹润的光泽。

赵阿福餍足的蜷缩花瓣似的脚趾,手指尖湿哒哒的穿插在男人发丝间。

软塌上吊着的流苏被剧烈拉扯摇晃,尾部的铃铛叮叮当当跳跃。

这一刻时间仿佛不再存在,世界漫无边际,无限拉长。

眼尾渗出湿湿润润的水光,赵阿福哭腔断断续续。

等她浑身酥软,一动不动窝在被窝里,一截白净的脚踝与胖嘟嘟的小白脚脚露在外面时,贺荆山好像才知道心疼她似的,把脚脚握在手心里,给她塞回被窝里。

“我去做饭。”

赵阿福终于有点反应,嗓音沙哑:“我不吃你做的!”

她刚辛苦完,不想受贺荆山手艺的荼毒。

“好。”贺荆山什么都依她。

阿福以为他要去干娘那要点吃的,熟料竟去外面买了好吃的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鲜烤鸭,荷叶鸡腿,一口酥板栗酥红枣糕,陈皮味果脯,看来还跑好几家。

他一带着进来,满屋子都是香味儿。

阿福剧烈运动完毕,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一手拿着一口酥一手拿着奶茶。

这奶茶自然不是后世的奶茶,而是纯正用红茶茶叶与羊奶煮出来的,有时候也是马奶,在这寒冷地区牛奶反而少。

茶叶味浓厚,里面有杏仁碎末,独特的杏仁香味作为后味,需得慢慢品。

贺荆山看一眼天色,从衣柜里挑一件新的衣服给她穿。

赵阿福被他伺候穿到一半,忽然发觉不对劲。

“怎么给我穿这件!”这件可不就是当初从晁娘子那里带回去的那件么。

异常华丽,不是赵阿福平日的穿衣风格,那日穿过,她就再也没穿出去过。

贺荆山给她穿好:“就这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想脱掉,被他按住手。

转念一想,如今都到镇子上了,穿这也无碍,不像村子里稍微穿的好点就要被人说闲话。

自己也是该为家里扯几匹好布,不然走出去要被人瞧不起。

赵阿福乖巧盘坐在软塌上吃好喝好,贺荆山两个胳膊一使力,把阿福整个抱到另一边,自己收拾被褥。

赵阿福有点不好意思,这都是女人家该做的,但她眼下确实挺累的。

贺荆山真是,什么都会。

这有些得归功于原主什么都懒得做。

阿元跟着大郎兴冲冲从街上回来时,贺荆山已经把屋内收拾得干干净净。

“娘亲!”阿元脸蛋冻得通红,却兴奋得不得了。

“乖宝大郎叔叔带你去哪玩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一本正经的问,娘亲就该有娘亲的样!

阿元便嘀嘀咕咕跟她讲,自己去了哪里哪里,赵阿福倒听得津津有味。

但这毕竟是刚过来,小阿元还有几天玩的时间,等先生找好,他就得加油读书。

赵阿福默默道,希望这孩子以后不要厌学才是,不然她可狠不下心揍他的屁股。

清闲两天后,女医医馆的事正式提上日程。

选址就在中心街区,租金不便宜,一个月就要五两银子。

这已经是佟瑜给她周转后的价格。

阿福当然是想要盘一家铺子,可这年头这好铺子都是有主家的,一般都是大户人家,没什么事不会把这么好地段的铺子给卖出去。

又看过几处后,阿福还是选择先租下,租金三个月起付,她就先付下三个月,希望这月内有机会买到一家铺子。

装修的事,交给舅舅和贺荆山还有大郎,这三个富余的劳动力去做,干娘在家做饭做绣活,阿福,则被叫到永年堂去看那日的叫花子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是想着后续暂时让邱掌柜来医治,可邱掌柜一看这伤口,整个人都傻了。

这伤,怎么治?

邱掌柜只思索不到一下午,就匆忙差人来把赵阿福请过去。

这伤,他不敢轻易医治。

他知道赵阿福医术不错,却不知竟连人体都敢破开医治!

邱掌柜不是外行,古有神医刮骨去毒,开人体治疗并非没有先例。

只,能开人体治疗的,无一不是医术精到极致的神医!

有这么好的医术,可惜是个女儿身......注定无法大用场了。

邱掌柜心情复杂,但等赵阿福一到,他的态度彻底谦逊下来。

“贺娘子,这我医不了。”这次倒不是忌讳什么男女之隔,完全是因为他医术不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稍稍诧异,因为这里的大夫也是会做去腐肉,毒肉一类的小手术的,譬如箭伤患者,必须开伤口取箭头。

看着赵阿福的表情,邱掌柜苦笑:“在下医术不精,未敢自专。”

赵阿福不避讳他,当着他的面上前查看患者伤口。

邱掌柜见她上来就掀开男病人的衣服,毫不忌讳,心中一惊,却见阿福目不斜视,表情专注,眼里只有伤,无半点其他情绪,一时又不知说什么是好。

男女七岁不同席,医者避讳女患身,邱掌柜只觉得眼前的一幕荒谬,可又隐隐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大夫给患者医治,乃是本职天性!

阿福见伤口没有发炎发脓,给他再次上药,盖好。

“没什么大碍,只要伤口不化脓,三日后取线,便能慢慢恢复,腿骨肋骨只能慢慢愈合。”

先前那些路人给的银钱,倒是够这位一直治疗到恢复。

赵阿福可以给他无偿医治,却不会替他出药钱。

她是大夫,不是圣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取线?”邱掌柜听得愣住,他是听说过,赵阿福的医治有缝合之术,可眼前这人的伤口他查看过,并没有缝线。

难道这缝合之术另有诀窍?

赵阿福点头,正色:“此线缝在患者脾脏上。”

“嘶......”邱掌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眼呆滞。

好一会,他僵硬回头去看病人,又慢慢转头。

“您是说,您给患者脏器上缝了线?”

简直!不敢相信!

赵阿福知道对方一时间难以接受,还是尽可能用他听得懂的方式来回答:“是,患者内器大量出血,若不及时排血,顷刻间便会殒命。”

“内出血...”邱掌柜喃喃复述赵阿福的话,三观受到剧烈冲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很有耐心,给他讲解什么是内出血,又为什么必须排血。

其实她开刀自然不如用针筒抽出积血,但毕竟没那个条件。

中医于急症一方面,显然没有西医更好用。

邱掌柜一个活半辈子的中年人,此时此刻像个小孩子一般,用全新的眼光好奇的追问着赵阿福一个又一个问题。

他惊讶于赵阿福对于医学的全新性和专业性,脑子里的知识是他远远不能及的!

他问一个,赵阿福就能答上来一个。

一直到傍晚,徽娘忍不住来提醒,他才后知后觉已经过去这么久。

这学习间,他连什么男女大防都记不住了。

“贺娘子,不如就在这里用膳。”徽娘还是头一次见公爹如此,心中惊讶。

邱掌柜却毕恭毕敬:“赵女医,请在这里用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徽娘心里一顿,再看公爹眼神,发现他看阿福的眼神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邱家大郎冲她摇头,示意她莫去打断邱掌柜。

阿福知道他求学态度好,但一家人等着自己回去吃饭。

干娘手艺不错,可比起自己还差了点,自己答应了阿元今晚给他做糖醋小藕片。

赵阿福以家庭为重,还是拒绝。

邱掌柜失望,却知自己这一下午已经受益匪浅,这会留赵女医吃饭是因为表达谢意,若是强求反倒偏离本意,唐突的很。

邱掌柜亲自把赵阿福送到门口,一路遥望。

贺荆山来接阿福,不明所以:“那乞丐如何了?”

赵阿福的医治手法独特又有几分骇人,贺荆山却愈发信任她。

这些人是尚未见过她能亲手接断舌,若是知情,不知又惊惶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鼓起胸脯:“有我出马自然没事。”

半晌,不见贺荆山回答,阿福一抬头,发现他直勾勾盯着自己胸前的波涛看,脸热推他:“贺荆山,你。”

话到一半,她做贼似的前前后后打量,确定这次没什么郝娘子郝老爷的才把后面的话说完。

“你个大流氓。”后面的话还是压低声音。

贺荆山低笑。

两人到家,赵阿福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衣衫精美的妈子站在自家门口探头探脑往里面看。

仔细看,原是晁娘子身边的妈子。

“哎呀,可等到你了赵女医!”这妈子惊喜万分,她还以为今日要完不成任务回去呢。

阿福看她手里拎着礼,急忙把她往里面请。

妈子却笑吟吟推拒:“赵女医,今日我奉大娘子的命来送你乔迁之礼,还有过几日饮酒宴的请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见她主子如此命令,也不好多劝,却让贺荆山回屋子抓把零嘴过来塞给这妈子。

总不能让人空手而归。

见赵阿福如此客气上道,妈子笑眯眯:“多谢赵女医,自上次您回去,这许多娘子都向大娘子打听你呢。”

“打听我?”赵阿福懵,晶亮的眸子几分雾水。

妈子提醒:“就您上次拿出那几样方子,有娘子回去照着做,出来十分好用。”

“如今大娘子也盼着你过去,开点养容的秘方,她自有孕以来,这胃口就不太好,气色不如从前。”

赵阿福都快忘记这码事,但这是好事,能帮自己的女医医馆宣传宣传,她的女医医馆自然也是要卖美容医疗用品的。

“好,多谢陈妈子。”

陈妈子脸上的皱纹里都写着满意,阿福拉住要走的她:“陈妈子,这里有一瓶养颜膏先给大娘子带回去用,这一小瓶除皱膏是给你的。”

“我?”陈妈子眉毛僵硬板平,迟疑,“老身年纪大,用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妈子说的哪里话,女人的脸啊,是一辈子的事。”赵阿福自己就是女人,自然了解女人。

她对陈妈子印象不错,顺水推舟把送出去,以后多一份交情。

那晁府,也不是什么轻松地。

每一日都得上演多少阴谋诡计。

虽然钱多,那也得有福享才是。

陈妈子眉开眼笑:“那我就不客气了,赵女医这趟去要注意老爷些,这些时日没控住饮食,这又胖了点,最近脾气不好......”

赵阿福心道果然有所收获,对她点点头,把人送走。

回到院子,她感慨:“这晁府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几乎每次去都有勾心斗角,那些大娘子们更是不好伺候。

贺荆山思及晁府,不语,过片刻才温声开口:“阿福不想跟她们来往就推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在梅花树旁抱住自家贺荆山的脑袋踮起脚尖蹭蹭:“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久居在深宅大院里的人,一旦接触你就难脱身。”

贺荆山点点头。

阿福知道他当小半辈子的猎人,对这些宅斗什么自然不理解,便不给他讲这些,松开他去给阿元做糖醋小藕片。

冬日里藕是清水镇家家户户桌上必不可缺的一道菜,味道鲜美,储量大,在冬季缺乏新鲜蔬菜的季节实在是美味。

小藕片更嫩,没什么泥水,稍作清洗,白白嫩嫩的藕胖嘟嘟的,切成薄片,水汪汪,包裹好面粉,调糖醋酱汁,整个弄堂里都是酸酸甜甜的味儿。

炸好的小藕片粉红透着金黄,装碟,阿福把炖的大骨头高汤舀好,配腌小脆瓜,曲曲菜炒鸡蛋,玉米面窝头,甜面丝汤,晚饭完成。

这些饭菜,比起原先在邙山村变化不少,比起阿福刚过来时候更是天差地别。

贺荆山和阿元,饭还没好就在灶房门口等着了。

干娘他们也一并过来吃饭。

郑有才看着干净整洁的红木桌,还是不自在搓搓自己灰扑扑的旧衣袖才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鱼悄悄摸摸去看贺荆山,赵阿福却一晃身子,胖乎乎的身子挡住她的视线,开始布菜。

小鱼呆呆看赵阿福,想移动脑袋,阿福的身体却也一动,再次挡住弱小的小鱼。

“怎么了小鱼?”阿福淡定微笑。

她现在已经几乎可以确认,小鱼这娃是喜欢贺荆山的。

她简直是震碎三观。

小鱼这丁点大的身体,和贺荆山对比一下。

说是父女她都觉得不意外。

得早点杜绝这孩子早恋的念头!

尤其是还惦记的自己男人,不可取不可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月里的宁古塔天气没有丝毫转暖,切身可以体会到的寒冷透骨。

白日里阿福站在外面,都觉得冷意穿透厚厚的棉袄往里面钻。

一家人只想蜷在燃烧着炭的屋里。

每日的大骨头汤不能断的补,还要时常来点高热量的甜点。

赵阿福若不是有自己调配的药膳来维持身材,恐怕又要发胖。

也难怪晁老爷又克制不住。

到镇子上七天之后,阿福的女医医馆终于正式开业!

爆竹声响,火红的碎纸屑漫天飞舞,阿福穿着给自己新裁好的淡月黄色大袖衫袄裙,站在门口看着火药的硝烟气雾雾散散。

这医馆里,有两位她买来的的药童丫头帮她打理,毕竟是给女客看病。

因是做生意,赵阿福人生第一次进行了买人活动,心里头一开始不是滋味,可想想如此也才能拿捏的好,省的日后出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丫头家里穷的不行,被几十文卖给牙婆,赵阿福给她们买回来时候,两人连个正式名字都没有,叫什么土花草根。

阿福自己的名字接地气,却要给两个丫头取个好名字,一个叫半夏,一个叫忍冬。

女医医馆开业第一天,只赢来几位不是看病的女人,多是进来看看,坐坐。

大多数人,连进都不进。

“这什么女医医馆啊,什么来路?”

“听说是个乡下来的大夫,能有什么好医术,还开女医医馆,真是头一遭!”

门口人议论纷纷,内里来的几位女客问问就很快离开,一早上,竟没有一人看病。

赵阿福的小手搁在手抄里就没出来。

大郎在前堂做前台,后堂才是给女客看病的地方,郑有才则在后院收拾药材,两人也管进货和医疗物资的补货,也就是仓储管理的工作。

“阿福姐,这,怎么没有病人呀?”半夏性子热络急躁,见半晌没人瞧病,都只是看看,不由急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冬在一旁规矩辨认手中的药材,她沉默寡言,却时常认真倾听。

赵阿福这一早上都没有收入,却不慌不忙,面带微笑:“这医馆不比其它,是要考验大夫的本事,其他大夫早已打响名声,这病人自然不会第一时间就考虑来我们医馆求医。”

“阿福姐,那可怎么办,那大家岂不是都不来?”

赵阿福胸有成竹:“不急,马上就会有人。”

半夏不明白,却无端相信阿福姐,阿福姐做饭好吃,人又好。

一开始她还怕有个不好的主子,以后遭罪,没想到这么幸运遇到阿福姐姐,还能跟着学本事。

平日里女人们谁没有个一点半点不适的,只动不动就请男医来,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尤其是隐私病。

这好不容易有女医,她们自是找到救星一般。

到下午,赵阿福果然迎来阿福女医医馆第一位病患。

马车急促停滞,马儿嘶鸣,丫鬟面带愁容,扶着戴幕篱的姑娘下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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