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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贝贝摸了摸自己的头。他太笨了,直至今日还是不懂父亲的话。但是这一段记忆却如此深刻,每次下雨童贝贝都会想起。

他又趴在窗台上,在风里雨里闭上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门被缓缓打开了。

他睁开眼,从窗户的倒影上看到一个模糊的湿漉漉的影子。

他回首,是浑身湿透的叶邵然。

他没有戴眼镜,头发也没了一丝不茍的型状,乱七八糟的粘在前额,遮住了眉毛。早上穿出去的西装渗着水,领带早已不知所蹤。

童贝贝看到他长睫毛下灰色的眼睛也被雨水淋湿了。

他像只在暴风雨中被肆虐太久的灰色小狗,瑟瑟发抖。它似乎在等待它的主人带它回家,但似乎又没有主人。

他就那样瑟瑟发抖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满身伤痕的童贝贝。

许久以后,他才用潮湿的,冻僵了的声音问:“还疼吗?”

童贝贝摇摇头。

他想起他们的初吻,那时候他的眼睛里也如此伤悲。像雨中被打烂的紫色地丁,像风中被吹散的蒲公英,像草坪上被践踏出汁液的狗尾巴草。

“你还爱我吗?”

他问他。

童贝贝点点头。

“那就过来抱抱我。”

童贝贝慢慢走过去,然后紧紧的抱住他。雨水再次像月湖的水草缠住他的身体,他只觉得叶邵然一定好冷,像冬季冷风中的枯叶那般冷。

“我真羡慕你啊,贝贝。你什麽都有。”

叶邵然说。

他的伞落到地上。

“你连我的心都有。”

第60章 番外32

——我曾经有个天真的想法:只要不把我爱你三个字说出口,那我就没有背叛过我自己。但我会对你很好,直到老去,直到死去,直到我们的身体化作土壤,化作空气,化作鸟儿嘴中的果实,化作根茎之下的雨水。

我不会述之于口,但我们可以比翼鸟,我们可以连理枝,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番外32

一个是因为做得太激烈伤口恶化,一个是因为半夜淋雨失温,第二天两个人齐齐发起了高烧。

家庭医生过来处理的时候,两个人都烧得神志不清,家里人谁也不敢耽搁,直接叫了120过来救人。

扶童贝贝上担架的时候,急救人员看到白色的床单上满是血痕。他白净的手从担架的边缘垂下,无名指上是价值连城的蓝宝石戒指。

叶邵然也很严重,他一直在说胡话,童贝贝恍惚间听到他在低低的喊:

“妈妈……别跳……“

他擡起昨晚叶邵然为他戴上戒指的手,想去摸摸他干涩的嘴唇,但他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能碰到叶邵然同样垂下的手指。

我爱你。

童贝贝蠕动着嘴唇。

所以,叶邵然,不要再哭了。

…………

秦砚青找不到童贝贝了。他去瑜伽馆,瑜伽馆老板说童贝贝已经很久没来玩了。打电话,发现所有联系方式也被拉黑了。

肯定是叶邵然干的。

秦砚青去童宅找他,但是童宅不允许他进入。他在童宅门口想着堵人,结果连叶邵然也没堵到,后来他通过贿赂小区安保,才知道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住了。

再问他们去了哪里,那些人只会摇头,说大老板去哪儿,他们这些人怎麽会知道?

秦砚青突然觉得窒息。

他可能有一天会找到童贝贝,但是他却不知道童贝贝现在怎麽样了——叶邵然会不会伤害他?他是不是把他关起来了?

但更让他窒息的,是他见不到他了。他想他。好想他。

他觉得地面越来越近,直到那些保安将他扶起来,问他是不是低血糖犯了,要不要叫救护车。秦砚青摇摇头,拒绝了他们的好意,踉踉跄跄的走回车内。

“你有没有想起我?哪怕只是一瞬间?“

秦砚青望着车顶自言自语。

他这种显而易见的失落情绪持续了很久,连他的朋友们也觉察出了不对。这天,他跟赵陆鸣几个人约着打牌,房间里烟雾缭绕,就他一个人半支烟也不抽。

“老烟枪这是戒烟了?”一个朋友调笑道。

另一个人接茬:“长安街海王不仅为爱戒烟,还为爱守身呢。”(公x部在长安街)

大家一阵哄笑。

自从秦砚青发了金风玉露的朋友圈——虽然童贝贝只露了半个背影——他朋友都知道他勾搭上了童家已婚傻儿子。

秦砚青板着脸将打到一半儿的牌全推了,自己跑出去喝闷酒。

几个朋友见他又犯病了,也都不敢再笑,只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组局的赵陆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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