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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易感期本就没有omega的发忄青期那么频繁,偶尔来一次靠安抚和抑制剂就能安稳度过,打特效药强制延后或阻断,这违背规律的事,肯定没那么好。
[这怎么能算骗?你只问我会不会来易感期,确实不会来了。]他自己也觉得这个说辞站不住脚,陆格很勉强地笑了下:[对不起,赚钱重要么,不是故意瞒着。]
“不用道歉,”余迢说,“钱是挣不完的,还是以身体为重吧,以后不要这样了。”
“等兼职结束,我会找店长给你额外补贴一千,”余迢拍了拍他的肩,很严肃地说,“别太着急,你以后肯定会赚大钱的。”
余迢觉得陆格的眼睛蛮好看,如果彼时阳光猛烈,一定锦上添花。
陆格愣神地看了他很久,而后噗嗤笑出声,又闭上嘴憋笑。
余迢:“干嘛,笑什么?”
他莫名其妙对这笑有些敏感:“不许笑了,我说的真心话,你还笑。”
陆格做出投降的姿势:[不笑了。所以可以放心让我背你回家了吗?]他已经半蹲下来,余迢没再拒绝他的好意,趴在他的肩膀:“其实你讨好我没用,我只是个发工资的,讨好唐波比较有用,他才是店长,你在他面前表现好,钱就多。唐波人很好的。”
陆格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他宽肩上余迢居然有些犯困,也许是被背着,摇摇晃晃的,很催眠。
等到陆格走出那条漆黑的路,往分叉路口右转,余迢才意识到——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家在这边?
是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了吗?余迢慢慢合上眼,意识被睡意吞没。
人在睡着的时候身体完全放松,陆格察觉到背上的人变沉,停下脚步把人放下来后,换了个横抱的姿势——这样能睡的舒服点。
走到余迢所住的小区,陆格还没来过这,只是知道地址,他还以为会被保安拦住,但并没有。
这里的治安也太差了。陆格心想。
举起余迢的胳膊,指纹解锁成功。陆格大致扫了一眼,两室一厅一厨,房间布置简单,没有过多的装饰。
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有两瓶矿泉水。厨房的桌子上摆满了一大堆药和维生素。
陆格烧了壶开水,离开前又去余迢房间看了眼,手背贴了贴他的脖颈。
有点烫啊……陆格担心皱眉。
发烧了?还是只是热。
该继续留在这守着吗?
明天余迢应该不会去酒吧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还不能知晓。
在这待到明天早上再走吗?被发现了会不会被讨厌?陆格犹豫不决。算了。
陆格看了眼桌上的药,有退烧的,不能在这待着了,太过界。
他给余迢留了条信息:[把你送到家,结果你睡着了。感觉你体温有点高,明天要是不舒服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这样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离开前陆格帮他把开水倒在保温瓶里,轻轻关上门。
看了眼时间,零点五十六分。陆格从小区门口出去,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对方秒接。
“办个事。”
“嗯,这里治安太差了。”
听筒里模糊的男音回应:“好的,我会尽快让人去和这个小区的物业申请建议。”
“您什么时候回来?”
陆格抬头望了望天空,月亮被乌云遮挡,只露出一小片:“不是说了一周么。”
“主要是公司这边事情多,很多文件等着您批,”对方有些不确定,“您确定会回来是吧?”
陆格“嗯”了声。
“那以后会不会经常出去?”
“不会。”除非再有新闻爆出这附近有alpha强了omega的新闻。
“我回去之后,再派些人到这个酒吧附近守着,别暴露,直到犯罪的人被警方逮捕。”陆格说。
“好的,这个事您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十分重视,早就安排了。”
“嗯,”陆格从口袋里拿出烟,“先挂了。”
呼出一口烟雾,很久没抽烟了,也很久没喝过酒,什么时候连烟酒都无法解愁。陆格抬起胳膊摸了摸腺体的阻隔贴。
当年划伤腺体,他没有好好做保养,自暴自弃地放弃了修复,好像这样就可以惩罚自己。
但医生说,他已经和omega进行过完全标记,腺体的自愈能力会比平常人强得多,何况完全标记的omega和他是高匹配度。如果这些年他有好好做修复,信息素的气味不会这么淡。
但社会是强者的社会,alpha没有强有力的腺体,等于鱼失去了水。那些曾经献殷勤,翻脸也不过须臾间的事,他这些年也算领教过不少。
用纸巾包住烟灰和燃灭的烟蒂,陆格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