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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很认真地问了句很欠的话:“这车我不赔。”
“先把医生带上来。”路款冬直接挂断了电话,拍了拍余迢的侧脸,蹙眉说,“你太烫了。”
安抚着释放出一点信息素,余迢的呼吸渐渐平稳,路款冬看着他的唇,淡淡的肉色,更多是苍白。
医生带着紧急医药箱,先给余迢量了下体温,已经烧到38.9度,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升得这么快,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吃过退烧药吗?”医生问。
余迢靠在路款冬胳膊上,意识是清醒的:“吃了的。”
“什么牌子,盒子给我看下,”医生“啧”了声说,“你现在这个情况不能乱吃退烧药,没用,没人和你说过吗?”
路款冬觉得私人医生语气有点凶,于是反问:“那吃什么有用。”
“伴侣的信息素对他最有用。”
“如果可以,你们之间最好进行完全标记,不然两个人都会受折磨,临时标记只抵一时,”医生忧心忡忡的模样,“他的腺体有点怪……”
余迢听到之后,立马皱眉说不要,不可能,除非他死了。再一次扎了路款冬的心。
“腺体痛成这样是不正常的啊,”医生朝楚瑞挥挥手,“刚才在车上给你的止痛药拿过来。”
楚瑞走过来,从包里拿出一盒药片递过来,手上缠着绷带。
太惹眼,路款冬接过问了句:“手怎么了。”
“切水果,不小心。”
很明显的敷衍,伤口在手心,又缠着厚厚绷带,这是切什么才能伤成这样。
他不想说路款冬也不会问,喂余迢喝了口热水,刚想把药喂进去,余迢自己伸手,拿走了杯子,咽下。
路款冬的手悬在半空,有些不解地委屈问了句:“就这么嫌弃我。”
“药效还得有一会才发作,”医生为他检查了一次腺体,有些无奈地愤怒,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术后状况怎么能糟糕成这样,问,“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发忄青过很多次,但都没有得到疏解,没找alpha帮忙安抚?”
余迢很轻地“嗯”了一声,医生差点两眼一黑昏过去——太不对自己身体负责了吧。
“这他妈……”医生忍不住爆粗口,难怪心率乱成这样,难怪腺体如此糟糕,“去医院吧,赶紧的。”
路款冬问:“很严重?”
“去医院都是第二选项了,现在标记最好,”医生说,“可以的话,我们都走,就在这里完成吧。”
◇ 第55章 一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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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记吗,”路款冬却犹豫了,他在余迢这本身就是负分,余迢现在这么抗拒和他有身体上的沾染,“去医院吧。”
然而他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余迢腿弯搭在路款冬的大腿上,右手微微使力,往回抑住他起身的力。
医生见状说:“你看,他本意就是想要索取你的信息素,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话还没说完,余迢整个人忽然发颤,在他怀里猛地缩起来,路款冬握了下余迢的手,冷冰冰的,又拍了拍他的侧脸:“怎么了?余迢?”
医生反应快,立马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管提取出路款冬的信息素针剂,直接打入余迢的腺体,症状才有所缓解。
“不行,保险起见,还是就在这里完成完全标记吧,少爷。”医生蹙眉,“不是说韩少爷给了夫人信息素试剂吗?他是一个都没用?”
“怕是那个姓秦的压根没说,不想给他路款冬的信息素,想着就算说了余迢也不会要,结果没料到不及时进行安抚会对余迢有这么大的损伤,”楚瑞一针见血,“幼稚。”
路款冬却沉默下来,认知明确,摇了摇头,“如果清醒过来,发现是自己的欲望导致自己被标记,他会不会很难受。”
医生:“……”
余迢消失的这段时间,路家乱成一锅粥,最主要原因还是路款冬把公司撒手一丢,什么都不管了,他在公司是主干核心,几个大项目都经由他手,几个长辈意识到,没他是真不行,转不了。
但也晚了,路款冬心思投入不进去,一天不找到他的omega他就无法心安,躺在床上,都在想他睡的好不好,半夜喊的是谁的名字。
本来这些时候,他都应该陪着余迢,让他好好接受心理治疗,接受自己性转的事实。
好不容易找到人了,难道又要做让他讨厌的事吗。
“你的信息素对他来说就是诱发剂,刚刚打了一针,也回不了头了。”
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在他看来,两人之间的情爱拉扯,犹豫矛盾都是耽误病症的拖累,所以对于路款冬的思想感到无奈。
“你不要把重点放在夫人‘想不想’这件事,现在的问题是,你这样做,对他的身体‘好不好’,何况现在已经是生命安全的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