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诗厚也喝了不少, 不过他的酒量好,几乎是千杯不醉。
眼看宁晚书还想要喝, 他伸手制止:“够了,你喝醉了。”
“滚蛋,”宁晚书用力地推开他的手,“我酒量好得很,这点酒醉不了我。”
谢诗厚干脆将他手里的酒杯夺走,接着一口饮尽。
宁晚书马上伸手去扣他的嘴巴,愤愤道:“谁他妈让你喝我的酒,吐出来!”
谢诗厚:“……”还说没喝醉。
他握住宁晚书的手,却没制止对方的掐扯,拿起手机吩咐:“拿点解酒饮料进来。”
挂了电话,他才把宁晚书的手拉下来。
宁晚书不再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準备去拿剩下的半瓶红酒,他还想继续喝。
谢诗厚见状,急忙上前拉住他:“书书,你喝醉了。”
“我他妈都说了我没醉!”宁晚书用力推开他的搀扶,“别碰我!”
谢诗厚无奈,快他一步将红酒拿走,接着转身走去门口,正好服务员拿了一壶蜂蜜柠檬水过来。
他把蜂蜜柠檬水接到手,同时把剩余的红酒让服务员带走,转身走回包厢,给宁晚书倒了一杯柠檬水。
“你喝点这个,可以醒酒。”
“不要,我只喝酒。”宁晚书没察觉到自己醉了,他还能辨别出杯子里不是酒,“拿走,我要酒。”
谢诗厚将柠檬水放回桌上,“酒没了。”
“那就再点。”宁晚书道,“我现在有钱了,我买得起酒。”
谢诗厚无奈地叹了声,不忍打击他:“这一桌市场价加起来一共63400块,我给你打完0.1折是634,确定还要再加酒?”
“多少?”宁晚书顿时酒醒了几分,但又没有完全醒,光记住了6万多,并没有想起来0.1折,“你刚刚说6万多少?”
谢诗厚点头:“63400。”
宁晚书噎了噎口水,他小心翼翼地环视一圈包厢四周,没看到酒楼的员工,他便起身把谢诗厚拉起来。
旋即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们逃单吧。”
谢诗厚:“……”
他用下巴比了比那几位醉生梦死的学弟:“那他们怎麽办?”
“他们……”宁晚书脑袋突然变得有点重,根本无法思考,于是甩了甩头,认真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了什麽。
“不用管他们,”他傻傻一笑,“他们都是叛徒,现在对我笑嘻嘻,等知道我的身世之后,他们就会到处说我的坏话,到处诋毁我,全都是叛徒。”
谢诗厚抿了抿唇,竟无言以对,心口的位置莫名堵得厉害。
“好,那就不管他们。”他哑声道,“我带你一起逃单。”
“嗯嗯!”宁晚书重重点头。
谢诗厚把他按回椅子上,“你先等一下,我叫辆车。”
“好啊。”宁晚书乖乖地点头。
谢诗厚先是给司机打了个电话,接着在微信上给许万俊交代。
[包厢里有三个小朋友喝醉了,你找几个人送他们去酒店,在他们全部酒醒之前不要让他们离开视线,喝醉了容易出事故,一定确保他们的安全。]
许万俊:好的,二少。
厚:账从我下个月工资里扣。
许万俊:好的。
交代完,谢诗厚把宁晚书拉起来,问他:“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宁晚书歪着头想了想,“我想去看珠江,夜里珠江很美。”
谢诗厚无奈地笑笑:“这里没有珠江,不过我可以带你去看其他江。”
宁晚书哦了声:“也可以。”
谢诗厚扶着宁晚书走到酒楼外,司机已停好车在路边等候。
他把宁晚书塞进后座,旋即自己也坐了进去,交代司机:“去滨江公园。”
司机会意,默默驱车上路。
出乎谢诗厚的意料,上车后宁晚书很乖,不哭也不闹的,就连坐姿都很乖巧,若不是红着脸,都看不出他喝醉了。
谢诗厚忍不住问:“书书,你是不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嗯,”这回宁晚书竟没否认,“我不开心。”
谢诗厚微微一怔:“为什麽?”
宁晚书很诚实:“这个世界太操蛋,开心不起来。”
谢诗厚:“……”
若是别人说这种话,他会认为只是醉后开的一个玩笑,但从宁晚书嘴里说出来,他没办法当成是玩笑话。
滨江公园离花家酒楼不远,开车过去也就几分钟的距离。
下了车,宁晚书兴奋地走到江岸的围栏边,张开双臂,任由夜风拍打自己微醺的脸庞,满脸写着享受。
谢诗厚来到他身侧,双手搁在围栏上,目光落在江对面五彩缤纷的灯光秀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