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2)

这螺狮粉店的老板是个会做生意的,随粉附赠口香糖,甚是贴心。白真已是常客,老板娘直接给他抓了一把口香糖。白真塞了三四片进嘴里,边走边吹泡泡。

快到车附近的时候,他忽然拉住了徐方的胳膊,徐方回头便看到白真正一脸兴奋地示意他看自己嘴上的泡泡。

“……”

白真吹了个硕大的巨无霸泡,此等壮举必须得找个见证人,他拍拍徐方的手臂,又指了指自己的大泡泡,满眼得意。这只泡泡确实吹出了水平,并且还在持续膨胀着。他正打算摸出手机来张照片,膨胀到生无可恋的巨无霸泡啪地一声炸了,结束了自己短暂的生命,口香糖黏了白真一脸。

“……”

徐方绷不住笑了。白真恼得不行,清理起脸上的口香糖,活像只洗脸的猫。他头上不知什么时候粘了朵树上掉的小白花,徐方抬手想帮他捉下来,白真啪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小白花从他头发上颤巍巍地飘落。

徐方楞了一下,就见白真忽然神色一敛,忽然斗牛似的闷头推他。徐方顺着他的劲儿往后退了十几步,直到咚地一声撞到车上。白真一掌拍到车门上,抬头怒视徐方。徐方被这突如其来的车咚吓了一跳,不知白真意欲何为。

白真气得眼眶通红,拽着徐方的领带凑上去亲了一口。他这一下就像小行星撞地球似的,用了十成十的力,撞得徐方除了嘴疼几乎没空感受其他。

白真自己也撞疼了,捂着嘴仍不忘怒视徐方。他做了这许多天梦,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

就你会瞎几把撩吗!啊?!

徐方为他这壮烈的一吻震惊了几秒,不知他这是弄的哪一出,可看到他这浑身毛都炸起来的模样又觉得有趣得不行。

“接吻可不是这样的。”他说着把人往怀里一揽,给这横冲直撞小行星上了堂引力教学课。

唇齿交缠间白真闪过一个念头,这样好像也能锻炼舌部肌r_ou_……但很快他就没空思考其他了。他一个只吃过两次猪r_ou_的,还未掌握正确吃猪r_ou_的方式,没被亲得喘不上气,先被自己憋得呼吸不上来了。

徐方占便宜占了个够本儿才把人放开,“嗯,甜的。”

白真感觉自己像个蒸汽火车,头顶噗噗往外冒气,元神都要出窍了。

“……”甘拜下风!白真只想告辞走人,又被徐方一个手臂终点杀圈了回来。

“管撩不管埋?”徐方拨了下白真的额发,露出一小片光洁饱满的额头,“耍流氓吗。”

“……”白真心道自己一定是流氓届的憋屈之王。看着徐方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他便气不打一处来。憋屈之王也是王,白真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从徐方手里抢了车钥匙,一把拉开门把人推进了副驾驶。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上次喝多那里徐方方后来又开车了,惊出一身冷汗回去一看发现还好当时没写他也喝酒了2333333只有白真真喝酒了!谨记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好吗!

☆、第 16 章

16

白真七拐八拐地开到了一家宾馆门口。这宾馆算是学校附近口碑最好的几家之一,平常大家来个亲朋好友或是想播撒一下青春的种子什么的都爱选这儿。白真停个车占了两个车位也不管,下了车直奔宾馆。

他啪地一把把身份证拍在前台,气势汹汹道,“开房!”

“……”前台小姑娘瞠目结舌。大厅里人不多,可也有那么三两个,也都震惊地看向这边。

刚从旋转门进来的徐方也顿住了脚步,迟疑道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另一个前台小哥反应迅速,麻利地给白真开好了房间,笑容可掬地送上房卡,“前面电梯上3楼左转。”

白真没给徐方犹豫的机会,拉着人闷头往电梯走。徐方感受着四周探究的视线,心情复杂无可言道。白真一路走出了劈山砍海的气势,进了门就把徐方按到床上坐下了。他站着人家坐着,视角也终于从仰视变成俯视。

“脱!”白真言简意赅。

“……”

徐方觉得白真活像个要爆炸的河豚,终于撑不住笑了,他一把把人拽到怀里,又翻身压到身下,细细吻了一阵,直到白真僵硬的身体彻底软了才停下,他噙着笑意道,“虽然很想现在就继续下去,但是我觉得还是先洗个澡吧。”

这满头满身的螺狮粉味儿,已经濒临徐方忍耐的极限了。

“不如一起?”

“……”白真拉过被子盖到脸上,拒绝回答。

上次白真喝多了,几乎什么印象也没有,这次便是再想忘也忘不了了。徐方温柔地引导、坏心眼地折磨,带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那种难耐的欢愉令人食髓知味,害怕又渴望,抗拒又无从抵抗。

白真终于没再做梦了。他一觉醒来觉得久违的神清气爽,可徐方却完全相反。他昨晚努力耕耘完了还温柔细心地给人做了事后清理,运动完了也想睡个好觉,毕竟马达再强劲也不是永动机,都是要休息的!

可白真……睡个觉像练功,主修乾坤大挪移与佛山无影脚,愣是从床头转了一百八十度到了床尾,且期间是一路踹着转过去的。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困扰徐方的。见白真终于醒了,他终于可以问出盘旋在他心中一夜的疑问了。

白真醒来发现自己换了朝向,知道自己八成又练功了,正有点不好意思,便听徐方幽幽道:“昨晚你大喊了一句‘我的舌头’。舌头怎么了?”

这也不怪徐方在意,白真当时语气焦急万分,好像舌头真的断了似的。喊罢那一声又没音儿了。

“……”白真拒绝回答并抓起一个枕头按在了徐方脸上。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会儿又差点擦枪走火,白真用枕头隔离了徐律师蠢蠢欲动欲耍流氓的脸,可脸没了手还在,徐方有一万种法子逗弄白真,折腾了半天直到白真面红耳赤又要爆炸徐方才满意作罢。

白真的生活从肝作业肝兼职肝练习变成了肝作业肝兼职肝练习以及和徐方妖ji,ng打架。打架的舞台从梦里搬到了现实,白真也终于脱离了梦海无边的困境,反正妖ji,ng打架也挺快乐的,暂且就先打着吧。

没事时白真基本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徐方看不过去他又打算一整天都蛇似的窝在床上写作业练口译,硬是把人拖出了门。

“到底要去哪儿?”白真气得不行,安全带也不想系。

徐方侧过身边帮他扣上安全带边道:“青崖观。”

青城关在a市西北郊,是一段建在山上的古城墙,爬城墙再去个农家乐,诚然周末游玩好去处。

“为什么不能把时间和体力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徐方看了白真一眼,挑眉道,“放心,爬个山晚上也有体力的。”

“……”白真想打人。

立秋一有一段时日了,骄阳依旧似火。这青城关城墙分两段,东边一段山势陡峭而略短,西边一段山势略缓而较长。徐方问他爬哪边,白真丧得不行,指了西边那段。景区入口还有片人造景观,本着“来都来了”这四字真言,两人便进去晃了一圈。

这人造景观最深处是片石林迷宫,说是巨石倒也不至于,石墙的高度将将到徐方肩部。

“比比看谁先出去。”白真跃跃欲试。

“……”

尚未应声,变脸比变天还快的白真已经一溜烟从左边的入口进去了。徐方哭笑不得,只得选了右边的入口。两人虽隔着石墙,却能随时看到对方的进程,走着走着发现这迷宫两边的路都向中间趋近,两人中间隔着的石墙道数也越来越少,最后终于只隔了一面墙。刚拐到这条路上,白真的脸便垮了——这是条死路。

“看来我赢了。”徐方隔着石墙揉了揉白真的头发。

反正没赌注,白真也无所谓。他不想又绕回去重走,便准备作弊直接翻墙到徐方这边。他撑着石墙一跃跨上墙头,便看到徐方张着胳膊在下面等着接他。白真愣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一点零星的记忆。他整个人逆着光,徐方也看不清他的表情,见人坐在墙上不动了,还未开口,白真就跳下来整个人正正扑到了他怀里。

徐方只是想帮他缓冲一下,没想到白真是跳进他怀里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了,他后退了两步才维持住平衡,差点闪了腰。

白真抱了他一会儿才放开,“一把老骨头就别搞这些花的了,当心闪了腰。”

“……”徐方不服,按着腰又把人圈回来,“是不是老骨头你还不知道?嗯?”

徐律师欲耍个流氓找回点颜面,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景区又不是他家开的,迷宫的路也不是只有他能走。

“卧槽!”两道墙外的一位男性游客看到他俩好像不大对头,忙捂住自己女儿的眼睛,才想起女儿没有墙高,并看不到两位叔叔的不要脸行径,这才放下心来。

“……”

白真落荒而逃。徐方倒是泰然自若,理了理衣服,还冲对面年轻的爸爸点头致意了一下,才不紧不慢向着白真的走去。

“……”男游客强忍住给他一中指的冲动。女儿面前,要讲素质。

☆、第 17 章

17

西边这段山势说是略缓也只是较东段而言,而较长则是真的很长。可以说青城关城墙西段占了百分之七十的长度,东段只占区区三成。然而东段是真的陡峭地几近直角,除去专业爱好者,会选择东段的大概不是傻了就是疯了。

爬到一半白真就想原地待机,谁爱爬谁爬去。然而硬是被徐方一路软硬兼施地拖到了终点。到终点的瞭望台时,白真已然是生无可恋的死狗状了。别的游人到了终点都免不了玩乐一番,远眺下好风光,拍上些照片,再吃吃喝喝一会儿,也算休整一下。然而徐方爬山似乎就真的只为活动一下而已,在瞭望台三百六十五度环视了一圈后,他便又拉着白真要下山了。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青城关的城墙石阶较高且陡,白真颠到半程坚决不想动了,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控诉道:“你谋杀啊!”

徐方大气都不带喘,“你也太缺乏运动了。”

白真用力挣着徐方拽着自己的手,“我是脑力劳动者!”

“好巧,我也是。”徐方纹丝不动。

“……”挣了半天也无果,白真彻底放弃了。

徐方只给了他五分钟中场休息就又拉着人开始往山下颠儿,气得白真骂了他一路。

可他不知道徐方就是喜欢听他说话,这会儿连抖带喘的不痛不痒的骂声在徐方听来反而别具一番味道,猫抓似的心里微痒。

烈日依旧炎炎,却并没有影响a市人民游玩的兴致,虽说没到什么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地步,青城关景区也还是挺热闹的。表现在停车场上,就是根本不存在什么y凉好位置,能找到个车位就不错了。露天晒了一上午的车,坐进去的一瞬间白真简直要昏过去。

直到下了山他才元神归窍。山下有片水库,周围散落着各种农家乐,徐方随便挑了家顺眼的。吹了会儿空调,白真也活过来了。这农家小院里有一窝小狗,他一进去就被狗包围了。中华田园犬虽说长大了大多不怎么好看,可小时候还是很有战斗力的。

一窝小狗堆在白真脚边咬他的鞋带,白真就一动不动任它们玩。徐方停好车进了院子就看到这么一幕人狗乐融融的场景。

“不是饿了吗?别玩了。”

听到徐方的声音,白真扭头,这时候一只大黑狗不知从哪儿蹿了过来,徐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那大黑狗只是到白真脚下叼了两只小狗回狗窝,压根儿没搭理徐方。徐方刚才的反应尽数落在白真眼里,他从余下仍然在咬他鞋带的小狗中抱了一只在手里,笑眯眯地走到徐方跟前。

“徐律师,怕狗啊?”说着把狗往徐方面前一送。那小狗吐着舌头兴奋地看着徐方,徐方面无表情,但后仰的身体已经昭示了他的抗拒。

白真一朝翻身农奴把歌唱,正欲好好报个仇,就见一只明显和刚刚那堆同批次出产的小狗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院子——嘴里还叼着一坨毛了吧唧的东西。定睛一看,那分明是只猫尸,被吃的只剩了半边骨架,风干许久,还粘了些脏兮兮的羽毛。

那小狗叼着不知从哪儿找出来的宝贝,神气的不行,一回来就被它的兄弟姐妹围了起来,一众分享起战利品来。

“……”

白真神情复杂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狗,也顾不上吓徐方了,把狗一放先跑去洗手了。

洗手洗得几乎要搓掉层皮,直到饭好了白真才心有戚戚然地停下了。这农家乐的老板不是本地人,招牌菜是老家的一道铁锅熬鱼,一锅新鲜的各色河鱼以咸鲜的酱汁小火慢熬,锅边贴着一圈焦香的玉米面饽饽,美味诚然不假,就是小河鱼刺多,麻烦得要了白真半条蛇命。

吃过饭歇了会儿便准备打道回府。徐方也没怎么来过这边,不知是导航出了问题还是他出了问题,越开越觉得路不太对。

“你不是迷路了吧?”白真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徐方并不想承认。正好看到前方悬着一个路牌,画着左转一公里长乐寺的字样。他打了个转向灯,唬起人来面不改色心不跳,“时间还早,带你来烧烧香。”

“……”白真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青城关附近的这座长乐寺不那么有名,但说起来也算颇有来头,只因它确实是座货真价实的古寺。长乐寺的年头追诉起来大几百年是有的,且从未因天灾人祸经历过重建,大体结构确实是一路保存下来的。木制的建筑历经岁月沧桑仍然静好独立,大概也是托了a市古时实属蛮荒之地的福。

长乐寺不大,前些年被定为了保护景点,除去一些真正来烧香的,也不乏一些去了青城关后顺带来参观一圈的游人。

一入山门特殊的焚香味便扑面而来,莫名让人心神宁静。主殿门口有棵矮树,郁郁葱葱的枝叶间垂着一簇簇颇像紫藤的花,大约是常年浸在香火气中,竟生出了些灵木的感觉。白真一眼就被那棵树吸引了,远远看到树上挂着个小木牌,想是介绍,便兴冲冲跑过去看。

徐方不紧不慢也朝主殿走去,刚走完殿前石阶就看到王越从殿里走出来。

“……”世界真小。

王越本人自然是对烧香拜祖无甚兴趣的,可架不住家里阿姨喜欢。这张姨是他ru娘,从小照顾他到大,他和张姨比和他那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面的老子可亲多了。许久不着家,昨晚兴起回了趟家,今天就被张姨叫来烧香了。一大早就被数落起来还要跑来烧这什么劳什子的香,虽然嘴上埋怨了几句,他还是屁颠屁颠跟着来了。

“小方,你怎么在这儿?”王越自然也一眼看到了徐方,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

徐方没搭理他,只道,“说了不要这样叫我。”

王越嘿嘿一乐。张姨也出来了,看到徐方愣了一下,随即问了句好,便留两人说话,自己先去车上等了。王越又不依不饶继续盘问起来。徐方怎么也不是个会来烧香拜佛的,实在令人好奇。

“没什么,上午去了趟青城关,正好路过就进来看看。”

那边白真看完了树,似是发现徐方这边有情况,从树后探了个头暗中观察起来。感受到他的视线,徐方侧头回望,就看到白真嗖地一下又缩了回去。

“……”

王越顺着徐方的视线看到了白真,奈何人闪得有点快,他只看到了一头卷毛和一个尖下巴颏。

“嘿,我说怎么最近三请四邀的都叫不动您老呢,原来是沉醉温柔乡了。”王越生生把一张不错的皮相笑出了一副猥琐八婆相,说着就打算去会会徐方的新晋小情儿。

徐方一把将这狐朋狗友拉了回来,“少给我添乱,赶紧走你的。”

王越气不打一出来,叽哩哇啦控诉了一堆,大意是徐方你个小气鬼看看都不让我还能吃人不成云云。

徐方气定神闲听他叽歪完,也不回话,脸上只写了三个大字——不给看。

王越气歪歪地要走,刚下了几级台阶又想起什么似的噔噔噔又跑了回来。他从手机里翻出张照片扔给徐方看,“后天图姐姐生日,你说这个她会喜欢吗?”听起来像是在征求意见,面上却是一副志在必得的得意相,显然是明知故问。

“你比我清楚她喜欢什么。”徐方扫了一眼,反应冷淡,“注意你的称呼。”

王越嘿嘿乐着把手机收回了兜里,“不好意思,一时顺嘴。这个我已经让人寄到你那儿了,明天应该能到,你就送这个吧。”

徐方一顿,似乎没想到这原来是给他准备的。

“借这个机会和解吧。”王越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不然舅舅我一直夹在中间好难做啊。”

他说不了两句人话就开始嘴贱了,徐方面色不善地看了他一眼,王越马上火烧屁股似的哈哈笑着跑了。

徐方看着他跑出了寺门才回过头去找白真。白真看完了树,这会儿正蹲在地上看蚂蚁。地上一群蚂蚁正合力扛着一颗饱满的花生粒,进度十分之缓慢。白真看了半天,终于没忍住伸出了上帝之手准备拯救他的蚂蚁子民。

他拿了根小树枝把那花生往蚁洞边一拨,帮蚂蚁们开了个大金手指。本以为蚂蚁们就算不感恩戴德,至少也应该兴高采烈,没想到对这天降变故,蚂蚁大军的反应只有惊慌失措、四下逃窜。

“……”

白真莫名生出了点内疚之情。

徐方把人拉起来,转换话题道,“研究完了?这是什么树?”

没成想这个话题让白真更低落了。他顺着白真指的方向一看,那木牌上写的哪是什么介绍,分明是用来规劝游人的公益板,上书四字——危树勿碰。

“……”徐方觉得带白真来烧烧香也许是个明智的决定。烧香不够,可能还得求个开运符。

☆、第 18 章

18

芝兰庭在a市众多的高档住宅区里也算得上是最高档的那一挂,座落在繁华区却生生看着外围不要钱一样的大块绿化隔出了孤岛似的一片清幽环境。除了安保处有备份的,车辆出入都要有审查。赶上芝兰庭里哪户人家办个派对,安保处就要加派人手对着事先拿到的清单在门口守着一辆辆放行。

前面那辆车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安保不给放行,徐方等了两分钟正有点不耐烦,一个安保跑了过来,徐方放下车窗,那青年安保ji,ng神饱满地问候道,“徐先生,好久不见。”而后又冲他敬了个礼,示意他从侧面绕行先进去。

徐方点了点头,回了个礼貌的笑。

弯弯绕绕开了一会儿,穿过外围的绿化区,便到了芝兰庭内部。徐方将车停在了一处花园式停车场,熟门熟路地进了旁边的一座三层白色小洋楼。

一楼大厅里已经来了一些人,三三两两交谈着。看到他进门,一个梳着油光蹭亮大背头的中年男人迎了过来,语带兴奋道,“你来了。”

徐方点了下头道,“刘秘书。”

刘楠拉着他往里走了几步,低声道,“她在三楼,你先上去吧。”

徐方不着痕迹地甩开胳膊上那只手,看了眼刘楠,在对方颇显期待的目光注视下上了楼。他到了三楼,停在了一扇雕花木门前,顿了几秒才敛了下神色扣了两下门。听到里面的应声,他拧开了门走进了这间卧室。与其说是卧室,这间房间倒不如说是套间。一进门是一个小厅,摆着沙发茶几电视等等,卧室则要再进一道门,那门现在敞着,只由一片水晶珠帘遮掩着。

徐方拨开珠帘进了卧室,图灵毓正坐在梳妆台前戴耳环。

“小姨。”徐方把手里的天鹅绒首饰盒打开,递给图灵毓。

那盒子里是一条项链,纤细的玫瑰金链上坠着一颗打磨成不规则水滴状的宝石。图灵毓的梳妆台正对着一闪飘窗,窗外落日的余辉洒进屋里,映得那祖母绿色的宝石晶莹璀璨,可徐方将那盒子放到桌上背了光后,那宝石竟开始显现出一点深红色。这是颗亚历山大石。

图灵毓提起项链对着阳光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宝石散s,he的光芒在她姣好的脸上投下几处光斑。她笑道,“很漂亮,有心了。”

“王越送的。”

闻言,图灵毓顿了一下,没说话。她把脖子上的项链取下,又把刚收到的项链递给徐方,示意他帮自己戴上。

徐方默默照做。

再下楼时,大厅里更热闹了。图灵毓作为东道主,简单说了几句热场的话,派对便正式开始。徐方跟着图灵毓虚以委蛇了一圈,渐渐发觉不对起来。

图灵毓前些年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手下签了些小花小生,这两年也捧红了几个,可说到底还只能算是小阵仗。她生日这么大办也是头一遭,请的不是就是这总那总能拉投资的,这导那监制等手握资源的,除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大佬艺人,剩下的都是她工作室里那些红的不红的小花小生们。

有些野心大的小花小生,花蝴蝶似的在场中左右逢源,气氛倒也活络。这圈子本就纸醉金迷,一个乱字而已,私下里哄高兴了大佬就会被捧,就能红。

图灵毓似乎是打算将工作室升级为规模更大的公司,一晚上主要是在和几个总拉关系。图灵毓让徐方跟着,徐方也就保镖似的跟在她左右。徐方生的俊朗,一双眼睛天生含着水似的带着点温柔多情的味道。有位表现出投资意向的郭总似乎是看上他了,讲自己女儿刚从国外回来,学习都学傻了,回国也没几个朋友,您这外甥青年才俊,一表人才,改天不如让两个年轻人见个面,多个朋友云云。字里行间透露着撮合成功便可亲上加亲的意思。

轮不到徐方表态,图灵毓就一副受之有愧的样子应了下来,差点连什么时候见面都和人家约好了。

交际了半天图灵毓似乎也累了,便去角落的沙发休息。徐方面色y沉地跟了过去。图灵毓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抬头看了眼徐方,慢悠悠道,“那边丁总的女儿也在,小姑娘想进娱乐圈,不过我看性格有点闷,不如你去陪陪她。”

徐方脸色更y了,“你把我当什么?”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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