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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瞬间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周济慈大步上前,用膝盖抵住白大褂的脊背,反扣住他的双手,将他死死地摁倒在地,脸部紧紧地贴住地面。
他又干脆利落地将白大褂的下巴卸掉,冷笑道:“看你虎口的老茧,是专业干这一行的吧,为了防止你自杀,先委屈你一下。”
白大褂彻底失去所有的反抗力道,眼神愈发阴毒。
他这一套干碎利落的动作下来,直把江恕给看愣住。
病房中传来这么大的声音,医院的值班人员也纷纷被吸引过来。
看到匆忙赶来的保安,周济慈直接道:“报警,这个人想杀人。”
一刻钟后,警察及时赶来,拷走了白大褂。
白大褂被拷走后,江恕心有余悸:“他真是来专门杀我的?”
他纵横商场那么些年,遇到的敌人不少,但像这种完全不顾后果,一心想置他于死地的还真是少数,也是不怕江家的报复。
周济慈没有回答,他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仔细翻转检查,像是在寻找什么。
见他举止奇怪,江恕开口问道:“济慈,你在看什么?”
周济慈缓缓抬起头,神色恍惚道:“看我手上有没有沾到血。”
他脸色苍白,纸人一般,仿佛被吸走了所有的生命力,有种不详的阴影始终缠绕他的眉间。
江恕去握他的手,很白皙修长的一双手,像是用象牙是雕刻而成的,完美得没有任何瑕疵,他忍不住亲一口,笑道:“没有血啊,很干净。哎,你不是说要去给草莓看病吗?怎么又回来了?”
周济慈低声道:“你就当我还有点良心,觉得你一个人在医院可怜得很,忍不住回来看看。”
江恕心里涌上一股暖流,笑道:“你这点良心可真及时,这不就救了我一命吗?”
他忍不住又问道:“你是怎么从他虎口的老茧,就能判断他是专业干这一行的?”
这样的观察力,可不像个普通人该有的。
周济慈思忖片刻,道:“他那虎口的茧子一看就是握枪握久了磨出来的,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一个金发男人教我的,是谁呢?”
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江恕急忙打断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他可不想济慈又想起希尔德,果然,他也很讨厌黄毛。
江恕转移话题道:“总之,是你救了我一次。济慈,你是我见过最心善的人,我以前那样对待你,你都肯出手救我一命。”
一想到这一点,江恕便欣喜若狂,他觉得自己在济慈的心中已经有一定的位置,一想到能和这样的人白头到头,他心里就涌上一种甜蜜的激情,这是莫大的幸福。
可不知为何,他越这样说,周济慈的脸色就越是苍白,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折磨他的神经。
江恕也注意到他脸色不对,急忙问道:“济慈,你这是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周济慈揉揉惺忪的眉眼,坐到沙发上,语气平淡道:“我没事,你别管我,先顾好你自己吧,你这是惹了什么人,非要至你于死地不可。”
接连两次遇袭,江恕也意识到其中的不对劲,他神色严肃道:“我会让人调查清楚的,这些天我会让保镖一直在医院守着。”
收拾好病房里的残局,两人渐渐睡去,但有人却失眠了。
周济慈躺在床上,因为失眠,他心上乱跳,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看着隔壁床上的江恕,眼中晦暗不明,直到天亮蒙蒙亮了,他才浅浅睡去。
等江恕的伤口拆线后,傅庭雪的事总算有了眉目。
他手下专门负责调查的人找来了以前在傅公馆工作过的老管家,老管家在那座公馆工作了整整二十多年,十年前因为年老退休,他应该知道不少事。
老管家的孙子最近想申请美国的大学,江恕答应帮他孙子申请学校,同时给他一大笔钱,老管家这才答应。
这天,周济慈正好要带草莓再次去医院做检查,正要避开他,江恕便让手下把老管家带到病房。
江恕开门见山道:“老人家,我找您来也不为别的,就想知道傅庭雪和他那个走丢的继子的事,您知道多少?”
老管家来前就已经答应对方的要求,他也不拖沓,直接道:“这事还得从二十年说起……”
他接过助理奉上的热茶,开始讲起二十年前的故事。
茶烟缭绕中,一座港式公馆在雾中若隐若现,那时候的公馆还姓周,周老爷早年闯南走北打拼这样一份不薄的家底,可惜的是,他的爱妻早逝,二个儿子也因遗传病幼年夭折,只留下个女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