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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他舒舒服服的枕在自己腿上。
“睡吧,在这儿得待够24小时。”
童贝贝睡梦中笑了一下。
秦砚青吞了口唾沫。
他到底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去用自己的唇轻轻碰了一下童贝贝的唇。柔软,而神圣。
正对着他们的监控闪烁着红光。
……
……
比律师更早出现的是叶邵然。淩晨5点接到电话,6点就上私人飞机了。
跨越六个时区,经历八个小时,跨过重山和大洋,站在当地警察局门前,叶邵然觉得自己就是卷卫生纸,专门给别人擦屁股。
明明童乐生就在法国,童贝贝却只肯联系自己。他似乎是笃定了自己一定会叭叭的飞过来,给他填坑,为他善后。他以为他是什麽?奴隶吗?
可笑。
结婚前他偷取了自己的人生,结婚后又当起了自己的奴隶主,除了跟他上床还有点乐子,真不知道他到底何德何能,跟使唤狗一样使唤自己。
他甚至为了某种奇怪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觉得既然结婚了就应该对婚姻负责的莫名其妙的坚持,没再睡别人。
傻逼。
没必要这样,我只是个演员,真的没必要做到这份儿上。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长吸了一口气。童家的律师等待已久,两个人交谈了一会儿便走了进去。
警察带着他们走进了关童贝贝的地方,他一下子就看到蹲着地上拿着几个小石子玩拾苞谷游戏的童贝贝。
蠢货。
叶邵然咬着牙想。
警察打开锁,示意他俩出来。
童贝贝擡起头,看到头发淩乱的叶邵然正站在他面前,眼神冷冷的。
他慢慢站起来,本来有些无所谓的心情急转直下,昨晚的害怕、焦虑、疼痛全部都翻腾出来,化作酸楚一股脑儿的扑上来,扑到他眼睛里,化做眼泪汹涌而出。
他瘪着嘴低叫了一声:“叶邵然……”
他看到叶邵然原本冰冷的脸突然抽动起来。
童贝贝指指自己长了小痣的鼻子:“坏人打得,打得我很疼,现在也很疼。”
叶邵然一把拉过他,盯着他死死的看,那两只手抓着他的肩膀,抓得他生疼。但是他已经顾不得了,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委屈的宝宝,全然不记得是谁先嚷着要打人的事。
“好疼啊,老公,你抱抱我呀!”
叶邵然什麽话也说不出来,他只是紧紧的抱住他。童贝贝听到他跳得特别快的心髒,变得特别急的呼吸,还有咬得咯咯作响的牙齿。
童贝贝仰起头,不顾鼻子的疼痛,使劲儿嗅叶邵然衣服上的味道。他好几天没有闻到这熟悉的味道了,他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变得很急很急。
他不合时宜的勃起了。
童贝贝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为自己感到羞愧,还有羞耻。他因为这羞耻甚至打起了冷战。他不自觉的挺着身体去蹭他。
叶邵然却突然推开他,他有些难过,他不想被他推开,连忙要去抓他,但叶邵然只是脱下长长的大衣,披到他身上,将他整个包裹起来。
童贝贝的眼泪像是流不完。
他突然想到,爸爸说的不对,不是我要去更爱叶邵然,是我需要叶邵然更爱我。
要更多,要特别多。
他不要他总是盯着工作,他要他总是看着他。
一秒钟都不要移开视线。
他只沉浸在自己的爱河里,没有看到叶邵然直视对面秦砚青的眼神,也没有看到秦砚青看向自己背影的眼神。
一个是淬了毒,一个是失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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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闯祸可以吸引冷漠的叶绍然的目光。嗯。
第45章 番外17
秦砚青想,他怎麽会忘记童贝贝已经结婚了呢?同性婚姻合法化已经快十年,然而童家是第一个大张旗鼓举办婚事的富豪。他随便用手机一搜,就能翻到几年前那场盛大的婚礼。
多麽奇怪啊,他幻想过童贝贝的丈夫的模样,却想不到是叶邵然。
现在的叶邵然与记忆中的叶邵然相同又不相同。相同的是那双总是很平静的眼睛,温和的气质,不同的是他更成熟了,眼睛更平静了,笑容也更有欺骗性了。
童贝贝为什麽要跟这样一个虚僞的人结婚呢?
他辗转难眠,他想起童贝贝说得,困住他的“他们”。他们是谁呢?一定是他的父亲,他的丈夫,就像自己也被父亲对家庭的背叛困在网里。他多麽想逃出去,又逃不开。
他的丈夫一定对他不好,不然童乐生不会告诉他,他过得不开心。
秦砚青想要拯救他。
这种感觉在他心里肆意燃烧,横沖直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