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你丫是大爷! 作者:苏冬坡

第19节

被人这么挤兑,殷亭晚也没搭理,他还跟自己较着劲儿呢!

张斯咏却不依不饶,依旧悠闲万分的挤兑道:“怎么?别是霸王硬上弓未遂,反而被我家小河收拾了吧?”

被戳了痛脚的殷亭晚瞬间炸了毛:“能不能闭嘴?不能就滚一边儿去!”

被骂了一通的张斯咏也没生气,反而在一边儿唉声叹气起来:“哎哟,成啊!你说本来吧!我瞧着有的人为情所困,天天儿愁眉苦脸的,心里还不落儿忍,想替人支支招儿来着,结果人家还让我少开口,得,既然人家不领情,那我就只好闭嘴闪人咯!”

说完转身欲走,脚还没跨出去呢!就被人拽住了胳膊,转头一看,刚刚还愁眉不展的人这会儿满脸讨好。

“祖宗,亲祖宗,刚刚是我不识抬举,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我现在可就全指着你了,你有什么心愿尽管说,能办到的我给你办,办不到的,我变着方儿的也给你办!”

被他这么迅速的变脸技术惊到的张斯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吐槽道:“还心愿呢!你小子,每天少喂我几顿狗粮,我就很满意了!”

虽然现在是有求于张斯咏,然而殷亭晚却还是没忘了挤兑人:“那也不能怪我不是?有本事你也找一个能陪你一起秀恩爱的人不就完了?书上都说了,你单身,就说明你还不够优秀?”

被挤兑的张斯咏瞪了他一眼,冷哼道:“恰恰相反,我单身,说明出现在我身边的人都还不够优秀,当然了!小河除……

殷亭晚没工夫在这儿跟他闲磕牙,忙不迭的打断道:“行行行,你优秀,你全家都优秀,可那些都不关我的事儿,你就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才能让小河原谅我?”

张斯咏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想求他原谅还不简单,五个字儿就够使啦!”

这番没头没脑的话听得殷亭晚一头雾水:“什么五个字儿啊?”

张斯咏得意的看了他一眼,扔下了一句千古名言:“烈郎怕郎缠!”

他丢下这句话就闪人了,留下殷亭晚一个人站在原地思索良久。

作者有话要说:嘘

第72章

随后的几天,姜溪桥就发现殷亭晚换了招使了,人不再张口就道歉改紧迫盯人了。

他见天儿的跟在姜溪桥身后,有那么一瞬间,姜溪桥还以为又回到了当初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

一到放学的点儿了,就成了姜溪桥在前边儿走,殷亭晚在后边儿跟。

最让人窝火的是,身后跟着的人有自行车也不骑,反而推着走,姜溪桥不想让他跟,故意捡了坑坑洼洼的小路走。

就这样,人也不远不近的缀在身后,愣是不知道放弃俩字儿咋写。

跟到最后,姜溪桥烦了,转身走到殷亭晚跟前儿,板起了脸:“我走到哪儿你跟到哪儿,你烦不烦啊?”

被训的人抠着车把手有些不好意思道:“你都不烦,我烦什么?”

“警告你啊!别跟着,再跟我抽不死你丫!”

“我脚跟着你,我有什么办法?”

看着他一脸混不吝的模样,姜溪桥真想给他两巴掌:“骑上你那破自行车,赶紧给我滚蛋!”

他气得半死,人还睁眼说瞎话:“车胎破了!”

“你就不知道搁路旁边,随便找个老头儿给你补补?”

“那老头补忒贵!”殷亭晚一脸r_ou_疼的表情,跟人装穷道:“我回家自己补去!”

姜溪桥忍了半天,反而让他这句话破了功,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见他笑出了声,殷亭晚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凑上前讨好道:“怎么样?不生我气了吧?”

姜溪桥收了笑意绷着一张脸,扔下一句:“看你表现”,转过身来却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

快到老院儿的时候,姜溪桥突然碰了碰殷亭晚,说道:“哎,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什么?”

“我想搬回来住。”

“搬回来?”

“你不同意啊?”

“没。”殷亭晚脑袋摇德跟拨浪鼓似得,半响之后,才为难道:“咱要是搬回来了,n_a_ai那儿咋办?”

“说得也是。”

殷亭晚就看不得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盘算了半天,小心翼翼的建议道:“那要不,咱一、三、五、星期天去看n_a_ai,要是天晚了咱就住公寓,二、四、六咱回老院儿,咋样?”

“嗯!”姜溪桥高兴的应下了,随即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儿:“对了,还有一件事儿,我想把菜园子收拾出来种点儿菜!”

说着叹了一口气,怏怏不乐道:“自打n_a_ai住院以后,我总觉着老院儿里少了点儿什么东西,这要是能在菜园子里种点儿菜,好歹也添点儿生气不是?”

殷亭晚点着头附和道:“好主意,等长出来咱做成菜,还能给n_a_ai端点儿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

“皇上有命,怎么着都成啊!”

回答他的是拍在胳膊上的一巴掌,还有姜溪桥离开时撂下的一句话:“贫死你丫得了!”

推着车走不快的殷亭晚:“嘿,你倒是等等我呀!”

回了老院儿,果然是一派荒凉,殷亭晚把车停在了墙角,进屋就直奔卧室。

床上的被褥果然还是他一个月前铺上去的那套,他从姜n_a_ai的房间柜子里拿了干净的被褥出来,麻利儿的换下了床上的被褥,水也没喝上一口,又进了厨房准备做晚上的晚饭。

就算是这么忙,他还抽空问了姜溪桥一句:“我不在这两天,你晚上都吃什么啦?”

“去景华家和斯咏家蹭的。”

殷亭晚扭头看了一眼,那人正蹲垃圾桶跟前乖巧的剥着大头蒜,剥得起兴起了头也不回,才新剪的头发后脑勺一丛毛茬,跟新下的猕猴桃似得,衬着说话的语气,显得格外可怜巴巴。

他没忍住心底的s_ao动,伸手在人后脑勺上呼噜了一把。

转过头的姜溪桥:?

看着一脸黑人问号的姜溪桥,殷亭晚笑出了声,蹲下身子摸着他脑袋无比认真:“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被哄的人扭头嘴角上扬:“德行!”

半满的垃圾桶前蹲着两个大小伙,嘴角弯起的幸福能甜死人。

吃过晚饭姜溪桥雷打不动的回了卧室看漫画,殷亭晚把锅碗瓢盆儿洗干净,又把厨房里的家伙什儿归置齐整了,这才拎着找出来的酒瓶子进了屋。

屋里开了电灯,姜溪桥又把书桌上的台灯拧开了,正坐凳子上看得津津有味,这不刚看到紧要关头,就从天而降一只大手将书抽走了。

被剧情进展勾得心痒痒的姜溪桥怒了:“别瞎捣乱啊!正看到要紧地儿呢!”

说着就要伸手把漫画书抢回来,被‘捣乱者’阻止了,殷亭晚将书折了页放一边儿,回过身来就命令上了:“把衣服脱了!”

被命令的人伸手就把领口捂住了,一脸警惕的看着他:“想干嘛?”

瞬间变成色狼的殷亭晚,都快给这小脑袋不合时宜的机灵劲儿跪了:“放心吧!今儿我不动你!”

“真的?”

“嘿,你丫!”被人这么埋汰,殷亭晚干脆上手自个儿扒。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奋斗之后,被扒得光溜溜的姜溪桥捂着胸口愤愤的瞪着殷亭晚,随即被人扳过了身子,变成了背对着‘罪魁祸首’。

殷亭晚打眼一瞧,面前的人果然跟他预料的那样,肩胛骨上边儿和后腰那一圈儿都已经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大概是痒得难受,姜溪桥还上手挠了几爪子,有几个地方硬生生被他挠出了红道子。

津门这两天刮南风,老院儿这边屋内潮shi,那被褥都放了一个月了,shi气肯定重得要命。偏偏这人皮肤娇贵,人又跟个傻子一样,也不知道换被褥,要再睡上几天,这些红疹子恐怕就要变成小水泡儿了。

姜溪桥这时候才看见桌上放的药酒瓶,伸手拿在手里左瞧右看:“嗬,这不是n_a_ai泡的花椒酒吗?你搁哪儿翻出来的?”

“库房啊!上次咱倒腾库房的时候,在墙角旮旯瞅见的。”殷亭晚伸手把酒瓶子拿了回来,又把转过来的人掰回去,倒了药酒在手心搓热,这才往姜溪桥身上摸。

这玩意儿在药效不在揉劲儿,殷亭晚也就没使大力揉搓,只是把药酒抹开就算完事儿。

擦完药酒的姜溪桥抬胳膊在自己身上嗅了嗅,一脸嫌弃的说道:“不是,我说,这酒味儿也忒大了吧?不擦不行吗?”

然而在关乎姜溪桥生命安全的问题上,殷亭晚向来都是寸步不让的:“不行,红疹子再不治,明儿早上你起来就全成小水泡儿了,到时候痒死你!”

说着又哄道:“听话啊!就忍一晚上,赶明儿早上就好了!”

姜溪桥不情不愿的把睡衣套上,闷头倒床上不说话了。殷亭晚也没哄,左右这人就这脾性,天大的脾气睡上一觉就好了,他也跟着上了床,熄灯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殷亭晚就醒了,看了看自个儿怀里睡得跟个小孩儿一样的人,心里的那丝儿甜又蔓延开来。

他将自个儿胳膊上的手挪到了腰上,确认怀里的人睡得依旧香甜,这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掀开姜溪桥的衣领,透过缝隙瞧了瞧,背上的红疹子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就是被姜溪桥挠出来的红道子还在,衬着n_ai白的皮肤格外的刺眼。

殷亭晚将衣领抚平,趁着人睡着了轻轻的吻了吻发旋儿,一边开始琢磨着晚上回家的时候,是不是再给他涂些软膏。

就在这当口,床头的闹铃响了,殷亭晚眼疾手快的按下了开关,怀里的人哼哼唧唧的一会儿,又皱巴着脸睡着了。

殷亭晚小心翼翼的把缠在身上的八爪鱼挪开,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披了件厚外套,就上厨房忙活去了。

早上到学校的时候,两人前脚掌碰后脚跟儿的进了教室,张斯咏果然冲殷亭晚挤眉弄眼,下了课就挤到跟前儿了:“怎么着?和好了?”

殷亭晚故意绷着一张脸使坏道:“没有!”

哪知人张斯咏压根儿就不上当:“瞎扯吧你就!”说着趴殷亭晚桌上得意洋洋的说道:“小河啥时候生气,咱用这招都百试百灵。”

殷亭晚还没来得及回答呢,抬头就瞧见姜溪桥抄着手站自个儿桌子跟前,忙站起来表忠心:“我可啥都没说!”

还没等姜溪桥眼神移到自己身上,张斯咏已经跟人勾肩搭背起来了:“哎,说起来,咱好久都没去二大爷家了吧?过两天不是放五一吗?咱一道儿去瞧瞧怎么样?”

姜溪桥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随即点点头补了一句:“成,叫上景华一块儿。”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快得殷亭晚连反对意见都来不及说,他冤,连面儿都没露的赵景华比他还冤,别说提意见了,人连知悉权都被剥夺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正在攒稿中,大爷篇暂时恢复日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73章

下午放学回家,到胡同口儿的时候,正碰上张斯咏的n_a_ai刘桂兰。

姜溪桥离得老远就喊上了:“哟,刘n_a_ai!”

刘桂兰转身瞧见在自行车后座站着的姜溪桥那叫一个担心:“嘿,这孩子,站自行车上多危险呐!这胡同道儿又不平坦,当心再摔着,赶紧下来!”

被训了一顿的姜溪桥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让殷亭晚停了车,自己从后座上蹦了下来,凑到刘桂兰身边:“刘n_a_ai好!”

刘桂兰笑眯眯的看着他:“好好,哎,你n_a_ai怎么样啊?”

“好着呢!疗养院儿里有人陪着闲磕牙,她都不乐意我去瞅她了,说我耽误她跟人聊天儿来着。”姜溪桥半真半假的逗趣儿道。

刘桂兰却当了真,替姜n_a_ai解释道:“可不能这样想,你n_a_ai啊!那是怕耽误你功课!”

“我知道,您就放心吧!”姜溪桥拍了拍她手宽心道,说着好奇的往她手上拎的袋子上瞧了瞧:“您这买的是什么啊?”

“嗨,这不是又快赶上流行感冒的时节了吗?我就上前边儿药店买了点儿板蓝根预防预防,你要不拿点儿回去喝?”

刘桂兰说着就要打开袋子拿药,被姜溪桥忙不迭的拦住了:“不用不用,刘n_a_ai,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儿事儿没做,我先走了啊!”

说完招呼上还在原地懵逼的殷亭晚撒丫子就跑,刘桂兰握着一长溜儿板蓝根袋子站原地嗔怪道:“这孩子,真是个急性子!”

大晚上的吃完饭没事儿干,两个人就顺着胡同墙根儿散散步消消食儿,回来的时候,走到当初姜溪桥答应自个儿的地方,殷亭晚就挪不动脚了。

发现人走丢了又走回来姜溪桥拍了拍他脑袋问道:“干嘛呢你?”

“没,正在回味过往。”殷亭晚一脸神神秘秘的说道。

姜溪桥哪儿还不明白他呀!这人每次一出现这表情就准没好事儿,转身掉头就要走,被殷亭晚一把给拽了回去。

“嘛呢?赶紧给我撒手!”

眼看着殷亭晚又要伸手搂人,姜溪桥急了,这来来往往的可都是老邻居,万一遇上个嘴碎的,到时候传出去可就麻烦了。

一个使劲儿抓一个使劲儿挣扎,没一会儿两个人就拉扯上了,正闹腾得不可开交呢!一束手电筒的光照了过来:“谁啊?”

姜溪桥抬头望了望,随即放下心来:“周大爷?”

“是姜小子啊?”来人也关了手电,走了过来:“大半夜的不回家,搁胡同里闹腾啥呢?”

说着看向殷亭晚一脸正气的批评道:“大街上拉拉扯扯的,还当街站着,影响多不好!”

殷亭晚梗着脖子不服气的回道:“那一男一女那才叫影响不好呢!哥们儿之间打打闹闹的怎么了?”

被顶了话的周大爷气得胡子都快立起来了:“就是俩男的,那影响也不好!”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了,姜溪桥赶忙扯了扯殷亭晚,让他少说两句,一边儿又打起了圆场:“周大爷,这大晚上的,您不回家睡觉,在胡同里溜达啥呢?”

周大爷愤愤不平的瞪了殷亭晚一眼,这才换了笑眯眯的表情看着姜溪桥回道:“嗨,这两天啊!不是老有那皮猴儿拿弹弓打路灯罩里的灯泡儿么?我搁这儿憋好多天了,今儿非逮着他不可!”

姜溪桥拍了拍脑门,一脸恍然大悟道:“哟,您瞧瞧,您这要是不说,我都快忘了您是街道主任了!”

周大爷倒是很豁达的摆了摆手:“一个街道主任还值当到处说啊?”

殷亭晚一瞧他那老神在在的样子,心里的坏水就直往外冒,故意装着关心的说道:“那您可千万记着往脑袋上套个塑料桶!”

“怎么着?”周大爷一脸懵懂的看着他,没明白抓打灯泡儿的人,跟自己套塑料桶有什么关系。

“这万一要是他反抗起来,给您脑袋开了瓢呢?”

“嘿,你小子,还敢埋汰你大爷我,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回家等殷亭晚拿了药膏要给他擦的时候,姜溪桥果然抵死不从,就算殷亭晚把口水都说干了,人就是不同意,碰上这么一个熊孩子,殷亭晚也拿人没辙,只得作罢了。

“哎,咱这周末就把菜园子理出来吧?”熄了灯之后,姜溪桥突然撞了撞殷亭晚说道:“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五月了,这菜再不种可就来不及了!”

“成,不过咱俩都不会种地,要不叫上景华帮忙?”殷亭晚伸手把人圈紧怀里,不动声色的享受起福利来。

“也行,那我明儿跟景华说一声。嘿,你丫手往哪儿摸呢?”姜溪桥一把打掉在自己裤腰边儿上作乱的手,把人踹一边儿去了:“睡觉!”

没了福利的殷亭晚独自咂摸了刚刚滑嫩的手感,又双眼泛着光的靠了上去,几次三番下来,姜溪桥也懒得管他了,在这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儿,窝进去睡着了。

大庄村的一家农院儿里,姜铁树正把灶里未燃尽的柴禾拿火钳夹出来放灶灰里熄灭,留下红彤彤的炭火继续温着锅里的猪脚炖大豆。

门外突然传来了砰砰砰的叩门声,姜铁树把最后一根柴禾往灶底一塞,就急急忙忙的起身应门去了。

“来了来了!”踩着急促的叩门声,老头子吱呀一声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四个大小伙,齐刷刷的跟人问好道:“二大爷好!”

“哎,好好!”姜铁树笑眯了眼,伸手接过了姜溪桥手里的酒r_ou_,忙不迭的招呼他:“别搁外头站着了,这会儿日头毒,赶紧进来!”

姜溪桥进门之后,剩下的仨儿也依次进了院儿,不过等二大爷打眼瞧见张斯咏的时候,那脸上的微笑就淡了很多:“哟呵,这不是张大少爷,怎么着?如今不嫌弃我老头子那油光锃亮的脑袋,敢往我家迈贵脚了?”

张斯咏本来想挤兑回去的,又想起了上一次自己刚顶完嘴,转头就被这老头子拿棍子赶出屋子的丢人事迹,只得把胸中怒火忍了下去。

姜铁树看他没吭声,脸上的不虞这才减了两分,冷哼了一声,转身拉着姜溪桥进屋了。

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猪脚炖大豆上了桌,四个大小伙子跟饿虎扑食一样的伸出了筷子,二大爷看 着姜溪桥吃得头都抬不起来,随手夹了一块r_ou_多的猪蹄放他碗里,乐呵呵的劝道:“慢点儿吃,锅里还有呢!”

他自己则夹了一筷子猪头r_ou_,就着汾酒下了肚,转头不小心看见了张斯咏面前堆得跟小山一样的骨头,傲娇的哼了一声,酸溜溜的说道:“得,吃吧吃吧!左右吃不完也是要喂隔壁家的小黑,便宜你小子了!”

姜铁树口中的小黑,是斌娃子家里的一条母狗,前段时间刚怀上崽儿,二大爷稀罕得不得了,平日里没少往他家送剩下的汤汤水水的,就等着哪天小黑生了就去抱一只回来养。

默默拿手啃着猪蹄的张斯咏在拍桌子跟老头子翻脸,和先吃完猪蹄再说中衡量了一番,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剩下俩怕被二大爷的台风尾扫到,都搁一边儿默默啃着猪蹄儿谁也不肯开口,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就要被分到二大爷口中跟小黑抢吃的一个类别去了。

吃完饭收拾完桌子,四个大小伙吃得滚瓜肚圆的躺院子里的凉床上晒太阳,不到两米的凉床上愣是躺了四个人,那家伙老震撼了。

二大爷拿着钥匙去了库房,从仓屋里取了一个小提篮出来,递到姜溪桥怀里。

姜溪桥一看篮子里的东西,立马笑眯了眼:“谢谢二大爷!”

“嗨,这孩子,跟我还客气啥?不够吃就吱一声,二大爷那儿还有好多呢!”

“哎!”

姜溪桥美滋滋的抱着篮子剥起了花生米儿,躺他旁边的殷亭晚看他剥得辛苦,支起了身子跟人商量道:“我帮你剥吧?”

抱着篮子的姜溪桥看了他一眼,确定这人不会偷吃,这才伸手在篮子里抓了一把塞给他。

殷亭晚连剥三颗都是蔫不拉几的米粒儿,心里头就不是滋味儿了,不过他不敢问姜溪桥,便撞了撞身边的张斯咏,悄摸儿的问道:“哎,这大爷什么意思啊?给篮子花生还专拣瘪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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