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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凛:“……”
“没关系,十八岁么,喜欢玩扮家家酒,正常。”言欲平静地走到室内,将裴松凛手心里被线缠着的木偶娃娃拿出来。
裴少将以前没少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向来习惯了别人的疑惑的眼神,但言欲现在的认真却让他有一丝久违的羞耻。
言欲慢条斯理地用指尖将缠绕的线挑出来,一点点将它梳整拉开。
裴松凛看着他认真专注的侧脸,又凑到他肩上,小声道:“这里打了个死结,我解不开。”
言欲也看到了,是束在木偶脑袋下面,跟链接他身体的链子扣住了。
“打了死结还要继续玩?”
“我没有继续,而是它拿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裴松凛委屈道。
言欲哼笑一声,手腕用力一握,就把木偶的脑袋从脖子上拔了出来。
裴松凛:“……哇哦。”
言欲把错误绑在脖子上的绳结脱下来,然后重新松开捋直:“这不就好了?”
裴松凛委屈地撅起嘴,小狗似地看着他:“人家不忍心把脑袋拔下来嘛。”
“那你就让它越缠越紧?”
裴松凛的手顺着腰往上,落到言欲的手背上,覆盖着他握着木偶的指尖。
“既然已经解开了,那你就来替它答应一下。”
言欲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答应什么?”
言欲的眼型修长,当笑的意图溶在期间的时候,晕出一道相当勾人而不自知的魅惑。
裴松凛几乎是一下就着了迷。
他的视线落在言欲的唇上,受蛊惑般一点点凑近,小声:“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Alpha的信息素很快铺张散开,慢慢落到Omega的皮肤上,将他沉睡的腺体徐徐唤醒,热和痒像是新生的芽,轻而易举地破开了土壤,缠着言欲的四肢缓缓蔓生。
言欲一瞬间,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扯痛了一下。
他为裴松凛而沉沦,也为裴松凛而食欲高涨。
……不,不行。
言欲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企图压下那阵怪异的感觉,像让自己表现得更像个正常的Omega。
仰头,等待听之任之地等他吻下来。
裴松凛贴得很近,但是却没有吻下来,像个轻佻却又卑劣的窃香者。
这人似乎就喜欢跟他玩这样的拉扯。
气氛正好,暧昧升温。
言欲垂在桌面上的手轻抬,将刚刚解开的人偶抬到跟前,贴到裴松凛的唇角亲了一下。
这个吻落得很急切,一点也不像言欲。
裴松凛懵在原地,还没来得及不高兴,言欲又抬手勾住他的肩膀,慢慢地贴了上来。
软软的,香香的,甜甜的海盐奶油味。
两种信息素交错勾缠,书房里很快盛满了馥郁的香气。
夜深。
裴松凛在沉暗中缓缓睁开眼,看着自己怀里睡醒恬静而温顺的言欲,轻轻吻过他的眉心。
言欲气息沉稳,乖巧地窝在他的臂弯里。
男人用掌心轻轻扶起他的下颌,将他慢慢换到枕头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床。
走之前,裴松凛还调了房间的温度,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才慢慢掩上门。
偌大的别墅静悄悄的,没有丝毫脚步声。
但言欲还是在裴松凛离开之后睁开了眼。
他沉着眸色坐了起来,掌心落到身边仍有余温的枕头上,重新阖上眼。
*
裴松凛从别墅里出来之后,乘上私人飞行器回到元帅府。
入口的门禁机器人只扫了一次他的终端便主动开启让他进去。
走道的灯因为有人步入而盏盏亮起,裴松凛走到办公室的门前,抬手推开。
韦佛倚在里面,蹙眉看着光脑上的各种文件,头也不抬:“来了?”
裴松凛点头,覆掌将自己的手心贴到桌面,连入光脑。
一叠数据便同步传到韦佛的终端。
韦佛蹙眉抬头看了一眼,见裴松凛没有说话,便又把视线挪回眼前。
文件和数据一项项展开,他沿着调查逐字看下去,一阵交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惊骇涌了出来。
“……这些都是伊·德曼在做的?”
“是。”裴松凛颔首,“七十年前我从我母亲的遗物里,找到了一条暗线……帝国早在很早之前就对人鱼种进行秘密实验。”
这样东西是他从母亲的遗骸里找到的,是藏在基因里的秘密,裴松凛将它做成芯片嵌入了自己的终端里,在经年累月中慢慢破译。
“那是一个星球的坐标,我在七十年前去过,在上面发现了很多毁坏的手稿——全都是改造人的基因设计蓝图。”
好巧不巧,当时伊·德曼身边的副官,就是一个改造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