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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翎淡然一笑道:“乐兄夸奖了,我占了个快字,也取了点巧。”
乐逵道:“老弟,你可别这么说,我可不是睁眼瞎子,我也算得上个行家,像老弟你这样的身手,这样工夫,我可还没见过。”
李玉翎笑了笑,没说话。
乐逵又道:“就凭老弟你这工夫,这身手,那还愁不出人头地,飞黄腾达,老弟,以后还望多照顾。”
李玉翎道:“乐兄客气了,请放心,我不会忘记乐兄的。”
乐逵忙道:“那真谢谢老弟了,那真谢谢老弟……”
迟疑了一下,道:“不然,老弟,以我看有你这么一个高手,再加上我这还算不赖的身手,收拾那几个应该是易如反掌,为什么老弟不……”
李玉翎截说道:“乐兄是问我为什么不把他五个收拾下来。”
乐逵不安地道:“不错,老弟,我正是这意思,你可别在意。”
“那怎么会。”李玉翎笑笑说道:“我请教,乐兄可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
乐逵道:“自然是秦天祥一伙儿……”
李玉翎道:“秦天祥既是叛党,跟他一伙的自然也该是叛党了,是么?”
乐逵道:“那当然……”
李玉翎道:“那么乐兄收拾了这几个就知足了么。”
乐逵呆了一呆道:“我明白老弟的意思了,你用心,我怎么就没想到,我怎么就……老弟,你以为他们还敢再来么?”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乐兄以为他们会就此罢手么?”
乐逵又呆了一呆,点头说道:“对,他们跟秦天祥的关系很够,秦天祥的仇没报,他们怎么会就此甘休罢手,还是老弟行,还是老弟行……”
李玉翎笑笑说道:“放长线,钓大鱼,我正想把长线放出去,还愁那大鱼不上钓,不吞饵么!”
乐逵笑了,笑声里包含着佩服,也包含着不安与惭愧。
说话间,不知道北城已到,乐逵抬手往前面高处一指,道:“瞧,老弟,那就是行宫。”
李玉翎抬眼一看,只见那行宫筑在山丘之上,垒石镣绕,周围老大一圈,一眼望去看不见边儿,的确很宏伟,的确很宽大。
他当即问道:“乐兄,咱们能进行宫里去嘛?”
乐逵道:“当然唆,‘神武营’在行宫里。”
李玉翎望了望那南面的三座宫门,遥见门禁军四布,禁卫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道:“就凭咱们这样,能进去嘛?”
乐逵笑道:“瞧我的,我们有办法,既是武术馆的人,进不了行宫那还行。”
说话间已踏上了那条蜿蜒上升的石板路。
这条蜿蜒上升的石板路,两边都是树,都是些参天的古木,浓荫夹道,一点日头都没有。
别说往上去,刚踏上石板路就觉得一阵阴凉袭人,端的是个避暑胜地,怪不得皇上每年都要临幸承德。
这时候从路旁一株合围大树后闪出个人来,那是个穿绸质裤褂的中年汉子,眼神很足,腰里头鼓鼓的。
他往这儿中间一站,拦住了路,乐逵一见这,一拉李玉翎停了步,低低说道:“瞧,老弟,这就是‘神武营’的……”
那穿裤褂的汉子袖卷着,露出雪白的一段,打扮像个光棍儿似的,冷冷打量了二人一眼,大刺刺地道:“这儿是什么地方知道么?”
乐逵忙一抱拳,陪笑说道:“这位,我是‘武术馆’来的。”
那身穿裤褂的汉子“哦!”地一声:“原来是自己人,上行宫来干什么?”
乐逵一指李玉翎道:“这位老弟姓李,昨儿个统带亲笔下条子派专人到馆里去,要这位李老弟今儿个进宫来见见他!”
那穿裤褂的汉子又“哦”了一声道:“有这回事儿么?”
乐逵忙道:“这是什么事儿,我还敢骗您么!不信你上去问问那穿裤褂的汉子打量了李玉翎一眼,道:“有名字么?”
乐逵忙道:“这位老弟叫李玉翎。”
那穿裤褂的汉子冷冷看了乐逵一眼道:“我问他。”
乐逵有点窘,忙陪笑应了声道:“是,是。”
那穿裤褂的汉子紧又问李玉翎。
李玉翎也瞪着他,没吭气儿。
那穿裤褂的汉子冷然说道:“你不会说话么?”
李玉翎勉强陪上一笑道:“我以为刚才说过了……”
那穿裤褂的汉子道:“我要你说,他说的不算数。”
李玉翎没跟他计较,当即说道:“李玉翎。”
那穿裤褂的汉子存心罗嗦,道:“怎么个写法。”
李玉翎道:“十八子李,金玉的玉,雕翎的翎。”
那穿裤褂的汉子道:“什么调零的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