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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住酒店,在路知南的坚持下,苏怀还是和CGA他们住到了一起,房间被安排在了路知南房间的隔壁。
吃夜宵的时候是一大帮子人,回酒店还是一大帮子人,苏怀已经和他们打成了一片,一路上笑嘻嘻。而路知南始终只是陪着苏怀,话很少。
好不容易大家回了房间,苏怀刚洗漱完,走出浴室,就听到门口有人敲了敲自己的房门。
“谁呀?”苏怀问,只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是我。”
苏怀听出来了路知南的声音,才放心了一点,然后隔着道门说:
“你等一会儿,我衣服还没穿好。”
苏怀没想到,他说完这句话后,门外的人突然就没了声音,他觉得有些奇怪。
“啪嗒”一声,门锁被打开,苏怀穿得严严实实出现在他的面前。看到门口脸有些明显血色的路知南,只觉得疑惑。
路知南没说话,只是安静看了眼苏怀,下一秒,还没等苏怀反应,便一步迈进去,随手便将门带上,压着苏怀抵在门上,俯身亲了上去。
这个吻太深入,苏怀的手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想要推,却推不开。
门硌得他后背有点疼。
“唔……”在路知南的唇舌离开的片刻,苏怀发出了小小的一声。下一秒,他整个人被抱起,放到了床上。
路知南的呼吸有些沉,声音也像染了什麽让人头脑不清醒的谜语,他两只手轻轻压在苏怀身侧,鼻尖抵着苏怀的鼻尖,半跪在苏怀面前,用有些哑的声音道:
“我们今天赢了。”
“嗯,我知道呀。”苏怀眨眨眼睛,依旧是亮晶晶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装傻。
“所以,要庆祝一下。”
怎麽个庆祝法?苏怀的脑子还没转过来弯,就感觉到腰上一阵凉意,衣服被掀起来,路知南的手悄悄地往上爬。
苏怀仰起脖子,看着路知南,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哑着嗓子轻唤自己的名字:
“小怀?”
是疑问的语气。苏怀这下脑袋倒是清醒了。
他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苏怀没有立刻回应,他将眼睑垂下,明明开了空调,屋子里的温度突然变得很热。
内心翻滚了一万遍,苏怀最终很小声地“嗯”了一声。
......
房间里的空调已经打得很低,可他们肌肤相贴,却觉得燥热。
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
他还没有準备好真的要做什麽。
......
可下一秒,连苏怀都看得出路知南很明显的箭在弦上了,可对方却闭了下眼睛,像是做了一下深呼吸一样,然后缓缓直起身,压着嗓子对苏怀轻声道:
“我去洗澡。”
苏怀懵懵的,还没来及“嗯”,就见路知南逃似的已经起身。
躺在床上的苏怀表情愣愣的,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说停就停?
路知南看着他这个样子,反倒笑了:“不舍得我走?”
什麽啊......苏怀这下羞耻心顿时涌了上来,慌乱地摇头,拽起身旁的被子,将整个人盖住,脸也蒙进枕头里,大喊:
“路知南!!!你个流氓!”
路知南一边笑,一边给他把被子盖好,顺手又拿起床边的遥控器,把空调调高了几度。
然后他替苏怀掖了掖被角,终于是站了起来,克制着自己不要回头看,再这样下去,发生什麽他就控制不住了。
站在淋浴间,冰凉的水从头顶倾涌而下,路知南终于冷静下来。
现在的他,完全不能给他任何关于未来的交代,他自己的未来都是未知数。
队长何準早就透露出要退役的想法,相关手续已经在办,夏季赛一结束就会向外界公布。俱乐部不知道会不会进新人,何準一走,他的负担越来越大。
队长的位子,不是那麽好当的,稍有失误会面临什麽,他自己再清楚不过。被质疑,被嘲讽,咬着牙也要走下去。
哪有退路?
任何竞技项目里,只有冠军,是挑衅不屑的唯一方式。
还有苏怀。他的苏怀。活到23岁,他遇到了自己真的想用心去呵护的人。
第一次见面,苏怀推开休息室的大门,而他刚从迷蒙的睡梦中醒来。
苏怀就像一个小太阳,耀眼夺目,一下子就照进了路知南干涸多年的心底。
路知南心想,苏怀,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卷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所有的失误,上一个是严途......下一个,千万不能是苏怀。
*
八月是盛夏的告别,也是CGA肆意燃烧的季节。他们的确太需要证明自己,这次他们做到了。
何準在场上担当指挥之位,路知南的压力一下子变小,上路单人线打的越来越手热,甚至拿下了夏季赛的单杀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