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先松开我。
夜翼咯咯笑,刚一松开翅膀,整个人就噗通一声栽到了地上。
墨炎骑在马上望着他说:不过你得自己想个办法,皇宫内外有的是眼睛,你现在的目标太大。
哦,我明白了。夜翼出奇的听话。
下一秒,只听嘭的一声,方才的怨灵少年变成了如同小鸟一样的大小,只不过翅膀仍是黑的,身体和脸庞仍是人的样子。原本夜翼的头发一直到肩头,变小了后就一直到脚后跟了。而且本来清秀的脸颊变得圆圆的,眼睛也大了好几倍,又大又圆,乍一看上去好像半张脸上都是眼睛。
哈哈哈。墨炎见他变成了这副德行,忍不住大笑。遂朝他勾了勾手指,夜翼扑腾着跳上他的掌心,道:这下好了,你放心的带我回家吧。
墨炎将夜翼塞进衣襟,策马疾驰,月下一人一马很快消失在远处。
刚将手中马缰递于下人,张安文匆匆赶来,低声道:王爷,大皇子来了。
什么!墨炎一皱眉,他来干什么。
是来看那个鲛人的。
墨炎心里一阵邪火,将张安文凉在原地,大踏步朝寝宫走去。
怀里的夜翼不停的探出小脑袋,一次次被墨炎死死按了回去。
夜翼躲在衣服里,感觉自己都快断气了。
还没迈进寝宫,就听到墨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好些了么?这是上等的中药材,你每天按时服用就是。
贱人!墨炎在心底大骂,遂一脚踢开门,冷冷笑道:原来皇兄在啊。
墨华倒是一脸不以为然,是,我也是刚到,本想来看看澜觞,怎知他病了,就拿些中药来给他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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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温柔相待
澜觞已换上干净的衣裳,水蓝色的纱衣如云似雾,清逸出尘。长长的墨法一直倾泻到地上,只是脸色很苍白。他对墨炎恨之入骨,虽然墨华对他也是图谋不轨,但起码态度上还算可以。凉薄的唇角勾了勾,那淡淡的唇色仿若雨后的莲藕,浅粉中透着一点点若有似无的浅浅的灰,竟是万般风情。
王爷回来了。澜觞语气冰冷。
墨炎根本没空理他,矛头直指墨华,皇兄来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也好备下好酒好菜款待,如此仓促不是让我有失礼节么!
语调越来越重,一股火药味。
墨华碍于情面,也只好反话正听,但心里嫉恨,这个轻狂稚子,早晚有一天我要将澜觞搞到手!遂起身道:既然皇弟回来了,我也不便久留,只是看他孤苦一人又染上伤寒无人照看,故才过来瞧瞧,正好我府上还有事,先走一步。
不送!客套话都省了,墨炎盯着墨华的后背,真想一剑杀了他。
侍从见王爷大怒,都息了声,悄悄的退下。
墨炎刚欲大发雷霆,蓦然想起叶玄跟他说的话,速速收敛了怒火,平声道:你怎么了,发烧了?
澜觞一怔,本以为会是一顿暴风骤雨,没想到墨炎竟关心起他的身体来,翦水双瞳一丝小小的波澜,道:没事,就是染了点风寒。
活该!墨炎在心里说,嘴上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才出去多一会儿你就病了。
澜觞眨眨眼睛,心想墨炎是不是喝醉了。其实他哪里是染上风寒,而是那事之后也没及时清理,当然高烧不退。可澜觞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得难受,要死了一般的难受。
皇兄送来的药你可吃下了?
吃了一副,你还是觉得云里雾里。
我也在措辞,我方才遇到一位故人,和他谈起了最近府上的事情,话语间就谈到了你,呃,然后本王也觉得他言之有理。总得给自己这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找个借口,虽说你是被奴役的鲛人,可你也是人身,也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从前我对你的态度可能蛮横了点,这也因我对你们鲛人不大了解,不过听闻那个故友一番话后,颇有感触,所以本王希望以后你我能和睦一些,怎么说你也曾为海国太子,身份血统跟那些奴隶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再者,既然你现在已成了我的人,我自然不会亏待与你,不过,你也要乖乖听话。
一席话听得澜觞简直是难以置信,不明白墨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淡淡一笑,道:王爷何出此言,真是折煞澜觞,虽然王爷待我不至体贴入微,但我已经很知足了。
你就不要遮遮掩掩说些言不由衷的话了!墨炎冷冷道:我待你如何,我自己清楚,无需你在此锦上添花。
听他这么说,澜觞反倒是觉得一缕暖意掠过心间,莫非他是真心的,想要对自己好些?正在思忖之时,墨炎坐于榻边,撩了撩澜觞额前的碎发,柔声道: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可好?
好澜觞垂眸,竟是一时无言。
对了,方才本王得了一件宝贝,想来你会喜欢,就带回来送与你。说罢,从怀里一把揪出夜翼,你看,喜欢么?
夜翼扑腾着翅膀,羽毛掉了好几根,这个墨炎,竟把自己当成了讨好澜觞的礼物!可恶!
呵呵,这是什么呀。澜觞笑着将夜翼捧在手里,深邃的眸底闪过欣喜,好生讨人喜欢的小家伙。说着,还摸了摸夜翼的脑袋瓜,又掐了掐他圆鼓鼓的脸蛋。
夜翼偷偷瞄了一眼墨炎,但见墨炎正死定定的看着他,那种眼神分明在说,要是敢给本王造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叫夜翼。
呀!他还会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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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就是硬了
墨炎心里想真是少见多怪,怨灵都没见过。笑道:它乃一种神奇的鸟兽,是邻国拿来呈于我作为祥鸟庆贺我大炀这次北伐平陈的。我对这些小玩意没什么兴趣,你若喜欢就拿去玩赏吧。
澜觞真的是很开心,因为在他的心里总是隐藏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孤单感,可能是因身为太子,身边没什么真心的朋友,再者他这个人平时不爱说笑,喜欢独处。在海国时,他也曾养过一些玩宠,没想到如今到了这里,成了奴隶,还能收到礼物。浅浅的,他竟也没那么恨墨炎入骨了,倒不是单单因为夜翼,而是他本性如此,鲛人是这个世上最善良纯澈的种族,他们不喜纷争,不喜仇恨,天性纯善而自由。
那在这里澜觞谢过王爷了。
唉,墨炎一挑眉,我说了过去的既往不咎,从今日起你我就以朋友相待,没有外人在时,你叫我墨炎便是。
这唯恐不妥吧。澜觞还是客套了一句。
有何不妥?我说妥就妥。墨炎叹了口气,下面的话说得的确是肺腑之言:澜觞,我想对于皇权之争的残酷你比我更深有体会。无论是海国还是我们大炀,权力,永远是最至高无上的诱惑。为了权,为了能权倾天下,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的呢,还有什么是不可为的呢?答案是没有。我虽为晋王,权力不及太子,可也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的有点高处不胜寒呐。
王爷所言,澜觞又怎会不知。墨炎的一席话勾起了澜觞的伤心往事,语气一抹寂落,想当初我在海国,又何尝不是兄弟相争,外戚篡权,海国本已一片败落,子民沦为他国之奴,可即便社稷将倾,国之不复,对于权力的争夺却从未停息过。我这个人叹了口气,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墨炎一笑,你这个人就是太傻了,要换做是我怎么可能会被亲兄弟给卖了,早就将其碎尸万段!好了,莫提那些伤心过往了,对了,我有一事一直不明。
何事不明?王爷直说便是。澜觞心底已经猜到他要问什么。
就是你怎么突然就变成人了?
我就猜到王爷要问我这个。
墨炎没作声,欲擒故纵道:你若不愿说,就别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要怎么好说出口去,就是,那个。
夜翼也咔吧着眼睛看澜觞,他其实知道,可他非常想听他亲口说出来那些暧昧的话。墨炎见状,手一挥道:算了算了,看你支支吾吾的。其实心里巴不得澜觞立马全盘托出。
就是第一次情动后就会幻化为人。澜觞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垂着眼眸不知看向哪里。
什么?墨炎其实听到了,可他还想确定一下,你方才说什么,本王没大听清,你再说一次,大点声音!男子汉大丈夫掷地有声,你怎么唯唯诺诺的。
弄得澜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原本毫无血色的双颊竟也有些泛红,如果装风情装下贱,让他怎么装都可以,可是如果是发自内心的,真的是不好意思开口。这大概就是人的两个极端,一如浓妆艳抹的戏子,台上千种风情,颠倒红尘,可当卸下那妆容,台下的他又是哪般,恐怕无人知晓。
就是那种事了,王爷还要我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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