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热乎个屁!墨炎突然抬高八度,现在喝什么能热乎?嗯!你倒是告诉告诉我。
秦秋抿抿嘴角,就说嘛,现在招惹墨炎,那就是往钉子上撞。
还热乎?呵呵。墨炎咬牙切齿,我这真是热乎到家了!
其实,可能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是比我想象中的更糟糕!
这真是说什么都不对啊,秦秋只好闭嘴。
墨炎谈不上是个内向的人,从方才到现在他一直强忍着怒火压抑着,心里纠结万分,从未有过的巨大空洞与失落。此时打开了话茬,那是再就压不住了,盯着秦秋,你说我对他如何?如何!
好,好
好他还敢这么对我,竟然背着我在这结上婚了!简直是笑话,笑话!
看着平日里坚毅冷绝甚至是武断阴狠的王爷此时竟也歇斯底里的又怒又笑,秦秋不仅在心里感叹,情这个东西真的是令人疯狂啊。
墨炎一肚子苦水没出道,也顾不上气质形象了,抓住一个人就想一吐为快。秦秋跟他还算亲近,他的事他也都知之八九,遂干脆放缓了马速,与秦秋并肩而行,你说说,这么长时间我哪件事不是顺着他,对他比对亲爹都好,他还有什么不满意!他本来就是送到我府上的一个奴隶,还想怎么样!
秦秋一个劲的点头称是,后面的西莫他们几个都暗自撇嘴,抱怨就说明还是放不下么,还是心有不甘么。
我给你好吃好穿,对他就跟对后面的妻子两个字没说出来,就跟对亲兄弟一样,可是到头来他竟做出这等事,竟跟敌国的公主结了婚!墨炎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宣泄自己心底的愤忿了,嘲讽的一笑,真他娘的!
秦秋眨眨眼睛,琢磨自己是说话呢还是不说话,最后低声道:王爷,可能他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难言之隐?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能是为了自保,再者他不是那个什么了么。
哪个什么?!墨炎喊道,随即没了动静,那也都是借口!借口!
秦秋心道还是鸟悄听着吧,此刻就是说破了大天他也一句听不进去。转而问:那王爷,我们今晚
找个客店先住下。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店家都没有!
一路上都沉默得令人窒息。几个人低着头跟着墨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总算捱到了一处客店,将马匹牵到马厩安顿好,一行人来到前堂开房间。
墨,墨兄,我们仨住一间房就行了。西莫笑笑道。
别,我,我跟你们住一起,省得打搅墨兄休息。秦秋连忙搪塞道。
他的这句话很快遭到了墨炎的冷冷一瞪,怎么!不愿意跟我同住?
不是,呵呵秦秋脸都绿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开了两个房间,虽然夜已深,但墨炎是睡意全无,他如何能睡得着,那才怪了。就一起来到了西莫几人的房间,围着桌边坐下。兄弟们都已人困马乏,盯着桌面上的烛火发呆。
你们说怎么办!墨炎忽然高声问。
啥,啥啊西莫抬起眼睛,飞速的看了他一眼,又连忙低下,我,全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饭桶!一天到晚一点主见没有。墨炎给了他一句,无道,你呢?
我?无道也晕乎,完全不知道墨炎问的是什么,我看就按计划行事
流砂!你说说,我看你都快睡着了。墨炎看向静默不语的流砂,挨个找茬似的问。
流砂还是非常淡定的,不急不缓,堂主不就是想出口气么。
胡说!墨炎忽然一拍桌子,本王在你们眼中就那等肤浅么!什么出口气,我跟谁生气,告诉你们,澜觞这件事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我会跟他生气,哼!也不看看他值不值。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这简直就是明摆着的事,都气成啥样了,还说不生气。
还是秦秋比较理解他这位王爷,遂道:依我看,明日就这样,我们几个去劫一个送礼的车队,按照王爷你的意思,将那份贺礼送到澜觞面前,当然了,这只是个契机,实则观察一下司徒彝有何动向,如果有机会,也可以趁机干掉他。
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司徒彝一定早有戒备。流砂道。
嗯,那倒是。秦秋点点头,到时见机行事。
接下来,大家又都没了动静。
墨炎环视了一圈,沉声道:你们几个不必如此,澜觞这件事本王也不会放在心上,为了他,根本不值得,不值得!
大家还是没人说话,西莫抠着指甲,秦秋摆弄衣角,流砂和无道面无表情。
墨炎看看他们,万分勉强的笑了笑,好了,时间不早了,都早点休息。说着,站起身。
兄弟们纷纷抬头望向他,目光甚是关切,都不大放心的样子。
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甚!我说没事就没事。难道我堂堂晋王还会为一个鲛人奴隶烦扰不成。顿了下,本王累了,要去睡了。
没人动。几个人望着墨炎云淡风轻离去的身影,都心有余悸。
你说堂主真没事了?西莫低声道。
我看悬,都是装的,要面子呗。无道不以为然。
也未必,堂主毕竟是堂堂男儿,怎会儿女情长,不过是有些闹心罢了。流砂表示。
可能睡一觉就好了。秦秋的话音方落,忽然听闻隔壁的房间传来哐当一声响,随即是瓷器碎落的声音,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我说什么来着,都是装的。无道小小声。
接着,又是叮叮当当几声响,大家随着阵阵砸东西的声音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个个屏气凝神。然后,一切恢复安静。
摔完了?秦秋道。
应该是,估计那屋子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好砸了。流砂道。
对,能砸的基本都砸光了。西莫道,你可以进去了,不过没准下一个摔的就是你。
秦秋一听,自己还是在这屋老实眯着吧。
你快去啊,陪陪堂主,你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度过这漫漫长夜。西莫咧嘴嘿嘿笑,捅咕秦秋,你快点,堂主一个人很孤单的,快去安慰安慰他,大炀羽林军首领秦秋秦大人。
我可不去,要去你去,这个时候去找他,那不是找死么。秦秋往边上挪了挪。
还是去看看,堂主方才不说还有什么贺礼么。流砂咳嗽了一声,秦大人,还是你去最合适。
秦秋这一看,危机时刻又把自己给推了出去。可转念一想,墨炎一个人一定更不舒服,索性一咬牙,起身离去,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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