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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陈文驰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挥了挥手，让李牧放了几张照片在桌上，往前推给余岁。
“这就是偷走我宝物的人，他叫陆西程，怎么说呢，是个很讨厌的家伙。之后我会叫李牧确认他的行踪，我需要你当内应，帮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等到时机成熟，李牧会协助你。”
和陈文驰相处的这些天，余岁已经对他深信不疑。
这人知道他们人鱼族的很多，人类不可能知道的人鱼族历史，这人反倒清楚。
所以这个忙，余岁帮定了。
人鱼族的梅利大人，在他父王口中可是一条博学多才的好人鱼。
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余岁换了个地方住，也正好为陈文驰减少金钱的流失。
陈文驰说让他喊表哥，余岁也这么叫了。
*
如今余岁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满心都是挫败感。
他失败了，还被陆西程作弄了。
李牧曾告诉他：“老板要你勾引，你不必付出所有。”
勾引？
余岁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勾引，李牧就告诉他，勾引就是成为对方的对象，让对方喜欢自己，激起对方的兴趣。对陆西程来说，勾引就是成为他的男朋友。
可陆西程好像不愿意自己做他的男朋友。
是不是自己太着急了？人类好像很注重培养感情。
嘟嘟嘟——
余岁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您好？”
对面是李牧：“怎么样了？”
“他把我赶出来了。”
对面沉默片刻，说：“这是正常的，我们以前派过去的人，没有一个不被赶出来。”
“真的？”
“老板说，让你再接再厉，陆西程应该不会拒绝你。”
不会拒绝我？怎么可能。
这不是被赶出来了嘛！
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自信。
“那我再试试吧。”
“过几天萧萧会过去指导你。”李牧说。
“好。”
听到萧萧要来，余岁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
余岁在学做饭。
但目前没什么进展，于是今晚不吃自己做的饭了，他在超市买了点海苔，一口一口嚼着吃掉。
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干巴。
于是余岁又灌下半瓶海盐水。
“好喝！”
晕晕乎乎的余岁躺在自己家沙发上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下来。
有人敲了敲门。
余岁开门前从猫眼里看了看，发现是萧萧，就带着笑容把门打开。
萧萧是个大美人，肤白貌美大长腿，常常画着很魅惑的妆容，到哪儿都是这样的风情万种。
余岁曾对萧萧有过滤镜，毕竟她实在是为数不多的爱打扮的人类，每天都闪闪发亮。余岁虽然住在海里，但也很喜欢亮闪闪的事物。这位刚上岸没多久的小人鱼问萧萧要不要跟他回家，可这一问遭到了包括表哥在内的所有人的嘲笑。
表哥的指尖夹着根烟，总是不悦的神色放缓了，“你真贪心，想拐走我们萧萧。”
助手李牧也在笑。
萧萧则拨了拨自己的大红色卷发，说：“老娘就知道自己魅力无限，斩男斩女。”
表哥拍了拍余岁的肩：“你把宝石给我拿回来，我直接把萧萧送你。”
后来余岁就不怎么提这件事了。
今天进门时，萧萧说：“岁岁，你表哥让我过来的，给你带点东西，特制的海盐水，整整一箱，喜不喜欢？”
“喜欢！”
“还有衣服和鞋子，都是表哥让我给你买的。”萧萧从袋子里拿出一件白色燕尾服，“看，定制款！多好看呐！”
余岁给萧萧倒了杯水，“为什么给我买这些？”
“你看，我就说你这小脑瓜子聪明！一猜就猜到是要出门！”萧萧怕口红毁了，连连摆手，并不喝，她眨了眨大眼睛，“过几天，陆西程要跟合作方谈项目，你表哥让我带你去呢！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余岁：？
萧萧看着他笑：“会弹钢琴吗？”
第4章 技能不够，音响来凑
和萧萧待在一起的这几天，她搬过来一个唱片机，本来余岁不知道这是唱片机，是萧萧告诉他的。
“用它听音乐简直是一种享受。”
萧萧从纸盒里拿出一张珍藏的黑胶唱片，把它放置在唱片机上，“好了，现在……”
余岁被摁在小沙发上，萧萧勾唇一笑：“一起听听吧！”
初入人类社会的人鱼小王子带着点疑惑开始了自己的音乐启蒙之路。
半个小时后。
“好听，”余岁转头，发现萧萧早已熟睡。
“……”
从房间里找了床毯子给萧萧盖上后，外面天色已然不早了，街边的灯都亮了起来，余岁起身换了一张黑胶唱片，悠扬的音乐在房间里回荡，洗涤了人的心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