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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寨三当家X迟钝大师受)(1 / 2)

('三铁公鸡三当家X乐善好施佛门俗家弟子,慕白艾X了无

寨子里一大票人没有一个会管帐的,就剩三当家这半个读书人在管。大当家豪气,二当家拎不清,三当家愁啊,看这钱哗哗的流出去,撂挑子,不干了,爱咋咋地,出门散心。三当家白面书生一个,看着就好欺负,竟然有宵小想抢劫,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三当家想收拾人,先有人跳出来了,棍扫一大片,见人都横七竖八躺下了。那人才执着佛号问,施主,无恙否?三当家一看,大高个,短发茬,手握长棍,好像是个出家人。三当家不爱跟出家人打交道,没致谢就走了。

晚上住店,黑店,迷烟都吹进来了,结果有人把使黑的店小二直接打晕扔进来,声音还是那么熟悉,施主,无恙否?三当家跟大师傅面对面的呵呵呵,卷铺盖睡觉,眼不见心不烦。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三当家有难,必定跳出个大师傅解围。大师傅说,观施主面相,印堂发黑,恐有无妄之灾,遂紧紧跟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三当家想那你跟就跟吧,总有烦的一天。

第一次被救,烦,第二次,烦,第三次,烦,救得次数多了。三当家觉得大师傅人是真好。打人的时候,挥棍的样子帅,乐善好施的时候,慈眉善目的,把硬朗的脸部轮廓都软化几分,好看得他都忘了把钱送出去的心疼感。三当家和大师傅就这样一路边打跑打家劫舍的,一边布施穷苦人民,到了三当家刚开始设定的目的地,金陵,两个人要分手了。大师傅说,施主眉间黑雾已散,且已到金陵之地,在此别过。

三当家这时候可舍不得大师傅走,又没理由留人,只能问到大师是在哪里修行的庙宇,等以后去寻。大师傅走了以后,三当家是茶不思饭不想,心心念念想着大师傅的音容笑貌。正好大当家二当家一家子来找三当家。三当家就把心里想的告诉大夫人和二夫人媳妇,两人都是心思细腻之人。跟三当家讲,你这是害了相思。三当家还在那琢磨,不知道大师傅喜不喜欢我。二夫人一杆长枪钉桌上,拿眼一指正跟弟弟喝酒划拳的大当家,喜不喜欢是要多相处的,细说长流比不过一见钟情,先抢到手再说。

三当家醍醐灌顶,遛马上路,追媳妇去了。追到庙里,里面正有人剃度。在一片瓜脑袋里,大师傅那黑瓜瓤真是显眼,三当家大喊一声,刀下留发。大师傅说俗家弟子,每次他觉得自己里佛法近了一步,就会把自己头发剪下一撮,就剪到三当家初见他的板寸。今天本来是大师傅正式皈依的日子,三当家一嗓子所有人都望过去,三当家就飘啊飘飘到大师怀里,哭哭噎噎,大师,奴家肚里可有了你的骨肉,大师怎可抛弃奴家。

全体呆若木鸡。大师傅是呆若木鸡地被主持大骂一顿,呆若木鸡地被赶出去,再呆若木鸡地被有所企图的三当家抱进怀里,策马而去。等他醒过来已是洞房花烛夜。笑眯眯,阴森森的三当家,大师,你现在可是我拜过堂喝过交杯酒的媳妇,不能耍赖哦。酒里有药,被药倒的大师傅就只能任三当家为所欲为。

又一次听墙角的大当家问身边人,我觉得和男子过一辈子也不赖,要不给寨子里的适龄青年办场相亲大会,性别不限,看对眼就行。二夫人没回,大夫人点头,二当家正忙着跟媳妇手牵手玩抓手指的游戏。

其实还有一个人听进去,大当家二当家两家一起收养的小魔王,现在应该也会被认在三当家家里,黑溜溜眼珠子一转,出门捡童养媳去了,结果带把,对幼驯染彻底失去信心。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尝,童养媳是有的,就是自己成了别人家的媳妇。

', '')('四白切黑童养媳X早期浑天浑地混世小魔王后期悬壶济世大善人,花不离X展尧

小魔王身世也是惨的,他是大当家在蜀地闹饥荒的时候捡到的。小魔王那时候守着饿死的妈妈跟妹妹的尸体边,如果不是饿昏了,也不会被大当家捡回家。小魔王身体虚,发了烧,把过往的记忆都给烧没了,大当家本来是想在回山寨的途中,把小魔王送给别人家去养,奈何小魔王就认准了大当家,没办法,只好带回家了。

山寨里男多女少,少有的极个别女性,不是生性剽悍就是烧饭的老妈妈,说白了,这里就是一个大龄剩男堆,所以小娃娃只有小魔王一个,所谓千倾地一根苗,不就是可劲宠,把小魔王宠成一个混世小魔星,好在小魔王本性不坏,再歪也歪不成一个坏坯子,而且有人镇着呢。

大夫人的唠叨一出马,二夫人的冷脸一摆,小魔王就只能乖乖吃瘪,去读他的圣贤书。小魔王文不行,他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子,也没存什么考科举的心思,能识文断字就行。学武的根骨也不好,但是他能吃苦,勤能补拙,倒是把大当家的刀法啃了七七八八,使出来唬得住人。

小魔王最喜欢花熙了此处为二当家媳妇,就是那个在脂粉堆里养起来的女装攻,大概是这个阳刚味浓重的山寨里最具有母性光辉的人物了。花熙也最宠他,天天给他开小灶做点心,还教他琴棋书画,小魔王在这个方面依旧缺根弦,不过在其他杂学里,他有一样很擅长,就是歧黄之术。早期小魔王就是学着好玩,给人好下绊子,今天给你搓个泄药丸子,让你跑肚拉稀,明日往你饭菜里下春药,当场发作,那场面就十分好看了。到后来他就不那样想了,在这个乱世,学医的人是能救人的,因此小魔王下了苦功,假以时日,医术大成。

小魔王跟大当家一起偷看三当家洞房,把大当家的话记在心头,他早就想要找一个像花爹爹一样温柔贤惠会煮饭的媳妇,长得还得好看,因为他家有顶顶漂亮的人在,木爹爹大夫人是病西施,周爹爹二夫人高贵冷艳,花爹爹更是比寻常女子还要好看万倍,他师父神医跟三当家也是清秀雅致的书生模样,总之小魔王是眼高于顶。

花熙带小魔王逛庙会,小魔王就对路上看到的小女娃评头论足,没挑到一个好的,直到他在街角看到一个提兔子灯笼的小娃娃,那娃娃粉面桃腮杏仁眼,嘴唇也是小小的一团,怎么看怎么可人。小魔王当时就一个感觉,这妹妹我见过。上前去搭讪,没说了几句话,小娃娃就被抱走了。小魔王当时没没察觉出异样,只当是家人来寻小娃娃,再一看抱着娃娃的人,獐头鼠目,无论如何也生不出这么粉雕玉琢的玉娃娃,就跟了上去。一到地点,才发现那贼模样的人是个人牙子,那里竟然藏了数十个小孩子,都生得十分好看。小魔王当时就端了这个贼窝,把人送交了官府,那些个孩子倒成了问题。

此间世道混乱,丢娃娃的事时有发生,这些孩子年岁又小,记不得家里住哪。小魔王没法子,就把这些孩子带到上寨里了。可巧,在大当家那个相亲大会之后,还真成了好多对,刚好能收养这些孩子,小魔王则是把小娃娃给留下,送给花熙,说要让花熙养着,以后给他当个童养媳。

小魔王在那里美着呢,以后他也是有漂亮媳妇的人,花熙那边却笑着跟他说,不离新取的名字是个男孩子,小魔王当场就呆住了。他以后倒还是想找个童养媳,奈何谁也比不上不离,也就熄了心思。

不离是个学武的天才,同时也是个思维敏捷的孩子,他就像块海绵,源源不断地吸取着山寨里所有人教授的知识,昼夜不停,刻苦努力。小魔王看不下去,想让他休息,不离却说,不离有一天一定要长成一棵苍天大树,保护尧哥哥,为尧哥哥排除万难。小魔王就笑,谁不知道不离还需要尧哥哥帮忙才能够到树顶。

小魔王认为不离还是个孩子,实际上不离在他面前只是装柔弱,在其他人眼里,这是一个早慧的少年,前途不可限量。两个人就这样慢慢长大,小魔王成年了,下山游历,却没有带着不离。

小魔王这时候已经一改熊孩子本性,成了一个医术高明个性温厚的人,他下山是为了治病救人,要深入因为水患而瘟疫四起的南方,此等凶险之事当然不能带他的好弟弟—不离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魔王展尧每隔数日会寄回一封书信,这书信都得先由不离过目了才交给别人,后来不知为何展尧的书信渐渐少了,不离的情绪开始不稳。这一切几位爹爹都看在眼里。花熙给不离打包裹,除了换洗的衣物之外就是一些瓶瓶罐罐,这些都是有妙用的,花熙还贴心地放了使用说明,二夫人也是把不离叫到房里面促膝夜谈。这俩爹表达地都是一个意思,必要的时候可以“做了”展尧,这可是他们的经验之谈,谁叫不离是他们是认定的“儿媳妇”呢,传授这些是应该的。

他们觉得只有不离跟在展尧身边,展尧才不会受欺负,当年矫枉过正,展尧不熊了,改成了纯良无害,一颗心里只藏着悬壶济世,而且床上的“欺负”不叫欺负。

不离赶往展尧所在的地方,第一眼就看见了缠在展尧身边的莺莺燕燕,当时他就抱着展尧的胳膊,一个相公结结实实地说出口,把莺莺燕燕都给驱散了。这些个贫寒女子真不敢去跟貌若天仙的不离比美。

展尧是忙晕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女子嘘寒问暖之下的用意,现在不离过来,他首先是高兴,紧接着就又投身到治病救人的事情当中,等他稍微闲下来之后,发现不离竟然是一身的女装打扮,淡扫蛾眉,略施脂粉就已经倾国倾城。展尧又一次被兄弟的美貌给镇住,然后才问不离为什么这样做。不离说,你我做夫妻相称,那些个体弱的女子就不会找尧哥哥你了,省得她们染上病,还得尧哥哥你忙里忙外给她们治病。

展尧认为不离说得在理,也就由着不离这样做,在他繁忙的日子里,不离借着他娘子的身份不知赶了多少烂桃花,谁叫是展尧浓眉大眼,身强体壮的好男儿,不离惦记,别人也稀罕,又慢慢地把自己侵入到展尧的生活里。等着这边的瘟疫基本控制之后,去往下个地方前,百姓们给展尧他们办了饯别宴。展尧多喝了几杯,有些醉,迷迷糊糊上了床,身边躺了一个人。

展尧可不是醉了,是不离下了药,天天看肉眼前跑,人总有忍不住的时候,而且两位爹爹都说了,爱情是可以从床上开始的,不离下手了。第二天展尧醒了,觉得脑袋疼,腰疼,屁股更疼,再看一边的不离,身上也是青青红红一片,他这是轻薄了不离。

不离却说,尧哥哥小时候不是想要不离做尧哥哥的童养媳吗?不离一直记着,现在尧哥哥已经占了不离的身子,不离就成了尧哥哥的媳妇了。不离红着脸偎进展尧怀里,展尧觉得好像是对的,又有哪里不对劲,稀里糊涂就多了不离这个媳妇。

后来又有几次让不离爬床成功。展尧是知道媳妇这个词语,却不知道媳妇是要做什么的,这源于失败的启蒙,他师父就没教这个。他一切的知识是来自几位爹爹的墙角,似乎做媳妇的那个,不一定是下面的那个,像木爹爹跟周爹爹是大爹爹的媳妇,花爹爹是二爹爹的媳妇一样,有好几次被他撞见大爹爹被木爹爹跟周爹爹一起撞得腿都合不上,花爹爹倒是被按住了,可是是二爹爹骑在花爹爹身上撞花爹爹的腰胯。总之,不离虽然是媳妇,但是这样对待自己好像是没错的,而且自己是大夫,调制一些膏药很方便,在床上也是很舒服的,展尧决定跟不离做夫妻了。

展尧没有马上回山寨,而是修书一封,说还要在外面漂泊一段时间,等开春,带着不离一起回去。

花熙把信收好,就等这俩孩子回来,回来之后,山寨就能办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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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是一个眯眯眼的秀美青年,个性温吞,做事不紧不慢,除了在对付不合作的病人时,才会兔子变老虎,一针下去,保证人身上的每一个窍穴都会生出奇痒之感,然后就在彻底睁开的丹凤眼的威慑下,乖乖喝药。除此之外,神医还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神医被大当家掳上山的时候。年纪尚小,十二三岁的少年郎就敢一个人出外游历。大当家当时是因为自家兄弟被人给伤了,伤得挺重,这穷乡僻壤之地找不到合适的大夫,恰巧神医路经此地,开了一个义诊,这就被大当家掳上山了。神医医术的确很好,一下场就把大当家兄弟从鬼门关里救出来。大当家当时是着急,摆出一副恶人相,神医就当他是悍匪,现在人给救回来,不知自己小命能不能保住。

大当家是义士,虽然顶着土匪的名号,行的还是江湖人的那一套,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现在他就想要给神医酬劳。神医想了想,请求大当家能不能送自己回家,出来了一年,想家了。大当家悻然答应,送神医回家,哪曾想神医家已经成了阿鼻地狱,满地的尸体。生逢乱世,普通老百姓就是风浪中一叶扁舟,一个大浪打过来,船毁人亡。神医这种医药世家也躲不过,卷进朝堂与江湖的纷争,一家人死的不明不白。

神医的家没有了,大当家把神医带上山。突逢大变,神医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其实他性子倔,是个外柔内刚的人,他内心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报仇,只要他活着。神医的仇其实大当家一直给他记着,他当神医是兄弟,自己也有消息渠道,一点点抽丝剥茧之后,神医的仇人浮出水面,在大当家一次外出时,杀了这个混进朝堂的江湖人,也是在这一次,让朝廷知道了有大当家这一号人,派人过来对付大当家,那个人就是二夫人。

仇人的项上人头被大当家送给了神医,神医在族人的灵位面前烧了这个人头,告慰亡灵,对大当家越发的看重。他早先也有试着学武,奈何没那个天赋,他就改成医毒双修,到最后一些旁门左道他也学会了,什么更好用的润滑剂,没有副作用的C药等等,每每寨子里讨要这些的时候,他都友情提供。这一个山头的草药被他祸害得差不多,他外出一个月,回来之后就被大当家塞了个麻烦。寨子里的头号小魔王成了他的徒弟,他比其他人有耐心多了,慢慢地磨掉了小魔王的锐气,又有心引导孩子的一颗救人的菩萨心,加上孩子的确有慧根,几年下来,小魔王能出师了,神医也就离开了山寨。

神医少时就有一个梦想,要踏遍世间的名山大川,学神农尝百草,加以自己的心得,撰写一部药典,造福后人。他想得很好,可惜他刚深入第一座大山就遇到意外。在他摘取一株罕见的草药时,他坠崖了。

神医知道自己没死,是掉进了崖底的池子,即使有了水的缓冲,神医也是受了重创,昏迷了过去。等他醒了,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面前多了一个人。这人头发纠结,胡子也是乱糟糟的一团,虽然看不清脸,但是能分辨出是一个十分高大强壮的男人。这男人穿着兽皮衣,也不会说话,看到神医醒过来,大概是高兴,大叫了几声,就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肩膀上扛着一只野猪。野猪被摔晕在神医面前,野人直接把野猪给开膛了,撕下来一大块肉要给神医吃。神医不吃生肉,而且又看到野人身上有了几道新伤口,本着医者仁心,神医开始给野人配伤药。药粉被冲走,身上还有收起来的草药。

在神医制药的过程中,野人吃下去小半的野猪,吃饱了就继续把神医扛起来,这回是给扔到水里,他自己也跳进去。神医从水里冒出头,就看到野人从那边走过来,一身黑黝黝的壮硕的肌肉袒露无疑,也让神医看清楚了野人身体上的异常之处。深黑的大腿间除了有令人艳羡的大棒子以外,底下的会阴处还有着一个过分小巧的地方存在。

野人是个阴阳人,也正是因为这个,刚出生的野人被当成怪物丢弃到此处,本来是想要这里的野狼吃掉野人的,结果来的是一只失子的母狼,把野人叼回去养大了,待到野人七八岁的时候,又被母狼赶出去。此时的野人已经完全脱离人性,是一个狼孩,他通晓兽语,打猎技巧高超,在这个人迹罕至的深山里长大,直到他遇到了神医。

看到这个闯进自己地盘的陌生人,野人第一眼就喜欢这人,这人跟自己很像。野人虽然没接触过其他人,但他还是很聪明,有一种兽型的狡诈。他很早就知道他与这里的动物不一样,他没有御寒的皮毛,也没有锋利的爪牙,但他有智慧,这让他有别于其他的动物,他能压制它们,他是这里的王。

野人是个王,却没有伴侣。现在这人来了,他有伴了,这人白白的,软软的,身上还香香的,一想到这,野人原本被冰冷溪水压制的欲望又开始熊熊燃烧起来,他甩着棒子,把神医又给提溜起来,摔进山洞里的干草垛子里,自己欺身上去。

神医被摔得七荤八素,身子还被一座肉山压着,底下甚至还有一个灼热的烧铁条在不停动着。起初是没意识到那是什么,一旦联想到,神医就不干了。虽然寨子里已经有两人男人一起搭伙生活,神医还是更想找一个女子,传递香火,毕竟他是白氏仅存的独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医接受不了这个,一把迷药扔出去,野人给药倒了。神医赶紧找出路,可惜这是一个山谷,四周是陡峭的山壁,神医爬不上去。神医也学过武,学不会轻功,就是让身子骨强健了一些,能多爬会山,现在是可以试着爬上去。还没等到神医想到一个可行的方法,野人又现身了,他故技重施,把神医压在身下,神医同样又是洒药,野人一样倒下了。

野人出现,神医抛药,野人再出现,神医再抛药……周而复始,神医的药总有穷尽的时候,最后还是被野人逮住了。神医做好了野人如果逼他,他就自尽的打算,结果事情完全跟他想的不一样。

野人其实摸出了规律,只要往神医的腿间蹭一蹭,那细眉长目就成了两柄刀,刷刷地往他脸上刮,所以他换了一个方式。他上了神医,用自己的下面。

他下面那个会流水,除了一开始有一声裂帛的声响和一阵难言的疼痛之外,接下来都是很快乐的。这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神医被抓住的次数多了,逃走的机会少了。野人下面可是有两条道,除了湿径还有旱道,轮番上阵以后,把神医收拾得服服帖帖。比起那个多出来的地方,野人更喜欢神医走旱道,让他把自己压在干草垛上,自己撅着屁股,凶猛地回撞过去,能把那里磨出血来是最好的,因为他喜欢血。

神医想不喜欢上野人的身体都不行了,做得次数太多了。大雪开始封山,野人把神医带到自己储存食物的地方,让神医给自己烤肉干,吃饱喝足,就把人继续压在干草堆上胡闹。这个时节,除了做这事也没其他的消遣,这事又能取暖又能解闷,野人是一个劲的干,神医顺着他,谁叫他是他媳妇呢?

神医对自己媳妇不太挑的,不需要长得太好看,性子也没要求,只要能让他感觉宽心,能好好生活下去就行。这一个半月的相处下来,神医觉得野人很好,对人全心全意,也很会看眼色,讨好人很有一套,他总能抓到他喜欢的点,然后取悦他。

神医给野人取了一个名,叫水拾,因为他是在水边捡到自己,权当纪念。他唤野人为阿拾,野人却只能叫他白。野人还不太会说话,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神医教他自己名字的时候,野人也是先学会了白字,后面那个芷字太难了。

逮到春融雪化,神医他们要出去了。野人用树藤做成的坚韧绳子绑在两个人的身上,然后他徒手开始往上爬,身下跟着神医。千尺峭壁在他手下犹如平地,花了大半天的时间,他们俩就爬出这个山谷。一出谷,野人仿佛用多了力气,一下子就靠在神医身上休息。神医担心他,给他号脉,发现那竟然是喜脉,算算日子,正好是那一天。其实除了早期的数次之外,野人不太爱让神医碰他前面的那个,他觉得那个东西多余,但是那天后面被糟蹋得不能用,他又不知餍足,极不情愿地用了一次前面,就那一次,珠胎暗结了。

这一次,神医本来打算带野人回寨子里的,现在出了这样的变故,除了就近找一个镇子住下,别无他法。他不想野人有闪失,也不想失去孩子。在这一年里,他能好好教导野人,让他更像一个人,不会回去的时候被当成一个怪物。寨子里的人有口无心,但是野人会受伤,野人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如果他不适合寨子里的生活,他会在寨子附近的搭讪搭一个窝。

现在他要等着孩子降生,他会替野人接生的,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神医亲亲野人的脸,再亲亲他肚子,这里有一个小生命,等着他的两个父亲去努力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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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出身小门小户,是个不入流的小帮派,奈何佞臣是个小神童,五岁便能出口成章,所以他被有心人抓走,跟一班子与他相同出身的孩子一起,作为安插进庙堂的种子秘密地培养起来。佞臣是其中最出色的,连中三元,状元及第,被唤入宫,连同着其他的进士一起跪在金銮殿上。然后有个孩子点了他做师傅,因为他长得最好看,最白。这孩子就是当今的少年天子,可惜是个傻子。

因为不是天生痴呆,而是早年一场宫闱之斗被伤了脑子,所以其实也不算太傻,就是忘性太大,佞臣教的的东西记不住,佞臣不厌其烦地教,只因少年让他想起自己的弟弟,他被抓走时,母亲刚刚生下弟弟,看年岁跟少年差不多,他可怜他。少年其实就是一个傀儡皇帝,他兄弟都死绝了,才让人想起有少年这一号人,加上少年呆傻,更好把控,缺少继承人的时候,只要往少年被窝里塞女人也就成了。

佞臣的心还是柔软的,他看着那些太监宫女怠慢少年,对于吃穿有度都有克扣,如果不是还要少年活着,恐怕少年也活不长。他想保护少年,而且本身他来做官是为了把持朝政,将江湖跟朝堂彻底搅在一起。他一家老小的性命还捏在别人手里,他不得不做。有了权他能保一家人的性命,有了势少年能在他的羽翼下活得好好的。

朝里面最大的奸臣开始暴露出獠牙了。外戚、权宦、奸党处于三权分立的状态,佞臣游走于这三者之间,巧言令色,收买人心,一点点蚕食着这三方的势力,又不断挑动着这三方的矛盾,在他们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三方后来也回过味来,知道最大的敌人并不是其他两队人,而是这个看上去好欺负,时常过来巴结他们,努力在夹缝里求生的小官。佞臣生得肤白貌美,又时常宿在宫里,有一种谣言不胫而走,说佞臣以色事人,靠美色把皇帝牢牢把握在手里。

少年大了,竟然一改少时的蠢笨,说话间王者之风尽现,把那班子人都给吓住,暗暗说当时自己使了个昏招,养了一只老虎出来。其实不然,这些话都是佞臣教给皇帝的,他心思缜密,对每一种的回答都有应对之策,他让皇帝记住,死死地记住,这样才能保住两个人,让他们投鼠忌器。但是这个招数没打算使太久,假的毕竟是假的,总有露相的那一天。

有了这些时日的缓冲,佞臣坐稳了朝堂的一把手,但是他是隐居幕后,真正站在幕前的人是他精心挑选的人,隶属于一个有江湖出身的文官集团,这个集团已经渗透进方方面面,难以拔除。佞臣的心逐渐变得坚硬如铁,为了排除异己,连连牵涉出好几桩大案,牵连者不计其数,死伤上百成千的官员。朝廷有了一次大换血,佞臣可算是彻彻底底把权势握在手里。他经常会进入皇宫,因为这里有他放进心里最柔软地方的人。

皇帝不愧是那个在马背上驰骋疆场,打下大片河山,从而入主中原的民族的后代子孙,身子骨十分强健,才能在少时的几次冷箭之下,好好地活下来,现在的皇帝就像一只长成的狮子,弯弓射箭之时,真是一个威武雄壮的男儿郎。这个好男儿只会在佞臣怀里撒娇,放软的腔调之下才有了一点智力有损的样子。

佞臣只把皇帝当弟弟,一件事情的发生改变了这一现状。后宫的人看皇帝如此高看佞臣,这样下去不行,这些人心里起了一点小心思,他们想要皇帝有子嗣,再靠着这个皇室骨血,打起去除奸党的旗号来一场宫变,把不听话的皇帝跟佞臣一起做掉,既得了美名又名正言顺。宫内的秘药下了,女子也备好了,皇帝不见了。皇帝起夜的时候发现自己不舒服,不舒服就去找老师,皇帝一直这样坚信这,他就去了佞臣常呆的寝宫,摸上了佞臣的床。

佞臣用手帮着皇帝纾解欲望,不管用,皇帝的理智越来越不稳定,但他知道不能伤害佞臣,咬着自己拳头抑制欲望,咬得血都出来了。皇帝是佞臣看着长起来的,他最终还是用了一些不合时宜的手段,他把皇帝带上床,却没有雌伏,他过不了那道坎,而是摸向了皇帝的后面,靠着后面的刺激,激发掉那些药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宫这一计不行再想一计却被早有防备的佞臣挡住了,他更头疼的是,皇帝开始时常爬床,看着他的眼色在他身上作乱,而且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手段,竟然挑逗起佞臣的欲望,更过火的是他试着把佞臣的东西往自己后面塞。皇帝没有经验,纯的跟个白纸似的,可有有心人看出来皇帝那一日之后的魂不守舍,偷偷给皇帝塞了画册,皇帝一想起那一日佞臣所做的事,把自己带入了底下的那人,听说这是一件极欢乐的事,就想佞臣也快乐,结果就做出这些荒唐事。这事也真让他做到了,佞臣是骂他也不是,打他更不是,让他时时得逞。只要佞臣入了皇帝的寝宫,就会有欢好之音发出,也算是坐实了之前的传闻。

现在朝堂乱了,世道也乱,佞臣觉得自己该做的事也做完了,是时候激流勇退,而且他也偷偷留了一手,故意藏了一堆清流之士,待他遁走之时,可以慢慢整顿朝纲,修养生息,恢复成一个好朝廷。恰逢此时有仇人寻上门,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的江湖高手,佞臣用了一招金蝉脱壳,假死离开了。他不知道的是皇帝抱着他的假尸身,脸上布满肃杀之气,要求彻查此事,一定要揪出凶手,也就查出了那个土匪窝,派了人打探虚实。皇帝还没听到消息就被半夜摸进来的佞臣给带走了。

佞臣最放心不下皇帝,可他还需要部署一些后手,等他交待妥当,数日时光就此渡过。把人带回来,佞臣就打算找个去处。这天地之大,总能找到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在此之前,佞臣先回了趟家,结果眼前是一片焦土,他的父母跟尚在襁褓中的弟弟早已丧生在当年的一场大火之中,之前的种种假象只是在诓骗他,好威胁他办事,现在他无权无势,这仇谈何报起,如果不是有皇帝在身边,佞臣大概已经跟着家人一起下黄泉。

佞臣找了一个宁静的小村子住下,他换回了真名柳湛,给皇帝取了个假名字,柳央,两个人以兄弟相称。每逢赶集,柳湛就在在集市上贩卖字画以及代写家书来维持生计。那一日,柳央为了救一个险在马车下丧生的孩子,被马踩伤了腿,幸好有一个眯眯眼的青年及时救治,腿被保下来了。那青年还诊出柳央有旧疾,问柳湛想不想治好。柳央的傻病一直是柳湛心中的一块石头,现在不在宫里,不用一直紧绷着神经,柳央那副假面具就崩不住,他与常人有异的行为举止暴露出来,因此总有不通人情的小孩子在背后指指点点柳央,用现编的童谣嗤笑柳央。

柳湛什么都能忍,唯独不能让柳央受欺负。柳央的病让青年去治,青年的医术确实高明,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那病也是旧伤,需要慢慢地调理,青年就陪着他们在这个小地方待了小半年。柳央的病算治好了,因为这病拖得太久,虽然少了一些痴呆相,比起常人,柳央还是显得呆愣了一些。柳湛想要付诊金,青年却是想着挖人。他看这两兄弟虽然落魄,做哥哥的那个却是谈吐有礼,进退有度的人,山寨里正缺这么一个会管事的人。

会算账吗?虚假的账面都能做到滴水不漏,正常的自然不在话下。会吵架吗?在早朝的时候舌战群儒都能稳占上风。得了满意答案,青年就把柳湛他们打包送到山寨里,自己又跑去外面游历。山寨那时候几位当家的都不在,柳湛新官上任,竟然能把这一票人管理得井井有条,多年官场浸润不是盖的。听说山寨里来了一位能人,在外面飘了一段时间的大当家一行人回来了,柳湛就见到之前一刀砍了自己的人一边爽朗大笑,一边猛拍自己肩膀,而一旁由他钦点过的文武状元—冷着脸的二夫人看到山寨里的一切井然有序,算是承认他的存在。对于有人管帐这件事,三当家自然乐意之极,以后天天能跟在自己媳妇身后,去附近周济百姓。

能干实事的,当然要收下。大当家接纳了柳湛他们,而且后来有意给他一个四当家的身份。寨子里的人也很乐意认柳湛这个兄弟,因为有了他以后,他们只管往前出力,劫道搂钱,后续工作有人给做,不用费脑子去想。二夫人也挺喜欢柳湛的,聪明人爱跟聪明人打交道,二夫人是将才,柳湛则就是相才,两个人时常在某些方面意见相悖,辩上一辩,再手谈几局,就这样成了好友。

柳湛在山寨里扎了根,柳央跟着寨子里的人一起去打猎,他是个好猎手,猎到的好东西再通过花熙的巧手,做成一桌的美味佳肴。一寨子的人开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柳央混迹其中,也是带了一些匪气。

这样的生活简单又快乐,没有尔虞我诈,柳湛给他留在朝堂的亲信一封密喻,不可攻打这个山寨,这里的人都是好人,就让他们自在桃花源,安心生活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骨头是千年的骨头成了精,一身的骨头架子不会散架之后,他就想找件“衣服”穿穿,便是所谓的死人的皮囊。小骨头是个好妖精,不会杀人夺尸,他就在各个坟场转悠找合适的刚死不久的新鲜尸体,可惜没找到。恰逢有那么一天,有人出殡,排场挺大,小骨头隔着老远就听到动静,躲在一旁等人潮散去,就把坟给掘了,开棺一看,里面躺着的少年尸首刚好可以拿来一用,年岁身量与他当初离世的时候差不多,用上以后再合适不过。小骨头就顶着这刚死不久的少年人身体去了山下的城镇招摇过市。这少年刚死,又是城里出了名的人物,小骨头一出现,别人全当他是诈尸,马上把这个消息通告给王府。

原来小骨头用的这个身体是王府里的小王爷。这小王爷虽然出身高贵,但是福薄,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体弱多病,一直缠绵病榻,一副早夭之相,如果不是有着名贵药材的药汤子吊着命,活不过七岁,即使如此也是磕磕绊绊地活到十五就因为一场急病撒手人寰了。王府里的王妃听到这样的消息,赶到小骨头出现的地点,一看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顾不得仪态,抱着小骨头是失声痛哭,然手把迷迷瞪瞪的小骨头拉回了王府,给王府里的大夫号过脉之后,纷纷都说小王爷身子骨虽然还是很差,但是有一股子的阳火在温养身子,假以时日能养回来的。其实这是因为小骨头接管了这副身体,妖力贯穿全身,滋养全身的脏器,自然看上去更像个活人,在别人眼里就是小王爷的病好了。王妃也不起疑,当自己多年的潜心礼佛,天可怜见,终于让她的孩子迈过那道坎。小骨头就在王府里住下了,他不通人事,好在小王爷早年因病也没得到过好的教育,现在一并得教给小骨头。

王妃当年是名满天下的美人,小骨头的皮相当然不差,早先是因为病,现在恢复了容貌,就被有心人惦记上了,是一个流窜的采花贼,这贼没见过小王爷,以为这是王府里藏着的女眷,半夜摸到了小骨头房里。小骨头有所察觉,在怎么看着好欺负,小骨头也是个妖怪,在他出手之前有人替他先收拾了,是一个穿着枣红官服的高大男人抓住那个采花贼。在把采花贼提走之前,男人多看了小骨头一样。王妃说这是府衙里的权捕头,武功高强,办事能力出众,幸亏有权捕头出手,不然小骨头可就招祸了,让小骨头备一份厚礼好好去谢谢对方。

小骨头听王妃的话准备好东西,去了权捕头的家,刚好碰上权捕头的同僚,同僚带着小骨头进了权捕头的家,迎面就是一只威风凌凌的大狼狗。小骨头是浑身的骨头,最怕狗了,以往还得防着野狗刨了他栖身的土坑,现在当面见到这么大的一只狗,当场吓蒙,同僚是个没眼力见的,说权捕头家的这只狗可厉害了,是狗中之王,皮毛摸上去是油光水滑的,要小骨头去摸,还带着小骨头的手放到了大狼狗的脖颈。同僚一放手,大狼狗转头就是一口,可把一行人都给吓坏了,赶紧从狗嘴里夺手,因为这是权捕头家的狗,同僚不好意思动手,连忙把小骨头送回王府。咬了人的大狼狗趴下身子,若有所思。

其实这条大狼狗就是权捕头本人,他是一只有着几百年道行的犬妖,为了报恩,给以前在衙门里当差的权老捕头当义子,后来子承父业也当了捕快。说到底他还是一只狗,狗鼻子,好腿脚,什么样的贼跟歹人能在他手里讨个好,由此得了个美名,那一日也是眼尖抓了那个采花贼,虽然顺利可他闻到一些妖气。小骨头是生面孔所以权捕头给记住,后来听说小王爷死而复生,小骨头就是小王爷他更是疑心大起,认为这是妖邪变成小王爷的模样,刚好在他解放天性化成原型遇到这人,拿嘴试试真伪,一口下去,血是温的,但带了尸气,底下的东西还咯了牙。能让他咬不动的大概只有专门修炼骨头的白骨精。

听老前辈说这白骨精比起一般的草木成精还要难得,这是死物,必须要有大量尸气跟怨气加身才有可能生出灵智,一般在万人坑与古战场会有几率诞生出一只白骨精,因为是在尸山血海里泡出来的,出世的白骨精大多怨气冲天,大肆杀戮,为祸一方。权捕头觉得传言不可尽信,他眼前的这只外表是白的,芯子也是不能再白了。借着贴身保护的名义,实际上是监视,权捕头一直跟着小骨头,把人吓得哆哆嗦嗦,脸也给吓白了,又因为小骨头男生女相,就像在吓小姑娘,权捕头也有点过意不去,问了一句,怕什么,小骨头就给回,怕你吃了我。权捕头玩笑性地说了一句,好啊,吃了你,把头变成狗头,作势要咬,小骨头扑通直接摔倒在地,小王爷的身子也不动了,背后摔出一副小骨架子,莹白如玉,不像骨头,倒像是玉雕成的。

权捕头把骨架拎到眼前,就剩骨头的手直往头上挡,极力做出一副我不好吃的样子,权捕头用牙齿轻轻叼住一小块骨头,还没咬,小骨头就抽抽过去了。权捕头把小骨头重新安到小王爷的身体里,跟他说,不要作恶,不然我就把你揪出来,一块一块地吃了你,小骨头忙不迭地点头,然后跑了。

权捕头威胁归威胁,他也看出来了,小骨头不会作恶,别让被人欺负他就算好的了。傻乎乎,捏呆呆,个子又小,生的也水灵,这种人应该是被保护起来的,权捕头渐渐从带头欺负变成以保护者自居,可在小骨头眼里是权捕头还是天敌跟凶恶的代名词,当然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比他会做人。小骨头总是不能很好地掩饰自己非人的秉性,这一点权捕头也是看在眼里,刚好他侍奉的县老爷要赶去别地赴任,权捕头想带小骨头一起走。

权捕头告诉小骨头,再不走的话,等过了一段时间,他长不大的怪异样子会让其他人认为他是怪物,最好在他们生疑之前离开。小骨头阔别了他生活过的王府,跟权捕头一起远游,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会是最好的伙伴,前提是权捕头的磨牙瘾别上来。一旦瘾上来了,小骨头就得贡献出自己一截臂骨,权捕头磨牙的时候,他就给他揉毛,揉舒坦,露肚皮的时候,他才能把磨出两个窟窿眼的臂骨安回去了,这种程度养几天就能完好如初的。

果然他还是做不成一个人,学不来人那样狡诈,哄他工作。小骨头摇摇头,在某一天吃过权捕头给他做的吃食,在县衙后堂咬着笔杆子做他师爷的工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蜜是只蜜蜂,雄性,喜好采蜜。大山里虽然遍布花卉,总有花期够不到的时候,那时是老蜜第一次下山。下山之后,老蜜有了一个癖好,采购香粉。那香粉多是用花瓣制成,香味持久,能顾给找不到花朵的老蜜解解馋。买香粉要钱,老蜜就给人做工,拿到工钱之后就全买了香粉。他买的多,又是随身藏着,做工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别人以为老蜜给心上人买的呢,但是后来这样的事发生得多了,看老蜜的眼神就变得古怪了。老蜜虽然出世的日子不算长,看人还是有一套,别人的调笑嘲弄眼神随时跟着他,他就知道呆不下去,换了另一个地界,因为老蜜那个嗜好不变,事情很快就变得跟之前一样,老蜜又得跑,跑得多了,老蜜就想了另一个对策,扮女子,就算带着一身的香粉罐子,别人也只会当你是个爱打扮的妇人。

老蜜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穿了布裙扎了头巾,也有几分前凸后翘,看上去像个手脚麻利的粗壮妇人,就是比寻常男子还高,剃了胡子也比他们显得须发茂盛。老蜜都长成这样了,还有人揩油,从老蜜挺翘的屁股摸上一把,直夸这屁股真好摸,有滑又软,是个好生养的屁股。你说蜜蜂的屁股能不又肥又嫩,老蜜被人吃了豆腐还不能呢个说什么,憋屈。

老蜜这段时间给县衙做工,包了吃食,偶尔还给做做针线活。选这一家,是因为县老爷给的工钱多,人又和善,衙门里的师爷也是个可人,白嫩的少年模样可招人疼了,老蜜时常用手帕包了小吃食给师爷。左右捕头就不好相处了,左捕头人高马大一脸杀气,右捕头神龙见首不见尾,谁知道这位出了名的冷面阎罗长啥样。

这一日老蜜刚给小师爷改衣服,做完活,拿出自己的私藏,正数香粉玩的时候,就有一股子很奇异的味道传过来,像是花香,遍闻群芳的老蜜没闻过,没把持住,循着香味来到了据说是右捕头的房子,透过窗户看到了人。衣裳褪尽,白如瓷的肌肤上遍布花纹,细而长的萼瓣,带起一阵淡雅的香气。老蜜可没见过这种阵仗,想逃,却被里面的人给锁定,将人给掠进去。只听过蜂采花,没听过花把蜂给采了。第二天,老蜜是废了老劲才把自己从别人身子底下给拔出来,来不及抱撕碎的衣服就跑了。

右捕头醒了,他不记得自己昨天做了什么。昨天是他一年之中为数不多开花的日子,因为他是一朵昙花。这个可以看做是兽类的发情,他昨天好像把什么人给带上床了,床边还留着那人被撕碎的衣服。能让他做出这等事,身边必须要有一只蜂妖,雄的,屁股还得够大,不然吃不下两根。他是雌雄同株,所以有两根,其他雌雄异株的则需要两个一起上。因此他身边应该有过一只蜂妖,是谁还不清楚,但是能够确定的是,那人男扮女装。

右捕头留意身边是否有这样的存在,老蜜则是躲山里养伤,养着养着又想山下的小师爷跟香粉们,最后冒险回了府衙,谎称自己有事回家探亲。他是料定右捕头人肯定不在府衙,才敢大咧咧地出现,谁知道他一现身,右捕头就出现了还认出那天晚上的人是他,一是老蜜身上有他的花香,二是也只有老蜜才穿的下那套大得出奇的女装。

右捕头很干脆的表白,虽然还不明白为何要表白,但因为他好友怂恿,花妖能遇到一只成了精的蜜蜂那是天大的福气,赶紧定下来,要是以前自然有蜜蜂为你授粉,现在想要挨过花期,没有蜂妖就等着受苦吧。好友还羡慕他花期短,一年三四次,一次就一夜,好友自己则必须躲洞府里趟过一两个月的花期。老蜜觉得右捕头很莫名其妙,右捕头却是跟定他了,其他人看着轻易见不到的右捕头跟个跟屁虫似的跟在老蜜身后,就猜右捕头是看上老蜜了。其实两个人挺配的,高矮胖瘦,正好互补,老蜜挺得老高的胸脯恰好能把右捕头的小白脸给埋进去。老蜜怎么可能有胸,是往里塞了东西,厨房里面能缺了吃食吗?今天塞了俩苹果,明天就可能是两个分量十足的大馒头。大家想撮合两个人,给右捕头支招,说老蜜最爱香粉,身上一直带着,说起这些脂粉总能说的头头是道,让右捕头投其所好,买上一些哄哄佳人。

右捕头去了香粉铺子,问起铺子掌柜,县衙里煮饭的丰姑娘来过吗,掌柜说承蒙那姑娘照顾生意,今早刚上了新货,已经被那位姑娘买去了。这么一听,右捕头知道一时不能用这招讨好人,他又虚心请教起如何制作香粉。这可是商业机密,哪能告诉别人,不过在听过右捕头解释是为了心上人,想要调制出一款特别的香粉,作为礼物讨心上人的欢心,心里也就释然,现在这世道轻视商人,右捕头是吃公粮的人,犯不上来抢生意,便全心全意教右捕头。

右捕头缺的是技术,不是原料,好友们友情提供的花瓣足够他做出成功的香粉成品。老蜜那边,他还是那个勤勤恳恳干活的煮饭婆,右捕头因为又变成一副不着家的样子,他就安心多了,然后在中秋佳节赏月宴上多喝了几杯,警惕心大减。在他闻到一阵很奇特的香味之后,他身上的好奇心又开始起作用。人能不为三斗米折腰,老蜜能为一缕陌生的花香,化身一只贪嘴的狼,撒丫子地寻着味道跑到深山老林里去。

近前就能看到一个开了封的罐子,刮上一点,超级的香。老蜜刚把这个塞怀里,那里就出现同样的一个,再收起来,不远处又多了一个,跟上去,接着往那边走一点,好像按着某人设定的方向走到了一个地方,恰似为了稻谷踩进撑起的簸箩之下的麻雀,老蜜被人给抓起来,用抓猎物的那种网兜。老蜜晃晃荡荡地看着右捕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堆的瓶瓶罐罐,老蜜看着那些罐子可眼馋了。

想不想要?某人晃了晃手。想,某人拼命点头。要不要跟我搭伙做伴,某人迟疑了。

是不是搁一块,屁股就得挨上那么一顿打,被撕裂的感觉不太好受。老蜜想要摇头了,右捕头诱惑他。以后的钱袋子上交给他,他想去香粉铺子买上多少就是多少,如果想要点特别的,右捕头可以给他做,保证绝不仅有,自此一家。老蜜强烈动摇,觉得可行,他的工钱太少了,买了香粉之后,想要给小师爷开小灶都没办法,那孩子太瘦了,老吃不胖。还有那么多的香粉罐子陪着自己,太幸福了,甚至有稀缺货可以闻,人生无憾了。

老蜜稀里糊涂地点头,被右捕头给放下来了,但是没让他挨地,还搁在右捕头肩膀上待着。今夜……我要开花了,右捕头羞于开口,老蜜属于没搞清楚状况便被抱进屋,在那一阵高雅香气的包围下,他的衣服又一次被撕了

第二天,白面书生模样的县老爷看着老蜜目下青黑,脚步虚浮,艰难地挪出右捕头的屋子,拍拍身后人的肩膀。砚台兄,我是不是该买两副鞭炮,响一响喜气。前几天左厢房的小骨头刚把他家的大狼狗给就地正法了,右厢房的小昙花也是好事近了,你说咱两能不能借着这股风,也能凑一对。

砚台的一张黝黑国字脸面不改色,像听不出县老爷话里的深意,摆出一副刚正不阿的铁面孔,大步向前,超过了县老爷,他说,有人击鼓鸣冤,去断案吧。县老爷撇撇嘴,跟上去,然后不情不愿地变成砚台手上的毛笔,陪着他去公堂上断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县老爷原身是一根紫毫笔,上了年头的老物件,再好的纸八百年也会不燃自着,墨也干了,当年配齐的四样东西也就剩下一个砚台陪着自己。日子长了,万物有灵,县老爷也是如此,可他化成人形的那天很不凑巧。县老爷的最后一任主人是个穷酸秀才,才学是有的,奈何人穷,运气又差,每次好不容易攒下一点盘缠赴考,却总是因为某些原因被刷了下来,名落孙山。家里实在揭不开锅,秀才还想试最后一次,把家里祖传下来的好东西,也就是县老爷原身的那根笔和砚台典给别人,但是只是打欠条,他还得靠这两样东西写文章。秀才这次打点行装,上京,结果还是不中。回家之后,秀才心中那一点火苗子彻底熄灭了,本来就是饥寒交迫的状态,这回算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在秀才呕出一大口血,昏死之际,县老爷搁这一天变成了人。

变出来的相貌是有凭依的,县老爷用的就是秀才的脸,不是他的面黄肌瘦,而是肤白如凝脂,目若朗星,光彩夺人,让拿着欠条过来土豪劣绅一个晃眼。呀哈,这穷书生原来是长这模样的,还要什么紫毫笔跟端砚,直接把人发卖了,能值老鼻子钱了。这乡绅就要动手,被人抓住手了。砚台紧跟着县老爷一起变成人,他只能用乡绅的脸了。别看这乡绅心思龌龊,欺男霸女,这模样长得是十分的周正英朗。要不是因为砚台的脸黑如锅底,乡绅准保能见到一张跟他如照镜子一般的脸,就是个头不足砚台,然后被砚台拧巴拧巴地扔出去了。

秀才这时还没死,看着两个精怪竟也不害怕,借着回光返照的最后一点时间,跟两个人说出自己的遗愿。他希望县老爷用自己的名,自己的脸去考取功名,这样也算是为自家的门楣争一点光。毕竟是当过自己主人的人的请求,县老爷答应了,秀才这就去了。两个人把秀才给葬了,踏上了赶考之路。

县老爷是书生打扮,砚台既是保镖也是书童,两个人在外面流浪了一段日子,在开放科举的当年参加考试,一举得中。县老爷的主人几经更迭,但逃不开读书人的范畴,作为一只笔的时候,他就经主人之手,研读各类经史子集,百家名书,引经据典这种事自然不在话下,洋洋洒洒的大篇文章写下来,就是策略差一些,但有前人之言,也是能凑合过去。就这样县老爷成了举人,又中了进士,最后被派到一个小县城当了县老爷。

当这个县老爷的时候,身为犬妖的左捕头接了他义父的班,右捕头小昙花则是扭送一伙强盗到县衙的时候,被县老爷给留下来的,按他的话说就是,都是妖怪嘛,自然要行个方便,能让人混好一点,当然要帮忙。

再说砚台,他是代班的县太爷,比起正主的县老爷还要更受老百姓的拥戴。看那浑然一色的黑,看上去像不像包青天再世,加上他断案如神,秉公执法,刚正不阿的作风,让老百姓觉得如果每天上公堂的是砚台就好了,那位白面书生模样的县老爷在气势上还是差上一些,不能服众。县老爷对于这些闲言碎语并不在乎,在听到别人称赞砚台的时候,他反而更高兴,这说明他眼光好着呢,他喜欢的人是个绝顶好的人。县老爷对砚台是一片春心暗付,可这一朵爱情之花开不了果。问题不在于县老爷,而是砚台。

县老爷原身的那支笔是羊脂美玉做的笔杆,那玉剔透明净,所以县老爷也是心思通透,笔头又是用千丝万缕的兔毫制成,假使一缕就即为一窍,县老爷的心都快扎成筛子,这般聪慧的人却撬不开砚台的心,全因砚台是是一块石头做的,心如磐石不可转,想要点透他不容易。

在这个小县城呆了一段时间,县老爷的高业绩让他得以高升,虽说还是做个品级不高的县太爷,去的却是十分富庶的县城,管辖起来也轻松了不少,不再需要跟一些土匪打交道,可是县老爷没能高兴起来,谁让左右厢房住了两队佳侣呢,真是看着都眼热,想上去把两队都给分开了。

左边的,县老爷时常看到身量犹如少年的小骨头遛狗,那站起来能有一人多高的大狼狗,撒腿跑起来,跟阵风似的,那力度,那速度,能把人颠散了架,到时候是不是就好抱着小骨头的小细骨头,张牙来啃,右边的,一年中有三四次,丰腴的壮妇人会溜进右厢房里,结果就是那一夜,全府上都能听到异彩纷呈的声响,知道你们春情盎然,也要顾及一下别人。再瞧瞧自己,总有批不完的公文,看不完的卷宗,断不完的案,要不是因为还有一个砚台伴着他办公,他绝对会跑到深山老林里,这日子没法过了。‘

县老爷官运亨通,情场不顺,这时候还有人给他添堵,有人给他说媒了。县老爷这个府衙都是大好青年,却没人去烦左右捕头们,他们一个说小骨头是女扮男装,一个说老蜜就是他媳妇,那些个媒婆就往县老爷这边发展事业。县老爷是涵养好,才没有摆下脸,却也不堪其扰,搬出一个家人已亡,需要守孝三年的借口打发了这些媒婆。媒婆们只好去骚扰砚台了。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把砚台考虑进去,是因为这里地属江南,更喜好白净的青年,如县老爷与右捕头,左捕头也黑,但没到砚台这种乌漆墨黑,看不清五官的程度。现在她们把主意打到了砚台身上,却得到一个令县老爷的吃惊的答案,他回绝所有的说媒,理由是他已经有人了,而这个人是县老爷。

这里虽然民风开发,但还不至于把好男风这种话挂在嘴边,对于有着契兄弟嫌疑的两个人也就有些风言风语,但这话不会摆在明面上天说,高皇帝远,县太爷就是能管他们的人,没有天大的胆子就不会当面妄议他们。县老爷当然不在乎那些话,他在意的是砚台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在那些谣言传到他耳边的时候,他去找了砚台,问清楚。

砚台说,从我俩待在一个盒子里的时候,不是就已经配好对了吗?那我说要咱两成一对的时候,你总是不以为意,县老爷颇为怨念的说着。而砚台则是面无表情地说道,已经是既定事实的事,何须再提。

你说是就是,可是两个人哪有那种夫妻的感觉。砚台又说,一起办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早起的时候,我还为你梳拢头发,难道不是一对举案齐眉的夫妻吗?这样说来,还真挺像的,就是少了一点闺房之乐。想到这,县老爷又问了砚台,睡觉难道就是纯盖着棉被聊天之后的睡觉吗?砚台一副难道不是吗的表情,让县老爷意识到,不是砚台不开窍,是他没接触过这些东西,所以哪来的冲动呢?这事得他主动,所以他勾勾手指,把人给勾到床上,理由是,夫妻之间是要圆房的,这事要他教一下。

鬼精鬼精的县老爷欺负老实人,把人欺负得眼泪珠子都喷出一串了,才鸣金收兵。砚台认为这事够疼的,县老爷还说会疼的那个是媳妇,砚台半信半疑地信了,说,那你要给我梳头发吗,这应该是相公该做的事,县老爷却说不,把自己蹂躏成乱草堆的头发塞到砚台手下,要梳,他就喜欢砚台的那个力道,不轻不重,梳子刷过头皮的时候,他都能睡着了。

县老爷办了砚台,可这初体验并不舒服,但是只要勤加练习,县老爷绝对可以给砚台一副完美的答卷。此间事了,县老爷打算把之前没买的鞭炮买了,三副,冲冲喜气,因为他们的县衙终于做到内部消化,成了三对,是个合家欢的大家庭,以后在凡人地界待不下去,可以回深山,互相有个照顾。

百年之后,他们会躲起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攻一:气质幽兰,弱质纤纤,常年带着药香,好似湖面上静静盛放的莲花,可远观而不可近玩。两位攻里面的哥哥。

攻二:明艳如牡丹,心思诡谲缜密,睚眦必报,平生最爱钱,但能放在心上的唯有一人,可惜那人不爱他。两位攻里面的弟弟。

受:看似心有所属,其实他谁也不爱,心是大度的,但是一碗水端不平,这场博弈之下唯一的幸存者。

故事梗概:

受是攻一在外面捡回来的。攻一心善,因为自小体弱多病,时常会陪着父亲去烧香拜佛,请佛祖保佑。受就是某一次去上香时,在寺庙后巷捡到的小乞丐。哥哥觉得有缘,就让受待在身边,成了攻一的花奴。那时候哥哥八岁,受十二。哥哥爱花,家里养了好些的花。摆弄花草其实十分的耗费心力,攻一体虚,攻爸本不让攻一多费心的,但是架不住攻一倔,幸好花草对攻一的身体有裨益,不至于让攻一像之前那样迎风就倒,加上有受在旁边帮忙,攻爸也就攻一去弄。

攻一养的花十分的好,任何稀奇的品种在他手里都砸不了,成就了攻一花君子的美称。如果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这只是一篇美好平淡的故事。在哥哥十二岁的时候,有了一个变数。攻爸从外面领回一个十岁的孩子,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攻爸是入赘进这个高门大户,本来攻爸只是绸缎庄子的跑堂伙计,小伙子长得好,能说会道,也勤快,攻一的母亲,当时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姐不知怎么就瞧上了他,虽不是非君不嫁,但也看不上其他人了。攻爸就这样飞上枝头成凤凰。其实攻爸有个青梅,也是小时候许给他的娃娃亲,两人长在一起,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情难自控,青梅失身给了攻爸,攻爸说要好好弄一门营生,养活青梅跟可能出现的小孩,哪曾想过,此去之后,攻爸迷于花花世界,不再归来。

攻爸抛弃了青梅娶了攻妈,攻妈生下攻一就难产死了,攻一的病等于是胎里带来的毒。攻爸过了两年丧偶的生活,在烟花柳巷里偶遇青梅。旧情复燃,你侬我侬了小半年,攻爸有了把人娶回去的打算,原配却说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配不上攻爸,就当是露水姻缘。攻爸劝说无果,也就作罢。但是青梅虽说是入了风尘,依稀还有当年芯子白净的小白菜模样,其实青梅的心已经黑掉了。这也是被逼的,她被攻爸骗身骗心,她是身怀有孕的时候来找攻爸的,结果被骗进娼门,孩子没了,她也成了一点红唇万人尝的烟花女子。爱都变成恨了。

攻爸忙着做生意,结果后来青梅找上门,说自己身染重病,想把孩子托付给攻爸。说那孩子是攻爸的,攻爸有点怀疑,原配直接以死明志,证明那孩子的确是攻爸的,而且那个孩子长得真的挺像原配的。攻爸就把那孩子带回去了。实际上……这孩子跟两个人都没有关系。当年的强行堕胎,青梅被伤了身子,怀不上孩子,她是故意找这么一个孩子来报复攻爸。她知道攻爸只有一个儿子,那个儿子随了母亲,身体孱弱,对于经商也没有什么天赋,只喜欢花花草草,不是好的接班人。但是这孩子不一样,打小在人堆里摸爬滚打,是个人精。懂得审时度势,不会露马脚。她要让这个孩子夺了攻爸的家产,逼走攻一,毁了那一支的血脉。

攻二这时候就是为了能吃口饱饭,而且也很痴迷原配为他勾画的未来。他爱钱,觉得只有握住大把大把的钱,才能不被欺负。攻爸在给原配收尸过后就把攻二带回去。因为攻爸是入赘,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宣布攻二是他的儿子,只好把攻二安插到攻一的身边,做他的书童,一起读书识字,等把字认了大半之后,就把人安在铺子里当学徒,亲手教导攻二如何做生意。攻二很有天赋,攻爸对攻二越来越满意。

攻一是知道攻二是他弟弟,而且也很喜欢有这样的一个弟弟。攻一多病,除了帮他养花弄草的受之外,不多亲近外人,弟弟活泼明艳,感觉上屋子都亮堂了。他也是真疼攻二,什么好东西都给了攻二。攻二也时常来,但不是为了那些个好东西。攻二在肖想受。他觉得受对他好,不掺有目的性的那种,其实也是连带,因为攻一交代受要对攻二好,怎么对待他就以要同样的热情去待攻二,受才对攻二处处关心,热枕到攻二会错了意。受最关心的还是攻一,因为是攻一把他给救回来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攻二那种人,哪怕是意会错了受的用意,他也会把手里仅有的东西握得紧紧的,他想把受抓在手里,人一旦有了念想就会发现一些特殊的情愫。他能很直观的发现攻一跟受之间的心有灵犀,那种不可打破的羁绊。这回和蔼可亲的哥哥就成了他的绊脚石,他要除掉他,在这之前得先干掉另一个人。这时候攻二已经被攻爸收作名义上的义子,打算给他许一个旁支的女儿为妻,沾上一点姻亲关系,好有由头把铺子交给攻二,因为这时候没有比攻二更会打理生意的人选。

攻爸想得好,却不知攻二早已自立门户,因为深知铺子的商业机密,连连抢了铺子的几桩大生意,而且又故意做了假账,让生意一落千丈。看基业要毁在自己手里,攻爸病倒了。攻二一边虚意逢迎,一边下死手蚕食掉大半的产业。攻二常年下的慢性毒药也显出端倪,攻爸慢慢不行了,在攻爸即将撒手人寰的时候,攻二再下了一剂猛药,他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他的孩子,是青梅捡来的孤儿,长的像只是凑巧,不然也骗不了他。攻爸这些年地培养不过是在为他人做嫁衣。攻爸是在死不瞑目的情况下咽了气。

攻二给攻爸料理后事的同时,攻一也病倒了。攻一本来身体就不好,家里突逢大变,父亲又去世,身心两亏,那病更加来势汹汹,还好有受在身边待着。受跟攻一很像一对举案齐眉的夫妻,相敬如宾,相濡以沫。攻一知道自己身子不好,难以有子息,也不祸害别的姑娘,就跟受一起两个人就这样过活也很好。攻一也把这事跟攻爸商量过,攻爸觉得亏欠攻一跟他妈,而且此时还有一个处处拔尖的攻二在,让攻二取旁支的女孩子,也算是香火延续,也就默许了。受并没有异议,少爷是他的天他的地,他一切以少爷为先。

现在落到这种田地,攻一没有想着东山再起,他只想安稳度日。攻一先是给家里的奴仆一笔遣散费将人遣散出去,旁支一脉则是把最后一点产业变卖了,分家之后各奔东西。乡下还置办了一点田产,他打算,他,受还有攻二一起在乡下过着农耕的生活也是可以的。攻二说他还有一笔钱存在好友那里,他去取,取完了,再一同回乡下。

没把人等来,倒等来一个晴天霹雳。祖宅被人占了,产业被吞了,而这个新东家就是刚刚分手不久的攻二。来自最亲近之人的背叛,彻底成了压倒攻一最后的一根稻草。攻生了一场重病,郁结在心,心病难医。大夫给开了药,都是名贵的药材,但充其量也就是吊着命。受把盘缠用光了,换回来几天的药钱,苦于没有出路,他只好去求攻二了。

攻二明言要受陪他,这个陪更注重肉体上的。受为了攻一只好卖身给攻二,每一次从攻二的床上下来,他就有了银钱跟好药材,能给攻一煎药。这药治标不治本,攻一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随时会到药石难医的地步,那时候华佗再世都救不了他。受想要攻一放宽心,但攻一不是傻子,这些个高昂的药钱,受来不及掩饰,从衣裳下露出来的青紫痕迹,能猜出来他最爱的人在做皮肉生意,却不知道恩客是谁。

攻二也越来越过火,他会在离攻一一墙之隔的偏间亵玩受,甚至就是一道纱帘的距离,在小塌上折辱受。他为什么这样做?除了一点不甘心,饱含嫉妒的黑暗情绪之外,他知道受严格意义上没有爱上任何一个人。攻一在他的心里,是一座被供起来的佛,你敬他,畏他,甘愿为他做任何事,唯独少了男欢女爱的情。他在他心里,更是不值一提。既然留不住心那一定要留住人,而且要在攻一的眼皮子底下,这样才能解恨。

在攻二的摧残之下,真相就要在攻一眼前被揭开。攻一亲眼见到受被压在攻二身下,攻二还对他扬起挑衅的笑,攻一呕血而亡。受想要接近攻一的尸首,被怒极的攻二锁到小楼里。攻二本来想要随便用草席子裹着攻一的尸身扔到乱葬岗的,结果他还是见不得受脸上对攻一的情愫,让攻一曝尸了三天。在他在小楼寻欢作乐的时候,攻一化作怨鬼,伴着阴风,上了小楼,扒了攻二的皮,长啸着离开。他好像不记得受了,既不对他下手,经过他身边时候也是目不斜视。受给攻二收的尸,用攻二的真名给他立了碑,而他遁入空门,常年在外游历,为两个人诵佛念经,希望能超度两个人,送他们往生极乐,进入轮回,莫要做孤魂野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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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一:烟视媚行,披着弟弟皮的哥哥,用弟弟艳丽的相貌勾引猎物,吞吃心脏

攻二:躯体被毁,入不了轮回,在尘世飘荡过久,神志大毁,与受重逢之前是为害一方的厉鬼。

受:苦行僧,佛法小成,跳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跋山涉水,只为找到那两个游荡的孤魂野鬼。

故事梗概:

受苦心修行,得以超脱世外,不做凡人。肉眼凡胎时见不到那些个魑魅魍魉,即使如此,受还是走遍了大好河山,寻找那些闹鬼的地方,可是并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岁月流逝,受成了耄耋老翁,于一处挂单的寺庙圆寂,第二日,受却恢复了往日容颜,成了青年。佛度有缘人,为信徒大开方便之门,佛度受,又希望受超度那二人。

受有了金身,等于是开了天眼,往日里只能瞎靠着一双脚去跋涉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他点化那些怨鬼幽灵,再借着他们的口,收集着信息,将那两人的去向拼凑出来。抽丝剥茧之后,他找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行踪。那是一只厉鬼,没有脸,没有皮,成鬼的日子并不长,却怨气冲天,杀戮过多,祸害了一方的百姓,有道士跟和尚想要降服这只厉鬼,可惜技不如人,多半折在那只鬼的手里面,能逃出来的也是因为那鬼嫌弃他们又老又丑,皮子不好。

那鬼热衷剥皮,稚嫩少年的最佳,也会选择妇人下手,要皮相绝佳的,皮肤也要又滑又嫩,那样穿在身上才是一件“好衣服”。剥皮之后,他会披着那张血淋淋的人皮,在路口逢人就问,我美吗?无论回答了什么,他都会大开杀戒,将撕下的人皮挂在树枝上,恫吓他人。

那里的百姓人人自危,听说受要降服这只厉鬼,都纷纷想要帮忙,但被受劝下了。受只身上了那座荒山,他幻化出一张新的面孔,攻二生前的那张脸,十五六岁,最是明艳动人。山上都是厉鬼的耳目,受一上山,厉鬼便知晓又有不怕死的人上来了,可是一见到那张脸,他就有种强烈的感觉,那张脸本来就应该是他的,既然如此,依厉鬼的性子,理应直接下手,剥了那张皮,套在自己身上便是,他却一反常态,现出身形,带着受进了他所谓的宅子。

受演着一出少年误入深山迷了路的戏码,迷惑着厉鬼,厉鬼让他留宿,入夜便潜入受所在的房间,想要下手,却屡次不忍心,似乎对谁都能下手,唯独床上躺着的是他宁可自缢都不忍伤害的人,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受在厉鬼的宅子里住了小半月,他与厉鬼交上心,知晓了一点厉鬼的过去。厉鬼正是他要找的人,奈何在这尘世蹉跎了许久年岁,记忆不在,找不到当年那个人的影子,连显现出的面容也是厉鬼上次扒下的面皮,眼下有泪痣,仿佛总是盈盈垂泪,惹人怜惜。

受每次与厉鬼见面时,总是为他诵读佛法,与他谈心,一点点洗去厉鬼的暴虐之心,渐渐厉鬼恢复了本心,他本心不坏,只是过于执拗,死的时候又过分的怨憎。他在受的膝上说出自己的执念,他不记得往事,却忘记不了一个人,那是他求而不得的人。他不得那人喜欢,连唯一可以称颂的好相貌都失去了,那个人会更讨厌他的吧,所以他需要寻找一张脸,一张他记不起来的脸。说这话的时候,厉鬼的脸好似笼罩在青烟薄雾间,愁绪万千。受恢复原貌,轻轻托起厉鬼的脸,说,相由心生,你无论变成什么样,在他眼里一如当年。厉鬼却笑了,他被唤醒了记忆,想起了旧事,他怨受为何不早点过来,为何不一开始就已真面目示人,他会立即跟他走的。

受以为攻二想不起他,原来只是他的误会。现在一切迎刃而解,他收了攻二,辞别那些感恩戴德的乡亲,出发,去找真正属于攻二的皮囊,没有那张皮,就不能为攻二构建一副完整的身躯,那便同样不能送他入轮回。

事情开了一个好头,关于另一个人的消息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但那人居无定所,从不在一个地方多停留。他可以是青楼楚馆的花魁,恩客一掷千金以换来一亲芳泽,也可以是倚着小楼,凭栏相望时向下露出的半张俏脸,一笑便能勾魂摄魄,又或是半夜敲窗的貌美公子……,与这艳丽男子搭上关系的人,无一不被剜了心,死状凄惨,尽管这样,每个人脸上却又露出沉浸在美梦中的甜笑,诡异至极,一时沦为怪谈。消息总是滞后的,这些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还好受在一本县志中找到了类似的事情,吃心的画皮鬼,这事已经闹了有两年多,可以断定为属实,就是不知这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受先去拜访当地的古寺名刹,与那里的主持大师交流佛法,顺带着打听有关这个画皮鬼的事。他还没去找画皮鬼,画皮鬼就先找来了,妖魅精怪的消息比人灵通多了。画皮鬼披着红袍,牡丹花纹从肩头处伸展开,配着一身媚骨,摇曳生姿地走过来。他没遇到受,先遇到攻二了。所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还再加上一个仇人的身份,攻二见对面的人特别不是滋味,当年是他先做错在先,后来也赔了命,一命抵一命,算是一笔勾销。可是在看着对方披着自己的囊子,一副有伤风化的装扮,他就心里堵的慌。

画皮鬼当他是来抢地盘的,马上就动起手,攻二这段时间跟着受,怨气散了不少,不是画皮鬼的对手,被打的凄惨,所以遇到姗姗来迟的受的时候,委屈地躲到受的身后。画皮鬼本来以为是个有佛法的大和尚,不曾想是个养小鬼的邪僧,唾弃地啧啧两声,飘身而去的时候,没有听到受惊异的一声咦。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受也料想不到攻一变成了这个样子,比起攻二更加的面目全非,改变地不是容颜,是心,一颗被怨恨啃噬的千疮百孔的心。想要化去这些怨气,应当会花费更多的时间。

攻一心里说着不会再理会这个佛法不纯的僧人,第二日却不由自主地过来,因为他想看这个人陷入情欲的时候是何种模样,这个想法比起他以前戏耍那些意志不坚的人要强烈太多,不是为了看那些丑态,而是要看这人,是单单为了他才露出这般勾人的情态。他使出各种手段,哪怕是七八十的老翁都会雄风大振,在受面前却犹如往大海里投入小小石子,能荡起涟漪,但是荡不起波浪。受每次受撩拨都会回问攻一,他是否沉溺于此,而不是心生厌恶。受笃定攻一不喜欢这种事,是因为他生前体弱多病,根本不能与他多次缠绵床榻,此为攻一的缺憾,不便外人知道,甚至最后还撞见了他跟攻二的苟且,为此事吐血而亡,怕是恨透了这种事。

攻一的确认为此等之事是世间最为肮脏龌蹉的事,他不喜如此,却老是用这幅皮囊勾引别人,是因为他认为这幅皮囊的主人轻贱不堪,除了以色侍人,哪里比得上自己。他验证着这一点,每当那些男人彰显出情欲之色,向他伸出手,他就会踢开这些人,送他们黄粱一梦,看着那些人丑陋的模样,他就可以否定脑海里响起的那句话,说,你是用皮相迷惑住了别人,而不是用心,就像那个人,他只是陷入一时迷障。

他永远记得那副场景,隔着轻纱罗曼,昳丽浓艳的青年压在健壮的男儿身躯上,他们密不可分,影影绰绰晃动着,带起空气中情事过后的浊气,香炉里升起袅袅香烟,烟幕缭绕,恍若梦境,却掩不住青年对他开合的嘴唇,无声,他认得那唇形,病痨鬼,你能让他那么快乐吗?

手指掰过埋着的脸,微蹙的眉,紧咬的唇,说不出是痛楚多一点还是欢愉多一些,有声响从抿着的嘴里溢出,那是他不曾听过的腔调,让人耳热,那也是他从未见到的情色,令人眼红。他看着青年下压了紧实有力的腰,款款摆动自己的腰肢,皮肉相撞的啪啪声响个不停。他完全看清了,分开时那里是如何挽留的,与外表不相宜的软红柔软地包裹住他人的利器,拖拽出一小截,又被塞回去一部分。

青年的嘴是气死人不偿命,他口诉着,身下人是如何如何美味。这些孟浪的话语不在他关心的范畴之内,令他气结地是,青年说,那人只爱他。如果不爱他,为何会枉顾自己男子身份,雌伏于他,如果不爱他,又有何理由与他夜夜笙歌。

别说那人爱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一饭之恩就想捆住他。我则不然,他若不再爱我,放他离开就是。缠绵一阵,该知足了。青年接下来说了什么,他听不清,因为他死了,再清醒过来,他已经不知道人在何处,手上是一张新剥开的完整的人皮,披上人皮,临江照面,水面上倒映出一张熟悉的面孔,他恨这个人,与之对应的,他还爱过一个人,他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可他一定找到这个人,质问他,他到底爱着谁?这是他的执,他的妄,每月的人心能维持皮囊不朽,就这样过了百年之久,他终于遇到他要找的人。

这个和尚的眉眼口鼻不就是那个人的吗?

攻一撕下那张不属于他的人皮,现出七窍流血的恶鬼相,他匍匐地爬向受,伸手,受的四肢被钉在地上,攻一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上了受。他生前从未真正意义上地碰过受,死后才得偿所愿。愿望成真,攻一变回原先文秀雅致的面容,在受怀里,温和地问着,说吧,你到底爱着谁?一直是你,受这样回答,攻一苦笑着,别哄我了,他……已经在你心中了。

攻一看向攻二的所在,那里拿回自己皮囊的攻二也是一副美好平静的样子,这两个杀生无数的恶鬼终究找回了自己的本貌。接下来就是超度亡灵,受不能保证二人魂归地府之时,是否会在十八层地狱偿还业障,也不知到底能不能在轮回的时候进入人道,但他会努力给二人消去苦果。先走的是攻一,他并没有留下太多的话,看了受一眼就跟着鬼差走了。攻二随后,跟受温存了几天,没有造次,只是陪着受回了当初的家,给养育过他的老爷牌位上一炷香,告罪当年做下的错事,然后在那天夜里被受送走了。

送走之前,攻二与受许下来世之约。他说今生他输在时间上,来世他一定要比攻一更早地认识受,也要更早地将受拿下。发了此等誓言之后,攻二也进了阴曹地府。受继续他的苦修,借此偿还佛祖之恩以及消去二人的因果报应,也为了以后。或许不久之后,真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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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一:冷静自持,不屑与他那身体比脑子动得快的哥哥为伍,在时机上稍晚了一些,但在得宠程度上,要略胜一筹。

攻二:奉行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享乐主义,不爱修炼,即使比弟弟大上一些,还没弟弟厉害,为了以后打架不输给弟弟,奋起中。

受:苦行僧,过惯了形单影只的日子,身边突然多了两只古灵精怪的小狐狸,相伴相行也是很好地。

故事梗概:

青丘狐山,狐狸众多,攻二就是其中之一,他行九,上面有八个姐姐,姐姐们大多出嫁,底下还有一个小弟弟。他们一家都是红狐,唯独弟弟是一只毛色纯白的白狐狸,要不是祖上的确有几分白狐的血统,不然就说不清了。攻二对这个弟弟可谓是天生不对付,弟弟出生的时候,攻二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的毛团子不爽,弟弟也不给他面子,眼睛都没睁开,就给他来上一口。仿佛这两人是前世的仇人,今生投身在一起就成了冤家。

弟弟除了皮毛与他们一家子迥异之外,性子也不如他们浮躁,修炼起来比他们快多,简直是个怪胎,别人五百年才会降临的化形之劫,他三百多年就受过,而且还不是受他人庇护,全凭自己挨过去,不可不说是狐族的修炼天才。化成人形,他也没沉溺花花世界,反而静下心来,入了凡间的私塾学堂去学圣贤书。这书攻二也有去旁听过,听得是云里雾里,其中所谓的大道理更是一点都无法领回,他越发觉得弟弟是个怪咖,能不亲近就不亲近。

攻二的化形雷劫即将到来,攻二却没什么办法,他法力稀松平常,要学弟弟以身抗雷是行不通的,只能走借外物的这条路子。外物可分为人跟物,物自然就是品质上佳的法器、法宝,他家底子不厚,掏不出几件像样的东西,可以跟弟弟去借,可惜他拉不下这张脸。至于人,可以是修行得道的高僧道士,妖怪也是可以的,奈何妖怪天生怕雷,十分修为能使出三分就算胆子大的了。然后前者八成也不可能,剩下两成几乎都是走邪路子,渡过雷劫正好给这些人扒皮拆骨取妖丹,最后只能走狐族惯用的老路子,靠人。

这人也得挑福运深厚,气运大的,这种人才能为宿主挡雷的时候不被雷劈死,劈死了可是会对宿主带来极大的后患,因果一说,与妖怪是相伴一生的。因此,如果能化形,一般都是要报恩的,许之高官厚禄,许之金钱美色。攻二对于后者从来都是心向往之,他的姐姐们多半是因此婚配出去的,虽只有一世的才子佳人的故事,却足以在漫长妖生中不断翻出来细细品味。

凡人是专情的,姐姐们把这样的观念灌输给攻二,所以攻二对于这个人选可是珍之重之,嫌这个长得丑,嫌那个品行不端,总之都配不上自己。要劈下来的雷就像催命符,等不到攻二找到心仪的人,第一道雷就降下来,直接把攻二给炸糊了,攻二心里直呼吾命哀夷,昏死过去。攻二命不该绝,没给劈死,他被人抱进怀里,有人替他挨了剩下的雷劫。

攻二醒过来,发现你自己没少胳膊没少腿,不仅样子看着还是油光水滑的,修行也涨了,雷劫是挨过去了,他能变人了。身随心动,攻二握着一片碎镜子很满意自己化出来的相貌,狐媚妖邪,一点都不像良家子,这样要勾引人比较容易。他这边风骚了半天,才发现破庙里还有另一个人,一个光头大和尚,衣衫褴褛,显然这就是替他挡劫的人。衣服都焦黑一片,露出雄健的皮肉,那脸长得也是有鼻子有眼的,十分对攻二的胃口。攻二当即就软了身子靠过去,一副要肉偿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尚从入定从清醒过来,发现怀里多了一个人,娇媚入骨,还不老实地乱摸。和尚修行了千年,真不是这么一只四五百年的小狐妖能色诱到的,简简单单一个金刚印,把人定在当场。和尚也没拂袖而去,他这次的恻隐之心救狐狸,挨了雷劫,也伤到了根基,需要休养生息。攻二可不是一次被点就安生的主,屡屡扑上去,都被人给点回去了,后来学乖了,不敢近身,每次就是过来送吃的,然后用原型犯花痴。

攻二知道自己变回原形,运气好的话,能被和尚抱怀里的,他想烈女怕缠郎,总有一天能把人泡到手。和尚要走,攻二不答应,跟和尚说,狐狸是要报恩的,不然因果缠身,对修行有害,送佛送到西,就让他跟在身边。什么话都被攻二说完,和尚也拦不住。攻二彻底成了和尚后面的小尾巴,后来还登堂入室,穿僧袍,剃光头装得,化作俊俏小沙弥,跟和尚后面师傅师傅的乱叫。他还跟和尚学着打坐念经,吃斋念佛,装装样子,真让他三天两头吃素他也受不住,跑山上烤野鸡打牙祭,就这么一时没在心上人身边,让人把情敌给抱回来。

攻二回来害怕自己露相,结果发现心上人注意力都在他自己怀里,那里鼓出来一大块,像是把什么东西兜回来,血腥味飘得整个屋子都是。和尚抱出里面放着的东西,一只受伤颇重的白狐狸,很球很圆,本来像雪团子,现在全是被利爪撕裂的口子。攻二哪能认不出来,除了他弟弟还有谁,也就是攻一。

攻一被和尚治好了,气息昏沉之际,说出事情的曲折。这是一个你把别人当朋友别人却想上你的故事,攻一没让对方讨到好,自己受了重伤,但是他把对方给骟了。攻二越发确定自家弟弟是个狠人,说这话的时候凶光毕露,清醒了之后,见过和尚,攻一却变得不一样,眼神灼灼,攻二大呼不对劲,看样子陷得比自己还快。赶紧把和尚拖到身后,想跟攻一干架了,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他还占着哥哥的身份,弟弟靠边站。

其实攻一与和尚的对视时间那么长,是因为他们把对方给认出来了。攻一还带着转世前的记忆,虽然他与攻二前世都为作恶的恶鬼,攻二还占着一个苦主的身份,所以比他更早的洗清罪孽入了轮回,进了畜生道。他也要经历如此,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时,存了心思,在舌下藏了一点孟婆汤,事后吐出来。畜生的寿命何其短,不知道下一世能否寿终正寝前遇到受,所以他不敢忘了受,见面之后便不会错过了。等降生之后,发现自己成了妖,攻一简直欣喜若狂,所以他修行得十分刻苦,就为了早日化人见受。他第一眼就认出攻二,咬他一口算轻的,前世他撬他墙角,这一世他才不能让他再威风下去,而且相处之后,对于这个大变样的攻二,攻一就想送他六个字,朽木不可雕也。亏得他前世精明能干,肚里像藏了十个心眼,现在,很傻很天真就是他的代名词,除了狐族出了名的魅惑之术以外,其他全部不行,随便说一句,攻一样样精通,除了勾引人这一项。

认出对方之后,攻二被打发去采草药,攻一跟受互述衷肠,攻一说出他满腔的情意,说完就想动手,说白了,攻一跟攻二都一样,想要吃了受,攻二是妖怪性子,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攻一则是想要把受真真实实地抱在怀里。他这么凄风苦雨地活着,就是为了这么一天。受没让攻二碰自己,更不会让比他小了一百多岁的攻一碰自己,这俩充其量是少年,还未成年,根基子浅,这时候耽于情欲,有害而无益。不能被真吃了,摸两下倒是无妨。所以等攻二心不甘情不愿地背着一背篓的草药回来,看到的就是裸裎相见的两个人,攻一的爪子安在受的大胸肌上,不怕死地在攻二面前死命地揉,跟在受身边这么久,连一点肉沫都没尝到,攻二能不炸毛,但他就忘了一点,他是菜鸡,跟攻一打起来,他只有被踩的份。

第一回合,惨败,被绑在柱子上,看着攻一是怎么“享用”受。人是越挫越勇的,攻二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在这种近乎自虐的过程中得到法术的质的飞跃。单方面在攻一这里吃了瘪,在受那边就要讨点彩头。其实既然找到攻一,也能猜到面前这个个性活泼的人就是当年那个性子阴沉,报复心极重的人,所以受也不会一味地偏袒攻一,有一次,攻二又犯在攻一手上,攻一都懒得动手,结果却是被受抓住手,点了窍穴,变回原形,攻二提溜着攻一那个胖乎乎身子,刚想作威作福,他就步了攻一的后尘,他也成了一只狐狸,但是年纪摆在拿,他可比攻一大上一圈,来个泰山压顶就能把攻一压在身下不能动弹,虐菜了一回。

这样的机会不常有,与人形打架的次数是五五分,人形他要被攻一虐,兽型他又能追得攻一满山跑。说起来,打架打多了,两个攻也算是把多年落下的术法与狩猎给拾回来了。他们在一路学习中,受也是。他要重拾的是情爱,现在的他并不能给予两个人该有的热情,他孤身游历,浸润佛道多年,佛性极深,对情爱之事看得很淡很淡,攻一与攻二在他眼里,与苦难的众生并无不同之处,他们只是他的业,他的债。

往日他为佛而活,时至今日,他该为自己而活,为爱他的那两个人而活。从一个亲吻开始。这便是他们的修习之路。

如果在大山里见到这么一位面容刚毅,神情不悲不喜,慈眉善目的苦行僧,身披布袋,偶而会有两张毛茸茸的脑袋从里面窜出来,这便是他们了。终有一天,他们能走完这条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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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受属性:前期皇宫小可怜后期武功高强冰山攻X看似潇洒不羁实际上厌世的道士受

脑洞:

受出身隐士一族的道门,就是那种江湖上偶有传闻却不得见的那种门派,传承到受这里,只剩下受一个独苗,上头虽然还有一个老师傅,但年年在外游历,连受也不常见到这位恩师。老道士捡到受的时候,给他断过一卦,称受是短命相,这源于受的性情,即使不喜受的性子,可命中他俩有师徒缘,老道士还是收了受,倾囊相授,受学会了老道士的占卜之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没有什么是受卜算不出来的,但天机一事,窥探之后便是折了自己的阳寿,受并不在意消减自己的寿命,他觉得这浑浑浊世不值得他留恋。因此,受摆起算命摊,卦卦灵,铁嘴神卦的名声不胫而走,有人纷纷上门,却找不到受,受觉得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要来票大的,才能在这个世道搅起大水花。既然都已经豁出命不要了,当然要尽情享受生活,赏美景看美人,尝尽天下美食,喝最醇美的酒,能集齐这一切的所在,自然是在皇宫里。等受从御膳房里捞来一坛子贡酒,拎着荷叶鸡,醉躺在琉璃瓦上,一边看着茭白明月,一边欣赏囊括了四方进献的奇花异卉的御花园,深更半夜里的那些响动都到了受耳边。

矮墙垛下有细细沙沙的动静,在那里挖着野草充饥的孩子进入受的视野,受投喂了孩子,一根大鸡腿,孩子默默吃掉,留给受一个瘦小,踉跄的身影。孩子很瘦,身上四处都有伤,伤来得蹊跷,受理所应当就会去查。一个皇宫里的秘辛被受知道了,一个宫女的孩子代替了皇后生的太子,宫女虐打身份高贵的太子得以抵消骨肉分离带来的痛。受要带孩子走,尽管八年的时光带来的只有打骂,孩子还是给被绑着的宫女重重磕了几个响头才跟着受离开。受想的简单,拉着孩子出宫他又犯了难,他没养过孩子,自己也是个半大少年,而且该怎么叫孩子,还跟宫里一样叫小蒲公英吗?最后受想了个办法,代师收徒,师傅那个老学究不是一直不看重自己,这回自己给他找一个品行好的。

孩子成了受的师弟,改了名字,换了打扮,是受身边的小道童,受则是他那副江湖道士的装扮,整日摆摊子,生意很好,却做不到江湖人那边去,江湖人不信命,命都是握在自己手上的。孩子该怎么教又成了问题,孩子显然对于受的那一套奇门遁甲没天赋,反倒是老道士留下的一门武功秘籍引起了孩子的兴趣,日日钻研,苦于受对于这个秘笈也不在行,进展缓慢。在受待在小镇的日子上,他遇到一个落魄少年,与受一模一样的脸上有种孤注一掷的坚决,他央求受为他寻找墓穴。想来这个少年是要盗墓,此等掘人坟墓的事实属阴损,参与其中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可受还是帮了,究其原因,那张肖似的脸,这个少年是他失散的孪生弟弟,而且既然受是一副短命相,与他面相相似的弟弟自然少不得是同种命运。挖死人的钱虽然损根基但是确实能享几年富贵,至于受自己,他从未惜过命。受拒绝了弟弟事后送来的钱财,只说希望每年都能见一次面,就当做个朋友,以后这种寻龙探穴的事他还会帮的,对这种送上门的好事没有推出去的理由,弟弟每年都来见受,受帮弟弟找了几个大墓,弟弟更是把受当朋友,受却没有告知他自己的真实身份,看着弟弟娶妻生子,抱着自己的儿子,弟弟说不会再去盗墓,要为儿子积阴德。抱过自己白白胖胖的大侄子之后,受脱离开了弟弟的生活,也不去过问,就像陌路人一样,只是曾经相逢过。

受对弟弟一家爱护有加,好像忘了几年前他捡回来的孩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长成芝兰玉树的少年,又在萌生了别样情愫的情况之下,这个俊美高挑的清冷少年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着受,等着受发现他,一如当年。受离开弟弟的家,被一群悍匪打劫,这真是一群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亡命之徒,往日里受的那些嘴炮不管用,少年解决了这群土匪,奈何寡不敌众,受了伤,这时候受发现,他好像做错了事,忽视了少年,如果等他生离人世,少年有自保的能力吗?所以受问少年,想要变强吗?少年点头,他变强只为了受。他为了受而活,可以为受做任何事。自此以后,江湖上多了一个神机妙算的方术,戴着面具,无人能窥探其真容。方士能算命,让那些请他的江湖人规避掉死劫,但是方士有一个条件,他只为一个人算一次,再算便不会灵验,而且他要求这些江湖人与他身边的少年交手,必须使用自家武学,这无形之中等于是在偷招,当然有聪明人发现这一点,故意不这样做,等待他的便是失效的卜算结果,死得更快了,因此没人敢怠慢。就这样,几年过去了,少年长成青年,越发显得冷傲绝艳,长久在生死一线上徘徊,炼就出顶级的身手跟令人胆寒的戾气,能在他手下走过百招的人不剩多少了,青年这把磨利的刀成了武林大会上横空出世的黑马,一路高歌地挺进最后一场比试,却惜败在另一个同样不出名的人手上,这个成了新任武林盟主的人是个武痴,后来成了青年莫逆之交的好友。

虽然青年败了最后一场比武,却也一战成名,把受这个高于云端的师门拖到地上,终于不再那般神秘,这一切都在受的算计之中,远游多年的老头子听到这个名声,应该会来看看他,顺带着看看他帮他收的好弟子,可惜受的心愿落了空,那个近乎老神仙的老道士好像真的是羽化登仙,不问世事,受与青年招摇过市好几个月也不见他来寻。等一切看似尘埃落定之后,受的目光才又一次落在青年身上,这回受看出了青年的异常。与他高冷孤傲的相貌不同,青年的眼神过份热切,就像在看痴恋的情人,受半开玩笑地打趣青年,得来一个肯定的答案,受的心情受到冲击,好像到现在为此,没有哪一个人对他抱有热枕的心,老道士碍于缘分一说收他做徒弟,他的弟弟与他也不过是利益相关体,只有青年是冲着他这个人来的,受第一次有了一种被爱的感觉,情丝开始生成。他好像找到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他也就不再做那个劳什子卖命的方士,抛去师兄弟的身份,与青年做起了恋人,一夜过后,青年成了受的攻。

受与攻在外面游山玩水好不快乐,在此途中,攻还收了一个徒弟,那是一个长相精致的孩子,因为有着一头打自娘胎就有的银发,被家里人视为妖邪,即使那孩子聪慧异常也不得家里人喜欢,被锁在后院并且没有好好教那孩子,眼看着好好地苗子就要被埋没了,忠心的老仆不忍小少爷受此冷遇,加上偶然知晓了攻的大名声,帮助孩子逃出家门,找到了攻。攻从这孩子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欣然接受了这个孩子。攻有了大徒弟。这孩子根骨好,性子佳,就一点不好,跟攻呆久了,学会攻的冰山脸,板起的小脸蛋真的一点都不可爱了。这个时候还有一件喜事,攻的武痴好友成了亲,攻受去吃喜酒,见到攻身边的徒弟,武痴好友笑着说,以后他的孩子也要拜在攻门下,他相信他的好友能教好他的孩子。攻受当成玩笑话,但在以后的日子这句话灵验了,而且是在一场惨烈的托孤下。

攻受的悠闲日子并没有过太久,久不见面的弟弟找上门,他希望受能帮他最后一次,他本来已经金盆洗手,但是一个过命的朋友央求他出山,他不得已只好出手。每次动手之前,他总叫受帮他算生门在哪,这次也不例外,受帮他算了,所以进墓的所有人都死了,唯独剩下了弟弟一个人逃出来,他逃出来之后带来一个消息,墓里面是前朝宝藏与一本绝世武功秘籍。前朝宝藏他拿不走,那本武林秘籍也是他趁乱带出来的,他不知道这东西价值几何,却知道是个烫手山芋,所以把这个东西交给了受,自己匆匆离开,但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弟弟挖到那本武林秘籍的事传开了,前朝就是因为这个覆灭的,弟弟的处境十分危险。这是江湖上的事,攻不好插手,他去求武痴好友帮忙,武痴好友替攻他们安顿好受的弟弟,还带来受的侄子,弟弟把自己儿子托付给受,受的侄子成了攻的二徒弟。

宝藏与秘籍彻底成了搅浑江湖的导火索,野心家们开始行动。苗疆的蛊王抓了弟弟。受有两个脉门,一个是弟弟,一个是攻,抓了弟弟,能够引出受,掠去了受,攻会自己上门。等把两个大筹码放在受的面前,受不能再跟蛊王周旋下去,他必须满足蛊王的要求。随着他的占卜,一个惊天大秘密在受眼前铺展开,这种撼动成千上万人性命的大天机在剥夺着受所剩无几的性命,受身上的生机随着他说出的话慢慢消散,他说,蛊王的心愿会心想事成,但少了一个引子,蛊王的子嗣,这个孩子必须是与蛊王有着相同血脉的女子才能诞下,也就是说这孩子是乱伦的产物。蛊王的确有一个妹妹,可这妹妹才只有八岁,要到为人母的年纪还尚早,不知道这是不是受的缓兵之计,但是看着受身上生机尽散的样子,说出的话作假的可能性很低,蛊王就当做是真的,但还需有后手,他在攻与弟弟身上都放了蛊,此蛊在休眠中,如果他日事成,这蛊就不会催发,如若不然,蛊王会让受最在意的两个人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受以自己濒死为由,向蛊王讨一个承诺,希望他能保自己的弟弟,蛊王就当可怜答应了。有了武痴好友、攻以及蛊王的三方担保,弟弟没有性命之忧,这是作为哥哥,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即将迈入死亡之门的受让攻带着他回家,如果没有弟弟的打扰,他们一行人是要归家的,现在趁着还有一口气,受要赶回去。皑皑白雪,瑟瑟寒风,山阶之上,受趴在攻的背上,气若游丝地说着话,那话在风中犹如掉了线的风筝随时能被风刮了去,就像那只环住攻脖子的手正不自控地往下滑,攻握住那只手,那手越来越冷,直到冷得与外面的雪是一般的温度,攻将垂下来的身子轻轻往上托,站在山门之下,一个惨然的笑在攻透白的唇上成形,我们,回家了。

受的尸体被攻放在山洞的冰棺里,做完这一切,攻疯了,时而清醒,时而疯狂,不论在那个状态下,攻都知道他不能死,他要替受活着,活到看到他们的仇人伏诛的那一天。而他他收下的徒弟,大徒弟是在他清醒的时候教的,二徒弟却是大徒弟在教,还有那个几年后才能上山的小徒弟。武痴好友的报信信鸽还在来的路上,那信上写,喜诞麟儿,是一对龙凤胎,哥哥会养在他们身边几年才送上山来。

在更久以后,一个妙龄少女状若疯狂地大笑,哈哈哈,哥哥,快看,你的儿子是个怪胎,不男不女的怪胎,一个阴阳人,我诅咒你,这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说完,少女不顾生产之后虚弱的身子,撞壁而亡。蛊王看都没看这个血腥至极的画面,把手上那个之前还视若珍宝的男婴丢给手下人,吩咐人下去,把这孩子丢了,这样不详的存在不能活在他眼前,至于是死是活,看孩子造化,预言只说要有这个孩子,生死不论,现在一切都得按着他计划好的执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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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专情攻X个性洒脱古道心肠受,君子端方古板大师兄伪攻

脑洞:

受住在一座雪山上,有师父、师兄、师弟各一个,三个人是名副其实的冰美人、冷君子、小古板,跟师傅他们精雕细琢的美貌不同,受最寒碜,五官虽然英气,但不够好看,凑一起却也男子气概十足。受可是山上的开心果,常常是自己爱笑,也爱逗人,但是逗这个不笑,逗那个也不笑,只有逗得年纪最小的师弟气得直跺脚,追着他满山跑,他才高兴,这可谓是他在雪山上每天必做的趣事。

雪山每年会封山好几个月,到春融雪化,受一定要到山下的镇子打牙祭,今年特殊,他终于可以去外面游历一番,因为没有师傅的叮嘱。师傅每年都犯病,今年尤为严重,大多时间都不清醒,也就没有时间去管徒弟们,受就当师傅给他放行了,加上这次师兄也要下山,山上只有小师弟一个人看家。师兄跟受约定好师兄回家省亲,受就去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

受的第一站就是山下,吃饭的时候听隔壁桌闲聊,知道今天镇上最大的青楼有场好戏,他就寻思着要做件大事,先去镇上被人背地里偷偷骂的豪绅家里拿够了嫖资,给自己换上一身男不男女不女的装扮,就上了青楼,拿钱把头牌买下。到了晚上,偷偷去了老鸨房间里,不仅将今天送出去的渡夜资拿回来,还把楼里面所有可怜女子的卖身契给撕了,然后把老鸨和龟头暴打一顿。到了早上带着所有姑娘跑了,趁着天将亮,跑出城。

受干了第一次之后,每到一个地界,先会去打探一下这里哪家是作恶最多又大发不义之财的,然后就把这些人家洗劫一空,弄来的钱财救济给附近的穷人,再去最大的青楼楚馆,想着法子把受难的姑娘们解救出来。带着这些姑娘,走得远一些过后,就会给这些姑娘安排好生活。除了一个人,受第一次救的那个头牌。头牌姑娘喜欢受,每一次受给他安排好,她都会跑出来偷偷跟在受后面,受本不想头牌跟着他,又想到这么一个漂亮姑娘独身在外总不安全,也就默认头牌跟在他身边。两人都是江南人,用家乡话交流完全不障碍,再听着头牌弹奏家乡之曲,思乡之情越发的浓。最后受决定先回家一趟,再去赴师兄的约。在此之前,受要先安顿好头牌,头牌跟受告白,受拒绝了,他心中有人,虽然那是他遥不可及的梦,但他不会变心,最后头牌黯然神伤地遵从了受的安排。

受回家,第一时间就感受到家里的不寻常,果然有人潜伏在他家,是一群武功高强的人,受的身手只能算二流,尤其是在这种人多势众的情况下,他本来可以排到前列的轻功身法也施展不开,不敌被擒,下到牢里去。起初受以为这是自己做的那些事被官府注意到,但是他一被提审,受就知道他猜错了,这班子人开口闭口都在问受,他爹去哪了?那笔宝藏去哪了?还有那一套绝世武功在哪?

受全不知道,他爹是盗墓起家的,受是知道的,但这事阴损,损根基,他爹早就不干了,这些年都是在经商,也算有点积蓄。他七岁就被送到山上去了,接下来十多年的光景里,他总共就见过他爹十次,每次还必须有师傅陪同,剩下的交流就是通过书信,但受从来没有听过他爹说过这些东西,但就算受知道他也不会说出来的,这些人不是好人。

受被刑求了好几天,一句话也没有逼出来,这时受一生的梦靥—变态攻出场了。他长得好,面若好女,但手段狠辣,丝毫配不上他神仙般的相貌,第一天就把受折磨地不成人形,但他的目的并不在于知晓那些东西的去处,他只是喜欢血的气味,吃痛的呻吟,以及那些告饶声,这些受一直都没有在变态攻面前表现出来,这让攻有了兴趣,每天都来,他也不管其他人的目的,他就凭着自己的性子鞭打着受,折磨着受,受的腿就是那个时候被废掉的,有一天因为鲜血气味的刺激,攻滋生了莫名的欲望把受给上了。打从那一天开始,攻的态度就有了一点点的变化,他不像一开始那样只是一味的抽打受,他开始跟受有肢体接触,给受上药,但是旧伤未去新伤又来,总是好不了。

受被关了快一个月,一点信息都没有套出来,那班子人也越发的没耐心,想要得个结果,给攻施压,但攻的身世让人对他没有办法,更何变态攻一颗心已经全系在受身上,消极怠工,而且想着法子想把受带出去。最后为了堵那班子人的嘴,不得已只能挖去受的一颗眼珠子,来证明,到了这个地步,受如果还没有说出实话,那就代表他无话可说。

受被攻带回了别庄,受这一个多月所受的伤在攻的悉心照料下慢慢养好,腿也被治好了,不能算全好,一般走路没有问题,但是不能走快,一走快就会变跛腿,轻功算是被废掉了。受的眼睛一时是治不了了,攻打算先去医谷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治好受的眼睛,如果不行再去找医谷的弃徒现在的毒医看看,攻就此跟受踏上旅途。

攻是真喜欢受,受的任何事情都是不假别人之手,全部自己亲力亲为,明明之前被别人伺候惯的,现在竟然做的很好。受把一切看在眼里,不为所动。他在蓄力,他要找个时机从攻身边逃开。医谷在北边,受就看着他们的马车慢慢远离了江南,心中着急,他的腿不能长途跋涉,他不想让师兄等太久。这一日路过一片桃花林,攻要赏花,抱着受喝酒,酒酣情热之下,攻推倒受,受假意逢迎,手却慢慢伸向攻的要害,等攻醒转过来,受已经用木簪子顶着他的咽喉。受拿攻为人质,换回了一匹马跟一些干粮,马上就出发,但攻不可能不追,把人追到一处山崖,受看着身后的悬崖,也不管攻惨白的脸色,纵身跳下。

攻赶紧就要一起跳下去,被身边人给制住了,然后攻要手下人去找受。受其实没有掉下去,硬靠着手上的匕首在崖壁上停留了一段时间,落在崖边的一颗松树上。他注意上面的动静,确定上面已经没有人了才慢慢又爬上去。

受从山崖那边脱身,只身前往师兄的家,一番跋涉,终于到了,但是那里一片红装,师兄竟然要成亲了。受不敢去想像师兄身边有人的样子,黯然离开,他也没有打算回到山上去,师兄已经成为他心里永远拔不掉的一根刺,他暂时不想见到他。

攻没在山崖下找到受的尸体,开始在外面大肆寻找受,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永远也找不到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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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顾阳:兄妹乱伦的产物,畸形之下的阴阳人,被攻一收做徒弟,是养在苦寒之地的一个小太阳。

攻一顾澜江:雪山之上唯一幸存下来的继承者,家破人亡,师兄弟各自离散造就攻一越发冷硬的性情,却又在那个孩子的温暖之下,慢慢有了想变回一个正常的人的心。

故事梗概:

那不被父母祝福的孩子在蛊王手下的一念之仁之下,裹着襁褓,乘着木盆,顺江而下,来到了攻一面前。攻一那时候还是少年样子,却已经是一副出家入道的道士打扮。他这回下山是应了他大师兄的约,赴宴几日便归心似箭,回家途中遇到这个弃婴。孩子无辜,攻一又心善,孩子被救上岸。被救下的孩子攻一也不敢交付给他人,为孩子洗澡时那怪异的下体注定这孩子今生不得安宁日子,既然都是要被抛下的人,那就一起生活,他能给这孩子的今后留有宁静的生活。

孩子成了攻一的徒弟,起初,小小的婴孩搅得山上一片鸡飞狗跳,攻一也不到成年的日子,哪里学来这般照顾婴孩的经验,不得已还是得从山下请仆人,奶娘,厨娘,小厮……这些慢慢填充起来的人,让这个巍峨空荡的道观有了一些烟火气,也让拿着小物件逗弄那个天真活泼的孩子的攻一脸上不由自主露出微笑,他冰冷的心在一点点变得柔软。

孩子在慢慢长大,攻一教他的东西不多,也不苛责他一定要学会什么,一切顺其自然,或许平庸一点更为的好,出众并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带来的只有数不尽的责任,攻一切身体会过,明白那些苦,他不想本来就生而有异的孩子吃那些苦。无忧无虑的日子给了受天真、热情、活泼的性子,他总是在笑,因为师傅不常笑,他想自己是在替师傅笑,笑得多了,师傅会不会就被他感染到,展颜一笑,那笑淡如青兰,只在那张俊秀清雅的面上停留片刻,却让孩子十分满意,会让他静静托腮,发出一声痴笑,师傅可真好看,找不出一个比师傅更好看的,除了那个人。

孩子谁也不怕,却怕极那个从山洞里出来,应该被他叫做师祖的男人。那男人很美,却没有活气,一双盛满寒霜的眼在霜雪一般的长发里只有空洞的冷,视他人为无物,在发疯的时候,那只优美的手会从师傅的背后准确地揪出瑟瑟发抖的他,然后掐着他的脸,癫狂地笑着,像,太像了,你一定是那个人的孩子,那个人果然屈服了命运,顺着命运的指示,走向一条滑往……深渊的……道路,所以……我不能死,不能……死,我要等到那个人……知晓一切的时候,哈哈哈……师祖走远了,把他留给了安慰他的师傅。师祖这次发狂之后,甚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也亏得师祖不常出现,孩子才没有改了自己活泼好动的性情,他在雪山上长大,却成了一个小太阳。

这时候的孩子已经有了少年人的影子,他从未发现自己与他人的异常,直到他十二岁生辰之后的第五天,隐隐胀痛的腹部和从身下慢慢滑下的血线吓坏了少年,他害怕地去找师傅,师傅为他换去脏污的衣裤,把一切都妥当的处理好,然后抱住这个快要到他肩膀的少年,轻声说着,不要怕,一切都会过去的,这是上天馈赠,是在告诉你,将来会有一个小小的孩子寄住在这里,小阳,你喜欢孩子吗?少年点点头,有些懵又有些期待地摸着肚子,在不可能骗他的师傅怀里睡着了。

攻一的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味了,师徒情在逾矩的底线上转变了。攻一在等着少年长大,他不信礼乐的那一套,他早已不是山下人,他由着自己的心而活。他助长着少年的天真,认为他会为少年挡下一切灾祸,铸成堡垒,不知道堡垒有从内部瓦解的一天,那时候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少年十五了,变得比攻一高,也比攻一壮实,山林间的耀眼阳光养出一身绸缎般的蜜色肌肤。每年的春季,少年会采不同的花装点攻一的房间,这一日,他捧着一束野花回来,推开门见到的不是和煦的师傅,而是双眼通红,发髻散乱的师傅,拂尘缠身,被拖拽进去的少年还不能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陡然暗下去的视野,如同烈火般高热的身体覆下来,接下来的一切犹如噩梦。少年不知道发生了,他只是觉得痛,被碾碎一般的痛。

攻一慌张地要为少年净身,离开了满地破碎衣裳和花泥的卧室,就这么一点的时间里,那个被攻一忽视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他浑身的筋骨都被攻一震断了,就在他下药之后,摇尾乞怜攻一能碰一碰他。没有那种如果,只有厌恶般地动手,接着他躺在地上,听着床榻上他爱了那么多年,爱到不惜把灵魂卖给别人,只为了斩落那人的翅膀的人,用一种急切地,仿佛野兽附身的动作把那个懵懂少年钉在身下,理智全无的情况下,还能分心地安慰少年,用他从未听过的温柔语调,他心如火烧,他嫉恨不已,凭什么,他把一切都做尽了,抓到手里的也只有与攻一有着相似面孔的双胞胎妹妹。今日他是以他的妹婿,他侄子父亲的身份才得以见到他。

染指他爱的人都得死,淬了毒的匕首握在被强行接上的手上,男人举手一刀捅向少年,未曾想,这一刀捅进的不是他恨之入骨的人,而是他爱得发狂的攻一。男人顾不上昏迷着的少年,开始全心救治攻一。攻一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他太懈怠少年的功课,如若他这个庇护倒下了,少年又怎么会是当今武林盟主的男人的对手,落在男人手上的少年,每一日得到的就是生不如死的鞭打,碍于还得照顾攻一,男人不能日日泡在暗无天日的地下。

男人不能弄死少年,他已经与攻一决裂了一回,这次他要抓着攻一的这个软肋,让攻一向他屈服。马车载着三个人要回到男人的盟主府。路上却遇到了劫道的,这是攻一大师兄的人马,虽然攻一与这位大师兄不在如往日那般亲昵,攻一发出的求救信号,大师兄还是会尽力而为,人马只救走了少年。

男人不会让少年好过,他的追杀从来没有停止过,他是个疯子,不达目的不罢休,十天后,他带回了一个消息。他一箭把少年射落悬崖,虽说找不到尸体,但是从悬崖掉下,非死即伤,活着也活不长。男人看着攻一眼里的光亮一点点暗下,心中满是畅意。当年的他太傻了,何必要去求一个完整的人,既然他曾经拜过那个苗疆蛊王为师,他自然会有能控制攻一的方法。他才是那个该与攻一相伴一生的人。

少年的一生与水有关,这次的江流又把他带向一个清幽又过分静寂的山谷。一个头戴黑纱,身穿黑衣,浑身上下没有露出一点皮肤的十岁孩童发现了他。那孩童本是呆呆看着天,看到溪面漂来一个人,便立刻上前,他不敢动手去碰少年,甚至也不能下水。他是一个毒人,周身都是毒,他怕他还没把人救下来就把人害死了。他向天吹起一声长哨,不远处就跑来一只大角鹿,弯身把少年驮起来,带着那个黑衣孩童走向山谷的最深处,那里会是少年长久待着的第二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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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十三:褪去被保护时的稚嫩,开始有担当,会为了小毒人做一个合格的哥哥,夜晚里发生的罪恶是他不想去回忆的事情,最终他要逃离开那个变得痴狂的疯子,却带上了一个不想要的累赘。

攻二藤:离经叛道,枉顾他人性命,拿活人来探索身体的奥秘,是个不折不扣的医痴,也因杀人太多被医谷毁去根骨逐出师门,命不该绝,入了毒君子门下,继承其衣钵,医术高超,人称毒医,但终身不能出谷。喜怒无常,全凭自己喜恶救人,而且每救一人,必须加上一个条件,这个条件也是千奇百怪。对于受的身体颇感兴趣,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

攻三十二:毒医的徒弟,受名义上的师兄,是那些个条件中的一个,被自己亲生父亲献上,成了毒医试药的毒人,因为有受的陪伴,熬过了最难熬的日子,将受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故事梗概:

小毒人带着受去了谷里唯一的房子,也战战兢兢地去请房子的主人,一个邪魅冷艳身形消瘦的男人。这是毒医,一个怪人,起先不过是怕沾了晦气,他治病治不好的或者不愿治的,都是请他们死远一点,他住的屋子暂时还没死过人。他勉为其难地为受除去身上的湿衣服,对于衣物下面那些浮肿的鞭痕,靠近心口的箭疮不屑一顾,都是小毛病,直到褪去长裤,从腿间暴露出来的小花令毒医眼前一亮,有了救治受的理由。

受的伤口长时间泡在水里,没有得到好的处理,即使毒医医术好,免不得得发上一场高烧。当晚,受就开始烧了起来,一整晚的烧和一整晚的梦呓,胡话里都是听不清的师傅不要,那天的事终究给了少年不可磨灭的记忆,然后借着这一场烧,把这一切都忘光了。他不记得自己叫谁,这里是哪里,眼前的两个人是更加的陌生。

毒医为了留住受,诓骗了他,说他是自己徒弟,太爱玩了,从山上给摔到溪里,现在给摔出毛病,他是大夫,会把他治好,莫担心。受本来不信,但看到从毒医身后探出来的小脑袋,尽管隔着一层纱,那一双眼睛他还记得,充满惊慌和恐惧的杏仁眼,最后受半信半疑地信了,怀疑的点在于毒医,他太热情了,艳丽到逼人的相貌却有股子不相宜的狂热,那热度有些吓人,要不是因为受浑身无力,他真想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等受能下地了,他就开始在四周转转,没有一点熟悉感,他觉得自己应该住在山上,而不是在山谷里。这里太过闷热,他习惯了寒冷。等转过一圈,受便没有了再看的欲望,他回到山谷,看见在溪边的小孩子。瘦小的一点都没有孩童的幼嫩感,目光呆滞地望着天,仿佛天上有什么稀罕玩意。受不动神色地坐在孩子身边,想要摸摸孩子的头,孩子却避如蛇蝎地跑开了。

白日里的闷热没有散去多少,夜晚的风又带来了奇异的味道,受昏睡过去。毒医摸进了他的房,只一晚就伸进了那个禁忌的地方。他知晓受已经不是完璧之身,那里比起寻常女子还要得窄小,也比女子来得紧热,颜色干净,似乎不过是失了第一次而已,除此之外变没有第二个人造访。第一次,毒医不敢深挖,太过仔细的探索会给受带来一些影响,他打算慢慢来。

受白天又去找那个孩子,这里除了他以外只有两个活人,毒医明显不正常,那个孩子虽然怪,可是是比他年龄小的孩童,找他比亲近毒医好太多了。孩子依旧一副不近生人的模样,但架不住受腿长,小短腿跑不过大长腿,几次差点被受提起来,孩子知道自己体质特殊,不想害了受,不得已喊出来,嗓音脆生生的,不能……碰我,会让你不舒服的。那我不碰你,我们坐在一起说说话。两个人排排坐,一个话少,一个话唠,场面还有些和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子说自己是个毒人,浑身是毒,不能碰。受就问毒医那个怪家伙有没有戴什么可以碰他的东西,孩子说师傅他有一双手套,为他检查身体时会用到。受就想要把那副手套要过来。毒医现在拿受当块宝,什么样的要求都会满足他。受拿到手套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孩子的头,牵着他的小手,走遍附近的小树林探宝。孩子脸上的黑纱也被拿下来,十分漂亮的一张小脸蛋,有些像女娃娃,但很瘦,脸色煞白,嘴唇发紫,一点都不红润。

受心疼孩子,小孩子就要白白胖胖的,保护欲丛生。虽然毒医说孩子是他的师兄,他还是把孩子当弟弟宠着。白日里,毒医是不管的,而且他很忙,不知道是去治病了,还是躲在哪个角落鼓捣东西。毒医的藏书众多,什么旁门左道的冷门书籍,或多或少放了一点,喜欢什么就学什么。受给孩子找启蒙的书,自己则是翻出了养蛊的书。他好像天生对蛊亲近,加上孩子毒人的身份,很容易引出五毒的小幼虫,让受小打小闹地养着。

受不小心见到了孩子泡毒浴的样子,那么瘦小的身子被毒虫爬满,不停有虫子在噬咬着苍白的皮肤,在血肉里钻来钻去,何其的痛苦,孩子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满布虚汗。受不能替孩子分担,只能在外面一遍遍哼唱着孩子喜欢的童谣,借以消除孩子的一点痛楚。孩子就靠着这些熬过了一次次生不如死的毒浴,他已经把受当成他唯一的亲人。

白天是其乐融融的兄友弟恭,夜晚则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危险。毒医白天几乎不怎么见受,他觉得自己在夜晚越来越失控了,躺在自己身下的毫无知觉的身体,任他摆布,他再也不能心安地在书册上写下什么,画出什么,他的手会不自觉伸入更深的地方,想要得到更多。

那一天,进犯的手指戳到更加紧的径道,指尖浸没在温热的液体中,手指带出了几丝殷红。这是来了葵水。原来这具身体不仅是完美的造物,还可以在这强健的身体孕育出生命。在毒医回过神以后,他已经破开那层屏障,将自己完完全全埋进那圈软肉里。在此之前,他从未碰过任何人,男的女的都没有,初次的他很快交代了。

从那天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夜晚成了毒医的放纵,顾念着受是未长成的少年,毒医从不过火也不会泄出任何东西在里面。但他不满足身下是一个毫无回应的人,熏香里加了助兴的药材,兴奋起来的受不自觉的轻喘,受不住的细微颤动,足以让毒医满意了。

三年就这样弹指而过,孩子成了少年,受长成了青年,高大健壮的身子足够拼出两个少年。这样结实的身子也让毒医不再顾及,他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慢慢生长起来的孩子,他有又足够多的时间去观察。毒医夜晚的罪恶被少年撞见,少年还没在受的房间里过过夜,他想在生辰日的当天跟受讨要这样的礼物,又在想起的当时忍不住就想跟受商量。那样无遮无拦的情事被少年看见了。

像蛇一般纠缠扭动着,冷白如瓷的身子压住底下蜜棕色的身体,盖不住宽阔的肩膀,盖不住厚实的后背,那一截露出的腰被紧紧掐住,将绵软的臀部抵在进犯之人的胯下,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里耸动着,只有噗呲声不断。

少年不是不懂,毒医给他的威慑力让他不能当场闯进去,却能在知晓医理之后,将熏香炉里有问题的药材拿了出去。

受有一个梦靥,当年有一双手粗鲁地掰开他的双腿,伸进不该伸入的地方里,睡得不安稳的他有了同样的感觉,刺痛传来,他醒了过来的,入目的是一张与当时一样,深陷情欲却也美得惊人的脸,他拿出枕头下用来防身的匕首,做了那时没有做的事,一匕首捅进侵犯他的人的胸膛,然后逃跑。这一刻他想起了一切,想起那个不知道该不该恨的师傅和那个状似癫狂的男人。

受逃跑的时候遇到少年,少年带他出去,受想着少年一起跟他走,少年却说他不能离开毒医,他的命是毒医给的,因为当初他是被毒医炼成了毒人不假,可要被救活的也是他。受不想再这里多待,也就不去劝少年,匆匆走了。少年前脚送走受,后脚就遇上追过来的毒医,知道受逃出去之后,毒医震怒,要不是因为炼制出来的毒人活下来的仅少年一个,而且他也打算让少年继承了这里,说不得当场就杀了少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毒医离不开山谷,他能得到毒君子的全部真传的前提是他吞下一条蛊,这蛊唯有在山谷里才不会发作,一旦离开了山谷,他便会心脏狂跳而亡。现在他只能把少年派出去,对他说,把人找到,带回来,那么他是属于我的,也是属于你的。如果让他在外面漂泊,会有太多的人被他吸引,他是被我在床笫上催熟的花,注定要招蜂引蝶,所以,赶紧滚出去,没把人抓到手,不准回来。

在少年开始寻找受的时候,受已经在最近的村镇找到一个破庙躺了进去,他好累,累的不想动,胃里被稻草的阵阵臭气熏出一阵的翻江倒海,但他吐不出来,只能强迫自己闭上眼睡觉。在受半梦半醒的时候,一个瞎了一只眼,走路微跛的乞丐一手提着酒葫芦一手拿着泛着肉香的油纸包,嘴里嘀咕着,今天手气好,赢得钱刚好够买一壶好酒和岳阳酒家的招牌烧鸡,今天吃顿好的。坐到自己惯常坐的位置,发现被人占了,这里咋有一个娃儿,还有点烫。乞丐给受号脉,被那个不寻常的脉线给惊到,一张不修边幅略带沧桑感的英俊面庞皱成一团,最后肉疼的打算拿酒抵药钱,连夜去请大夫了。

受往乞丐生起火堆靠了靠,温暖得睡沉了,这里才是受能长久住着的安乐窝。

一点题外话:

几位攻的战绩:

攻一:我拿了一血。

攻二:我……呵呵呵笑而不语。

攻三转眼看前面笑得一点都不矜持的两位长辈,轻咳一声:虽然我只是他弟弟,但他不恨我。两位长辈膝盖中箭无数

攻四还未出场,后台候场中:……乖巧.jpgg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攻跟受是名义上的兄弟,攻爸二婚娶了受妈,攻一开始很不待见受,看他黑黑瘦瘦丑不拉几,跟他做兄弟跌份,可是受很喜欢这个漂亮小哥哥,在学校里特别维护攻,因为攻在学校里高冷,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张嘴能怼死人,学校里的男生不喜欢攻,挤兑他,攻不在乎,这时候受转校到攻学校里,学校里的男生欺生,再加上知道这个丑家伙是攻弟弟,把事情捅到攻面前,攻不喜欢有人把自己跟受搭上边,第一次动手打人,别看攻一副柔柔弱弱,动起手来又狠又准,把一群人打得嗷嗷直叫,其中的头头觉得自己丢了面子,竟然被这种漂亮家伙打败,放学的时候伙同社会上的青年堵了攻一回,攻见着一群人不善地盯着,手头上还有武器,并不一味地硬怼上去,边打边逃,突然身后来了一板砖,受上去一挡,血就下来,那一群人见到见血,本来就只是热血冲上脑子,现在这一闹,怕惹事,一群人马上就逃了,攻见受流了一脸血,还傻乎乎对他笑,冰雪铸成的心肠就软了,再加上后来受就一直围着攻转,像逮到肉骨头的狗,轰都轰不走,攻也就慢慢承认受这个弟弟,可劲宠了,每天就是投喂,试图把受养胖,理由抱着太膈了,后来受真胖了,黑胖黑胖的。幸福生活就过了四五年,一次全家出行出了车祸,爸妈当场死亡,攻残了腿,手也变得不好,而受撞到脑袋,反应比寻常人要慢,在两兄弟医院里养伤的时候,家里钱财被有心人卷了去,等两兄弟出院,家没了,钱也没了。

受手头上还有点钱,两个人在外面租了房子,但是钱总有用完的一点,两个人又没有经济来源。哥哥因为得了创伤后遗症,整个人性情大变,偏激,暴躁易怒,受除了每天出去找工作,还要应付哥哥无休止暴起的脾气,整个人很颓废,直到他遇到他们的新邻居。

新邻居是个很妖艳的男人,起初受没认出邻居的性别,等邻居主动跟他搭讪,受才发现这个妖冶入骨的姐姐是个哥哥,邻居很直白的问他是不是缺钱,受很单纯的说是,邻居就说他有一份工作问受要不要干,受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邻居说需要上岗培训一下,把受带进屋。受在后来几天里被邻居调教,受不知道这是做什么,但是知道学的快就能更早的上班,学的很卖力,到了最后一天,邻居把受带上床。事后,邻居给了受钱,说是培训期间的工资,受拿着钱买了吃的回家。哥哥看见受拿着吃的回来,把吃的掀翻了,还叫受滚,说他不知廉耻,不检点,带着别人的味道回来,这么肮脏的钱他不用。受很无辜的被赶出去,被邻居捡了漏带回家。邻居说明天带他去上工,今天晚上住他这。第二天邻居带着受走了,哥哥在窗边看着受离开,把手头上的画全烧了。

受跟邻居去了工作的地方,那里有很多男人,长得各有特色,但有一个共通点,都带着一股子勾人的味道,或袒露着一身泛着油光的健壮皮肉,或是半遮半掩地靠在墙上。每个人都有一个小房间,受也有一个小房间,受的第一个客人是邻居。邻居从受的房间里出来,开始给他挑客人,第一天是四个。邻居只做有钱人的生意,这里的客人大多衣冠楚楚,相貌俊秀,看上去是正人君子,但脱下衣服又是什么样,邻居很清楚,他给受挑了四个没啥怪癖的,虽然如此第一天,受还是累倒脱力。

受还要赶回去给哥哥做饭,邻居说他代劳了,邻居去了受的家,哥哥正作画。两个攻第一次见面没什么大火气,哥哥吃了邻居带过来的食物也没问受去哪?邻居就回到受身边,说让受适应一下。受果然慢慢适应这种生活,也可以在接客之后赶回去照顾哥哥,哥哥看受的眼神也越来越冷,直到有一天他把照顾他的受推到地上,用拐杖抵着受的下身,让他伺候,受已经接客了挺长时间,马上就给哥哥口,哥哥有些性冷淡,需要受口很久才会站起来,受就骑上去,因为受已经尝到性事的甜头,在得趣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哼哼,哥哥就掐着受的奶头,说你怎么这么淫荡,这么婊子。受沉浸在快乐中,没听出哥哥话语里的鄙夷和动作上的凶狠。

受就这样一直在客人,哥哥,邻居的身下轮流渡过,在这期间受的客人渐渐被邻居减少了,最后他变成了邻居的专属性奴,有人不知道给休息的受塞了一个客人,是一个小少年,今天被朋友怂恿来开荤的。受接待了少年,少年事后说要负责,特真诚地用亮闪闪的目光追着受,受没回答就是送少年出去。少年隔个几天就过来找受,喜欢躺在受的大腿上上,让受用手插进头发里,一点点按摩头皮,一开始只是单纯的聊天,后来少年日益喜欢受又尝过受的味道,聊天的场所就往床转移。

这期间,邻居是有事外出了,等他带着土特产回来,撞见的就是少年躺在受的胸口上撒娇地求亲亲。少年有背景,邻居不敢动他,只有好言劝他出去,接着他第一次对受动粗,这一次受在床上躺了三天。自此少年想要来找受玩,邻居都必须在场,而且严格把控着时间,少年觉得不自在,他知道邻居手下的人不是犯在他手上就是欠了他一屁股债,总之都是能用钱换来自由身,他就跟受承诺一定把受赎出去。其实受根本没有跟邻居签契约,是随时可以离开的自由身,这件事受没有在意,但是哥哥留意了。他要带受走。他一早就发现邻居的身份不简单,但是他没能力带受走,现在他的画得到人赏识,给了他出国深造的机会,他就想带着受一起离开,他也知道少年的存在,正好让他跟邻居两个人两虎相争,给他有更多时间可以带着受逃的远远的。

受跟哥哥离开了,邻居没有等到受,倒是等来了直接去受住处的少年,两个人没找到受,都以为对方把受藏起来,开始互掐,这时候,受已经跟哥哥去了遥远的法国,过上每天给哥哥做饭,偶尔在花园里做做园艺的生活。

受觉得自己很幸福,有哥哥,还有花花草草可以陪着自己,而且哥哥变得跟已经一样,虽然毒舌但是面冷心软,对自己还是从前一样的好。受这边跟哥哥是甜甜蜜蜜,邻居和少年这边是炸开了锅,两个人你来我往斗了好几个回合,发现都奈何不了对方,只好暂时讲和,两边把信息一交互,发现受早不见了,两个人立马就想起另一个在暗处的人-哥哥,去查了一下,果然受就是跟哥哥跑了,现在受还要跟哥哥去注册结婚,这可不行,两个人是马上赶飞机,半路去截胡。到了那边,两个人马不停蹄赶往现场,对受大表真心,结果新郎变成了三个,“新娘”受就过上鸡飞狗跳的婚后生活。

写一下三个攻的外貌特征:

哥哥:

许奕第一次见许冉是在别墅的花园里。许奕一路上一直是关注两旁的花草,他叫不出那些花卉的名字,就是觉得好看,在他的视野里,争奇斗艳的各色花朵中突然冒出一个少年。

在花园里作画的少年,神色是那般专注,阳光在那陶瓷般细致光滑的皮肤上跳跃滑移,随着他细微地转动,在脸上投射出一小片阴影,或大或小,却一点都没打破他完美的脸部线条。有细小的花瓣随风落下,落在他乌黑的发上,划过他秀挺的鼻子,在落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最后坠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奕有些呆住了,他在老家从未见过这样俊秀的少年。似花中精灵一般漂亮的少年在画布中又添了几笔,才抬起眼看向许奕:“找人吗?”

“呃……”许奕突然讨厌起自己黑黑的皮肤,因为他发现少年瞳色浅淡的眼里有毫不掩饰的厌色,他讨厌自己,这个认知让许奕一时想不起去回答少年。

见许奕半天不回答自己,少年收了画具,主动往别墅走去:“跟我来吧。”

邻居:

他又被哥哥赶出来,许奕痛苦地靠在门上。

一旁邻居的门被打开,有人出来,再接着是打火机打开的声音,咔吧的一声吸引住掩面的许奕。说起来还没有向四周的邻居打过招呼呢。

能把烟抽的如此慵懒,许奕是第一次见。

烟从微张的鼻翼里慢慢溢出来,上升,凝聚,溢散,弄得那一片是云雾缭绕。许奕就见邻居在这云遮月的朦胧中开了口,烟嗓,低低哑哑的尾音就跟他妖艳的五官一样勾人:“新来的?”

他一开口许奕就知道自己认错了性别,这妖冶入骨的人竟然是个男人,而当邻居掐了烟在路灯下露出全貌,许奕又觉得女性不会有一张如此惊艳却又如此富有侵略性的脸。

“看傻了?”

“没有。”

“小家伙有什么烦恼吗?”邻居好像是要当知心哥哥,就这样问着许奕,接着又问了一句,“是不是缺钱?”

“嗯。”许奕单纯的点了点头,没瞧见邻居富有深意地多看了他一眼,“我这有份工作,你要不要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可以吗?可是我一点经验都没有。”

“没事,先去我那里,我给你‘上岗培训’一下。”

“嗯。”

许奕乖乖地跟邻居进去了。等大门一关上,许奕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少年:

许奕在床上躺了一个白天,因为柒要走一个月,所以昨晚要了他一整晚,他乏了一个早上,睡了一个下午,才勉强补回一点精神。

夜晚是这个温柔乡最繁华的时间,各式衣冠楚楚的男人进出着各个小房间,许奕的小房间也不例外,有人来敲门。

许奕去应门,敲门的是个少年,大眼睛,高鼻梁,小小的嘴巴,一笑还露着尖尖的小虎牙:“你是一一吗?”

“我是一一。”

听到许奕回答是,少年笑得更灿烂:“我叫邵天,今天我十八岁了,我兄弟带我来这里。”

“我可以亲亲你吗?”邵天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渴望之色。

许奕把邵天带到床上吻了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孽缘

攻一,苍无,修习御鬼之术的鬼师,遇到受之前无情无爱,将受炼制成他的傀儡与鬼将之后,沉溺于受给予他的虚假拥抱,身死过一次,用了造化夺舍之术,抢了一副躯壳,这回懂得蛰伏下来,为了受的重生努力中,也为了抢回受,与攻二不死不休。

攻二,沈从岐,修道之人,与受其实是两情相悦,为了坚固修道之心,不得不罔顾心上人的心意,从而换来恶果,心爱之人在他无法顾及的情况下失踪了,又在除恶的时候,魂飞魄散在他面前,道心差点破碎,为了受潜心修炼,与攻一是死敌。

受,镇江篱,纨绔子弟,全家灭于攻一之手,与攻一有血海深仇,一直隐而不发,最后成了攻一手上的双刃剑,噬主消亡。

故事梗概:

攻一虽然眼盲,但是天生一副阴阳眼,被有心人抓走,用养蛊的方式,让一众的孩童厮杀,攻一是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这样养出来的“蛊王”,冷血无情,嗜杀成性,攻一小小年纪就手段狠辣,心肠歹毒,昨天刚刚拜师,第二天就弑师叛逃,学习着那份在他师傅手里半吊子却在他这里发扬光大的御鬼术。攻一没有是非善恶观,他心中只有一套变强的理论,人活着就得变强,他要变强得靠手里养的鬼,所以他屠户,屠村,屠镇,用盛载着这些生魂怨鬼的聚魂砵练功。攻一的凶名远播,却滑溜得像条鱼,轻易不会落到别人手里。受一家命丧攻一之手,就像其他那些可怜人一样寻常,受被攻一另眼相看,不过是因为他神魂坚韧,材料难得,所有的人在攻一眼里就是可利用的素材,用处多寡罢了。

受是攻一第一个着手炼成的鬼将跟傀儡,第一个总是被被偏爱的,加上受很特殊,受是唯一一个生出主观神智的鬼将,能让攻一做到将背后交给他,他也不怕受对他动手,受一直被他用本命精血喂养,一体两命,他死了受就消亡,不复存在,他也确信在聚魂砵中恶鬼们的撕咬融合之下,受的人性早已被撕裂殆尽,除了他刻在他神魂之上的烙印以外,什么都没有剩下,他只能听他的命令。他会让受的神魂回到那具刀枪不入的傀儡中去,然后抱抱他,整日与死尸跟阴鬼打交道的攻一,在这具都称不上活人的行尸的怀抱里竟然会觉得温暖,他很喜欢受,他可以对别人无情无义,对于受,那颗僵化的心肠也有柔软的地方,他喜欢腻在受的怀抱里。攻一没有总是无往不利的时候,那时候,攻一越发能感受到属于死物的弊端,他快死了,面对的只有一干冷漠的属下,包括受,他是尤为的眼神冰冷,但碍于攻一的命令,受必须救他,然后委身于他。

这是攻一从同僚那里学到的练功法诀,攻一爱这个香艳的方式,同僚面对的是冷冰冰的尸体,他拥有的是会动,会喘息,偶尔还能露出几句不成形话语的“人”,他总是在这个时候向受吐露爱语,很直白的情话,别人听到大概会耳热心跳,醉心对方出色的皮相。受却是冷眼相看,他的心早就不会跳了,他也不是攻一所想的那样,什么都不记得了,相反,他记得很牢,当年那场大火下的凄惨景象,抽魂炼魄时神魂炙烤几近消融的极致痛楚,每一项他都记得,每一项都在加深受的恨意,尤其是,攻一让他雌伏,他心有所属,却必须躺在他痛恨之人的身下,这比起肉体的摧残来说,更多的是心灵上的折磨。

受有一个从小喜欢的人,住在他隔壁,有着神童美称的相府小公子,样貌才学都是百一挑一的,从受小时候,扯了红布盖在相府小公子头上,说要娶他做新娘子开始,他就已经是非君不娶,整整十年,未曾变过,可中间有五年的时光里,他鲜少能见到他的心上人,相府小公子抛弃了荣华富贵,去往山上成了修道人,在受眼里性子也是变得越发的冷,越发的高不可攀。受都不敢奢望,这成了他心中的隐痛。受在攻一这边苟且“活着”,暂时未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下手反噬主人,然而五年过去,这个时机终究到了受手上,在一个时间,地点,人物都很微妙的节点上。

受跟心上人重逢了,身前是许久不见的意中人,身后是驱使他的仇人,受一秒钟都不用犹豫,就选了同归于尽这条路。能在魂飞魄散之前再见一次心上人,受很满意。受这边心满意足,相府小公子,也就是攻二已经肝胆俱裂,他找了受五年,再见面,没想到是这样生离死别的情景,好在他备有养魂灯,着急地四处去收集受的残魂,他忘记了一个人,攻一。攻一死了,但又没有完全死绝,他夺了一个骑牛牧童的身子,躲在深山老林里休养生息,他也记住了攻二的着装,打算去往这个门派的山门,他要找到攻二,然后是受。

攻二庆幸下山之前,他让自己师傅卜上一卦,不是测吉凶,而是卜算这次是否能遇见受。师傅遮遮掩掩不肯说全,却让他带了这盏养魂聚魂的法器,到底还是应了师傅所说的。攻二为何会上山修道,也是因为他现在的师傅,当年的游方老道的一句话,小娃娃,你喜欢的那个人命中有一劫,死劫,如若你拜在老道门下,老道保你有三成机会能够扭转,为何不说是十成,这是于天搏命,三成都算是多的,倘若你不信老道,大可不拜,到时候那个人必死无疑。攻二不会拿喜欢的人的性命开玩笑,他拜了老道,上了山,远离了那个他从小喜欢的人。还是那场红盖头的游戏,小小的人儿牵小小的手,小小的心里住个小小的他。攻二一直是克己复礼,不敢声张自己的爱恋,但他存了心,以后考取了功名,离了父母,他要带着受远远地赴任。科举梦没有了,但是还有修道梦,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受,奈何命运与他开了玩笑,攻二晚来了一个月,他丢了自己的阿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受的魂魄消散得太快,攻二千辛万苦只抢回来一魂一魄,那一魂一魄也是残缺不全,养魂灯的灯芯燃起的魂火黯淡无光。有总比没有强,攻二整日泡在卷宗典籍里,为受求一个可能,在这期间,山门来了一个据说天赋极好的娃娃,被攻二师傅收做关门弟子。这等大事,攻二依旧没有出现,他找到了一个可行的法子,正需要时间去验证,无暇关注别的事情,等他验证了大概,收拾好行装准备上路,那盏装了受魂魄的金灯台以及刻了收魂方法的玉简被人顺走了,拿走这些东西的自然是改头换面的攻一。

攻二去追,却败在野外经验不够攻一丰富,攻一藏匿自己的行踪的手法堪称一绝,可攻二能掐会算,不是找不到攻一,到时候就是拼修行的时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输的那一方,看对方不仅抢了养魂灯,而且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虽然心急,但会努力静下心来,潜心修炼,希望能在下一次赢得先机。养魂灯就这样在两个人手里轮番地换主,于此同时,还有两人水涨船高的修为,谁也不能结果掉对方,但也带来一个好消息,在这样的比拼之下,比起一个人耗时耗力,算的上是事半功倍,所以在两个以前从不耍嘴皮子的唇枪舌战下,养魂灯里的受成了一个胖乎乎的大圆团。

三魂七魄已到位,现在要做的事是修补。两个人暂时讲和,攻二做修补,攻一为受炼制身躯。当年受那副傀儡身子被攻一收起来了,当初为的是做成武器,那个身子其实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形貌特点,现在需要把这身子恢复成原来模样。两个人又是花费了百年的时光,新身子跟凝实的魂魄都已备齐。

魂魄安进了身子里,受醒过来,却是前尘皆忘。度过早期身体不协调的日子,受就走了,他身边跟着他认为是美人同时也是怪人的两个攻。山下其实已经大变样,为了不被其他人一直当猴看,攻一跟攻二默契地让自己换了一身跟别人相仿的服饰打扮,帮受也变了一套。受在外面逛了一圈,随便进了一家店,随便就找到了一份工作,包吃住的调酒师工作。受上手超级快,手法绚烂,笑容就跟他调制的鸡尾酒一样火辣,这样与人打趣逗笑做得不要太顺手,仿佛以前他就常做这种轻佻事。老板很乐意有受这种门面在,帅气,帅得特别有味道,胸大腰细屁股翘还显腿长,招蜂引蝶无数,然后受带来的两个“家属”臭脸了。老板是没见过长得如此出色的人,漂亮却不女气,让电视上的脂粉味浓重的当红小生看看,什么才叫俊美绝伦。但是一个煞气浓重,一个直冒寒气,不是被故意安在角落里,怕是要把店里的客人都给吓跑了。

受故意不搭理那两个人,那两个人却都会隐在受身后,跟他回家,然后在受床前望梅止渴地盯着他的睡脸。攻一是开过荤的,现在人在眼前,不让他碰,他难受,只能躲在浴室里,找受的衣物自我安慰去,攻二还是童子鸡一只,这样岁月静好地看着受,他能看一百年。受第一个月的工资拿到手,他才跟两个攻说上话。

受不记得两个攻,没有,在他还是一个铃兰灯泡的时候,这两就像是在抢着吐露情丝,争着把与他们相关的故事说给还在养魂灯里的受听,翻来覆去地讲着,特别是攻二,说了好多情话,按筐来装,你说闷骚成这样,当年要是随便一句话,受还能便宜了攻一,第一次肯定是攻二的,现在也不迟。他这副身子是修复过,就当时是新生的处子,所以在受开口叫了两个攻的名字,直接扯过攻二过来,在跪着的攻一哀怨的目光下,受先是给攻二一个法式热吻,然后坐了攻二,受自己骑上去的。还嫌一次不过瘾,拿着工资去外面开了一个水床房,让攻二明白何为极乐,福利仅限于此,攻二就跟攻一一起被打入冷宫。

受说看到他手上这个红票子,现在这个世界金银都不管用,要靠这个,所以你两得去找个工作,找到了就让你们进家门,没有的话,就在外面继续逛。受是相信两个攻的实力,知道这就是一句玩笑话,等攻一找到一份抓鬼的工作,攻二竟然去老年大学教书法之后,他信守承诺,把两个人放进来,在一间更宽敞的房子里。

你说受恨不恨两个攻,恨,很恨,他恨攻二的屈服命运,盲从宿命一说,那些年的情伤是心里好不了的疤,攻一,更是他永生难忘的仇人,恨意是深入骨髓的,但是就当他是斯德哥摩尔综合征的病人吧,爱与恨是一组伴生词,他恨他们,也更爱他们,在床上时,偶尔他会泄出杀意,伸手,扼紧脆弱白皙的脖颈,窒息带来的是双方面的快感,当然很快就放开,他们死不了,他也死不了。

既然活在当下,那就好好享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攻,十五岁,爱穿女装,是乐队的主唱,乐队还剩下三个人A,B,C,是一对的,一王两后。受,三十五岁,退伍军人,受已故战友所托寻找他失散的妻儿,不小心进了攻驻唱的GAY吧,因为不沾酒,点了一杯汽水。攻在一群牛鬼蛇神中看到如清流一般的受,脸很合他的胃口,身材更符合他的狩猎标准,然后主动勾搭。受觉得攻长得很像他的那个战友,决定多接触接触,后来发现果然是。受问攻的身世,攻讲他妈是在他十岁的时候病死的,他之后被刚成年的A捡回去,因为A和B,C之间的关系,攻也被同化喜欢男人,但是A觉得攻太小,不让他接触其他的GAY,而B跟C偶尔给攻练练手,但是没让他碰。攻就说我喜欢你,你要拿我怎么办。受对攻有怜惜,爱还太少,但他不能就这样放攻一个人,最后主动成了攻的监护人,陪着他到了十八岁,渐渐的也喜欢上攻,大欢乐结局。

细化版:攻的母亲生病病死了,攻没有人照顾,饿极了不小心偷了A的面包,在偷吃的时候被B撞见了,B提溜攻去见A,说这哪里跑出来的小崽子,可真瘦,A刚跟C打工回来,见B抓了个小孩回来,以为B欺负人。B脾气爆,做事由着性子,说不定到底是谁对谁错,攻看着像饿了好几天,小脸尖尖的,看着就可怜,A心肠软,就给攻吃的,B就说A傻,这小崽子偷咱们面包呢。

A、B、C三个人其实也拮据,刚成年,因为性向的暴露,从家里出走,没有经济来源,再加上只有高中的文凭,白天只能打散工,晚上本来还有一份在酒吧的工作,但是因为A长得好,在酒吧被人调戏,B上去干架,自己断了两根骨头把对方打趴下,被酒吧辞退了,工资都拿来赔给人家,B也不得已在家躺着修养。

现在A又善心发作养着攻,家里多了一张口,就两个赚钱的人,B心里就气啊,每天就去戳攻,攻这时候被A养出一点膘,都长在脸上,白白嫩嫩,一戳还一个小坑,被戳还会气得哼哼,B就觉得有趣,跟养个小宠物似的,后来也就当攻是自己的弟弟,虽然他也有弟弟,就是C,但是每天面对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一张脸,又是木了吧唧的性子,一点都没有做哥哥的感觉。

再后来,B的伤养好了,攻一直没有亲人过来找,三个人也要离开了,想想就把攻带上了。刚好与得到休假回来找攻的攻的父亲错开了。三个人对攻很好就是宁肯自己饿着也要让攻吃饱,渐渐地生活也有了起色,他们三个人本来是学音乐出身,组了乐队,开始在各个酒吧驻唱,B是主唱,C是吉他手,A是电子琴和鼓手,本来已经火了,但是因为有心人的打压,他们只能在GAY吧去唱。

这个时候攻开始长大,被三个人用心浇灌的花骨朵长成一朵娇艳的花朵,带上了三个人的影子,会跟B一样讲荤话,会跟A一样弹了一手的好钢琴,会跟C一样做得一手好菜……而且也成了个GAY。在攻十二三岁对性懵懂的时候,他的周遭只有同性。B从来不忌讳在攻面前他与A的情事,反而很喜欢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偶尔他与C跟A之间的双飞,会把攻藏在一个意想不到位置,让他看完全程。等A察觉到苗头不对,攻已经成了可以调戏GAY吧壮汉受,满嘴十九禁的样子,而且还被他撩拨了一个小处男准备开房,A半路拦下。看着现在处于叛逆期的攻,A头疼,不想攻这么早接触其他的GAY,又跟BC商量过,最后决定让B跟C教他。B很热心地教攻如何做会让自己的另一半更舒服,而C主要还是讲理论。

这时候攻还有一个主要特征就是女装,他还带着一点少年人雌雄未辩的中性美,加上长得漂亮,声音也因为还没完全变声,没有一点违和感,这时候乐队的主唱已经慢慢向攻转移,攻一开始是电子琴,后来自己试着唱了几回,反响很不错,B就把主唱的位置空出来了,自己扛着吉他上场。

攻在一次演唱过后注意到在GAY吧里格格不入的受,受那个时候坐在椅子上,气场就与一旁的牛鬼蛇神完全不一样,加上长得很帅,特别有种历经沧桑的味道,攻就上去搭讪了。受一开始以为攻是女孩子,而且攻装的特别纯良,把受骗的团团转,让受把什么都抖落出来,还跟受交换了联系方式。

攻有了受的联系方式就经常把受约出来,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点点软化受坚硬的外壳,套到受现在想要找战友失散的儿子,就提出帮忙,结果真找起来,最终发现自己就是对方要找的人。本来受已经对攻有一些好感的,现在多了一层这样的关系,责任心压过心中的情意,他想办法成了攻的监护人,托关系让攻进了学校,也把攻穿女装的习惯给矫正过来,但是没有断了攻与ABC之间的来往。

明眼人都能看出攻不快乐,但是受不想攻误入歧途,对他的示爱采取不回应的冷处理。B开解攻,说当你渗透进对方生活里的方方面面,那么对方就离不开你,想要得到对方的心就完成了第一步,接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举个简单的例子,他跟C与A是青马竹马的关系,等他们两个上了A的床,于情于理A就再也离不开他们了。

攻开始采取B所说的那一套,从生活中点滴入手,一点点蚕食受的心防,在攻十八岁的生日,正式成年的日子,他再一次向受告白,告诉受这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他就是想要受这个人,想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

受在攻如猛烈的攻势下,没过多久就沦陷了。两个人去外国登记结婚,捎带着ABC一起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攻受设定:前期软糯可欺小可怜后期气场全开女装大佬攻配上一个怎么横都横不过苦逼生活的混混受。

剧情大纲:

攻前期真的很弱,他上学早,发育期又晚,显得比同龄人都小,还有着锅盖头跟大眼镜的装扮,一副看着就好欺负的样子,所幸的是学校校风不错,霸凌是有的,不严重,只是把攻边缘化了。攻成了透明人,照亮他黑暗的高中生活的人是受。受那时候刚转校过来,问题少年一个,刺头到不行,什么打架斗殴,逃课泡马子……所有校规禁止的事,受做了个遍,但是校领导就是拿他没辙,即使受的行为严重影响到了学校的风评也没办法,因为受是这边的地头蛇压到这里读书的。人不能得罪混黑的。

受把这当短期寄宿学校,玩个潇洒,他可能不知道就他当初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一次勉为其难都算不上吻的亲亲,敲开了一个少年的心扉。爱情总是来得毫无征兆,攻喜欢上受,他常常注视着攻,越发痴迷于受的耀眼,放学之后,尾随他,然后被他跟踪的人一顿暴打,暴打还不够,他还被洗劫了。这种事没有第一次,攻一直跟着受,让受以为这是上赶着趟来当他小弟,打这种软趴趴的怂货其实一点都没有意思,而且有孝敬的东西,那就勉强收下吧。受还是他那个潇洒自来去的性子,不知道攻把他们每一次的接触记下来,收藏了他丢弃的东西,画了无数张他的画像,还在梦里一次又一次肖想他。攻很好地克制着自己,受察觉不到这一切。

攻女装的契机来自于一次受发现他真面目的霸凌。受那时候缺零花,知道最近市面上这种所谓的女装照片很吃香,所以胁迫了攻拍这种照片,拜托了一个风化场所的姐姐化妆。效果惊人,看着眼前清纯可人的攻,受脱口而出,你要是女的,我就准你做我马子。这话攻一直记得。受说等钱到手,三七分,攻却说可不可以拿钱换一次跟他去游乐园的机会,受答应了。攻等不来这次机会,受第二天就被强制退学,因为学校实在忍不了这么劣迹斑斑的学生,哪怕后台多硬。

受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了攻,他们彻底断了联系。这时候,攻知道自己太渺小了,只有强大,才能抓住机会,不被命运打倒。攻也从这短暂的相处能分辨出受是标准的直男,虽然他自己也不好说清楚自己的性向,但是他有这张脸,女气,该有的棱角都没有,化上妆,完全能以女孩子的身份去靠近受,可是天生性别不对等,他只好去学习,女子的体态,说话的腔调以及声音,这些花费了攻整整五年的时间,他从蹩脚的异装者成了一个就算是开口都找不出一点破绽的假女人。他是GAY吧的常客,几乎所有K市的同志都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一个生错性别的女装大佬,别看这样,却是货真价实的纯一,任何想要把攻压在身下的人,最后都被攻高超的技巧折服,想要继续被攻用高跟鞋踩。攻这是为了以后给受一个完美的初体验,要用顶级的快感套牢了受,要再想之前那样摆脱他,没门。

攻这边化茧成蝶,受那边却是落了地的凤凰不如鸡。对他很好的老大死了,混黑就这点不好,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天晓得哪天就死在一场械斗里。老大就是死在这么一场大乱斗里,帮派说大不大,却分成勾心斗角的好几拨人,现在其中一拨人踩着前任老大的脑袋上位。新旧更替,人员大换血,开始打压旧人,特别是受这种名义上的弟弟其实是半个儿子的准继承人,被欺压得最狠。受原先的肥缺换了别的主人,他又被扔到一块最捞不出油水的地界。新老大可不怕受反水,受有心也翻不出浪,他拳头够硬,脑子却不够使,不然当年的老大也不会压着他去学校,就是希望他多读点书,能镀镀金,受现在后悔,当年要是能把通篇的兵书啃下,现在他就要把孙子兵法每一计都使在龟孙子身上,按着那张小人得志的脸在地上摩擦。

这只是受其中的一件烦心事,另外的是,有人不间断地给他戴绿帽子。受奉行兄弟如手足,“老婆“是衣服,换一件就是了,但是遭不住每一件衣服都让他头顶染绿,他就对背后的那个人很恼火,他有心想揪住那个人,反而好像坐实了他前女友们口中的糟糕印象,气量小,动作粗豪,一来就只为了做那档子事,完全不如K先生,他要找的那个奸夫。受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温柔多金,长得比他好,标准的美男子,据说那个活计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人家是灵与肉的交欢,他则是肥猪拱白菜,只会一味地冲刺。被前女友们分手时候屡次泼了水,失了面子,受算是彻底调动起了对那位素未谋面的K先生的火气,别让他抓到,到时候他一定要他好看。

这位K先生,不是别人,正是攻,他不热衷于ntr,他故意挑在受过夜之后,去找这些女人,为的是再未散尽体温的肉体上寻找着受的痕迹,顺带着套取一些信息,拼凑出接近受的最合适的人设。得到的情报有,受是个资深颜控,不漂亮的他还不要,他本人有点大男子主义,喜欢别人依附他,如果完全是小女人姿态,又嫌弃在床上不够放得开,简单来说,床上欲女,床下玉女。也不看看自己什么阿猫阿狗样,对别人倒是一大堆要求。对于这些诋毁受的女人,攻比起受翻脸得更快,等她们从受身边离开,她们别想再找到攻,留给她们的只有一个假身份。

受最后一个女朋友也跟他闹掰了之后,隔天受就遇到一个极品美女,那种一见到就想要要电话的大美人。受去要了电话,美女也给了,甚至当夜是对方主动回的信息。受觉得自己是桃花开了吗,难得脑子活络了一会,猜测这是不是蜂麻燕雀的仙人跳把戏,结果发现对方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处对象,而且口口声声说当时第一眼就相中了他。自己也不是没行情,受晕晕陶陶地被恭维住了,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发现这个大美女颜值高也就算了,脾性都是按着他的喜好长得,性子柔中带刚,既有了小鸟依人的纤纤弱质,该硬气的时候也是正面肛,不仅虏获了受的喜欢,还得到受一干小弟们真心实意的一句大嫂,之前那些花瓶还不够格。

受对于美女已经算是特别,前面那些人根本没有这些类似考核期的日子,都是直接往床上带,现在受也想跟美女滚床单,美女却说,谈恋爱就要有一个谈恋爱的过程,一垒二垒三垒慢慢来。先从牵手开始,而且还没有他们的第一次约会。约会地点定在游乐园,因为美女说,她的初恋放过她的鸽子,如果以后她有男朋友了,要补回这个缺憾,受对于美女口中的初恋吃味极了,但是想想既然放了鸽子就代表那位没眼光,美女在他怀里,所以他要加倍对美女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受跟美女就像一对真正的情侣,做着情侣能做的所有事,除了爱爱,因为美女有言在先,不能那么快碰她,但是有盖着棉被纯睡觉的日子。受在那时候睡得总是特别沉,不是因为到了这里睡眠质量就好,而是因为美女。美女是谁?美女自然是伪装起来的攻,这是有史以来,最接近受的身份,攻怎么可能会不心猿意马,但他要忍,温水煮青蛙讲究地就是循序渐进,一个慢慢蚕食的过程。恋爱的酸臭味能够抵消掉一点他的饥饿感,在受睡得死沉的情况下,只要不是做真的,该占的便宜他会吃掉的。

受一直沉浸在恋爱的氛围中,除了帮派事宜,他就剩下找可以跟攻约会的场所。受过得好,自然有见不得他好的人,新老大坐稳位子已经有一年多,还搞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把受派到更偏的地方去,让他去新地盘开荒,拿他当刺刀使。这活又忙危险系数又高,搞得受跟攻聚少离多,受不住地跟攻埋怨,攻全部记在心里,攻问受是不是需要一个智囊,受说太需要了这种智慧人才,所以第二天,简直就像是上天听到了受的心声,受与多年前的小弟重逢,那个人就是恢复了男装,却用着五年前外表的攻。

畏畏缩缩的肩膀,怯懦的表情,还有标配的齐刘海跟黑框眼镜,受接受攻这个身份不能再快了,不出一个礼拜,攻又有了受头号马仔的称号,这回比起以前长期饭票的身份,受更器重攻了,因为受成了攻的军师,当年的年级第一真不是盖的,有阴谋,有阳谋,对方的实力肉眼可见地消亡了,此消彼长,壮大的是己方的势力。攻有常说的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有纷争就会有空子钻,空子来自于间隙,人不可能成为圣人,间隙不可避免,我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些间隙,然后逐个击破。受觉得攻大不一样了,会使坏了,还好不是对自己人的,受认可攻作为他兄弟。攻这个身份是有本质工作的,他借工作的理由离开,做到与受的女朋友的身份对调。他还有意无意透露出自己是GAY的事,让受撞见他看着照片打飞机,照片是男的,如果仔细看得话,会发现这照片其实是攻女装时偷怕下的受。

是兄弟,就能接受兄弟异于常人的特点,只要不是喜欢自己,什么都好,不过很快,受就能察觉到攻其实是喜欢自己的,攻的眼神常年不变,受是不懂得谋略,但并不是傻子,这时候就有点尴尬的了。看着攻那副以他为尊的样子,攻真不好意思甩对方的脸,尤其对方总是暗戳戳对他好,不求回报,受虽然性子横,对于别人的好意却是不想辜负,就让攻跟在身边,他别出格就好。把攻的事告诉女朋友,女朋友吃上醋,第一次在受脖子上大肆留下吻痕,第二天见到攻,攻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气息萎靡,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让受哭笑不得。攻两面演戏,两面吃味,没让任何人起疑。但是再完美的演戏总有露马脚的一天,攻的真实身份被人发现了,不是别人,正是被攻打压的新老大。

新老大知道受不足为患,主要是他这个手下难缠,现在有把柄握在自己手上,能不去离间两个人的关系,最好能让两个人分道扬镳。受听到新老大的话起初是不信的,去找攻,恰巧攻还没有完成女朋友的伪装,妆面好了,衣服跟假发没有。枕边人是个伪娘不是受不高兴的点,主要在于对方欺骗了自己,上前质问,还被对方给推倒床上。既然隔阂不可磨灭,那攻就要讨要利息,临别一炮,在所难免。男人们在床上争夺主导权,就像争抢地盘的雄兽,为了彰显自己的强大,动用上一切利器,充满了血与汗的张力。在这一方面上,受比不上攻,攻多年的学习为的就是这一天,每一项技巧都是要用在受身上,连锁反应之下,受在床上完全被压制,享受起顶配的服务,相比之言,以前的炮就是垃圾。男人是很没节操的,能爽就行,所以一夜的荒唐。第二天,攻不见了。

潜移默化的影响真的很大,在帮派受会忍不住叫攻的名字,被手下提醒攻早走了,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萦绕心头,回到家,冷冷清清,少了一个给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暖床的人,才一个礼拜,受有些想攻了。受时常失神,偶尔看向窗外,发现一个熟悉的人。攻大概想要做背后灵,这是受观察了几天,上前理论跟踪是不好的,结果讲话讲到床上去了。第一次这样,第二次也是如此,第三次……受痛快接受了他俩是PY。PY谈情不说爱,他俩还不至于这么不堪,只是受还没想好他该给攻一个什么定位,日子就是和稀泥的过去,事情突然有了变故。

攻受关系的起爆点总是被一个人担当—新老大,他现在是只被逼急的狼,地盘尽失,龟缩角落,为了铤而走险他要刺杀受,被一直跟在受身边的攻挡了刀。背后一刀之下,攻还有力气一脚踢开新老大,力道大到让对方断了几根肋骨。新老大也算枭雄,临死反扑足够狠辣,不要命的打法。攻受联手,也不能完全制服他。攻失血过多躺尸,受跟新老大扭打,攻在身旁放冷箭,瞅准机会,一刀入胸,正中心脏,拔出刀的时候,攻在濒死的新老大耳边说,谢谢您的帮忙。这些消息都是攻故意泄露给新老大的,为的是如今的情形,算计起来把自己算上不算什么,苦肉计是很值得去使的。攻转过眼就说,自己杀了人,不是良善的公民,受要收留他,然后昏死过去。攻送进医院急救,受在外面急的团团转,攻都在鬼门关里走一遭,受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在一起之后,攻也没放弃女装的习惯,遗憾以后不能穿露背的衣服,背后的伤疤又大又难看,受看着那个疤痕就很难过跟心疼,爱爱的时候都舍不得在攻背后留抓痕。攻穿女装跟受在外面约会,可以光面正大地亲亲抱抱,他们的爱情要在太阳底下,这也是为什么攻继续女装的根本原因,而且没有了会被揭穿身份的顾忌,兴起的时候,拉着人去个没人的地方尽情爱爱,充分阐述了,别看人长得俏,掏出来比你大。

攻看着镜子里受那张被自己操弄得失神的脸,心中巨大的空缺被填满了,这个人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要素:失忆+花吐症+花魁+祸从天降绝症+男扮女装/女扮男装+复仇搞错对象+人鬼情未了+替身+假死+和最亲的人反目成仇+未亡人

出场人物:

受林峥:本是卖酒的商人,因为一张与某人八成像的脸,落得一个凄惨下场。

攻荼蘼/风林渡:男儿身的花魁娘子,一场精心布置下的局网到的不过是一个棋子,所谓的复仇犹如儿戏。

攻的双生哥哥风林丸:搅局的人,负心的人,还是一个痴情的人。

某人:故事发生的源头所在。

故事梗概:

受原本是给此地一位江湖门派的门主送酒,据说这位门主好杀成性,势力很大,受平头老百姓一个,根本也不敢看来往的江湖人,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受平生未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人,还是一个男人。这位听说是门主幕僚的文士把受扣下了。受担惊受怕的见到另一个人,一个眉眼口鼻与他无一不像,却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威势,一种凛然的杀气。那人像打量牲口一样观察受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如同安抚一只忠诚的狗一般拍拍俊美文士的肩膀,扬长而去。随后受才知道,这就是门主,而他不过是被物色到一个“影”,一个注定要被丢弃掉的棋子。

门主有很多影,受是长得最像的,除去气质上的不同,这可以模仿,最致命的一点他不会武,所以即使他无须易容,他也没有被用到过。受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下生活着,最开心的日子是文士来见他的日子。受是门主的影,亦是文士身下的奴。文士对门主有着不可名状的暗黑欲望,他不敢亵渎顶上的人,却能随意亵玩与门主长相酷似的受。事后的温存,一些微不足道的怜爱,已经足够构成受生活中的光。受要的不多,稍许的温柔就让他心坎上开出一朵朵明艳的花,又在某一天从他口中吐露,展示着他可怜又可悲的暗恋。

没有人能诊断出这是什么病,又何来开药方一说。无药可治便为绝症。从天而降的灾祸只是把受往黑暗的深渊又推进了一步。与此同时,门主坠马伤重,昏迷不醒。门主招惹到的敌人不计其数,这个时候坠马的消息已经散播出去了,不能再让别人知道门主的昏迷。受这个从未用过的影子就派上了用场。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出异样,受的脸被毁了,为了挡住那张吐出花瓣的嘴,特意戴上了半面面具,腿骨被摔断,这也是为了符合坠马的特征,而这一切全部是由文士亲自动手,他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受。

受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心甘情愿地忍受这些不平等的对待。他扮演的门主很成功,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凶狠,带着手下灭了这几日不安分的门派。几日的杀戮带来的血腥气还未散去,受风尘仆仆地赶回来,遇上了花魁巡街。香车宝马红纱帐,若隐若现的红幔帐现出一个婀娜的曼妙身姿,风吹起帷幔,受见到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与他的心上人是那样的像,但更多的却是女子的妩媚娇态。手下打听来,这是新挂牌的花魁,名为荼蘼,今日的巡街为的是今晚的开苞夜,任何人都能一亲芳泽,价高者得。受买下了花魁的一夜,他并未对花魁下手,只是在那张拔步床上,躺在在花魁茜素红的裙摆上,像个停靠的疲惫游人,听着花魁拨弄琴弦。

花魁的嗓音甜美,琴艺高超,受劳累了三天的心得到抚慰,他在床上小憩一下,不敢深眠,总觉得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在他脆弱的脖颈处游弋,却迟迟未曾落下。受醒来之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受后来几乎夜夜都来,他怜惜花魁,认为沦落风尘的女孩子都是可怜人,之后的命运不掌握在自己身上,就像他一样。受对花魁的怜爱促使了花魁对受态度微妙性的改变,这种改变受一直没有擦觉到,他不是警惕的武人,感受不到花魁那犹如绵里藏针的试探。

因为受拿下了面具,所以他与花魁从未交流过,房间里一直是花魁在一个人说话,只有那么一日,花魁说起了自己的身世。一对双生子因为幼时仇人上门,父母被杀,孪生的姐姐也因此失散,被带走,现在花魁她身陷娼门,不得自由,却见到仇人依旧潇洒度日,你说她该不该恨。如果恨能支持一个人活下去,那就去恨吧,受是这样想的,他忘了自己不能开口,那几朵从口中落下,由开得极盛到衰败的花朵,引起了花魁的注意。受拒绝不了花魁温柔的询问,说出了实情。那些个围着受的死士已经被受找借口调远了一些,听不到他们的闺中之话,自然也不会有灭口的举动。受得绝症,命不久矣像是给花魁一个重锤,她接受不能,背过身去,在受看不见的地方,那些因为受温柔的举动带来的犹豫统统不见了,剩下的只有这个人必须死在我手里的决绝。

受又去围剿他人,几日的血雨腥风带来了身心俱疲,他来到他仅存的避风港,花魁的绣房,却见到一个伤痕累累的花魁。花魁说,受这几日不来,老鸨就逼她接客,她不从,被老鸨拿鞭子抽伤了。受马上为花魁赎身,他不敢把花魁带回门里,那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盘,他把受带到他酿酒的地方。他以桃花入酒,那里便是一间傍着桃林的茅草屋。在这里,受能完全放下心防,闲暇时会做回老本行,酿一酿酒,花魁就倚在门边看他。隔段时间,花魁问他,你一点都不像江湖人,听到这样的话,受回答不了,他一向不擅长口舌,解释的话被花魁用手指抵了回去,连带着那些花朵,很难受吧,别说话。受能看见花魁艳若桃李的脸上有心疼的神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魁是他金屋藏娇的花,受也可以待在这个金屋里,门派那里已经不需要他的了,他的病也在一天天的加重,即使不开口,心间烧灼的痛蚕食着他的活气,让他在花魁的怀里,就像门外过了花期的桃花一样,一直衰败下去,到了最后一天,他还是强撑着抱住花魁,听她说着,大人,奴家陪你一起去,好不好?受才察觉到,一旦他走了,花魁这等出身青楼的弱女子要如何维持生计,又一次投入他人怀抱,做一只被赏玩的笼中鸟?或许死了倒真的干净。受默许花魁服毒,也不阻止她献上吻,腥甜的血只哺过来一小半的毒,这毒足够支撑受将茅草屋点燃,再躺回花魁身边,将她软软的身子抱进怀里,然后安静地闭上眼。

受彻底断气的时候,在他怀中假死的花魁睁开眼,走出熊熊燃烧的草屋,看着这美好的一切化为灰烬,然后将那人的骨灰收敛起来,贴身放好。花魁换回了男装,窈窕纤细的身子也在解除缩骨术之后变成了男子的身板,他舍不得离开这里,像是在缅怀那个温柔的男人。

攻是为了复仇而来,仇人却非他所想的那种“凶手”,几次在他怀中,都有了沉沦的感觉,他总在给那人找着理由,或许有苦衷,或许……如何如何,他心软,他下不去手。男人的绝症却给了他当头一棒,他不能由着病痛夺去他要杀的人,他必须要下手,但那种病太令男人痛苦,他更加下不了手。反正男人时间不多,他陪陪他,在最后的日子动手,也算是他杀了他。

人死了却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有说不清的寂寥。攻不敢再看,匆忙去做他下一个要做的事,去寻找他失散多年的哥哥。攻潜进了山庄里,这里依旧热闹,没有因为主人的消亡而改变,这让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等他找到探访到的,属于他哥哥的房间的时候,他看见本来应该死去的人在哥哥的怀里,用一种戒备的神色看着他,转过眼依恋问着哥哥,他是谁?很快,攻便猜到了一切,他杀的人只不过是一个推出来的替死鬼,心里涌上的愧疚让他顾不上兄弟情,与哥哥动手,想要抢到那个该死的人。但他打不过他哥哥,手骨在碾压中被踩断,他被压制,看着哥哥将人哄进去,然后带着一副你不该来的表情回来。哥哥说,你既然已经杀了一个“他”,就当做是报仇成功,何必再回来知晓真相。

真相是什么?当年那个被仇人掠来,当做战利品炫耀,而又以狗一般的身份养大的孩子,有了弑主的冲动,他本就是以仇恨为食,在鞭打中的痛楚中,渐渐癫狂。他无时无刻不想夺到那个代表着施暴者的鞭子,抽打着身份逆转的人,抽烂那张辱骂的唇,将强壮的身子抽满白骨尽显的鞭痕,但又在少年躁动的时候,在那些颠来倒去的旖旎梦中,对那个人有了不可言说的妄念。只是夺权和抢个人而已,他做得到的。他用温文儒雅为皮子裹着一颗狼子野心,以谎言为网,造了一个局。坠马是他设计,人的失忆不在他的预想之中,但是一个全然空白的记忆,再合适不过来造一个虚假的梦。他编排了一个恋人的身份,得到身,得到心。一个命不久矣的影子应付掉他弟弟玩笑似的报仇,皆大欢喜,除了他弟弟一厢情愿想要带他脱离苦海。

攻狼狈出逃,远离掉他这个陌生的哥哥,他们不再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再见面时就是兵戎相见,为了他,也为了那个无辜牵连的人。攻用完好的左手捂住胸口处那个装了受骨灰的小袋子,默默哭泣。他后面跟了他一路的受的鬼魂对于攻的眼泪再也不会心软。

或许老天垂怜,要让受知道真相,才不会死的不明不白。他漠然听着他爱的两个人,一个爱情,一个亲情,说他心甘情愿的赴死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事。一个两个都在骗他,他栽在一对兄弟上。大概是怨恨导致受没有消散,他报复性地伸手,摸向攻的脖子,想要……掐死他,却被攻警觉性地躲开。作为人的攻见到了鬼身的受,也碰到他。受被牢牢抱住,他跟攻走了。

在江湖人众多的江南小镇,开起了一间酒肆,这里的酒醇厚好喝,这里也有颇为风情的老板娘,一个孀居的寡妇,黑裙红钗的艳丽妇人可不是这些大老爷们轻薄的起。被妇人尝尝挂在嘴边的死鬼相公待在酒窖里,听着上面的言语交流,知道了那个有着他刻骨铭心记忆的门派易了主,新门主不久前娶了妻,多少江湖的大家闺秀被伤了心,却不知道得了他们心上人青睐的人是哪家的姑娘,也知道了新婚的门主夫妇这几日变回南下省亲,然后他再记下是哪些生人吃了他夫人不大不小的嫩豆腐,晚上好去他们歇脚的地方吓吓他们。

吓完人,归家的受得到他夫人的奖励,在床上满足他。鱼水之欢,补足精气的方法,作为鬼的他与身上人纠缠缠绵,密不可分的下半身,连半点精华都舍不得放过。他是贪婪的,在力竭的美人儿耳边轻声说,我还要。被大力撞得身体乱晃,不得已抓住床柱稳住的受还在笑,在笑与他日日笙歌的攻还能撑几日,撑到什么时候不被他榨干。

至于其他人,所有欺骗他的,伤害他的,他都不会放过,为人时撼动不了他们,作为一个怨念深重的厉鬼,有谁能奈何得了他。

呵呵呵的冷笑在抵死缠绵的床榻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题外话:这应该叫一个老实人被迫黑化的故事,到最后,全灭,受自杀,攻J尽人亡,攻哥哥跟他姘头被虐杀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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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未长成的七岁孩子,性子深沉,暗地里帮受解决了一些麻烦。

受:古道热肠,在感知危险上有些缺根弦,因为昔年的朋友的求救不小心误入了古村落。

故事梗概:

受是一个大卡司机,跑长途,偶然一天,手机里那个失踪多年的人的号码发来一个语焉不详的信息,像是在求救,下面还附了一个地址。受一直有在找这个当年带他的师傅,也没有想太多,当天就打点行装,跟朋友借了一辆车开了过去。那个地方相当之偏僻,古树葱茏,万籁俱寂,好像尘世间的喧嚣都远离开这片净土,同时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受找不到那个在地图上根本不存在的地址,按着大概的方向找过去,遇上了一个小孩子,一个异族打扮却分外漂亮可爱的孩子,黑沉沉的大眼珠子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受。受看着明显是当地人的孩子,开始问路,那孩子白嫩的小脸蛋缺乏表情,但行动力超群,带着受去了他要去的地方,一个古村落。

那个古村落依山傍水,景色秀丽,每一个依山而建的小竹楼都有人,受一点防范心都没有的打量四周,殊不知他在看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看他,那些个或秀美,或艳丽,又或是俊美非凡的男人看着受,就像在看着一块绝顶美味的肉,而他们是一群饿极的狼,一点荤腥都找不到的情况下,眼睛都带上了绿色。在这样群狼环伺,尤带热度的目光下,孩子向两旁的大人们回之以警告的眼色,少族长的威势下,目光没有了,孩子得以将受带回家,也就是那个信息上指的地址。

在这里受遇到了故人,当年几乎把他当弟弟的师傅,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中年人,依旧孔武有力的臂膀,带来的怀抱熟悉又紧闷,这个怀抱没有维持太久,一个美得雌雄莫辨的美人拉开了师傅,将师傅锁进怀里,脸上的笑容虽美却敌意十足,然后孩子开口叫了爸爸跟妈妈,那一声妈妈有些迟疑。受才知道,这是一家子,当年师傅的不辞而别原来是给别人做了上门女婿,好事地捅了一捅师傅,师傅却保护性的抱住肚子,任受对他开玩笑都不怎么说话,变得不像之前那般的真性情,一直沉默着,只是叫了那个美人去做饭要跟受好好喝上一盅,趁着这个空挡,受问起那个求救信的事,师傅说那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想要见一见受,受就这样被搪塞过去了。

受的工作累的时候很累,清闲的时候就又很清闲,现在刚好他休息,他也就不着急回去,打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他还没见过这么原生态,这么美的村子。孩子成了受的导游,带着受四处逛逛,看着受祸害着林子里的东西,孩子却站在林外,已经初见美貌端倪的脸威慑力十足地盯着外围那些比他大上太多的人,说,他是我的,是我带进来的,这里的规矩大家都懂,任何一个闯进来的陌生人归属于见到他的第一个人。有人不怀好意地说着,但是你不行,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怎么能把猎物处理了,如果我把他按倒,猎获了,把我滚烫的种子注入他温暖潮湿的穴腔,让那些种子壮大,甚至滑出孕育了他们的母体,到时候你能奈我何。你可以试试看。孩子不温不火的说着,漆黑的眸子如黑水般深不可测,没有人敢造次了。

受空有一身肌肉,对危险的感知几乎为零,不怕死地半夜去清凉的溪水里洗澡,孩子就在旁边呆着,溪水哗哗地响着,伴着搅动溪水的不规律声响,孩子没去看溪里的春光,专心致志的削着竹签,然后狠狠钉在一个男人的手掌上,那个男人病态地向溪里伸出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嘴里嘤咛着,你匀我一口好不好,我只要这么一次,或许就这么一次,我的血脉就能延续下去,我不想做不老不死的怪物。那你自己找上一个,或者等二代成长起来。孩子并不同情男人,将另一只竹签插入男人另一只手上。他们的族人有着绝对的占有欲,没有分享恋人这么一说,如果想要,那就争取自己找上一个,没有这种行动力,那就是懦夫,是令人不耻的。最终这个懦弱的男人挣脱了束缚,带着伤逃了,而受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

受看似无事发生地过了十天,第一次见到这个村子里的大喜事。一个据说是远游的村人回来了,带回自己的恋人,要在村子里成亲。这个村子就没有长得丑的,回来的这位有着不输给明星的相貌,而他身边的却是差上太多,身材倒是一级棒,皮肤看着也十分的健康有光泽。受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人,有一对对的,那些大多都有了小孩,看样子大部分都随了村里的美人脸,也有单身的,这些人看着新回来的人就不太友善,这种不友善一直持续到亲事开始。婚礼是按着古礼办的,有嫁衣,有红盖头,这些没有按着受猜想的那样,穿在端丽俊美的少年身上,却是在另一个人身上。仪式开始前,先在两人手腕上牵上红线,像是代替了红绸,少年手腕一动,另一个人也是一动,亦步亦趋地跟在少年身后。受感到一种不协调感,红盖头盖在高壮的男人身上,看不到脸也就看不清神情,他的动作有些僵硬,不似活人,像是红线另一端的人手上的木偶,随着他的牵引而动。这个婚礼并不是在新房里举行,而是在祠堂里,没有了喜气洋洋,有的是说不出的阴沉肃穆,观礼的人脸上无光,摇动的烛火只能扫出这些人的大概轮廓,阴肃肃的。新人双方插上一炷香,祷告祖先就算是礼成,少年打横抱起自己的新娘子,在伙伴们的簇拥下去了新房,把热闹都给带走了。

在外面潮热的空气下,受终于意识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也想到了自己完全把关系想错了,那个所谓的师娘并不是女的,真正嫁过去的是师傅,师傅当年是不是也是经历同样诡异的婚礼,那个求救的信息或许并不是玩笑,一切都是真的,师傅真的是在向他寻求帮助。受着急地赶回了师傅的家,打开门,漫天的红绸交织出一片密闭空间,影影绰绰现出两个人,纤细高挑的人如藤曼般紧紧缠在另一个人身上,他的手似柔韧的柳条,攀附着那些肌肉,剥离开那些贴肉的衣物,受能看个大概,师傅已经几乎脱光了,他赶紧从那些自房顶落下的红绸下穿过,没能救到师傅,反而被一柄柴刀顶住咽喉。甜腻腻的神色还没从脸上褪干净,肃杀的气息已经把受压得喘不过气。

出去。锋利的柴刀把受顶出房门外,外面是倾洒而下的月光,两个人在茭白月华下对峙着。师傅的攻,这个村落的族长第一次撕破自己和善的面容,露出善妒的神色。他说,不要以为师傅看重受就可以有恃无恐了,要不是因为他是给他儿子准备的妻子,不然,在师傅看过他的第一眼之后,他就一刀劈了他。原来把他引到这里的不是师傅,而是这个虽然貌若天仙却心如毒蝎的人,他的存在一下子暧昧起来,这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再也不能吸引他,他想逃离开这个地方,却被族长锁在房门里面。

受一夜未眠,第二天,不比他好上太多的师傅来找受,问他想不想听故事。当年的事被师傅娓娓道来。当年,师傅去送货的时候,在路边遇到了一个狼狈的少年,少年清纯貌美的脸第一时间打消了师傅的戒备,他捎上了这个少年去了城里,第一时间想去警察局备案,但是少年说自己不记得了而且好害怕,那样迷途羔羊惹人怜惜的脸让师傅实在狠不下心把他一个人放在警察局,最后还是把他带回自己家。师傅一开始只是把少年当弟弟般地疼爱他,可少年不这样想,他的眼睛,他面若好女的脸都带着一种魔力,诱惑着师傅把这段单纯的情意扭曲了,直到在某一天,少年把师傅带上床,那样疼痛地带着血的情事,彻底摧毁了一切。少年问师傅,他喜欢他吗?他爱他吗?他愿意陪他到永远吗?师傅说不出拒绝的话。他最后被少年带回村,他是这个村子里第一个外乡人,也是打破一切常规的开始。在几个月后,他竟然开始呕吐,不知名犯恶心的原因是他怀孕了。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吗?师傅无时无刻不想扼杀掉肚腹里那团肉,使他不正常的婴孩,但是他被少年拘禁起来,没有自由的八个月之后,他们的儿子呱呱坠地。少年惊喜地告诉师傅,他感觉自己凝固的时间开始流动,师傅确实看到这一年内,少年褪去稚嫩转化成一种惊心的魅惑。师傅也知道这是一个被诅咒的山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得天独厚的相貌,却是不老不死的怪物,长生不老固然好,时光的磋磨带来又是无尽的痛苦。既然知道了解决方法,师傅抱着儿子,看着少年,不,这一族的族长带着他们的族人一批批地出去,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出去,也不是所有人能带回他们的恋人,他们孩子的“母亲”。

师傅有试着跟在他们的后面出去,却总是撞上一层看不见的膜,被族长撞见了,他牵着师傅的手带他出去,又在师傅呼吸到外面空气的一秒之后,把他推入他背后的属于山村的地界。我……是唯一能带你出去的人,但是……我……不愿意。族长的话给了师傅深深地打击,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后认清了事实,他永远失去自由了。他们的孩子慢慢长大,肖似族长的脸已经预示了这孩子今后的命运,在孩子七岁的时候,族长说,我们该为我们的孩子找一个“妻子”了,我不想要外面那些不知性情的,你……你那个常常挂在嘴边的人就很不错。族长找到了师傅多年不用的手机卡,去了外面。师傅不知道族长发了什么,可是没过几天,愣头青一般上门的受就让他知道大事不妙。

我害了你,师傅深深自责地说,受觉得师傅才是受害者,真正该道歉的是那个挨千刀的。受策划了好几次的出逃,没有一次成功,换来地是越来越不自由的束缚,最后一次受是带着师傅一起逃,这个彻底激怒了族长,他第一次有了杀心,但他的儿子跪下来祈求了父亲,族长才放过了受。

入夜,白日里向族长磕头几乎磕出血的孩子打开关住受的门,受还想去救师傅,被孩子制止,谁也救不了他,除了那个人。孩子带着受来到那个出口。是他带受进来的,那他便是唯一能带着受离开的人。出了结界,孩子扯着受的衣角,能带我离开吗?离开那个腐朽,闭塞的村落,去看看外面美丽的世界。受觉得孩子还小,性情应该没有受到污染,就把孩子背上了。他不知道的是孩子悄悄闭上了眼,沉醉地贴近他厚实的背,双腿绞紧他的腰,心里想着,真温暖,这个身体他是不会放弃的!为什么孩子逃离了村庄,他们一族的独占欲是与生俱来的,弟弟终将会出生,会分去他一半的宠爱,既然如此不如不见。

受借来的车还好好停在原地,受却觉得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他开车,所以他叫了车,坐在后座上,疲惫的他很快睡着了。看着那一片郁郁葱葱不见边界的巨大森林被越甩越远,孩子趴在后车窗上的身子滑了下来,轻轻靠在受的大腿上,手指抚摸那紧实有力的腹部,如果他想这里撑起一个圆润的弧度,他还会回到那一片密松林。

他一定会回去的,这是他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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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设定是那种生活节奏快的高级精英,没时间去弄这种要好好经营的爱情,一般靠一夜情解决欲望,所以被好友戏称拔吊无情攻。然后攻作为事业有成的校友回大学里演讲,在这里遇到受了。受,大一新生,从一个小地方来到大城市,对一切新生事物都很好奇,懵懂的还有他的性取向。所以他一眼就被演讲台上的攻给吸引了,问攻是谁?别人就说这是学校有名的的风云人物。照片,个人简介,在学校网站都能找得到。

受就按着介绍找到了攻的地址。受是一个很轴,很拧的人,认定一件事,就会全身心去做,从小地方考到这个重点大学是这样,对于攻这件事也是如此。他悄无声息地隐入攻的生活外围,一点点去了解攻,知道攻每周会去gay吧,挑一个人,过一夜,而这个人选不会超过第二次。为了接近心上人,受让自己上了这个419的名单。一夜过后,攻问受是不是第一次,受说是,攻就说,以后方便的话,给我打电话。

攻是让受当他的床伴,其实攻是怕麻烦,gay圈滥交是常态,攻也是有过几任固定的床伴,可惜,最后都是成为圈里的交际花,因为攻喜欢找那种开朗活泼的,互补他冷冰冰,自律严苛的性子。受有这种潜质,看着也像刚入圈子的人,带上病原体的可能性很小。然后攻发现受跟他的前任大不一样,明明是床上的肉体关系,搞得却像是真的在谈恋爱,攻第一次抛弃了受。感情这东西太麻烦了。

但是受是甩不开的狗皮膏药,想要那么简单的摆脱是不可能的。在破坏了好几次攻对别人的邀约之后,攻生气,把受做个半死,说这就是你想要的。攻跟受又恢复了py的关系,跟上次不一样,受还是他单方面的热情,攻却不像之前例行公事地发泄。他开始在受的身体上花功夫,他想听到受的求饶声。攻那个水平真的很一般,来来回回换了那么多人,都没有练出来,这位真像一个机器人,捅进去,射出来,仅此而已。所以现在等同于攻跟受在进行一个身体的磨合期,渐渐把契合度给练满了。在攻身边留下的床伴就剩下受一个人了。受那些献殷勤的事,攻开始也不排斥,旁边的人说攻开始慢慢有笑容,是不是有了爱情的滋润。攻被打醒,情爱一事他永远不会沾染上的。这是攻第二次抛弃受,像是自警自己,为了停止那些动摇。

为什么攻对爱情避如毒蝎,因为他曾经喜欢过一个人,为了这个人,他更改了志向,变得不像自己,却没有换来一个好的结果,那个人也是真心错付,爱上不应该爱的人,下场凄惨。攻得到了爱情是毒药的结论。攻的生活就像是规划好了的,每一步都有一个明确的方向,初恋是他第一个变数,搅乱了他的生活,在他千辛万苦将生活拨回正途,他是不会再让自己犯第二次错误。攻去国外冷静,但是,这一次没有以前有效果。他的第一次是一种类似献祭的爱,不像这次,他是被别人呵护的那朵花,他狠心抛弃这朵小心翼翼开出来的花,却忘了花败了,还有根扎根在心里。受的一切如影随形,连在别人床上,攻也在想,这个叫的好假,一点都没有受叫得真情实意,让他热血沸腾。

攻在外面“逍遥”,受就在自我反省,他到底哪里做错了,痛定思痛以后,孤军奋战是不行的,每次都是暗戳戳在角落里当草菇也是不行的。他打算去攻的公司应聘实习生。他以后可是要做攻的正牌男友的,先给攻的同事一个好的印象是很有必要的,而且他也不知道攻在工作下的样子是什么的样,得要先套取情报。受成绩优异,个性开朗,专业又对口,拿下这个实习生职位还是很轻松的。两个月的实习,前一个月,没见到攻,攻跑路了,但是受得到很多有用的情报,而且让攻整个部门都喜欢上受这个开心果。

受不娇气,聪明,肯干,体力又好,让一众四体不勤的文职人员羡慕不已。茶水间的小型座谈会开了不知道多少场,受的小笔记本刷刷刷地写了一堆注意事项,都是有关攻的。所以等攻休假回来,见到的就是笑脸盈盈的受,接下来是一杯,温度适宜,牛奶跟糖都加的与他平时喝的一模一样的咖啡。受把这些细节做的极度到位,攻有时候都忘了这是一个对他有企图的小家伙,把他当做工作伙伴,耳边也时常能听到同事对受的赞誉,说,以后受毕业就让他来咱们公司,这么好的苗子不能放过。受还会给攻暖床,这样,生活与工作都离不开受,攻简直就像是塞进受这个蜜糖罐子里,张嘴闭嘴,都是受塞进来的,甜丝丝的爱。沦陷只是迟早的事。

攻是一只刺猬,支楞起浑身的刺,但他柔软的肚腹有一块陈年的伤,从未好过,幸好他遇到了一块果冻,温柔,甜美,果冻拥抱了他,不怕被他的刺刺伤,肚腹被包裹住,伤口结痂,抚平,爱情的美好俘虏了他。攻跟受同居,也把受的工作订下,毕业之后就来攻的手下工作。受说这算不算办公室恋情,攻一吻缄口,把人吻得晕晕乎乎的时候,套上戒指,攻是连求婚都是这么简洁明了的人,至于受在那边举着手乱叫,攻也是卷着被子当听不见。希望对方今晚别兴奋到睡不着觉,因为飞机跟教堂都已经订好了,攻不喜欢跳票。

', '')('攻是一个神,初生的神,傻得天真。信徒求什么,他就给什么。他奉献出自己的眼口耳,双手双腿,还有无穷的智慧。这等同于划出了大半的神力在外,神力衰微的神,连完整的神体都维持不了,更不能掩蔽凡人的耳目,从而让他们看不到自己。

从神坛上滚下的攻,遇到了受。行医的受,在这个战乱和瘟疫肆虐的乱世,为活人治病,给死人收殓尸骨,又替那些残疾的人安上义肢。所以他给肢体残缺的攻安上假手假腿,又因为攻失去智慧,形如痴儿,受不放心他,背着攻一起走,做他的眼睛,做他的耳朵,为他遮挡一切风雨。

攻现在不聪明,他爱跟小孩子在一起。小伙伴染上了瘟疫,攻觉得自己能救人,拿自己的血喂给了小伙伴,救活了小伙伴。

染病的人本来都已经做好了等死的打算,现在有了攻这么一个解药在,所有人都疯了。受在阻挡这些疯狂的病人的时候,受伤了。

受跟攻躲在一处地窖里,攻五感缺了三个,但他闻得见,闻得到受身上的血腥味,保留的触感又能让攻发现,受伤在胸口上。受的心脏破了。

神本来无心,因为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攻催生出一颗恋慕受的心。他把这颗心挖出来,安进了受的胸膛。

暴乱的人潮撞破了地窖的门,撞散了攻与受。受眼睁睁看着攻被这些人分而食之。受对这些人彻底失望,他知晓了攻的不凡,猜到他的身份,回到与攻初遇的地方,攻的神庙,给攻做庙祝,打理着一切。

攻并没有死。他觉得自己就是一缕幽魂,看不见也听不到,但闻得到,闻到家里有香的味道,就知道自己能吃饱饱。

隔了数年,攻的那些信徒来还愿了。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乱竟然是这些信徒搞出来的。

第一个来的是攻送出听觉的人。一位耄耋老翁,当年为了听孙儿的一声啼哭,要了听觉,现在也快寿终正寝,便来还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觉会来了,攻能听到有人说,当初求这双眼睛是为了护小傻子周全,现在看来,自己是有眼无珠,这双眼睛不要也罢,挖了双眼置于神龛之上,黯然离开。

攻看得见了,便看到两个相携而来的汉子,据是一副血污满面的逃亡样子。这两位是要走双手跟双腿的农夫。一个得了一身神力,力大无穷且可百步穿杨,一个神行疾步,万军之中取上将头颅如探囊取物。身逢乱世,既有了非凡之处,少不得多了点心思,纠集起一群人,揭竿而起。

可惜他俩的能耐来至一处,打别人容易,打对方就是胶着的态势,反而便宜了黄雀。后来真正的霸主,把他俩撵得犹如丧家之犬。他俩也想明白了,他俩就是莽夫,做得了马前卒,坐不得最上面的位置,现在就想做个平凡人,回家种田去,还说要相互帮衬,所谓不打不相识。

攻四肢齐备,终于不用飘着,可以爱坐哪就坐哪。他坐在庙宇的屋檐之上,远远见到几辆囚车行来。

坐在囚车上的是前朝的宠臣和据说祸乱后宫引得这世间大乱的娈童。两个都是攻的故人,前者讨走了攻的智慧,后者要到了攻的声音。

愚笨呆傻的少年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向神明请愿,能让自己变得聪明一点,不让身边人受累。他拿到了智慧,却坏在品行不佳,德不配行的结果,他只有一颗往上爬的心。拿到滔天的权势才能困住他心中的人。他不再眼盲的剑哥哥看透了他的本心。

剑哥哥眼中的失望和鄙夷越来越重,他只能造起一座更大的囚牢把人圈住,为此他要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他献上了一份礼物。一位有着天籁之音的乡间少年。少年之前是个哑巴,有一天开了口,恰似在唱歌,无人不沉醉在他的歌声里。

宠臣献上这份礼,君主果然沉溺其中,让少年坐那终日在笼中歌唱的极乐鸟,而他便是笼子外头不知疲倦的听客。

君主不理朝政,宠臣把持朝纲。宠臣权倾朝野,直到天命之子打到皇墙之外。宠臣败了,败到要赔上自己的命。

再来到这座许过愿的神庙,宠臣觉得,还不如当初呢。虽然他常被慢待,但有嬷嬷,有丫儿,有剑哥哥陪着。他不应该要那么多的,都还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边只能算是清秀的少年也在蒲团上磕了一个头,把这怀璧其罪的诱人嗓音送还给攻,但他心里又在庆幸,自己的声音曾给那位高处不胜寒的帝王带去多少快乐。

一行人在庙里借宿了一晚,第二天便走了。

受一直看着这一切,看着攻变得完美,他终于站了出来。他问攻,你要这颗心吗?

神不应该有心,他们无情无欲,但是攻真的好像要那颗心。那颗心是他最缺的东西。

攻看着受从自己胸膛里盛出那颗心。鲜活跳动的心被攻安进自己胸膛,与此同时,蕴藏其中的爱恋席卷了他。他爱那个倒地不起的人。

在神龛上的是神,走下来的是人,落地又成了魔,为爱入魔。

攻把心拆成两半,一半留在自己这,一半为受续命。

受不再是人,他们共享生命。

另一边,痴痴傻傻的宠臣被目盲的剑客劫走,唯一剩下的罪人就被按在木桩上,刽子手挥下砍刀,乡间少年安然赴死,就像那个高傲的帝王从容地走进身后熊熊燃烧的寝宫。

希望那人能走得慢一点,那么他就能在黄泉路上跟上他的脚步,再多陪陪这个孤独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攻:苍梧

受:常十一

配角:

攻爸妈:点苍

真攻爸:凤瑝

攻弟:苍桐

攻爸好友:黎华帝君

受好友:黑狐玄同子

攻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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