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绪再从书房没出来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空气湿凉,月色如水。
衔青候在门外,见自家主子阴沉着张俊脸,贴心询问道:“公子,大公子来找您是所为何事?”
季绪面无表情:“告诉我一个噩耗。”
衔青眉头轻挑,他随季绪,对季云澹也没什么好感,不由欣喜道:
“大公子出什么事了?”
季绪:“他突然发现自己不举,还小,担心媳妇跟野男人跑了,让我看着。”
衔青:“这……”
季绪走下台阶,空朦月光落在他的肩头,衔青追上他,问:“公子,不回房吗?”
季绪身形隐在夜色里,声音幽冷地从前面传过来:“回什么回,这么多事不做,等着跟季云澹一样沦落到做生意吗?”
衔青深以为然,他问:“那公子,我们现在去哪?”
季绪道:“你先休息,我自己去。”
衔青受宠若惊,他跟了季绪这么多年,头一次体会到来自上面的关怀。
此刻饶是他见惯了大世面也忍不住心口震动,眼眶发热,连忙道:“公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属下去就好,属下甘愿为您……”
季绪:“我去看看他媳妇。”
衔青收住眼泪:“属下告退。”
天色渐凉,这段时日府内晚间出来走动的人少了一半,这个时辰还在忙活的,也就只有几个下人。
四周静谧一片,季绪惯来一身黑衣,在暗色中穿行半点不引人注意。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