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听到有狼的叫声,主仆二人不敢再入前走,荒山野岭躲了一夜,天亮才起程。
这会儿,颜昭石刚刚进家,身上的官服又脏又破,脸上手上都有伤口,这是夜间赶路时摔倒擦破的。
可是他一进家就怔住了,除了郭老太太时断时续的哭骂声,家里非常平静。
小少爷呢?颜昭石大声问道。
丫鬟指指里屋:小少爷在睡觉。
颜昭石飞奔着跑进去,看到熟睡的儿子,悬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什么时候找回来的?他问丫鬟。
丫鬟一头雾水:找,找啥?
颜昭石觉得丫鬟真是蠢极了,还是去问珍娘吧。
太太呢?颜昭石问道。
丫鬟忙道太太上街买绣线了。
丫鬟从未见过太太刺绣,可是太太每隔一天就要上街去买绣线,当然,每次都没能买到合适的。
颜昭石问道:不是说太太病了吗?
丫鬟正要开口,便听到大门被人砸得山响,颜昭石皱起眉头,让乐福出去看看。
乐福打开大门,还没看清门外的人,就见好大一个东西朝他扔了过来,乐福后退几步,却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等到他看清楚接住的是一个人的时候,门外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酒楼的桌布够大够厚,田珍珍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即便如此,乐福看到自己抱着人是自家太太时,吓得魂不复体,手上一松,田珍珍掉落在地,乐福自己也跌坐地上。
完了,他的清白没了。
不知道主子是要打死他呢,还是要卖了他。
田珍珍一路惊吓,早就不敢哭喊求饶,这会儿又被摔了一下,她整个人都傻了,怔怔看着面前越来越大的那张脸。
颜昭石!
他怎么回来了?
颜昭石伸手一拽,桌布下面,是田珍珍那白嫩嫩的娇躯,很干净,连根线头也没有!
颜昭石着急上火,又累又饿,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惊喜便一拨连着一拨,颜二老爷那脆弱的心灵,终于承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惊喜,他晕倒了!
酒楼里的闹剧,也传进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