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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大爷道:“不错,我是这么说的,只是这只是原因之一,也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是这姓李的甚得宫天鹤钟爱,有意假他之手除去贵会这位秦爷,让他立下这桩大功,如大当家的适才所说,让他踩着贵会这位秦爷的脊梁背爬上高枝。”
荣奇“哦”地一声凝目问道:“是这样么,古老?”
赖大爷淡然一笑道:“据我所知宫大鹤把这姓李的看做未来的东床佳婿,如果大当家的不信,可以派人到‘承德’去看一看,宫天鹤的那位独生女现在正在“承德’那姓李的那儿呢!”
荣奇耸了耸眉道:“占老既这么说,荣奇不敢不信,只是这姓李的是宫天鹤的未来女婿又如何7”
赖大爷道:“恕我直言一句,大当家的这‘大刀会’可能跟宫天鹤的‘天威牧场’一拚?”
荣奇笑了,笑得有点冷,道:“敢情古老几位是怕荣奇斗不过宫大鹤,荣奇真要当面谢谢古老了……”
赖大爷道:“大当家的请别动肝火,这不是闹意气的事,姑不论宫大鹤本人跟他那‘天威牧场’的实力如何,他左有‘承德’、‘神武营’为助,右有北京城‘禁旅八旗’为援,一旦斗起来,试问大当家的这‘大刀会’是强得过‘神武营’呢?还是敌得过‘禁旅八旗’?”
荣奇脸色变了一变,一时没能说上话来。
赖大爷跟着又是一句:“我还得提醒大当家的一句‘神武营’是‘禁旅八旗’里最精锐的一营,那火器不是血肉之躯所能抵挡的。”
荣奇陡扬双眉,道:“多谢古老一再明教,只是照古老这么说,秦天祥岂不是要白死了……”
赖大爷道:“大当家的恕我直言,小不忍则乱大谋,若跟整个‘大刀会’比起来,贵会这位秦爷只是小牺牲。”
荣奇两眼暴瞪,虬须责张,威态吓人,赵大海砰然一声拍了桌于,荣奇转眼过去喝道:
“放肆,还不快给古老赔罪。”
赵大海可真听荣奇的,怒色一敛站起来冲赖大爷一抱拳,荣奇坐在一边没再说话。
赖大爷还能不明白,荣奇这一手是明白的表现不高兴,也是存心给他难堪,赖大爷没在意,笑笑也没说话。
荣奇目光一凝,道:“古老大驾莅临,为的就是这点事么?”
赖大爷道:“本来还有别的事,我如今倒不便出了。”
荣奇道:“以古老的身份,应该有容人雅量。”
赖大爷笑道:“大当家的这句话让我难言感受,休说二当家的只是一时激动,拍拍桌子,就是把唾沫吐在古震天的脸上,古震天也能让它自干,只是大当家的跟二当家的如今正在气头上,加之大当家的刚才分明有逐客之意,古震天焉敢不识趣地坐着不走,蝶蝶不休呢!”
荣奇一脸黑脸涨得通红,道:“荣奇知过,还望古老雅量宽宏,高赐明教。”
“不敢。”赖大爷道:“大当家的既有吩咐,古震天敢不从命,大当家的是位豪爽人物,古震天不敢再绕着圈子说话,古震天这主要的来意,是要请大当家的领导‘大刀会’群雄致力匡复,为我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尽一点心意!”
荣奇突然笑了,道:“古老以为荣奇这‘大刀会’是干什么的?”
赖大爷道:“我不敢说大当家的这‘大刀会’不是为对付满虏而创,但大当家的这‘大刀会’是不是致力于医复,为的是不是汉族世胄,先朝遗民,还请大当家的自问。”
荣奇扬了扬眉,道:“古老,满虏夺我神州,我欲驱满虏出关,还我神州,这有什么不对,荣奇这‘大刀会’的弟兄,无一不是汉族世胄,先朝遗民,怎说我不是为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尽心尽力?”
赖大爷道:“这么说大当家的这‘大刀会’确是为了汉族世胄。”
赵大海突然说道:“古老何不干脆说是要‘大刀会’跟着别人走,为别人去流血流汗,卖力卖命。”
赖大爷目光一转,望着赵大海道:“这么说,‘大刀会’一面是干自己的,为自己流血流汗,卖力卖命了?”
赵大海一点头道:“不错。”
荣奇没说话,显然他是默许了。
赖大爷道:“二当家的错了,也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辈致力于匡复大业,至于说跟着谁走,我辈为的是我大好神州,为的是我亿万汉族世胄,先朝遗民,二当家的又怎么说是为别人流血流汗,卖力卖命,刚才曾听得大当家的说过,‘大刀会’的弟兄无一不是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大刀会’这流血流汗,卖力卖命,能说是为别人么?”
赵大海浓眉连连轩动,道:“那么赵某请教,一旦尽逐满虏出关,神州还我,天下谁为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