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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喑抓住纪淮弋,“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我什么都没做,我的腺体根本就不是他咬破的,他没有标记到的。”
纪淮弋的心一沉,他意外道:“你说什么?”
闻喑自顾自地说,“我一直都觉得我没有那样做,我不会主动的。”
纪淮弋还震惊于刚才的消息中,过了一会才问,“那为什么你的腺体会……会被……”
纪淮弋当时检查过了,闻喑的腺体破损的很厉害,是从未有过的触目惊心。他甚至不敢轻易抚摸,怕伤到他。就连昨天灌入信息素都在后怕,咬得很轻,怕他疼。
纪淮弋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句脏话脱口而出,“是他掐的是吗?”
闻喑没出声就算是默认了。
omega的腺体十分脆弱,如果不是为了标记,其他方式就是想要彻底摧毁。
那种疼痛的钻心的,根本不是常人能够受得了的。
如果真的是想要留下标记尚且不会让人觉得剧痛,但是这个性质不一样,所以结果也不一样。
纪淮弋并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是一定不会把闻喑一个人留在医院的。
纪淮弋痛恨自己,“都怪我,我应该问清楚情况的。”
闻喑摇头,心情开始复明,“没什么事的,我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直到现在才敢面对昨天的自己,就是因为这一份不确定,才能够给他积攒很多的勇气。而到了现在,他的那一份不确定,就是真的。
闻喑破涕为笑,“纪淮弋,我真的没做。”
那些答案还是在有暖风的陪伴下治愈创口,闻喑纠结积郁的事彻底有了解脱,他没有背叛纪淮弋,他不会让纪淮弋因为他痛心。
而闻喑到了此刻,真正痛心的,却是和纪淮弋分开的整整四十三天。
其实做没做都不重要,那是闻喑最纠结的,却不是纪淮弋最纠结的。
心和血的沟通,两个被情绪控制的人到此刻才能真正合上他们的闭环。
纪淮弋真正想要的还是希望闻喑能平安,他为当时的那幕暴怒,更为闻喑的安危担心。
而这些后知后觉让纪淮弋悔不当初,他当时省去了太多步。他为了让自己不后悔,只能隔绝掉了当时所有关于闻喑的事。
闻喑向警方说什么,他就听了什么,以至于轻易放过了眼前的罪人。
如果他再去见一面闻喑,如果他再向蒋路南打听打听情况,把一切都告诉闻喑。或许闻喑都不会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活的这么痛苦。
闻喑不知道纪淮弋到底在想什么,知道了这一切的纪淮弋,该有多伤心呢。
他想要缓和气氛,故意带了点嗔怪,“纪淮弋,你明明告诉我要带我回家的,怎么第二天就食言呢?”
闻喑知道这个答案,所以又接着道:“如果我知道记忆是假的,我才不会同意让你放下我,我就算跑遍圻临也要找到你的。才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
纪淮弋没说什么话,闻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可是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来呢?”闻喑持续问道。
纪淮弋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过除了这个问题,他还有别的事要说。
太多事需要去主动说开了。
他把闻喑带去了书房。
纪淮弋指了指周围的几处位置,“这一片,全被路严藏了监控。”
“我之所以一直不拆穿是因为我想逼纪森出现。他害死了很多人,可是他的行径被国家隐瞒了下来。为了安抚人心以及稳定时局,必须在他活捉以后才能曝光那些罪行。”
当纪淮弋说到这一点地时候,闻喑心里也有疑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今天要揭穿路严。”
闻喑想着,叹了一口气,以为纪淮弋还在伤心,就想逗一逗他,“你不能是恋爱脑吧。”
纪淮弋见到现在能开玩笑的闻喑,也知道一直让闻喑退缩逃避的事终于水落石出,让闻喑不再绷着了。
同时,更知道,他这样,也是为了自己。
纪淮弋故意用力捏了一下闻喑的脸,“说谁恋爱脑呢?”
闻喑不说话,脸上带笑,让他说。
纪淮弋把两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又把他摁进自己的怀里,“拆穿他,确实没什么理由,只是想让你爽一爽。”
“不是什么恋爱脑,可能是……”纪淮弋停顿了一下,吻上期待的目光,挑眉道:“闻喑脑。”
闻喑的大喜大悲,紧张与害羞被纪淮弋拿捏地十分到位。
纪淮弋总有通天的本领,顺遂他的心意,又扰动他的心跳。
他现在不愿意推开纪淮弋,只能嘴硬道:“什么闻喑脑,就是个不理智的笨蛋。”
纪淮弋轻笑,“我的闻喑,终于开心了。”
闻喑心里暖,但是没表现。他觉得自己真的很爱纪淮弋,或许不需要理由,或许这就是理由。
闻喑想主动亲一下纪淮弋,可是刚探头的时候突然又收回。
纪淮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挠了挠他,好笑道:“干嘛呢?”
闻喑被挠得痒,回避地乱动,他受不住想松开纪淮弋,偏偏纪淮弋不让他逃脱。闻喑只能气势不足地让纪淮弋先停下。
纪淮弋不答应,“给我什么好处?”
闻喑咬牙小声道:“可是这里有监控,我怎么……”
纪淮弋低声笑道:“宝宝,你知不知道,在我打算放弃利用路严的时候,他做的一切都是废的。”
纪淮弋贴近他的耳朵,“监控都是废的,如果你想让它好,我也可以让它完好无损。”
闻喑震惊到说不出话,他只知道纪淮弋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可是现在纪淮弋的这种能力充分展现在他的面前,他就是觉得突破认知,不可思议。
闻喑很紊乱地眨了两下眼睛,随后很快速的吻上了纪淮弋的唇角。
想要离开的时候,被纪淮弋一把摁住。
没有之前的小心翼翼和耐心温和纪淮弋的亲吻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不断侵占领地,以其最得意又擅长的姿态搅得眼前的猎物发软发颤。
闻喑被推到了书桌上,他觉得自己的腰要断了,还是选择试图推开纪淮弋。
连闻喑都没想到,这次出奇的好推,甚至纪淮弋还好心帮他拉了起来。
纪淮弋嘴角带笑,见闻喑要起来,就一把让他磕进自己怀里。纪淮弋借着一股湿气向闻喑爆红的耳畔吹气,“这么快就起来了?”
闻喑要冒烟了,跟纪淮弋贴得太近,什么地方贴得都近。
纪淮弋看到闻喑不说话,“我帮帮你。”
桌角处堆放好的A4纸,一张接着一张,一片一片的飘到地面。
那些空白的,印刷后的,似乎也都知晓这是个纾解相思的时刻,所以十分配合,恰如其分地跌落进本该抵达的去处。
看到闻喑大汗淋漓的样子,纪淮弋才停下,打算把闻喑抱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在纪淮弋抱起自己的时候,闻喑主动得不行,条件反应般伸手就要抱。
纪淮弋看着软绵无力的闻喑,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继续把他抱在怀里。闻喑出奇地乖顺,由着纪淮弋安排。
纪淮弋抱着闻喑坐在椅子上,抽出几份文件给他看。
闻喑目瞪口呆,他都这样了,纪淮弋还要给他讲工作。闻喑觉得自己不是卖惨,他是真的来不了,只能摇着头,喘息道:“接不住,太酸了,你翻给我看。”
纪淮弋嗯了一声,翻开,“这个地方,是纪森现在的实验室。”
闻喑惊讶道,“你找到了!”
纪淮弋答:“不是我一个人找的,有相关部门的配合和我提供的依据,才会找到。”
闻喑觉得也是,“不过你现在把路严打成那样,会不会打草惊蛇?如果放在身边,说不定还能传点东西。”
纪淮弋又翻了一页,“不会,纪森没把路严当人看,他自己也知道。”
另一页是一个机器,长方形的,头重脚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