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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和叶如生是一个宿舍,性格大大咧咧,也很善良,有困难是真上,班里女生都很喜欢她。
不过哪怕她不豪爽,不善良,脾气差得要命,只要不违法犯罪,她就是个好女孩。
“嗯。”小陈感激地抹去眼泪:“那你呢?你谈恋爱后,会公开对方的存在,会要求对方一定公开自己的存在吗?哪怕对方拿不出手,不是世俗大衆所能接受的。”
“嗯……”一向脑子转的很快的人被问住了,她没谈过恋爱,暂时也没谈恋爱的想法,突然让她回答这样一个问题,属实有点为难。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根据自己的内心给出了答案:“虽然现在考虑这个问题有点早,但如果是我非常非常爱的恋人的话,那对方在我心里就一定是拿得出手的,大概是会一定要公开的,我也有自己的占有欲,至于世俗大衆,我又不是和整个世界谈。”
她冷着脸,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多麽令人心动的话。
小陈尖叫着捂住了脸:“啊啊啊!不要再散发你的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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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了,暂时别和我说话,我冷静一会儿。”
宿灼不明白,被小陈推着转过头,她也没纠结,正好低头做题:“那你有需要再叫我。”
这番谈话并没有在她心里留下什麽印记,这些对于她来说的确太遥远了,她要先实现人生的目标,才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对她来说并不是必需品的存在。
而所有目标实现的前提,都是她要独立地,不受束缚地活着。
姥姥最近的病情又严重了,她跟着去了几趟医院,医生的态度并不乐观,早已扩散的癌症在岁数大不能化疗的老人身上很难遏制,打蛋白效果也并不好,价格还贵。
宿父宿母不肯出钱,蔔丽蓉手里的钱也不多,只能强撑着。
很多个夜晚,宿灼从噩梦中惊醒,在客厅隔着门听见无法抑制的痛呼声,默默翻出医生给的应急止痛片,犹豫许久。
她最近睡得也不好,如影随形的噩梦依然不放过她,甚至变本加厉,像是一种预感,提醒她该做好準备了。
很快,到了六月份,一天正在上课,班主任突然从后门进了班,将宿灼叫出去,给她开了假条。
蔔丽蓉站不起来了,锅里的水还烧着,她就去床上躺着歇了几分钟,双腿就失去了知觉,手机还在客厅的茶几上,求助无门。
最后是厨房的水烧干了,烧出滚滚浓烟,从窗户飘出去引起路人注意,打电话报了警,才没出大事。
宿灼回到家时,锅底已经被烧穿,细小的黑色碎片落在竈台上,地上,炉竈前的墙熏黑了,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宿灼那扫帚和抹布把厨房扫干净。
出了这麽大的事,又是被视作可继承遗産的房子差点被烧,宿母再不情愿也是来了,蔔丽蓉不愿意住院,她就带着换洗衣服住进房子里,盯着免得房子出意外。
她不愿意和蔔丽蓉一起睡唯一的卧室,便住进了书房,打电话叫宿灼回家是让她收拾东西住校。
宿灼不放心,问了几句,被指着鼻子骂,口水喷了满脸。
“你别忘了你还在我家户口本上,不听话你这学也别想上了,赶紧嫁人迁出去!”
一天到晚就这些威胁的话,她抹了把脸,觉得无趣极了,再没说话,一言不发回屋收拾了东西,在叫骂声中,将重要的各种证件和锁好的现金都装进了包里,又把实在拿不走的书放在楼下麻将房里,拎着换洗衣物,背着书包回了学校。
仓促的像是被赶出家门。
回到学校正好午休,301的两人见到第二节课被叫出去说家里有事的宿灼,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紧张极了,生怕是出了什麽大事。
到了这种地步也没什麽好瞒的,宿灼简单讲了下蔔丽蓉病情加重的事,宿母去陪护,家里房间不够就来学校住宿了,也正好期末专心複习,没说自己是被骂出来的。
白雪和谢宛亭知道没说的那麽简单,舞台剧和国庆出游宿灼都为了照顾姥姥每天回家,又怎麽会在病情严重时反而住校了呢?
可宿灼不想多说,两人也没追问,白雪笑着表示晚上有人陪自己了,把多余的衣架借给宿灼,帮忙收拾好东西。
谢宛亭跑出去不知道和孟念欢她们商量了什麽,过了一会儿,也进来说要住宿,理由也很正当,为了学习。
哪怕宿灼知道她们是为了陪自己,也没法劝,只能劝她们先别办正式住宿,临时住宿习惯了再考虑考虑。
当天晚上,‘万事大吉’事务屋在四层教学楼的五位女生难得一起走在下晚自习回寝的路上,路灯打得很亮,几人的影子拉长了又缩短,再拉长,说说笑笑很快到了楼里,洗漱完,楼道和水房统一关灯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