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秘辛……
赵阿福瘪嘴,然后捂住耳朵,听不得听不得。
之前的那几个带下医正在门外的走廊上,见赵阿福出来,之前呛她的女医就道,“不知道这位又丑又胖的小娘子能治好娘娘吗?你医术超群,可别让我们看了笑话。”
“李夫人,别说了,大家同为……”
赵阿福抬眸,冷声打断,“在你们眼里,大夫是做什么的?是攀比的工具吗?这么久了,你们可曾问我一句贵人娘娘如何了?可曾和我说一句贵人娘娘的病情是如何?我能不能治好,都不劳你们关心,能救好,是贵人命好,治不好,是我医术不到家。”
说罢,看了一圈儿人,眼带轻慢之意,“你们,不够入我的眼。”
一个医者,最基本的都没做到,不配为医。
几个女医被赵阿福这么一骂,顿时僵住,为首的那个女医回神后,气得脸红脖子粗,嚷着就要扑过去。
赵阿福灵活的后退几步,“啊……打人了!”
喊完,赵阿福就往后面跑,还记着贺荆山是在前厅等着自己的。
外面贺荆山听到赵阿福的叫声,黑眸一沉,腾的起身阔步往后院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院不得入内!你……”
贺荆山抬手一推,将侍卫一摔摁在侧门墙上,还没进去,就看到赵阿福小跑着冲自己跑来,贺荆山下意识的张开手,一把抱住冲来的小胖纸,低头问,“这是怎么了?”
赵阿福脸红的抱住男人,将头埋在男人的胸膛,“她们嫉妒我医术超群,想打我!”
贺荆山:……
身后要打人的女医,见着后院突然出现了汉子,还是这般壮实的男人,纷纷往后退了退,但眼神不住的往贺荆山身上瞟。
这汉子,可真年轻力壮啊,瞧那胳膊上鼓起的肌肉,一看就有劲儿。
忽略这些人的目光,贺荆山无奈的叹口气,将赵阿福推开,低声道,“站好!”
赵阿福留恋的摸了一把,男人身上的肌肉真是手感好到爆,太好摸了,硬邦邦的,和软乎乎的自己一点都不同。
赵阿福仰头,皱眉,“你身上好硬啊~”
两人还没说几句,刚刚被贺荆山一把推开的侍卫一脸怒容的举着刀就要朝男人的后背砍去。
赵阿福看到男人身后的刀尖,瞳孔猛然张大,“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以为躲不过了,贺荆山的速度却更快,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下一瞬长臂带着赵阿福的身子一侧,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躲过侍卫的袭击。
那侍卫却收不住力,一下朝地上扑去,摔在地上滚了一圈儿。
赵阿福腰间被男人死死的扣着,按得生疼,她没吭声,视线触及到摔在地上的侍卫时,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除了贺荆山半人高的弓箭外,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古代的冷兵器。
侍卫一抬头,见围着的女医都在捂着嘴笑,一时之间恼羞成怒,站起来就要继续找贺荆山麻烦。
看守着李昱同的黑人侍卫孔狄眼一抬,几步就走来,目光在贺荆山身上打量,随后一脚猛的踢在刚站起来的侍卫身上,怒骂一声,“废物!还不快滚下去!”
侍卫不甘的瞪大眼,又看了看如山般高大的贺荆山,憋屈的拱手,“是!大人!”
孔狄右手抚着刀鞘,似笑非笑的绕着走了一圈,“你是何人?”
“在下贺荆山,邙山村人士。”贺荆山放开赵阿福,对上孔狄不善的眼神,对着他拱手一拜。
出于女人的直觉,赵阿福觉得这个黑脸侍卫有点危险,于是挽住贺荆山的胳膊,娇滴滴的娇嗔,“夫君,刚刚我好怕啊,吓死人家了。”
孔狄视线从贺荆山身上转到赵阿福身上,“这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句内人,怎么也说不出来,贺荆山看着一健硕的汉子,也不是娶不到媳妇的人,怎么就娶了个这么丑的胖子?
贺荆山被赵阿福紧紧抱着手,身体也紧紧贴着自己,浑身软绵沁香,微囧的红了耳朵,“这是我娘子,阿福。”
孔狄的敌意,莫名就消除了,扯了下唇,贺荆山的口味可真是……特别。
“刚刚看你身手不错,不知师承何处?”孔狄问,刚才那一下子,没个几来年的工夫反应不过来。
赵阿福揪了一下贺荆山腰侧的肉,硬邦邦的,揪都揪不动,只得抢先,娇声道,“大人也觉得我夫君身手好?我夫君可是我们村里有名的猎户,从小就在这儿生活,邙山上没有我夫君没去的地方,大人您要野味吗?什么时候得了好的,给你送来。”
从小就在这儿生活……
孔狄再抬眸,眼里多了些赞赏之意,“我看你一身工夫不错,大丈夫岂能不建功立业,待在这穷乡僻壤有何意思,你要是有意,我倒是可以举荐你。”
贺荆山没有吭声,倒是感觉到了抱着自己胳膊的小胖子身体一僵,视线往她哪儿一看,但见小胖子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嘴唇紧紧的抿着,有些紧张。
贺荆山捏捏她的手,随后爽朗一笑,“多谢大人好意,我这人没多大的志向,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小儿,我要是走了,他们娘俩我放心不下。”
闻言,孔狄略惋惜的摇头,还是再说,“我几日后才走,你要是想通就找我,我写封举荐信帮你引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贺荆山没再推辞,只道,多谢大人。
然后,贺荆山看到了大厅内容颜憔悴的男人,身量修长而削瘦,手上戴着镣铐,沉甸甸的勒出了血迹,但也气度矜贵,紧张的望着他们这儿的房门口。
贺荆山暗忱,这就是九皇子,李昱同!
见贺荆山看到大厅内的男人,孔狄嗤笑,“一介庶人而已,不过一个贱民,血统再高贵又如何,最后也落入泥潭里,比一个臭虫还不如。”
赵阿福和贺荆山都没说话,看来孔狄和李昱同积怨已久,否则不会在李昱同落难时就落井下石。
毕竟李昱同好歹还是一个皇子,万一哪日起来了,孔狄的下场,可以预见。
厢房内,陈嬷嬷迈着步子出来,先朝着孔狄行了个礼,又对赵阿福道,“劳贺娘子跟连心一趟,去永年堂取药。”
赵阿福抿唇,琢磨了下意思,这就是连坐了,她开的药方子,她抓的药,要是出了问题,就是她一人承担了。
这些个人,心机这是玩儿得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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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贺荆山被孔狄留下了,说要讨教几招。
路过一品楼的时候,赵阿福想起上次贺荆山奇怪的神色,不由小声问邱晔,“邱公子,你可知道这一品楼是谁家的?”
邱晔表情瞬间也有些不对劲儿,“你不知道?”
呃,她应该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一品楼,她真的没有印象,甚至对于那个自己爬过床的宋淮,在原主的记忆里都没有印象,只知道这件事,但是宋淮的容貌,半分想不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淮对原主造成的伤害太大,导致原主死了,也要把这个人的记忆磨灭。
邱晔讪讪的开口,“一品楼,是宋家的产业。”
宋家?
赵阿福眸子僵住,僵硬的看向一品楼,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宋家吧?
怪不得那天贺荆山的脸色很不对劲儿,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还打算将熊肉卖给一品楼,她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也讪讪的笑了下,瞬间加快步伐,“咱们还是走快些吧,娘娘的病要紧。”
美人娘娘看着美,但下起手来,也是毫不手软,这古代,说杀个人就杀了。
人命如草芥。
而一品楼内,却有人悄悄的又折了回去。
小厮小林子飞快的跑上二楼,打开包间的门,冲开一堆杨柳细腰的丫环,挤进去,谄媚的道,“二少爷,您猜我刚刚看到谁了?是贺家的那个肥婆!被大少爷打断腿的那个!”
这人是宋飞白,宋淮的弟弟,也是宋家的小儿子,前有天才之子的哥哥,自己又是老幺,宋家宠得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想要什么有什么,就算走鸡逗狗的过一辈子,宋家也养得起。
有宋淮顶着,宋老爷压根儿不指望宋飞白能干出什么伟大的事业来,好好的吃喝玩乐就可以了。
宋飞白一听这个,立马来了精神,正愁清水镇的日子太无聊,他爹也不准他跟着走货,这清水镇就这么大的地盘,他待了十几年,早就待腻了。
上次赵阿福爬床,还是他和几个玩儿得好的设计的,找了个小娃给赵阿福传信,说宋淮心悦于她,让她前去赴约。
没想到这赵阿福也是个蠢蛋,傻乎乎的就信了,还走的她丈夫贺荆山的路子,居然跑到了他大哥的卧室,脱光了衣服躲被子里。
赵阿福被他哥下令打断腿的时候,还吓了一跳,生怕赵阿福透露出自己来了,就给小林子使了眼色,堵住赵阿福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大哥发那么大的脾气,将整个卧室都拆了,重新翻新了一遍。
现在想起来,宋飞白就有点害怕。
宋飞白瞅一眼小林子,张嘴让丫环喂了一块儿哈密瓜,“怎么,那肥婆居然还活着?”
小林子嘻嘻一笑,“可不是,这贱人坯子的命,我刚刚看到她居然和邱掌柜的家的少东家走在一起,这莫不是还要爬邱少爷的床?”
一伙人嘲讽的笑了起来,尤其宋飞白更是轻蔑得不行,眼里的坏,流里流气的。
小林子一见宋飞白这使坏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到少爷的心思了,宋飞白最喜欢玩儿,伺候好他怎么玩儿,自己才不会被打骂,还能得赏钱。
小林子更是积极几分,“一会儿死肥婆肯定还得往这边回来。”
“啧,你这小子!”宋飞白坐了起来,有了几分兴趣,腿都打断了,还能再勾引男人,这娘们够骚的,那他就做做好事,替天行道!
永年堂内,邱晔按照赵阿福的药方子抓药。
“贺娘子,为什么加这么多贯众炭啊?”邱晔看着药方子,其余几味药材都是两三钱,唯有贯众炭居然有六钱之多。
赵阿福道,“你不懂药理吗?这方子贯众炭用得多,是为了治疗宫腔淤热,若是贵人还有发热症状的话,贯众炭就少用,改多用金银花,加连翘。”
邱晔抓药的手一顿,惭愧的挠挠头,“阿爹不让我学医,说是从前做错了事,这门医,到他手里就断了为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哦了一声,没再问。
每个家族,总有那么一点秘辛,知道得少,才活得久。
只是,邱掌柜这样心善的人,之前做错的事情,需要大到什么地步,才能将一门医术都断绝了?
“好了,贺娘子,药已经抓齐了,你看看。”
药方子,抓了五包,赵阿福每个都拿来看了看,对于药材,她十分敏感,看一眼就知道对不对,虽然邱晔不懂药理,但是这抓药的速度,还是很可以的。
将药材给了连心,她体胖,走不快。让连心速度回去煎药,给娘娘喝下。
再次路过一品楼,赵阿福没了打量的心思,但是不料却有人不放过她。
“哟,这不是被我哥打断的赵……赵阿福?”
前面一小厮打扮的少年拦住赵阿福,声音从后面传来,赵福转身,就看到穿一身银白锦衣的少年郎。
看着最多不过弱冠之年,脖子上围着一圈白色的狐狸毛,戴着兜帽,唇红齿白的,十几岁的模样。
大冬天的,为了装逼,手上还挥着扇子。
这是……宋飞白?宋淮的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飞白身后还有几个身段窈窕,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丫环,前面有两三个凶神恶煞的汉子。
赵阿福心里一紧,不好搞,她没带工具,别说银针了,手术刀也没有。
要不然也能让宋飞白体会一下,医学生砍你几十刀,刀刀避开要害的操作。
可惜了。
现在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等躲过了这茬,赵阿福想着,什么时候一定得去打一套银针,或者打一套手术刀。
小林子谄媚的接上,“二少爷您说得没错,就是那个不知廉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竟敢妄想爬大少爷床的肥婆。”
这场面不好收拾,于是赵阿福说了一句很俗的话,“你们想干什么。”
宋飞白挥了挥扇子,看了看赵阿福的腿,“你这腿好了?我哥怎么说来着,打断你的腿,你的腿怎么能好端端的呢?”
说完,宋飞白露出残忍的笑容,嗓音低沉又夹着疯狂,“举人老爷的话,你怎么能不听呢?你不是很喜欢我哥?那为我哥断一条也没什么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惊呆了,这个世界这么凶残的吗?
当街断人腿脚的事儿,也能做得出来?
宋飞白真是将纨绔子弟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宋飞白见赵阿福一直看自己,不免厌恶,这臭婆娘之前爱慕他哥哥,现在看到自己,难不成还爱上自己了?
真是个浪荡的货色,见一个爱一个!
赵阿福扫了一眼宋飞白,然后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腿,抿唇,“我不喜欢你哥,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丈夫比你哥好。”
她久久不回去,陈嬷嬷肯定会派人来找她的,这儿离得不远,一盏茶的工夫就能到,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什么?”宋飞白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伸手就去掐赵阿福白胖胖的脖子,“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他哥天下第一优秀,自小聪慧无比,谁能好得过他哥哥?
除了贺荆山,赵阿福很讨厌别人碰自己,当即后退一步,一巴掌拍开宋飞白的手。
宋小少爷身娇肉贵,居然被赵阿福这么一下子打得手背被通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滞了一下,一个男人手都这么嫩?
小林子吓的心肝胆颤,急忙跑到宋飞白身边,抬着小少爷的手吹了吹。
扭头就骂,“你个死肥婆,不要命了,居然敢打我们二少爷,看来上次的教训太轻了,这次要你两条腿!”
宋飞白甩开小林子的手,盯着赵阿福面露狰狞,“给老子绑回宋府,本少爷亲自打断她的腿!”
赵阿福往后一退,旁人见动静大,开始围城了小圈,对着她指指点点。
“好像,前几个月,就是这人不要脸的勾引宋举人。”
“好像还被打断了腿,气得我们宋举人连之前的屋子都不住了,硬生生的换了屋子呢。”
“也是,被这么一个肥婆看上,宋举人那么光风霁月的人,可不得恶心坏了。”
有人又道,“就要春闱了,这次宋举人上京定能高中,以后就是宋大人了。”
赵阿福听了一耳朵,一时之间好奇起来宋淮究竟长什么样,是个什么清风朗月的人物,清水镇这么多人对他称颂。
就连宋飞白要当街绑了自己,居然都没人说一句话,甚至还觉得做得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的名声到底是有多臭?
赵阿福装傻,“宋二少爷,我做了什么事情,你要断我双腿?莫不是你比皇子公主还要金贵,你轻薄于我,我打你一下,还做错了?”
轻薄赵阿福?
一时之间,围观的人群发出闹哄哄的争议声。
宋飞白听到这话,顿时暴怒,扇子指着赵阿福怒骂,“死肥婆,你给老子再说一遍,老子轻薄你?你他妈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老子是眼睛瞎了,轻薄你?我身边哪个姑娘不比你好看!”
赵阿福煞有其事的点头,的确是杨柳细腰,还胸脯大!
“是啊,你身边的小丫环可比我漂亮多了,你干嘛眼瞎的轻薄我呢?”赵阿福木讷的样子,又怯怯的,“我就路过,你要是不喜欢我,干嘛找这么多人堵我?”
宋飞白简直要被气死了,扭头不敢置信的问小林子,“小林子,你听到那个丑八怪说什么了?说本少爷居然喜欢她?”
“你不喜欢我,拦着我干嘛?那就放我走啊!”赵阿福一双眼亮晶晶的,估摸着时间,找自己的人,应该快来了。
宋飞白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黑,片刻忽然笑了,“给本少爷也这儿装傻,想要放过你?不可能!”
宋飞白晃了晃被打的手,冷笑,“当街袭击我,给本少爷捆了上衙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末了,宋飞白走近几步,低声狰狞道,“在牢里,看老子弄不死你!”
赵阿福只怜悯的看向他的手,神色淡淡的,透过他,看向他身后的人,贺荆山来了。
“你一个大男人,害不害臊?快去!快去衙门,让县老爷看看,你被我打得多疼,再不去,你手上的红痕就消失了,到时候物证可不见了!”
宋飞白气白了脸,周围都是哄笑声,一双眼都气红了,狠狠的盯着赵阿福,之前那个被打时猪叫的人,此刻仿佛换了人一样,机灵得很,脑袋开窍似的。
“好,老子让你狂!老子打得你说不出话,还看你怎么狂!”
说完,宋飞白就冲过去,手一扬照着赵阿福的脸就要扇下去,手腕却被一股强势的力量扣住,分毫挣脱不了,他恼怒的回头,一看居然是贺荆山,一个穷得要死的猎户。
赵阿福彻底松了一口气,后面敢这么怼宋飞白,就是看到贺荆山来了,胆子莫名的大了,丝毫不怕!
宋飞白大叫,“给本少爷放手!”
贺荆山先看了赵阿福,确定她没事,才收回视线,嗓音淡淡的,“宋二少爷,你这是要对我娘子做什么?”
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是打肿这个死胖子的嘴,让她再不能胡言乱语!
可当着贺荆山的面,对着那沉甸甸的虎目,宋飞白声音一梗,什么理由都想不起来,只急红了脸,怒道,“本少爷想打就打!怎么样!快松开我!”
贺荆山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满意,高大的男人扣住宋飞白的手腕渐渐收紧,气息凛然,“宋二少爷这么说,太过任性了些。”
宋飞白本就是吃喝玩乐的少爷,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被阿福打一下手都能通红,此刻被贺荆山攥着手腕,像个白斩鸡似的,毫无招架之力。
宋飞白的手腕被一拧,即刻惨叫起来。
“贺荆山!你个死猎户,给老子松手!”
“嗷嗷……疼死老子了……你再不松开,我让我爹弄死你……”
“还有我哥,下次见到你老子就打你一次……”
宋飞白别说,骨气还挺硬,这样了还在叫骂,不求饶。
赵阿福抿唇,走到贺荆山身边,歪头对着宋飞白道,“我夫君力气可大了,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我夫君一用力,弄折了怎么办?你求个饶,讲几句好话,我就让我夫君放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飞白脸色惨白,怎么看这肥婆怎么碍眼,于是扭头冲着小林子咒骂,“老子去你妈的,给老子打他啊!”
小林子发抖的看着贺荆山,刚一硬着头皮上前,就被贺荆山一腿踹开,小林子的头一下撞在青石板上,嗑出血,顺势躺在地上嚎叫。
小林子抱着头,心酸的想着贺荆山就是个野人,杀过黑熊大虫的人,他怎么打得过嘛!
不知死活!
赵阿福仰头,伸手抱住男人宽阔的腰,然后才往他的手臂上自习看了几眼,有心想提醒他,注意伤口,别绷了。
但是这么多人在,不好开口。
多了看几眼,确定伤口没绷后,赵阿福就声音软软的,故意告状,“刚刚吓死我了,宋飞白说要断了我的腿。”
下一秒,宋飞白的手腕差点被惊人的力量拧断。
“啊……老子……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用最硬气的语气,说最怂的话。
宋飞白在贺荆山的武力胁迫下,道了歉,虽然一脸不服气的模样,但终究是怕了。
贺荆山松开手,在他的劲力下宋飞白整个人往后倒退好几步。
男人低头,将赵阿福遮在身后,一手背于腰后,眸色清淡如幽山冰潭,“宋二少爷,以往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的事情,还望宋二少爷多多斟酌之后再做。”
宋飞白踉跄的身子被下人接住,瞪着贺荆山,咬牙嘲讽,“你个孬种,媳妇儿给你戴绿帽子,你还戴得欢,我这是替你教训,不知好歹。”
以往的事情,原主的记忆里,不太清晰,但是能将贺荆山气得说出合离的话,当时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宋飞白拿这个事情做筏子,赵阿福心里就一紧。
但不等赵阿福开口,贺荆山却道,“宋二少,这是我家的事情,不必你操心。”
笑了笑,贺荆山手微抬,掌心向上,“宋二少年少不知事,若还一意孤行我也可以替宋老爷教训一二。”
赵阿福噗嗤一笑,这男人真是半点不让人,贺荆山不由低眉侧头看笑出来的小胖纸,眼含警告。
可两人一唱一和的行为,看在宋飞白眼里,无异于将他的脸摁在地上摩擦。
宋飞白气得半死,可打又打不赢,于是扔下狠话,“好的很,你给我等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宋飞白走了,才有好心的人出来劝诫,“宋小少爷走狗斗鸡,但极为得宋员外宠爱,你们惹了他,还是赶紧走吧!”
赵阿福出来谢了谢。
人群也散了,等赵阿福回身,贺荆山只留给了她一个背影。
赵阿福速度跑上去,耍赖的扯住男人的手,“你怎么不等我?”
贺荆山神色冷冷的,只诡异的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挣开赵阿福的手,继续往前走。
赵阿福这才意识到贺荆山生气了!
她站在原地,想了想,难道贺荆山以为是她故意从这边走的,对宋淮还不死心?
那他现在生气,是不是代表很在意啊?
这么一想,赵阿福心里乐开了花,再度追上去。
“贺荆山,你刚才好帅啊!救我的时候特别英武!”
小胖子哄人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得出,贺荆山脸微窘,皱眉呵斥,“胡闹!”
顿了顿,又问,“好帅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细细看他,刚刚的阴郁之气没了,恢复了平常淡然刚毅的模样。
赵阿福就道,“就是说你特别好看的意思!我好喜欢的!”
“不害臊!”贺荆山皱眉,喜欢不喜欢她一女孩子怎么能随便说出来?
但莫名被她这么一说,他心中的不悦消失全无,就问起,“怎么去了一品楼?”
知道肯定会问,赵阿福就坦白了,“是邱家大郎带我从这条路来的,说这边要快些,我太胖了,跑不动,就让连心带着药赶紧回去煎药,我慢慢过来。”
见小胖子低头走着,说自己胖的时候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贺荆山心口闷了下,伸手挽住赵阿福软绵绵的小胖手,“不胖。”
她还没自己胖呢,要是长自己这么高,这个体重还很瘦。
赵阿福恍惚的觉得自己听错了,不胖?
她一百多斤,贺荆山是怎么违心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说完后,赵阿福没回应,贺荆山忍不住低头瞧她,小胖纸提溜一双黑亮的眼,震惊的看自己,他就微微扯唇,正经的再次重复,“你不胖。”
赵阿福一颗心瞬间就就如泡在双氧水里,咕咕噜噜的冒出气泡,开出烂漫的小太阳。
赵阿福高兴得蹦着走,肯定的点头,“就是,我瘦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着,她一定会瘦到三位数以下的!成为窈窕美人,勾引贺荆山!
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高兴完后,赵阿福就解释,“你放心,我现在喜欢你,可喜欢你了,我对宋淮一点意思都没有,我甚至都记不起宋淮长什么样。”
这话不假,在原主的记忆里,真没有宋淮的半分模样。
她欢喜的话,张嘴就来,贺荆山轻吁一口气,“巧言令色!”
“难道你不喜欢吗?”赵阿福问,男人却不回答了,只是步子迈得快了些。
赵阿福也不逗弄贺荆山了,安分的被贺荆山牵着,一路看着周围叫卖的零嘴,吃食,还有胭脂首饰。
回到宅子,孔狄已经将扣押的大夫都放了,女医也都放了回去,只留下她一个。
时间不早,已在大厅摆了席面,孔狄正在吃酒,见贺荆山两人回来,喝了一杯酒后才道,“耽误许多时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贺荆山对着孔狄拱了拱手,“碰上点麻烦,已经解决了。”
孔狄听闻解决了,眼眸只闪了闪,然后就没问,“我与贺兄弟一见如故,现下也晚了,吃了饭就歇下,明日再走。”
听着像是建议,但话里的语气不容置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对上孔狄的视线,不卑不亢,“家里还有孩子,阿福一直挂念,这顿饭多谢孔大人好意。”
而内院里,陈嬷嬷却对赵阿福道,“贺娘子,娘娘已经服了药,要是仍旧不好,不管你逃到哪儿,我们都能找你。”
这威胁人的语气,好不爽啊!
赵阿福也笑,明亮的眼一掀,“陈嬷嬷,我治病救人全凭良心,我现在救娘娘,也是我愿意救,你要是让我不高兴,就算我下了大狱,我也不乐意救。”
陈嬷嬷精明的眼一定,用不同之前的眼光看赵阿福,冷笑,“贺娘子,好大的志向,一介带下医而已,当真不要命了。”
赵阿福啧了一声,啪啪鼓掌,“真厉害啊,陈嬷嬷,这么厉害,还不是求我救命吗?”
“你!”
“我劝你,陈嬷嬷,现在有求于人的时候,腰就低点,我是大夫,治病是我应该的,但不是我的义务,您也别威胁我,这刻我可以救人,下一刻,我也可以杀人。”说完,赵阿福就笑起来,嫩白的脸上挂着一双圆溜溜的眼。
似乎刚才放狠话的不是她。
陈嬷嬷目不转睛的看着赵阿福,忽然朝着她一拜,“贺娘子大义,若娘娘痊愈老身定当结草衔环相报,之前那么对贺娘子,也是迫于无奈,实在是叫歹人害得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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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区别坏人的方法,可真是独特啊。
她的药方子,一次性开了五天的,待四日后,赵阿福会再来为娘宁容把脉相看,若是有突发情况,就让邱晔再来找自己。
出了内院,赵阿福恰恰听到贺荆山正拒绝孔狄。
瞧着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在赵阿福以为孔狄要生气的时候,孔狄站起来,忽然笑了,“贺兄弟真是顾家,贺娘子好福气。”
说完,转头看向刚到前厅口的赵阿福。
赵阿福思绪着古代小媳妇儿要怎么回答,还是不回答为好?
只思虑几秒的工夫,就见贺荆山走到自己面前,宽厚的大掌伸出,“阿元在家该饿了,咱们回家?”
短短几个字,赵阿福的心尖颤了颤,将自己的爪子伸到男人手里,在寒冷的冬日,温暖宽厚得很,她听到自己的回答,“好啊,回家给你们做好吃的!”
孔狄重新坐下,捏着酒杯轻笑,“来人,派辆马车,送贺兄弟夫妻回家。”
这个安排,贺荆山没拒绝,目光漆黑,“多谢大人。”
待贺荆山和赵阿福走后,孔狄早已没了刚才和善的面目,怒摔手中的酒杯,碎片落了一地,没人敢应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将李昱同带来,孔狄一脚揣上李昱同的膝盖,李昱同噗通一声跪下,膝盖嗑在冰冷的地上,地上的寒气入骨,李昱同抖了抖苍白的唇,渗出一丝冷意,“孔狄,你落井下石未免太早了。”
他刚被流放,孔狄就领了这差事押送他来宁古塔。
一路上快马加鞭的赶路,自不在话下,到宁古塔时,他已经没了半条命。
孔狄哼笑,目光冷冽,施施然的站起,黑色皂靴踩在李昱同的手上,狠狠碾压。
“太早?我等这一天等了那么多年,你母妃我弄不死,如今你落在我手里,宁古塔苦寒,死个把人简单得很,九皇子身娇体弱,受不了这苦,当即死了,你说谁会怀疑?”
李昱同额头青筋暴起,仰头盯着孔狄,“成王败寇,你最好弄死我,否则我起复翌日,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孔狄大笑,“好啊,我等着!看到底是你有命起复,还是客死他乡。”
说完,孔狄倏的蹲下,掐住李昱同的脖子,阴森冷笑,“你知道刚刚救侧妃娘娘的贺娘子是谁吗?”
“她是贺荆山的妻子,姓贺,是不是很熟悉?”孔狄甩开李昱同,居高临下,“贺知,这个名字熟悉吗?渝州总兵贺知,十几年前威震一方。”
“镇守渝州,帖木儿,瓦剌,哈密无人敢犯,是先太子麾下的大将,拜皇家所赐,贺家诛九族。”
“贺家远亲用自己的孩子换了贺总兵幼子一命,贺荆山,就是贺知命不该绝的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家上百口人,就剩下他一人。九皇子,灭族仇人的儿子在此,你说,贺荆山是杀你,还是不杀?”
李昱同目光一凌,猛的射向孔狄,喉中的腥味被刺得压不住,顺着嘴角流出。
孔狄看到李昱同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忽然畅快,“九皇子,押送您的任务在下完成,你可要在宁古塔好好的活着啊,长命百岁,百年劳碌!”
对于流放宁古塔的罪人,长命百岁无异于最恶毒的诅咒。
孔狄哈哈大笑,阔步而出,迎着寒冷的风霜,踏出幽禁皇子亲王的南苑。
孔狄走后,陈嬷嬷才敢出来,连忙走过去扶起九皇子,眼眶红红的,满是心疼。
“九殿下,您快起来,等姓孔的走了,咱们再从长计议,娘娘已经花钱打通了宁古塔矿场的人,您去了也只是做做样子,您万金之躯,务必保重啊。”
李昱同踉跄的站起来,寒风吹起他空阔的衣襟,凄凉的弯下腰,眸中迷茫,“哈哈哈哈……务必保重?父皇要为太子哥哥清路,陈嬷嬷,你也知道,我回不去了!”
他行九,是幼子,流放宁古塔是最好的结局,起码留了一条命。
其他哥哥,恐怕以后再无相见之日。
“九爷……您回不去,阿容就在宁古塔陪着你,您回去,阿容就为你冲锋陷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何时,宁容穿着一身白衣,踏着风寒而来,一步一步走到李昱同身边。
姿容绝色的女人,眼眸坚毅又温柔。
陈嬷嬷见宁容来了,弯腰退下,还带走了两个小丫环,只在内院留下他们俩人。
李昱同扭头,狼狈的瘫在冰冷的地上,不去看宁容,声音嘶哑,“我休书已放,左都御史是太子门下,必不会为难于你。”
宁容鼻尖一酸,仍旧露出一个清丽的笑,对着李昱同行礼跪下,额头磕在匍匐在地上的手上。
她轻声道,“九爷,阿容跟了您,就是你的人。以后,我伺候你,您活着,我活一日,你死了,我也跟您去,不让您孤单。”
这个男人,是她年少就爱慕的人,她陪着表姐参加太子妃的花宴,远远的就看到他。
眉目温柔似两弯涟漪,嘴角含笑,一身墨绿的锦衣,嗓音温柔的喊太子妃嫂嫂,清风朗月,似皎洁的上弦月。
此后,在每日的夜晚,辗转反侧,夜夜入梦。
李昱同微微偏头,垂眸冷笑,“你要留,就留着吧,有一日受不了苦,不必和我说,带着人回去。”
宁容再叩首,哽咽的回,“好,多谢九爷恩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孔狄派了人送贺荆山和赵阿福回家。
一路上,赵阿福憋了一肚子的话,也不好和贺荆山说。
等好不容易送到了村口,贺荆山跳下马车,赵阿福也立马跟着跳下,刚跳下就看到贺荆山伸出愣在空中的手。
贺荆山:……
赵阿福看贺荆山要收手,立马将自己的小胖手放进去,用力握着,“哎呀,我好冷啊。”
贺荆山抿唇,用力的握了握小胖子微凉的手,只冲着马车上的侍卫道,“多谢大人不辞辛苦送我们夫妻回来,这是一点辛苦钱,请大人回去喝个茶。”
说着,贺荆山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侍卫手中,侍卫的笑容浓了些,算这村夫识趣。
侍卫驾着马车,满意的扬尘而去。
等马车出了视线,天色也已经晚了,只剩下一点点昏暗的光。
赵阿福厚着脸皮紧紧的贴着贺荆山,嘴里不住嚷着,“贺荆山,你快抱抱我,这么冷,肯定是要下雪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冷,你就多穿点。”
赵阿福:……
不解风情的狗男人!
气死了,赵阿福放开贺荆山的胳膊,气呼呼的往前走,下一瞬手腕被人抓住,男人呵斥的嗓音在耳边炸开,“跑什么,天黑,小心脚下。”
男人的手掌扣住她的手腕,温热宽厚,热流顺着皮肤往下,在寒风中,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赵阿福盯着男人的手,心里又冒起了泡泡,觉得自己太好哄了,男人什么话都还没说呢,就这么被男人一拉,心就软了……
他握着赵阿福的手,一边走,掌心软绵的触感一边不断传来,贺荆山忍不住捏了捏,语气还颇为正经,“你手怎么这么软,像棉花似的。”
软若无骨,女人还真像是水做的。
赵阿福眨眨眼,“你是说我胖吗?”
她的手胖,摸着是软乎乎的,自己摸着都软。
“没有,你不胖,别听她们瞎说。”贺荆山心说,是真的软,触手软绵,他稍稍用力都怕捏断了这手腕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说了自己几次不胖了,赵阿福捏了捏自己身上的肉肉,莫名觉得自己可能真得不胖,这一个多月,她瘦了可多呢!
再有十来天,她脸上的纤维瘤就能消完了。
这么久的努力,赵阿福高兴得想转圈圈。
然后就将之前的事情抛之脑后,叽叽喳喳的和贺荆山说,“贺荆山,我看见娘娘了,长得好可看!像林黛玉一样的病美人,柔柔弱弱,我看着心都软了。”
“林黛玉是谁?”
赵阿福一哽,开始编,“林黛玉是我远房表姐,父亲是林如海,巡盐御史,七品大员呢,可惜病死了,林妹妹也因病去了。”
贺荆山的手紧了紧,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今日的娘娘,是九皇子的侧妃,九皇子被贬为庶人流放宁古塔。”
赵阿福啊了一声,贺荆山以为赵阿福是吓着了,正要安慰她。
一个县令都没见过的人,现在突然崩出一个皇子,难免害怕。
不料,却听到小胖子说,“天啊,居然是皇子侧妃?那皇子正妃呢?”
贺荆山道,“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皇子被确定流放的那一日,皇子妃上吊自缢,死在了九皇子府。
赵阿福眨眼,居然死了?
看赵阿福一直不说话,贺荆山捏了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我会护着你的。”
说完,他松开赵阿福的手,用没受伤的手打开栅栏,进了院子,里面黑黝黝的,想必贺书还将阿元送回来。
刚到门口,开了门,赵阿福却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弄得贺荆山一脸疑惑,“怎么了?”
“皇子是皇子,你是一个猎户……”赵阿福琢磨着措辞,忽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贺荆山开门的手僵住,目光在黑暗中逐渐幽深起来,宛如渊渟岳峙,浩瀚不可探。
所以呢,她又看上废皇子了?
贺荆山淡淡的接上,“所以呢……”
喉间却有一股咽不下去的郁气,卡着,不上不下。
赵阿福仰头,踮起脚,一双小胖手揪住男人的衣襟,“所以,他是皇子可以娶三妻四妾,但是你一个猎户,你不能!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娶小妾,我……我就给你下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小妾??
贺荆山卡在喉间的郁气,骤然消失,手中也有了力气,尚不察觉,只轻笑一声。
最后大掌揉乱小胖子的头发,“我们家穷,养你和阿元都费劲儿,可不敢再养几个了。”
赵阿福发现男人似乎还很高兴,莫名其妙,嘟嘟嚷嚷的杜绝一切可能,“富裕了也不能!”
难道能养得起自己和阿元后,就能娶妾了吗?
不能!
要是贺荆山敢娶小老婆,她真的会下毒的,先下毒让他阳痿,再让小妾毁容,还要拿走贺家所有家产!
贺荆山点燃油灯,屋子一下亮了起来,顺从的回应,“好,富裕了也不娶。”
听到肯定的回答,赵阿福这才满意,心中却开始乱想,这么久以来,她真忘记了,古代,是有三妻四妾的!
她努力赚钱,可不是攒钱给贺荆山娶小妖精的!
屋子里没人,冰冷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先将屋子的炕烧起,然后再弄一个火盆,放在厨房,屋子里的温度终于起来了,就打算开始做煮饭烧菜。
阿元在干娘家,贺荆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去干娘家接阿元。
赵阿福见时间也晚了,便没有弄什么多的,用白面和粗面和面发酵,切了一块儿肉,用水煮了,再将肉切成丁儿,拿了几个萝卜洗干净,切成了粒。
再用调料一拌,恰时也已经发好。
将面团搓成长条,掐出一个个的剂子摆在案板上,就开始包饺子。
等贺荆山抱着阿元回来,赵阿福刚好包完。
回头一看,男人抱着阿元,刚想提醒他手臂的伤,发现是用的没受伤的手,就松了口气。
贺荆山放下阿元,阿元哒哒的跑过来,抱住赵阿福的大腿,“娘亲,我一天没见你了,好想你啊。”
噗,赵阿福点了点阿元的额头,“油嘴滑舌!”
“没有,阿元真的想你,娘亲你怎么能冤枉我?”阿元嘻嘻的笑着,“今晚吃饺子吗?我去拿碗!”
说着,阿元迈着小短腿打开柜子,数了三个碗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又转回去,拿了一个小碗儿递给赵阿福,“小碗调蘸料,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我们阿元真聪明!”赵阿福弯腰亲了亲阿元的脸颊。
这段时间,阿元皮肤白了些,脸颊也有了肉,瞧着更加粉雕玉琢,像个粉团子,这么可爱贴心的孩子,原主都能下得去手虐待。
亏得孩子不记仇。
赵阿福下了饺子,煮上了一大盘,然后分在碗里。
阿元看到白胖胖的饺子,冒着热气腾腾的烟儿,眼睛都亮了,赵阿福将蘸料放下,“慢点吃,我去喊你爹爹吃饭。”
放下阿元后,贺荆山就回了房,这么一会儿了也不见出来。
赵阿福疑惑的进了里屋,刚推开门,眼神忽然就僵住,脸颊极速升温。
贺荆山光着上身,结实的肌肉一一铺在腹部,块块些微的隆起,有伤的手臂包着白布,没有受伤的手臂健壮有力的露在油灯下,单单看着就蕴含十足的力量。
听到开门声,贺荆山本来有机会快速穿好衣服的,不知道想到什么了,一回神拿衣服的手慢了一步,幽黑的眼眸对上小胖子黑溜溜的眼,心底发痒。
他哑声,“哪儿有你这样的姑娘,盯着男人的身体看,不害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脑子嗡的一声,脸颊绯红,听到贺荆山的话,本来转身想跑的心立刻打消,还起了色胆,“不仅不害羞,我还想摸摸。”
“嗯?”男人嗓音里渗出这个字,又轻又撩,赵阿福像是被蛊惑一般,鼓着胖脸颊慢腾腾挪过去,眼睛亮了又亮,举手保证,“我就摸一下!”
真是遗憾啊,活了两辈子,没摸过病人以外的肌肉。
嘤嘤嘤,贺荆山这身材,绝了!
赵阿福承认,她是贪图美色了。
爪子要落到男人身上时,圆润的手腕被逮住,贺荆山扬眉,“天还没黑,你就这样不知羞。”
赵阿福立马扭头看向窗外,怎么没黑,早就黑了,她连油灯都点上了呢。
“黑了黑了!”可回头,男人已经将衣服披上,只余没遮住隐隐露在外面的胸膛,赵阿福神情悲壮,她的腹肌!人鱼线!没了!
贺荆山忍住笑,弹了下她脑门,淡淡道,“快去吃饭。”
赵阿福盯着男人的背影,啊啊啊啊,贺荆山肯定是嫌弃自己胖,还嫌弃她不好看。
走到铜镜前,隐约可见,之前脸上红色的纤维瘤,颜色淡了很多,只剩下几个大的瘤子还没清干净,在脸颊处凸起,不过不仔细看,瞧着就像被蚊子咬的包包。
就是……脸还是圆溜溜的,是个小胖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垂头丧气的出去,贺荆山和阿元一大一小在饭桌上吃得高兴,阿元的小腿兴奋的晃着,一边夹起饺子蘸料,一边鼓着小脸颊说,“爹爹,饺子好吃~”
吃得小嘴上都是油。
见着这场景,赵阿福刚才的失望就抛了干净,蹭蹭跑过去坐下,也开始吃起来。
白胖胖的饺子,沾着她调好的蘸料,一口一个,香喷喷的,冬天吃饺子,才是有灵魂的饺子!
不知道之前原主吃多少,赵阿福一直在控制饮食,现在的食量已经控制到和自己之前差不多了,吃了十个饺子,她就饱了。
阿元居然和她一样,也吃了十个,小肚子吃得圆滚滚的才放下筷子。
她做了挺多,贺荆山一口一个,也不见粗鲁,看是倒是爽快的感觉,很快一大碗就见底了,见赵阿福碗里还有,却放下了筷子,皱眉问,“怎么不吃了?”
“我吃饱了啊。”赵阿福摸摸自己的肚子,八分饱,差不多了。
贺荆山却不满似的,“你以往饭量不这么少的。”
她肉眼可见的瘦了,衣服穿在身上都松松垮垮的,贺荆山甚至在怀疑小胖子是不是生病了。
赵阿福悄咪咪的捏了捏自己腰间的肉,好大一把的肉肉,无奈的叹气,“我都这么吃了一个多月了,你现在才发现我饭量少了?看来,是不爱了。”
贺荆山一噎,小胖子现在说话也怪怪的,他一时接不上,默默的拿过赵阿福的碗,将她碗里的饺子刨到自己碗里,一口一个,几下吃下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愣了愣,连她爸妈都没吃过自己剩下的东西。
“这是我吃不完的,你不用吃,要是想吃,我给你煮新的。”说着,赵阿福就站起来打算重新去给贺荆山下几个饺子。
手却被贺荆山拉住,不以为意的摇头,“不用麻烦,吃了你的这些便够了。”
可是……在古代,哪儿丈夫吃老婆剩下的?
但是贺荆山都不介意,那她没什么意见,幸好是饺子,都很干净。
然后,赵阿福将烧开的水,加了冷水兑好,给阿元洗了澡。
其实在古代,村里人家一般都是很久才洗一次澡的,尤其是冬天,普遍的是一个月洗一次,懒点的,甚至整个冬天就洗一次,过年那天才洗。
但赵阿福受不了,就算在这儿洗澡不方便,也是隔一天就洗一次,还要给阿元洗一次。
他们两个都洗了,贺荆山看着,也就顺带跟着洗了。
在干娘家,就成了阿元的天下,贺书陪着打闹,阿元一边洗澡,小脑袋一边点啊点的打瞌睡。
刚用汗巾擦了身,放到被子里,阿元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放下阿元,赵阿福就重新兑了一桶热水,打算自己洗,她用的水比阿元多,一桶下来竟然提不动,赵阿福汗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等她再试,一结实的长臂从背后伸出,单手轻松的提起满满当当的水桶,“提不动,你下次叫我。”
“我说你才提,你应该主动帮我啊!”赵阿福扛他,脸颊微微鼓起,就剩两个人了,她现在就气了。
贺荆山嫌弃她,不给摸。
就摸一下,他都不肯。
贺荆山将水提到柴房,小胖子噘着嘴,一看就不高兴,像个小孩子。
贺荆山失笑,也不说什么,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柴房没有暖气,有些冷,赵阿福哆哆嗦嗦脱了衣服,简单的洗了下身子,快速穿好里衣亵裤,出了柴房后,屋子的暖意袭来,赵阿福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她的头发长,青丝柔软茂密,虽然被挽起,但是依旧有一部分在洗澡的时候被打湿了,滴着水,沾湿薄薄的里衣,隐约能露出里面颜色艳丽的肚兜。
赵阿福用汗巾细细的擦了擦,一边往里间走。
没想到贺荆山已经躺在炕上了,闭着眼,呼吸平稳,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贺荆山的胳膊还受了伤,还陪自己去镇子上,遇到宋飞白还打了起来,不知道伤口崩了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要上去,就必须要跨过贺荆山,这个姿势,想想真是好羞涩。
赵阿福将头发擦了半干后,将汗巾放折好放在架子上。
她非常小心地从炕尾绕过贺荆山,今天他已经累了一天了,尽量不吵醒他。
在绕过他的时候赵阿福看到了贺荆山露出的脚,倒没有什么异味,只不过比自己的脚大很多,像个小船,男人和女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贺荆山手比自己大得多,脚也比自己大得多。
这么一失神,往里爬的时候,她的小胖脚被被子绊住,赵阿福哧溜一下朝贺荆山的大腿扑去,吓得叫了一声,双手一下子抓住了贺荆山盖在身上的被子。
她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只见贺荆山猛地一个翻身坐起,大手一拉住她的胳膊,扶住她。
“吓死我了……”赵阿福惊惶未定的娇嗔。
贺荆山忽然大手一提,将小胖子整个人往上提了几分,赵阿福压低声音溢出声音。
待到惊魂落定,才发现自己如今是趴在她胸膛上,她一抬头,正直直对上贺荆山暗沉的眼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的手正好搭在男人的胸膛上,指尖触及到的皮肤在发烫,男人的视线映着黑暗里的光,身上胡作非为的小胖子。
她视线一低,就看到自己手指摸到的胸膛,她忍不住按了按,肌肉结实,很硬,不比女人滑腻的皮肤,贺荆山的更有粗糙感。
“好硬啊……”赵阿福不由感慨道。
小胖子没看到黑暗中,搂着她的男人那双眼,颜色变得更加暗沉,呼吸声也急促了起来。
“什么硬?”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赵阿福觉得男人的嗓音发紧,格外的欲,她理所当然的答,“你的胸肌啊,肌肉好硬。”
硬邦邦的,都按不动!
贺荆山垂眸,沙哑的笑了声。
占够了便宜,赵阿福只穿了薄薄的里衣,现在开始冷起来了,而且这个姿势,让她很羞耻,总感觉自己在霸王硬上弓。
她忍不住的动了动,想下去。
可贺荆山的大掌牢牢的禁锢她的腰肢,让她动不了。
贺荆山被小胖子磨得难受,低喝一声,“别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吓住了,怎么还生气了呢?
难道碰到贺荆山的伤口了?
“你伤口裂了?”赵阿福赶紧问。
要是伤口裂了,得重新上药,不然感染了,就完了,还得刮腐肉,疼死贺荆山。
半晌,贺荆山叹气,嗓音沙哑,“没有。”
泄气似的捏了捏赵阿福的脸颊,将人往上提了提,然后用被子盖住,粗声粗气的说,“你睡觉!”
然后将人摁在自己的被子里,他却下了炕,出了屋。
赵阿福眨眨眼,脸颊慢慢的红了,刚刚贺荆山提自己的那一下,她猛得感觉自己身下有个东西顶着自己。
额,贺荆山出去得那么快,她连问都来不及问。
但是一时之间,又有些委屈,她是他娘子呀,同原主成亲一年多了,不可能……没有做过吧?
所以,宁愿碰原主,也不愿意碰自己?
这个问题不能想,越想赵阿福越崩溃,气得掀了被子,也下了炕,不行,要找贺荆山问个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堂没有人,赵阿福顺着就去了厨房,看到柴房还有一点灯光,赵阿福想也不想就走过去,推了下门,就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贺荆山,你什么意思……”
还没问完,她的话就生生的卡在嘴里。
赵阿福目瞪口呆的站在柴门口,一张小胖脸呆滞的,不知所措的看着里面的男人。
他……
他竟然在……
作为一个医生,赵阿福努力的让自己觉得,这没什么!每个男人一周平均都要做那么几次的事情,古代男人,也是会的。
赵阿福深吸口气,本能的转身就跑,想回炕上老老实实的待着,她好好睡觉不香吗?
一转身,就想起那一秒,对上男人的眼眸,幽深的,汪洋的,炙热如火的,还有一些按捺不住的东西。
可她刚跑了一步,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还有快速的脚步声,就被男人有力的臂膀一勾,带回了柴房,将她摁在粗糙的木门上。
赵阿福一口气提了上来,睁着圆溜溜的眼,结结巴巴的说,“那个……贺荆山你手臂受伤了,不宜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草,剧烈运动几个字还未说出来,男人手臂用力将她带向自己,狠狠吻下,堵住了唇。
贺荆山的吻,跟他的人是完全不同的,人沉稳克持,吻是炙热的,是冰火两重天。
赵阿福连惊呼声都没叫出来,所有声音就被男人咽在吻里。
小胖子插科打诨,还要撩人,可眼里分明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他忍着,不去弄她,自己来。
可她倒好,自己送到眼前来。
这不能怪他!
赵阿福吓得咬了一口他的唇,男人从她唇齿中稍微的退了出去,粗重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萦绕。
“阿福。”他沙哑了的嗓音唤着小胖子的名字,捉住她的一只手,将她软绵的手往他的身下带,赵阿福脑袋轰的炸开。
她口嗨是口嗨,但是一来场面就这么刺激,不大好吧?
贺荆山松开一手,粗粝的大拇指划过赵阿福被自己吻过的唇瓣,声音若有若无,“我睡得好好的,你偏要撩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撩拨起来了,又不负责灭火。”
“我出来了,你又要跟着来。”
“我……”赵阿福嗓子也有点哑,努力做出后悔的表情,“我现在就回去,我不打扰你。”
贺荆山的大掌将人往自己身上一压,让她紧紧的靠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你不来,我可以解决,可谁让你冒出来了?”
赵阿福有些委屈,所以是自己的错咯?
可她的手也不敢动,整个人也不敢动,总感觉她一动,就有很严重的后果。
但让赵阿福看清事实的是,不管她动不动,后果都很刺激。
紧张不安中,贺荆山贴着她的耳朵,低低的道,“我想要你了。”
男人的呼吸落在她的雪白的脖颈,有些痒。
赵阿福的唇瓣张张合合,想说ok!但是身上的肉肉在说不行!她还没变美,还没瘦成杨柳细腰。
她眯着眼,声音细细的,有点抖,“我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咬了下她的耳垂,轻声笑出来,小骗子,刚才摸他的肌肉摸得那么欢实,现在说怕了。
他堪堪一笑,赵阿福就被再度吻住,男人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她耳边,“那你帮我弄出来,我就放过你。”
整个晚上,赵阿福都不敢睁眼,手心滚烫,酸酸麻麻的,折腾得她的手都快废了。
最后她脑子都是浆糊,是被贺荆山单手抱着上了炕。
一沾着炕,赵阿福连滚打趴的就要掀开阿元里面的被子爬进去。
可才一动,就被身后顺势而上的男人掐住腰,往后一带,躺入一个滚烫的胸膛。
随后被子包裹住两人,贺荆山的胳膊横在她腰上,锢着她,“我手受伤了,你别动。”
赵阿福被欺负得眼睛都红了,嘟嘟囔囔的说,“那你放开我,我和阿元一起睡。”
呵,你还知道你手受伤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脑子受伤了呢。
“阿元都睡着了,别吵醒他。”男人闭着眼,唇角弯了下,手掌微微扣住她的腰贴向自己,才淡淡的开口,“倒是你这个当娘的,一点都不安分,还不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气的脸颊鼓鼓的,恶人先告状!
她为什么还不睡,不是他害得吗?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现在听到他的声音都生气!
但也怕现在硬掀开被子,钻进去和阿元睡一块儿,阿元被吵醒了,更不好解释。
赵阿福只好屈服的不动,忽略隔着薄薄的里衣传来的热度,闭眼睡觉!
待她呼吸平稳,真的睡着后,贺荆山猛然睁开眼,硬朗的面容顿时冷峻锐利,眼里也夹着薄薄的寒冰,悄然翻身下床,将阿福身上的被子盖好,才悄无声息的出门。
低矮的院坝外,赫然站着一个头戴斗篷的黑衣人,看不见脸,黑衣人身量不高不低,但是身材看着瘦弱不堪,微微有些佝偻。
贺荆山手背于身后,冷冷的看过去。
黑衣人声音嘶哑,开口像是破烂的锈铜,“贺家满门英烈,贺大人死得冤枉,太子殿下更是死不瞑目,少主,如今九皇子流放宁古塔,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兹以为是什么机会?”
黑衣人停顿片刻,随后压低声音道,“九皇子乃六子之一,命断宁古塔也是皇帝老儿亲手送上来的,也让他尝尝丧子之痛,失去至亲的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黑衣人轻微的咳嗽起来,带着恨意。
贺荆山淡淡的笑了下,迎着凌冽的寒风抬眸,整个人看着阴沉又如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皇家无亲情,一个被放弃的儿子,弃之敝履,死了,只会如了那人的意,我何苦给他做好事?”贺荆山微微侧眸,“要疼,自然是打在他疼的地方。”
黑衣人一滞,在黑夜中站了半晌,最后身体佝得更厉害,捂着嘴巴咳嗽,“少主说得是,是老朽思虑不周。”
见他咳得厉害,贺荆山叹气,“回去吧,你身体不好,就好好养着。”
黑衣人应了声是,随后身如鬼魅的消失在暗夜里,两人之间的谈话,被风一吹就散,留在茫茫夜色中。
贺荆山回了房,在暖洋洋的炕边站了半晌。
待身上得寒意去除,才轻轻的掀开棉被钻了进去,劲瘦的手臂重新搭在身体软乎乎的小胖子身上。
“唔……好冷啊。”
睡着的女人模糊的轻哼,显得有几分娇气。
贺荆山却唇角一抿,搂着的力度加大,他走了都不知道,还嫌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
第二日,赵阿福迷迷糊糊的转醒,打了个哈欠,一睁眼,就看到阿元裹在被子里,眼睛瞪的溜圆,好奇的看着醒过来的自己。
一大一小,两两相望。
“娘亲,你为什么睡在爹爹的被子里?”阿元瘪嘴,不太高兴。
每天娘亲都是和自己睡的,醒来就可以看到娘亲,闻到娘亲身上香香的味道。
今天醒来,只看到墙……
这感觉,不太美妙。
“呃……”赵阿福眨眨眼,“因为爹爹是坏人,晚上从阿元哪儿偷了娘亲。”
阿元慢慢的睁大眼睛,什么?爹爹偷人?
赵阿福从被窝里伸出手,捏了捏阿元的小脸颊,“所以,阿元今晚你要看好娘亲,不要被爹爹偷去了。”
阿元用力的点头,信誓旦旦的保证,“好!阿元看着爹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崽崽认真的样子太可爱了。
赵阿福起身,将小不点搂进怀里,揉了揉,然后先帮他穿衣服,是之前在清水镇上买的那一件。
给阿元做的那件,还有一点没做完,为了方便,是做的宋代圆领衣袍款的,裹成一个小团子,肯定也好看!
给阿元穿好后,赵阿福速度给自己穿好衣服。
去厨房一看,灶台已经烧了热水,还温着,锅里还有煨着的白粥,还加了一点熏肉,闻着格外香甜。
快速给自己和阿元洗漱后,也给自己和阿元盛了一碗粥,再夹了一小碗她腌的小脆萝卜,一口粥,一口小脆萝卜,爽脆可口。
吃得心满意足,刚放下碗,门外就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不是贺荆山又是谁?
昨晚的种种忽然全部浮现出来,男人性感的低喘犹在耳旁,赵阿福顿时脸颊一热,撇开视线不去看门口。
见阿元也吃完了,立马拿起碗就背对门口去洗碗。
心脏却在砰砰的跳,没想到表面看着禁欲系糙汉,一旦不禁欲起来,那么狂野。
正洗着,男人的手却忽然从她身后,拿过手里的碗,三两下洗完,“力气怎么这么小,碗都握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赵阿福脸颊更红了,由里而外的热。
赵阿福歪头,狠狠的瞪他一眼,昨晚,那男人不知羞的说了一句类似的话,“我们阿福的手真小,握不住。”
赵阿福一想到那个禁忌画面,就蹦老远,远离贺荆山。
“你不准说了!”
贺荆山扬眉,将洗好的碗放入碗柜里,这才回头问,“好大的脾气,不准我说什么?”
赵阿福:……
她红着脸,梗着脖子怒道,“什么都不准说!”
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这男人怎么这么坏!
昨晚不够,今天还要学昨晚的话,不要脸!
“贺老大贺老大!不好了,有人带着一群人找你来了,凶神恶煞的还带了家伙!”外面突然有人惊恐的朝院子里吼。
贺荆山眼一沉,按住阿福,“你在屋里待着,外面冷,我去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贺荆山去了外面,赵阿福哄着阿元,“阿元不怕,爹爹和娘亲都会保护阿元的。”
贺荆山一出门,就看到胖虎爹着急的模样,伸手打开栅栏就进来,着急的道,“为首的看着是个夫家子弟,带了十几个人过来,进村指名点姓的要找你,赵三叔故意指错路,我跑来先知会你的,你快带着阿福和孩子出去躲躲吧。”
说完,胖虎爹就赶紧走了。
那群人声势浩大,要是看到自己通风报信,就麻烦了。
贺荆山一转身,就见赵阿福在门口,“是宋飞白?”
贺荆山点点头,“看胖虎爹说的,挺像。”
“你手臂还没好呢,不能动右手。”赵阿福看向他衣服下受伤的胳膊,“伤口崩开了,我还得给你换草药,我背篓里没有夏枯草了。”
昨天止血,夏枯草都给用完了。
贺荆山走上前,揽住小胖子的肩膀,淡淡道,“那我不用右手,用左手,保证伤口不会崩开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噗,赵阿福忍不住瞪他一眼,那么多人,还让一只手,语气说得漫不经心的。
不过倒是冲散了一点她的忧虑。
“贺荆山!死肥婆!给本少爷滚出来!”
没几几句话的功夫,宋飞白就领着人找过来了。
一眼看过去,带着十几个人,乌泱泱的一片人,还有好些看热闹的村民,也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与宋飞白并立的两个人,身强体壮,大冬天的还露着膀子,一脸穷凶极恶的模样,身后的十来个人,看着就是走鸡逗狗的货色,手里拿着一指粗的棒子。
看这阵势,宋飞白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来的,想找回场子。
刚刚报信的胖虎爹,还有赵三叔两口子,都在远远的树下看着,面露担忧之色。
阿元躲在门口,看到门外来了那么多可怕的人,立马就吓到了,害怕的抓住赵阿福的手,小声的叫,“娘亲……”
贺荆山见阿元出来,“怕就进去,不怕就在一边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是男儿,不能像小姑娘那般躲在人后。
阿元眨了眨眼睛,松开抓住娘亲的手,大声说,“阿元不怕!”
说话间,宋飞白已经带着打手进了院子,一脚踢开院里的背篓。
嗤笑着环视一圈,这穷乡僻壤的村子,住的地方还没他家的茅厕大!
也敢给他教训看,看他今天不打得这些人跪地求饶。
贺荆山赤手空拳,这太吃亏了,赵阿福垫脚,在男人耳边担忧的说,“他们都带着棍子,要不要我把弓箭给你取来?”
赵阿福是看见过贺荆山弯弓射箭的模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震慑这些人,不足为惧。
“杀人,怕是不好。”贺荆山低头,随即说,“去屋里,将我柜子里的短棍拿出来。”
赵阿福点头,忙转身进去拿。
这场景落在宋飞白眼里,就是害怕的表现,当即更加得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之前本少爷看你还是个人才,身手不错,但可惜脑子不好,居然为了这个死胖子和本少爷作对,为了这样爬床的贱人,也值得?”
刚将短棍拿出来的赵阿福,听到这样的话,咬牙将一截短棍塞到贺荆山手里,气鼓鼓的嘀咕,“要不,我还是拿弓箭?”
一箭射死这个死纨绔!
贺荆山拿着沉甸甸的短棍,入手颠了颠,低声嘱咐,“躲门口,和阿元在一块儿。”
赵阿福犹豫了一下,见贺荆山上前几步挡在了她的前面,她忙应了一声。
转身牵着阿元站在门口里,避着风,眼睛却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的身影。
“宋二少爷。”贺荆山拿着短棍拱手,“阿福是我娘子,若有不对之处,还望海涵。”
“若我不呢?”宋飞白斜眼看去,哟,还以为是什么呢,就拿个棍子?
他们十几个人,可人人都有棍子呢。
身边的两个高头大马的人,是他特意从镖局找过来的人,远威镖局的镖头,他家的货都是远威镖局护送,只要听说是远威镖局的人,多数都不敢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了这两人助阵,还有十来个打手,害怕搞不垮一个贺荆山?
双手难抵四拳。
贺荆山将短棍一抖,赫然分成两节,反向一拧,卡兹一声立在地上,有半人高。
“那这就难办了,看来只有不得不让宋二少爷海涵了。”
宋飞白闻言,脸一沉,“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一起上,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负责!”
左边黑脸胡子拉碴的大汉上前,一拳朝贺荆山的面门打去,贺荆山头一侧,大汉的拳头落空。
贺荆山手里的长棍划了半个圈,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打在了大汉的肩膀上,只听见“咔嚓”一声轻响,胡子大汉身子一挫,趔趄着后退,跌倒在地上。
贺荆山拄着长棍静静的站在院子中,有种渊渟岳峙的沉稳与安宁,让人不敢小视。
赵阿福紧张的心,略略放了下,胡子大汉和贺荆山差不多高大,看着一身腱子肌肉,真怕打不过。
胡子大汉惊异的瞅向贺荆山,他知道自己这一拳下去会怎么样,曾经有野狗被一拳打得骨头稀烂,切开一看,内里的肉都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这个人不仅躲过了他的雷霆一击,被他打中的肩膀还火辣辣的疼。
胡子大汉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胡子大汉心中顿时恼怒,这样停手,往后还怎么走镖?
胡子大汉当即愤怒的大吼,“哥哥,你还看着干什么,这小子使暗招,不入流的手段偷袭我!”
宋飞白右边的黑脸大汉也冲出来,“他要护着身后的胖子和小娃娃,我兄弟二人拦着,你们去将她俩抓过来,给二少爷消消气!”
这安排,正中宋飞白的心思,“谁捉到那死胖子,本少爷赏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啊,可不是小数目,平常人家小半年的开销呢。
十来个打手哄然而上,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贪婪、兴奋。
赵阿福的怒气被激怒起来,眼中看着宋飞白更厌恶,想骂出去,但又怕吓着阿元,握着阿元的手紧了紧。
贺荆山薄辱紧抿,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暴戾,眉峰一挑,全身都散发出凛冽的煞气,就连身后的赵阿福都感受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偏生宋飞白这纨绔不知道,还可劲儿的嚷嚷,使唤人冲过来。
院子里,顿时响起砰砰的打击声,冲上去的人都被打在地上不能动弹,有的捂着手臂或者腿滚来滚去的爱哀嚎,在男人身边散了一地。
还没出手的黑脸大汉顿时一愣,看着贺荆山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热度。
见贺荆山这么厉害,村子里的人顿时吆喝起来,为贺荆山鼓掌称好。
后面的人见到这个形势,顿时都吓到了,一个个都不敢再上前来。
宋飞白算看明白了,贺荆山就是不要命的护着赵阿福和那个小娃娃。
宋飞白当即大吼,“阿飞阿汉,还有你你,你们都拦住贺荆山,其余人全部给我抓死肥婆,还有那个小野种!”
贺荆山单手杵着长棍,眉目狠狠下沉,“宋二少,你过了。”
宋飞白张狂的狞笑,“我爹是清水镇首富!我哥是解元,我就是过了怎么样?老子不仅这次不仅要打断死肥婆的腿,还有你那儿子,也要跪着叫我爷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气得瞪圆了眼睛,放开的阿福的手,回身拿盆装了满满一盆冷水。
冲着叫嚣的宋飞白就泼了过去,又迅速藏在男人身后,露出一个脑袋。
“嘴巴不干净,就给你洗洗,洗干净了说话!”
“你……你……”
天气冷,赵阿福这水一泼上去,不消几秒,宋飞白就被冷水冻得瑟瑟发抖,那山风一吹,衣服上的水顿时成了冰碴子。
宋飞白冷得急忙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抢过手下的人衣服,紧紧的裹着自己。
浑身颤抖的指着赫然而立的贺荆山怒骂,“死胖子,本少爷要是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宋!”
赵阿福忍不住接上,“你弄,要是你弄不死,就跟我姓,叫爸爸!”
“爸爸?”
“哎!乖儿子!”赵阿福赶紧应上。
爸爸是什么意思,宋飞白不懂,可这句儿子听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飞白一张白净秀气的脸气得通红,捂着心口,恨不能冲过去撕碎了赵阿福。
贺荆山伸出大掌,将小胖子冒出来的头按回去,“回去,这儿冷。”
也是,出来后,冷得很,阿元还在门口坐在小板凳上,撑着下巴看得静静有味。
赵阿福回了屋子,也跟着阿元蹲在门口。
宋飞白简直被气的不行,他长这么大,从小被宝贝着,心肝儿宝贝的宠着,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爹都能眼睛不眨的答应。
身边的人,谁不是哄着他?
就连他那个惊才绝艳的大哥,都是要什么给什么!
宋飞白浑身都在颤抖,气得跳脚,“阿汉阿飞给我打死贺荆山!老子要亲自收拾赵阿福个死贱人!”
闻言,胡子大汉和黑脸大汉相互对视一眼,形成包围之势,一左一右的拦住贺荆山,而那些个打手,从两个大汉的身后你包抄,企图绕过贺荆山,去抓赵阿福。
见这形式,周围的村民有那好心的着急的喊,“贺家娘子,还愣着干啥呢?快带着娃跑啊!”
“老贺家的哪儿打得过这么多人,要不你道个歉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有这劝贺家认怂的。
“你们不知好歹,休怪我不客气了。”男人的声音浑厚,嗡嗡的震得人居然耳膜疼,隐隐如雷吼,压得人心头一滞。
胡子大汉不信和哥哥联手还制不住一个猎户,当即给打手使眼色,让他们赶紧抓人。
却不料,贺荆山长棍一挥,抵着黑脸大汉的肩膀越身一翻,眨眼之间就来到宋飞白跟前,拽住宋飞白的衣领往身前一提,宋飞白控制不住地往高大的男人那边扑过去。
随即贺荆山膝盖往他腹部一顶,一推,宋飞白面色巨变,痛苦的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不起。
“啊……疼疼……”
贺荆山长棍摁着宋飞白的胸膛,淡淡的开口,“确定,还要和我打?”
十几个人围着,还让贺荆山制住了宋飞白,胡子大汉脸上挂不住,顿时就要冲上去和猎户比个高低。
正在此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立马就传了过来:“打成这样,不嫌丢脸?还不给我退下!”
闻声,赵阿福循声看过去,人群里顿时一阵惊呼,也有看即刻回头看赵阿福的,神色怪异。
看得阿福心里都毛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群里,逐渐让开一条道,出现了一个身量挺拔的青年,一身竹青色的披风下着象牙白的锦衣,头戴玉冠,纯白的狐狸毛围着一圈脖,没有女气,只更显得男人面冠如玉,唇红齿白的清隽,惊鸿一瞥。
见惯了糙汉子的宁古塔,这人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俊美。
正待赵阿福疑惑这人是谁,身边的小团子忽然紧紧的抱住她,声音可怜兮兮的,要哭的样子,“娘亲,不要跟他走,阿元会乖乖的。”
???
赵阿福一脸蒙蔽,急忙保证,“阿元,娘亲怎么会跟他走呢?不会的,阿元这么乖,娘亲才舍不得你呢。”
躺在地上的宋飞白一扭头,看见来人,急忙委屈的大喊,“大哥!你快救我。”
贺荆山抬眸看了从容不迫走进来的青年一眼,这才收了手中的长棍,将长棍一拧,短成两截后,再反向一接,长棍变短棍,被贺荆山握在手中。
“宋解元,我贺家家贫,地处偏僻,这儿不是宋解元和宋二少该来的地方,污了大人的脚。”
宋淮轻轻一笑,面容温和,声音清朗如玉,“是家弟顽劣不堪,给你添麻烦了。”
贺荆山扯了扯唇,将短棍背于身后,长身直立,“宋二少不是给我添麻烦,以往如何,事情都过去了,阿福也知错。宋二少却代宋解元喊打喊杀,莫不是也是宋解元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哥……你别听他胡说不动……”一听贺荆山说自己喊打喊杀,宋飞白就心虚得厉害。
要不是小林子说无聊,可以寻死胖子作乐,他才不会再巴巴的凑上去呢!
一个妄图爬他哥的肥婆,还是个丑八怪,多看一眼,都嫌辣眼睛好吧!
宋淮眼眸淡淡一扫,宋飞白立刻闭嘴,可眼睛里,表情分明都是委屈得很,自己真是无辜的。
听到这儿,赵阿福彻底明白了,宋飞白的大哥,这是宋淮!
原来这就是宋淮!
赶紧收回打量宋淮的眼神,赵阿福殷勤的抱着阿元,“待会儿你爹凶我,阿元你可得护着娘亲啊。”
阿元点头,“好!”
原主爬床,倒也是没瞎。
这么一个芝兰玉树的贵公子,以后还是官太太,是个姑娘都会喜欢,但是……原主没点眼力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什么条件,不知道吗?
心里没点逼数。
还有,威武雄壮的超man型男贺荆山,不香吗?
待人扶起疼得脸色素白的宋飞白后,宋淮对上贺荆山的视线,声线清冷的开口,“家中奴仆已和我坦白,这次是家弟不对,惊扰了贺兄和夫人,在下替弟弟赔个不是。”
居然让堂堂举人赔不是!
贺荆山居然还一动不动的接了,面稳如山。
宋飞白顿时急了,“大哥!你给他们……”道哪门子歉!
“闭嘴!”还不等宋飞白说完,宋淮就低声呵斥,面露威慑,“还不将二少爷带回去?顽劣不堪,走鸡逗狗,禁足一月,你们这些下人也是,竟然随着二少爷闹腾,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回去后通通领罚。”
“说得好”赵阿福撇撇嘴,抱着小团子,忍不住继续告状,“你这个弟弟的确不是个东西,刚才还说要打死我夫君,弄死了他负责,皇子犯法和庶民同罪,宋二少这是比皇子还金贵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飞白刚被下人扶起来,一听到这话立马不走了,叉腰瞪眼不服气的嚷,“赵阿福!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们这不都好好的!”
随后又转向宋淮,委屈得叫苦,“大哥,你可别听这胖子乱说,明明是我,你看看我都被打成什么样了,你要是不来,我就要被……”打死了。
可看到大哥警告的眼神,宋飞白把最后几个字憋了回去。
宋淮眼眸一扫,清隽的脸上闪过不悦,“还不将二少爷带回去关着?”
见大哥真生气了,宋飞白顿时怕了,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跟着下人就被带走了。
无法无天的宋飞白一走,这才算清净下来,不过也有那看好戏的,依旧在大马路牙子,大树下看着。
这可是宁古塔出的解元,到了二月就得去春闱,说不定还能见陛下,成为状元郎呢。
宋淮一身清雅,和那些装腔作势的扮出来的儒雅书生不同,宋淮身上读书人的风韵,倒像是旧时王谢人家,隐隐有大家名流风范。
“当日事当日了,以往的事情已过,宋某也当过眼云烟。”宋淮声音朗朗,对着贺荆山继续道,“今日小弟顽劣,回家后必回严厉教导,闭门一月以示惩戒。贺兄以为如何?”
见宋淮谦逊的做派,贺荆山隐隐一惊,以为宋淮留下是为了宋飞白首收拾烂摊子。
可现下宋飞白也走了,剩下围观的人也没多少,宋淮还能如此如一,倒是让贺荆山改观。
当即,贺荆山抱拳,淡淡一笑,“宋大人客气,宋二少还年少,耳根子软,身边之人应当多多查看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日的事情,贺荆山后面问了阿福一次,就从一品楼前路过一次。
可当日宋飞白找麻烦,像是早就等着的,这不是有人哄着宋飞白找人麻烦?
否则第一次从一品楼前路过,宋飞白就应当发作了。
宋淮幽暗的眼眸一闪,贺荆山的言下之意听了个明白,随即浅笑,“多谢。”
随后,宋淮转身带着一身清辉,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宋家的人也走了,还剩下的众人也都一哄而散。
倒是胖虎爹爬在院子的墙头,憨厚的朝里头大喊,“贺家兄弟,好样的!那宋二少不是个好东西,仗势欺人的玩意儿,也亏得是你功夫在身,不然这个亏,就得吃下了。”
胖虎爹看着那一身俊俏的功夫眼馋,有心想说能不能教教他。
但一想刚才宋家的人一帮子的进来,村里的人都在看好戏,没一个出去帮忙,他也一样。
胖虎爹羞愧得很,这口也不好意思开。
贺荆山笑了笑,十分洒脱的模样,“寻常的拳脚功夫,就拿来护护妻儿,糊口饭吃。”
“你注意点宋家的,小心背后使坏阴你,没事儿我就先走了。”胖虎爹憨厚的挠挠头,回家去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几步走过去攀上他的胳膊,“别动,我看看伤口裂开了没。”
贺荆山说不用受伤的胳膊,就果真不用,她在一旁看着的时候,心一直悬着,尤其是被阿汉阿飞两个山一般的汉子围着,那些人要绕过来抓自己和阿元。
她虽然护着阿元没动,只不过是知道她们没地方跑,她带着一个孩子,自己这一身肥肉,怎么跑得过?
也更相信贺荆山,他能护住他们娘俩。
贺荆山一动不动,等赵阿福检查完,才说,“放心吧,我没事。”
还没等赵阿福松口气,男人的声音重新响起,“再次看到宋举人,还有想法吗?”
不敢……什么想法都不敢!
赵阿福竖起两根手指头,对天发誓,“没想法!没你长得帅,没你高,他宋淮在我眼里啥也不是!”
赵阿福保证得特别干脆利落,一点犹豫都没有,黑白分明的眼圆溜溜的瞪着,生怕男人不相信似的。
贺荆山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这就好。”
要是有,就给这想法掐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危险消除,赵阿福顺手就牵着阿元的小手,开始夸,“贺荆山,你怎么那么厉害啊,你这身功夫跟谁学的?宋飞白说那些人是镖头,这镖头都打不过你,你可以开武馆了。”
就刚刚那打退宋飞白十来个打手的身法,放哪儿估计也没人觉得他是一个普通的猎户。
听着赵阿福的夸奖,贺荆山眼眸微微怔愣,随后淡淡的笑了下,“这些人花拳绣腿,比不得山里的野兽。”
虽然比不得山里的野兽,但是他们人多啊。
让赵阿福好奇的是,宋飞白混不吝的,但宋淮看着真像那么回事儿。
那身清贵的气度的确非常人能比,能被宁古塔这么多人追捧,不是没有理由的。
想到这儿,赵阿福小心翼翼的瞄了眼贺荆山,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看着贺荆山和宋淮刚才的相处,似乎比宋飞白还好些呢。
外面风寒,阿元的小脸冻得有些白,赵阿福抱着孩子,往屋子里走。
贺荆山的眼眸顿时沉了下来,往刚才宋淮走的方向看去。
刚要随着进去关门,门外却出现了贺平的身影。
贺荆山关门的动作止住,迎了出去,沉声说,“怎么了?急急慌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平弯腰撑着双腿急促的喘气,仰头露出锃白的牙,摸了一把汗水才说,“没事儿,是舅舅带着小鱼过来了,带了萍乡的特产,让我叫你过去吃午饭。”
贺书还小,贺平年纪也不大,才十五岁。
家里什么情况,贺荆山一清二楚,舅舅就算来,怕也只带了特产,其余的要吃家里的。
贺荆山抬眼就对贺平说,“你等等,我拿点东西你一起带回去,舅舅是客,哪儿能拿客人的东西招待?”
贺平没想到这茬,羞愧的搓搓手,呐呐应声,“好的。”
同时也觉得自己没用,要是他能有大哥一半好,现在就能撑起整个家了。
听父亲说,大哥打小就厉害,几岁就跟着父亲去邙山打猎,十几岁就能一个人进进出出,能养一家人了,他现今都十五了,还要靠着大哥救济才能活。
贺平内疚得很。
这边,贺荆山先去地窖拿了土豆白菜,还有几块冻鱼,又进了厨房,提了一大块儿熏肉,一起拿油布包好,递给贺平,“拿着,炒了给干娘补补身子。”
贺平紧紧的抱着,心里不是滋味,“大哥,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循声盯着他,嗓音沉沉的带着一些不赞同,“你如此说,才是看轻自己,男儿当自重,大郎你若是心中无了主意,二郎和干娘如何?”
听着大哥说完,贺平迷茫的眼渐渐有了焦距,大力的揪着油纸,半晌带用力点头。
“大哥,你说的我明白了!”
贺平的话刚落,里面就传来一道软软的声音,“是谁来了吗?”
说着,赵阿福就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两人站在院子里,也不进来,外面乌压压的云,看着就要下雪的样子,风灌进来吹得呼啦啦的,冻得脸疼。
“大郎来了,怎么不进来,外面多冷呀。”
看到赵阿福出来,贺平抱着油纸袋的手下意识的一紧。
上次误会赵阿福要胡搅蛮缠,没想到她真有能耐,治好了二瘤,二瘤自己半夜起来跑了,还没找他们的麻烦。
虽然误会了一次,但贺平不敢奢望赵阿福能改多少。
这么久,能改早改了。
以往嫂子看到大哥拿东西给自己,立马就拉着脸,开始阴阳怪气的吵起来了,指着他们兄弟就骂,一群穷货,老的活着拖累人,小的喂不饱家都要吃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非舅舅和小鱼来了,贺平十分不愿意来,都是贺书年纪小去跑腿。
这次贺书要陪着小鱼玩儿,才是他来了一趟。
赵阿福没看出来贺平不自然的神色,倒是看到了他怀里的包着东西的油纸,下意识张口就说,“你怎么还带东西来了?”
话落,贺平的脸色变了变,他呐呐不言,求救的看向贺荆山。
贺荆山无奈的看了看赵阿福一会儿,才嘴角噙着笑,“阿福,这是给大郎带回去的,舅舅和小鱼过来了。”
舅舅和小鱼?
赵阿福露出些微惊愕的表情,心中有些慌乱,不知道怎么的。
她发现,在这儿的时间越久,原主存在她身体里的记忆消失得越多。
诸如,她的记忆里没有宋淮……
又比如现在,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贺家舅舅和小鱼。
可贺平见到赵阿福露出惊讶的表情,下意识就想起这一年多赵阿福是如何骂他们的,都不带重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平青白着脸,想也不想就把东西塞到贺荆山怀里。
嗫嗫的说,“大哥,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免得大嫂生气又和你吵闹。”
确实是他不好,回回来大哥这儿都拿东西回去。
等他再努力一点,多赚点钱,再买几块儿地,自己也能种蔬菜,就给大哥拿,看这泼妇还说什么。
闻言,贺荆山不悦的拧眉,将东西重新扔到贺平身上,“你说什么呢?给你的,你就好好拿着。”
这边赵阿福也回神了,立刻道,“你们人多,舅舅和小鱼还来了,这点东西够吗?”
又转头去说贺荆山,秀气的眉头微微皱着,“你怎么这么小气,也不知道多拿点,干娘和舅舅吃饺子吗?我包了饺子,在后院冻着,要是吃,我去后院一起拿了。”
贺荆山抿抿唇,倒是真忘记了舅舅吃不吃。
便去问贺平,“舅舅爱吃饺子吗?”
贺平哑然,一时半会儿自己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憨厚的面容悻悻的点头,“吃的吃的。”
待赵阿福转头去了后院,贺平急急吼吼的扯着高大的男人问,“大哥,大嫂这打着什么主意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这泼妇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也不骂人了,还主动拿东西?
“大哥,大嫂是不是……”贺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说是不是被宋举人打傻了?
可一对上大哥暗沉锐利的眼神,贺平顿时将后面的话咽下去,也好也好,起码这是往好了变。
看着起码总算不那么讨厌。
贺平抱着吃食,老实的站着,也不知道这泼妇能‘傻’多久。
虽然最近弟弟一直在耳边说,大嫂多厉害多厉害,还救了胖虎,但贺平可不信。
赵阿福是什么货色他一清二楚,赵阿福哪儿会什么医术啊。
亏得没救死人。
上次恐怕也是误打误撞的救了二瘤。
贺荆山一手背于身后,如山岳浩瀚,啧了一声,“你个贱骨头,你大嫂不骂你,你还不乐意了。”
贺平张张嘴,正看到赵阿福从后院过来,急忙闭嘴,心里却嘀咕,这是他贱骨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就是赵阿福作威作福,突然改了性子要做好人,谁能觉得是真的?
怕是被宋举人打怕了,又怕大哥休妻,这才装模作样的。
赵阿福看阿元喜欢吃饺子,做着又方便,就包了挺多,萝卜白菜过了油,又加了野味炒了一下,味香泽亮,这馅儿闻着就香喷喷的。
宁古塔冰天雪地的,室外温度低得很,饺子包好了放出去,没一刻钟就冻得梆硬,再拿个篮子放着,什么时候想吃了,就拿进来煮着吃,方便得很。
贺荆山食量大,一次性就能吃三四十来个,她吃十个就撑得不行了。
贺平贺书都是两个半大小子,现在舅舅来了,怕不够吃,赵阿福干脆全部装了,放在篮子里,给贺平拿去。
贺荆山眼皮跳了跳,提了提沉甸甸的一篮子,这是全装了?
怕是有一百来个?
递给贺平,贺平陡然一拿,还真沉,斜眼瞅了几下赵阿福,这一看才觉得,她好像比之前瘦了一些,脸上的红疙瘩也没那么多了。
看着倒是不那么让人害怕了。
这看着看着,贺平差点都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现在赵阿福在这儿,还主动拿了这么多东西,贺平吃人嘴短,不好意思说。
时间也不早了,再不走,到了吃午饭的点了。
贺平磨磨蹭蹭的开口,“大哥,你看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你先进来,等等我门。”贺荆山点头,转身往里面走,打算去换一身衣服,刚刚动了手,身上还有尘土,不好见人。
贺荆山随意找了件衣服穿上,伤口开始结痂,有些痒。
赵阿福在里屋的门口等了等,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进去,嫩白的脸有些红,“你刚才脱衣服,看到你伤口了吗?记住不能剧烈运动,你伤口深,要是裂了,容易感染的。”
是镰刀造成的伤口,有细菌,处理不好,容易破伤风。
她手里的药草不够,只能简单的做了灭菌和止血处理,还得去山里再采些药草,得给他换药。
小胖子的目光在自己受伤的肩膀上,眼里满满的担忧。
贺荆山将人拉过来,他的手掌宽厚,柔韧有力,指腹间有薄薄的茧,触在赵阿福软绵绵的小胖手上,她啊了一声,“你干嘛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也换一身衣服,许久没见过舅舅,带你和阿元去看看舅舅。”男人目光璀璨,如天垂之星,嘴角含笑看着少了几分威严。
说起舅舅,赵阿福有些恍然,前世的时候,舅舅很喜欢她的,小的时候回给她带各种糖。
她长大后不吃糖了,可舅舅不管从哪儿回来,都会带当地的好吃的回来。
说女儿要富养,娇气的小姑娘,才不会受委屈,不会被一个几百块的包就骗走了。
赵阿福微微低头,不想男人看到自己逐渐湿润的眼眶,只说,“我也想舅舅了……”
唯有她知道,此舅舅非彼舅舅。
知道要去祖母家,阿元高兴得转圈,立马把自己最好看的衣服找出来,扒着赵阿福的腿,“娘亲,阿元要穿这个。”
是她上次给阿元买的那件棉衣,图案上绣着小元宝团子。
“好,我们阿元穿得漂漂亮亮的去看祖母。”
这一段时间,阿元被养胖了一点,脸颊上也有肉了,冬日里也没怎么出门,皮肤又嫩又白。
现在红底金色元宝的棉衣的一穿,小家伙整个人显的粉雕玉琢的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上,阿元跟着贺平,跑过去跑过来,十分闹腾,走到一半的时候,倒是累了,被贺荆山抱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舅舅的眼睛好些了吗?”贺荆山忽然问。
贺平摇摇头,虽然舅舅没说,但他看到几次,都见舅舅在揉眼睛,“我见着依旧不大好的样子,看东西都看不清,舅舅要是有钱治眼病,他宁愿给小鱼治嗓子。”
小鱼命苦,生下来的时候母亲就大出血没了,两年前小鱼发了一次烧,整个人烧得滚烫,后来嗓子就坏了,不能说话。
小丫头长得挺清秀,可惜有了口疾,现下十一了,再治不好,以后说人家都成问题。
贺平也心疼这个表妹,性情柔弱,是个听话乖巧的孩子。
贺荆山的脸,隐没在树荫下,不太看得清表情,最后还是道,“还是得看看,请个大夫,否则日后严重了,家里谁支撑?”
赵阿福听了一耳朵,好奇得很,但是又怕说漏嘴了。
原主存在的记忆,越来越少了,对这个这个不怎么出来的舅舅,记忆更少得可怜。
又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就见着了山腰坡上的院子。
一个头发斑白,大约五十几岁的老人在门栏处站着,眯着眼睛看了好半晌,才露出高兴的表情,大嗓门的喊,“大郎,荆山到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平怕郑有才摔着,赶紧小跑几步上去,“舅舅,外面冷,你待这儿干啥?快进去烤火暖和暖和。”
郑有才面容敦厚老实,因为日子辛苦,脸上都是风霜的痕迹,比常年卧病的郑宛看着都老十几岁。
“嘿嘿,不冷,这有啥冷的,我穿得厚。”说着,郑有才去看贺荆山,眼里都是高兴。
不知道咋长的,这高的和小山似的,又高又壮实,一看就是一把子力气的汉子。
“荆山啥时候换媳妇儿了?”郑有才揉了揉眼,视线有些昏,脸有些模糊,但看着不像之前那个凶神恶煞的胖婆娘。
之前那个胖婆娘,真是又凶又丑。
赵家的刁钻,就欺负老实人,荆山这样吃苦耐劳有把子力气的人,娶个知心人的媳妇儿,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日子可不舒坦?
赵阿福脚步一顿,听到这话反而高兴起来,一双眼睛亮得璀璨,兴奋的小声和贺荆山说,“舅舅认不出我啦?我是不是变了个样子了?”
是不是变得好看了,又瘦啦?
“舅舅有眼疾,眼神不好。”贺荆山嘴角含笑,低声回答。
赵阿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撅着小嘴儿,不大高兴,“舅舅,我是阿福。”
听着这声儿,像……之前的赵阿福。
郑有才干巴巴的笑了几声,“瞧我这眼神,人老了,看不清了,原来是阿福啊。”
一行人进了院子,贺书在屋子里和小鱼玩儿,听到外面的响动,立马出来。
“大哥二哥你们回来啦!”
贺书来了精神,冲了出来,一错眼,看到大哥身后的赵阿福,贺书浑身紧了紧,硬着头皮的叫,“大嫂。”
上次大嫂让问娘亲的事情,他还没问呢。
他是顶愿意跟着邱掌柜学医术的,但是架不住娘亲不愿意,一听说要很久不回来,小小年纪就出去跑当学童,娘亲就拉着脸。
贺书也不敢问了,一直拖延到现在,大嫂都来了。
贺平不知道此事,只以为是看到赵阿福来了,弟弟怕了,便将东西都给贺书,“这是大哥大嫂给的,还有饺子,你拿着去了厨房吧。”
贺书一听,眼睛都亮了,急忙抱着吃食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咯……咯……”忽然,一道瘦弱的身影闪了出来,张着手臂就冲进了贺荆山怀里。
小姑娘瞧着只有十一二岁,一身素白的棉衣,一双眼睛秋水为骨,水汪汪的如幽林山泉,尖尖的下巴,因为过分的瘦,显得格外我见犹怜,一看就是个小美人坯子。
长大了还不知道迷倒多少小少年。
贺荆山低头,看到小丫头的头顶,拍了拍小鱼的肩膀,“外面冷,小鱼快进去。”
小姑娘抬起头,露出一张委屈的脸,她不想进去,好不容易看到荆山哥哥,她想多和他待一会儿。
赵阿福有些嫉妒,啊啊,这就是舅舅的那个女儿,小鱼?
好瘦,这腰,就一个巴掌吧?
赵阿福拿小胖瘦一掐自己的腰,这些天减肥下去的快乐都没了,她的天塌了。
怎么会有这么瘦的腰,这存在?
小鱼有口疾,能发出声音,但是嗓子坏了,说出来的话嘶哑不堪,就如嘎吱的齿轮,难听得很,时间久了小鱼就也不喜欢说话了。
赵阿福从贺荆山身后伸出半个脑袋,“这是你表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恍然见到赵阿福,小鱼瞬间白了脸,水灵的眼露出惊恐,头一低,立马埋进了贺荆山怀里,紧紧的抱住高大的男人,明显害怕的样子。
赵阿福见此一愣,她脸上的纤维瘤,好很多了,现在颜色都也消得差不多了,怎么还会吓着人呢?
赵阿福抿抿唇,好吧好吧,她是丑陋的小胖子,小鱼妹纸是脆弱的小玻璃人。
哼了哼,赵阿福绕过他,走了进去。
贺书将东西放下,就被娘从厨房赶了出来,说君子远庖厨,进了中屋,就看到大嫂。
贺书想到什么,立马过去,站在赵阿福身前,秀气的脸有些羞赧,“大嫂,你医术那么厉害,能不能帮舅舅和小鱼看看是什么毛病?”
小鱼的口疾两年了,舅舅几乎散尽家财,都没治好,贺书也不抱太大的期望,但是,万一呢?
万一,大嫂能治好舅舅的眼疾和小鱼的口疾?
贺书眼中含着炙热,还有希冀。
赵阿福骄傲的昂着头,“你说得不错,我医术就是很厉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郑有才进来后,赵阿福走过去道,“舅舅,听说你眼睛不好,我学了一点医术,我帮您看看。”
学了一点医术?
一点医术就敢给用在他身上,郑有才脸色犹豫,不是太愿意。
而且老大媳妇儿这个性,谁知道会不会暗中使坏?
这么一想着,郑有才勉强笑笑的摇头,“我就是年龄大了眼神不太好,眼花而已,不用看不用看。”
“舅舅,你才四十多岁呢,这眼睛就坏了,趁着现在早,你让大嫂给你看看!”贺书急了,急吼吼的担保,“你不相信大嫂,还不信我吗?”
赵阿福啧了一声,瞪他一眼,这话怎么说的呢?
贺书着急的样子,郑有才看在眼里,心中一暖,顿时就心软了,算了,看看就看看,就当给老大媳妇练个手。
“那就看看,要是治不好,阿福啊,你也别逞强。”
又有病例了,赵阿福登时眸光一亮,兴致勃勃的撩了撩袖子。
赵阿福就一一问了情况,郑有才是近一年起,才出现了视力下降的情况,检查了眼底和眼压,赵阿福又问,“特别疲劳的时候,眼睛会疼吗?或者会出现头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问,郑有才觉得老大媳妇还是懂点,他特别累的时候,就会看不清东西的,然后眼睛就开始疼。
郑有才点头,说眼睛会疼。
赵阿福看了瞳孔,瞳孔散大,角膜雾状混沌。
又让郑有才张嘴,舌苔发黄,把了脉,按之脉如琴弦,脉率偏快。
一系列操作下来,贺书看到舅舅的眼神越来越亮,顿时比自己看病还骄傲起来,他说得没错吧,大嫂的医术很好。
那个野郎中还夸过大嫂呢!
赵阿福放下袖子,贺书急忙问,“大嫂,舅舅这是什么病啊?”
“青光眼。”赵阿福解释了下,“病理性眼压增高或者视乳不良引起的视觉功能性障碍。”
在医学上,称之为,绿色内障。
贺书和郑有才都听不懂,两个人一愣一愣的,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就听门口传来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那有得治吗?”
是贺荆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回头,绽开一个笑容,眼里是分明的自信,她点头,“自然。”
她出手,定然会治好。
何况,这种小病。
一点都不考验她的医术好吗?
“有纸笔吗?我写给药方。”赵阿福问。
贺书举手,“我有我有!”
说完贺书就跑回自己屋,去了笔墨纸砚,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仔细的吹了吹,“大嫂,你小心点用。”
买这一套,可贵了,他平日里都舍不得用。
赵阿福一抬眼,就看到贺荆山深远悠长的眸光,赵阿福胖胖的身子一抖,差点就掉马了。
伸手就拍了贺书后脑勺,撅着嘴对贺书说,“我不会写字,当然是你写啊!”
贺书摸摸被打的后脑勺,敢怒不敢言,委委屈屈的摊开白纸,开始磨墨,等磨好了贺书就看向赵阿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道,“玄参,黄芩,车前子,制大黄各2钱,羚羊角少许备用。两碗水熬药,煮开后小火煎一盏茶的时间,然后喝药的时候,服用羚羊角粉,每天一次,连着喝十二天,到时候我再诊治。”
这方子清火凉肝息风,对于天天为了小鱼的口疾上火的郑有才,正正好是对症下药。
贺书写好了,吹了吹,放在桌子上等着墨水干,扭头问,“大嫂,十二天后,舅舅就好了吗?”
“这不一定,要看舅舅恢复的情况如何,但是肯定比现在好不少。”
赵阿福想说,这是为了小鱼,急出来的病。
只要小鱼病好了,舅舅的眼睛不会恶化得这么快。
才一年功夫,就到了看不清东西的地步。
一听这话,郑有才顿时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高兴得站起来走来走去。
看着赵阿福的目光都变了,以往冲着赵阿福做的事情,郑有才对她是厌恶得紧。
自从几个月前,出了那丢人的事后,郑有才几个月没见到赵阿福,没想到居然变了这么多。
贺平是找贺荆山的时候,二郎就说了好几次,说赵阿福变了,医术可好,前不久还救过快要死的二瘤,之前郑有才不以为然,现在却不这么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是真的变了,不仅不无理取闹,喊打喊杀,现在还能治病,这谁家没个头疼脑热,有个大夫在家,可不是得供着的宝贝?
陡然看到门口惨白着脸的女儿,郑有才激动的拍了一下脑袋,几步走过去,抓着女儿的腕子,“小鱼啊,你快过来,让你表嫂给你看看,说不定你的口疾也能治好?”
可小鱼却尖叫着往后退,藏到贺荆山的身后,一副极其不愿意的模样。
赵阿福黑白分明的眼闪了闪,如果刚刚是怀疑小鱼被自己吓到了,那现在呢?
小鱼分明是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难道是之前原主对小鱼也做了不好的事情,导致小鱼很害怕自己?
郑有才看小鱼怕成那样,心软了软,温声哄着,“小鱼啊,你别怕,有爹在呢。”
可小鱼还是不出来,无论郑有才说什么,小鱼只摇头,说急了,还要掉眼泪。
这就没办法了。
病人害怕医生,在清醒的时候,肯定没办法诊断。
赵阿福站出来,凉凉的开口,,“算了,既然小鱼害怕,就以后再说吧,舅舅先吃了这付药,等好了,我再换一个方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有才失望的看看小鱼,最后无奈的点头,算了,要是吓坏了小鱼,这口疾治了有什么用?
贺书将药单子折好,准备给舅舅,贺平却将弟弟拉住,脸色窘迫,张张嘴,什么都说出来。
舅舅为了给小鱼看病,家里早就没钱了,药单子给舅舅,有什么用?
赵阿福看了看几人,立马明白了。
“这单子里,有一味药,是玄参,药材店里比较贵,但邙山里有,我认识药,我上山采了药,咱们也能省不少银子,刚好我也要找许多药草。”
这话不假,之前去山里采的药,治纤维瘤,还有燥湿减肥,益气利水的草药都差不多没了。
只是赵阿福没说的是,邙山里的药材虽然多,但是玄参一贯长在南方,北方不适合玄参生长,怕是极为难找。
可贺荆山寻常就在山里过日子的人,怎么会不清楚其中的道道。
贺荆山按住要出门而去的小胖子,眸眼沉沉,“当我是死了?要下雪的天,让你去找草药,我们一群汉子在家里蹲着?你这是打我的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大哥这么一说,贺平的脸立马羞愧的红了,嗫嗫的说,“大哥说得是,大嫂你就和二郎他们在家里,我随大哥去山里采药。”
说着,贺平就立马出了屋子去找背篓和镰刀过来。
赵阿福被贺荆山说得一脸茫然,没有啊,哪儿有他说得那么严重?
但是既然贺荆山想去,那就让他去好了,省的自己爬山还累得慌,外面还冷。
虽然心里这么想的,但是当贺荆山真的去了山里的时候,赵阿福的心还是提了起来。
特别是想到上回在深山里出现的黑熊,贺荆山身上的伤现在又没怎么好,要是这次再遇到熊什么的……
想到这里,赵阿福的心里就更担心了,完全不敢再往下面想了。
赵阿福这边正想着,却不知身后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小鱼就躲在屋子里,透着门缝瞧着站在外头的赵阿福,一双手紧紧的抓着门边,一双眼睛里透着满满的疑惑。
难不成荆山哥哥跟赵阿福和好了?
之前他们不是关系很恶劣吗?而且赵阿福的性子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荆山哥哥会因为赵阿福的性子变了,就不讨厌她了呢?
“小鱼,你怎么站在这里?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小鱼心头猛地一惊,可在转身的一刻,脸上立马就堆上了笑容,拿手比划着,“三哥,我好多了,有你们在我不怕。”
贺书摸了摸小鱼的头,因为小鱼口疾,也学会了看她的动作,就笑道,“大哥去给你爹采药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你再去休息一下吧。”
小鱼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会儿郑氏就从屋里出来了,走到赵阿福面前,手里拿着刚煮好的饺子,还有些局促,最后还是开口了:
“阿……阿福。”
赵阿福回过神来,转眼就见到郑氏端着碗在面前。
“娘。”
郑氏对赵阿福的感觉很复杂,因为贺荆山,她没了丈夫,虽然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但是怎么会不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之前又是那种蛮不讲理的性子,一天一闹,三天一大闹。
郑氏淡淡的说,“饿了吧?饺子煮好了,先吃点儿吧。”
这饺子还是赵阿福拿过来的,郑氏还真有些别扭,那只拿着碗的手要伸出去又伸不出去的,看得赵阿福都有些难受了。
赵阿福直接伸手就拿了一个,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笑眯眯的看向郑氏,“娘煮得真好吃,比我煮得正到好处,好香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郑氏听赵阿福夸饺子好吃,也高兴。
“那你多吃几个。”
吃完了饺子,眼见着时候还早,赵阿福也不能就这么闲着,正好她在现代的时候还学过一些按摩的手法,便开始帮郑氏按按,疏通筋脉,对老人家身体也有好处。
再看贺荆山这边,两人正采着药,忽而一阵呼救声就传了过来,贺荆山顿时眸色一紧,转眼就看了看。
“大哥,怎么了?”
贺平正找大嫂说的玄参呢,就见到贺荆山脸上透出了异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拧了拧眉头:“走,去那边,有人求救。”
闻声,贺平立马屏息仔细听了听,但是没有听到,“没有啊,大哥你是不是听错了?”
贺荆山向来听觉就很灵敏,不会听错。
“救命啊……”
这次贺荆山能够非常清楚的听到,那就是有人在呼救,握着镰刀的手一紧,迅速的跑了过去,在离开的瞬间,他回头嘱咐,“待在这儿,别乱跑。”
贺平见到贺荆山这么着急,担心出什么事了,怎么待得住,下一秒就跟上去了。
等到贺荆山跑过来,出现在眼前的就是一只皮毛纯白的雪狼,正扒着一棵老树往上跳,而树上有个年轻人,紧紧扒拉着树喊救命,雪狼咬着年轻人的披风,想把人拉下来,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大雪天,也没食物,想来这狼也是饿极了。
贺荆山从背上摸出箭,抬手搭箭,拉弓,保养得极好的弓箭顿时寒光湛湛,冒着煞气,贺荆山眼眸你一沉,箭飞一般射出去,那狼被射个对穿,直接倒地。
贺荆山转眼就到了树跟前,那人见狼确实死了,哆哆嗦嗦软着手脚从树上爬下来,一下来就说道:“多谢多谢.....哎呀是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就是那个胖娘子的丈夫么!
哇!真是太巧了!不愧是能猎到野熊的男人,箭法这么准!
这人锦衣华服,身上金玉环佩,一副生怕不知别人自己有钱的样子,正是之前被赵阿福忽悠过的云来客的佟掌柜,佟瑜。
贺荆山一早就认出了人,却对佟掌柜为何这副打扮出现在这深山里存有疑虑,所以态度不温不冷。
他冷硬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瞥了佟瑜一眼:“佟掌柜怎么进山来了?”
佟瑜俊秀的脸一垮。“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那狗头小二原本和我一起来……”找人。
话说到这儿,佟瑜立马住口,转而弥补的解释,“来看看风景。听说邙山的风景好看,还有特别多的药材和野兽。”
贺平瘪嘴,大冬天的来邙山的深林来看风景?
这些公子哥,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贺荆山嗯了声,从雪狼身上拿起箭头,在毛皮上擦了擦,重新放回箭篓里,起身准备离开,却没想一转身,心头猛地一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转身也看到了,带着五个戒指的手立马哆嗦的说,“大……大野猪!”
那野猪体型庞大,足有几百斤重,低吼一声,露出锋利的獠牙,那獠牙和小鱼的手臂粗细差不多,前蹄在地上示威的摩擦。
佟瑜是打过猎,但那是秋狩,谁敢把这种攻击性强的野兽放进去?
佟瑜吓得站都站不起来,哪里还有平日里小爷我如何如何的潇洒自在。
可能他也觉得自己过于失态,丢了脸面,踉踉跄跄想从地上站起来,手脚并用着好不容易爬起来,还没站稳,那野猪嗓子眼里发出赫一声猪哼,他又猛一下摔地上去了。
“快!英雄快救我!小爷我重金酬谢!”
贺平瞪来了佟瑜一眼,公子哥这般语气,又好气又好笑,怂包!
不稀得搭理这种纨绔子弟,大冬天的跑上山,肯定是稀罕山里的野味来冬猎,怎么,出事了就求得到他们这种平日里被他看不起的下等民。
不过贺平也不敢想那么多,拉住贺荆山:“大哥!这野猪太大,太难对付了,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佟瑜听出贺平话里的话,哆哆嗦嗦连声大喊:“喂喂,我可买过你的熊掌,五十两呢,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佟瑜都急的快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报出来了,好让这人知道不救自己他们也会有杀身之祸。
他堂堂京都一霸,可不能死在野猪的嘴下。
难看了些。
可心里面却抱怨那边老爹来,好啊,让他儿子来深山老林找什么人,那能有什么人,这下儿子的命都快搭上了!
贺荆山看那野猪马上就要发作,顾不得太多,沉下嗓音不容置疑道:“大郎,你带佟掌柜到树后面去躲着。”
贺平一下就猜到贺荆山是想一个人跟野猪抗衡,可那怎么行!
这野猪要是一般点大小他也不说啥了,大哥虽然猎过大虫,但那时是和爹在一起,两人合力打死的大虫,爹也因此丧生,这野猪看着可不大虫小,怎么会好对付?
佟瑜听贺荆山这么说,急忙连声道好,冲贺平喊道:“小孩儿,你快来扶小爷我!”
见贺平迟迟没有反应,佟瑜心里骂一声榆木疙瘩,然后手脚并用爬到那棵最大的树后面去了。
用最狼狈的姿势逃命,一身云纹披风又沾上土,还被山中灌木勾了丝,佟瑜心中哀叹,心爱的衣裳彻底报废了。
贺荆山见野猪蹄子在地上刨动,猪嘴赫赫发出声音,知道它就要发动,厉声催促贺平快点,就先发制猪握紧手中的镰刀冲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平心里一紧,却知道自己不会和大哥配合,只会给他添麻烦,真是空有一身力气!他也只能跟着佟瑜一并躲开。
与此同时,野猪也发起猛烈进攻,贺荆山眼看到了跟前,那猪牙散着冷芒,足足成年人的小臂那般长,他若撞上去,被戳个对穿都有可能,他顺势往地上一滚,翻滚半圈和野猪错开,然后提着镰刀狠狠给猪后颈来了一刀。
这一刀,就是冲着致命去的!
对付这种大型野物,最好就是一击毙命,否则简直是后患无穷,被彻底激怒的野物会更加狂暴!
这野猪一下被躲开,又被劈开小半截脖子,一边喷血一边怒吼,贺荆山堪堪拔出镰刀,它竟然直冲冲嘶吼着朝贺平和佟瑜去了!
“啊啊啊!快,快躲开!”佟瑜吓得七魂六魄都要飞出去了,赶紧绕着树跑,恨不得一下子蹿树上。
可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也不忘拉贺平一把,拉他一起跑。
贺平惊讶的看拉着自己狂奔的花花少爷,心里有点别扭,生出点感激。
一眨眼那野猪锋利的牙齿就要戳到贺平胸膛上了,贺荆山顿时一个纵身,又就这刚才劈开的口子狠狠劈下去!
腥热的血喷洒了贺荆山满脸满身,那野猪连再喘息一声的余地都没有,被劈开半截脖子,轰然倒地!
但凡贺荆山的精准度有半分差错,那镰刀砍不到上一次的伤口里,也绝不会将野猪毙命,那贺平,势必会被这猪牙戳破胸膛!
直到此时此刻,佟瑜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功夫有多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该让京城里那些整天吹嘘自己武艺好的看看,这才叫功夫!
他们要是到这来,只怕会吓得尿裤子吧,哈哈!
贺平吓得不轻,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身上也被喷了不少血,却还是赶紧去关心贺荆山,见他的确没事,才松一口气。
贺荆山见他毫发未损,才去查看死透了的野猪,嘴角勾了勾:“今晚有猪肉吃了。”
他想到阿福包的猪肉馅饺子,阿元很喜欢吃,每次都吃好几个。
就在此时,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赵阿福这一等没见到贺荆山他们回来,二等还没见到,心里顿时就有些慌了。
她说的那几味草药也不难找,上回贺荆山跟她一块儿去采药的时候,她就教他认过,再怎么难找现在也该回来了呀,而且还有贺平跟着一块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正想着,贺书就走了过来:“大嫂,晚上天冷,要不,你……进屋里等大哥?”
贺书说着,眼神也不住往外面看,外面冷飕飕的,寒风呼呼的刮过,风一沾到身上就冷得刺骨,也不知道大哥和哥哥在山里怎么样了。
赵阿福往胖乎乎的小手里哈气,打了个冷颤,“你大哥还没回来,我心里有些担心,上回他在山里就遇到了黑熊,现在都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又遇到熊,或者雪狼了。”
说着,赵阿福那眉头顿时拧了起来,刚才她还没怎么往这上面想,现在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贺荆山身上还有伤,要是遇到狼,狼群居动物,狼多起来,他们还真有可能吃大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着,赵阿福的心里就更慌了,一颗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早知道这样,她刚才就不跟贺荆山生气了,要是自己跟他一块儿去了,不管发生什么,都能心安。
想着,顿时手心一紧,赵阿福转头嘱咐,“贺书,你在家好好照顾娘还有小鱼,我去村里喊几个人去找好你大哥他们,再晚了我担心出事。”
听到赵阿福这么说,贺书心里愣了一下,赶紧说道:“大嫂,我跟你一块儿去。”
他是男人,不能让大嫂一个人出去,他十三了,可以保护大嫂了。
贺书这边话音才落,小鱼就走了出来,碰碰贺书哥哥的手臂,在门口比划,表示自己可以,“三表哥,嫂嫂……你们赶紧去吧,有我!”
既然如此,赵阿福也不敢多耽搁了,贺书拿上一把贴身的匕首,就跟着赵阿福一块儿去了里正那里。
从这里到里正家里还有一段路,路上也有些人家,这会儿正是大家从地里回来,准备吃晚饭的时候,见到贺书手里拿着锄头,跟着赵阿福一块儿,都停了脚步。
“阿福这是去哪儿?”
“好像是往里正屋里去了。”
“那后面跟的不是力叔家的三儿子吗?怎么跟在阿福身后?”
“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里正!里正大人,您在屋里吗?”
赵阿福走到里正的院子门口,冲着里面就喊了两句。
里正盘腿坐在炕上,才换了个干净的衣服准备吃饭了,就听到外面叫自己的声音,重新穿了衣服出去,一看是赵阿福和贺书。
“老贺家的,这天黑压压的,眼前要下暴雪了,你怎么过来了,发生啥事儿了?”
里正的话音才落,里正的妻子郑氏也从屋里出来了,一见是赵阿福,那脸色可不怎么好看。
这赵阿福一天天的怎么事情那么多,前几天才不知天高地厚的开祠堂脱离母族,一个人连祖宗都没了,大逆不道。
现在又来找当家的,不知道有什么麻烦事儿。
忽略郑氏不善的眼神,赵阿福上前一步就说道:“里正,我夫君和大郎进山里找草药去了,去了已经大半天还没回来,眼看要下暴雪,家里人也都担心,怕出了什么事情。”
“里正能不能找几个壮年,我们一道进山里看看?”
里正摸着胡子,看看天色,“成,那我……”
里正正说着话,郑氏赶紧拧了下当家的手臂,剜他一眼。
然后郑氏阴阳怪气的道,“你也知道要下暴雪了,你夫君在山里带惯的一把好手,他要是出不来,这些进去的乡亲们能出得来,你这是不把他们的命当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大晚上的,她可不能让当家的去冒这个险。
何况这大雪之前就下了好些时日,那山里的野兽能出来,肯定要饿得半死,出来咬人吃的,死了人,到时候怪谁,还不是怪里正找的人。
贺家的真是不懂事儿。
更何况,赵阿福这人品,好吃懒做的德行,虽说这几天看着变好了些,谁知道以后呢?郑氏才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还是亲娘和亲妹子呢,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种戳脊梁骨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更别说没有血缘关系的乡里乡亲。
一听郑氏这么说,赵阿福心里就急了,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急促,“郑婶子,我夫君这些年没少为村里出力,里正大人的吩咐一直尽心尽力,轮到我夫君出事,现在就不管了?”
“赵阿福,瞧你这话说的,谁能拿命去管呢?”她是里正妻子,也不担心会得罪了赵阿福。
毕竟她说得是事实,头顶黑云,说不得进去就暴风雪砸下来,为了两个人,还得再搭进去这么多人的命?
倒是外面有几个邻里邻近的听到声音出来瞅瞅,听到这儿,想起贺荆山的好。
不忍心的安慰几句,“贺老大家的,你也别急,荆山兄弟是一把好手,工夫厉害着呢,万一只是耽搁了,要不你现在回家看看,兴许回来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再说了,我们也没荆山兄弟的工夫,进去了,也怕出不来。”
郑氏听着这些话,轻蔑的瞅了眼胖乎乎的赵阿福,你看,这谁愿意去呢?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贺荆山厉害,流露出的意思都不愿意去。
难道厉害的人,就不能遇到危险吗?
现在天气恶劣,赵阿福知道自己找人是强人所难,但是这些看着贺荆山长大的人的行为,也让她寒心。
哪怕是说,愿意跟着到山口去看看呢。
但也有原主名声太差的缘故,要是原主之前人缘好,也不会人人看她白眼,眼露轻蔑。
梅娘端着碗在里正门口看好戏,眼睛吊得老高,忽然嗤笑,“我们没本事,可宋家有啊,阿福你和宋举人同床共枕过呢,去求求宋举人?”
说完,周围传来噗嗤的笑声。
赵阿福爬床宋举人,被打断了腿扔出来,众所周知,只是碍着贺荆山的面子,平日里没当着面说。
梅娘得意的很,啐了一口唾沫,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鬼样子,要不要脸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赵阿福好像是瘦了点,脸上的斑斑点点,凸起也好像都少了许多,看着不那么吓人了。
但是不吓人又怎么样,一个丑陋的死胖子,大字不识一个,宋举人当时就应该打死了事。
免得祸害乡村,整个村的名声都搞臭了。
林氏拉了拉梅娘,“行了,都少说几句吧,好歹贺老大以前多多少少也帮过咱们,以前阿福是不懂事,可现在阿福改了,咱们没法儿帮,那也不能说这种话去戳她的心啊。”
林氏是个明事理的人,上回赵阿福救了她家胖虎,这份恩情她一直记挂在心里呢。
可是林氏这么说,可就是打了刚才那些数落赵阿福的人的脸了,特别是郑氏,一听这话,心里可不高兴了。
“林氏,按照你这话里的意思,是里正和我们这些人都是不将情理,见死不救的人了,就你那一家子是好心人了?”
“就是,林氏,既然赵阿福对你家胖虎有救命之恩,那让你当家的去啊,去帮赵阿福,去进山找找。”
郑氏开了个头,梅娘打棍随上,林氏顿时就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贺书哪儿见过这场面,顿时气愤得眼睛都红了。
贺书忍不住抹眼泪,扯扯嫂子的袖子,声音哽咽,“大嫂,他们不去,我们去,我们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见贺书忍不住哭了,赵阿福眼眸逐渐冰冷,摸了摸贺书的脑袋。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没出息。”
赵阿福心里也明白,他们不会帮自己,就算有人想帮,但看看郑氏的态度,谁会和郑氏唱反调?
正想着,里正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行了!都别嚷嚷了!”
大伙儿顿时都安静了下来,春梅撇撇嘴,不屑的扫过赵阿福。
拧了拧眉头,一脸为难的看着赵阿福:“阿福啊,你也听到了,我是里正,不能拿着乡里乡亲的命去冒险。”
里正的话,在意料之中。
旁边的贺书一听这话,就知道没希望了,眼里露出失望。
想着,赵阿福的心头顿时一冷,嘴角勾了勾,“里正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事儿确是不好麻烦大家,以前我赵阿福也不怎么会做人,做了太多对不起大家的事情,今天在这里我就跟大伙儿赔个不是了。”
赵阿福拉了拉贺书,“我们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这一举动可让大伙儿都惊呆了,之前就有人听说赵阿福改了,还有些不相信。
今天这么一看,似乎还真是变了。
被拉着走的贺书更是心里不是滋味,大嫂那么厉害,救了快死的二瘤,还救了中毒的胖虎,大哥每次打了大家伙,都会给村里的邻居送点,什么出力气的事情,大哥那次没去?
可他们呢,别说进山找了,就连去山口等都不愿意。
赵阿福心里清楚,贺荆山说得对,这个时代,女人的名声很重要。
她以为自己过好了,无所谓其他人的眼光。
但现在她体会到了,当你不够强大,需要他人帮助的时候,人脉关系实在太重要了。
见状,林氏就上前抓住赵阿福的手臂,担忧的劝慰:“阿福,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之前虽然也觉得你……那什么,但是年纪小都有不懂事的时候,你现在改了,大伙都会看在眼里。”
“只是贺老大的事情,现在实在是危险,别说其他人,就是你想进去,我们都不同意。”
林婶子说的这些话,让赵阿福心里暖了下,“林婶子,谢谢你刚才帮我说话,阿福记在心里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阿福能帮的,一定竭尽全力。”
说着,赵阿福就挺直脊背,带着贺书一步一步往回走。
一路上,赵阿福都在思考,以往有贺荆山在,她嬉嬉笑笑的蒙混着过日子,想着赚钱搬出忙山村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她现在恍然明白,如果没了贺荆山,她恍然闯入陌生的世界,活着都是一个问题。
贺荆山给的,不仅是一个安神庇护之所,也是她能活下来的命。
她来到这儿,最开始是见色起心,可后来,越来越多的次数都是贺荆山护着自己,她是真的喜欢贺荆山。
想着,赵阿福顿时手心一紧,脚下的步子一顿,看着那片漆黑的山林,心里就做了一个决定。
“贺书,你先回去,我去山里找找你大哥他们。”
闻声,贺书赶紧走到赵阿福面前,慌忙说道:“不行!”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好像不对,贺书缓了缓,又说道:“我……我的意思是,我跟大嫂一块儿去,没找到大哥和二哥,娘和舅舅他们心里也不会踏实的。”
赵阿福蹙眉,贺书的身子板本来就弱,小鸡仔似的,年纪又小,要是等会儿去山里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干娘一家还不得生宰了自己?
可赵阿福没想到的是,她往山里走,贺书居然偷偷摸摸的跟上来了。
可怜兮兮的跟在她身后,赵阿福只能无奈得同意。
“贺大哥,今天真是多谢你了......我能不能在你们家歇一宿啊?”佟瑜看着天色,乌漆嘛黑的,他也没和佟二碰上。
那死小子,都不知道找人赶紧来找他家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贺荆山的名字后,佟瑜就也一口一个大哥的叫上了。
对着威武雄壮的救命恩人再没什么少爷架子,若不是贺荆山满身的血,又用麻绳拖着一头大野猪,呛鼻的味道属实浓郁,恐怕他得凑到跟前去贴着说话。
贺平见他这么自来熟,不太高兴,今天本就是因为救他差点遇险。
若是出了什么事,回去娘不知要怎么想大哥。
贺平知道,他娘虽然不至于对大哥冷脸,但这么多年了,因为爹的事,心里面也一直有个结,所以对大哥永远淡淡的。
要不是刚才临到跟前,这大少爷还特意拉他一把,贺平才不愿意让他在这住一宿。
这寒冬腊月的,晚上又冷又黑,到再晚一点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在外面站一个时辰,手指头都快冻掉了。
贺荆山看了眼穿得花里胡哨,现在狼狈不堪的佟瑜,觉得他跟个麻雀似的,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那么多话要说。
他以为家里的小胖子就很话痨了,佟掌柜的能把小胖子比下去。
可佟瑜不知道贺荆山心里的想法,只是更高兴,对贺荆山也起了浓厚的兴趣,还不停问这问那:“贺大哥可是跟谁学过武艺?”
黑夜里贺荆山不由侧目看一眼佟瑜,也就是这时,他们前面忽然出现火光。
贺荆山还没定眼看出是谁,就听到熟悉的娇软的声音,带着惊诧和恐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赵阿福心里头一松,谢天谢地,她终于找到他了!
可下一秒又紧紧揪了起来,他浑身是血,实在是骇人!
贺平就更别说了,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贺荆山,原来打猎这般吓人!
这还是贺荆山已经把脸上的血擦干净,要是没有,这俩人乍一看清楚人,还不知道什么心情。
赵阿福迈开脚步就跑过去,泪眼汪汪的冲过去,“你有没有受伤?”
贺荆山听到她的语气,心里一下软的一塌糊涂,大掌一伸接住扑过来的小胖子,带着沁香的温度。
他哑声安慰,“阿福,我没事,都没受伤,好好的。”
赵阿福看他还满身力气的拖着野猪,一点都不累的样子,才彻底放心,同时又生气:“你怎么回事,都不知道个时间,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都担心死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我和阿元以后怎么办!”
贺荆山被训斥,一声不吭,跟村子里那些被自家娘们训斥的怕媳妇的男人没什么区别,但其他三个男人一时间也没觉得有什么。
别说别人,他自己心里都觉得这才是应该的,不知为什么还很开心。
“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贺荆山低声道,胳膊也忍不住用力回拥了她。
赵阿福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这才闻到了血腥浓重的味道,梗着脖子说,“对啊,就是你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边的佟瑜头一次被忽视的这么彻底,也急忙过来打招呼:“胖...贺家嫂嫂。”
“咦?佟老板你怎么在这?”赵阿福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人,这佟掌柜怎么大晚上的出现在这荒郊野岭,还一身狼狈。
佟瑜哪能说自己为啥来这里,咳嗽两声:“这不是馋野味,跟我家小童一起过来打猎,结果让他去村里借个水囊,我就碰到狼了。”
狼?
赵阿福这才注意到,大郎背上的背篓里还有一只死去的雪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佟瑜嘿嘿一笑,眯着眼仔细看看赵阿福:“嫂子好像瘦了点。”
阿福本来想说,谁是你嫂子,但听清他说什么,心里面乐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她肉眼可见的瘦了!
女人嘛,哪有不喜欢被夸的,当然这里是不能随便夸的古代,但佟瑜这句话并不逾越。
她也觉得佟瑜的理由有点牵强,不过既然人家不想说,他们也不好多问。
佟老板懂事儿,她也当个懂事儿的小瘦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佟瑜一到贺平兄弟家,里外打量一番,说不嫌弃是不可能的。
这家怎么破烂成这样,简直不是贺大哥应该住的地方!
殊不知贺荆山和赵阿福住的比这里还要破旧,饶是如此,佟瑜也不想今晚在这睡了。
那床,就是破木板拼成的,人一坐上就吱吱呀呀的响,这能睡人么!
贺平见他的模样,心里头暗道大少爷做派,却也还是尽量把床铺收拾好:“就睡一晚上,我估计今晚没过完你的人就找过来了。”
佟二倒是真的是去借水囊的,佟瑜这会却忍不住想。
这家伙应该不会笨到这么晚还一个人上山找自己,不去叫人的吧?
幸好佟二没佟瑜那么傻,见天色太晚,知道自己犯错,可又急不得,赶紧通知这邙山村的里正去了。
这会贺荆山浑身腥气,但若是早早去洗干净,再来处理野猪肉,那又得沾一身臭味,索性直接就在院子里处理起来。
赵阿福不想让小阿元看到这样血淋淋的场景,就让他在屋子里吃炒豆子,自己在身上反套一个麻布衣当围裙过来看贺荆山处理野猪。
这野猪皮糙肉厚,和后世那种专门养殖的猪是绝对不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光是剖解,就得费一番力气,男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活,刀起刀落,分开皮肉,筋脉,把骨肉分解开来。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胳膊抬起间,充满原始力量的肌肉隆起,看得赵阿福心潮澎湃。
瞧瞧,这肌肉多性感,还有这青筋,一看就很好扎血管。
男人的手臂,她摸过,很硬。
赵阿福视线一低,看向他胸膛的肌肉,还有腹肌,眼睛都亮得发光。
这该死的男人,怎么那么勾人!
她想起来家里腌制的熏肉,等这次回去,就可以把剩下的取出来拿去镇子上卖掉,赚一笔钱。
等钱存多了,看着把家给修一修。
不然就算如今她又买被子,又买衣服的,也扛不住这宁古塔大腿深的冬雪。
“好看么?”贺荆山见她从头到尾盯着自己手上的动作,眼睛都快忘记眨,不由心里生出点好奇来。
到这个时候,他也没发觉,赵阿福影响自己的心绪和想法越来越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前他都只当她不存在似的,除非她闹得很,才会注意到。
赵阿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看呀。”
当然好看,她就喜欢这种充满男人味的男人,做梦都能让她流口水,得亏这个年代的人欣赏不来贺荆山的帅,不然说不定就有那种芳心暗许的小姑娘呢。
贺荆山不知道她说的好看,不是他理解的意思,还要问她什么,就听外面闹腾起来了,有人砰砰砰敲门。
赵阿福见贺荆山满手的血,自觉的蹦跶过去开门。
才一打开,就看到里正的脸,他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火把。
熊熊的火焰,照亮了小半边天。
这些人里有许多都是刚才阿福去求里正喊人一起去找贺荆山时,在旁边看热闹的。
因为她打开的门不多,所以里正这个角度只看得到她,不太好意思低咳:“是这样,阿福,这会大家伙要上山找人,每家要派出来一个男丁。”
赵阿福下意识就以为,他们要上山去找贺荆山,就有点感动的打开门让里正看:“里正,没事了,荆山平安回来了。”
这一打开,就露出那一大堆足足有两百来斤的猪肉,还有完好无损的贺荆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外面的众人面色却很微妙,里正又咳嗽两声:“阿福,是那镇子上的云来客的掌柜的,今天上山,现在找不到人了......”
他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贺荆山本村的找不到了,他们不去找人,这外人进山迷路,反而发动全村的人。
阿福该是什么心情。
果不其然,赵阿福的脸色倏的变了。
她都想伶牙俐齿直接质问,可想到之前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名声不好,再加上贺荆山也因为曾经的事。
村民对他印象不好。
所以夫妻两人在村子里没什么好人缘,才造成刚才那种情景,她就忍下来了。
好名声是一定要立起来的,不然在这种小山村可不好过下去,可,她赵阿福也不是什么特别大度的人。
“既然荆山平安回来就好,只是这会恐怕还是得再走一趟。”外面有村民知道贺荆山的为人,而且也就他最熟悉山上,他不去谁去!所以这语气一点都不客气。
赵阿福心里呵呵冷笑,去你个大头鬼,面上却不显,而是笑吟吟的:“里正,这就不用去了,因为这佟掌柜,可就在我们家呢,这会平平安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说佟掌柜,她就想起后世电视里的佟掌柜。
忽然就有点想笑,别说,佟瑜那憨样,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
里正的脸上瞬间显出喜色来,后面的村民们也顿时轻松,这不用上去,当然是好。
大晚上的上山,太危险了,这外面冻死个人。
赵阿福笑道:“这可是荆山救回来的,当时正被狼追着呢!”
那边的晾衣绳子上,可不正吊着一只死去的雪狼!
村民们再次对贺荆山打猎的手艺有了新的认识,同时这会松气下来,开始打量野猪肉,那可是肉啊!
那么多!
他们家都多久没见过肉沫子了,可这里一下子就有这么多!
怪不得之前赵阿福吃的那么胖!
敢情这天天吃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二知道自家公子爷没事,激动的就往前冲:“哪儿呢哪儿呢!掌柜的!”
今天真是快把他急死了!要是爷出了什么事,他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罪的!
跟他一起的还有几个壮丁护院,是他放自己携带的信号弹召来的。
正是因为这么多人来,还允诺找到人给邙山村捐一笔钱,这邙山村的众人才不敢小觑。
里正也寻思着刚好找一下贺荆山,卖赵阿福一个人情,刚才也实在是不好意思。
谁知道现在这人情是没卖上,反而尴尬。
赵阿福看见这些村民的眼神,才想起来财不外漏,但既然已经这样,她可以另外做打算。
只现在捂着脸把笑容收敛,赵阿福道,“今天荆山也是遇到大麻烦,那野猪呀,只差一点点就要把大郎和佟掌柜戳个对穿!荆山也险些受伤,差点要了命!”
可不是,那打猎是好打的么!那都是拿命拼呢!
这样一想,刚才还有些馋猪肉的人都有点畏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佟瑜在这种环境里,本就睡不着,闻声踩着鞋子就往外跑,迎面巨看到了佟二,一时间又喜又气:“你......”
“掌柜的,掌柜的,小的错了,小的知错!”佟二猴精猴精的,哪不知道赶紧先认错,尽管他迟迟没回来也是有原因的,可只要是耽搁主子的事,那就是千错万错。
佟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收拾人,加上这佟二认错态度诚恳,也不再说什么,拧着鼻子避开那猪肉走过来,还敷衍的跟里正打招呼:“这大晚上的,劳烦各位了,等明天,我佟瑜必定重礼回报。”
当然,他肯定还是回报贺家的多,毕竟没有贺荆山,这会这些人上山,找到的恐怕就是自己的尸体!
既然佟掌柜的已经找到,平平安安的,又承诺会给邙山村重礼,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而且贺荆山也没事,让原先有点不好意思不帮赵阿福找人的,心安理得的觉得,赵阿福就是瞎担心,看,这人不是没事么。
贺荆山再怎么都是猎过老虎的人!
这便各回各家,各搂各婆娘回去,过一会,估计整个村子都会知道,今天有镇子上的有钱人被他们村子给救了,人说要送礼给他们,还有,贺荆山猎了头大野猪回来!
这天色太晚,佟瑜走不了,还是将就着在这睡一晚上,来找他的几个护院只能在在柴火房里打个地铺,冷是冷了点,总比站外面强。
第二天一大早,赵阿福都还没睡醒,佟瑜那几个所谓的云来客的护院们已经回一趟镇子叫好舒适的马车,带好干净华丽的衣衫,洗漱用品,以及安排给邙山村的回礼回来了。
赵阿福一醒来出门准备洗把脸,看到的就是大厅内堆积成小山的礼盒,不由看呆了。
这什么情况?
现在才大早上六点多点吧,天都还没亮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由偷偷问贺荆山:“这怎么回事啊?他们昨晚连夜回去了?”
贺荆山半夜听到一点响动就能醒来,当然对这群人的来去一清二楚,对佟瑜的真实身份更多几分考量,知道这位掌柜的绝对不只是一个客栈的掌柜那么简单,光是看性格就知道不像。
“寅时初走的,寅时末才回来。”
赵阿福仰着脑袋算一会,才知道是凌晨三到五点的时间,不由咂舌。
佟瑜这公子哥可是又睡了整整一个时辰,天色大亮,才从床上爬起来,这个时候,村子里的村民们早都醒来吃罢早饭开始干活了。
他们津津乐道的佟瑜,平日里可是要再多睡一会,这会还不是被饭香味给勾醒来了。
有了新鲜猪肉,赵阿福就会好好发挥自己的手艺。
猪肉本就腥味浓郁,后世的猪都是要阉了,这样会大大减少腥臊味,所以别看这个年代的人馋肉,那也是构架在有腥味的基础上的,所以猪肉并不算难普及。
这野猪肉更别说,味道的大得很,做熏肉肯定是美味的,但平日直接做饭就有点难以忍受了。
赵阿福昨晚睡觉之前,就用料酒和姜片腌着,早上起来,再用一个鸡蛋浸透,待蛋液被吸收的差不多,再用肥肉炒出腥油,最后再炒肉,虽然调味品不多,但酱油炒肉丝已经是极其美味的。
再煮些红薯粥,柴火烧的火旺盛,很快就把粥里的红薯块炖得熟烂。
因为最近贺荆山和赵阿福都存了点钱,所以之前给干娘家送来不少粮食,先前他们家母鸡下的蛋,都是轮不到自己吃的,要拿去卖一点钱买粮食,如今也能拿来给干娘补补身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就是菜,这冬天里几乎是没什么野菜,所以都是自己地里种的土豆和大白菜,可只要有油水,做出来就无疑是美味的,酸辣土豆丝,醋溜大白菜。
一顿饭,荤素搭配极秒,色泽诱人,这是贺家实在难得的一顿饭。
别说贺二郎和小鱼还有阿元,那贺平也不过才十五岁,在阿福看来就是半大点孩子,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好喝好可怎么行。
阿元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嗅这,有了点肉的小脸看着十分讨喜,小鱼跟在他后面比划,让他现在不能吃,这贵人还没起来呢。
赵阿福可不惯着佟瑜,也不当他是什么贵人,她家贺荆山还是他救命恩人呢。
他好意思让他们等着不吃饭,他们怎么就不好意思不等他。
所以这饭菜额外给佟瑜还有佟瑜一起来的人留一份,赵阿福直接带着贺家人开动,她才不会饿到阿元呢,她家崽崽正长身体呢。
看到阿元大口大口吃肉,她心里面就高兴。
等佟瑜睡醒,这贺家人的早餐都吃到一半了。
佟二屁颠屁颠的上去帮他洗漱,换上崭新的华服,戴好配饰,才算好,这么一来,贺家人的早餐进行完毕。
郑有才吃完饭不会闲着,帮贺荆山收拾好猪肉,准备按照计划的,一大部分拿去镇子上卖,一部分留着过年,还有些,要便宜卖给村子里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赵阿福提出来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道理她懂,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她也懂,从前拿了她家好处还狼心狗肺的,不就是斗米恩升米仇。
但以后他们要想在邙山村里好好过,没有点好名声也是不行的。
所以阿福就想出这一出,反正昨天那么多人也瞧见这猪肉了,临到年关,谁家不买点肉过年,除非是那特别穷的。
贺荆山听到她的打算,当然同意。
赵阿福算着小算盘,嗷呜,又有钱钱了。
算完后,赵阿福就看着穿着华丽,与这穷乡僻壤格格不入的佟瑜,啧啧两声,十个手指头戴了五个戒指,金光闪闪的。
不过,这一下她也算是彻底体会到了古代有钱人是什么样子的。
土豪的快乐,她也会加油的。
贺家人并没有过多客气佟瑜送的谢礼,毕竟人都带来了,他们再客气,还能让人拿回去不成,况且救他本也差点让大郎和贺荆山遇险。
等佟瑜吃完饭,郑有才才憋不住气,开门准备去外面逛逛,这一开门,就愣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全村的人有一多半都围在这门口呢,脖子伸得老长,都想透过这土墙头看看里面什么情况,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见郑有才出来,一阵骚动。
而佟瑜刚在凳子上坐稳,优雅的拿起筷子要进餐,忽然就被当猴围观。
“这些人怎么回事?”佟瑜保持着优雅的形象,对佟二使眼色。
真是蠢奴才,让爷安心的吃个早餐都不行。
佟二看到他如此,一招手,那边跟他们一起来的护院们就把门重新关上,拦住好奇打量的目光。
佟二哪儿能知道这些人闲得无聊,“掌柜的,门关上了,您慢慢吃。”
佟瑜哼了哼,这些人无知村民,定是觉得他格外帅气逼人,不是凡人,都来观看一二。
别看这里是偏远的小山村,乍一听觉得很乏味,其实啊,这村子里几十口人,每天都能给你编造出点新奇事来,每天都有人嚼舌根子,不然那生活不得无聊死。
这邙山村偏远,少有镇子上的人来,这次不光来了这么多,还是有钱人家,他们可不稀罕。
赵阿福见这么多人都聚着了,索性直接让贺荆山把决定便宜卖给村子里那些人的猪肉扛外面去,贺平帮忙搬个破桌子出来,铺上一块还算干净的麻布。
这是要干啥?
吃饱喝足正没事干想凑热闹的村民们立马好奇心揪起,这么多肉!这贺荆山是要给大家伙分肉吃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一想,众人不由眼睛发亮,那他们过年岂不是不用买肉了!
然而下一秒赵阿福就打破他们的美梦,搬个板凳坐门口:“各位乡亲父老,今天这猪肉,便宜卖了啊,只对咱们存人优惠,你们也知道,荆山带到镇子上去卖,那一斤都要五六十文的,就算卖给肉市,一斤最少也得四十文,咱们都是一个村的,就便宜给大家伙,只要二十文一斤!”
赵阿福以为,自己说完,大家伙都会很开心,冲上来抢着买肉,虽然邙山村村民穷,但打过年的,谁家都要去镇子上买点肉意思意思,所以这肉,他们应该很热情才是。
然而她刚说完,却没一个人有动静,反而面色奇怪。
直到第一个人开口,赵阿福才明白过来他们在想什么。
“阿福啊,你们这么多肉,自己家过年吃都够了,卖都怕卖不完,你看,这野猪又是咱们邙山打的,一家分一小块,让咱们村子过个好年,以前你不也给那几个婶子送过肉么,怎么换咱们就不行啦?”
阿福心里啐一口,怎么,还想着白嫖啊?
她左右看看,那些人竟然还都不说话,显然都是这个想法,心里呵呵冷笑,面上却作悲伤状:“哎呀,婶子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大家伙想过好年,我们这不是便宜了这么多么,大婶子,这野猪,是荆山拿命在拼啊!”
她也不提昨晚,就提危险。
“昨天荆山不说我还不知道,那野猪牙,跟咱胳膊一样长,能把那百年大树都戳个大窟窿。”
“你说,荆山身上还有伤,我干娘也整年身体不好,这治病抓药都要钱,我们两家过的什么样子,大家有目共睹,这不存一点余钱余粮,谁要是再出什么事,我们家可怎么活啊!”
赵阿福不提还好,一提众人想起来,昨天人家求着他们上山找人,他们都不去,这回怎么好意思去问人家白要肉呢,肉人家是有的吃,可那是拿命拼的,肉和命,他们还是清楚孰轻孰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一来,就有人觉得刚提出要免费拿肉的人不厚道,你看看这贺家的门墙,破破烂烂,在村里算得上是最差的那几户,你抠唆谁不行,去抠唆人家的东西。
“是啊,荆山不容易,谁好意思白拿人家家的,不嫌丢人啊,你们不买我可买了。”
这么好好想想,反正过年都要买肉,这里这么便宜的,不买白不买啊!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不管是谁,都是抗拒不了打折这种事的,尤其是女人们,这各家婆子一思忖,觉得行,立马撺掇着男人拿钱,买,今晚就炒腥油!给家里的小萝卜头过过嘴瘾!
反正便宜。
赵阿福就这么在家门口做起了生意,她还送买肉的村民们一小块炒熟的熏肉拿回去尝尝,村民们一边稀罕,又一边惊喜这意外之喜,直觉得阿福会做人,自己今天捡了大便宜了。
那边躲在人群后面,想凑热闹看贺荆山救的富家老爷的赵小梅看红了眼,那铜钱跟流水一样哗啦啦的进到赵阿福的口袋里去,真是气死人了!
那钱怎么不进自己这呢!
不行,自己得告诉娘去,这贺荆山和赵阿福,赚大钱,也不想着给她们,难怪这贱蹄子姐姐非要跟她们脱离关系。
要说自从这赵阿福不给她们家送肉送钱了之后,她和娘的日子就越来越难过,就她们娘俩,又都不会赚钱。
就是靠着曾经爹留下来的家产还有嫁了赵阿福的钱才吃好喝好,加上赵阿福以前还给她们送粮食送肉菜的,她们根本就不愁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呢,饭桌上肉是没有了,鸡蛋竟然都舍不得吃,得拿去卖钱,这跟原先被她瞧不起的那几个小姐们过的日子有什么不一样。
赵小梅这样想着,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那桌子上可是放着那么多肉呢!都跑到别人家去了,那怎么行,赵阿福的东西,就应该是她的,她是妹妹,娘是娘,她就是应该给,应该让着。
她才不听什么贺荆山家里和贺家家里不好过呢,那是他们,关她什么事。
到自己嘴里的才是真的。
赵小梅都是这种性格,那她娘李桂琴就更别说,能教出来这样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前段时间因为砍伤贺荆山,把自己也吓着了,安分一段时间,可她能是那种一直安分的人么,后面越想越觉得赵阿福大逆不道!
古往今来,哪有孩子要跟亲娘断绝关系的!
不孝女啊,自己当初生下她就该按尿盆里溺死!
还有没有了赵阿福,她日子就难熬了起来,当初本来就把死去男人的钱花的差不多,日子难过,她才急忙把赵阿福嫁出去。
可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只是坐山吃空,如今没有赵阿福的帮衬,她的家底是眼见着的亏空。
再这么下去,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氏正在发愁,这赵小梅跟她一说,那还了得,最后仅剩的一点心虚也被赵阿福家里肉堆积成山卖给村民都不给她送的怒气冲昏了头,一摔门就带着赵小梅往贺家门口冲。
到那跟前,果不其然,那里站着的村民们都快人手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粉红色的瘦肉,雪花白的肥肉,光是看着都馋死个人了。
除去有些实在跟赵阿福不对付的几户人家觉得,就是不给她家赚钱没买的之外,其余人多多少少都买了点。
赵阿福还耐心告诉他们,这猪肉跟什么一起做能祛除腥味。
有几户品性好的人家,对赵阿福改观不少,尤其是昨晚的事,心里面还带着内疚,这竟然头一回跟阿福唠起几句家常。
“赵阿福!”
众人正其乐融融的,李氏尖厉的声音响起:“好你个不孝女,自己在家吃香的喝辣的,任由自己亲生娘快要饿死,真是个孝顺女啊!”
最后一句,完全就是反话,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农村老娘们就爱这样讽刺人,刺得人骨头缝里跟牙碜了一样难受。
赵阿福看清楚来人,还有赵小梅在李氏旁边嘚瑟的嘴脸,就知道八九不离十是赵小梅到处乱跑挑事。
她明明跟这俩人已经断绝关系,她们都能阴魂不散。
见阿福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波澜,村民们纷纷揣测她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不孝顺吧,那赵阿福绝对是不孝顺,不然哪有主动跟爹娘断绝关系的孩子,那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仔细想想,这拎着刀砍亲闺女,女婿的娘也是头一遭啊。
反正,都没什么好东西!
许多看热闹的赶紧拎着自己的肉躲一边去,万一这李氏再发疯从哪抽把镰刀出来给自己一刀可咋办。
胖虎她娘林氏如今是越看赵阿福越顺眼,昨晚说不过大家伙也就算了,今天她还能让这李氏压自己一头,顿时指着李氏就骂:“就你,也好意思让儿女孝顺,且不说阿福如今不算是你闺女了,你上次拿刀砍人,要不是贺荆山不跟你计较,你以为你就不用蹲大牢了?”
一般村子里出事,大家下意识就是让里正解决,所以之前谁也没往那方面去想,可被林氏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可不就得让县太爷来解决。
李氏那可是当街行凶,这么凶恶的人,你能保证下次出什么事,她的刀不会挥向你么。
这么危险的一个人放在身边,想想都可怕。
李氏察觉到其他人看自己的目光变了,却丝毫不心虚,反而挺起胸膛:“清官难断家务事,本来就是赵阿福不孝在先,她要是孝顺,我会打她么,我会被气到么,我都是被她气的,唉吆喂,我那会天天被她这亲闺女气得头疼不舒服啊。”
赵小梅在一旁看着,也点头道:“对,姐那会可不孝顺了。”
赵阿福心道,原主要是在这听到她俩一口一个赵阿福不孝顺,恐怕真得寒心的要死吧。
她从凳子上起身,站起来,气势不输:“李婶子,赵家姑娘,我没记错的话,我现在是应该这么称呼两位吧,你这个姐姐我可不敢当,还有,当初荆山伤了胳膊,到现在都没好完全,又为了救人在山上又受了点伤,这大冬天的,不存点钱看病抓药,以后家里唯一的顶梁柱落下病根,我们一家老老小小的,还活不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我们这肉卖的,一点不贵吧,大家?我们就算雇一辆车把肉拉镇上去,赚的也比现在多得多,李婶子和赵家姑娘要实在想吃,我这肉也还有卖的。”
“你竟然让我们花钱买肉?”赵小梅不可思议的瞪着赵阿福,觉得赵阿福一定脑袋不太正常,怎么可以让她和娘花钱买她的肉。
原本李氏还有点没理了,听到这立马哎哟一声拍着大腿干嚎:“她爹啊,你走的早,你要是还在,怎么能让这个不孝女这么欺负我啊,没天理了啊!”
她不要脸干嚎,嚎得人耳朵疼,吵得慌,赵阿福听着心烦,可直接把人赶走也不是办法,她得想点好法子治治这娘俩才行。
一口一个不孝女的,她又不是她养的,更不是她生的。
吱呀一声,贺家的门开了。
走出来好一位丰神俊朗的公子哥。
佟瑜一身白鹤寻松缎衣,外披雪狐皮大氅,脖颈还有一段雪白的围脖,金束发冠白玉簪,腰间金穿玛瑙挂件,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这位爷,很有钱。
偏偏长得也很不错,一下就让村子里的大姑娘们看红了脸,小媳妇们纷纷躲闪目光,老娘们们眼睛放光。
这,村子里竟然来了这样一位人物!
只有李氏还在闭着眼睛干嚎,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到佟瑜身上去了,赵小梅则在原地看傻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佟瑜的装扮,心里面依旧对这位的审美眼光堪忧,你说,好好的做个英俊潇洒的公子哥不好么,非要什么金啊银啊玉啊混杂着往身上戴。
就,俗不拉几的。
只是这样的打扮,在其他村民眼里可就不是赵阿福这样的看法,他们眼珠子都恨不得黏佟瑜身上去,就好像这样能把佟瑜身上的东西抠下来藏自己手里一样。
李氏还没往那边看,嗓门大的要命,偷偷摸摸睁眼一看,赵小梅竟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顿时来气,这丫头怎么回事,看她老娘唱大戏呢。
她刷的扯一把赵小梅,正呆愣着仰视佟瑜的赵小梅就这么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农村都是黄土地,这么一摔,顿时满身满脸的土,脏兮兮的狼狈极了。
佟瑜本就因为李氏的嗓门才提前结束早膳出来,心里面很不耐烦,这会视线终于落在始作俑者身上,顺带也把摔在土里的赵小梅一览无余。
佟瑜在京城时,见多吴侬软语的闺阁小姐,平日就是在镇子上,见的大多也是矜持的女人们,何时见过这样撒泼的,顿觉粗鄙。
对于觉得不错的人,他很自来熟,可这种第一印象就差的,那自然是远而远之。
佟瑜摇晃着扇子,桃花眼皱了皱,看向赵小梅,“你是我大嫂的妹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着佟瑜的声音,此时此刻,赵小梅的状态就是,是心动呀,糟糕眼神躲不掉!
这小公子看她了,看她了!
少女的内心从未这样激动过,赵小梅结结巴巴的回,“回爷的话,奴家是。”
这世上怎么还有,还有这样有钱好看的公子爷。
看赵小梅盯着佟瑜快要流口水的表情,赵阿福不由咳嗽两声,人家别的姑娘家再怎么心动,也没像她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佟瑜看啊。
赵小梅一下子回神,羞涩的把目光收回,才发现自己的狼狈,赶紧拍打着土从地上起来,真是的,自己这么糟糕的状态怎么让小公子看到!
李氏对赵小梅的态度不满,就要骂她两句,忽然被赵小梅扯一下衣摆,示意她看佟瑜,她不看还好,一看两眼发光。
唉吆,这是哪里来的公子哥哎,满身镶金带银的!
她瞬间会意,小梅是相中这位公子哥了!
一想到小梅嫁入豪门的机会就在眼前,李氏那个心潮澎湃,恨不能现在就把小梅推佟瑜身上去,但她没傻到那种地步,大庭广众之下的,而且她现在肯定是不能闹腾了。
赵阿福没想到,佟瑜一出来,还有这种效果,不过她总算不用再听李氏难听的干嚎了,就算不搭理,听着也怪心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看一旁的贺荆山,原本微皱的眉头也松开,她悄摸摸凑他耳边:“小梅瞧上佟掌柜了。”
小胖子娇软的凑贺荆山耳边,热乎乎的,这还是贺荆山第一次当众被说悄悄话,见没人注意到他们,贺荆山抿唇也在她耳边低语:“佟瑜看不上她。”
那是自然,佟瑜要是看得上赵小梅,阿福现在头朝地走路。
虽说这佟掌柜有点傻,可那眼光肯定低不到哪里去,都是从小堆积出来的。
这会里正也闻声而来,他今天肯定是要和佟瑜会一会,这会他媳妇又听说贺荆山在便宜卖猪肉,赶紧催着他来。
他刚才还没走过来,就听见李氏在那嚎,走到跟前,就恨铁不成钢的狠瞪李氏一眼。
这有镇子上的人在村里,无论如何,村子里不能闹出什么丢人事,以后传出去,他这个里正只会被说管理不当。
佟瑜没那么多耐心跟不相干的人打招呼,就算是里正,他也没多少兴趣,他出来就是看出了什么事,等佟二把这里谢礼的事安排好,一会他就走。
睡这一晚上硬床板,硌得腰疼。
里正秉着友善的态度,想上去跟佟瑜打招呼,却见他不冷不淡,不由有点尴尬,但很快他就被佟二让人抬过来的谢礼惊呆了。
这佟二当然不可能像对贺家一样对整个村子,一是钱财不会那么多,二是其他大多选的还是粮食肉类一类,不然这小村子里送来点贵重物件,无论如何都不合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光容易给他们惹麻烦,也容易让他们内部起争端。
而且最终也没用到他们,所以谢礼这些足以。
但三十两纹银,两百斤白面和一百斤肉,对里正来说,已经完全是意料之外的谢礼了。
这,实在是太丰厚了。
要知道,这白面,村子里一年到头,也没几户舍得买几斤的,买了也要和杂粮面混一起省着吃,而人家送的这些,平分下来,一户能分到几斤白面,一两斤肉,最重要的是,还有几百文钱!
这邙山村村民,大多数是没有收入的,只有家里有男人在镇子上干活,每个月才有个几十文,有多少户连银子都没见过,可这贵人一下子就拿出来三十两。
其实这若是让佟瑜来给,估计得拿个一百两出来,那估计就要引来其他势力的猜忌了。
这冬猎不是没有,可一个客栈掌柜的跑来冬猎,还闹那么大阵仗,又这么大手笔,就值得思忖。
区区三十两,在那些贵人眼里,不值一提,就是一个普通有钱人的手笔。
村民们算出来自己一家能拿多少东西,喜不自禁,今年能过个大好年咯。
里正收了东西,哪还会觉得佟瑜态度过冷,热情的就差要亲自把佟瑜送回镇子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想到家里面佟瑜送过来的谢礼,恐怕价值是给整个村子的十倍有余,心道一会回去赶紧把东西都收拾好,人多眼杂,财不外露。
赵阿福幸福得快要冒泡,小声对贺荆山道,“我们的最多!”
看小胖子那财迷欢喜的样子,贺荆山唇角弯了弯,“小财迷,以后家里的银子都归你。”
真的吗?
都归她管了?
她可以当管家婆了?
小鱼也跑出来看热闹,其实是想多看看贺荆山,姨母说大哥下午就要回自己家,自己...就不能跟着去了。
赵阿福正高兴呢,就看到小鱼,对这个身体有一点缺陷的妹子很同情,不由想着多多关照,以后有机会就给她看喉咙。
李氏也被佟瑜的大手笔给惊呆了,愈发确定这位就是位有钱的大公子哥儿,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她可是愁好一段日子小梅的婚事了,这眼看着都要成老姑娘,就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她心里能不着急么,她可是指望着小梅嫁一个有钱人,好让她后半辈子吃喝不愁呢。
那宋举人她是不敢想,这位可听说是富商,那盼头就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里有了不少盘算的李氏可没功夫馋那几斤肉,要是能让小梅嫁过去,以后她还用愁没肉吃?
再看小梅那羞涩的表情,她这个当老娘的还能不知道朝夕相处的亲闺女在想什么。
李氏咳咳两声,吸引众人注意力,摆摆手:“这肉啊,就给我这大闺女和女婿多补补身子,毕竟我是当娘的。”
嗯?这时候知道自己是当娘的了。
赵阿福无力吐槽,心里对李氏和赵小梅的打算一清二楚,也不戳破,就站在自家贺荆山身旁看笑话似的看两人表演。
小梅也作出一副温婉可人的样子:“是啊,娘,姐姐姐夫还救了这位公子,家里有客人,该多一些菜招待。”
呵呵。
别说赵阿福,就连普通的那些村民们都想啐一口,这娘俩打的什么主意,现在谁不心里门清。
“哎吆,现在知道一口一个大闺女了,刚才还在那不孝女呢,这有的人的脸呐,变得可真快!”顿时就有看李氏和赵小梅不顺眼的大婶开口讽刺。
这大婶虽然和赵阿福也不对付,可更看不顺眼李氏这作态,呸,当只有她家有闺女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氏要是要脸,也不会能活到今天。
就算被全村的人都另眼相看,她也能不动如山。
下一刻李氏就笑嘻嘻的往赵阿福和佟瑜这边走,亲昵的问,“阿福,来让娘看看,好像瘦了点呀。”
赵阿福心道,现在是女儿了?
早前不是看到了,都不要说认识吗?
赵阿福心里哼哼一声,绕到贺荆山后面去,让李氏扑个空,贺荆山身形高大,又绷着脸垂眸睥睨李氏,将小胖子遮得严严实实。
李桂琴心里直骂小贱蹄子,却挪动着发福的身躯往佟瑜那边凑。
佟瑜就是侯门贵府里长大的,能不清楚这女人间的不少弯弯绕绕?
看出来赵阿福和贺荆山对这李氏明显厌弃的样子,他也压根就不搭理她们母女,转身就跟里正告辞。
在这太久,容易引人注意,本来这次来就是悄悄过来找人的。
没料到出了被困在邙山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小梅才刚刚动了心,就要体会离别相思之苦了,她郁闷的想,这位公子怎么不多留几天呢。
这样,自己才有机会!
李氏也诧异,怎么这么快就走?
母女两人正在发愁,就听佟瑜对着贺荆山开口:“贺大哥,这次还是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往后有野味,尽管来我云来客客栈,我全收。”
他目光诚挚,心中对贺荆山仰慕,也不自觉就亲近,放低身架,与其他村民包括里正的相处方式完全不同。
这些村民看着,立马明白过来,人家这公子爷真正的恩人哪里是他们呀,分明是贺荆山。
听说这小公子差点被狼吃了呢。
不过看来也真是馋野味,到这时候还不忘。
有佟瑜这铁憨憨这样保证,赵阿福乐得眉开眼笑,都这样了,佟瑜以后还能亏待贺荆山,低价收他的猎物?
何况本来佟瑜看着就是不差钱的模样。
以后贺荆山到镇子上卖野物不用东跑一家西跑一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氏和赵小梅听到这公子哥的来处,更是心动的不行,云来客,那可是就比宋家的一品楼逊色一点的酒楼,每日去的人特别多。
那每天得赚多少钱啊?
而且听这位公子的语气,地位还不小,莫不是云来客是他的?
赵小梅羞涩的看了看佟瑜,要是拿下他,那自己岂不是老板娘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人现在就要回镇子上去。
李氏心里一急,上前拽住赵阿福说话:“阿福啊,你家里是没菜了么,怎么不多留这位公子吃顿饭,不够的话娘回去给你带点。”
铁公鸡也能拔毛了?
众人纷纷摇头,觉得李氏吃相太难看了。
赵阿福当然不多留佟瑜,这位他待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不自在。
恰时,门口不远处就驶来一辆马车,坐在为首处的,就是那日的陈嬷嬷,依旧一身暗沉的袄子,迈着小步过来。
贺荆山却拉住她的胳膊,低声说,“今天是第五天了,你该去给娘娘换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说得赵阿福恍然大悟,对啊,她得去镇子上给皇子妃娘娘换药呢。
先前她帮那位贵人娘娘开了五天的药方,这已经是第五天了。
陈嬷嬷见胖妇人的药真的有效,第五日就立马驱车过来,请赵阿福再去一趟。
这邙山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等有气质的贵人?
那陈嬷嬷穿的,都比邙山村村民们穿得好不知道哪里去了。
而且是宫里出来的人,那端庄威严的气势就不是一般人。
过来又是引起一番围观,却见这伙人也是来找赵阿福和贺荆山的,面面相觑,最近这两口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认识这么多有钱人。
陈嬷嬷向赵阿福拜了拜,“赵女医,夫人吃了你的药,已经好了不少,这次是请你再走一趟,给夫人复诊。”
赵阿福回了礼,那可不,她是中医圣手的天才,能不好吗?
“好的,容我收拾下,我这就跟嬷嬷去一趟。”
陈嬷嬷一来,这猪肉肯定是卖不成了,就跟村民说剩下的等今天回来后再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身就进去,打算换一套衣服,这身衣服有野猪味儿,熏着美人娘娘就不好了。
李氏和赵小梅面面相觑,赵阿福什么时候认识这等贵人了?
早知道这臭丫头有这番机遇,前面怎么会和她闹得那么狠,这也不能怪自己,她和从前一样老老实实给东西不就好了,闺女孝敬老娘,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他们一走,这后面就有不少村民去跟郑有才套近乎,想知道这位佟掌柜都给他们家送了什么好东西。
郑有才虽然老实,却不傻,知道要是跟这些人透露,那就有麻烦了,眼红的人太多。
于是只说给家里人扯几匹好布,一些好吃食,也不让别人进家。
村民们知道,肯定不像他说的那样,但又没办法,心里面好奇得跟有猫爪子挠一样,也不能直接闯人家家里去看。
里正见状,如今贺荆山夫妻是云来客掌柜的恩人,又认识这等气派的妇人,以后贺家的日子,可不一样了。
现在哪里还会让人去得罪贺家,里正咳嗽一声,就说要分肉和白面,村民们顿时一哄而上,哪里还管什么郑有才。
要是谁家多分个一两二两的,自己不得亏死啊。
郑有才这才得救,赶紧带着小鱼和大郎二郎回家,收拾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这还是来了之后第二次坐马车,别说,这里面用熏香熏过,连车帘都是香的,车明显比牛车平稳的多,而且还铺了软垫,不颠屁股了。
也比那次孔大人那种直男的马车精致。
但到底空间不大,她和贺荆山挨得很近,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热度。
寒冬里,车厢外面的温度越低,内里就越显得温暖,阿福就忍不住凑到贺荆山边边上,男人就像个大火炉一样,暖和的很。
这屁股挪着挪着,她的小胖手都扒拉贺荆山身上去了。
贺荆山瞥她一眼,叹口气后直接伸手拉过她的手,揣衣服里。
热乎乎酥麻麻的温度和触感顿时顺着小胖子的手指尖蔓延至全身,小胖子就抬着已经没有双下巴的下巴嘿嘿笑着看他,一双眼睛亮亮的,眼尾翘起。
跟山野里初生的动物幼崽一般的眼神。
他们猎人的规则,不会去猎杀幼崽,不会去杀带崽的动物,以前他只觉得是为了保持下一代猎物的延续,现在好像又明白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把阿福的手揣在怀里,软得他都不敢用力。
但又想起那暧昧黏腻的一个晚上,呼吸不由沉重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本来还在嘚瑟现在终于和男人越来越亲近,就感觉到不太对劲,敏锐的抬眸,对上的就是男人饿狼一般幽幽的眼神,赶紧抽出自己的爪子,咽口唾沫:“贺荆山,你,你你不要脸。”
她不就是暖个手么,至于么!
贺荆山挑眉,装糊涂:“我怎么不要脸了?”
阿福哼哼两声:“你自己知道。”
她,应该没有想多吧......明明他刚才的眼神就和那天晚上一样!
气氛安静了一会,赵阿福才回头去偷瞄贺荆山在干嘛,怎么不说话,马车就忽然颠簸一下,她一个没坐稳,摔对方怀里去了。
可谓是正中下怀,贺荆山一把就把人抱稳在怀里。
等赵阿福回过神来,就感觉男人浑身硬邦邦的,当然,有个奇怪的地方也是。
啊啊啊啊啊啊!要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噩闷哼一声,在面临如此暧昧又尴尬的情况下,依旧能稳坐不乱,并且把赵阿福稳稳圈在怀里,以防止再有颠簸。
他掀开窗帘一脚,见前面路平稳了,才松开阿福。
赵阿福的脸都红成煮熟的虾子了,两只胖爪推开他,这臭男人,不要脸还不承认。
贺荆山自然分得清场合,不会在这种地方胡来,自己静心沉气,很快恢复从容,可阿福却忍不住胡思乱想。
尽管脑子里乱的跟浆糊一般,一到地方,赵阿福却立刻清醒,这里可不比他们邙山村,平日里跟谁斗个嘴,稍有不慎一句话说错,就有可能掉脑袋!
万恶的古代!
要是她是一睁眼就在这皇家,估计都不想开口说话装哑巴。
这次再来,这府邸外面的守卫对她态度好上许多,也许是知道她的确是有本事的,又或许是知道贺荆山身手不简单。
再次见到那位美人娘娘,她已经比上次好上太多太多,脸色白里透红,皮肤嫩得好像能掐出水来,看得赵阿福又是一通羡慕。
身体肥胖的人往往怕热、多汗、易疲劳、下肢浮肿、静脉曲张、皮肤皱折处患皮炎等各种疾病,也会导致皮肤特别差,毛孔粗大,易长痘痘,原主的皮肤自然是没好到哪里去。
更何况脸上还有纤维瘤,那脸上的皮肤她都不忍直视,还好这里的镜子堪比高糊马赛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在她如今的调理之下,她脸上的情况已经比从前好多了,尤其是这几天,成效突飞猛进,不光那疙瘩消去大半,颜色变浅,其他地方的皮肤也变好许多。
以至于宁容看见她时,还微微诧异,这人怎么几天没见变化这么大。
“贵人的身体已然大好。”给她诊脉完毕,赵阿福眉开眼笑,做医生的嘛,谁不希望自己的病人能健健康康的呢。
陈嬷嬷闻言,脸上喜色乍现。
其实这娘娘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好,那都是瞧得出来的,只是把大夫真的请过来诊,说没事,那才是真的放心。
赵阿福笑得这么灿烂,把宁容的情绪也感染了,这一连多日,九皇子忽然被贬,自己名义上被丈夫休弃的失意都消散不少。
那惆怅好像随身体的苦痛一起远去,日子又有了盼头。
一旁的大丫鬟连心兴高采烈,把早就准备好的封礼赶紧给赵阿福献上。
这要不是这位大娘子,有哪位大夫敢这样给娘娘诊治的,恐怕娘娘...就要在那些人的阴谋里消香玉损,这出毒计的人实在可恨!
赵阿福一掂量,就知道里面装的是银子,心里面乐开花,这分量,估计都够她明年和贺荆山一家三口吃好穿好了,说不定还能重新盖房子,现在他们住的太破旧,冬冷夏热的。
有钱的是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嘴上也讨喜,赶紧恭祝贵人以后身体安康。
正说着话,那边一个嬷嬷抱着孩子来了,赵阿福心道这就是这位美人娘娘的孩子了。
赵阿福赶紧揣好封礼,往旁边给这嬷嬷让位置。
宁容心情正好,看到孩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小孩子的脸蛋圆圆白白胖胖,摸一下软乎到人心里去,幼圆黑亮的眼睛干净清澈。
听到小孩子的咿呀哼哼,赵阿福就想起家里的阿元,小孩子一定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了。
她忍不住往这孩子那边看一眼,这一看心里却咯噔一下。
因为这宝宝的下巴那里好像有一颗小红疹,明明是寒冬腊月的,又没有蚊虫,怎么会起红疹呢。
她忍不住就走上前,这么一来,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她身上了。
“怎么了?”宁容对这个大娘子敬重,有足够的感激和耐心。
赵阿福到跟前,微微抬起这孩子的下巴,一看,下面都出一整片红疹了,因为小孩子脖子上的肉多,所以很容易就把这疹子藏住,不易让人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容和陈嬷嬷还没来得及心惊,就见赵阿福明显松一口气朝两人摆摆手:“没事,只是小儿热疹。”
说实话,刚才也把她吓到了,以为又是什么宫廷阴谋。
“就是痱子。”见两人一脸懵,担心到一半又被自己安抚的样子,阿福赶紧解释,“可能屋子里本来就烧着暖炉,又密不通风,加上衣服厚导致的。”
这屋子里是真的暖和,烧的炭,连一点烟气都冒不出来。
再看看邙山村那些村民们,条件好点的,才会自己家捡些柴火回来烧,完了留炭块晚上用,这条件不好的呢,烧出来的炭块都得拿去卖钱。
赵阿福刚过去时候,家里可不就没人烧炭,还是去了别人那才知道人家家里事这么取暖的。
屋子里的人听到是痱子而已,大大松一口气,尤其是带孩子来的嬷嬷,不过她依旧浑身颤抖,愧疚得想要去打自己耳光:“娘娘,奴才罪该万死!”
宁容却要起身拦她,柔声道,“嬷嬷不必如此,快起来。”
这几个嬷嬷,都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是自己心腹,绝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自己都是忠心耿耿,如今自己失势,她们也毫无二心,这样的忠仆,宁容拎得清楚。
如若不是因为之前的事自己太过有疑心,也不会让这没带过孩子没经验的嬷嬷来照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倒没什么心眼,只是觉得这里人带孩子没什么经验可谈,好在她虽然不是专门的儿科医生,但也学过不少,还是用得上的。
总之,有惊无险,赵阿福趁机就教了她们一些科学育儿的方法。
这和这些嬷嬷们去学的有一些截然相反,但她们却听的很认真,毕竟赵阿福露过两手之后,现如今这里的人都对她十分信任。
先前那些女医们倒是一个比一个说话好听,会奉承,结果呢,连一点原因都找不出来,在那信口胡掐。
说什么娘娘是感染风寒,本身体弱,又说什么宫寒.....
赵阿福并不知道这些,但她也的确看不起之前那些女医们。
“贺娘子医术实在高明,以后若有什么事,还是多拜托了。”陈嬷嬷再度向赵阿福福了一礼。
在宁古塔这样的地方,笼络住一位能人的机会,万万不可错过了,要知道,女医本就少。
赵阿福又给宁容开两方滋补身体的方子,才美滋滋的揣着银子被送出去和贺荆山汇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古塔寒苦天下所无,寒冬腊月,千里冰封,就自春初到四月中旬,大风尚如雷鸣电激咫尺皆迷。
如今正是大寒的腊月,赵阿福一从屋子里出来,瞬间冷得一个激灵。
她身上穿着自己裁制的棉衣,里面是厚实的新棉,尚且觉得冷,更何况那些穿不起棉衣的普通百姓们。
记得前几天,有一天晚上风把院子里各样物件吹得砰砰响,赵阿福跟着贺荆山起来看情况,一开门,嗬!要人命了!
她以前在东北待过一段时间,感觉冬夜气温都没这低,等回到屋里,贺荆山的手指都发紫,她初步估摸着,得有零下三四十度。
这乡下的小日子过着是平淡些,可也因为苦寒的条件,显得日子难熬起来,这还是他们家如今吃饱喝足的情况下。
赵阿福不敢想象,自己没过来的时候,贺荆山和阿元过得是怎么样的日子。
一想就心疼的不行。
贺荆山身上也是棉衣,不过赵阿福现在忽然觉得这还不够,因为听说到一二月份,比现在还要冷。
到时候清水镇和邙山村连路都不通,那还正是过年前一段时间,她这个一家的女主人得早做打算。
一到外面,看到身姿挺拔站立在前门的贺荆山,赵阿福瞬间心安,小短腿跑了过去,“一切顺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受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小心情美美的,要想生活过得去,包里总得多点钱。
贺荆山看着她,眼底带点笑意,小胖子似乎真的很喜欢钱。
一会两人还要去云来客,佟瑜和他们一道离开,在街口分别的时候,盛情相邀去他的地盘。
赵阿福搓搓手,两人跟着侍卫走到大门口,这门口是平展的大方砖铺的,平平整整,被冻得与这宁古塔难消的冻土一样冷硬。
两人刚到要上马车,就见有一群士兵推搡着一个人往这边路过,赵阿福不由侧目。
被推的那个人带着镣铐,一身单薄的囚衣脏兮兮的,头发蓬乱,赵阿福不由好奇,这一看又忍不住生出些怜悯,那些士兵见这人走得慢,骂骂咧咧的使劲一推,差点就把人摔地上去。
贺荆山手上一使劲,就把她扶上车,车帘盖一合,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尽管狼狈,疲惫不堪,依然腰板挺直的李昱同远远望来,寒风萧索,天地间一层茫茫的白,看不真切贺荆山的神色,但他却认了出来这是谁,贺荆山的辨识度太高,只一眼他就认出了。
很快贺荆山上车,赵阿福见他这么好一会才上来:“怎么啦?”
贺荆山道没事,她就乖乖不问,只是觉得,他心里面有事。
这是为什么?因为刚才那个囚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隐约记得,当初那个侍卫头子说过,那人是血统高贵的九皇子,如今是被踩进泥潭的庶民,可这和贺荆山没什么关系呀。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她多久,很快两人到了云来客客栈,这次和上次来时已经大大不同,佟二在门口迎接的那叫一个热情。
要是少爷出了什么事,自己还有命站在这里?
招待,拿最好的招待!
云来客身为清水镇上为数不多的大酒楼,生意也是数一数二的,当然,它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宋家的一品楼,所以两边自然有过不少不愉快的摩擦。
佟瑜尤其看不惯的就是宋家的二少爷,宋飞白,他也是最喜欢往一品楼跑的。
京城那么多少爷,也没见猖狂成这样的,真是天高皇帝远,土霸王称头。
佟瑜也好玩,但是不作恶,不会去欺男霸女,他玩的是物件,宋飞白玩的是人。
知道可以白嫖一顿饭,赵阿福怎么会不放开了吃呢,更何况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古代的酒楼吃饭,虽然在减肥,但是偶尔放开一顿不是问题。
佟瑜是真的下了血本招待自己的救命恩人,把店里的招牌菜全部上了一份,肉类菜尤其多,缠花云梦肉,鸡髓笋,胭脂鹅脯......
不得不说佟掌柜就是爱玩,在玩转美食上也下了不少功夫,上辈子赵阿福家里就是开饭店的,只肖看看,就知道云来客这些菜品不少用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有许多赵阿福根本没吃过的东西,成功的把她这个没见过古代这些菜的样子,让人理解为从前的赵阿福生活条件,根本没见过这些菜的样子。
赵阿福一看,就知道这里有不少菜都合贺荆山口味。
因为明显他吃了不少,她心道要不是家里没材料,她的手艺也不至于局限呀!
佟二在一旁招呼,还忍不住瞧瞧看了一眼赵阿福。
这大娘子如今看着是清瘦不少,而且脸上那可怕的红色也消退许多,整个人看着精神多了,也好看不少。
他才看不到两秒,贺荆山的目光骤然扫过来,目光如炬,佟二心里一惊,赶紧收回视线,这才后知后觉多有冒犯。
说实话,这要是从前自己瞧着赵阿福,别人怀疑自己对她居心不轨,佟二保证跳起来打人。
谁会对这样的女人感兴趣,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现在,可不能这么说,他是冒犯,冒犯。
不知道佟二的心理活动这么丰富,还有这点小插曲,赵阿福吃的开心,又寻思着反正这么多,一会吃不完,可以打包带走给阿元他们,相信佟瑜是不可能再留着吃第二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完饭,佟瑜又热情邀两人一起逛清水镇,他是真想凑贺荆山旁边,多和他唠唠这天南海北的。
不知为何,他觉得贺大哥虽然是在那小村子里长大的猎人,见识却很高远。
跟他聊什么,他都能说上几句,根本就不像是那种小地方目光短浅的人。
这也让佟瑜觉得,自己跟贺荆山太投缘了!
他都想拜把子兄弟!
自从来了这清水镇,他是跟这个相处不来,跟那个相处不来的,这次可真是遇到合眼缘的!
其实佟瑜也不想想,就上次他见贺荆山那次,他压根都没多打量人,哪里是合眼缘。
不过是有了贺荆山救命恩人buff光环的加成罢了,不过很显然,这个buff是永久超级有效的。
目前看来还是挺实用的,最起码这次回去,邙山村的村民恐怕不再敢那么欺负他们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吃完饭,赵阿福本来想走的。
可佟瑜说,他们难得来一趟镇子上,要不他陪着去逛街。
看看有什么需要买的,一会儿他让马车载着,送他们回去。
赵阿福可不想跟佟瑜一起逛街。
但佟瑜身为家中幼子,别的不会,撒娇最在行,一口一个哥哥嫂嫂,让赵阿福觉得盛情难却起来。
古人之间的来往可不能直来直去,成年人更是如此,最终,赵阿福和贺荆山就带着这个跟屁虫一起逛街起来。
不过赵阿福准备买什么,心里都是有思量的,可不像佟瑜,逛到哪看哪,尤其喜欢看那稀罕又没用的玩意。
那位美人娘娘,也许是有意跟自己交好,为了以后以防万一,所以整整给了一百两银子,里面还有几粒金豆子!
赵阿福只觉得自己发大财了。
要知道,清水镇上的房子并不贵,拿五十两,就能在比较靠近镇子中心的地方盘下一座三合的小院子。
她把小金豆子藏好,层层叠叠,放在自己身上还不放心,揣到贺荆山怀里,才稍稍松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光是看一眼贺荆山,就没人敢去偷他的东西。
贺荆山瞥她一眼,赵阿福眼睛一眯,小声解释,“银子太多,我怕丢了,你看着那么凶,他们不敢偷你的!”
贺荆山一梗,他看着很凶嘛?
这清水镇,如今边塞还算是开放的,所以偶尔能看见几个样貌与本地居民有显著差异的番邦商人,这些人乍一看过去就让人感觉很不友好。
而且毕竟是异人,本地人愿意与他们来往的人很少。
赵阿福量好布匹,寻思冬天实在冷,棉袄不够御寒,那就做一套后世军大衣样式的棉衣,保证保暖。
因为是外层衣物,所以不怎么需要好布料,而且本身邙山村那边村民冬天有件袄子穿就不错了,还不一定是棉袄,到时候露富又招的仇恨。
她是这般思量,殊不知佟瑜却扯着另一匹好布:“嫂子,你怎么不买这个,给我贺大哥穿这个才好!”
他拿的,是成品麻布里面最好的质量,乍一看过去都不像是老百姓能穿的布。
这里可是分三六九等的古代,赵阿福就是有钱,有的衣服也是不能穿的,不过好在佟瑜拿的不逾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店铺老板一看他捡着贵的挑,就眉开眼笑:“哎哟公子真是好眼光,这可是通州麻,质量好着呢。”
赵阿福当然有钱买,但她得按最划算也最适合他们家的方式来。
佟瑜见她如此,还以为是她囊中拘谨,扭头就大大方方拍着胸脯:“买,给我贺大哥买最好的!”
就是这么豪横!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谁呢,真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两人正在说话,这门外传来哈哈大笑,赵阿福回头一看,豁!宋飞白这脑残!
宋小少爷今个还真是路过,反正他整天没事干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瞎逛,这老远看着几个死对头,上次吃了个大亏的他能咽下气心平气和只当路过才怪。
他刚到跟前,就听到另一个死对头佟瑜正说,要给贺荆山买布,顿时想到贺荆山穷的连裁布做衣服的钱都没有,乐得哈哈大笑。
佟瑜闭着眼睛都能听出来宋飞白的声音,因为他是真的烦这小子,没事找事,不知天高地厚。
他也才来这偏远地方没几个月,就结下了宋飞白这个死仇,跟宋飞白作死脱不了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要不是不能暴露身份,真想打的宋飞白叫爷爷。
赵阿福看到宋飞白就不由皱眉,是打身体反应的厌恶,一旁的贺荆山神色动也未动。
“掌柜的,把你这里所有的麻布都给我包起来,本少爷买了!”
小林子赶紧在一旁掏银子,宋飞白把一大块银子在手里抛起,又接住。
这掌柜的又不傻,立刻看出来宋飞白是有意为难,于是赶紧跟佟瑜道歉:“佟掌柜,您看这......”
这清水镇唯一的举人老爷,宋淮的亲弟弟,谁敢得罪。
佟瑜是那种愿意服软的人么,当然不是,不然当初也不会被赵阿福一激,就买了所有的肉。
他冷哼一声:“掌柜的,你可想清楚了,是要怎么做生意。”
清水镇是有不少人对佟瑜的身份好奇的,毕竟年纪轻轻,一副好相貌,看着就不像是普通人,而且身上的气质,不似生意人的滑头,反而像是哪家的纨绔少爷。
可那也只是好奇而已,这清水镇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去了,什么人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大影响,就不足以让他们过多关注。
这掌柜的没想到佟瑜也是做生意的,竟然不偏向自己,一时间面露难色。
赵阿福是乐得见这种人傻钱多的人,一下子猜出来宋飞白打的什么主意,灵机一动对掌柜的眨眨眼:“掌柜的,你们这还有没有别的布料啊,稍微贵一点也行,只是我得少裁点了。”
掌柜的立马收到她的眼色,虽然还没反应过来她想干嘛,却顺着她的思路道:“有啊大娘子,我这就拿给你看。”
然后,这宋飞白就果然中计,小手一挥:“掌柜的你的那一套本少爷也包了!”
连价格都不问。
这下掌柜的明白,赵阿福是什么意思了,他心里那个乐呵。
反正最后也坑不到自己,这宋少爷自己跟人置气,还能怪路人不成?
赵阿福就这么一连忽悠着宋飞白买了四种布后,宋飞白才后知后觉,不太对劲。
他狐疑的看着赵阿福:“你这丑女人,耍什么花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实话,看到这个丑女人,他就犯恶心,尤其是她还想染指自己哥哥!
赵阿福一脸诧异:“小少爷,您说什么呢,我这好好的在买布给家里人裁衣服,问掌柜的价格,怎么就是耍花招了呢,您可真是奇怪。”
可不,宋飞白可真是奇怪,人家正常买东西,闯进来捣乱。
宋飞白生气:“你说谁奇怪!”
好吧,跟小少爷讲道理简直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佟瑜也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这就是为什么他看不起宋飞白,你跟别人就算辩论吵架,都讲究一个理字,可跟宋飞白,讲个屁!
这家伙根本就狗屁不通!
赵阿福心道不能停,一会她还想问掌柜的要点分红呢,这宋小少爷总不会赖账吧。
这么一想,赵阿福哎哟一声:“宋小少爷,我可不敢说您,毕竟您就是来买东西正常付账,总该不会买这么多不付钱是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谁不付钱!”宋飞白瞬间气炸,自己会没钱?这女人在说什么废话。
这女人恶心就算了,还和佟瑜搅在一起,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一说完,就把小林子手里的钱袋一把扯过来,哗啦啦的把银子往外倒。
宋家是有钱不错,可那也没到拿上百两不当回事的程度,就算是京都的贵族,也罕见这样嚯嚯钱的。
宋飞白这一包,就得差不多一百两银子,主要人家店里放的库存多。
然后,然后小林子带的钱就不够了。
平日里再买什么,撑死了也不过十几二十两银子,所以宋飞白出门也就带个四五十两,这哪里会够,遇见赵阿福他们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
“宋小少爷该不会没钱吧?”赵阿福故意煽风点火,一点都不怕惹宋飞白。
这不就一纨绔子弟,说实话,他造的污点越多,以后宋家越容易出事。
而且贺荆山在她身后呢,她怕啥。
听着赵阿福一口一个该不会吧,可怜的宋小少爷快肺气炸了:“本少爷会没钱?就你这个死肥婆穷酸鬼,还好意思说别人!你男人就一破猎户,穷的家徒四壁,真是和你绝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自己可以,说贺荆山不行!
赵阿福瞬间没了戏弄的心思,冷笑:“那宋少爷倒是付钱啊,快点,你买完我还等着买呢。”
宋飞白都想动手打人了,他可不会不打女人,爷高兴就赏个脸不高兴就打!
可他手还没抬起来就退缩在贺荆山的目光里......
贺荆山的眼睛里分明写着,敢动手,你就没命。
想起上次带那么多人过去都没打过贺荆山,宋小少爷咬咬牙,更不敢动手了。
佟瑜也不愿意听到别人这么说他的贺大哥,他贺大哥是武曲星降世,是大英雄,他宋飞白算个什么狗熊在他贺大哥面前撒野!
“宋飞白,你不会真穷到一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该不会,该不会吧?”佟瑜学着赵阿福的语气,故意气宋飞白。
宋飞白本来就每次被佟瑜压一头,心里各种不爽快,这次更别说了,尤其是佟瑜从兜里掏出来两张百两银票的时候。
啧啧啧,宋小少爷心情那个酸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下不赊账是不可能的,但是宋小少爷既然要装阔绰,又怎会当着他们的面赊账。
小林子见状赶紧给他台阶下,狂打自己耳光:“少爷,小的该打,早上您明交代带个百两银子出来,小的竟然给忘了,该打,该打!”
宋飞白跟小林子是老“搭档”了,立刻顺着台阶下:“你下次再不把爷吩咐的话当回事,就等着挨板子!”
既然都这样了,掌柜的当然不会再逆坡赶驴。
不然回头这宋小少爷不爽快不还是找他麻烦,掌柜的赶紧说:“原来是这样啊,没事,宋少爷可以先记账,回头再来付钱也可以,我这就差人把货给您送到府上。”
宋飞白刚要说什么,赵阿福抢话:“嗨呀掌柜的那你快去吧,我和夫君还有佟掌柜再逛逛别的,一会等宋少爷的布送到家,钱付好了我们再回来叨扰你。”
宋飞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把自己气的不轻的三个人走了,手指捏的咯吧咯吧响。
小林子赶紧安抚:“少爷,你跟他们计较什么,降低身份,一介土头百姓,还值得让你上半点心,等大少爷考上功名,他们见了你还不得给你磕头!”
正是这个道理!
宋飞白想象到贺荆山,赵阿福还有佟瑜给自己磕头的画面,心情终于一乐:“好好好,他们给我等着,这笔账本少爷记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佟瑜见宋飞白吃了个大亏,心里别提多痛快,之前每次他都得憋着,他都觉得自己再憋着要憋出毛病来了。
就因为宋飞白他哥是个举人,这厮就整日耀武扬威!
举人怎么了,几十年考不中功名的多了去了,就算考中,再给他几十年,他们家这薄弱的功底,也走不了多远。
在宋飞白那里扳回一局后,佟瑜那叫一个春风得意,走路都轻飘飘的。
佟二心里也跟着爽快,下属就该有下属的样子,像小林子那样整天不为主子好,一心挑着主子惹事的,下场能好到哪去。
出了什么大事,宋家人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
赵阿福寻思着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这次好不容易来镇子上,就多囤点东西回去,不光如此,还得给干娘和大郎二郎他们多储备一些。
之前家里穷,她想多给点也不行,现在不一样了,除了美人娘娘给的这么多银子,还有佟瑜谢礼里的一百两,完全能给干娘家足够的粮食。
等过段日子就稍微请村子里的瓦匠和木匠把房子好好休整一下,避免冬天漏风冻死个人。
赵阿福等买完几十斤杂粮,几十斤精粮,还有一些调味品之后,又买一些蔬菜种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都是佟瑜完全不感兴趣的,但赵阿福跟人砍价的样子倒是有点看头,因为他从前买东西,从来不讲价,根本就想不到,原来有些东西的价格直接能砍下来一半......
长见识了。
这些东西最后都先让人送到云来客去,能带走的就今天带走,带不走的反正明天还要来镇子上卖肉,到时候一并带走。
想要的东西暂时都买好了,赵阿福才带着两人重新回到布料店。
那老板一看她来,笑得嘴角咧开:“大娘子你来了,快,我给你准备了几匹好布,都半价给你,再不要钱送你几匹!”
今天赵阿福来这么一出,顶的上他卖一个多月能卖出的了,眼看就到年关,成交这么大一笔生意,哪能不乐呵。
虽然没什么分红,但是赵阿福知道他这绝对算是成本价还倒贴了,只不过不能说的那么明显,反正自己不亏,就是动动嘴皮子,还能把宋飞白坑到,一举两得。
这过年要用的棉衣彻底是够用了,赵阿福盘算着回头还能给家里人都做面手套,帽子,围脖。
佟二倒是对赵阿福越来越恭敬,他是下人,哪里不知道,这样的女人最会过日子,像他们普通人娶妻可不讲究什么美不美,就是看会不会过日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阿福这趟来镇子上收获不少,本想着回去可能带不走。
可佟瑜那怎么能让恩人坐牛车回去呢,早就安排了宽敞的马车,回去这一问赶马的师傅,才知这一趟就要五十文钱。
赵阿福震惊了,坐一趟牛车才一文,不稳是不稳,但比走路省力气的多。
这一趟马车,竟然就要五十文!整整五十倍!
“大娘子这就有所不知,这马儿本身身价就比老牛多得多,而且日常的饲料都不知贵多少倍呢。”车夫知道这是佟掌柜的朋友,可不敢因为对方露穷就觉得瞧不起。
现如今市面上的一两银子,约在一千二百文,一个普通百姓,一年花销也就在一两半银子左右,要知道当兵的军饷一个月都不足一两银子。
可想而知,最近赵阿福有多富裕,都是一个小富婆了。
不过这会别人看他们家,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赵阿福决定冬天把家里稍微休整,明年就搬到镇子上去住,做点小生意,反正现在有了本钱,到时候也好让阿元读书。
被九年制义务教育观念深刻影响的她,当然坚持知识就是力量,什么时代读书都不会有错。
这马车正行着,忽然停了下来,赶车的师傅掀开帘子,一阵冷风吹进来。
“贺郎君,大娘子,前面有牛车翻了,向我们求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牛车?
刚才还在想牛车的赵阿福手快掀开车帘,一看,正好和伸长脖子往这边望的赵三婶对上视线。
“阿福!”赵阿福还没来得及反应,赵三婶就大喊。
这下他们不下来也不行,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出了事不得帮把手。
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
贺荆山却按住她:“外面冷,我去就行了。”
“不,我就要跟你一起。”小胖子娇声娇气。
然后两人一起下车,赵三叔局促的看着贺荆山,眼睛却亮起,谁不知道贺荆山有力气!
他们这趟也载着村子里的三个人,不过都是女人,自然搬不动翻倒的牛车。
何况这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现在还瘫在地上,四只蹄子朝天。
赵阿福若是知道这赵三叔在想什么,估计会忍不住吐槽,贺荆山难道还能帮他把牛给扛回去。
就算贺荆山愿意,她还不让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累坏了可咋办。
赵三叔倒是不好意思说,可赵三婶好意思啊。
她目光灼灼盯着贺荆山,头一回觉得他这么壮实:“荆山,你快来帮叔叔婶子啊,你看这可怎么办啊!”
他们牛车上今个拉的东西实在不少,大包裹小包裹的,看着还有整袋的粮食,想来也是去镇子上囤货去了。
贺荆山没说话,到跟前看一眼牛,对于农民来说,什么重要,吃饭,这牛是赚钱吃饭,耕地吃饭的,那能不重要么,这就是赵三叔家里最大的家底。
赵三叔看着牛在地上嗬嗬喘粗气,心里头那个难受。
他就说,不能太累着这老伙计,可老婆子非不听,一心想多赚几个铜板,这要是老伙计出什么事,以后可怎么过哟!
贺荆山又不是兽医,当然没办法给牛治病,还立刻治好让它继续拉着车走,要非要帮忙,当然只能帮忙把车,还有牛给一并带回去。
但这并不容易,就算他们来带了马车,那马车上已经放不少东西了,最多也只能坐三四个人,更不可能吧这里的人一并带回村子里。
赵三婶却已经盯上马车,又晦暗的看一眼赵阿福,这走的什么狗屎运,救了镇子上的有钱人,如今马车都坐上了。
自己都还没坐过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那么胖,也不怕把马累着,她赔得起么!
察觉到赵三婶不友善的目光,赵阿福拉住贺荆山:“荆山,这马车上也坐不下了,都带的东西,还是让我来看看牛吧。”
看牛?
不只是旁边的三个婶子神色怪异,赵三叔赵三婶也觉得奇怪,就贺荆山,都不由挑眉。
赵阿福还有这个本事?给牛看病?
说实话,阿福还真不是职业兽医,但如果只是动物的常规病,她还是可以瞧一下的,何况那牛一直疼痛难忍的喘气,抬头往这边看,一双眼睛似在求救。
牛也是一种有灵性的动物。
看到赵阿福过来,这牛细长的尾巴微微摇动,自己的蹄子动动,想起来,又挣扎着起不来。
“我跟你说,你别动我家牛,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要是把我家牛弄出什么毛病,跑不了你的!”
赵三婶怎么可能相信阿福,立刻就要去拦。
赵阿福还真就立刻停下脚步,插着胳膊:“既然这样,那荆山我们回去吧,赵三婶不让咱们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三婶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她是想让贺荆山帮忙把牛拉回去。
赵三叔虽然也想,可也知道那实在是个太费力气的活,凭啥他们让人干呢。到镇子上去做搬运工一晌午还得好几文钱呢。
“荆山,这样,你帮三叔把牛扛回去,三叔付你五文工钱。”赵三叔显然也并不相信赵阿福。
可贺荆山没说话。
赵三婶立即就扯一把赵三叔,让一个村的帮忙,还要付工钱,那不是冤大头是什么!傻不傻!
“不行,还不够咱们这一趟回来赚的,回去还得给牛治病,嗨呀,俺怎么这么倒霉呀!”
她一边干嚎还一边偷偷看贺荆山,贺荆山是个不爱说话,吃亏也不说的老实人,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帮忙,肯定都是赵阿福在作怪,真是丑人多作怪。
贺荆山好一会没说话,都是看这赵阿福,赵三叔和赵三婶面色尴尬起来,一旁同村的几个也赶紧说话:“哎呀荆山,你看,除了你,咱们村还有谁有这么大力气,这乡里乡亲的,这点忙都不帮。”
赵阿福怎么可能容忍别人说贺荆山,立马道:“我们帮啊,谁说不帮了,只是荆山上次伤到胳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身体的问题,是钱换的来的么,我这不是要给你先看看牛么。”
说着,她就走到这头牛跟前,认真低下身去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一眼就看到,这牛的前腿有一条以不正常的姿势扭曲着,但她并没有立刻去看,而是又环顾一圈没有其他问题,才去看那条牛腿。
赵三叔见贺荆山都不说话,默许了她的行为,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人家是要帮他们。
而赵三婶则恶狠狠盯着阿福,要是胆敢牛有一点什么问题,她都让赵阿福吃不了兜着走!
赵阿福的手碰到牛腿,就立刻发现骨头错位了,想想都疼得很,可这牛却一声没吭,好像知道自己要救它一般。
治疗错位要快,虽然她不太清楚牛骨的位置,但肉眼可见的,是可以调整的。
她稍微一观察,手到牛腿上抓着迅速用力一扯。
牛顿时痛得哞哞起来,叫的那叫一个惨烈。
“赵阿福!”赵三婶气坏了,上前就去抓赵阿福,她就说,赵阿福她能安好心,看吧这下出事了吧!
她连在这里跟赵阿福打架的心思都有了。
赵三叔也急了,可下一秒贺荆山竟然拦住他们俩不让他们干扰赵阿福,两人都又急又气。
赵阿福却起身:“三叔,三婶,这牛医好了,等过一会就可以走,不过你们人得下来走路,这几天不能再累着它。”
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三叔和赵三婶的心情可谓是大起大落,治好了?
两人一起看向牛,发现它忽然不叫了,还动动蹄子,要站起来,显然没有刚才那么吃力,没一会,站起来了。
光是看,都能看出来比刚才的状况好多了。
一旁看着的三个女人傻眼,这,赵阿福还会医治牛?
赵阿福赶紧解释:“这是骨头错位,以前我看大夫给人治过。”
看大夫给人家治过就能学会?
这话忽悠一下赵三叔他们还行,贺荆山又不傻,给骨头正位是看看就能学会的么?
察觉的男人幽深的眼神,阿福表示她举小手投降,她还不都是为他,那扛牛是人干的事么!
赵三叔走到跟前,发现牛是真的好了,瞬间感激的一塌涂地,一个大叔都快乐的小跑着回来跟赵阿福道谢,画面十分喜感。
赵三婶围着牛转两圈,看牛都往前走两步,才敢相信,赵阿福真的把牛医治好,赵阿福真的是有这个本事。
赵阿福则寻思幸好是骨头错位,要是别的什么问题,她大多数是看不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三叔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赵三叔脸上都笑出褶子。
赵阿福这才看向那三个女人和她们带的东西:“我们这马车也坐不下,里面又是粮食又是货。”
说着,赵阿福让车夫把车帘掀开,她们一看,里面果然满满当当,坐不下几个人。
估计能坐下贺荆山和赵阿福这两个体型都不小的都吃力,她们就更别想了,难道让人家两个走回去给他们腾位置?
虽然她们很想,但到底还是明白道理的,都道自己走回去。
她们带的也没啥贵重东西,人家赵阿福这次家里多这么多东西,就知道日子好过起来了,还能图她们的?
所以几个人稍微一想,就答应阿福帮忙把东西带回去。
牛车上没了人,也没了货,只一个木板车,老牛当然没问题,欢快许多,频频回头看赵阿福。
赵三婶这会是彻底服气,可刚才她还在那想打人家,这会一时半会也拉不下脸来道歉,就没说话。
赵阿福和贺荆山重新回马车上,这次就拥挤得多,但总比帮人把牛车拉回去强,车夫也松口气。
“大娘子,您可真有本事啊,连牛都会医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在车里笑笑,却不去看贺荆山的眼神,毕竟刚才自己接骨的手法委实娴熟......
终于回到村子里,一些人见她竟然又坐着马车回来,那个羡慕嫉妒恨,但嘴上又不说,只说好,一个个凑过来围观马车,等见赵阿福车上卸下那么多东西,震惊的不行。
“阿福,那佟掌柜送你们这么多东西?”
赵阿福摆摆手:“回来路上遇到赵三叔家牛出问题了,帮他们带过来的。”
“啥?老赵家牛车出问题了?那可咋办,明天我还要去镇子上呢。”
众人议论纷纷,但总算没人再觉得赵阿福带回的东西太多,毕竟他们分不清楚什么是谁家的。
赵阿福把东西直接搬回自己家,倒不是不想让干娘他们看见,她抠唆,而是若不这样,到时候还要运大量的东西回去,引人注目。
有一说一,他们家住在村子末尾,真算是偏门户,又破旧,一看就和别人家有明显的差别,赵阿福决定把重新装修一下家提上日程。
看车夫诧异的眼神就知道他都不敢相信还有人家能穷成这样,连大门都快烂了。
因为车夫又帮他们搬东西,走的时候,赵阿福又塞他一块熏肉让他带回去尝鲜。
塞钱吧有些浪费情分,反正明天她就要带熏肉上镇子上卖,不如这样卖点人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夫见是人家家里自己特产,当然高兴,把肉揣好乐呵回去了。
整完东西,赵阿福又和贺荆山一起去干娘家,这次带上了足够的粮食,够干娘一家吃到年初的。
郑有才看他们一下子拿来这么多,确信如今两人的日子好过,别提多欣慰,而且如今这佟掌柜又留下这么多礼物,还有那么多银子,这几年他都不用担心这边了。
赵阿福下厨做好丰盛的晚饭,一回头,竟发现小鱼在偷偷看自己,小姑娘见她发现,竟然还想跑,就叫道:“小鱼,过来。”
小鱼本来还想跑,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住脚步,也没进来。
赵阿福以为她是肚子饿了,又不好意思呢,自己捧着一小碗油炸小鱼走过去给她:“来,先尝尝,刚炸好,这个不用怕刺,刺都焦了。”
小鱼吃油炸小鱼填肚子......
好吧,赵阿福忽然都觉得有点滑稽,但是这小鱼是贺荆山用网兜在砸开的冰河里捞的,油炸之后焦香美味,撒一点作料,味道贼棒棒!
然而小鱼不光是个小姑娘,还是个爱脑补的姑娘,看看那炸小鱼,再看看赵阿福,眼睛瞬间红了。
这恶毒妇人,是想给她下马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鱼瞪了几眼赵阿福,觉得郁闷。
赵阿福肯定是故意的,暗示自己乖一点,不然小心被油炸。
这种心情一直延续到了餐桌上。
郑有才向来关心这个闺女,哪能注意不到闺女的不对劲,忙关心的询问,“小鱼?快吃菜呀,看你嫂嫂做的菜多好吃。”
说着,他还给女儿夹起一根自己以为最好吃的炸小黄鱼。
小鱼:……
总之就是郁闷。
小鱼忍不住就往贺荆山那边看,见他都没看自己,而是在跟大郎哥哥和二郎哥哥说话,眼底的失落都快藏不住。
比划一个自己没事,勉强把炸小黄鱼夹进口中。
本来以为自己护食之无味,谁知这小鱼越嚼越香,那个油炸的鱼肉焦香,满口都是,让人吃一个就忍不住吃第二个。
不知不觉她就吃下去五六根,哪里还记得什么这是嫂嫂为了针对自己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回过神来吃完饭,她都吃了八根,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小姑娘家都不允许吃太多的,万一,万一变成嫂子那样,她还怎么见荆山大哥……
这么一想,小鱼立刻不吃了,让阿福一个人胖去吧。
晚饭结束,贺荆山和赵阿福带着明天要带镇子上去的肉,和从佟瑜送来的谢礼挑出来的东西一起回去。
他们给干娘他们留不少。
因为一趟带不完,要来来回回几次,等回来时候,小阿元都等睡着了。
贺荆山一只手就把小小一只阿元抱在臂弯里,走到半路,阿元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见赵阿福的脸,憨憨的笑,软乎的脸蛋都被压变形了,萌的赵阿福不要不要的。
“娘亲。”阿元奶声奶气的喊。
赵阿福赶紧答应:“宝贝,快到家啦。”
赵阿福忍不住想起别人说过的一句话。
他本来就该是你的孩子,只是他怕你痛,所以从别的肚子出来了。
想着这里,她看阿元的目光柔软的不行,贺荆山一回头,看到她的眼神,被夜风吹出来的寒意都散去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命里好像出现不一样的情绪,前所未有的感受。
夜晚盖一层木棉被加上棉衣,显然已经不够用,赵阿福的身体挨着贺荆山的,倒是暖和,可露在外面的脸凉的不行,屋里也冷。
察觉到她还没睡着,贺荆山测过神来,对着她,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赵阿福的身体瞬间僵硬。
“怎么了?”
声音低沉酥哑,她耳朵麻麻的。
“有点冷。”赵阿福声音情不自禁软绵绵的,撒娇。
她还没来得及想什么,男人的胳膊就伸过来,把她揽在怀里,她身上瞬间暖和的要命,当然,脸蛋子还是冰凉凉的。
但,这样感觉还不错,她眨巴着眼睛,在黑暗里看着男人脸庞的轮廓。
心里却开了花……
她现在是在和贺荆山谈恋爱吧?
第二天天色不错,大白日头,映得远处邙山山头积雪白皑皑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把收拾好的几十斤熏肉和那日剩下的野猪肉装在包袱里,又把水缸上面的冰块敲碎一并放进去。
打碎了冰,她还对着水缸里的水照照自己的脸,隐约感绝那纤维瘤都淡成粉红色了,最起码不碍眼了,心情美美的。
“咱们今天自己扛过去实在太累,问别家借一下推车或者牛吧。”
牛和推车,有好几家都有,但是牛车却的确只有赵三叔一家,昨天那牛才刚正骨,今天赵三叔应该听她的嘱咐,让牛好好休息才对。
剩下的猪肉,去掉内脏下水等没用的,还有一百三四十斤,邙山村离镇子可不近,再加上路也不好,赵阿福可不舍得他扛那么久,何况还有六十斤的熏肉。
可去问谁借呢?
赵阿福努力想一圈,却也没想起来哪家有推车的跟自己家关系近,不由叹气。
原来的赵阿福可真是干什么都不给自己留后路,对有些人根本就不搭理人家。
她努力讨好的那些倒一个比一个更狠。
寻思一圈,她也跑了两家,可人家一看是她来借,一个比一个高冷。
赵阿福心里有点无奈,这次回去不行再找木匠做个小推拉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眼下怎么办呢。
正寻思着,她就看到赵三婶迎面而来。
她因为不太喜欢赵三婶,赵三婶太功利了。
有事情也不太想找她,谁知赵三婶自己却对着她来,道:“阿福,你是不是借车?”
赵阿福有点纳闷,却点点头:“今天要去镇子上卖点肉,再买些东西过年。”
“你们带我家的去吧。”赵三婶抿抿嘴唇,主动借给人家东西还有点不好意思了,主要是以前她对赵阿福实在态度太差。
赵阿福愣住,没想到赵三婶竟然就是来找自己的,还主动要把车借给自己:“三婶,真的么?”
赵三婶这才仔细看她:“对,昨天三婶态度不好,多谢你给我家牛治病,以后来借车尽管来,别客气。”
赵阿福瞬间高兴起来,跟她道谢之后,与贺荆山一起去拉了推车出来装肉,她稍微一思量,又割下来小半斤熏肉给赵三婶。
“三婶,也谢谢你借给我们车,这肉是我自己跟别人学着做的,味道还不错,你拿去给三叔还有孩子们尝尝。”
赵三婶本想推辞,昨天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看到肉,想到家里面几个整天馋的不行的半大小子,咬咬牙:“好,阿福,婶子记你的好,以后来坐婶子家的牛车,不要你钱。”
嚯,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是真的想跟自己交好了。
赵阿福偷偷在心里比个耶。
在村子里,有好人缘还是要方便得多,看之前胖虎他娘林娘子还针对自己,后面自己要上山找贺荆山时候,她就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在村子里要想站得住,没有好人缘根本不行,不是一般人想象的那么简单。
若是一个泼皮无赖,你看他出什么事的时候,会不会有人帮忙,恐怕还有人拍手叫好呢。
就这么,贺荆山和赵阿福一起推着推车往镇子上去了。
其实赵阿福觉得拉着的话比较省力气,不过想想那个画面,觉得有点搞笑,她还是依照贺荆山的意思一起帮他推。
说是帮他,其实贺荆山推着车的脚步都比她走路的快,她压根就使不上力气。
“贺荆山!你走慢点,咱们的肉又不是一会就坏了急着卖。”她吐槽,自己还想多出点力气减肥呢,贺荆山生怕把她累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挑眉,放满了步伐。
可是,赵阿福依旧跟不上......
QAQ好过分的狗男人。
好吧,其实他走慢了点,还是疼老婆的。
这么想想,赵阿福还挺高兴的,今天他们还带着阿元一起出来,小阿元坐在推车上可兴奋了。
“娘亲,你也上来坐!”他屁股一颠一颠,却不觉得颠簸,反而好玩,想让娘亲跟他一起。
赵阿福内心感动的泪流满面,儿子果然好疼人。
但是她这个体重,可不比小阿元的小几十斤,下去估计得把贺荆山累坏。
贺荆山听了却停住脚步,漆黑的眼眸看向她,赵阿福赶紧摆手:“我不坐我不累!”
她说的话并不像真的,因为她胖,所以走这么会,额头上都出一层晶亮细密的汗珠。
看到贺荆山放下推车朝自己走过来,小胖子就想拔腿抛开,男人长臂一伸拉住她软绵的胳膊,将她放到车上。
小阿元笑出小虎牙往她身上钻,她只能先抱着阿元,好让阿元不掉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他娘俩就坐在推车上了。
贺荆山说了一声,“坐稳了”后,小推车吱吱呀呀的跑,他健步如飞,车却稳如泰山。
赵阿福刚坐上去还很不自在,怕累着贺荆山,后面看他却是连一点汗都没出,显然不吃力,也就放松下来。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路边萧索的枯枝草木都侵染不了此情此景。
到镇子上专门集会的地方,他们直接拿推车当摊子。
有人见他们摆摊,看他们卖的是什么,有需要的自然就过来问来了。
中午的清水镇集会已经热闹起来,古人起的都很早,挑着担子的,挎个篮子的。
大多身穿灰蓝色的木棉棉袄,有些头上戴个小帽,女人不多,基本都是已经成亲的挽髻妇人。
若是有年轻一点的,能明显看出来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出来采购。
行人来来往往,嘈嘈切切,叫卖,还价声不绝。
赵阿福之前跟着贺荆山去上门销售过,这来集市摆摊还是头一回,酝酿一会,刚准备喊,贺荆山健壮的臂膀把肉掏出来,沉甸甸的一大堆放上,“不用喊,会有人来。”
家里要买肉的,如果价格合适,货合适,自然会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头一次的叫卖,刚刚鼓起勇气,就这么以失败告终,果不其然,一小会就有人来问:“这是什么肉啊?”
“客人,这是野猪肉,鲜嫩的很,不贵,四十文一斤。”
“什么?四十文一斤!”妇人睁大眼睛,“现在猪肉明明三十七文,你们怎么要这么贵,还不贵!”
赵阿福噎了一下,拉住妇人:“大娘子,你看,我们这是野猪肉,可和那家养的不一样,口感比家养的好,肥膘也多,而且呀,我们这买一斤野猪肉,送二两熏肉。”
“熏肉?”本来妇人已经因为价格不感兴趣,想要走人,可听到这句话又好奇停住脚步。
什么是熏肉?
赵阿福把熏肉推过来,切下旁边放着的蒸熟的熏肉薄薄一片,蝉翼一般半透明的,递给妇人。
妇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面明白赵阿福是让她试尝,简直惊呆了,那瓜果能尝尝是正常的,可谁会让人免费尝肉啊!
这可是肉,不吃白不吃。
这熏肉一进口,先是一种浓郁的烟熏味儿,刚吃不太适应,可紧接着就是咸香咸香的,一点都没有猪肉的腥味,反而让人欲罢不能。
这薄薄的一片,根本就不够塞牙缝的。
妇人刷的一下眼睛就亮了,这她以前从来没吃过呢:“你这熏肉卖不卖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这数量,可不比野猪肉少太多,肯定也能单卖。
赵阿福眼睛一亮,点点头,笑嘻嘻的说,“婶子,这也卖,不过贵,五十文一斤,这里面有油,盐,糖,还又特制过,也是用野猪肉做的,我家夫君自己上山猎的,保证好。”
妇人一听这价格,心里面就打退堂鼓,可仔细一想,这肉确实是已经干制过,少了许多水分的,这重量自然而然就缩水了,再加上里面的调味还有做工,也不算特别贵。
那店铺里的猪肉脯都要六十文一斤呢,这可跟那个一样好吃。
“行,给我来半斤。”妇人一咬牙,反正过年,买点尝尝鲜也没啥。
这买完了熏肉,她的目光又忍不住看向野猪肉,这猪肉白里透红,肥瘦相间,实在是好,看着也比别家杀了好几天冻着的新鲜,肥膘也多,可以熬不少腥油呢。
赵阿福看她心动,赶紧大力推销:“婶子,你是我们第一个客人,你买,我把猪皮送你一点。”
猪皮也能熬一点腥油,而且要是会做,也算一道菜。
不过大多数人家不爱吃,村子里还好,那是没得吃,镇子上就明显少得多。
赵阿福是最近没得做,她家里还留一部分,等回头做酸辣猪皮,Q弹酸爽,好吃的很。
“这样吧,你给我算三十七文,我买三斤!回去给你宣传宣传,让街坊都来你这里买。”妇人虽然心动,但还是觉得每斤多三文太贵,于是讨价还价。
赵阿福看一眼贺荆山,见他没说话,点头:“行,婶子,我看你投缘,不过你回去可别跟她们说咱这三十七文一斤给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妇人讨价成功,笑得发髻都晃悠,哪里会不答应,又看向一旁的小阿元:“哎哟,你们娃娃长的真俊啊!”
那是真的好看,小阿元和贺荆山简直是两大反差,小阿元又小又白又软萌,老阿姨一看就要萌化了。
小阿元也懂事,帮爹爹娘亲做生意,拿一小块肉在嘴巴里吃得香:“婶婶多买点吧,我家的肉可香了。”
唉吆,这小孩也太可爱了,这个大婶真是想上手抱一抱。
只是贺荆山这么威武的汉子在这儿杵着,那脸上还有一道疤,她实在不敢上前。
没一会,赵阿福给她称好了,她乐呵呵的把肉放在篮子里,付好钱。
赵阿福小地摊第一单生意算是圆满完成,这妇人还没走,就有别的客人过来问了。
一开始也是被价格吓到,这妇人买东西买的满意,当然帮赵阿福说话,把她卖的肉一顿好夸,很快周围又过来一片人。
等这一群人收获满满离开,赵阿福的口袋也肉眼可见的鼓了起来,她毫不犹豫的塞贺荆山那里。
这集市上遇到小偷,没看好自己的东西可就难找回来咯,毕竟这里没有监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然,这些钱等回到家,贺荆山还是会主动上交给管家婆的。
赵阿福卖的差不多,就看看四周的小吃,让贺荆山继续看着摊子,自己牵着小阿元的手给他买糖糕,糖葫芦。
阿元以前没有被贺荆山带到镇子上来过,这还是第一次,他最多听胖虎给朋友们讲他娘林娘子带着他去赶集时候,那糖葫芦又酸又甜,炸锅巴香香脆脆,镇子上的小孩都要吃。
那会他还不太懂,却隐隐约约希望,自己娘亲也带着他去看可以看,不吃也行,阿元嘴巴不馋,就是想看看是什么样子。
只是娘亲都不想看见他,一看见他就凶。
阿元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自己能被娘亲牵着手来镇子上买吃的。
还拉的那么紧。
赵阿福是怕有什么人贩子,这古代可比现代还要严重,很有可能孩子一丢就是一辈子,根本别想找回来,这去哪的路程就算是马车,都得好几个月。
所以她把阿元的小手拉的紧紧的。
走着走着,她看到有个卖春联的,才想起来,过年家里还要备这个,邙山村里连会写字的人都没一两个,更别说能写得好的。
书生写的字还不错,生意不断,见赵阿福来,问:“大娘子想写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想了想后世的春联,说出一副自己喜欢的:“岁岁平安日,年年如意春。”
中规中矩的春联,并不让人意外,却满含期待与祝福。
书生报完价钱,就开始写,手执毛笔,一笔一画,墨色淌在红纸上。
赵阿福一低头,看到的就是小阿元格外认真的眼神,似乎对写字很感兴趣,她就想起之前他在家里比划的事情,于是问书生:“你这还有没有纸笔卖的?”
虽然她不懂古代的纸笔,却也知道笔墨纸砚四样,反正准备送阿元去读书,不如早早买一些给他练手,以后进了私塾也好不会从零开始。
书生怔了一下,看一眼赵阿福的穿着,又看一眼小阿元,目光似是意外,却没多说什么反而给她们指路:“我这里的纸笔不卖,大娘子可以带孩子去前面的四时书店去看看。”
于是揣好墨迹干好的春联后,赵阿福带着小阿元走到书店里。
店里的小二本来笑容满面准备迎接客人,看清楚来人的衣着打扮,脸色一变:“我们这里不租书!”
赵阿福和阿元如今身上的衣着可不像从前那样破旧,比以前的料子好得多,更没有补丁,尚且受到这样的待遇,那若是换作从前,又该如何呢。
她这般一想,看阿元也蹑手蹑脚的不敢放开动作,拘谨万分,心里面真是心疼从前的阿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不是借书,来买纸笔。”
“纸笔?”店小二将信将疑的看一眼她,手上有了动作去拿东西,嘴上却道,“我们这不能赊账。”
赵阿福真是要被这小二气笑了,自己现在又不是穿的破破烂烂,怎么买个纸笔还要赊账。
“你可真是会做生意,到底卖不卖?”
店小二直接取出来两种较差的纸:“卖!您看吧,这种一张二文,这种一张五文。”
这是两种最便宜的纸。
饶是如此,赵阿福也心里一惊,因为这东西也就是一次性消耗品,用完一张少一张,比起后世那几毛钱几十张的纸,那是真的贵。
何况这用的是毛笔,字本身也大,占纸多。
见她神色如此,店小二嗤笑:“大娘子买不买,不买我就收起来了。”
赵阿福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也有点理解这店小二为何态度这么不好,估计是有一些穷书生实在消费不起,就过来想着法子借书,赖账,但这种态度是对她的,她就是不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买啊,不过我不用你卖,你让他过来。”她随手指着店里另一个小二。那人就老实憨厚的多,见自己被点,挠挠头走过来,
这个拿纸的瞬间就起了火气:“买不起就别买,在这里装什么装,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就你这条件,还想让小孩学写字?先生请得起么?”
赵阿福嘴角一抽,不好意思,干别的花钱不舍得,给阿元读书还真舍得,她低头看阿元惊慌的神色,摸摸他的头,对那老实的小二道:“这五文的纸,给我包二十张,两文的五十张,笔和墨拿过来好的我瞧瞧。”
赵阿福买的不少,虽说买的是普通的纸,却算个不小的客户,两个小二一下就愣住,尤其是开口讽刺的那个。
不过他这会拉不下脸,绷着脸也不说话。
很快赵阿福就让他知道了什么是狗眼看人低,因为赵阿福知道,买笔墨一定要选好的买,这是完全会影响写字的,古代这么看中书法,没有一手好字可不成。
她买的两根毛笔,一根就要一两银子,是毛笔里的上品,当然,最后又挑了两只普通的小几十文的,准备给阿元当作平日玩着练手的,至于墨和砚,那更不用说,买了贵的和普通的,最后也要三两银子。
这一出手就是五六两银子,还真不是一般家庭拿得出手的。
那边的小二却依旧不信赵阿福要买,越发觉得,赵阿福就是为了刺激自己,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钱,肯定一会又说不买了。
赵阿福环顾一圈,又让小二给自己拿几本小儿启蒙书,还有几本医学典籍,最后一口气付了六两多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她到这个世界以来,花钱花的最多的一次,心疼还是心疼的。
此时此刻她是真正认识到,为何古代这么多人根本就读不起书,又为何总说穷书生穷书生,这一般人家,谁供得起啊!
一口气掏出六两银子,那边最开始的小二眼睛都瞪大了。
赵阿福鼻子里哼一口气,宝贝似的抱着给阿元买来的东西走出店里。
她不知道,她走之后,从书店二楼走下来两人,白衣胜雪,身高修长挺拔,气度优雅矜贵,这其中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宋淮。
没错,被原主爬床的宋举人。
“东家......您看完啦?”先前还对赵阿福态度欠佳的店小二立马换了副嘴脸。
这里正是宋家名下的书店,与其说是宋家的,倒不如说是宋淮私人名下的,外人并不知晓。
宋淮矜贵的点点头,嗯了一声,视线往门外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兄,那个不是......”跟宋淮一起的读书人指着赵阿福远去的背影,就要开口。
宋淮潋滟的眉一皱,微微抬手,示意他别往下说。
这人也立马噤声,那事真够恶心人的,别说宋淮,换自己都要有心理阴影后遗症了,你说要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也就算了,偏偏是那样一个人......
“他们家怎么回事?发迹了?一下拿出这么多钱给小孩读书,还买医书是怎么回事?”这个读书人显然是个好奇心重的,当然也没指望宋淮回答,自顾自的问道。
原来是突然有钱的暴发户啊。
店小二心里面嗤笑,难怪一股子土包子味,就算有钱都改不掉身上的穷酸味。
宋淮敛尽目光,白玉竹节般的手指拉拢身上雪白的狐裘,“之前予她的惩戒也已够了,谁也不欠谁,再无瓜葛就是。”
的确够了,那日差点要她一条命去。
只要她不再招惹,他自会管好弟弟。
“宋兄大度。”书生笑笑。
宋淮眉眼扫过小二,清冷的开口,“如若以后客人来,你再如此,便自己收拾东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在纯客观角度,与赵阿福没有私人恩怨的角度来看,自己这店里的小二委实猖獗。
“是……东家。”店小二一听宋淮训斥,立刻态度伏低,这整个清水镇上,宋淮说的话都举足轻重,何况是在自己店里,威信极高。
这边,赵阿福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走之后那书店里的事情。
虽说花这么多钱,心里却很雀跃,跑回到贺荆山这里,发现他已经把野肉卖光,就剩一点贵一些的熏肉。
顿时心情更好,看样子天色不晚他们就可以早早回去。
“荆山,我给阿元买了纸笔,等回去先送他去村子里小私塾读几天书,等以后咱们来镇子上,再好好给阿元找个先生读书。”
赵阿福把小日子安排的满满当当的,感觉很充实,没有电子设备的年代,她原本以为会很无聊,但若是沉心静气,就会发现好玩的太多了。
贺荆山听她说要送阿元读书,不由看一眼阿元。
阿元什么都不知道,傻呵呵的乐,就知道自己能读书了,甜甜的朝着他叫爹爹。
他想和小朋友一起去读书!
村头那个小李哥,他读书的声音可好听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好一会没说话,赵阿福傻了,该不会贺荆山想让阿元以后跟他一起打猎,成长成他这个身板吧!
那也,那也太可怕了!
看看一旁软软糯糯的小包子,再看看壮实如小山的贺荆山,赵阿福觉得那画面太美,她不想看。
如果小包子有一天变成贺荆山这个样子,那她绝对不会再母爱泛滥......
“我告诉你啊,儿子读书是必须的,让他跟你一起打猎,你想都别想!”赵阿福抱紧自己的小阿元,“知识就是力量知道吗,等阿元变成知识分子,能把你都撂倒!”
那是不可能的,除非贺荆山变成一个老老老老头子,得拄着拐棍走路的那种,不然估计没人能单个把他撂倒。
贺荆山见她这样,粗糙的掌心揉揉她的发:“放心,让阿元读书。”
不让阿元读书是不可能的,阿元的身份,是必须识字,以后也要跟着自己学防身之术。
他没问阿福花了多少钱,但花这么大一笔钱,赵阿福肯定会跟他说。
原本以为没读过书的贺荆山会因为这个价格惊讶,谁知他波澜不惊应一声。
“没办法,读书就是贵……”阿福一边说一边偷瞄贺荆山,确认他是真的觉得没什么,才松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一花,就是别人家一年几口人的花销,钱真是去的快呀。
贺荆山看着阿元巴巴看着自己,清澈幼圆的眼睛里是濡慕,尊敬,却依旧没有过多的亲昵,不像对着赵阿福,可以轻而易举的去撒娇。
难道自己长得真有那么吓人?
他想起村子里的小孩见到自己都绕道跑,认真的陷入思考。
其实这也是当初为什么他想给阿元找个娘,很多东西,他是给不了阿元的。
因为这熏肉少见,价格又实在是贵,所以很多人一问价格就走开了,还有人大吃一惊:“你们这哪是卖肉,这是敲诈吧,什么肉要卖这么贵!”
赵阿福把材料之类的说一遍,那人不买也就算了,还义愤填膺:“你们做生意的就是黑呀!天下乌鸦一般黑,猪肉不过才三十七文一斤,你们这就要五十文,简直没天理了!”
赵阿福这回事真的有点明白,为啥前面那书店小二那副德行。
因为来往的人多了,你会发现有的人真是奇葩。
你不买就不买,他们无冤无仇的,你堵在摊子口跟前算怎么回事。
见有人闹事,立刻有不少百姓围过来看,这人见状更加嚣张:“大家快来看看,这可是有恶意抬价的,快把官爷叫来,管管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如今的集会都是官家管着的,所以摆摊的都要交集会费。
这要是哪家有什么问题,以后再想摆摊自然是难了,他们一定意义上保护这些摊主,但也约束。
赵阿福无语,叉腰和对方说,“你这人真奇怪,我们这又不是家养的猪杀来卖,怎么可能跟普通猪肉一个价格,我们这肉大家要真觉得贵,自然不会买,可我们这一个钟已经卖出去三十来斤,说明大家觉得还是合理的,你这简直是没事找事。”
“咋的,实话还不让人说了,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黑商随便坑人钱!”
士农工商,商在最末,赵阿福和贺荆山当然算不上职业商人。
本职是村子里的农民,但既然出来卖东西,自然会被人当作商人来看。
“我娘亲才没有坑钱!”小阿元生气,别人竟然对娘亲大吼大叫,他也鼓起勇气,挺着小胸膛说话,凶巴巴的,像山里凶猛又奶气的幼兽遇到人类的样子。
“小鸡贼孩儿,跟谁撒泼呢!”这人冲着阿元说一句脏话。
贺荆山本来脸色就难看到极点,他这句话一冒出来,贺荆山直接上前把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哎!放开我!你干嘛!”这人被贺荆山吓到,惊慌失措起来,但下一秒看到周围这么多人在看,又大喊,“来人啊,黑商被人戳破,要杀人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热闹看,谁不喜欢呢,这摊子前迅速就聚集了一大群人,赵阿福的杏眼逐渐瞪大,哦豁,想闹事是吧?
她伸手上前按捺住贺荆山,让他把人放下来,自己不慌不忙朝着众人福个礼:“真是叨扰各位父老乡亲了,还请大家伙来给我评评理。”
见赵阿福态度这么好,把这一出闹剧从头看到尾的人开口:“大娘子,你甭搭理这人,谁不知道清水镇城西的这泼皮,不用怕。”
见赵阿福落落大方,而那泼皮生得就贼眉鼠眼,再加上有人说话,众人就开始偏向赵阿福这边。
这人争辩几句,见争辩不过,忽然一脚就踢向板车,想要当着众人的面把那熏肉全部踢翻地上,让她卖不出去。
谁知下一秒他就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他顿时哎哟哎哟惨叫起来。
然后就被扔在地上摔个屁股蹲。
周围人哈哈大笑,指指点点。
这泼皮又气又急,却知道自己打是打不过,心道反正任务完成,一拍屁股跑了。
围观的有不少热心的人过来安慰赵阿福,结果一问,也纷纷被她熏肉的价格劝退,正当也有人觉得她是黑商,刚才不该帮她说话。
正想着,那边忽然走来一个中年瘦高男人,一看赵阿福惊喜道:“贺大娘子!贺郎君!”
随后他目光停留在一旁板车上的熏肉上,眼睛一亮:“你们来卖熏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天他把那肉带回去给家里人一尝,哎哟喂,那是真好吃,香滴很!
但是这东西吧是人家家自己做的,就算是他想买也买不到,无奈只能省着点吃,他们家倒不差这口肉吃,可真是稀罕这味道。
没想到今天碰到贺郎君和贺大娘子出来卖熏肉,真是太惊喜了。
因为这人出现的突兀,又一副认识两人的样子,剩下的在问赵阿福价格的人没说话。
这车夫乐呵呵的:“哎呀贺娘子你做这熏肉实在太好吃啦,回去我那几个娃娃馋的哦,本来还想着不好意思问你要呢,结果你竟然舍得拿出来卖,快,给我来三斤,过年我拿去待客。”
一下就买三斤!
众人面面相觑,这人是什么冤大头,有人忍不住提醒:“郎君,这一斤要五十文呢!”
“才五十文?贺娘子,你们卖这么便宜?”车夫说的是心里话,那猪肉脯,还有猪肉干都得起码六十文一斤,不然缩水那么多,店家不得赔死。
“那再给我来一斤吧。”车夫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啥事,喜滋滋的看着赵阿福给自己割肉。
他还没走,最开始过来讲价钱的妇人带着一群妇人浩浩荡荡的来了。
“快,给我来两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