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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河南?”
“无论报纸上说的多麽惊心动魄,都不如亲身经历一下来的直接。”
“你以什麽理由去查河南的案子?如果没了警察这层身份给你作保,在那边不知道会遇到什麽。”
“你还不知道吧?”在这沉重的气氛里,祁夜辰的笑都看不出高兴来,只透着些许神秘,“我背后有人。”
上头的调令很快便下来了,比棠溪明想象的还要快,祁夜辰这靠山可真是大。
自从注意到祁夜辰一提及父母就会暗自神伤,棠溪明特地留意了一下他的身世,了解到祁夜辰八九岁以后一直都是一个人长大的,身边只有一个给他做饭的老妈妈。
那这个靠山是从哪儿来的?难道是长大以后遇到的?棠溪明坐在摇椅上,看着祁夜辰的背影发呆。
这是他不知道什麽时候养成的一个小习惯,没有工作的时候,他总会落后祁夜辰一点距离坐着或者站着,这样可以肆无忌惮的看他。
祁夜辰在整理报告和档案,等这边的工作交接完,他就可以动身了。
“咚咚咚。”
“进,”两人双双擡头,李文那张冷峻的脸出现在门后。
“来拿交接文档啊?”
“嗯。”李文接过祁夜辰递来的一沓资料,往旁边看了一眼,“棠溪法医的办公室真是形同虚设,若用不上的话不如让给其他有需要的同事。”
“我只是去河南查个案,不是不回来了,李副警长你争权夺位的心别太露骨了,分配下属办公室这种事还不劳您操心。”祁夜辰咬着“副”字提醒他的位置。
“早听闻祁夜警长目中无人、夜郎自大,没想到也有能让你看上眼的人,还不惜把办公室让出一半来给他,果然娇豔的花朵惹人爱。”李文扬扬眉,意有所指。
“他妈的,棠溪明是个男的,你才是花儿你全家都是花。”
李文笑笑,意味深长的重複着他的话,“对啊,我全家,都,是,花儿。”
他妈的,他不会真有病吧。祁夜辰无语,“李副!警长,文件拿到了就请吧。”
李文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却来了个回头杀,“祁夜警长,你又没穿警服。”
“……”
祁夜辰转头目光森森的看向棠溪明,“看你整天嚷嚷,把他们都教坏了。”
“谢谢你。”
“啊?”祁夜辰一愣。
“谢谢你刚刚维护我。”
“嗨,”刚刚还炸毛的大狮子一瞬间就缩成了小貍花,祁夜辰别扭的摸摸鼻子,“我那不是维护你,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个样子,不是说他最会团结同事了吗?怎麽说话那麽难听。”
“因为他知道怎麽团结我都没用,我永远都站你这边。”
世界上所有的声音筱的消失不见,只有棠溪明的这句话在祁夜辰脑袋里拖着长长的一遍又一遍的回音。
祁夜辰转过头,漆黑的瞳仁似有水光,棠溪明坐在摇椅里比他低了半边身子,精致的眉眼拢在昏暗的办公室里,像是一副上好的水墨画,他的目光专注而认真,看得人心里直打晃儿。
李文说的不对,你不是娇豔的花朵,你是迷惑人心的狐貍精。
记者之死
祁夜辰以调查记者失蹤的名义带着棠溪明出发去河南。
“老大你真的不带上我吗?”唐珂站在车前期期艾艾的问道。
“我这次去是上级直接派遣,太多人同行不方便。”
“那我呢?我是棠大哥助理,我能去吗?”香兰转着手指问道。
“你更不行,我这两天打探了一下河南那边的情况,不适合女的去。”
说来说去只有棠溪明最适合呗,两个人眼观鼻鼻观心,都有了答案。
“快回去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跟两人挥手告别后,祁夜辰拧了下钥匙,脚踩油门来了一个漂亮的三角倒车,然后绝尘而去。
后视镜里,唐珂和香兰一手朝他们挥别、一手扇着鼻子,看着像是被尾气呛到了。祁夜辰呵呵笑了一声,将视线转向副驾驶“这趟怎麽着也得半个多月,你就一点不留恋他们啊?”
“有什麽好留恋的,又不是不回来了。”
“你这小东西竟然还挺薄情。”祁夜辰因为棠溪明个子小有时候会喊他小东西,虽然被叫的人非常抗议。
本以为他会反驳几句,这小东西日常较真爱擡杠,没想到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同意了他的说法,“我是不需要太多人的感情,认真说起来,我确实有些薄情。”
好吧,看来这个小东西已经变态到连自己都较真的地步。
“你这话让他俩听了得哭一夜,尤其香兰,她可一直拿你当她的楷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