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晏哈哈大笑,颜雪怀也给逗笑了:你那侄子真的喜欢宝石?
是啊,现在也喜欢,他存的各色宝石,可能比我娘还要多,那次杜氏戴的就是一对蓝宝石的耳坠子,后来听我大哥说,宫里传出的消息,杜氏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戴过镶宝石的头面首饰。
颜雪怀实在想像不出,喜欢各色宝石的男孩子是什么样的。
那位乳娘,我是说当日陪着你侄儿进宫的那位乳娘,她真的只是一个乳娘吗?
柴晏一怔,嘴角便又翘了起来,他家香菜,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当年他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压根就没有留意到那位乳娘,还是前一阵子,他才知道那位乳娘的身份。
你一定想不到她是谁?柴晏卖个关子。
颜雪怀略一思忖:这是七年前的事,距离现在也不是很久,那位乳娘,该不会是周大当家的手下吧?
你是怎么想到的?
颜雪怀扬眉:猜的,就说我猜对了吗?
柴晏欣赏地看着颜雪怀,和聪明人说话,真是无比舒适。
嗯,你猜对了,那是周大当家的妯娌白二娘,她从未到过京城,京城里没人见过她,加之她和浩子的乳娘有几分相似,于是就由她抱着浩子进宫。
颜雪怀更加肯定裕王府与漕帮的关系了,也就是太皇太后自以为是,才会以为不让裕王进宫,就能断了裕王想要夺位的心思。
想到这里,她便想到了福王,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福王也早有反心了吧。
柴晏笑了笑:可能是吧,我娘说过,但凡是做父母的,都不会真心实意要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养成废人,只是有的人不会教孩子而已。可是福王却像是故意要把几个儿子全都养废,他做得太刻意,因此才会露出端倪,若是他真的对那个位子没有想法,也不会费尽心思,想让齐慰做女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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