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砚青兴高采烈的为童贝贝讲解每一匹马的血统、战绩和身价,最后才来到他提到过的小矮马。
小矮马非常小,像一只大号的金毛,毛发浓密,性格温顺。
童贝贝一边摸着它的毛一边遗憾的说:“它太小了,我也不能骑啊!“
秦砚青笑得前仰后合:“那是给小朋友骑得,你得骑那匹!“
童贝贝顺着秦砚青得手指得方向看去,只见一匹毛发乌黑油亮的高头大马正擡起前蹄,发出一声嘶鸣。
“我可不敢!”童贝贝提出反对意见。
“你都敢瞎几把乱说我暗恋叶邵然,你还有什麽不敢的?”
虽然他语气很兇,但教他上马的动作却非常温柔。
童贝贝牵着马绳的手紧张到发白,秦砚青的手掌却轻轻覆盖到他的手背上:“别怕。”
似乎是感受到了童贝贝的目光,他一笑,一个翻身,也踩着马镫上了马。
他的胳膊从后面穿过来,握住了他的双手。
他的手热热的,跟总是凉凉的叶邵然不一样。
童贝贝因为这一瞬间而有点失神。
两个人的前胸和后背紧紧的贴着,亲密无间。
“别紧张,交给我。”
秦砚青在他耳后温柔的安抚。
他轻轻夹了夹马肚子,那马儿便慢慢走向庄园春季的草场。
正午的阳光刚刚好,吻遍童贝贝皮肤的每一处,连发丝也没有放过。
秦砚青不敢去搂他,却忍不住去嗅他发间的味道。
很淡,带点甜,又似乎隐隐约约有一股苦涩的感觉。他说不清这苦涩的味道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自己的幻想。
他的目光从头顶的发旋一寸一寸的辗转徘徊,终于落到他藏在高领外套里的颈子那里。
他的目光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偷偷拨开了那领子。
他看到了深深浅浅的红印,和新新旧旧的齿痕。
秦砚青的目光突然躲了起来,不肯再冒头了。他意识到,那个苦味可能不是源于童贝贝,而是源于自己。
“想跑快一点吗?”
“想!”
于是他们在草场驰骋起来。穿过繁花之地,扰乱春风气息,秦砚青想要这一刻停留的时间更久一些。
他们骑马骑了许久,童贝贝的欢呼终于平息。
似乎是累了,也似乎是其他什麽原因,他们陷入了沉默,只是静静的在树林的光影中穿行。
“怎麽不说话了?”
秦砚青打破沉默。
童贝贝回头一笑:“我很开心,但又有点伤心。”
“为什麽?”
“我爱的人。”他说,“我爱的人,活得很辛苦。于是我也不敢活得很潇洒。”
“他从来没有带我出来玩过,也不想我总是四处乱跑。”
“他从来不享受。他把他一切时间和精力都奉献给了童氏。即便出去玩,也是为了应酬。他就像个苦行僧。”
“连生病也要打着点滴看公文。”
“明明是自己家的産业,但我又好嫉妒童氏。”
“所以每次出来玩,我都会觉得愧疚,但在家里又很烦躁。”
“我和他结婚不是为了让他给童氏当牛做马,我只是希望他……也能快乐。”
“但是他不快乐。”
“他也几乎不会对我笑。”
“我有时候觉得他爱我,有时候又觉得他恨我。”
他笑笑:“你也觉得我是傻子吗?”
“我确实是个傻子。”
“我想时时刻刻见到他,他却总是那麽冷漠。只有惹祸的时候他才肯放下一切来找我。“
“哦,对了,我19岁就结婚啦!是不是很早?“
“其实我去年才领证。“
“爸爸没有教过我怎麽做一个合格的配偶。”
“我不知道跟谁才能学会。”
“他应该也是……”
“你看,我跟你在一起总是絮叨自己的事,你是不是也很烦?我都没有好好听过你说自己的烦恼……”
童贝贝很愧疚的看着秦砚青。
他发现秦砚青的眼里写满悲伤。
突然一个吻落在他的唇上。
就发生在这只有虫鸣的林间。
第49章 番外21
叶邵然应酬到淩晨12点才回家。他带了一身疲惫的烟酒气,但还是先回二楼卧室看了一眼床上的童贝贝,才肯去洗澡。
他今天太累了。他也不是铁打的,不可能永远高强度的工作。叶邵然已经连轴转了太久,他现在只想上床抱着童贝贝好好睡一觉。
所以当叶邵然钻进被子,从后面抱住微凉的他时,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他没有发现他睁着眼,也没有发现他的焦虑。
秦砚青白天说得话在他脑海里翻腾,令他痛苦。他翻过身去,想在叶邵然怀里汲取一点温暖,但他却已经睡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