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有玻璃被打碎了的声音,本来在周止手上的针剂还是被季阮胡乱挥落了,幽蓝色的针液溅了一地,玻璃渣子也碎得到处都是。
周止墨色的眸子黯了黯,易感期的alpha经不起撩拨,玫瑰花香刚沁了过来,他的大脑就空白了一瞬,他收紧了揽在季阮腰上的手,将季阮抱起,不太温柔地扔到床里,季阮刚陷入绵软的床铺,周止就欺身其上。
omega的眼角有潋滟水光,我见犹怜,他被信息素冲撞得也有些神志不清,但他终归不是周止,他清楚知道自己做了个什么决定,也清楚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事,季阮攥紧十指,又放松,眼尾扫到了已经关上的冰箱,短促地喘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彻底把自己交给了alpha,交给接下来这几个注定意乱情迷的日夜。
季阮主动弓起腰贴近周止,与对方唇舌相缠,唾液中同样带有信息素,虽然不多,但这不仅可以安抚彼此躁动的情绪,还是最佳的催情药,啧啧水声在原本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听得季阮红了耳尖。
季阮的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褪下的,白衬衫的纽扣被尽数解开,露出了季阮白瘦且漂亮的身体,像极一块上等的羊脂玉,他的腰很细,皮肤很嫩,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在上面落下指痕,恰有一道阳光逃过了床帘的遮掩,从缝隙中洒入,碎碎地落在了季软的锁骨上,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而他粉色的乳尖还没有被怎么爱抚过已然挺立了起来,无声地出卖着主人的欲望。
“手,怎么了。”
周止的动作停住了,季阮左肩上裹着绷带,看起来是受了不小的伤。
而季阮则一脸无所谓:“划伤了一点,我怕疼,所以阵仗大。”为了避免周止再深想,他在人耳边柔柔添了一句,手捂住了周止的眼睛:“快好了,没事的。”
也许是太久没有做过,季阮有些害羞,他捧着周止的脸一直跟他接吻,眼睫微微颤抖。
周止一手揽住了他的腰,加深着这个吻,另一只手则顺着季阮的脸往下,微凉的指尖划过omega的削肩、腰窝,最后膝顶开了季阮紧拢在一块的双腿,长指来到穴口,隔着裤子的布料,肆意地揉捏着底下的软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omega的身体在性事上的天赋极好,才亲吻不久,季阮的穴口已经湿了一片,裤子也湿得不能看了,空气中玫瑰的甜腻愈发浓郁,季软难耐地扭动着腰,想要得到更多。
“周止…”季阮只要被欲火烧上身,就会变成情欲的妖精,他在床上话极多,尤其喜欢喊对方的名字,嗓音娇娇软软,极具媚态,他像浑身的骨头都被抽掉的软蛇,攀附在周止身上,唇刚刚分开,舌尖就舔上了周止的下巴,尾音里带着要人心酥的哭腔:“我难受…”
比起季阮,周止则很有耐心,他在做爱的时候竟也能生出几分优雅的味道来,有时哪怕季阮一而再再而三地撩,他依然遵循着自己由慢到快的节奏,慢条斯理,从容不迫,一如他本人。
周止感受到季软身下已经潮湿一片,他动作缓慢地脱掉了季软的裤子,带着薄茧的手抚上季软的性器,上下套弄着,动作熟稔,瞧不出半分生疏。
季阮被周止的动作带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性事只是起了个头,他已经控制不住眼角的泪水,为了避免嗓间溢出难耐的娇喘,季阮隔着衣物咬住了周止的锁骨,一会又像是怕弄疼了alpha一样,轻柔地舔着啃咬过的位置。
雨花茶香和玫瑰糖的甜腻相交融,将二人推向欲潮的顶端。
“周止…唔,周止…给…给嘛…”omega的话连不成一片,哭腔也越来越浓,他抬起笔直白细的腿,缠上了alpha的腰,讨好般把自己往对方身下送,沾湿的耻毛在alpha的腹肌上留下一片水光,他被情欲烧昏了头,被快感烧麻了神经,开始任由情绪支配自己,连说出来的话也不再经大脑:“你好慢…呜呜…没进步…”
“嗯?”周止嗓音低沉,带着无限柔情,他的吻落到了omega的颈侧,细细密密,似乎是感觉到了怀里的人不满,周止释放了更多的信息素:“怕你受不住,宝宝。”
“可以的…可以…”
迷迷糊糊的季阮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一步步走向危险,他似乎丢失了部分从前和周止做爱的记忆,忘记自己是以前怎么被做昏过去的,但是这没有关系,因为接下来周止就让他想了起来,身体力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止在性事上的耐心强得过分,这不仅体现在前戏上,也体现在之后的每一步里,他可以一个姿势操弄许久,等到季阮受不住了才会给他换下一个动作,而且他钟情于二人相对的姿势,他要看着季阮的脸,看着omega痛苦得皱眉,被冲撞得流泪,被情欲磨得颤抖,他要看着脆弱易碎的omega不得不依附于他,从身到心。
季阮渐渐说不出话来,连呻吟都支零破碎,周止把他抱在怀里,重力作用下,每一次都进入得很深,季阮已经被操射了几次,得到满足的omega神志也稍稍回笼,他看着周止哪怕在纵欲却依旧清冷的眉眼,没忍住伸手碰了碰周止的睫毛,周止抬眼望向了他,扼上他的颈,身下动作不停。
“…唔…!”季阮挺直了腰,周止的性器数次划过了他的敏感点,蚀骨的酥麻传遍全身,他直接被送上高潮,之后直接软软趴在了周止的肩膀上,双眸有些失焦,任对方继续在他身上耕耘。
季阮就这么趴着,有些出神。
五年来,他偶尔会坐在能看得到天空的地方,遥望着深沉的天幕,他幻想朝思暮想的人从遥远的星辰上走下,重新站到他面前,如今美梦成真,但他却偏没有半分喜悦。
人们所谓的亲密举止,大抵是从牵手亲吻开始,到性爱结束,但他和周止的当初一口气越过了前面所有的环节,直接快进到最亲密的一环,他也没能感觉到什么亲密的意思。
做爱却没有爱,说来讽刺。
季阮知道周止现在不太清醒,跟他说什么他也不会记得,胆子就大了起来,他上下颠着,被偶尔的刺激磨得涣散,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抱着周止的脖子小声啜泣,泪水混着汗水和各种体液滴落在周止的肩上,他用着气声喃喃。
“周止…跟你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是不是太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接下来几日,alpha和omega都在没日没夜地做爱,这五十多平的空间内的每一处都被留下了性爱的痕迹,雨花茶和玫瑰糖的香气交织在一块,时浓时淡。
二人浮沉于欲海,但是季阮从没有主动打开过生殖腔,周止也没有在他体内成过结。
他们只是单纯地做爱,无比放肆,却守住了最后的底线。
这次之前,季阮也也经历过几次发情期,他带着的抑制剂不算多,也不能总打,所以有几次他干脆把自己锁在家里,硬生生熬了过去,也得幸于此,季阮的家里还有之前备下的发热期吃的营养剂,帮他渡过这次的发热期。
至于周止,季阮也只能委屈一下周少校吃方便食品了,反正季阮没办法出去给周止买吃的,也不愿意订餐叫人来他这,至于叫周止出去,他就更不愿意了,发情期的omega一刻也离不开alpha,alpha离远了都要焦虑。
易感期的alpha一向把omega当成了心尖上的宝贝,各方各面哄着他,生怕他有点情绪不对。季阮仗着周止本能上的疼爱,尽显漂亮废物本色,接连多日脚不沾地,干嘛都是周止抱着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做累了直接睡过去,任周止帮他清理,再抱回房间同眠。
alpha的易感期一般是七日,正常来说上下浮动不超过两天,周止的也是如此。
第六日夜,季阮算准了时间,他知道明天周止醒来就会恢复原样,因此这一晚上比之前还要更疯狂一些,omega纵容自己跌入欲水,浇得浑身湿透。
他们十指相扣,紧紧相拥,信息素交融,几乎是想把对方融进自己骨血里,再不分离。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也像是一场盛大舞台的谢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晨三点,季阮睁开了眼,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挪开了周止搭在他腰上的手,又推了推周止,见对方没反应,才一步一喘地下了床。
经历了这样漫长的性事,季阮身上还没缓过来,他一下床就摔了,弄出了不小的动静,他慌张地看向平躺在床上周止,而周止依旧双眸紧闭,呼吸绵长,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意思,于是,季阮才松了口气,他扶着床站起了身。
季阮动作很慢,他一身骨头仿佛已经被这七天的性事拆碎,脚明明是落在冰冷的地面,却仿佛踩在棉花上,软得不知道该朝何处使力。
水声从浴室传来,季阮进行了简单的清洗,主要是忙着将能引出来的精液尽数引出。
温水给浴室的镜子上蒙了一层水雾,季阮洗完澡后在镜子前站定,他抬手擦去了镜面上的雾水,凝视镜中的自己。
才七天而已,他似乎没什么太多的变化,面色比之前红润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因为发情期的饕足还是刚刚洗了热水澡。至于其它...从脖子往下,他身上留下了许多性爱的痕迹,或浅或深。
季阮茶色的眸暗了暗,单手扶住了洗手台,再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后颈,指腹抚过后颈柔嫩的皮肤,最终摸到了两个齿痕。
周止给了他标记,两次,第一次是在季阮有些神智不清的时候,一边哄着他,一边做了标记,第二次,则是在季阮完全清醒的时候,不顾季阮挣扎做下的标记,但幸亏都不是永久的。
季阮摸不清周止的想法,从前哪怕是易感期,他哭着求周止,周止也不会给他标记,这次周知却像是有种莫名的占有欲,有种无论如何都要留下痕迹的决绝。
季阮放下了手,叹了口气,也许正因为这次周止给了他标记,所以他并不觉得难受,没有了五年前每一次性爱之后的空落感,他垂下眼,带着一身水汽出了浴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秋的天已经很凉了,季阮离开浴室后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他还是慢条斯理地穿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最后将自己一身痕迹藏得严严实实,似乎这样就能变回从前的自己,可以忘记过去七天发生的事情。
衣服穿好后,季阮将藏在衣柜里的所有现金,以及冰箱里余下的针剂都用保温箱放好带上,他正在整理最后一点小东西的时候,周止放在床头的手机震了,屏幕的亮度在黑夜里格外耀眼,季阮直起了身,走了过去。
是一通电话,来电显示只有一串号码,对于这通三更半夜打来的电话,季阮是想也没想就接了起来,对面传来一个开朗的男声。
“喂,周止,好家伙我就知道你没睡。”
季阮没有应声。
“得,金口难开是吧,跟你说句话老费劲,你这几天上哪了啊?都见不到人,你假快完了吧,前段时间你说忙工作日日三四点,哥几个也不好烦着你,可这会儿你难得休假…”
“明晚出来聚聚啊,人洛澄回国了,点了名儿要见你…我说也是,别只知道工作啊,秘政局那些事儿什么时候能完都不知道…”
对面明显是与周止相熟的人,对他的脾气摸得很清楚,季阮就算五年没见周止,也知道周止是个惜字如金的,如果对方打来电话不直接说事,他甚至会直接给你挂掉。
“喂…听见没有啊,明天聚一下啊,行不行啊周少校?”
季阮走了下神,刚刚对面说了什么他都没听清,他深吸了口气,语气散漫,张口就管足足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周止叫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歉,我不是周哥哥。”
对面的人应该是愣住了,半天没声气,季阮没管,他报了个地址,转身面向了周止,缓缓坐了下去,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个绑架犯,抓了国家的重要科研人员,正在打电话勒索钱财。
“麻烦明天早上找人来这里接一下周哥哥可以吗?”
“啊…?等等,你是谁啊…周止怎么在你那?”
“我吗?”季阮坐在床边,周止身侧的床陷下去一块,他将手机离远了一些,刚结束发热期,他的语调多少还带着点沙哑的娇媚,风尘气很重:“周哥哥刚度过易感期,我当然是…当然是他找回来陪睡的小情儿。”
电话挂断。
季阮毫无负罪感地将手机放回周止的枕边,就着窗外的那点薄纱似的月光看了周止的睡颜半晌,最后俯身在周止的眉间吻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点到即止。
“再见啦,周哥哥。”
第二日清晨,周止被敲门声吵醒,他睁开了眼,身侧空无一人,空气中飘荡着一缕似有似无的玫瑰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季阮大约在四点多的时候离开家门,因为携带了针剂,怕过安检被查问,他没敢坐列车,而是找了个租黑车的档口租了辆旧车。
档口老板习惯性想宰人,甩着车钥匙就给报了个天高的价,这个点来租黑车的人都有着不愿向人袒露的意图,向来是一宰一个准。
季阮被那价格唬得瞪圆了眼睛,但他裹得严严实实,老板也瞧不出来。
“多少钱?!”
季阮压着声音,但压不低言语里的惊讶,他想过会被宰,却没想到这老板敢开这么离谱的价。
老板嘴里叼了支将燃尽的烟,闻言,他慢悠悠地取了下来,将灰都掸到了地上,露出一副被烟熏黄的牙:“租金两千五,押金两万,小伙子…咱这车可是可以异地停的,别家可没有这样的方便,你要是不满意,就到别处去问问。物美价廉,独此一家,这车你爱租不租,我可不缺客人。”
季阮看不惯,这要是以前他还是季家少爷的时候,不愁吃穿,这两千五在他眼里也不过是顿饭钱,但现在他的钱都是他辛辛苦苦挣的,逆光日薪并不高,自己赚来的钱自然是要心疼一些的。
他翻个白眼,冷笑一声,操着一口c市的口音,扭头就走:“得,我到别处去问。”
总归是在c市结结实实地住了两年,他知道怎么治这些老贩子。
果然老板一听他口音急了:“诶诶诶,小伙子!诶别走啊!”他伸手去拉季阮:“你是本地人啊?你早说嘛…本地人有优惠的!”
宰客不宰本地人,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老板不会破,否则小店在c市办不下去。
“谁要你的什么破优惠,我得给我那些街坊邻居好好说道说道,两千五...真行...我给你两块五给你买把刀你直接上街抢好吧。”季阮不理会,继续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老板慌了神,他急哄哄扯着季阮,一口一个“老板”地喊着,腆着脸让季阮别跟他计较,之后不仅给人将租金折了半,押金也就收了几百。
租车行里的都是些快报废的老车,行车公里数高得吓人,开多几回长途就能拉去垃圾站当废铁卖了。
季阮虽然讨了便宜,却依然觉得自己的小二千花的不算值,但他就没打算把车还回去,左右一衡量,也作罢了。
季阮拿到车钥匙后并不急着往市外开,而是先转一圈c市某红灯区。
他兜兜转转开到了红灯区外,下了车绕了几条窄巷,终于挤进了一个小铺子,铺子并不起眼,门口的霓虹灯牌都灭了大半,仅剩个勾着女人轮廓的玫粉色灯在发光。
他迈步进去,压低了帽檐。
“避孕药,有吗?”
店主乜了他一眼,估计是打量他的身材去了,毕竟季阮的身高有点尴尬,像个beta,而这店里通常都是omega来买药,beta还是少见,老板没在意,想他也许是替别人来买的。
“都有,要啥样的?”
“速效,强一点的。”
季阮故意沉着嗓子,让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在底下的玻璃陈列柜里拿出一盒来,放到玻璃面上,先是报了个价,又展开介绍了一下药品。
“喏,这个,就是射进了生殖腔也能杀得一干二净,二十四小时内都有效,但我告诉你啊,越强的药副作用越大,不过也没别的…就是嗜睡,这主要看服药的人体质怎么样,体质好点儿的,少遭点罪,要是摊上个体质不好的,就有得受了。”
季阮点了头,掏出了钱轻轻拍在桌面上,他拿过药,药盒子上印的都是一些外文,歪七扭八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文字,他看不懂,也懒得再问,扬扬手上的药,撂下一句“谢了”,就走出了店门。
小店外边就有一台自动售卖机,季阮随便点了瓶矿泉水,冰的,然后就着这十一月清晨的凉风将药送下了胃。