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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谢宛亭和她说过,这人回来了,正好打给电话问问。

这次电话接得很快,几乎是放在手里等着响起来就接通的速度。

“生日快乐,小火苗。”温柔的声音透过电话听筒有些失真的传到宿灼耳中。

和女声一起传来的,还有叮叮咚咚的敲击声和喘息声。

她忍不住问道:“你把我的生日透露给她们,自己却不来吗?付了钱,自己躲起来算什麽?”

“呵。”对面轻轻笑了一声,道歉道:“不好意思,有点加急的事情,必须今晚之前完成,你要是想感谢我的话,八点在河沿见吧。”

……

莫名其妙答应了下一场邀约,宿灼回到包厢里。

等到吃个差不多,已经下午三点了,饭菜吃饱了,八人象征性分几口蛋糕,腻得啥也咽不下去了。

剩下的大半个没动的蛋糕就重新打包好,交由寿星自己解决。

出了饭馆,衆人边走边聊,慢慢在各自小区口告别。

送最远的白雪到楼下后,她挥挥手,向着回家的反方向走去。

她想去看看大河的另一边。

她两个月前回来的那一次,一直窝在旅馆里,没遇到熟人,这次回去也绕着路,不想让人看见她和手里的东西。

老区还是一样没变,走着走着,一滴水擦着鼻尖滴落,宿灼擡起头,洗了没干的衣服在头顶排成一列,下起一场局部暴雨。

侧贴着另一边的墙壁,避开滴滴答答打在水泥地转上,带着洗衣粉味道的水,又偏过头躲过低处阴影里伸出来的杆子,上面是说不出来的油腻味道。

好不容易,才能从巷子里干干净净出来。

从狭窄的巷子里出来,站在楼下,她有点迈不开腿,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激动。

还没到日落的时候,从外面看六楼的窗户里是黑的,一切的喜怒哀乐都被隔在不算厚的玻璃窗板之后。

那户人家应该还在里面住着,也不知道阳台的花花草草还在不在。

要说以前她在这里住的时候,也没多快乐,没有朋友,没有爱她的家人,一个人孤身来回,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在书房里。

没什麽事,姥姥是不会和她说话的。

好像留在这栋楼里的,并不是什麽美好的记忆,可至少那时,她有一个归宿,一个能安定下来的地方。

而不像现在,她觉得自己是被吹飞的蒲公英的绒毛,在风里飘飘摇摇,就是没处落脚。

连想要在风的催促下歇一歇,都要询问路边的树自己能不能停留一会儿。

对这个世界,她没有归属感。

在楼下的花坛边坐下,抱着蛋糕盒子,她擡起头,看着楼里一盏盏灯亮起,窗边映出一户户人家的身影。

小孩子欢快地跑过去,留下一串笑声,家长嗔怪的责备声透过敞开的纱窗网传到楼下:“慢点,别摔着!”

她也没听过这样的话,跑得快了摔一跤才知道要慢慢走,一切可以通过家庭教育传承的生活常识,都是疼痛教给她的。

等到天彻底黑了,六楼的灯也没亮起来。

宿灼只是想再看看亮起来的灯光,在以前的光下吃一块蛋糕,假装给过去的自己也补了生日,但好像简单至此的愿望没法实现了。

再过一会儿,带着儿女出去玩的宿母回了家,蛋糕和礼物就不好藏了。

她站起来,重新拎起蛋糕盒,披着夜色,往回走。

宿家没人,在楼下确认停车位没车后,宿灼坐电梯上楼,开门进屋,回到只有一小块使用权的小房间里。

她想找个地方把朋友们的礼物藏好,不然宿赐看到一定会动手抢,甚至毁了它们。

可这屋里没有任何地方属于她。

据说宿垚前两天找不到卷子,东翻西找,所有的书桌柜子都翻了一遍,没找到又瞧见自己被霸占的柜子,发了大脾气。

昨晚回家,宿灼就看见自己柜子里的东西都被翻出来了,扔在柜子前,洒了一地,半人高的柜子里重新放进了漂亮的裙子,熨烫得平整。

而她的东西,洗干净叠好的衣服和床单,在地上被踩了脚印,藏在衣服里的充电器也被翻出来拽断了。

家里的大人不承认是他们做的,宿垚扭着头不肯和她说话,像变了一个人。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麽,第一反应是买一个新的充电头又要花上一笔。

第二反应才是,她的落脚点好像又缩小了。

她快无处可去了。

将衣服叠起来塞进书包里,放在床脚,她蜷缩着睡了一晚。

现在那些衣服又要被拿出来。

只有把礼物藏起来,背到学校里,她才能安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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