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翻转,从储物戒中取出阵眼珠。
圆形的石珠咻一下飞上天,严丝合缝的嵌合进石柱的凹陷处。
从石柱顶端冒出的光柱停了一下,随后爆发出较之前千百倍强烈的光线,灰暗的天空瞬间变成白昼。
站在石柱下的青时和雾南释以及馒头化作流光被吸进了光柱之中。
片刻后,光芒暗淡。
随着咔擦的声响,本就只剩半截的石柱再次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纹,看着摇摇欲坠,回归原位的守阵人突然有一半变成了被黑气包裹的模样。
青时只觉眼前一花,再次脚踏实地,他们便回到了古战场。
满天的黄沙变成了赤红的沙地,这里是青时曾经历练过的一处地方,名为火耀地。
看到熟悉的土地,青时感叹了一声:“终于出来了。”
实在是那处空间太过诡异,让他有些心力憔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秘境,或者说封印之地更合适。
他可以肯定,那里面封印的,绝对不是什么普通魔修。
缓过劲儿后,青时看向同样经历激烈战斗,脸色却丝毫未变的雾南释,心中感叹,果然人和人不能比,只不过相差一个段位,人家脸不红心不跳,没受一点影响,而他却差点栽在里面。
“走吧,大师兄,我们该回去了,不知道现实过了几天,单芩那妮子只怕担心你担心得要死。”
“……”雾南释轻轻瞥了他一眼,“走吧。”
青时唤出茯苓,凭借着记忆从火耀地飞回了何东所在的驻扎地。
两人将将落地,一道紫色的身影唰一下冲过来抱住青时……旁边的雾南释。
“哇呜呜呜……大师兄!”单芩抱着雾南释哭得稀里哗啦,“你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采那朵水生莲……”
雾南释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似是不太适应这样的亲密,他轻轻拨开单芩,说道:“没事。”
单芩胡乱擦着脸上的泪痕,哽咽道:“真的吓死我了。”
青时瞧着腻歪的两人,偷偷打了个哈欠,转身走向白鹤旗帜的屋子,正好和听到声音急匆匆出来的何东打了个照面。
“哎呦,你们可算回来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何东擦了擦额间的汗,“青时你是不知道,你们不见的这三天,单芩这丫头吵着闹着要去找你们,她一个筑基独自进古战场那不是找死吗。”
青时笑着拍了拍何东的肩膀,“辛苦了何老。”
何东叹息着摇摇头,“我听芩丫头说你们被水潭吸进去了?怎么回事?古战场虽然危险,但还从未有人出现过这种事。”
“害,别提了,反正进了个邪乎的地方。”青时摆摆手,“我得去休息休息,太累了。”
“行,你休息去吧。”
单芩顺着雾南释的视线看到青时离开的背影,她抿了抿唇,问道:“大师兄,你和风……三师兄掉进水潭之后去了哪儿?我带人把那片地方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着你们。”
听见她的问题,雾南释将目光从那抹红色上收回,“去了另一片空间,不是什么好地方。”
*
五日后。
打坐的青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桃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算是因祸得福,他已经摸着金丹后期的门槛了。
他起身打开房门,发现馒头竟然趴在自己门口,听见开门声,它猛地抬起头,“嗷呜!”
青时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馒头,这几天你一直守在这里吗?”
“嗷。”馒头将头搭在青时手上,睁着眼睛卖萌。
青时瞧它这样,轻笑道:“好乖。不知道我开口向雾南释要你,他会不会同意?”
“师弟。”说曹操曹操到。
青时抬头看向出现在屋外的雾南释,他的神情一如往常,不知道有没有听见青时方才的话,青时尬笑着喊了声:“大师兄。”
“嗯。”一条链子从雾南释的手中延伸而出,缠住馒头的脖子,馒头不爽的哼唧两声,慢悠悠走回雾南释身边,“我们该回去了。”
“唉?”青时疑惑道,“单芩不是还要历练吗?”
“哼,我已经晋级了!”单芩得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某人休息这几天我可是进步神速呢。”
青时望向单芩,她身上散发的气势虽然比较虚,但确实是金丹的气息,“这么厉害。”
“那当然啦!”单芩双手叉腰,“多亏了大师兄,是他连着几天带我出去历练,我一下子就突破了。”
看来还真没他什么事。
青时理了理衣摆,笑道:“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启程回宗门吧。”
*
自从回了宗门,雾南释就宅在自己的寒霜山,一直没有出来过,连带馒头青时也再没见过。
他虽然很想要馒头,但是一来他和雾南释的关系算不上好,二来他看雾南释对馒头还是挺关注的,他也不好横刀夺爱,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在宗门乖乖待了几天,无聊的青时又跑下了山,这次他到的是宣城附近的荷城。
城如其名,荷城是一座水上城镇。
亭廊之间,一米宽的荷叶铺满了水面,荷花在叶片之间探出头,有的盛放、有的含羞,星星点点的粉白点缀在翠绿之中,犹如泼墨之画,美不胜收。
青时走在荷城的街道上,此时临近傍晚,看荷的人格外的多,他本想去常去的娇荷楼,但却意外发现这边竟然新开了一家明月楼,秉持着好奇的心态,青时走进了明月楼。
“欢迎客官。”
与娇荷楼的喧嚣与风情不同,此处的姑娘们穿着清雅保守,一个个如弱柳扶风,自带书卷气。
这截然不同的风格让青时来了兴趣,“有雅间吗?”
“有的,您楼上请。”
漆荷木器、雕花屏风,明月楼的雅间也是格外清雅。
青时坐上软榻,掏出一锭金子放到桌上,“我想听点曲子,顺便来点好酒。”
“好的,您稍等。”
片刻后,三位身着浅蓝色统一服饰的女子进来房间,两位坐到青时旁边,另一位则在一旁架起古琴,弹奏起来。
古琴的声音和琵琶不同,幽幽的乐调莫名有种空明感。
对青时来说,还挺新鲜的。
酒过三巡,青时撑着头昏昏欲睡,旁边的美人凑过来想帮他宽衣,他挡住美人的手,轻声道:“你们出去吧。”
“公子,这……”美人迟疑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他说听曲儿就是真听曲儿,不过看青时完全不理会她们,几人对视一眼,静静的退出了房间。
房门传来轻微的关闭声,闭目养神的青时突然察觉房间内多了一道陌生的气息,他猛地睁开眼,“谁?!”
绛红的鞭子甩在雕花屏风上,一招将其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