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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一下道:“希望我料对了,要不然我不杀他们,他们却因我而死,我这份罪可就大了,上天对他俩善良的父女未免也太残酷。”
秦大样道:“您说的是,好人不会有恶报,说不定您以后还会见着罗老人家父女,走吧!李爷。”
李玉翎没再多说,丢下火摺子走向了坐骑。
如今他的心突然松了些,可并没有完全确实。
他只希望赖大爷和芸姑父女俩当真是深藏不露的奇人,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必希望有个江湖高人救他父女俩。
两匹健骑驰出了“藏龙沟”扬起一地黄尘,一阵风般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这一天,李玉翎和秦天祥两人骑驰进了“小寺沟”。
“小寺沟”位于“平泉”与“承德”之间的一个小地方。
地方虽小,但因为它处于“承德”,“平泉”这两个大地方之间,凡是来往两个大地方必经的地方。
所以它颇为热闹,有酒肆,有茶座,还有客栈。
看看天色,如果不在“小寺沟”歇下一路往前赶,等到“承德”已然是半夜,“承德”
不是个普通的地方,行宫所在,禁卫森严,重要不下于“北京城”,凭他们两个,进城是个麻烦。
所以两个人,一经商量后,决定在“小寺沟”歇一夜再走。
歇脚自然要住店,两个人就在近“小寺沟”没多远的一家客栈前停下,安顿好坐骑进了屋。
他们刚坐下,一个伙计匆匆地跑了进来,冲着二人一哈腰。问道:“请问二位那一位是李爷。”
李玉翎诧异地道:“我就是,有什么事儿。”
伙计道:“这儿有张字条是给您的。”
说着,双手递过一个卷得很小的纸卷儿。
李玉翎大感诧异,一边去接一边问道:“你没弄错么,是给我的。”
伙计陪笑说道:“怎么会错,那位爷瞧见两位进了小号,把这纸条交给小的叫小的送交二位的李爷之手。”
这时候李玉翎已经打开了那纸卷儿,那是张宽约两指的纸条,纸条上写的几行字劲道异常,力透纸背的狂草,写的是:“小不忍则乱大谋,见机行事,不可轻举妄动。”没有上款,署名处画个鼓。
李玉翎简直诧异欲绝,随手把纸茶送给秦天祥道:“秦老,你看看。”
秦天样接过纸条一看,抬眼望向那名伙计道:“小二哥,交给你这纸条之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伙计立即招手一比,道:“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白净蛋脸儿,眉清目秀,人长得挺俊,以小的看那位爷顶多廿左右。”
秦天祥摇了摇头。
秦天祥又转望那名伙计道:“可知道那位姓什么,住那儿。”
伙计道:“那位爷没说,小的也没问。”
秦天祥眉锋微微一皱道:“李爷收到,谢谢你了,你忙去吧!”
伙计答应了声,欠身走了。
伙计走了之后,秦天祥掩上了门,转过身来说道:“李爷,这个人您不认识么。”
李玉翎摇头说道:“除了赖大爷父女之外,我就认识牧场里的人,还有就是秦老你,除此外一个朋友也没有。”
秦天样道:“那就怪了,这是谁给您送这么一张纸条来!”
李玉翎道:“大半是他认错了人。”
秦天祥道:“有此可能?李爷。”
李玉翎道:“那要不你说是怎么回事儿,我认识的人之中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
秦天祥道:“您瞧见了没有,署名处画了一个鼓。”
李玉翎点头说道:“我看见了,我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
秦大样道:“以我看,这鼓大半是那人的名号有关。”
李玉翎道:“江湖上有以鼓为号的么?”
秦天样道:“以鼓为号的我倒没听说过,可是这只鼓若不是与那人的名号有关,它又代表什么?又是什么意思?”
李玉翎摇头道:“秦老,别管它是什么意思,代表什么了,如今看着这纸条上所写的这一句是什么意思吧!”
秦天祥道:“李爷,这句话并不难懂。”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句,自然是要您凡事多忍耐,别因一时不忍坏了大事…”李玉翎道:“这我懂,那见机行事,不可轻举妄动又是什么意思?”
秦天样道:“这两句我不信您不懂。”
李玉翎道:“我懂,我都懂,但,秦老,您指……”
秦天祥脸色陡然一变,惊声说道:“李爷,难不成是……”
李玉翎道:“秦爷也想到了!”
秦天祥道:“李爷,这么说有人知道咱们的心意……”
“应该是了。”李玉翎点头说道:“赖大爷父女出了事,咱们怀疑被宫天鹤看被,原预备这趟到‘承德’去闹个天翻地覆,在咱们到‘承德’的前夕,却有人给咱们送来这几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见机行事,不可轻举妄动,分明咱们的心意又被人知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