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与代序(1 / 2)

('前言

文明史上对於人类行为预测能力最为强大的心理学,应当是由一个叫做哈里?谢顿所提出的理论。他给自己的理论赋予了一个奇怪的名字:「心理史学」。相较於我们一般所熟知的其他心理学门派,心理史学b较像是一种统计科学,它并不能透过神奇的催眠术来治疗你的童年创伤,也无法利用心理谘商来治癒你的X功能障碍,但它却能百分之百准确地预测出人类世界的未来会是甚麽样子。听起来有点荒唐对吧?但其实伟大的Ai因斯坦也对未来世界做过大胆的预言,Ai因斯坦说他知道人类的第四次世界大战,将会是由几个人用石头互相丢来丢去,原因是第三次世界大战里的核武对g,会将人类文明摧毁殆尽。

谢顿的心理史学之所以也可被当作是统计科学,因为他需要数量非常庞大的人类行为当作背景数据,才能够预测出我们的世界以後会变成甚麽样子。简单举例一下:如果你随便指个路人,叫谢顿去预测那个人今天午餐打算吃甚麽,心理史学并无法给出答案。但如果你随机cH0U样两千万个日本人,叫谢顿去预测一样的问题,心理史学便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这当中至少会有一个实验对象等一下会选择吃酱油拉面。不相信的话你可以亲自去进行这个实验,如果预测错误的话,这本书的版税通通给你。没错,这就是心理史学的厉害之处。

在2018年元旦,美国政府估计全球人口总数已经超过74亿,德国政府的估计则是75亿,先不管这两国政府谁b较英明,但这个数字已经会让谢顿感到相当满意,地下有知的话,他会很自豪地宣称他的心理史学终於可以派上用场。在今天,心理史学会做出以下的正确预测:当实验对象突破70亿人口的时候,我们的社会将会出现一个智商不低的人,发自於他人觉得很奇怪,但他自己却觉得相当合理的理由,终而决定将他心里面所认定符合资格的那些人,一个一个的送进地狱。或者也可能是送进天堂。

代序

这本书当然不是心理学或统计科学的教科书。

这本书大概也不能算是故事书,因为写这本书的人好像没打算把它当成来写。

麻烦的是,这本书将来如果真的出版了,书店或图书馆该当将它归类为……企划书。因为这似乎才是作者的本意。

甚至,作者可能会希望这本书的责任编辑,可以在刚刚的「企划书」三个字旁边加上几个黑点。就好像赖明珠翻译的村上春树作品那样。

本书内容,纯属虚构。

是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大,晚上打牌还是打球?」阿凯光着右脚踩在成堆的hsE卷宗夹上,一脸像是在品尝香醇咖啡般的愉悦表情,正在抠着脚底的Si皮,一边大声询问坐在市警局侦查队办公室另一头,正在静静晒着夕yAn的鸢尾小队长。

「找得到咖的话就打牌吧。你知道吗,我上个月的吃饭和香菸钱,完全没用到过我自己的提款卡。」鸢尾手指叼着最近涨价成一包一百四的卡斯特日本菸,两只脚以他自认为最舒适的倾斜28度,整个伸直翘在办公桌上,还好夕yAn不太会让人晒黑,不然鸢尾只穿着短K的腿,应该会因为侦查队里制式的百叶窗而晒出个斑马线来。

「老大,你真的很喜欢撞球跟麻将喔!」阿凯右脚底的Si皮清理得差不多了,等一下他会换左脚踩上那堆卷宗夹。蓝白拖就以圣筊的形式静静躺在卷宗旁边。当然,那并不属於警察局侦查队的制式服装。

「嗯,打球跟打牌其实还蛮像的,几个小时的过程里心情都得很紧绷着,分分秒秒都在等机会把对手打趴在地上。」鸢尾已经先阿凯一步调换了自己桌面上的左右脚相对位置。

「老大你就那麽确定每次都会赢?」两只脚底下的Si皮现在都已圆满地散落一地。阿凯心想,便宜了警局里的那些蚂蚁,今晚又能饱餐一顿。

「撞球跟麻将的输赢当然都有运气成份在内,而麻将的运气成份又b撞球大很多。但以机率来说,不管是撞球或麻将,我赢的机率都b你们大。」两眼直视夕yAn,卡斯特已经燃尽,鸢尾停顿了一秒钟才接着说出「很多」两个字。

「打球就算了,单纯看你自己的球技与当天的球感,但打麻将却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而是跟桌上其他三人之间的心理战。如果自己一手烂牌,就要想办法唬住其他人尽早下车不敢乱冲生章,如果是跟相识已久的老牌咖打牌,你就可以从他们不经意的小动作中猜到他们听牌了没,甚至听的是甚麽牌。每个人总是会有某些自己不自觉的外在行为,泄漏出他的内在心境。」鸢尾之所以能够当上侦查队小队长,除了资历老练之外,最主要还是他在犯罪心理学方面,算是台湾中南部警界的个中翘楚。但他也经常将这项技能使用在其他领域之中就是了。

阿凯深知如果现在不闭嘴,老大会有说不完的打牌经,於是悻悻然拿起手机,在Line里面搜寻打牌群组准备发讯息揪人。正在打字的时候他突然想到是不是应该先去洗个手。

对鸢尾来说,打球跟打牌一样都是很愉快的事情。唯一的差别只在於要打进最後一颗球之前他会跟对手说:「你完了」,而在中指搓到自己凑一sE碰碰糊叫听的那张牌时,他会在轻轻地翻开那张牌,稳稳摆在自己手边之前,跟桌上其他三家冷冷地说声:「完了,你们」。这是鸢尾人生中极其重要的享乐时刻。

鸢尾与阿凯两人是A市市警局侦查队的台柱,曾因为在山区起出多把改造手枪与在菜市场里破获三姑六婆的职业赌场,而上过地方电视台的晚间新闻。没办法,A市只是台湾中南部的乡下地方,重大刑案不会天天上演。再过七分钟就是法定警察人员的换班时间,这两人今天刚好都轮白班,阿凯也已经透过网路讯息找好了另外两个牌咖。

然後,鸢尾桌上的专线竟然不识相地响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A市虽然是个台湾中南部交通相当不便的落後偏乡,但却拥有一间幅员辽阔环境优美的大学,当年甚至还有一出红遍亚州的偶像剧,就是在这边取景拍摄的。在这本书里,我们为了方便作者隐匿他的真实身份,便暂且称呼它为A市大学。关於A市大学的美,有位在台湾政治圈相当活跃的台大哲学系教授形容得最为贴切。某次这位老教授风尘仆仆从台北来到A市大学参加一场国际学术研讨会,逛了校园一圈之後他感叹地说道:「唉,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培育出真正具有智慧的心灵啊!」研讨会结束後老教授又风尘仆仆赶回台北,後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再造访过A市大学。

当鸢尾在理论上的下班时间即将到来的三分钟前挂断电话时,阿凯光是看着上司的凝重神sE,便已经知道今晚的牌局得取消了。那之後两人在办公室内并未有任何的言语交谈,同步穿上皮鞋拿起西装外套便踏出警局,走向一辆驾驶座车顶有着临时警灯的黑sEMazda6。这是鸢尾自己的车。为什麽不开一般警车?依据阿凯对鸢尾二十多年的认识程度,他知道他的上司觉得这种作法会让自己的车,b起路上黑白涂装的警车看起来高出一个位阶,同时也就代表着,在这种车内坐的人,b起从黑白警车里走出来的人高出一个位阶。没办法,鸢尾就是这样的调调。但阿凯其实并不介意自己被当作高人一等。

A市大学的校门口大概是台大的四倍大,傍晚时分这里总是聚集了许多约好要去一起晚餐或进行其他夜间活动的青春学子,成排的机车蠢动着。在鸢尾慢慢驶进校门口的时候,阿凯心里浮现的疑问是,乡下的nV大生为什麽就b较不愿意花点时间打扮一下自己,难道「nV为悦己者容」这句话的正确度也具有城乡差距?

「我是鸢尾,A市刑警。你们有人报案。」上司对校警的简短问候将阿凯拉回现实世界。虽然nV大生的装扮问题也很重要。

「是的是的,就在教育学院,您往前开过桥直走左边第三栋便是,我们已经先拉起了封锁线,您到了那边……」鸢尾没听完就已经踩下油门驶进校园。阿凯觉得上司这样做有点没礼貌。但办案这种事情分秒必争,这要高人一等的人才会懂。

「刚才打电话来警局报案的人说,有个教授在学校里面被人杀Si了。」开车过桥的时候,可以看到湖面上飘着A市大学着名的黑白天鹅,据说曾经有两只还被当作跟外国名校签订姐妹校时的空运礼物。鸢尾自从挂掉电话後,第一次开口向下属说明案情。阿凯知道这时候不用接话,老大只是在自言自语。

亮着警灯的黑sEMazda6继续前行,不过车内的两位刑警大人并不需要去计算到底经过了几栋大楼,因为眼前不远处已经聚集了大堆人cHa0,看热闹绝对是全人类与生俱来的天赋本能。停下车後,鸢尾拿着刑警徽章领头穿过人群,脸上表情明显对於校方的管制能力充满鄙夷。但阿凯挤在人群之中时,心里想着的则是另外一件事情。尽管不太懂得打扮外表,不过nV大生身上应该要散发出的独特气味,这里还是有的。

「我是A市刑警,谁是这里的负责人?」终於来到封锁线内,鸢尾大声询问。阿凯心中稍微不满,为什麽老大是说我而不是我们。

在教育大楼广大的中庭右前方,此时跑过来一位教官与一位驻卫警,两人看到了鸢尾的警徽,驻卫警顿时毕恭毕敬的点头致意之後,看似就要开始自我介绍,立刻被鸢尾打断。

「验屍官待会就到,我们想要先去看看现场。」阿凯抢在上司前头说出了我们二字。

「没问题,请跟我来。」相较於驻卫警,稍有年纪但身形依旧健壮的教官显得沉稳g练许多。

鸢尾先吩咐驻卫警去想办法驱散人cHa0,便与阿凯随着老教官上楼梯来到教育大楼东侧三楼,走过几间大教室之後,停在一个上头挂着储物室门牌的木头门前,这里也拉起了一条封锁线。储物室的门锁看起来并没有遭到破坏的痕迹。

「这里平常会上锁吗?里面都放有哪些东西?哪些人会使用到这个房间?」鸢尾就站在木头门口开始询问教官。阿凯心想,为什麽不是先开门进去跟Si者打声招呼。

「这里面是用来放置打扫用具的,例如扫把竹篓垃圾袋与马桶刷等等,但并没有盐酸那类具有危险X的清洁用品。我们学校有聘请专门的清洁人员,此外,每个学生也都有服务学习这项必修学分,所以平常会进出这间储物室的人,都是负责打扫这个区域的人员或学生。但因为校方并没有yX规定打扫时间,而且这里面也没有危险物品或贵重器材,所以这间房间通常都不会上锁。」鸢尾仔细地听着老教官详细的说明。我说两位啊,这里面不是有个Si人吗?阿凯乾着急着。

「这是我的名片,麻烦你给我一份这学期负责打扫这区域的人员名单。」鸢尾向老教官递出名片後便戴上白sE手套,伸手去转动木头门上的喇叭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今天有要去打牌吗?」诺曼的nV强人nV友到上海出差去了,他依照往例在泡沫红茶店打电话给我。电话那头依照往例出现铜版纸杂志的翻页声音。

「今天找不到牌咖。」男人之间在电话中的对谈就应该很简短。

「那来打球。」我们从大学时代开始打球。当年我们学校男生宿舍楼下就有两张欠缺保养的撞球台,每次要打球还得先去福利社租用同样欠缺保养的球具。记得有一次不知道为什麽借不到球杆,索X拿了宿舍一楼的公用扫把,拔掉用来扫地的那头,然後三个人轮流用那支扫把柄也打了一整夜的球。一晃眼二十多年就不知所谓的过去了。

「很远耶。」诺曼家住台南,我每次来回都要开车两个多小时。

「我找到新的球间,里面的排球妹都有挑过,制服也不错。」诺曼说的排球,不是篮球排球羽球里的那种排球,而是指当客人每打完一局时,会有服务人员过来帮你将球重新排好。在撞球桌上排球的时候势必得要弯腰,为了检查球与球之间有无空隙,排球的人上半身几乎会贴近桌面。所以制服的设计就变得很重要。

「打完球可以约打Pa0的吗?」

「有办法你就约啊!」

「上次那个就很可Ai,靠,笑起来真甜。」

「马的你只敢跟人家开口点饮料。」

「我是怕她未满十八岁这样犯法。」诺曼大概就只剩一张嘴。

「几点到?」

「三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电一整天感觉如何?」入夜後的台南海安路很适合中年男人坐在路边喝酒打P。

「请注意你的用词,是让了一整天。」最好是。

「你今天根本就是花钱看高手表演。」

「那麽厉害g嘛不去报名安丽盃?」

「跟你打球我只会退步,很久没跟九七打了。」九七是个港仔,大我们五六岁,因为他觉得香港回归是件大事,所以就连提款卡密码都是1997。

「他在那麽远的地方怎麽打。」的确,很遥远。

「还记得刚认识他的那天吗?」

「怎麽可能忘记。」诺曼习惯arlboro,大概因为那是他这辈子待过最长时间的公司。

我们三个是在香港回归的前一年开始大学生活的。乡下孩子第一次离开家里,要去大都市里展开属於自己的新生活,临行前志气满满的一句话还让老妈落泪了。「妈,这次离开家,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毕业後可能就在外地工作成家了。」日後这句话就成为我家常常被拿出来笑一笑的经典名言,因为,已过而立之年的我现在依旧住在老家里。但这并不重要。

我跟诺曼因为户籍地距离台北很远很远,所以大学四年都有学校宿舍可以住。但在搬进宿舍的第一天我们两个就被同寝室的学长赶了出来,学长给的理由竟然是宿舍房间那麽多,我们为什麽偏偏要去挤在他们的房间里。

「g,学校分配的,关恁爸甚麽事!」诺曼应该是全世界最道地的台南人,说话一定得夹杂着亲切的台语,每天一定要吃到热的白米饭。

「不过要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跟九七变成那麽Si的Si党吧。」我点燃一支Caster,理由是日本人贵为全世界最长寿的民族,所以日本菸应该是最健康的东西。

被学长赶出来之後,我跟当时还不算认识的诺曼提着各自的行李与棉被,在男生宿舍走廊上走向属於哲学系的最後一间寝室,打开门的刹那我有点想退学回家。约莫四坪大的房间里挤着四张书桌与两张上下舖铁架子床,其中大概有四分之三的空间被烟雾缭绕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辈子还没看过有人拿喜饼铁盒在当菸灰缸的。」诺曼也回想起了当天的情景。

「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那麽多的菸头同时聚集在一起。」附带一提,那时候我跟诺曼都还不会cH0U菸。

「欸,那天走进寝室的时候我们有跟他打招呼吗?」

「哪里会记得这个啊。」我脑袋中对於当时的仅存记忆,其实算是某种静态的画面。一个头发很长身形消瘦的黑人,盘坐在其中一张铁床下舖的黑暗处,看不出身高也看不到表情,唯一的动态记忆只有从他嘴里轻轻慢慢吐出的白烟,在寝室内飘荡着。

「行李丢着我们就跑出去了吧?」

「忘了。」

「我记得我们晚上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把喜饼铁盒清洗乾净了。」

「g,我只记得我要睡在离他最远的那个床位。」其实也就只是个斜对角线,相隔不到三公尺。

「但我一直记得他对我们说出的第一句话。」

「嗯,这个我也记得。」真难得诺曼这个金鱼脑,竟然会记得那麽久远以前的事情。

後来才知道,九七并不真的是黑人,只是皮肤稍微黝黑,具有八分之一印尼血统的香港华人。他在当天晚上对我跟诺曼此生说出的第一句话是:「你们会打牌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的五点钟方向,蓝sE丝绸上衣那个。」

「嗯,这个我出五千。」诺曼点了根我放在桌上的一毫克Caster香菸,因为他说六毫克cH0U整天会头痛。

「马的刚刚那个年轻多了你才出三千。」

「姐姐有姐姐的韵味,这个推起来一定很猛,傻傻的你。」

这就是夜晚的海安路适合坐坐的原因。从前诺曼还在台北Marlboro总公司上班的时候,我们晚上也常去师大路坐坐。

「还记得图书馆前面的堕落阶吗?」

「当然。台北的妹仔确实b较会妆。」这恐怕是诺曼对台北唯一的留恋。

b起现在的大学生,当年我们念书的时候自由多了。校园里面还没开始禁菸,骑机车也还不用戴安全帽,每间教室没有云端点名这种鸟设备,也不需要被nV友透过GPS随时查询现在位置。

「当年我们到底喝了多少纯吃茶?」

「谁知道。应该b白开水还多吧。」

在大一大二各自都还没有固定nV友的时候,图书馆前面的阶梯几乎是我们几个每天晚餐後固定坐坐的地方,因为要走出校门或是要返回宿舍的nV生,大概都会从这前面经过。而评分则有助消化。

「红裙子那个八十。」

「我给八五。」

「你们是在讨论她的T重吗…」诺曼从大学时代就开始造口业。

二十年时间过去了,不知道从甚麽时候开始,打分数变成了喊价钱。唯一不变的是我们依旧对於饭後坐坐感到乐此不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鸢尾动作谨慎而缓慢地转开木头门上常见的喇叭锁,将木头门向内推开的同时,储物室里的气味扑鼻而来。浓稠的血腥味道。就连身後的阿凯都忍不住下意识地减少x1气量。木头门完全推开,眼前的画面让资深刑警联想到上帝儿子在临Si之前的景象。唯一的差别是,这里的Si者b较幸福,还有椅子能坐。

「老大,这捐血捐过头了吧?」阿凯做为一名刑警,最大的优点是能够临危不乱,但最大的缺点也是临危不乱。这种时候还有办法说笑。

Si者是一名年约五十出头的nVX,老教官说她是这间大学教育学院的副教授,在校服务时间已超过十年。但鸢尾暂时之间并没听进去这些话。眼前有一个nV人坐在木头椅子上,双脚、腰部、x部三处皆被白sE童军绳与木头椅子綑绑在一起,nV人的头无力地歪斜着,面sE惨白,双目微睁,开着嘴巴。但让鸢尾的耳朵暂时失去功能的原因,是在nV人的左右两边,平行地摆放着两张同样款式的木头椅子,两张木头椅上各放置着一个相同款式的橘sE大水桶。nV人的两只手各自向左向右cHa在其中一个水桶里,水桶里面全是红sEYeT。鸢尾的脑袋中,依旧浮现着基督之Si的图像。

「老大,水还是热的。」看来nV人是在被切断双手的动脉後,将伤口浸在滚烫的热水里以防止血Ye凝结,最後因血流不止而Si。

「是谁发现Si者的?」鸢尾终於回过神来,想到应该对教官提出这个制式化的问题。

「是学校的工友。因为教育大楼东侧教室夜间没有排课,工友每天下午五点过後,固定会巡视每间教室是否有确实关闭各项电器设备。根据他的说法,当他走到这间储物室门口的时候,发现木头门微微开着,本来以为还有学生尚未离开,但开门後却见到这副景象。」

「那名工友现在人在哪里?」

「他进门见到Si者後,便立刻打手机到警卫室,但似乎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昏厥,现在在学校保健室里。」

「清醒了吗?」

「已经醒过来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有另一名教官陪在他身旁。」鸢尾突然想将老教官挖角来市警局侦查队。

「法医已经在路上。但看起来Si因应该很明显了。」阿凯差点又要提起捐血的事情。

「这里很容易取得热水吗?」鸢尾继续请教老教官。

「我们学校每层楼都设有冷热水开饮机供师生使用,事实上,这里出去右手边的楼梯间就有一台。」

环顾四周,打扫用具相当齐全而且数量不少,真不愧是国立大学,但现场似乎并没有打斗的迹象,看来Si者并未在这里做出生命中的最後挣扎。鸢尾正想出声询问老教官保健室在哪个方向,眼角余光扫到储物室的百叶窗上cHa着一支淡紫sE桔梗。凶手在杀害Si者的时候,应该还有夕yAn落在这桔梗上面。一样的夕yAn当时也照在鸢尾的脚毛上。

「这里怎麽会有朵花?」鸢尾似乎已经将老教官视为自己的刑警下属。

「学校里的社团正在举办花语传情的活动,可能是哪个来借用打扫用具的学生留下来的吧。」

「花语传情?我记得桔梗的花语是永恒的Ai。难道是情杀?」阿凯身为刑警的另一项优点与缺点,就是脑袋里面装了很多警察大学教授课程以外的东西。老教官脸上的表情明显对这位跟班人员的发言感到不悦,但鸢尾的老刑警直觉却隐隐感到,自己属下这次的玩笑话有可能歪打正着。

「另外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正当鸢尾陷入沉思之际,老教官似乎想替桔梗花洗清罪嫌似的,主动对鸢尾发言。「其实,在工友发现Si者的当下,Si者还没有Si。」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下午有甚麽课?」我们寝室的日常起床时间都会在中午过後。诺曼刚拿着牙刷牙膏毛巾从公用浴室回来。

「自由意志与决定论。」哲学系连课程名称都可以让人丈二金刚。

「要去吗?」

「九七前两周有去,听他说上课内容好像还有点意思。」

「不然来去坐坐好了。」我们学校的哲学系有个优点,班上有九个男生与三十八个nV生。

「上帝是全知的,这代表上帝知道世间万物的一切一切,例如上帝会知道你等一下要吃甚麽当作晚餐。然而上帝却又依凭着祂自己的形象创造出了人类,并且赋予人类自由意志,这在所有物种之中是绝无仅有的。所有动物的每一项行为都来自於牠自身的生理X需求,饿了就去觅食,累了就睡觉。但人类却能够在违背自己七情六慾的前提底下,做出行为抉择,例如你会克制住自己的X冲动,而不会像野狗一样在大马路边就开始繁衍後代。」听到这里我瞄了诺曼一眼,他也许应该是属狗而不是属蛇的。

「问题来了。如果上帝已经知道你将会做出哪些行为选择,那就代表这些事情早已注定好了必然会发生,这时候你还能宣称你所做的事情,是出自你自身的自由意志吗?」这教授应该不是道地的台湾人,说话稍微带着怪腔调。但内容的确有点意思。

「许多哲学家认为自由意志与决定论之间肯定是不相容的,但也有不少哲学家与神学家努力调和两者之间的冲突之处。你们看看外面,今天的夕yAn还蛮暖和的,假设我现在叫你们全都出去晒晒太yAn,但班上却有一位同学不愿意这麽做,他选择了坐在教室里面继续打盹。在我们全都走出教室之後,我偷偷地将教室前後门反锁起来,让那位同学无法出来。这时候,那位同学会认为待在教室里面是他自己的行为选择,事实上这也的确是他在两个选项之间自行做出的抉择。但其实若从我们其他人的角度来看,那位同学除了继续留在教室里面以外,并不具有第二种行为选项。也就是说,他是被决定好必定得要继续待在教室里面的。」

', '')('「我不觉得上帝真的很Ai世人。」三个人都各自床上躺平了,寝室内一片黑暗。今天难得是诺曼率先发难。

「怎麽说?」九七也还没入睡。

「祂不是叫祂儿子下来凡间用鲜血洗净世人的罪吗?如果祂真的很Ai我们,那为什麽不三不五时就叫祂儿子多下来几次,这样我就天天都没罪了。」

「你始乱终弃罪孽深重,不是祂的宝血可以洗得乾净的啦。」消遣诺曼是我的日常享乐。

「阿祂不是全能的?」

「你当人家吃饱没事g,整天放血很好玩吗……」

「其实耶稣的血是为了清洗人心中的邪恶思想,而不是帮你抹灭掉过去曾做过的那些坏事。」九七虽然以前在香港当过古惑仔,但他念过很多书。

「那正好,来帮我洗一洗。」诺曼还是很想被血洗。

「不过今天讲的那个决定论的主张,如果我的行为都是预先被决定好的,那我岂不是完全不用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你没听教授说吗?就算实际上是被决定好的,但你在心理上还是会觉得,那是你自己所选择的行为。」回答我问题的人是九七。

「是我自己做出选择的行为,所以我就应该自行负责。听起来是这样没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过蝴蝶效应吗?」

「听过啊,就是有一只蝴蝶拍了一下翅膀,然後就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引起一场大台风。」

「虽然振动翅膀是蝴蝶自己选择的,但我们会要那只蝴蝶为那场台风负起责任吗?」

「当然不会,因为那不是牠故意造成的结果。」

「所以虽然是自己所选择的行为,但只要後果不是自己故意造成的,就不用负责吗?」

「这样听起来好像也不太对。如果我骑车不小心去撞到别人,虽然不是我故意造成的结果,但我还是应该要对此负责。」

「这样的话,为什麽那只蝴蝶不用负责?」

「因为那是间接而非直接造成的後果,而且还是很远很远很远很远的间接後果。」

「那要到多远的间接才算是不用负责?」这个问题应该可以讨论到天亮。

「如果有人拿刀杀Si自己的nV友,那他应该为她的Si负责。但如果他因为某种原因而跟交往了十二年,一直感情稳定的nV友提出分手,最後导致她跑去自杀Si掉了,那他要为此负责吗?」九七的脑袋随时都可以想出一堆奇怪的事情。

「应该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责任吧,要看他在提出分手的时候,有没有好好跟对方G0u通过,好好解释过为什麽要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这不算是很远很远很远很远的间接後果。」

「嗯,不算。」

「那再来。如果有人在路上吃香蕉乱丢香蕉皮,导致後来有人路过踩到香蕉皮而摔倒Si亡,那个乱丢香蕉皮的举动应该算是直接原因吧?」

「算。」

「那如果踩到香蕉皮而跌倒的人并没有因此而Si掉,甚至其实完全没受伤,只是因为这件事而心情不好,导致他在回到家後莫名其妙骂老婆出气,老婆在沮丧之余误将过期以久,原本要丢掉的发霉咖哩粉拿来煮晚餐,结果害他儿子吃完晚餐後上吐下泻大半夜跑去挂急诊,同时刚好有个流感病患在经过这个儿子的身边时打了个喷嚏,导致这个儿子因此被传染了流感,最後因为肠胃炎使得身T太虚弱而无法抵御流感病毒,结果就Si掉了。这样,那个乱丢香蕉皮的人对於这个儿子的Si,有没有责任?」哇靠。这都想得到。九七拥有相当复杂的生命经验,再加上他的普通话在香港人里面大概只能算是中上程度,这使得他几乎在成醒着的时间里都选择沉默寡言。所以我应该要感到荣幸才是。

「如果说完全没有责任,好像也不太对。但如果y要叫那个乱丢香蕉皮的家伙负起全部责任,又未免太会牵拖了。」

「你说甚麽?迁脱?」突然忘记跟九七说话的时候,不能夹杂着台语式国语。

「就是太牵强的意思。」

「的确是太牵强没错。但你为什麽说我们也不能认为他完全没有责任?」

「大概因为他乱丢香蕉皮这件事情本身就是错误的。」

「嗯,所以不管是否是很远很远以後的间接结果,只要你做错了某件事情而导致了某个不好的结果,你就不能说完全没有责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该是这样没错。」

「那如果今天他有乖乖的把香蕉皮丢到路边的垃圾桶里,後来有只野猫闻到味道跳到垃圾桶里把香蕉皮叼出来,在路边T1aN了几口後就跑掉了,没把香蕉皮叼回去垃圾桶里放好,结果跟前面一样,最後因而导致那个儿子Si掉了。那他有责任吗?」猫咪没把香蕉皮叼回去垃圾桶里放好?你他马的给我再Ga0笑一点。但其实九七现在很认真。

「那个垃圾桶是可燃类还是不可燃类的垃圾桶?」

「总之是可以丢香蕉皮的垃圾桶。」他似乎有感觉到我的挖苦了。

「这样就不可能会说丢香蕉皮的人对那个倒楣儿子的Si有任何责任了吧,因为那是很远很远的间接结果,加上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但如果他当时没有在那里丢香蕉皮,那个儿子就不会因此而Si。」这似乎是九七真正想表达的结论。

「你乾脆说当年他老妈如果没把他生下来,他今天就不会Si掉了。」差不多被他惹毛了已经。

「你有没有听到打呼的声音?」

「听说诺曼晚餐前跑去捐血,左右两只手同时cHa针各捐一袋250cc。真可惜没看到那画面,应该相当神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鸢尾非常後悔,刚刚竟然会有想将眼前这个男人招募进侦查队的念头。如此攸关重大的事情怎麽会到现在才说?但在出声喝斥之前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先做。鸢尾伸出手指探查椅子上的nV人是否是「Si者」。

「她已经Si亡了,校医刚刚过来做过确认。」对於刚被踢出警队的人来说,似乎并不介意顶撞一下前上司。

「你前面说的那句话到底是甚麽意思?」阿凯知道老大快爆炸了,横站在教官面前向他问话。

「根据警卫室的说法,当时正在值班的驻卫警接到电话时,并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只听到电话那头有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慌张,而且断断续续地一直重复说着有人Si了你们快来……有人Si了你们快来……,驻卫警听了劈头就问你是谁?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那头回答我是工友……工友……我在教育大楼……,下一秒钟驻卫警就听到同样那个男人的惨叫声啊……她……她在说话……,然後就听到重物撞击的声音。虽然电话没有断线,但不管驻卫警如何大声叫问,打电话进来的男人却没有再发出声音。」

「你留在这里看守现场,你跟我去保健室。」鸢尾迅速地对阿凯与教官发出指示。但不知道他是不是刻意不说你带我去保健室。

', '')('「老大,那个工友到底说了甚麽?」大批员警、监识人员、以及法医与检察官等人皆已抵达A市大学,正在处理案发现场的後续作业,两位刑警先行退场。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了十几分钟夜sE的阿凯,终於忍不住对上司提问。

「通常第一个发现Si者的人,都会被我们最先列为嫌疑犯对吧。」阿凯知道老大b较像是在自言自语,这种时候还是继续保持沉默为佳。老大自己会接话。

「但我们手上的这位工友,其实并没有发现Si者。他只是见到了一个即将就要变成Si者的nV人。」老大不像是在推理案情,反而像是在抱怨这下子没办法将工友列为嫌疑犯了。

「我不明白那个工友为什麽没有在第一时间对陈姓教授给予急救。」

「老大,你自已也亲眼看到那个现场画面了。我想你那时候应该也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吧,一般人应该根本不敢靠近才对。」不知道阿凯这时候将自己当成刑警还是当成一般人。

「那个工友说当他开门进储物室的时候,突然吓到竟然见到Si人了。他一直坚称他并不知道nV教授当时还没Si掉,所以他就立刻打电话给警卫室想要叫警卫过来。」阿凯很想叫老大别再卖关子了。但没办法这是老大的习惯,必须一点一点的不放过任何细节。

「然後工友说当他在打电话的时候,突然看到nV老师背对着夕yAn的嘴巴,好像有在说话的动作。」然後呢?

「他在听到电话那头终於有人应答的时候,就一直对着手机话筒大叫有人Si了,身T不由自主地慢慢的靠近好像还没Si掉的Si者,这时候他才发现到nV教授还没Si。真的是在说话。」老大,到底她说了甚麽?

「工友说她的声音很微弱,嘴巴的动作也不像是正常人在说话。但他真的听到nV教授发出了细微的声音。」我的老大爷啊……

「最高分最高分最高分最高……」

「最高分?打分数的那种最高分?」

「依照工友的说法,似乎是这三个字的反覆声音没错,我已经派人等那工友镇定下来後,将他带回警局接受侦讯,但我想应该是问不出其他东西了。他不像是在说谎。」

「最高分?会不会是因为他在学校里面待太久了,所以就直接认定所有老师说出的话,都跟给学生打分数有关?既然是重复说着一样的三个字,会不会这位nV教授其实是想说出杀害她的人的名字?」阿凯连珠Pa0地说出他心里认定最重要的线索。不过这也是他目前唯一掌握到的线索。

「嗯,你回去之後立刻跟校方联络,跟他们调出全校教职员与学生名单,仔细b对看看有没有人的名字跟这三个字发音相近。」

「遵命。但是这凶手未免也太粗心大意了,怎麽会没等到人Si透了才离开现场?这家伙绝对是第一次杀人,竟然连这点常识都没有。」阿凯深信不疑拿到名单後就能找出凶手。

只不过,杀完人以後要等人Si透了才能离开现场,这算是一般人应该要有的常识吗。

鸢尾意识到今天还没吃晚餐,虽然感到有点饿了,但一想到储物室里的画面,就让鸢尾觉得有点惋惜,这辈子恐怕很难再吃下茄汁义大利面了。鸢尾原本很喜欢茄汁类的食物,每次点餐,都会希望端上桌的盘子里面,碎r0U少一点茄汁多一点。但是刚刚那画面让他实在……刚刚那画面……不对。鸢尾突然发现阿凯说的不对。都布置成基督受难图了,凶手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

「我觉得那支桔梗cHa在百叶窗上有点不搭。」鸢尾喃喃自语。阿凯想着破案在即,又能上电视了,没理会上司的花语传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打大老二,九七他们在香港叫做锄大D,规则大同小异,例如在锄大D里面同花可以压顺子,但打大老二的时候只有顺子或怪物才能压过顺子,而且也不能打出三条。这种小问题事先讲好就好,b较重要的是输家要请喝纯吃茶。打一整晚的牌就为了赌一瓶纯吃茶,这样的年代真美好。

打大老二是因为我们只有三个人,其他的桥牌拱猪与麻将都需要四个人才能开战。但这种小问题在国立大学里面一样不是难事,我们过没多久就因为打篮球而跟班上的另一个男生混得很熟。他後来考上了律师,都是我们这些牌咖的功劳。

「靠北咧,你还敢讲,要不是你们天天约打牌,我也不会到第六次才考上律师执照。」小Q虽然全家都是板桥人,但说话一样带有亲切的语助词。附带说明,律师执照的国家考试一年只举办一次。

「我真的很佩服你,能够连续考六年,这样等於如果从你转去法律系开始计算,你有连续十年的时间都抱着同样的那几本法条在Si啃。」

「没办法啊,都已经做出选择了,考不上的话还能g嘛。」

「马的要不是我们三天两头陪你打牌,你老早看法条看到JiNg神病院去了。不知感恩。」

「g,吃屎啦你。」

小Q刚进大学的时候是我们班上的活宝,虽然长相有点其貌不扬,但走到哪里都是人缘最好的一个家伙。大二的时候他通过了法律系转系考,但後来因为要追我们班上的一个nV孩子,又申请了哲学系双主修,最後还真的花了五年时间拿到双学位毕业证书。不过没能成功跟那个nV孩子在一起就是了。

「这种事情一定要写进去吗?」

「写啊。g嘛不写?」

「g你以为你九把刀喔?」

小Q每天晚上固定会在图书馆念书念到十点,在图书馆关门後赶搭校内末班公车到山上男生宿舍来打牌。桥牌与拱猪成为了那些年我们每天的例行公事。男生宿舍吵吵闹闹应该是全世界的共通现象,但我们寝室的欢笑声音有时候会不小心从黑夜持续到天光,好Si不Si对面住了个半夜需要睡觉的研究生,所以我们常常在凌晨三四点接到宿舍的内线电话打来骂人。我们当然知道是自己的不对,但是打牌怎麽可能没有激情时刻?在别人意料不到的时机点送出猪与double,怎麽可能叫人不振臂欢呼与g恁老师?那个研究生後来还挺有创意的打电话来装鬼报时。

「後来我们怎麽会有那副麻将的?」

「这还真的不记得了耶,但确定不是我们买来的就是了。」难得会有大律师不记得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那天如果不是你们帮我挡了下来,我可能早就断手断脚了。谢了。」

「三八喔,都那麽久的事情,早就忘了。」

大二上学期期末考结束的那天,我们依照惯例在宿舍打牌。不记得那天为什麽是打麻将而不是打扑克牌,虽然我们都知道校规规定宿舍里面是不能打麻将的,但校规的参考价值应该还远低於台南市红绿灯的参考作用。尽管我们已经学会了相互提醒降低音量,但总不可能在洗牌的时候叫麻将不出声音吧。偏偏那个研究生在期末考都已经结束了,还是觉得半夜需要睡觉。

「我永远不会忘记舍监那天半夜两点多敲门进来的事情。」

「这当然不会忘记啊!那是我人生极少数的W点之一。」

「我说的不是因为打麻将被记点处分的事,而是诺曼当时对舍监说的那句话。」

「那个的确经典。不过舍监也很Ga0笑,开门进来明明就看到四个人坐在地上围着个小桌子,上面还摆着打到一半的麻将,竟然还对着我们几个问说有人投诉说宿舍里有人打麻将,是不是你们?g他是瞎了喔?」

「如果我们那时候回答不是的话,真不知道他会怎麽接话。」

「应该会念在我们是初犯,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我们一次吧。」

「偏偏我们就有个天兵诺曼,竟然还问舍监说可不可以让我们打完这一把。真他马的不知道他那时候拿的是甚麽鬼好牌。」

「我记得舍监当时的表情也像是活见鬼了,他可能当了一辈子舍监想也没想过会听到这种回答吧,愣了一两秒才说不可以。」

「然後我们就被抄学号记点了。」

所以後来我们四个才会出门打球,也才会发生那件事情。可惜的是没能看到那个研究生在两个小时之後,听到他门口闹钟大响的表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打撞球是在桌上打的,这是常识。但那天却有人在地上打球。

在被舍监没收麻将之後,我们也没心情待在宿舍里了,四个人大半夜走下山叫了辆计程车,坐去附近的保龄球场二楼打撞球。整个球场只有我们与另一桌客人,刚开始的时候都还好好的。

现在已经记不得隔壁那桌是三个人还是四个人,只记得他们大约是国高中生年纪,而且根本不是按规则在好好打球,一下子用子球去打母球,一下子两个人同时出杆乱打一通,好几次把球打飞出桌面,後来甚至有个家伙夸张到趴到地上去打球。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声g,至少这是我记忆中的实情。但事後回想,我应该是真的有用嘴巴发出那个声音。虽然诺曼、九七、小Q二十多年来都没再提起过这件事。

「其实那时候我有注意到他们其中一个人先离开了球场,应该就是出去找人来堵我们。当时我们就应该走人的,但我想说他们只是小朋友,没甚麽好怕的。」这是九七那天早上回到寝室後跟我说的。他竟然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在我自以为只是在心里暗骂过後大约二三十分钟,隔壁那桌有个人朝我走来,我天真的以为他们又打飞了一颗球要过来捡球,还好心地弯下腰要帮他找球,但耳朵里却听到折断木头的声音。一抬头只看到九七挡在我前面,架住了那个左右手各拿着半截球杆的家伙,同时入口处走进来了几个人,带头的人拿着把西瓜刀。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在古惑仔电影以外的地方看到西瓜刀,确实亮晃晃的。当我突然知道他们是要来砍人的时候,从小到大没半点相关经验的我,害怕到一整个意识模糊,只听到九七叫我快走。刚从入口处进来的人大概是因为还没弄清楚要砍的对象是谁,已经围住了诺曼跟小Q。回想起来我只记得下一刻我已经身在另一边的楼梯口,最後一眼只看到九七他们三个被打倒在地,西瓜刀依旧在空中挥舞着。我拔腿跑下楼梯冲出球场,拦计程车的时候才发现手中依旧紧握着撞球杆。

「我在学校警卫室叫他们快点报警。」没说出来的是当时我哭坐在警卫室角落,脑袋里尽是他们三个被砍成血r0U模糊的画面。

「他们打了人出了气就离开了啦,要不是因为对方有刀子,我就不信打不过他们。」後来我才知道九七以前在香港酒吧当过围事,听说一两下就可以撂倒b他高大的人。

「你为什麽叫我跑?」

「不然g嘛,留着被打吗?」九七被打得最多也最久,因为他害他们没砍到应该砍的人。但诺曼被打得最严重,右上方脸颊整个肿了起来,因为他不像九七一样懂得在被打的时候要保护头部。而且好像还有试着还手。

「你都没看到我们走出球场的时候多帅气,三个人被打完一顿,还能昂然站在清晨的冷风里。」我还处在惊慌恐惧之中,但他却在讲电影情节。

「如果我们四个当时都跑走了,这些大外套怎麽拿得回来。」大学二年级寒假的第一天,在往後的日子里成为我亦师亦友如兄如父的九七,两只手臂上不知道挨了多少记闷棍,救回了我的冬天外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凯整个上半身埋在堆积如山的A4列印纸里面,双眼布满血丝,沮丧的神情活像是下一个杀人凶手候选人。他连续花了十一个小时,仔仔细细看了将近七万个名字。

「老大,Si者在A市大学服务了十四年,我请校方送来了这十四年来全校的教职员与学生名单,甚至还包括了这期间在校内举办的各类活动与研讨会等参与人员,完全找不到有哪个人的名字发音近似最高分这三个字。当中最接近的是个叫做翠葛芬的政治学学者,结果竟然是个洋人,最近五年内根本没入境过台湾……」

「辛苦你了。」鸢尾似乎不太领情。其实他的思路完全不在这条线索上面,但总不能阻止自己属下努力去海里捞针。

「我们也已经分别侦讯过那个工友、最先赶到现场的驻卫警、那位跩不拉机的老教官、以及Si者的同事与家人好友,但似乎没人有嫌疑,也没人有线索。说难听一点,这个Si者就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大学教授,生活范围狭小无趣,跟所有人都无冤无仇,真想不到会有甚麽人要这麽大费周章的杀掉她。」

「你终於说到重点了。」鸢尾自从那天之後,说出来的话都很简短。

「啥?」阿凯觉得老大这几天有点魂不守舍。该不是被那个画面吓到了?

「为什麽要这麽大费周章。」

「对啊!为什麽?」

「不,我意思是说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

「老大你到底在说甚麽?」

「凶手既然可以将杀人现场布置成那个样子,这就代表在当时的情况下,凶手拥有绝对充分的时间去杀人。但最後却是出自於甚麽样的理由,让凶手决定花这麽多力气去布置现场,而且竟然还愿意在Si者尚未Si透之前,就离开了作案现场。」

「这是甚麽鬼线索?」太长时间没阖眼睡觉,阿凯已经心浮气躁。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凶手之所以会在受害人尚未完全Si亡之前便离开行凶现场,这意味着凶手其实并不在意受害人最终有没有因而Si亡,或者是运气好被他人救活。在眼前的案子里,凶手并无法确定受害人会不会被人及时发现,并且立刻止血送医而捡回X命。所以凶手的目的并不是真的非得要杀Si这位教授不可。那会是甚麽?变态狂般的随机杀人实验?不对。依据Si者的最後留言,凶手是有针对X的行凶,最高分这三个字所指的应该就是学生成绩,而不是凶手的名字。Si者之所以在濒Si之际还无意识地喃喃念着这三个字,应该是凶手在行凶之前或行凶的当下,向Si者说了些甚麽,让Si者一直到意识模糊之际,都还对这三个字耿耿於怀。也就是说,凶手应该有将行凶的动机告诉受害人。问题是,不知道受害人是否有误解凶手所说的话?不对。凶手必定是具有某项强烈的动机或执念,否则不会大费周章的去布置犯案现场。再加上Si者的Si因为失血过多,所以凶手当时应该拥有足够的时间,去确定受害人正确地得知其受害原因。接下来,凶手之所以要告知受害人其行凶理由,再加上凶手在还未确定受害人身亡之前便离开现场,这意味着凶手行凶的目的并不一定是要致人於Si,而只是出自於某项原因,使得凶手想要严厉地惩罚受害人。另外一个问题是,受害人之所以会在血Ye快要流乾的弥留之际,还执着於最高分这三个字,似乎意味着Si者确实知道这三个字的意思,但却不知道这三个字为什麽竟会成为她要被杀Si的理由。如果我到这里为止的推论都没错的话,就代表凶手乃基於相当怪异的理由而行凶,怪异到连大学教授都无法理解。最後一个问题,为什麽会有桔梗花cHa在现场的百叶窗上?是凶手刻意留下来的吗?

上面这段话是鸢尾这几天做出的办案笔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九七!快点起床!已经超过八点了!」我一直到现在都还不清楚那天早上为什麽会自动醒来。1UN1I学期末考的日子,整学期没去上过几次早上八点十分的课,但期末考一定要到。

「闹钟怎麽没响?」九七被我吓醒後的第一句话。

「怪了,闹钟被按掉了。不对,诺曼人呢?」

我跟九七没刷牙洗脸没吃早餐,冲进位在半山腰的教室时,第一堂课已经快要结束,幸好1UN1I学教授是个慈悲的老先生,依旧准许我们坐下参加考试。诺曼正在低头写试卷,没注意到有两个人心里刚萌生杀人慾望。

「你为什麽把闹钟按掉自己下山去?」考试结束後理所当然的讯问。

「我有叫你们起床啊。」竟然得到理直气壮的回覆。

「你有确定我们有哪个人被你叫醒之後才离开寝室吗?」

「我怎麽会知道你们有没有醒?反正我有叫你们啊。」

「你是按掉闹钟的人,就有责任要叫醒其他人吧?更何况今天是期末考!」

「就说了我有叫你们啊!天知道你们怎麽会没听到闹钟声音也没被我叫醒。」

你他马的。

天知道诺曼为什麽能够顺利拿到1UN1I学学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凯,快起床去警局跟我会合。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这次换成A市高中。」鸢尾的手机在凌晨五点多响起,值班员警打电话来通知侦查队小队长,说刚接到A市高中的报案。鸢尾立刻打给阿凯。

「甚麽?好,我马上到。」阿凯没打算刷牙洗脸,只抓着手机钥匙与警徽就冲出租屋处。

「老大,甚麽情况?」在微微的晨曦底下,鸢尾与阿凯依旧驾驶挂着临时警灯的黑sE私家轿车,前往犯罪现场。

「我们已经有夜班员警先赶去A市高中了,据回报这次的Si者是该校的男X公民科老师,Si亡时间应该是今天凌晨,Si亡地点是在该校的教职员宿舍三楼,该名老师自己的宿舍寝室里。」

「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谁会在清晨五点发现别人家里有Si人啊?」虽然只小眠了不到三个小时,阿凯的刑警头脑仍然相当清醒。

「报案的人是该宿舍的管理员。他说他在凌晨五点左右接到Si者楼下也就是二楼住户的来电,该名住户与Si者一样都是单身男X教师,他向管理员说他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剧烈的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便立刻跑去楼上304号房前敲门,想问问看是否发生了甚麽事情,但门内全无回应,因此希望管理员过去查看一下。」

「凌晨五点应该是熟睡时间,普通人会因为一点声音就醒来的吗?」

「据报二楼住户是名T育老师,有清晨起床慢跑後回宿舍洗个澡再去上课的习惯,当时他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了。再加上A市高中所提供的教师宿舍并非水泥建筑,而是旧式的木造房屋,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楼下住户可以很清楚听到自己头顶上的地面撞击声音。」

「致Si原因呢?」今天上司与下属的相对关系似乎有点调换过来了,但鸢尾豪不介意,他从来都将阿凯当作拍档而非属下。

「到场员警刚刚透过手机向我报告说Si状相当凄惨。Si者似乎是被殴打致Si,全身上下有数十处遭棍bAng殴打的伤痕。」

「这次有Si前留言吗?」阿凯很自然地就将两件命案联想在一起。

「没有。宿舍管理员拿了钥匙与T育老师一同来到三楼门口,敲门後无回应便开锁入内,室内一片黑暗,管理员开灯後便见到地上的Si者,已经气绝身亡。」

「我还以为这次的Si者会说最低分最低分最低分……」阿凯式幽默。

事实上,鸢尾也直觉到这两件命案之间必定有关,甚至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个人。但握着方向盘的鸢尾,b较想知道的是这次的杀人现场是否有桔梗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二十岁的男人就不该哭泣,因为我们的梦想在他方,到四十岁的时候我们再相逢,笑说多年来无泪的伤痛……」车内拨放的CD是我自己下载烧录的老歌JiNg选,六年级生应该不用google,就会知道这是陈昇的二十岁的眼泪。

「马的这首歌我们还真的从二十岁听到了四十岁。」

「老歌就是好听。」诺曼跟我一样是魔羯座,生日只早我几天。

「你知道为什麽新歌都不好听吗?」

「因为我们老了啊。」

「不对。因为音符变来变去就那几个,而好听的旋律都已经被以前的人给写完了。」

「别找藉口啦,我们的爸妈当年应该也觉得伍佰的歌根本不能听吧。」好像是这样没错。

「欸,一下子二十年就过去了。我竟然认识你超过二十年了,上辈子真不知道造了甚麽孽。」

「认识我是你的福气。」

「这二十年来我们到底都做了些甚麽?时间过得好快。」

「想这g嘛,我都不知道换过多少老板了。」

「我连你换过多少马子都快算不清楚了。」诺曼连身高都跟我一样,但T格b我健壮很多,长相酷似张震,只是最近几年快速掉发当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g,十秃九富你是没听过吗?」

「马的为什麽我偏偏就认识那一个不富的。」

「还没而已。我今天就会中了。」诺曼说的是中大乐透。这句话他已经说了十几年。

「欸,不然这样,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帮你把前马全部都找来坐一桌,应该会很热闹。」前马就是前任马子的简称。

「一桌应该不够,有几个已经结婚生子了,会带老公小孩一起来。」

「你他马的最好真的敢请她们来。」

「来啊g嘛不能来?你懂不懂相识就是一种缘份,我也很想看看她们现在变成甚麽样子。大家聚一聚聊聊天嘛。」诺曼除了一张唬烂嘴以外,我还真不知道他有甚麽过人之处。

「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你有哪个前马在分手的时候已经怀有你的孩子,哪天突然跑来认祖归宗?」

「这样也不错啊,凭空多了个儿子nV儿,我还省掉了带小孩最辛苦的那段婴幼儿时期。」

「是说人家来认你这个老爸一点用都没有,又没财产能分。」

「g,我今天就会中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鸢尾与阿凯在破晓时分来到A市高中的教职员宿舍,如果不是因为事先知道这栋宿舍里有命案发生,两位刑警应该会很佩服现在的高中老师全都这麽早起。不过由於已经有不少员警到场,学生也都还没到校,宿舍门口b起上次的命案现场显得有秩序许多。在场员警认得鸢尾的黑sE轿车,立刻将宿舍管理员与住在二楼的T育老师带到鸢尾面前。

「你们两个是谁先进入Si者房间的?」阿凯率先质问。

「是我拿钥匙开门的,所以应该是我先踏进去房间,不过T育老师几乎同时跟在我身後一起进去。」管理员似乎是感受到了阿凯的怀疑目光,深怕自己被当成了杀人嫌疑犯。

「那又是谁先看到Si者的?」阿凯继续质问。

「我开门的时候发现室内一片漆黑,当我m0到电灯开关的时候,T育老师就站在我的身边,所以我们两个人应该是同时见到倒在地上的公民老师。」管理员说话的同时,眼神望向T育老师,几乎像是在发出求救讯号了。T育老师此时也点头同意管理员的说词。

「Si者昨天有去学校上课吗?知不知道谁是Si者在生前最後见到的人?」

「有的,郑老师昨天有去上课,这个我可以作证,因为昨天早上他是跟我一起走过去学校的。但我不知道他最後见到的人是谁。」T育老师似乎还不敢使用Si者二字。

「好了,带我们去现场吧。」鸢尾出声了。

「好的,警官。但有一件事情有点奇怪。」管理员觉得这位大人通情达理多了。

「甚麽事情?」

「当我cHa进钥匙转动门把的时候,发现门把并未上锁。」

「这有甚麽好奇怪的?一个大男人在宿舍里面难道还怕被抢劫还是qIaNbAo吗?」阿凯今天莫名焦躁,大概是因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这样的,长官。我们宿舍近来连续发生了两次闯空门事件,所以每位老师最近不论是否人在房内,都会将房门上锁。」

「上去吧,请你带路。也请T育老师一起过来。」说话的人是鸢尾。

这栋木造房屋看起来已经相当老旧,目前提供给外地来的单身老师当作暂时住所,直到老师自行找到租屋处为止。每层楼各有五个房间,唯一的楼梯就在面向建筑物的最右侧。T育老师住的是204号房,而一行人正前往的Si者所在地,即为他正上方的304号房。房间门是开着的,鸢尾再度戴上白sE手套,从封锁线底下钻进房内,阿凯跟着进去。管理员与T育老师被留在门外等候。

「我的老天,我们的杀人凶手从罗马士兵变身为义大利黑手党了。」阿凯对基督受难的故事背景也颇有研究。

进到房内後并未像上次一样闻到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的反而是淡淡菸味,害得阿凯也想点菸。透过室内灯光与清晨日照,两位刑警清楚见到Si者面向地板整个人趴倒在地,身上仅穿着常见的棉质白sE背心与格纹四角内K,因此全身上下满布的瘀青伤痕历历可见。要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人把另一个人这样活活打Si。鸢尾下意识地先去m0Si者的颈动脉。是Si了没错。

环顾四周,房间连同浴厕大概只有五六坪,为了善用室内空间,铁架子床架高在书桌与书橱的正上方。这位男X老师虽然单身独居,但房间里面整理得有条不紊,个人用品与衣物并不算多,唯一奇怪之处是书桌与铁床的正对面墙壁上挂衣服用的整排铁钩,其中有根铁钩上挂的不是衣服,而是缠绕着一条从中间被烧断的白sE童军绳,绳子下方有个燃尽的菸蒂。除此之外,最x1引阿凯目光的是书架上满满的教科书。

「老大,你刚刚不是说这家伙是教公民的吗?为什麽会有这麽多课本?我们当年的公民课不就一小本书,闭着眼睛也能拿到满分。」

阿凯细看书架上的书,的确都是公民与社会没错,但除了正式的课本以外,还多出了公民习作簿、试卷总览、自学手册、学习攻略等等怪七八糟的东西。但之所以会有满书架的公民教科书,重点在於不只有一家出版社发行这些怪东西,三民、康轩、龙腾、翰林、康熹、南一,阿凯对於中华民国教育方式的演化速度,不禁感到肃然起敬。单单公民科就出了这麽多课本,究竟是要为难学生还是要Ga0Si老师。就在阿凯研究完毕各家出版社名称之後,抬眼见到铁床上的笔电还闪烁着电源灯,似乎是刚进入休眠状态。戴上白sE手套按下笔电的电源键,阿凯瞬间感到背脊有道兴奋的电流通过。

「老大,有线索了。」

这台笔电应该是Si者的私人物品,因为键盘旁边贴有银底黑字的标楷T姓名贴,这年头恐怕只剩下学校老师与公务人员会用这种东西来标示主权。笔电被阿凯的手指唤醒之後,萤幕画面停留在尚未存档的Word程式,短短的几行字,却让两位刑警目不转睛。

「你是不是在七年前考上A市高中的公民科正式老师?」

「当年你是不是同时也考上了另外三间学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是正取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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