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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熟悉的老板娘见了她,打招呼:“小姑娘,又放假了来吃馄饨?”

“嗯。”她惊觉自己好像的确总是周六在这里买馄饨,为了省那五毛的打包费提着饭盒,同路边沖着家长撒娇的孩子格格不入。

现在,她依然无法对着任何人撒娇,可有个喜欢对她撒娇的成年人给了她底气。

担心馄饨在路上凉了,她走得很快,没用五分钟就回到医院大楼。

拎着打包好的餐盒进到病房门口,蔔渡已经起来了,坐在床上让医生的检查,测了心率和血压,又答了几个询问。

面容严肃的老医生脸一板,没人敢嬉皮笑脸,蔔渡也一样。

“喉咙和牙齿都没有被强腐蚀的痕迹,没有催吐过?”

蔔渡摇摇头:“没有,吃不下就不吃,我讨厌呕吐的感觉。”

宿灼没出声打扰,进屋放下馄饨,站到床边,看着在她面前总是撒娇耍赖的成年人端着脸,冷静擡放手,看起来像是个听话的病人模样。

只是医生一走,成年人的脸就垮下来了,往后重重倒在床上,抱着被子一副没睡够的样子,眨巴着眼睛开始胡闹:“我想再睡会儿。”

宿灼不惯着她,从根本没用力的手臂中抢过被子,叠好放在床脚,架起桌子:

“医生说了,你也答应了,等到了八点就能去办理出院,回家再睡,先把饭吃了。”

说着,她已经用酒精棉巾擦干净桌面,将馄饨盒盖打开,一次性筷子掰开,垫着放在桌上。

油润的香气飘出来,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的蔔渡欣喜坐起来:“我以为你去食堂打的饭呢,原来是馄饨,这家的香气我一直都记得。”

嘴上说得好听,可手上的动作却慢悠悠的,馄饨放半天在嘴边才咬了一小口,像是一半的胃口都用来说话了一样。

以前,她就是被这样的伎俩骗了,以为是说话太多才会吃得少,现在看来,是不想吃,才会用閑话遮掩这段时间的空閑。

她没揭开这层掩饰,只默默放慢了吃饭的速度,争取能陪蔔渡多吃一点。

吃完饭,又剩下不少,宿灼也吃不下了,盖上盖子放到一旁。

歇了一会儿,有护士过来通知退床,本来就没拿多少东西的两人简单收拾一下,拿了药,回家。

药物有副作用。

蔔渡一回家先洗了个澡,吃完药,很快,打了个哈欠,困了,宿灼刚将床铺收拾好,她躺床上就睡着了。

屋里一天没通风,有些闷,宿灼不好开卧室的窗,就将厨房和书房的窗户推开个对流的小缝,关上卧室门,出去了。

趁着这段时间,宿灼去找谢宛亭拿拜托她取出来的周末作业,又绕到菜市场买了菜。

对照着书上说的,对胃好的各式各样的菜她都挑了一点,又去买了肉蛋奶,提着鼓鼓囊囊四大包爬上六楼。

回了家,已经一身汗了,她悄悄推开卧室门,里面很暖和,蔔渡还在睡觉,脸蛋睡得红扑扑的。

她关上门,将养胃的汤炖上,调到最小火,拿着衣服去洗了个澡。

担心锅里的汤扑出来,她洗得很急,头发没吹就裹着毛巾出来,看见了拿着板凳坐在厨房门前,睡眼惺忪的蔔渡。

洗澡前还开着的,厨房和书房的窗都关上了。

听见脚步声,蔔渡擡起头,依然很困的样子,却沖她摆摆手:“先去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

已经通了暖气,屋里很暖和,不至于将人冻感冒,可宿灼还是去吹干了头发。

对于她们两个来说,时间足够了。

周一,在谢宛亭一衆人等被背叛的目光中,宿灼写好走读申请书,交到主任办公室,并在下午就收到了许可。

知道是担心蔔渡,所以事务屋的伙伴也没不满,只是将接下来的采购任务顺理成章按在了屋长头上。

宿灼应了。

高二年级的晚修铃响,她背上书包,同朋友们挥挥手,转身融入回家的人潮中。

羽绒外套将每个人都撑得鼓鼓囊囊,夏日里能并排三个高中生的楼梯只能走两列,严重拖垮了放学进度,等出了校门,已经九点半多了。

宿灼很久没在这个时间点出校门了,耗费的时间比她想的多,走到家怎麽也要十点了。

来不及看着蔔渡吃睡前的药。

她正苦恼,皱着眉向前走,身边的车铃声打断了思路,一擡头,崭新的自行车上坐了个人,她刚刚还在为这人苦恼。

“锵锵!惊喜哦。”蔔渡一脚踩地,一脚踏板,动作很是帅气,右手按着车铃就要拨动。

吓得宿灼急忙扑上去,拦住蠢蠢欲动的拇指,“别,我不想在校门口出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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