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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贝贝听他这麽说,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支棱着两只瘦瘦的腿瑟瑟发抖。叶邵然发现自己不敢看他的下半身。
童贝贝是练舞的,哪儿都瘦就是两条腿不瘦,饱满有力,圈着他的腰能把自己倒挂起来。
叶邵然知道自己毁了他。
他糟心的别开眼,从地上捡起衣物飞快的穿上,恶声恶气的说:“还上钱之前别想跑,不然就把你抓起来……”
童贝贝看着他:“抓起来?”
他吞了一口唾沫:“对,抓起来,关起来,一直干,干到你怀孕为止。”
“可是我是男的……”
“所以你这辈子都跑不掉,会被我一直干。”
童贝贝一屁股坐进沙发,将头埋进膝盖放声痛哭。
“喂,你到底在哭什麽,该哭的人是我,被你白嫖了一次,连钱都没拿不到!”
“你现在这麽有钱,还差我那点儿钱吗?我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你还跟我要钱!”
恶棍!
童贝贝哭得鼻子里冒出鼻涕泡。
叶邵然看到了他的鼻涕泡,忍不住笑,他伸手去戳他的泡泡:“那也不能被你白嫖啊!我有没有钱和要不要你钱那是两回事儿,你不要混为一谈。”说完,他突然想起点儿什麽似的问童贝贝:“那个鸡翅喂饱你了吗?”
痛哭中的童贝贝突然想起他的鸡翅,还没吃完呢,就那样白白扔给餐厅了。童贝贝的内心捶胸顿足起来,脸上也是从伤心绝望突变成心痛难当,五官纠结着看向叶邵然。
叶邵然看童贝贝跟演话剧一般把所有表情都放脸上,心中厌弃——他厌弃童贝贝笨,更厌弃无端端觉得这样的童贝贝非常可爱的自己。叶邵然虽然滥情,但是固定交往的床伴们都是智商在线的精英人士,别说童贝贝这种蠢货,就是普通人他都看不上。真是不知道自己脑子究竟哪里搭错了筋儿。
一切都是基因的错。他恼怒的想。都怪他爹那该死的基因。
于是他没好气儿的说:“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吃饭。”
童贝贝一听有饭吃又来了精神,所有的不快都被抛在脑后,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满脸的期待:“有饭吃?”
叶邵然嗯了一声,拿出一张纸巾走过去擦他肚子上的体液。童贝贝腹部雪白,中间的肚脐又圆又小,浅浅的,像个点缀。他有个恶趣味,以前跟童贝贝上床总是喜欢用龟`头顶蹭他的肚脐,在他雪白的腹部留下马眼分泌的粘液。
看着那肚脐,叶邵然的腿间突然又起了骚动。他无奈的扔掉纸巾,心说大兄弟你刚才干嘛去了,现在再发车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去哪儿吃?”童贝贝热切的看着他,好像刚才那个他恨之入骨的人不是叶邵然似的。“我想去旭彙街的那家Sunday Westin,要巴马臣芝士烩饭,荟煎鹅肝,蘑菇沙拉配蔬菜,香草松子汁,还有法国杏仁糖。”童贝贝一边语速很快的报完菜名,一边飞快的穿好裤子,屁股都不觉得疼了。
童贝贝没落魄之前是个标準的纨绔少爷,吃穿用度无一不讲究,B城最奢侈的地方他都熟门熟路,尤其是饭馆子,他更是如数家珍。这家Sunday Westin西餐厅,以前算不上他最爱吃的店,但是自从有一次跟着杨柳青散步玩到徐彙街,看到了那家店的门头,他在饿到头昏眼花的时候便总会想起这家店的招牌菜——荟煎鹅肝。
叶邵然听他说出那家店的名字,忍不住嘲讽他:“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出身,穷成这样也想着吃鹅肝。”
童贝贝眼神黯淡下来:“是你说要带我去吃饭的……”
“可我有让你点餐吗?”
童贝贝听他这样讲,眼睛里又带了雾气。
叶邵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跟童贝贝较真,童贝贝就是个蠢货,他觉得跟蠢货怼来怼去的自己真是小家子气,难看死了。但他就是忍不住。
他好像不怼童贝贝都不知道要跟他说什麽。
要问他这一年过的是什麽样的生活吗?问他恨不恨自己吗?这些话问了就跟没问一样,明摆着的事情。他过得不好,他吃不上饭,他养活不了他自己,他肯定恨他恨得要死。他甚至还被金主抛弃。
该死,那个金主一定是脑子进水了,他连童贝贝都能抛弃,还有什麽宝贝是不敢扔的?
想起那个刘大牛他真想杀了他。
“对,”叶邵然突然喃喃自语,“干脆就弄死他。”
他紧接着笑了笑,粗鲁的给童贝贝套好T恤:“去Sunday Wes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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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高利贷逼到绝路的刘大牛:歪,110吗?这里有黑社会要杀我!
第10章 下头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