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是大爷! 作者:苏冬坡
第3节
“哎,这车架怎么还坏了啊?你瞅瞅,我就跟你说吧,就骑咱自家的车,结实!你偏要去严三儿那买,那家伙一看就是个油头滑脑的,他卖的车能有好的?”
李叔还在后头絮絮叨叨,殷亭晚正准备跟他解释,就听见旁边有人cha嘴。
“李叔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啊!我虽说的确滑了点儿,可人品还是杠杠的,那没品的事儿咱能干的出来吗?不信让殷少来评评理!”
殷亭晚转身一看,不是严三儿又是哪个?本来都消得差不多的气又冒了出来。
“要让我说,咱李叔这次还真没冤枉你!你自己瞅瞅给我挑的是啥车?我人还没坐上去呢!车架子就散了,我说你丫,连我都敢坑,不想混了是吧?”
说着一把揪过严三儿,作势欲打。
一番话说得严三儿那叫一个担心,忙一边轻推殷亭晚的手,一边讨饶:“嘿,我的殷少唉!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坑您呐!”
说着忙上前去查看自行车的详细情况。
等他看清楚车子其它地方安好,只是自行车的后架坏了,顿时一脸的古怪的问殷亭晚:“我说殷少,这不是挺好的嘛?”
殷亭晚一听,差点没气厥过去:“你丫车子质量不过关,那车后架就跟纸糊的的一样,我一坐上去就撅了,害得我摔了个大跟头,这t也叫还好?”
“不是,这不是您要求的嘛!让把后座的螺丝锯条缝儿,争取让人一坐就倒地!”
严三儿也是一顿诉苦,委屈得都快要跳河了。
“瞎扯,好好的车,我让你锯它干啥?”殷亭晚横眉怒瞪,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你他娘的,我还以为是我人品不好,搞了半天是你丫从中搞得鬼!
你丫知不知道,就在刚才,我都快和姜溪桥同学和好了。结果你这么一折腾,我t又成姜溪桥眼中的敌对势力了!
“那不是您之前说的嘛!说是看一个小白脸不顺眼,把后座弄坏,要给他个教训瞧瞧来着!这没您发话,您就是让我干我也没那个胆子啊!”
“我还劝您来着,您说要不出这口气,您就...”跟他姓,眼瞅着殷大少越来越黑的脸色,他识相的后三个字儿吞了下去。
让严三儿这么一提醒,殷亭晚一下就想起来了,他之前的确这么吩咐过,不过....
那是我还不想跟他做朋友之前啊!
你丫咋这么没眼色呢?我需要的时候你不帮忙,我不需要的时候你上赶着添乱。
你t是跟我有仇是吧?看我过得舒坦了就想尽办法来搞破坏?
严三儿也是满腹委屈,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这一贯都是帮人加固车来着,这位少爷非要拆车,他拦都拦不住,结果转眼就出了这档子事儿,他也很无辜好吗?
第9章
因为是自己造的孽,车架子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不过在接下里的几天里,殷亭晚那叫一个乖顺,也不撵ji逗狗了,又恢复以前倒桌就睡的‘好习惯’。
这才真是惊呆了一群小伙伴,老实说,这都快半个月了,你别说,这见天儿的看殷亭晚撩拨姜溪桥都看习惯了,某天他突然改了不撩了,小伙伴们表示还真挺不习惯的。
殷亭晚才没空关心别人习不习惯呢!
经过昨天的‘误会’之后,他一晚上都没睡好,就琢磨着怎么才能让姜溪桥消气儿。这想着想着,也不知道啥时候就睡过去了。
下午第二节 课是体育课,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往更衣室换运动服去了,就殷大少一个人趴桌上睡得那叫一个香。
也是啊,就他那个暴脾气,也没人敢叫醒他啊!
等上课铃都快敲响了,殷大少才从周公那回来,睡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起身准备往c,ao场走去。
伸手拧门。
咦?怎么没反应?
我再拧!
还是没反应?
怎么回事儿?
门锁坏了?
正纳闷呢!门外传来一阵嗤笑声。
殷亭晚抬头从门中间的玻璃往外瞅去,正瞧见某个人抱着手靠在对面的墙壁上,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拧门。
殷亭晚看着那人冲自己挥了挥手,无声的说了几个词,转身下楼梯扬长而去了,那小模样嘚瑟得,殷亭晚仿佛都能看见他身后摇起来的尾巴了。
虽然姜溪桥没出声,但殷亭晚却看明白了,那丫说的是:且受着吧!拜拜了您哪!
殷亭晚对着门又拉又拽,可那门就是纹丝不动,他又试了试后门,得了个相同的结果。
眼瞅着上课时间快到了,殷亭晚气急,直接冲门踹了一脚以示泄愤。
“哟!这不是殷大少么?怎么还锁里面了?”
从旁边路过的同学听到动静上前来查看,一见人给锁里面了,忙上前来帮忙开门。
可惜也不知道姜溪桥怎么做的手脚,外面的人折腾了半天,也没把这门打开了。
眼瞅着上课铃声响了,殷亭晚也没辙,只能挥手让人走了。他总不能让人家旷课来给他开门锁吧?那也太跌他殷大少的份儿了。
临到了,殷亭晚还是想办法出了教室,只不过不是从大门出来的,他是从教室外面的窗户翻下来的。
也幸好十一班的教室在三楼,高度不算高,顺着窗沿往下滑就行了,十分钟不到就能搞定。
否则,就算他敢从窗户爬出来,也铁定会被巡楼的教务处老师逮个正着。
好容易出了教学楼,又换完了衣服,等殷亭晚赶到c,ao场的时候,都快上课十来分钟了。
他到的时候,正赶上十一班的跑圈结束,体育老师正让学生做热身运动。
“报告!”
殷亭晚站队伍前喊了报告,就准备往队伍里走,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小子,我让你走了吗?”
殷亭晚转身,这才发现,眼前的体育老师不是十一班之前的老师,三十来岁的汉子,体格倒是挺健壮的。
殷亭晚只消看一眼,就知道这人是个硬茬子,那站姿一看就是练家子,当下也不开口,就这么站在原地等他开口。
眼看殷亭晚站住了,那男的这才转过身环视着其他人,冷着张脸吼道:“这就是你们的臭毛病是吧?迟到了喊声报告就完事儿我不管你们以前的老师是怎么带你们的,到我这儿,就得守我的规矩!”
得,新官上任三把火,估计是想拿自己杀ji儆猴!
殷亭晚没搭理他,拿眼神在队伍里寻摸姜溪桥的身影,视线一对上,就收到对方一记‘滋味儿还好受吗’的挑衅。
殷亭晚当然不肯认输,也还了个‘你丫放马过来’的眼神。
他们在这火花四jian的给对方下马威呢!那边儿老师不愿意了。
“嘿,我说你,眼睛瞎晃悠啥呢?给我老实点儿!”
殷亭晚慢悠悠的收回了视线,勉强算是给了他点回应。
对方瞪了他一眼,这才接着说就任宣言:“告儿你们,打今儿起,只要是在我的课上迟到的,迟到几分钟,就给我跑几圈儿!你!就你!”
说完指着一脸状况外的殷亭晚吼道:“看什么看!说你呢!迟到十五分钟,十五圈,麻溜儿的吧!”
给姜溪桥留了个‘你丫等着’的眼神儿,殷亭晚慢悠悠的往起跑点去了。
这十五圈一跑,就到下课的点儿了。
其实殷亭晚完全可以跑得更快,不过他跑圈的时候,姜溪桥就一直坐在跑道中间的草坪里看着他跑。
殷亭晚就想看这家伙尾巴翘上天的模样,故意在那儿慢吞吞的磨,让姜溪桥‘陪着’他到下课。
等他们俩回教室的时候,教室门早就被打开了,殷亭晚眼瞅着几个师傅拿着门锁下楼,忙去厕所找八卦王打听,才知道今天十一班正好要换锁,时间就定在他们上体育课的时候。
“不过,刚才那个师傅说,咱班的门锁还真是歇菜了,说是梢条儿短了一截,这没关门儿还好,只要一关,就只能拿钥匙开门了!”
得,不用说,肯定是姜溪桥那小子的手笔!
“哎,问你个事儿?新来的体育老师什么来头知道不?”
殷亭晚对门锁不感兴趣,反而倒是对新来的体育老师挺感兴趣的。
“我正要跟你说呢!”
一听殷亭晚问这个问题,八卦王一脸兴奋:“听说是打京城那边儿调过来的,以前好像还在部队里待过。哎,你知道不?那丫有个臭毛病,特爱罚人跑圈儿,之前在京城那边儿,就是因着这个惹到了上头的人,这才被发配到咱这儿来的!”
这么说这家伙罚人跑圈是以前就有的习惯了?
殷亭晚心里直犯嘀咕,忽的又想到一个问题,连忙拽住八卦王:“哎,这事儿你还跟谁说了?”
八卦王本来都准备走了,一听殷亭晚的问题,顺口就回了句:“姜溪桥呗!那小子昨儿大晚上的,还专门打电话来问我!”
“那换锁的事儿也是你跟他说的?”殷亭晚觉得自己好像摸着点头脑了。
“没啊!”出乎殷亭晚意料的是,八卦王一脸茫然的回答道:“我也是今儿才知道的!”
那就奇怪了啊?那小子要是不知道今天换锁,怎么敢光明正大的把锁弄坏呢?难道不怕老焦找他麻烦?
殷亭晚可清楚得很,这段时间十一班的老师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想尽一切办法的折腾姜溪桥。只要这家伙有一点不规矩的,总能让他们揪住了不放。
就连姜溪桥上学不背书包这事儿,都能被这群人拿出来唠叨半天,这要是被老焦知道他弄坏了门锁,铁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八卦王还在一边感慨:“哎,我说,你俩也忒有默契了吧?问个问题都还是前后脚儿的,谁要说你俩不是知己我都不信!不过这锁的事儿,我是真不知道,要不,您回去问问那位?”
殷亭晚倒是想,问题是他拉不下这个脸来呀!
正好旁边进来一男生,听了他俩的对话,忙回答道:“这个我知道,咱校务处每次只要要换门锁或者其他公用物品,都会提前在校通知栏上贴出来更换的地点和具体时间,只要上那儿瞅上一眼,自然就知道了。”
虽说早就领教过姜溪桥的手段了,但是这家伙的聪明真是每次都能给自己新的感受。
不……么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挑战呢?
回教室的时候,殷亭晚冲姜溪桥竖了个大拇指:“你丫真行,这脑袋瓜子没白长,对得起你的那么多追求者!”
姜溪桥不以为然,反正从这家伙嘴里就吐不出啥好词儿,真要句句都跟他较真儿,自个儿恐怕早就被气死了。
不知道是这次使得招儿太狠,让殷亭晚意识到两人的智商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就这么悄悄的放弃了,还是想要越挫越勇,憋着劲儿想损招。
反正接下来的好几天里,十一班都是一派风平浪静的模样。
虽然每天下午回家的盯梢依旧没改,但起码姜溪桥出教室透口气的时候,某个牛皮膏药不再粘着了。
这让姜溪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觉自在了不少,毕竟要是拉屎都有人跟着,那还真不是啥好的体验。
同班的同学也习惯了他们这种,闹一阵儿歇一阵儿的行为,倒是那两朵对殷亭晚痴心不已的花儿才真是叫苦不已。
以前姜溪桥没来的时候,她俩隔三差五的还能跟殷亭晚来个‘偶遇’。
自打殷亭晚跟姜溪桥杠上以后,人就一直围着姜溪桥转了。
偏偏姜溪桥是个除非必要,否则绝不踏出教室半步的‘念经和尚’,没事儿的时候,这家伙总是望着天花板‘冥想’。她俩就是想偶遇,也得有机会啊!
好在打前两天开始,殷亭晚又恢复以前的习惯了。
这就导致了在这短短的两天里,除了去厕所,殷大少总能在学校各个角落‘偶遇’这两位中的一位。
弄得殷亭晚都以为她们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装gps了?这t定位都没这么准的。
第10章
“姜溪桥同学是吗?”
去商店买了瓶水的姜溪桥正拎着水往教室走着,刚到二楼拐角,就听见旁边有人说了这句话。
他抬头看见自己斜前方站着两个男生,其中一个板寸头此时正看着他,很明显,刚才的话就是这位问的。
姜溪桥挑了挑眉:“我好……认识二位吧?”
“ 认不认识的都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们有事儿找你就成了”
板寸头虽然是笑着说的这话,可眼里的寒芒却毫不掩饰。
“二哥,就他这样儿的,跟他说这么客气干嘛?”
眼看板寸头这么温和,旁边的黄毛立马不满起来,说完转头恶狠狠的冲姜溪桥说道:“小白脸儿,告儿你,既然想在学校待下去,那就最好老实点儿,千万不要招惹一些你得罪不起的人,听明白了吗?”
“听你这意思,我要是听不明白,你还想怎么着是吧?”
姜溪桥也不惧他,要真是因为这小混混的两句话就怂了,那还真不是他姜溪桥。
“嘿,跟爷抬杠是吧?你也不扫听扫听爷是谁!干你丫挺的信不信?”
“呵……种你丫就动手,狗掀门帘子,净仗着这嘴,就你这德性,跟这猪鼻子戴眼镜儿的,冒充哪门子的知识分子啊?还想让哥们儿跟这听你数落,姥姥!您哪!一边玩儿勺子把儿去吧!”
“找抽是不是?”
黄毛被姜溪桥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一激,一时冲动之下就想动手。
旁边儿的板寸头伸手拦住了他,提醒道:“这儿是楼梯口,再往过走十来米就是教务处,你要是想进去听那些老头子宣传校规校矩就直说,我不拦着你!”
黄毛还想嚷嚷,一见板寸头冷着脸,也知道自己方才冲动了,强忍着怒气回了原地。不过那眼神却跟刀子一样,恨不得在姜溪桥身上剜下来一块r_ou_。
刚才黄毛和姜溪桥起争执的时候,板寸头就一直在借机观察姜溪桥,见他完全没将黄毛刚才的举动当回事儿,心里也冷哼了一声,知道这人也不是个善茬儿。
然而不是善茬儿又怎么样?这几年里,他们收拾的人里不是善茬儿的还少么
当下便语带警告的说道:“今儿我们来,只是给你个忠告,再有下次,可就不是动动嘴就能了事的了!”
两人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就离开了,黄毛临走之前还留了个‘孙子,你丫给我等着’的眼神。
莫名其妙被人‘警告’了一顿,是个人心情都不会好。
姜溪桥黑着张脸在拐角处站了好一会儿,等自己心底的怒火平息了一些,才回了教室。
进门的时候,正撞上殷亭晚打里面出来。两个人擦身而过,却都没跟对方打招呼。
姜溪桥在座位上坐下,伸手拿了下节课要用的课本,无意间转头看向窗外时,却发现殷亭晚正站在楼梯拐角,跟刚才警告自己的两个人说着什么。
那两人冲他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一看就知道双方的地位高低。
姜溪桥不自觉的攥紧了拿书的左手,他不是个小气的人,之前殷亭晚耍小手段,他也只是见招拆招。
就连之前体育课设计他跑圈儿,也不过是想让他明白,自己要是想收拾他,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希望他停止这种幼稚的举动,他不想学习自己还要学呢!
他一直以为这人虽说算不上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但至少行事尚且算得上光明正大。
没想到,眼看着正常方法对自己没效果,这人居然开始用起下三滥的手段来,转头又想起这段时间来自己受的折磨,心里对殷亭晚的不满瞬间到达顶点。
外面的人还在殷勤的对殷亭晚说着什么,教室里面的姜溪桥却已经暗暗的在心里盘算开了。
现在自己是受到三方夹击,姜妈妈那边儿短时间之内,肯定没法解决,只要自己一天不点头答应去留学,这就是个无解的问题。
老师那边儿倒好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要自己小心行事,别被揪住小辫子就成。
只有殷亭晚这边,这么一直纠缠下去不是个事儿,一定要想个万全的方法,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人,免得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姜溪桥看着拐角的三个人终于说完,那两个人去了教学楼另一边,而殷亭晚一个人沿着阶梯上了楼。
“哎,上来不,哥送你回去?”照例是一日一问,自打殷亭晚骑车以后,他每天跟着姜溪桥都会问上这么一句。
姜溪桥依旧没看他,自顾自的往前走着,本来也没指着有回应的殷亭晚蹬着车劝道:“你说你这……何苦呢三个字还没出口,就感觉到车身一沉。
他忙转过头向后看去,正好撞上姜溪桥看着他的眼神:“看哪儿呢?仔细瞅着路,先告诉你,本大爷肯坐你车,那是你的荣幸!”
“是是是!谁说不是呢?委屈您啦!要早知道您今儿宠幸这后车架,我就该给它安个棉垫子!省得它硌着您!”殷亭晚狗腿的附和道,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后头这位小祖宗就不坐了。
“少贫嘴,还安棉垫子,你丫咋不安个沙发呢?”姜溪桥翻了个白眼挤兑道。
“嘿,你还别说,今儿咱就回去给安个沙发!”
“你丫就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