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这段小走廊背着光,张若先是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干嘛,刚走近点就看到了这么个……动作。还没顾上鄙视,就发现俩人还都是自己认识的。

“……”张若还穿着小矮人的戏服,灯笼裤南瓜袖,她抬起一只胳膊默默遮住了眼睛,圆鼓鼓的南瓜袖完美遮挡了视线。

她本来也是想来洗手间的,没想到还没去成就先踩了个大炸弹,炸得她选择默默转身走人。张若离开的背影上仿佛书写着“就当无事发生过”七个善解人意的大字。白真抬了抬手,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发出声来,配上几个字就能当“爱我别走”系列表情包。

解释……似乎也没什么要解释的。可要他马上去面对鹈鹕们他又觉得有点吃不消。三十六计白真选择先溜再说。

由于溜号事业优先级较高,白真暂时放弃了找徐方算账。

“车停哪儿了?”

“就在门口。”

白真拉着徐方从侧门溜出了大礼堂,外面天色已黑,可他这身行头还是有些炸眼。锁定了车的方位后,白真提着裙子一路狂奔过去,将自己藏在车和灌木丛中间,恨恨地瞪着悠哉悠哉晃过来的徐方。

到了徐方家,从车库到上电梯都一切顺利,一个人影都没见到,就在白真刚松了口气的时候,电梯到了九楼,门一打开,外面站着个人。

“……”带姑娘回家是没什么好少见多怪的,可这么一副spy样的还是会让人禁不住侧目。上次是背了个唱神曲的,这次又带了个穿奇服的,这位邻居看徐方的眼神都变了。

进了屋白真就先让徐方帮着把假发摘了。衣服脱起来也很繁琐,徐方边脱边逗弄,直弄得白真面红耳赤,吱哇乱叫。两人在沙发上闹腾得就要擦枪走火,发现有一点更重要的公主行头还没去掉。

白真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刷了睫毛膏之后变得有些硬的睫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俩谁也没化过妆,更谈不上卸妆了。白真在网上查了半天也不直观,最后找到个给新手拍的详细的卸妆步骤视频,直观多了,研究了半天,大概知道怎么搞了,白真便命徐方去买卸妆产品。

徐方又趁机逼着人亲了自己一口才出了门。白真看着他不知情的顶着个口红印出了门,冷笑一声,心道:“活该。”

趁着徐方出门,白真顺便把外卖点了。等终于把脸折腾清爽了,饭也到了。

徐方在门口接了外卖,不可思议道,“买了什么这么重?”

“啊?煲仔饭啊。”白真不明所以。

打开外卖袋一看,两人都沉默了。这画风清奇的外卖煲仔饭竟然真的是拿砂锅装的。随袋附的一张小纸片上写着,环保行动,送还砂锅返还10元。那店离他们还有点远,这砂锅的成本肯定是算在饭里了,不退很不爽,要是退的话又会很麻烦。而且就算退,也肯定不是今天退,那等会还要洗一下砂锅。

还要自己洗锅,叫外卖还有什么意义。忧伤。

“……”徐方对白真招惹神奇事件的体质也是服了。

白真点了个辣子ji煲仔饭,锅巴硬米饭干,辣子ji么一点汤汁也没有,同样干得不行,还混了一窝干辣椒在里面,想挑点饭出来都不容易。白真吃了半份后,嚼得腮帮子都累得不行。徐方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便把自己的板栗烧ji饭和他换了,自己解决剩下的辣子ji饭。

白真同学,今天也是流年不利的一天呢。

☆、第 22 章

22

在寒流中瑟瑟发抖了几天后,终于迎来了正式供暖。白真平日练习都是能躺着练的绝对不坐着练,实在也是因为宿舍的桌椅高度似乎不太符合人体工程学。本来平常写作业攒个活儿什么的就要一直伏案工作,弄不了多久就腰酸背痛的厉害,再要练习的时候也正襟危坐的,他这腰也就不用要了。

也因为不愿意坐起来写笔记,他生生练就了同门里最强的瞬时记忆储存能力。可瞬时储存再强,能记下的东西也有限,普通的简单信息还好,碰上关键数字之类或是逻辑关系比较复杂的,还是要靠笔记法。

而学院派的口译比赛数据类的东西可以说是必考的,白真常年笔记法羸弱,这会儿为了备赛,天天巴巴地坐在桌前听新闻练笔记法。

基本上练上一两个小时他就得去床上躺一会儿,放松一下紧张的腰背肌r_ou_。可谓平日不努力,赛前徒伤悲。

缓解腰背不适,白真还有个独门秘方,不过只能在冬天使用。他们这宿舍的暖气才装没两年,烤漆光洁白净,暖气片宽大而且供热挺足,摸上去都有点烫手。

去年白真刚搬到这研究生宿舍,第一学期刚刚跌入无尽的作业泥沼尚未习惯,每天写得生无可恋,腰酸背硬肩胛骨疼。到了冬天暖气一来,先是为这感人的暖气喜出望外了几天,后来白真灵机一动,把凳子放倒在暖气前当矮敦儿坐,将整个背贴靠上热烘烘的暖气片,烤上一会儿舒筋松背,白真称之为“大保健”。

对于这略逗比的姿势,刚开始郑启风是拒绝,任凭白真如何安利,郑大爷也不肯尝试,安利了几次无果后,白真也就作罢了。结果有天上公选课,跑到教室了才发现停课了,他们专业因为人少就没被通知到,白真囧囧有神地提前回了寝室,一开门发现郑启风正在暖气前做大保健呢。因为这件事,郑大爷足足两星期在白真面前抬不起头,直到现在,白真还偶尔会拿这件事嘲笑他一番。

今天的交传课是在老师办公室上的,不知哪位人才送了一大袋香蕉给老师,他们四个临走前一人被塞了一大把香蕉。去日本长期留过学的,基本都会对香蕉产生或多或少的y影。这岛国农产品贵得不行,水果更是贵得要命,家境一般的基本也就舍得吃吃香蕉。白真本来还挺喜欢香蕉,纯粹是因为吃起来方便。后来经历过留学一役,他基本上就没有再自己主动买过香蕉了。

白真刚刚练了两期新闻联播,这会儿正做着大保健,看到柜子上放着的香蕉,忽然心生一计。他切了一堆香蕉片装在盘子里,放到了暖气片上,期望能烤出一盘香蕉片来。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还有个美院的口译要去,白真决定安置好了实验品们就洗洗睡了。

美院的作息也是艺术家式的,上课比正常学校要晚。白真一醒就奔到暖气前看自己的实验品,他戳了戳已经变干变硬浓缩了的香蕉块,经过一夜的炙烤,真的出现了一盘香蕉片,实验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白真美滋滋地把成品端到桌上,洗漱完回来兴冲冲地尝了一片。

“……”

甜是挺甜的,就是有点特殊的……气味。非要说的话,就是有点……臭。白真皱眉思考了一下,这气味来源,其实就是香蕉本身的味道。只不过这种土法烤片法,虽然浓缩了甜味也改变了口感,却没法消除同样浓缩了的气味,因此和人家商业香蕉片比,就臭上了那么一点。

顾不上再继续多想,白真简单收拾了下先出门攒活去了。这次依旧是老熟人,那新贵画家又来了,模特还是那位身材健美的裸男大哥。上次这俩人美院一线牵,千里一段缘,搞上就搞上吧,还要叫白真一起吃饭当探照灯,白真也是实力不懂。这次裸男大哥再脱的时候,白真已经能和屋里所有人一样面不改色淡定如狗了。

下了课画家又邀白真吃饭,白真忙推辞道不了不了不打扰您二位二人世界了。画家莫名奇妙道哪里来的二位?白真看了眼正在穿衣服的裸男大哥,画家恍然大悟,表示他们已经玩儿完了。

白真傻眼了,这二位的激情也太来去如风了吧。

画家又解释了一通,白真才发现,这个玩儿完了就是真的字面意义上的“玩儿”完了,人两位从头到尾就是玩儿而已。一见钟情?不存在的。只有一拍即合、一夜风流、一时兴起、一场说来就来说散就散的自由而纯洁的炮友情缘而已。

想着新贵画家一个人吃饭连菜也不好点,白真决定还是陪他去吧。出了画室,发现裸男大哥正和一位花美男在门口说话。这花美男……还有点眼熟?白真沉思了几秒,想起这人在哪儿见过了。

上次表演完《可怕的七个小矮人》,后来研究怎么卸妆时,看的就是这位博主的视频!好像叫什么陶陶掏桃桃……这种id,想不记住也难。

白真沉思的时候不觉把那id也念出来了,结巴似的“桃”了一串。别人听来可能会觉得是结巴,可陶允哪能听不出自己的id。随着人气渐渐高涨,他现在出门有时也会被人认出来,可男粉还是比较少见的。除非有特殊需要,比如说要维护高冷人设之类的,一般网红碰到粉丝还是要表现得热情亲切的,他们毕竟不如明星硬气,也没什么大牌好耍。

陶允一看是个男粉,先是愣了一下,但反应极快,马上挂上标准营业笑容,冲白真伸了手,打招呼道,“我是,你好。”

“……”白真觉得他好像误会了什么,还是和陶允握了握手。

那边一上午都没有工作以外交流的新贵画家又拉着裸男大哥讲起话来了,两人依旧比手画脚中英日夹杂,白真听了两耳朵发现画家是在问陶允的事。画家和裸男大哥沟通完了又过来拜托白真给翻译。画家笑得春光灿烂地冲陶允做了通自我介绍,然后盛情提议大家一起共进午餐。

“……”

碰到前任床伴的新任床伴,最刺激的处理方式是什么?

——撬前任的墙角。

新贵画家用行动实力回答。

化妆要想画得好,其实也很需要美术功底,尤其陶允还是个著名的仿妆博主,仿妆更讲究对人体面部结构以及光影变化的研究,恰巧新贵画家又是这方面的专家,一顿饭尽听两人聊美术了,白真莫名奇妙又做了场加时口译,入了一笔不菲的计划外收入。四个人吃饭,俩人聊天一人翻译,裸男大哥只得默默地做起了背景板,白真也是为他掬了一把同情泪。吃了顿囧囧有神云里雾里的饭,白真只有四字感想——贵圈真乱。

忙了一天回到寝室,对着香蕉片沉思了一会儿,白真决定把剩下的香蕉都做成香蕉片然后分给别人,实在是不想吃香蕉。特殊的气味么,放两天估计估计就散了,他乐观地想到。

然而,直到后来江城哲和娘子军们收到这神奇的香蕉片时,那气味儿依旧你想任你想,清风拂山岗,强势地存在着。

当然,徐方自然也少不了。但是徐方比江城哲他们更早收到神奇的香蕉片,那气味儿还要更浓上几分,他又是个鼻子挺灵的,只能靠捏着鼻子吃下去,甚至还在白真期待的目光下消灭了半袋。真不知该说是白真有毒还是竟然真的愿意吃下去的自己有毒。

徐方也是实力不懂了。

☆、第 23 章

22

白真觉得自从遇到徐方之后,好像整个世界都变gay了。

什么美院的画家模特,网红的美妆博主之类的也就罢了,毕竟艺术圈的事他等凡人也不懂。但是为什么宇宙正直看不出丝毫这方面倾向的师哥也弯了?对象还是他也认识的杜容。说起来两人会认识还是他牵的线,真是世事难料。

虽然他既喜欢师哥,也挺喜欢杜哥,可忽然告诉他这俩人成一对儿了,还是着实消化了几天。

白真觉得都是因为徐方有毒。同性恋会传染吗?那郑启风会不会也带个老毛子男朋友回来?白真想到这个可能性,整个人表情都不自觉变成呐喊惊悚状了。

白真保持着呐喊惊悚状拿了钥匙出门。师哥夫夫好雅兴,要来点茶玩,让他提前借了活动室的钥匙,这会儿人到学校了,他要过去开门。

到了活动室,两人已经等在那里了。不知该说是人逢喜事ji,ng神爽还是什么,江城哲和杜容看起来都是一副泡在蜜罐里腌了半年的容光焕发样。放下练习跑来开门,不仅被莫名闪了一道还要被师哥刺激他不用写作业了。

白真觉得江城哲变了,忧伤。刚要炸的时候,电话响了。白真一看来电显示,整张脸都嫌弃了起来。他接起电话没吭声,过了几秒,忽然拖着长音叽里呱啦地念起了经。

他念的经是《心经》,只不过是用日语念的。日语念佛经每个字都要拖得很长,语调还非常平板,自带混响效果,听起来着实有要被超度的感觉。

以前上课时老师念了几句,同学们都嫌弃得不行,可白真就是会被一些魔音洗脑,他回去找了个完整版的注音《心经》背了下来,荼毒过以郑启风为首的一系列宿舍楼小可怜。

就在江城哲杜容快要因为暂时还不想超生准备制止白真的时候,电话对面的人似乎也忍耐到了极限挂了电话。

白真看到江城哲蠢蠢欲动似乎欲打自己的手,赶忙一溜烟跑了。跑到半路又觉悲伤起来,师哥竟然要对自己动手,真的变了。有了情人忘了师弟,白真觉得自己真是幼小可怜又无助。

幼小无助的小可怜回到寝室,发现门前站着个徐方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深吸了口气又准备念经。

徐方赶忙道,“有什么话进去再说,你想闹得全楼的人都来围观吗?”

白真生生把就要脱口而出的“观”字压了回去。徐方说得对,丢不起这个人!还是进去再给他一个人超度!

徐方也是第一次来白真寝室,宿管大爷挺好说话,大概也是因为他怎么看都是个正经ji,ng英样,登记了来找几零几的谁谁谁就放他进来了。

“还气呢?”徐方有些好笑地柔声道。

白真瞥了他一眼,又开始念经。方才在电话里徐方拿他没辙,听这咒听得头都疼了,这会儿人就在面前,哪可能还让这小东西这么嚣张。

徐方捏住白真的嘴,武力制止。“消停会儿吧祖宗。方圆十里的鬼都被你超度了。”

见白真只瞪着自己没反应,徐方继续道,“你说说,我怎么就变态了。”

“……”白真拍开徐方的手,一头栽到床上,拉过枕头盖着头不理他。

徐方就是个变态!

其实自从稀里糊涂和徐方开启了定期妖ji,ng打架模式后,白真总的来说并没有什么不满。不仅脱离了噩梦的苦海,妖ji,ng打架也还是挺快乐的,而且凭心而论,徐方实在也是个优质……炮友?

白真很多时候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喜欢纠结一些麻烦事。仔细想想,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和徐方这种关系算什么。似乎和艺术圈三人组那种既复杂又纯粹自由的炮友关系不太一样,但是又似乎和师哥杜容那种一看就恨不得把对方一辈子拴自己裤腰带上的关系也不太一样。姑且算是……比较正经而专一的炮友关系吧。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徐方终于露出了他变态的马脚!竟然让他在打架的时候同传小电影!蛇ji,ng病吗!

最可怕的是他最后还屈从于徐方的 y威下传了!白真觉得自己是师门的耻辱,每当想起就不禁悲从中来。

屋里暖气很足,白真进门就脱了外套,里面是件t恤,他刚刚一股脑趴到床上,衣服卷了个边,露出一小片白皙ji,ng瘦的腰。徐方好笑地摇了摇头,在床边坐下,帮他把衣服拉好。

“好了,这些都很正常啊,要学会正视自己的欲望。你看,你后来不是也很……”

“啊!!不许说!!”白真听不下去了,抓起被子兜头扔到徐方脑袋上,把人扑倒到床上,又念起了经。

“观——自——在——菩——萨——”

徐方一边顶着魔音贯耳一边努力想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喜欢白真声音这个小秘密这次算是不小心暴露了,而且还一不小心把人欺负狠了,收获的报应就是见识到了真正的魔音贯耳。

白真的声音大多数时候对他都很有吸引力,唯独两种时候除外。一是他唱神曲的时候,二是他念经的时候。前者只要看好不让他再喝多就可以预防,这后者……哄不过来便只能武力解决了。

徐方终于从被子里挣了出来,热得气喘吁吁,一脑门儿汗。

白真还在念着“舍——利——子——”,见事不好,他嘴上不停,一边继续念着“是——诸——法——”一边想离开徐方的攻击范围。

然而徐方抓他就像打野在野区偶遇落单短腿小s,he手,分分钟一套带走。

“空——相!”

“相”字的长音被徐方堵了回去。白真恼得不行,正准备咬人,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惊得他差点咬到自己。

白真一把推开徐方,跳下床原地转了两圈,又急吼吼把徐方拉了起来,拽到衣柜门前就要把人往里塞。徐方摸不清情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顺着白真的劲儿钻进去了。

“白真!你干嘛呢!大白天的锁门!”外面的人敲了半天,终于觉得奇怪起来。

“来了来了!”白真开了门,门外人大摇大摆进了屋。来人是旁边寝室英语系的张毅。

“你在屋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这么半天不开门。”

“……我睡觉呢!你要干嘛?”白真看着张毅手里提了个凳子,心中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哎,这两天翻个说明书,腰酸背痛的,借我做下大保健。”张毅说着,很自觉地把凳子放倒在暖气片前坐了下去。

“呼——舒服。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张毅打开游戏,准备边做大保健边玩上两把。

“……”他们寝室处于暖气管道最前端,是整栋楼里暖气最足的。当初他发明了大保健法之后,其他寝室也有人效仿,然而效果都不如他们寝室好。是以有时候会有人专门来他们寝室借场地大保健。

平常倒也没什么,可这会儿徐方还在衣柜里躲着,这大保健少说也要做上半小时,徐方会不会热死在衣柜里……刚刚听到敲门声,他下意识就想把徐方藏起来,因为他俩做的事确实有点见不得人。但是明明门是锁上的,他俩只要稍微整理下衣冠就能见人了,为什么要做贼心虚……啊!

白真内心又开始土拨鼠叫了。

他们寝室暖气着实足,屋里穿着夏装一点都不会觉得冷,但是徐方就苦逼了。刚刚看白真那么紧张,他还以为是什么领导来查房呢,没想到就是个普通同学来串门。可“大保健”是什么?怎么这俩人也不聊天也没听到人走,他到底干嘛来的?

衣柜里这会儿都是冬天的衣服,空间很小,徐方长手长脚也不知道怎么塞下的,待了没几分钟就满头大汗。

“……”到底为什么要躲进来啊。可要是这会儿再出去,好像会更奇怪。徐方内心天人交战,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决定实在忍不了了再出去。

白真心不在焉地坐在书桌前,装作在写作业的样子。那边张毅开了静音打游戏,像个空气人一样,确实不会影响他,可这样他就更没理由赶人走了。啊!

心神不宁地等了半个多小时,张毅似乎刚经历了一场纠结了八百年最后还是输了的战役,满脸写着想摔手机四个字,蛋疼地走了。

终于送走了这尊佛,白真赶忙打开了衣柜。徐方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满眼幽怨地看着他。

“……”白真一脸愧疚溢于言表。

重见天日的徐方幽幽叹了口气。“还念不念经了?”

白真赶忙摇了揺头。

徐方得寸进尺,弹了下白真的脑门,“还乱发脾气吗?”

“……”白真捂着脑门实力不服,他怎么就乱发脾气了!可看到徐方被汗浸shi的头发,他只得瘪了瘪嘴,好男不和变态斗了。

虽然遭了这通罪,可好歹是把人哄过来了,徐方心道也算没白挨。“想想晚上吃什么吧。”

白真给徐方找了条毛巾让他擦汗。徐方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大保健是什么?”

“……”

出去吃饭前,白真先带徐律师体验了一把f大研究生男宿经典大保健套餐。

徐律师又成功开了一次洋荤。

☆、第 24 章

24

白真起了个大早。冬季的清晨五点半,天色还是乌漆抹黑的,白真踏着寒气开始了他短暂的工人生活。

他接了个为期两天的工厂口译,厂子在郊区,制造业上班又很早,他五点多就得起来赶过去。

他还没去过工厂,是以这次也是兴高采烈地准备开启另一次初体验。进厂得穿工作服,客户给了他一件备用的。客户姓木原,是个瘦高个儿工程师,看着斯斯文文的样子,肩上挎着个大包,手里还提着个大箱子。

白真套上深蓝色的工装外套,提议自己帮忙拿个箱子,木原推辞道很重不麻烦了。白真不服,心道你拿得动我怎么可能拿不动,仍是执意要帮忙。木原只得把箱子给了他。

白真接过工具箱的时候整个胳膊一沉,差点没直接撂地上。

“……”他虽然也不是拿不动,可这重量实在也是超乎他的想象了。竟然带这么重的工具箱到国外出差……也是可怕。

到了车间,白真基本从木原口中得知了这次项目的大概情况。就是车间加了条自动化生产线,要靠机器人来运送抓放零件和成品,他是过来调试机器人和自动生产线的。

白真还在好奇机器人长什么样,到了现场一看,哪儿是什么“人”啊,分明就是个大机械手。木原和厂里的人讨论了一会儿原点,又要了自动生产线的设计说明书,就开始调机械手的参数了。

白真就在一边候着,这车间里都是站着作业的,一张凳子都没有,白真好奇地观察着周围。流水线工人们各司其职,无甚表情地不断重复着一样的动作。这车间的自动化程度很高,主要作业都是机器在完成,工人只是投料并取出成品做个收尾。

车间正在改造,除了正常的生产不停,车间后半段在安装两条新生产线,噪音轰隆,白真后悔没带对耳塞过来。

下午试运转,机械手连贯着动了起来。从送料口拿料,滑动至一号机位,翻转机械手送料并取出成品送至出料口,并依次重复动作至二三号机位。有的位置点设置的还是有问题,下午就在试运转和微调中度过,最后还加了一个多小时班,才真正把参数调好。

原始参数调好后,剩下的便是培训一下工人日常c,ao作和异常报警的处理方法了,这些都明日再议。冬天天黑得早,不到七点天就已经黑了。不止天黑了,外面还飘起了雨。白真他们冒着零星小雨刚走到门卫室,白真给木原叫了个出租车,自己借口等会有人来接,没和他一起离开。

白真在门卫室躲雨,雨果然越来越大,雨点重重地砸在地面噼啪作响。厂区离地铁站不到两公里,虽然也不是完全不能走的距离,可白真不太认路,冒着大雨还要边研究导航边走,实在是有点狼狈。白真决定还是先等等看,说不定只是阵雨。

本想做点练习之类的,无奈几个门卫公放打游戏打得太嗨,让人没法集中ji,ng神。白真只好盯着窗外门卫室灯光照亮的那一小片区域发呆。

工厂大门临着马路,这地方虽说有点偏远,也还没到偏僻的地步。外面时不时会有车辆经过,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雨天会放大一些声音,还是真的如此,白真总觉得一到雨天车辆基本都是疾驰着开过的。

这种声音听多了他就会不由自主地烦躁。

从七点等到了八点,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晚饭还没吃,白真都有点饿过劲儿了。他决定再等上一会,如果雨还是不停,他还是借把伞走到地铁站好了。

今天除了午饭时在食堂坐了一会儿,白真基本站了一整天。没想到车间里不能坐,他很失策地穿了双板鞋,站了不到一上午,他的脚就开始疼了。一整天站下来,只觉得小腿都硬成木头了。这会儿在门卫室坐了一小时,只觉得腿脚又困又胀,要站起来都需要巨大的勇气。

想到等会可能还要走上两公里,白真从书包里翻出早上因为起太早有些反胃而没吃完的饼干,先补充一点体力。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厂门口,一把黑色的伞从打开的后车门撑开,一条被西裤包裹的长腿迈下车来。由于这雨下得并不垂直,而是被风裹挟着飘出了一个角度,行人打伞也只能迎着雨的方向变换角度,雨伞正好遮住了这雨夜来客的面貌,只看得出他身量很高,穿着剪裁ji,ng致的西装,窄腰长腿。

他走到门卫室的屋檐下,终于抬起了伞,此时方可严谨地在窄腰前再加上宽肩二字。

门卫室的窗被扣响,门卫打开窗户询问来人情况,白真也跟着抬头望去。

“……”

徐方自然也看到了他,在窗外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第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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