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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壮汉道:“你找秦总管?正在上房吃饭哪!”
李玉翎转眼望了上房一眼,道:“我再请问一声,昨晚上那包药是在那儿抓的?”
那壮汉道:“远了,这附近都是蒙旗,那名药师,马不停蹄地跑了趟‘凌源’,怎么,药材不好么?”
李玉翎摇头笑道:“不,我还以为是附近小药铺里抓的呢!连药都不会包。”
那壮汉两眼一直道:“谁说的,人家可是‘凌源城’首屈一指的大药铺,老招牌,老字号了,怎么会连药都不会包?准是秦总管……”倏地住不言。
李玉翎却不放松,道:“秦总管怎么了?”
那壮汉迟疑了一下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两个昨晚上回来的时候,秦总管等在门把药接了去,说是交给他就行了,后来我们两个刚要睡,他又来了,要我两个把药送去,还得找火炉药罐……”
李玉翎笑了,道:“真是,当初干脆让二位拿来不就行了么?”
那壮汉道:“说的是呀!他要这样有什么办法?”
李玉翎道:“大哥忙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他好了。”
那壮汉没再多说,转身就走了。
李玉翎站在那儿等上了秦天祥,他简直不敢相信,秦天祥这位场主的亲信总管会……
只听一声轻咳从身后传来:“玉翎,吃过了么?”
是秦天祥,李玉翎忙转过身去,可不是,秦天祥正从上房里走出来,紫膛脸上堆着一片笑意。
李玉翎忙道:“您也吃过了?刚听钱大哥说,您在上房吃饭……”
秦天祥道:“我一向都在上房吃饭,跟场主、姑娘一桌,走吧!”
带着李玉翎往外走去,出了院子,他问道:“咱们是步行还是骑马?”
李玉翎道:“怎么,还要骑马?”
秦天祥笑道:“你以为这‘天威牧场’只有一巴掌大?”
李玉翎窘迫地笑笑说道:“我知道很大,可是我认为还是步行好,走马看花看不了什么。”
秦天祥仰天一个哈哈,道:“看来你是怕骑马,步行就步行吧!”
迈步往左行去,道:“咱们绕着圈子看,只怕看不了多少就要回来吃晌午饭了。”
他带着李玉翎往左一直走,踏上了那广大的草原,东看看,西看看,日头老高的时候,他俩到了一条河边。
这地方一片树林遮住了半个牧场,已然看不见那一大片木屋了,实际上他俩如今已离那片木屋一里多了。
秦天祥指着那条河道:“瞧,玉翎,这就是‘小凌河’了。”
李玉翎“哦!”地一声道:“那么‘大凌河’在那个方向?”
秦天祥抬手往远远的一脉青山一指道:“离这儿没多远,就在山那边。”
李玉翎抬眼望了望,然后回身说道:“这儿有水有树,可真凉快。”
秦天祥笑道:“可不是么,天气热的时候,弟兄们没事儿就跑来这儿乘凉,其实牧场里洗马就在这条河边上。”
事实不错,河边上留有不少的蹄痕。
李玉翎点头说道:“有水有草,水是活水,草更丰盛,这地方委实是开牧场,养牲的绝佳处所,场主好眼光。”
秦天祥笑笑说道:“场主何止是眼光好?”
似乎还有别的,可是他没往下说。
李玉翎似乎没在意,也没多问,道:“秦爷,歇歇好么?”
秦天祥笑笑问道:“怎么,累了?”
李玉翎笑笑说道:“倒不是累,而是眼见这个乘凉好处所,舍不得走了。”
秦天祥笑道:“好一个舍不得走了,我说嘛,身子这么壮,才走这么一点路怎会就累了,行,歇歇就歇歇吧!反正不急。”
两个人靠着树干席地坐了下去。
坐了片刻,闲聊了几句之后,李玉翎突然说道:“秦爷,有件事我认为该告诉您一声……”
秦天祥凝目间道:“什么事?”
李玉翎故意迟疑了一下才道:“关于场主的那匹骏马,它害的不是什么心病,而是中了毒……”
秦天祥为之一惊,一直腰道:“怎么说,玉翎,那匹骏马是中了毒?”
李玉翎点头说道:“是的,秦爷,其实,与其说它是中毒了,不如说它是被人暗中喂了一种慢性的毒药……”
秦大样道:“真的,玉翎?”
李玉翎道:“事关重大,难道我还敢无中生有骗您不成?”
秦天祥道:“这还得了,是谁……”
李玉翎摇头说道:“不知道!”
秦天祥脸色一变,道:“好东西,准是朱顺……”
李玉翎看了他一眼,淡然问道:“怎见得是朱顺,秦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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