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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还未开口,一旁的苏暖便急急开口道:“吴伯,您快给她看看吧,刚刚我用金疮药给她包扎过的,这会又被她给崩开了,还流血了,您快给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
吴大夫将她胳膊上的白布解下,一看那伤口,眼角微跳了几下,随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方才听药徒说小澜被搀扶着进来,身受重伤的样子,他还以为是多大的伤呢,就这半指长的刀伤,随便撒点金疮药,不出几天自个就能痊愈了。
他朝满脸担忧的苏暖瞄了一眼,秉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默默给赵云澜处理着这道小伤口。
“好了,回去养个十天半个月,保证连条疤痕都没有。”
“要那麽久吗?”苏暖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以前她爹爹被歹徒所伤,那伤口比这大多了,也才养了半个月就好全了,怎赵云澜也要养这麽久?难道是因为女孩子比较娇贵,所以伤好得慢些?
吴大夫捊着胡子,“嗯,她这属于二次崩裂,不利于伤口的愈合。”
“那……”
见苏暖还要再问,不善说谎的吴大夫连忙站起身,“咳咳,老夫先去给你们抓点药吧,这伤口虽不大,但还是要注意着点的,切莫碰水,否则伤口感染,老夫也无能为力。”
说完,吴大夫隐晦地看了一眼赵云澜,好似在说:老夫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赵云澜朝他感激一笑。
两人领了药包之后,相携回了客乡居。
奶奶和小佑安不知去了何处?那两个丫鬟竟然也不在,不大的院子就只有她们两个人。
苏暖擡头望了望天,已过午时,她们两都尚未用午膳,这会腹中空空。可是她不会做饭,赵云澜又受伤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赵云澜被苏暖扶到院子的石凳上坐下,然后对方就进了厨房,没一会里面便传出乒乒乓乓的声响,门口还有大量的浓烟涌出。
她的眉头骤然一跳,“噌”一下站起来,三两步就沖进了厨房,在白烟缭绕的空间里找到那个正蹲在竈前“呼呼”往里吹气的人影。
看到她没事时,赵云澜松了口气,走过去将窗户打开散散烟,随后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我还以为你要烧了我家的厨房呢。”
苏暖脸颊微红,瘪着嘴,“赵云澜,你家的竈不好使。”
赵云澜:……
看着她白嫩的脸颊多了几抹灰黑,像只小花猫一样无辜又委屈,赵云澜心里好气又好笑。她从苏暖手上接过火折子,“我来吧。”
“可是你的手受伤了。”
苏暖紧张地看向她的手臂,生怕她又扯到伤口流出一滩血。
“没事,我轻轻地就好了。”
赵云澜抓了把干稻草塞到竈里点燃,然后慢慢架上柴火,一簇小火苗正缓缓成长起来。
苏暖盯着那团小火苗,见它好似无法燃烧起来的萎靡模样,她轻轻扇动起了手上的扇子,然后,一缕白烟冒出,她尴尬地看着赵云澜,“怎麽熄了?”
这下,赵云澜真不知该说什麽好了。
“被你扇熄的。”这样的话她能说吗?那自然是不能的,说了岂不是太打击人了。
她伸手捏了捏苏暖的脸蛋,看着那上面又多出两抹灰黑,她在心里满意一笑,然后继续往竈里塞干稻草,继续点火。
这次,苏暖可不敢再随意扇风了,她连动都不敢动了,生怕好不容易燃起的火苗又被她给弄灭了,那她们什麽时候才能吃上饭啊?
把竈点燃后,赵云澜站起来掀开祸盖,看着里面小半祸的白米粒,以及那找都找不到的水汽。她在心里暗暗庆幸,幸好有她在,不然这口祸大概是要换了。
谁家煮饭不放水的,若不是那白米粒上还沾着点湿意,她都觉得这米是没洗过的呢。
她低头看向蹲在地上的女人,对方正仰着个小脑袋,无辜地看着她。算了,对方已经够委屈的了,她不能再批评人家了。
赵云澜默默将祸里的米盛进碗里,然后往里加了点水,又往祸里放了些水,再放个蒸屉进去,最后将碗放进去后,盖上祸盖。
第 32 章
简单的一荤一素,苏暖却尝出了幸福的味道。
这是她和赵云澜一起做的第一顿饭,虽然她只负责洗菜和看火,但这也算是她们共同完成的,味道好极了。
吃饱喝足之后,苏暖才想起刺客的事。她撑着下巴看向赵云澜,神神秘秘地说道:“我怀疑县衙里出了叛徒,每次我前脚刚出门,后脚就被刺杀了。也不知是谁这麽恨我?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来刺杀我。”
她自认从未做过任何恶事,平常更是与人为善,从不轻易交恶,怎还会被人憎恨到要杀了她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